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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82책 (탈초본 77책) 정조 즉위년 5월 25일 정유[을미] 38/43 기사 1776년  乾隆(淸/高宗) 41년

○ 丙申五月二十五日辰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陽澤, 左議政金尙喆, 右議政鄭存謙, 行司直具善復·蔡濟恭, 判尹金鍾正, 行兵曹判書徐命善, 左參贊黃景源, 行副司直金漢耆, 禮曹判書鄭尙淳, 刑曹〈判書〉李溎, 行副護軍張志恒·李柱國·李漢膺, 禮曹參判沈履之, 行副司直徐有隣, 開城留守宋淳明, 左尹金魯鎭, 行副司〈直〉鄭一祥, 副校理徐有防, 行都承旨徐浩修, 假注書柳孟養, 事變假注書朴廣源, 記事官文采五·朴祐源, 以次進伏訖。陽澤曰, 日間,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陽澤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姑爲支安矣。陽澤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連以暑候, 少有未寧矣。上曰, 人命物故, 何等重大, 則況罪囚乎? 京畿罪人尹師恭物故啓本, 不言某罪, 卽他道所無之例。雖未知此道前例之如何, 不可無警。京畿監司尹蓍東, 從重推考, 此啓本還爲下送。出傳敎 陽澤曰, 千萬意料之外, 內醫來傳蔘料, 史官臨宣聖諭, 辭旨鄭重, 非但恩數之曠絶, 且以先王眷戀等敎慰諭, 感惶之餘, 涕淚被面。上曰, 適有所儲, 故悶卿之病, 有所送矣。上曰, 昨日追配傳敎見之否? 卿意, 何如? 陽澤曰, 伏見傳敎, 義理明正, 辭旨懇惻, 聖德尤有光焉, 世道多有益焉。臣等莫不欽仰贊歎, 益知聖學之高明。尙喆曰, 孝廟之於先正, 魚水之契, 何如其深且大乎? 今日此擧, 非但爲聖學之高明, 寔有光聖祖矣。上曰, 追配擧行遲速, 使禮官, 問議於大臣, 聞之否? 陽澤曰, 昨夜禮官, 來傳下敎, 故略陳愚見, 而此時異於他時, 姑待三年附廟後擧行, 亦未晩也。上曰, 予意亦如此矣。上曰, 辛壬年尹拯復官之時, ·輩以爲, 丙申處分, 非肅廟本意, 其心所在, 窮凶極惡矣。道峰黜享, 亦在此時乎? 陽澤曰, 然矣。上曰, 黜先正復官, 而已極凶謀, 而且以聖祖處分, 爲非本意者, 尤萬萬叵測。陽澤曰, 殿下今日處分, 非殿下之處分, 乃肅廟處分也。上曰, 此下敎後, 似無紛紜之端矣。陽澤曰, 是非旣定, 義理復明, 孰敢有容喙者乎? 上曰, 似然矣。陽澤曰, 厚謙事, 以從當處分爲敎, 而尙斬一兪, 臣等已不勝憂鬱。且以今番臺疏中囚人南間之說, ·復出之言, 又是不道之說, 究其心跡, 豈可一刻置之於覆載之間乎? 亟從三司之請, 千萬伏望。尙喆曰, 向者庭請後, 尙今容忍矣。罪惡又如是疊出, 則不可容貸, 亟從臺請焉。存謙曰, 眞贓旣已畢露, 則以先正春秋之義, 不可一時容息, 亟降兪音, 速爲處分, 臣所望也。有防曰, 凶逆何代無之, 而世豈有厚謙之凶且妖哉? 況以囚人南間, ·復出之說, 肆發於書札, 尤萬萬巧惡。如此凶逆, 豈可一日置之於天地之間乎? 亟下明命, 斷之王法, 臣所望也。陽澤曰, 此而容貸, 則豈曰國有法乎? 上曰, 渠常時爲人, 放恣無忌憚, 故此言出於一時乘憤而發也。陽澤曰, 渠安敢乘憤, 而發此不道之說乎? 其指意所在, 萬萬妖惡矣。上曰, 此必激憤於徐命善之疏也。存謙曰, 雖曰激憤於徐命善之疏, 渠有一分人臣之分義, 則囚人南間等說, 渠焉敢肆然是非, 命善樹立, 亦焉敢歸之·乎? 上曰, 勸出翔雲疏, 其設意排布, 極其巧惡, 渠旣締結宮禁, 前後左右, 無非渠腹心, 而其所疑慮者, 卽宮官也。以故做出溫室樹等說, 良以此也。鍾正曰, 春秋作而亂臣賊子懼, 春秋之義旣嚴, 則厚謙之尙今容息, 輿憤益激, 況是不道之言, 旣登臺疏, 則尤不當屈法而貸死也。尙淳曰, 厚謙討罪, 非但三司諸臣之請, 國人皆曰, 可殺也。曰, 臣見大司諫疏, 則·復出, 囚人南間等說, 豈忍出於人臣之口頭耶? 其窮凶極惡之罪, 不可一時容貸, 惟願速降兪音。濟恭曰, 殿下之不忍誅厚謙, 仰惟先大王眷愛之意而然也。先大王若知此賊如此之罪惡, 則豈可一日假息乎? 曰, 前嗾麟漢, 沮戲聽政, 後囑翔雲, 構出凶疏, 此而不足, 又發不道之言, 世豈有如許極逆乎? 上曰, 翔雲若知其渠死, 則必不爲此, 而以其有所恃者, 故敢售其凶計也。曰, 此乃嘗試之意也。有隣曰, 此非但嘗試, 其醞釀排布, 亦已久矣。上曰, 聽政之前, 此輩譸張浮言, 煽動內外, 危機迫在呼吸。故心常憂懼, 夜未嘗解衣而寢矣。諸大臣齊聲奏曰, 臣等伏承下敎, 痛骨腐心, 不欲與此賊俱生也。殿下旣知如此, 而何靳一兪, 以快輿憤乎? 上曰, 翦除宮僚之計, 尤極凶惡矣。曰, 翔雲之疏, 非獨爲厚謙之指嗾, 必有窩窟矣。上曰, 然矣。厚謙旣非稱兵犯闕, 則豈可以此乘憤之語, 斷以王法乎? 陽澤曰, 謀危儲君, 肆發不道之言, 豈可與稱兵犯闕有異哉? 濟恭曰, 法者非殿下之法, 卽是朝宗之法也。亦非朝宗之法, 乃是天法也。上曰, 以徐命善樹立之事曰, 以·者, 此是乘憤而然也。鍾正曰, 徐命善疏, 卽討·也, 豈可謂·云耶? 景源曰, 四凶在之時, 不敢售其奸凶, 至時, 不滿之心生矣。上曰, 吏判事極危矣。驅之以·, 則必殺乃已而然也。浩修曰, 卽伏見江華留守李瀰稅船護送狀啓, 則年月疊書兩行, 莫重奏御文字, 若是做錯, 事體極爲未安,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捧納承旨, 亦爲推考。出擧條  上曰, 當該承旨推考。出榻敎  上曰, 大司諫批下, 與陳箚諸臺, 牌招察任。出傳敎  上曰, 摠戎廳鑄錢, 已始作乎? 柱國對曰, 倭銅姑未貿來, 始鑄遲速, 不可時月而期也。尙喆曰, 多散國財, 尙不貿銅, 尙不始鑄, 此無他, 互相推諉, 互相厭避之故也, 上曰, 當國事而厭避推諉, 大段不可矣。柱國曰, 以戶曹錢御廳財, 摠戒使監董, 則此乃鑄錢監官也。若以戶判出句管, 則臣將監董矣。上曰, 咫尺筵席, 敢以監官之說, 作色以對, 極爲駭然。命書下敎曰, 摠戎使李柱國推考。陽澤曰, 因言端, 有所仰達者矣。生獐貢獻減省之後, 貢人失業, 不無呼訴之弊。臣有聞於禮曹參判沈履之, 有區處之道云, 下詢處之, 何如? 上曰, 禮參進前奏之。履之曰, 臣雖釐正節目, 而貢物則非臣所管, 臣不敢仰達矣。上曰, 第奏達也。履之曰, 生獐貢人, 不無失業之歎。若以新貢物許給則似好, 故臣於賓廳, 以此答于領相之言矣。上曰, 從便爲之好矣。出擧條 存謙曰, 京貢蔘事, 前都提調, 頃已陳達矣。從前仍用, 則旣已給價, 今年爲始以當年條, 依例備納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濟州御史柳焵入侍。出榻敎 柳焵進前。上曰, 以先大王德意, 賑恤島氓, 能無連瘠之患否? 對曰, 督運之穀旣多, 故僅免連瘠矣。上曰, 因山時濟民, 或有赴役者乎? 對曰, 今方連續出來矣。上曰, 何時奉諱乎? 對曰, 三月十七日奉諱矣。浩修曰, 江華民九十六名, 自今日, 赴役於山陵云矣。上曰, 濟州弊瘼, 何如? 對曰, 別無他弊, 而民多穀少, 此大可悶者也。尙喆曰, 在前儀軌, 山陵啓欑宮後上山陵時, 若値天未明之時, 則左右植炬軍二百五十名, 自畿營, 整待擧火矣。今番下玄宮時刻, 在於未時,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勿爲磨鍊,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丁字閣四面, 立紅門設把子, 而甲辰以後以軍門布帳代用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丁丑儀軌, 因其時傳敎, 魂殿所排設欑宮外素帳及紅綃帳交倚·祭床等諸具, 仍用於山陵移奉時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玄宮奉安丁字閣後, 大轝吉凶儀仗假家, 肅廟辛巳以後, 連不造作, 只設雨備及油遮日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初疏何其漫漶, 再疏又何其荒雜也? 不但大失論思之體, 難免不以實之歸。校理李克生, 本職爲先遞差, 所辭依疏請, 下該司稟處。命退去, 諸臣以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