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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81책 (탈초본 77책) 정조 즉위년 5월 6일 무인[병자] 35/37 기사 1776년  乾隆(淸/高宗) 41년

○ 丙申五月初六日巳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鄭存謙, 仁陽君李景祜, 行司直具善復, 行戶曹判書鄭弘淳, 行吏曹判書徐命善, 禮曹判書鄭尙淳, 兵曹判書李徽之, 行副護軍張志恒, 行副護軍李漢膺, 行副護軍李柱國, 戶曹參判金華鎭, 禮曹參判沈履之, 開城留守宋淳明, 漢城左尹金魯鎭, 大司憲李聖圭, 大司諫洪檍, 掌令柳榮鎭·鄭宇淳, 應敎鄭元始, 持平朴聖泰, 獻納李儒慶, 國葬都監都廳柳義養·徐有防, 左承旨洪國榮, 假注書徐龍輔, 事變假注書安策, 記事官文采五·朴祐源, 以次進伏訖。存謙曰, 日氣漸熱,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存謙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存謙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存謙曰, 此京畿監司尹蓍東狀啓也, 以爲元陵守護軍戶保竝二百十名, 當爲充定, 以各陵軍子枝塡充者, 已成近例, 而不然, 則以隣近各邑騎兵充定, 其代充額, 依長山鎭牙兵例, 移送他道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當此閑丁極艱之時, 毋論他道與本道, 數百良額, 一時充定, 其勢誠難, 以各陵軍子枝依前例, 抄擇定送之意, 分付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此平安監司徐命膺狀啓也。枚擧孟山縣監朴景新, 義州府尹李亨逵牒呈, 以爲孟山民家失火, 延燒爲一百四十四戶, 義州民家失火, 延燒爲一百四十四戶, 從前失火民人等處, 有會付耗穀題給之例, 兩邑失火民人等處, 考例施行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二百八十餘戶之燒燼, 誠爲驚慘, 會付耗米之分大中小殘之戶, 題給於失火者, 旣有前例, 今亦依例擧行之意, 分付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此京畿監司尹蓍東狀啓也。以爲道內各陵奉審, 國恤因山前, 曾有停止之例, 已奉審西道各陵, 有頉處, 別單馳啓, 東南各陵奉審, 固當依前例停止, 而事體重大, 請令廟堂稟處矣。道臣於因山前, 各陵奉審, 不得擧行, 旣是前例, 今亦依例停止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景祜曰, 臣方待罪勳堂, 故敢有所達矣。勳府田畓, 有各宮房折受處, 而宮結革罷, 旣有成命, 太僕亦已陳稟還推矣。寧殯房折受金海田畓, 金貴人房折受務安田畓, 兩處一竝還屬本府, 未知何如, 惶恐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江原前道臣徐迥修, 移文臣曹, 還送賑餘空名僧帖一百六十七張, 而此非留置臣曹者, 俄與大臣相議, 則送置賑廳爲宜云,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惠堂之意, 何如? 弘淳曰, 賑廳有流來空名帖若干張載於記簿, 似是設賑時請得, 未盡區處, 而留置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淳曰, 延福殿追崇, 及景慕宮上諡封園時, 宗廟·永寧殿·社稷·徽寧殿延福殿·景慕宮, 當有前期三日告由之節, 而儲慶宮·毓祥宮, 何以爲之乎? 敢稟。上曰, 一體擧行, 可也。出擧條 尙淳曰, 延福殿親上冊寶後, 行三獻祭, 而同日移奉延福殿時, 亦當有告動駕祭, 上冊寶後, 仍爲設行乎? 敢稟。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淳曰, 景慕宮, 親上冊印後, 行三獻祭, 而同日移奉彰義宮時, 亦當有告由祭, 依延福殿上冊印祭後, 仍爲設行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淳曰, 景慕宮酌獻禮, 當爲磨鍊, 啓下矣。太廟則無酌獻禮, 故曾無饌品磨鍊之事, 永禧殿酌獻禮時, 以果祭設行, 故不可援以爲例, 取考五禮儀序例, 則文廟酌獻禮時饌品, 以一籩·一豆·一爵磨鍊矣。今此景慕宮酌獻禮時, 饌品, 則似當以二籩·二豆·一爵擧行, 何以爲之乎? 敢稟。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淳曰, 取考五禮儀, 則文廟酌獻禮時, 無祝文之節, 而永禧殿酌獻禮時, 有祝文矣。今此景慕宮酌獻禮時, 似當有祝文, 而撰出一款, 當預爲擧行, 載錄於式例乎, 抑臨時擧行乎? 上曰, 豫爲撰出, 同載式例, 可也。出擧條 尙淳曰, 殯殿所排交椅·祭床·香床·燭臺床, 移用於魂殿, 而都監勿爲疊送事, 載在補編受敎條矣。今番, 則何以爲之乎? 敢稟。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淳曰, 國忌時素饌, 昨已稟定矣。王大妃殿素膳, 亦以四代磨鍊乎? 上曰, 依爲之。徽之曰, 開城府今春等都試狀聞, 當爲回啓, 而沒藝至於十一人之多, 本曹從前無防塞之規, 聞武藝比他處雖多, 而亦不無過濫之慮, 此後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徽之曰, 發靷及返虞時, 輦輿, 以肅廟所御輦輿, 取用事, 命下矣。自都監, 往見外寺所藏, 則不無略干傷損處,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其傷損處, 卽爲修補, 可也。命書傳敎曰, 近因諒闇之時, 公事, 承旨雖不讀奏, 啓字之誤踏, 判付之誤下, 莫近日若, 當該中官, 從重推考。漢耆曰, 臣以營門事, 有稟達事矣。年來尹泰淵, 爲禦將時, 自廟堂以戶曹鑄錢四十四萬兩, 出給御營廳, 使之鑄錢矣。今則本非營門之物, 故主管無人, 不可不早爲區處,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存謙曰, 有難卒然區處, 與領左相, 相議後緩緩區處, 亦非晩矣。上曰, 刑判, 何不入來云耶? 存謙曰, 謂有情勢, 不敢入來云矣。命書傳敎曰, 今聞大臣所奏, 處義萬萬過矣。刑曹判書蔡濟恭, 從重推考, 更爲牌招入侍。聖圭··元始·榮鎭·宇淳·聖泰·儒慶所啓, 文女敢以後宮, 外結尙魯, 潛懷不逞之心, 肆行危逼之計, 究厥罪狀, 妖惡極矣。決不可收其爵號, 安置私第而止, 請文女按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厚謙母子之罪, 關宗社, 憤積神人, 前後三司之討, 已盡窮凶之跡, 凡在血氣之倫者, 咸曰可誅, 厚謙之荐棘, 其母之出第, 不過薄勘, 邦憲未擧輿情愈激, 請厚謙快正王法, 其母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竄配罪人洪麟漢, 本以濫猾之性, 濟以陰譎之行, 締結厚謙, 敢懷叵測之心, 沮戲聽政, 顯有爭抗之意, 罪惡貫盈, 昭布國人之耳目, 已悉於前後合辭之啓, 而伏見傳敎下者, 麟漢罪狀, 於是乎尤著, 則勘罪之命, 只止於近地竄配, 公議轉激, 輿情愈鬱, 究厥罪狀, 不可薄竄而止。請礪山府竄配罪人洪麟漢, 絶島安置。上曰, 不允。以上出擧條 聖圭··榮鎭·宇淳·聖泰·儒慶所啓, 荐棘罪人沈翔雲, 本以凶孽之裔, 且兼妖邪之性, 得罪倫紀, 爲世所棄, 蝨附厚謙, 受其指使, 向來一書, 指意陰譎, 情狀叵測, 合辭之請, 實是嚴懲討杜亂源之意, 而閱歲爭執, 天討未擧, 世豈有妖惡如此, 而終逭王章之理哉? 移配之命, 雖出於投諸遠惡之意, 而三尺至嚴, 不可至此而止。請大靜縣荐棘罪人沈翔雲,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聖圭·榮鎭·宇淳·聖泰所啓, 趙德昌, 以入番掖隷, 擅離番次, 至於踰越宮墻之境, 充軍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意, 論其罪犯, 不可充軍而止。請黑山島充軍罪人趙德昌,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 爛漫和通之狀, 渠旣明白納招, 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意, 而三尺至嚴, 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洪述海身爲方伯之任, 犯贓之數, 至於萬兩之多, 道臣旣已査啓, 王府亦已議讞, 則其在國法, 不可容貸也, 明矣。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 贓律不可不嚴, 王法不可不伸, 請鏡城府定配罪人洪述海,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新除授執義申思運, 時在忠淸道洪州地, 持平朴在源, 時在全羅道泰仁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以上出擧條 ·儒慶所啓, 黑山島充軍罪人趙德昌, 身爲掖隷, 乘夜踰墻, 亂入深嚴之地者, 論以罪犯, 決難容貸, 請充軍罪人趙德昌,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綾恩君具允明, 前判書具允鈺, 絶島圍籬安置罪人具庠, 行副司直具㢞, 本以凶邪之種, 諂附厚謙, 腸肚相連, 陰謀祕計, 無不干與, 及今厚謙失勢之後, 允鈺旣無明白樹立, 而敢爲自拔之計, 肆然呈疏, 謂天可欺, 將此心腸, 奚事不爲? 至於, 則名登臺啓, 請討方嚴之時, 多率騶從, 呼唱道路, 渠若眼有國法, 放恣無嚴, 胡至此極? 此不可一日置之於城闉之內, 請具允明·允鈺, 竝遠竄。上曰, 不允。又所啓, 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 本以凶譎之性, 兼有悖戾之行, 陰結凶類, 綢繆祕謀, 出沒閃倏, 如鬼如蜮, 而今其凶肚眞贓, 綻露於凶賊載興文書中, 所捉書札, 指意叵測, 情節難掩, 則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 三尺至嚴, 決難容貸, 請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寺, 交結士夫, 終爲凶賊之根柢, 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 敢欲潛售亂逆之心, 究厥罪惡, 萬戮猶輕, 情節未盡究覈, 輿情莫不憤惋,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拿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削黜罪人鄭義達本來爲人, 千不近似, 已自蔭路, 貪饕是事, 及竊科第, 以都監從事官, 私犯軍需, 至於六千兩之多, 而人畏其勢, 掩覆爲事, 及至今春現發之後, 尙未準納者, 亦爲千餘金, 則貪墨之典, 不施於此輩, 而將安用之哉? 縉紳之唾罵, 道路之傳說, 固已久矣。不可削黜而止, 請鄭義達, 先改三司之職, 亟施屛裔之典。上曰, 依啓。以上出擧條  又所啓, 新除授司諫李迪輔, 時在忠淸道瑞山地, 正言洪樂淵, 時在京畿積城地, 正言KC00185, 時在安山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出擧條 所啓, 荐棘罪人翔雲, 雖無向來凶疏, 其亂倫悖常之罪, 固難容於覆載之間, 無論縉紳韋布, 稍有知覺者, 見其面貌, 擧有若浼之心, 苟非更有一介翔雲, 則孰肯與渠結姻, 而今此以士爲名之宋煥經, 乃以先正之後孫, 忍以翔雲之子, 爲其女壻, 及其翔雲投呈凶疏之日, 親往卜家, 問其吉凶, 渠若有一分人心, 豈忍爲此? 且於鄭錫達之在南邑也, 尋常往來, 甘心衙客, 主張婚議, 又以先正之無父孫兒, 爲錫達之子婦, 苟使先正而有知, 其肯曰, 余有孫乎? 其他平日悖戾之行, 猶屬餘事, 如此醜惡之類, 臣不欲汚之筆舌, 而其在爲先正傷痛之心, 亦不可置而不論, 請幼學宋煥經, 邊遠定配。上曰, 依啓。出擧條 曰, 臣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矣。近日臺臣之合辭請討, 關係至重, 聖上之一向靳持, 徒傷國體, 已極憂悶, 而其中翔雲事之尙未蒙允, 尤不勝抑鬱之至, 蓋昨冬先大王, 爲宗社至誠懇惻之敎, 記注不書, 大臣不言, 中外之人, 茫然無聞, 幸而徐命善之疏出, 而快若披霧而覩天, 苟有北面於殿下之心者, 孰敢以邪說間之, 而翔雲, 乃敢挺身投章, 上款許多駕說, 皆是游辭虛影, 而其精神骨子, 則專在於下段一句語, 究其指意, 顯有叵測之心, 其於授受光明之際, 隱映妖凶之語, 要爲亂逆之張本者, 實有浮於辛壬之耇輝, 是必非渠之所獨辦, 而端緖未究, 一向掩置, 使主張凶論之徒, 尙今隱伏, 則此何異於轂下强胡? 臣每念至此, 隱憂深慮, 有不勝言, 雖以乙亥·戊申之逆言之, 溯其源委, 實由於緩治耇輝等諸賊, 今此翔雲情節之未究, 根柢之未拔, 臣未知何等變怪, 醞釀於何處, 以殿下之明聖, 亦豈不惕然念及於斯乎? 臣旣與憲臣, 合辭請討, 而又此縷縷者, 實出於不得請則不敢退之義, 翔雲訊鞫之請, 無少持難, 爲先允從,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予之靳允, 非欲漫漶也, 情狀呈露, 何更問之有? 出擧條  上曰, 國葬都監都廳進前。上曰, 工役幾何爲之? 有防曰, 一房及二房, 已爲畢役, 三房未及畢役矣。上曰, 昨日未及詳知矣, 更聞所存遺衣, 卽柩衣內奉安云, 遺衣櫃, 不必更造矣。上曰, 校正郞廳, 御製何以爲之乎? 義養曰, 幾至畢役矣。 上曰, 無誤字乎? 義養曰, 臣等詳細校準, 有誤輒改矣。上曰, 他承旨入侍, 禮房承旨出去, 丁丑年親進香月日考入。 策承命而出, 與右副承旨申大升進伏, 國榮先退。上曰, 樂安連爲替易, 民事可悶。存謙曰, 此邑素稱廢邑矣。上曰, 樂安郡守, 文臣中, 口傳另加擇擬。出榻敎 國榮還奏曰, 丁丑年親進香, 五月十二日矣。命大升書傳敎曰, 徐完碩, 旣已就囚, 以道臣狀啓辭意, 發問目嚴問取服後, 禁府諸堂入侍。命讀北伯狀啓。命書傳敎曰, 咸鏡道推刷官, 待竣事, 令該道道臣, 械送該曹事, 分付。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