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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80책 (탈초본 77책) 정조 즉위년 4월 26일 정묘 49/50 기사 1776년  乾隆(淸/高宗) 41년

○ 丙申四月二十六日申時, 上御廬次。左承旨·戶曹參議同爲入侍時, 戶曹參議鄭民始, 左承旨洪國榮, 假注書李商球, 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 以次進伏訖。上曰, 上樑文讀之乎? 國榮曰, 營造堂上讀之矣。民始曰, 上樑文無讀之之規矣。上曰, 其讀之, 可也。旣讀之後, 上樑文持來。民始先退。上命書傳敎曰, 凶疏人李明徽, 滯囚王府, 其亦陋矣。出付秋曹, 嚴刑島配事, 卽爲分付。又命書傳敎曰, 賢關首善之地, 而明徽疏後, 東土衣冠之倫, 孰無請討之義, 而側聽多日, 尙此寥寥, 可勝寒心, 此專由於齋任不古之致也。在外大司成許遞, 政官牌招開政, 待下批, 其令肅命後入侍, 時任太學齋任, 一竝停擧。上曰, 太學掌議誰也? 知入。賤臣承命出來, 入奏曰, 朴鎤·李唐白云矣。上曰, 入直玉堂上下番入侍。賤臣承命出來, 應敎鄭元始, 修撰嚴思晩召入進前。上曰, 右副承旨入侍。右副承旨申大升進前, 國榮先退。元始·思晩所懷, 臣等今適入侍, 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矣。故大司諫李昌任, 身爲朝士, 締結逆宦, 情跡詭秘, 縉紳之間, 虛張聲勢, 做出妖言, 自歸誣罔之狀, 綻露無餘, 已萬萬叵測, 而前後綢繆之情節, 緊出於妖宦壽賢之招, 則其在嚴懲討之義, 不可以身故而不論, 臣等謂故大司諫李昌任, 亟施追奪官爵之典, 斷不可已也。上曰, 李昌任之罪, 可勝誅哉? 浮於載翰, 浮於興祿, 又浮於守鎭, 綢繆之狀, 不特形見於當日之後, 宵小之態, 呈露於當日之前, 嗚呼, 德成閤入對時, 賊也小人也之責敎, 旣在於伴僚維鎭之際, 則予之必欲痛治昌任, 乃所以追先志也, 予不覺掩抑, 其何靳持, 依啓。又所懷, 定州牧使李昌伋, 信川郡守李定鎭, 以昌任之兄, 以守鎭之弟, 俱不可一日晏然於守宰之任, 臣等, 謂竝施削版之典, 斷不可已也。上曰, 依啓。上命書傳敎曰, 妖宦逆豎, 何代無之, 而如壽賢輩之至奸極妖, 窮凶絶悖之事, 實是亘古今之所未聞所未有之變怪也。予之處分, 非不知登時嚴懲, 以破亂源, 而壽賢之尙保首領, 視息牖下者, 非予忽於隄防, 忽於誅討而然也。特欲待此鬼蜮情狀之呈露, 而明行誅討之意也。大抵宦寺之職, 不過傳令之事, 灑掃之節而已, 身爲宦寺, 則於士夫, 是豈聲聞之相及? 又若所謂言論, 所謂義理云云等說, 尤豈渠輩所可耳聞而口傳者哉? 況所親之士夫, 所道之說話, 旣是凶論與凶徒, 則可勝痛哉? 今番獄事, 情節彰著, 窩窟打破, 究厥所由, 卽此輩爲凶賊之根底也。往在十餘年前, 時予沖歲, 壽賢以長番內官, 給使於本宮, 興祿以慈宮承言色, 隨行壽賢, 每奏予曰, 與興祿有同奏之事矣。當予進詣養德堂時, 此輩隨來, 養德堂, 卽慈宮所御堂也, 此輩謂予沖歲, 必不知渠輩情狀, 迨予遊於堂後之苑, 壽賢·興祿, 以窮凶極惡之語, 誘說於予曰, 如此方可謂孝也。又奏某某士夫, 與渠輩相親, 同此義理, 可用於將來之人矣。予雖沖歲, 一聞已知其爲亂逆, 未嘗以言語發落, 其時因事除汰, 尙今不忘, 一欲以此起獄, 或慮蔓延者多, 今則凶逆次第伏法, 豈可因置不問, 以釀禍機乎? 興祿令前已故, 壽賢發捕者, 蓋以此也, 親問之下, 箇箇取招, 與予所聞記者, 無一差錯, 噫宦寺之交結朝廷, 顧何等罪案, 而士夫之如此, 亦不可謂之士夫, 良可痛嘆, 三尺至嚴, 焉可逭也, 而興祿旣以魁首已死, 壽賢則猶屬之隨從, 不是失之太寬, 惟輕之典, 亦不害爲仁政之一端, 旣施數次之刑, 罪人金壽賢, 濟州牧大靜縣爲奴。又命書傳敎曰, 萬軾之罪, 可勝言哉? 萬軾, 以釁孼之種, 蒙先大王不世之恩, 得廁生人之倫, 在渠之道, 固當一念圖報, 仰酬鴻恩不, 此之爲, 締結凶徒, 綢繆凶論, 日夜所以聚首聠裾, 排布設施者, 不但口不敢道, 亦是耳不忍聞者, 萬軾亦具秉彝, 抑何心腸, 萌此窮凶極惡之計, 而發此無倫不道之說乎? 究厥情狀, 已極凶慘, 而萬軾之罪, 別有在焉, 別院笙歌, 嘯聚徒黨於昏夜黯黯之中者, 卽凶徒之外, 又是妖宦逆豎也。萬軾旣是釁孼, 則常人之廉恥, 雖不足責, 然旣登科甲, 又出仕路, 則雖無凶徒, 亦無宦豎, 宜無所害於渠, 而凶論則主張, 凶疏則參涉, 此則無論某處, 惟禍機是伺, 此雖萬軾半生伎倆, 至於締結宦寺, 圖此不道, 尤何等罪惡乎? 往年妖宦之口, 昨日妖宦之招, 其所情節, 彰著無餘, 實非以人心論者也, 雖然旣施數次之刑, 庶懲厥罪, 至於今番德師等凶疏, 渠在邑倅, 論以王法, 似不可以知情, 與同參論罪人李萬軾, 邊遠定配。又命書傳敎曰, 以士夫而焉有締交宦豎者哉? 尋當宦豎, 尙且然矣。況此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之妖宦逆豎乎? 與之綢繆, 與之盤結, 已極無狀, 又況所以綢繆者, 何等不忍言不敢道之事, 所以盤結者, 又何等不忍提不敢聞之說乎? 渠之嘯聚凶徒, 符同匪類, 晝宵揣摩, 無非凶謀者, 惟是渠輩之例事也。渠以士族, 忍爲此絶悖無倫之行, 以辱淸朝衣冠之倫, 吁亦痛矣。蓋論守鎭之罪, 凶論主張, 與載翰·載興輩, 同一心腸, 而至於欲籍幽隱之逕, 急圖凶慘之計, 又浮於正法之諸賊, 以此一節, 於渠不但自初不能發明, 妖宦之招, 以首犯納招鞫問之下, 渠又以陪衛時麾鞭之事, 載翰家逢着等說, 箇箇納招, 到今誅討之典, 宜不下於正法諸賊, 而國有紀綱, 亦豈使此賊得保首領哉? 雖然凶疏諸賊, 先已伏法, 則參涉疏事之說, 更無可覈之處, 渠魁之興祿, 亦已徑斃, 則前後情跡, 有難詳覈, 而昨今訊問, 亦準數次之刑, 姑貸一律, 投諸四裔, 似非失刑之大端。罪人李守鎭, 限已身絶島安置, 守鎭特一貸頭之鬼, 依爲奴婢, 法典勿揀赦典, 又命傳敎曰, 鞫獄今旣收殺, 文案例有內入封置, 而其在防奸之道, 不可以各張文書, 散在休紙中, 刑房承旨正書一通八啓, 元草付丙。勿出朝報  上命書傳敎曰, 信川郡守定州牧使代, 今日政差出。上曰, 左承旨入侍, 政官持政望同爲入侍。賤臣承命出來, 左承旨洪國榮, 吏曹判書徐命善召入進前。上命承旨讀政望, 國榮讀奏訖, 上曰, 大司成金熤牌招謝恩。出榻敎 國榮曰, 鞫獄今已收殺, 而禁府罪人, 只有二人云, 宜有酌處之道矣。上命書傳敎曰, 李養善, 大臣·宰臣章箚之後, 今無問渠之端, 特爲放送事, 分付王府。又命書傳敎曰, 申大益罪狀, 旣悉於前後問目, 末梢招辭, 情跡難掩, 囹圄諸囚, 旣皆酌處, 何必更問? 嶺沿定配。又命書傳敎曰, 屢月滯囚鞫獄, 旣已收殺, 前御史任希雨, 以奉使無狀, 今日內照律草記。又命書傳敎曰, 聞前禁府都事吳彦思·沈公藝, 不過一時代直, 非經夜者, 而混入現告云, 原傳旨中付標, 旣已出代, 待三十朔窠復職, 依仍任例施行事, 分付。又命書傳敎曰, 惠慶宮患候未復, 在卿之道, 宜卽入城, 而況又日昨敦諭之後, 尤無趑趄之端, 卿何若此? 卽爲安心入城事, 使偕來史官傳諭于洪奉朝賀, 期於偕來, 又命書傳敎曰, 行副司直金漢耆, 承候慈殿事, 分付。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