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382책 (탈초본 77책) 정조 즉위년 5월 16일 무자[병술] 17/20 기사 1776년  乾隆(淸/高宗) 41년

○ 丙申五月十六日辰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陽澤, 左議政金尙喆, 右議政鄭存謙, 仁陽君李景祜, 行司直具善復, 行司直蔡濟恭, 行戶曹判書鄭弘淳, 漢城判尹金鍾正, 行吏曹判書徐命善, 左參贊黃景源, 禮曹判書鄭尙淳, 兵曹判書李徽之, 刑曹判書李溎, 行護軍張志恒, 行副護軍李漢膺, 行副〈護〉李柱國, 禮曹參判沈履之, 漢城左尹金魯鎭, 行副司直鄭一祥, 大司憲李聖圭, 大司諫洪檍, 應敎李敬養, 掌令柳榮鎭·鄭宇淳, 獻納李儒慶, 正言洪樂淵·KC00185, 行都承旨徐浩修, 假注書徐龍輔, 事變假注書魚錫光, 記事官朴聖鉉·朴祐源, 以次進伏訖。陽澤曰, 夜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陽澤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陽澤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陽澤曰, 臣等連以合辭之請, 仰陳沐浴之義, 忱誠未孚, 兪音尙遲, 輿情之抑鬱, 去而愈甚。上曰, 予非曰文女無罪, 而但此因山之前, 不忍施律矣。尙喆曰, 此莫非臣等誠意淺薄之致矣。陽澤曰, 無主僵尸掩埋事, 此是王政之所當務, 而前日大臣, 有以此陳達, 而惠廳, 亦已量給物力, 各該部不着實擧行云, 別加嚴飭于京兆及部官, 使之一不遺漏, 竝皆善爲埋葬, 俾無暴骨之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該堂另加申飭, 可也。出擧條 陽澤曰, 御營鑄錢之役, 新大將, 謂以生疎, 實難堪當云, 其勢似然, 且此是摠廳鑄錢, 移去於御營廳者, 而摠戎使李柱國有氣力, 頗解此等事, 屬之摠廳, 使之着實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來朔例當爲都政, 而今在恭默之中, 凡係朝會, 竝爲停閣, 則都政, 與散政有異矣。初欲退定於卒哭後, 昨聞吏兵判所奏, 則有先正已行之例云, 大臣之意, 何如? 陽澤曰, 旣有先正已行之例, 則今不必退定矣。尙喆曰, 臣意亦不必退定矣。存謙曰, 先正已行之例如此, 今亦以六月定行, 好矣。上曰, 銓長之意, 何如? 若有弊於銓曹, 則亦難退定矣。命善曰, 方今銓曹之儲窠者多, 若退定於卒哭後, 則勢將遷就於八月旬望間, 多有掣礙之端矣。上曰, 旣有宣廟已行之例, 銓曹若有掣礙之端, 則似難退定矣。上曰, 領相方製誌文者, 所以記實也。先大王事實, 卽均役蕩平·濬川, 而蕩平爲五十年大政, 予意則謄此, 以俟百世之眼, 好矣。然其說去之際, 若只書蕩平二字, 則不無混沌之嫌, 至於忠逆之分, 不可不明言此直彼枉, 彼客此主之別矣。今予追奪之典, 亦是奉承先朝之意也。蕩平不害於義理, 義理不害於蕩平, 然後方可爲蕩蕩平平之大道理, 今予所言, 卽義理之蕩平也, 非混淪之蕩平也。陽澤曰, 臣猥當莫重文字之役, 竊擬殫竭自效, 而才識庸陋, 未能模畫萬一, 今以三件事下敎, 若是諄勤, 臣不勝惶恧, 謹更加致力, 思所以十分揄揚之道矣。上曰, 俄者諫長上疏及批答持入。錫光承命奉進。命浩修讀之。上曰, 大官之處分重難, 欲問于諸大臣而處之, 大臣之所見, 何如? 陽澤曰, 如無所聞, 諫長何可陳疏乎? 尙喆曰, 外間不無此等所〈聞〉矣。存謙曰, 若無根柢, 此言奚爲而至哉? 上曰, 諸臺臣之意, 亦何如? 聖圭曰, 諫長所陳, 皆是外間傳播之言矣。榮鎭·宇淳〈曰〉, 諫長之疏, 實公議之所出矣。命書傳敎曰, 臺臣之言, 爲大臣, 不但有奚爲而至之歎, 其在待大臣之道, 予不欲索言, 而臺疏所論, 俱非䵝昧之斥, 則此予所以爲大臣慨然。立紀綱, 爲尊朝廷之本, 不可以大官而不答公議, 前判府事申晦削職。曰, 尹光紹詆辱先正之罪, 尤大矣。上曰, 尹光紹詆辱先正之事, 果是無狀矣。曰, 無狀何可言也? 至於有刊行之冊子矣。命書傳敎曰, 尹光紹事, 臺臣曰, 祖述凶論, 又曰, 詆辱先正, 則以負累之蹤, 其所同汚合流, 不是難知之事, 行副司直尹光紹投畀。陽澤曰, 頃已陳達, 而因山時隨轝一節, 時當極熱, 實爲憂慮矣。伏願還寢焉。補編中, 旣有望哭禮, 則是古補不爲隨轝也, 若於八月陵幸, 則足以伸聖孝矣。上曰, 初欲親隨靈轝, 少寓攀慕之慟, 近日慈殿挽止之敎, 至懇切, 且比來氣甚不平, 而大臣之所奏又如此, 因山時動駕下敎還寢。出榻敎 景祜曰, 臣方待罪勳府, 故敢此仰達矣。禮賓參奉一窠, 舊功臣嫡長忠義付祿二十人中, 以勳府自辟差出, 是規例, 而間有廢却, 故曾於丙戌, 陳稟筵中, 更爲定式, 而近來銓曹, 謂以用承傳, 不爲遵行, 今後則毋論此窠彼窠, 禮賓參奉兩窠中一窠, 依丙戌定式, 自勳府自辟, 無或違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內需司奴婢貢事, 已爲相議于大臣, 則大臣亦以爲甚好云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陽澤曰, 臣得詳聞重臣, 而若使之自本邑推納, 則實爲好矣。濟恭曰, 以乙亥婢, 摠成節目, 婢貢以三錢三分爲定,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弘淳曰, 關西木物, 勢難取用, 自臣曹方便區處事, 日前有大臣陳達, 而未蒙明白下敎, 故姑不得擧行, 當依所陳施行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志恒曰, 事雖微細, 係關後弊, 故敢此仰達矣。再昨夜, 卽臣營之巡羅, 而有一政院使令犯夜, 而初無勿禁帖之所持者, 故巡卒欲爲捉去, 則謂以承旨家請座使令, 敺打巡卒, 仍爲逃走, 其翌日, 臣通及政院, 以爲自本院治罪矣。政院之治罪, 極爲泛忽, 故臣不勝駭憤, 發遣旗手, 使之捉來, 則自政院, 大加激怒, 多送院隷, 捉去臣營執事, 而其間下輩之敺打執事, 罔有其極, 將至死生之境。此雖微事, 若此不已, 日後之弊, 有不勝言,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承宣果有此事乎? 浩修曰, 事甚微細, 而今緣訓將之言端, 臣請奏之, 日昨訓將, 以院隷之犯夜事, 通及院中, 俾爲科治, 故臣査出該隷, 卽爲除汰, 仍復囚禁矣。不意訓將, 忽地激怒, 多送旗手, 縛去已治院, 本院旣是號令百司之地, 則軍門之任自縛去院隷, 有關紀綱, 故臣果招致該營之執事, 以爲分付其不可之狀矣。至於敺打等說, 實白地虛言矣。志恒曰, 執事之被打, 實非虛言, 政院雖是號令百司之地, 自軍門, 捉去已汰之院隷, 何所不可? 進前啓曰, 訓鍊大將張志恒, 不知筵體之至嚴, 聲氣俱厲, 大欠敬謹,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本事之是非, 姑不須言, 元戎之體面自別, 則今日筵奏, 可見局量之大小, 甚非所期於元戎之者也。命書傳敎曰, 都承旨之囚治院隷, 可謂守法, 則訓將之縛去於囚治之後, 已有較絜之嫌, 而今日筵奏, 亦非期於元戎之臣者, 不可無警。訓鍊大將張志恒推考, 院隷之敺打執事, 亦關紀律, 此則自該曹, 査問科治。鍾正曰, 旣有言端, 故敢此仰達矣。日前自臣府, 出送禁吏於江郊矣。奉朝賀家偕來史官, 謂以禁吏之作拿, 於偕來所, 出牌捉囚, 事雖微細, 亦甚係關於後弊, 故敢達矣。命書傳敎曰, 士夫家豪奴悍僕, 猶且嚴禁, 況院隷乎? 偕來史官之事, 極爲疎率, 假注書徐有成罷職, 聖圭··敬養·榮鎭·宇淳·儒慶·樂淵·KC00185啓曰, 請文女按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厚謙快正王法, 其母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礪山府竄配罪人洪麟漢, 絶島安置。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聖圭··榮鎭·宇淳·儒慶·樂淵·KC00185啓曰, 請大靜縣薦棘罪人沈翔雲,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聖國·尙魯諸子, 亟施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聖圭·榮鎭·宇淳啓曰, 請黑山島充軍罪人趙德昌,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鏡城府定配罪人洪述海,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儒慶·樂淵·KC00185啓曰, 請充軍罪人趙德昌,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具允明·允鈺, 竝遠竄。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拿鞫嚴問,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榮鎭啓曰, 洪麟漢犯分負國之罪, 已盡於合辭之中, 臣不必更爲臚列, 而昨冬徐命善之疏出也。凡爲人臣子者, 若有秉彝之心, 血氣之憤, 孰不明目張膽, 請討之不暇, 而其時都憲宋瑩中, 乃於入侍俯詢之下, 敢懷營救之意, 不顧義理之嚴, 至以深文等語, 肆然仰對, 諂附權勢, 專事彌縫, 作爲護黨立功, 以圖進取之計, 此而置之, 則名義必將晦塞矣。伊時司諫成胤儉, 身爲臺閣, 凡於大義理關頭, 豈可隨人苟合, 而下詢之際, 敢以臣意與都憲一般仰奏, 義分掃如, 疲劣極矣。請削黜罪人宋瑩中, 亟施屛裔之典。前司諫成胤儉, 削去仕版。上曰, 依啓, 宋瑩中尙不處分, 猶是太寬, 施以竄配之典。儒慶啓曰, 前兵使崔東岳, 受國厚恩, 猥躋閫任, 在渠道理, 惟當小心畏謹, 奉公守法, 以無負如天之聖恩, 而其縱恣悖戾, 無所忌憚, 固已萬萬駭惡。至於西閫濫叨之後, 貪虐不法姑無論, 聞有民家女稍有姿色者, 則必百計威脅, 獵取乃已, 民情洶懼, 道路唾罵, 醜穢之謗, 至今未已。當此一初淸明之時, 如此之類, 不可不痛加懲勵, 請前平安兵使崔東岳, 削去仕版。上曰, 依啓。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