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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88책 (탈초본 77책) 정조 즉위년 9월 6일 갑술 21/23 기사 1776년  乾隆(淸/高宗) 41년

○ 丙申九月初六日巳時, 上御興政堂。晝講次對同爲入侍時, 特進官金漢耆, 同知事李宜哲, 參贊官金鍾秀, 侍讀官尹弘烈, 檢討官尹行修, 宗臣廣陵君烻, 武臣李邦鵬, 假注書徐龍輔, 記注官金鳳顯, 記事官卜台鎭, 左議政金尙喆, 右議政鄭存謙, 兼兵曹判書具善復, 行戶曹判書鄭弘淳, 行司直洪樂性, 行吏曹判書李重祜, 右參贊尹東暹, 禮曹判書鄭尙淳, 戶曹參判張志恒, 行副護軍李柱國, 行副護軍李漢膺, 行副司直金魯鎭, 大司諫朴師海, 右承旨鄭民始, 事變假注書宋俊載, 以次進伏訖。上先讀春秋, 自二年春公會戎于潛, 至義自見矣。弘烈讀, 自秋八月庚辰, 至大昏之禮嚴矣。上復讀, 自秋八月庚辰, 至大昏之禮嚴矣。弘烈曰, 親迎者, 禮之大節, 紀烈繻來迎女, 此失禮之大者也, 古語曰, 造端乎夫婦, 紀烈繻失禮於婚禮之初, 而何能造端乎? 故夫子書之, 以明其失禮, 所以重造端乎夫婦之義也, 惟殿下留意於是焉。行修曰, 公及戎盟于唐, 上世無盟, 至是隱公, 與戎相盟, 此隱公之失也, 故夫子書之, 以明不可與戎相盟之義, 惟殿下留意於是焉。宜哲曰, 盟會事, 先儒或以爲盟會不可無, 上番造端乎夫婦之言甚好, 惟殿下深加留意。漢耆曰, 上番及同知事, 皆以造端乎夫婦之言仰陳, 此言甚好, 伏願深留聖聰焉。鍾秀曰, 上番造端乎夫婦之言, 果是極好底言, 詩云刑于寡妻, 至于兄弟, 以御于家邦, 孟子曰, 推恩足以保四海, 此皆爲千萬世人君之良範, 惟殿下深留聖聰焉。上曰, 諸臣所奏, 皆是切實, 可不體念焉? 宗臣武臣, 如有所見, 亦皆陳之。曰, 臣無所見矣。邦鵬曰, 臣亦無所見矣。鍾秀曰, 晝講正時已入之後, 宗臣不卽入來, 以致單子之追入, 事甚未安, 當該宗臣,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經筵先退, 尙喆曰, 夜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尙喆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尙喆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尙喆曰, 日前因經筵之不備, 至停法講, 其在國體, 誠極未安, 諸經筵其若推諉不參, 則事當一竝論罪, 而今聞其日事勢, 有應參經筵, 未及趁時刻而致此云, 爲先從重推考, 此後各別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方當逐日開講之時, 經筵不可不濟濟備員, 同經筵權噵, 有通朝所共知之實𧏮云, 今姑改差何如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見今朝廷之上, 徒事請討, 不務實地治化, 正是今日之悶事, ·兩相事, 欲爲處分, 使之停啓, 以爲鎭安朝廷之計矣。命書傳敎曰, 近日三司合啓中, 兩相事, 業欲下敎而未果, 蓋韓翼謩, 以其時首相, 當國勢岌嶪之時, 袖手傍觀, 已極寒心, 且稱病而去, 無或學留正之事而然, 比諸古大臣, 寧不愧哉? 雖然, 專出於畏麟漢氣焰之熏灼, 其心豈有他也, 而論以國體, 則不可無處分, 韓翼謩中道付處, 領府事金相福, 自來家之人, 人孰不知, 而究厥本末, 予則曰, 不足深誅, 程夫子二字之訓, 可謂準備語, 而猶以盤水之義, 不欲索言, 領府事金相福, 亦令中道付處, 上曰, 今此處分, 專爲鎭安朝廷之計, 此後臺臣, 若有更請加罪, 則甚非處分之本意也。尙喆曰, 此平安監司徐命膺狀啓也, 以爲本道稅米之自京司請得作錢, 實爲勢力者籠利之淵藪, 自今元定價三兩, 直納該司, 其外餘利, 盡付道內各邑大同庫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道臣所論, 旣曰無見, 而若値歉歲, 以此一石三兩之價, 發賣於窮民, 則損上益下, 不害爲寧失於民, 而以其餘利, 欲付各邑, 則雖曰民庫, 其爲生弊於日後, 恐無異於京各司之取剩, 無寧仍舊置之矣。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存謙曰, 餘利若付各邑, 則日後之弊, 無異於京司之取剩云者, 左相之言是矣。上曰, 戶判之意, 何如? 弘淳曰, 大同庫本是民力所出, 而歉散取贏, 反爲民弊, 大體旣失其當, 小補何能有益? 臣則常以爲不可無變通之政矣。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此南兵使金相玉狀啓也, 以爲北靑等三邑之界, 有天坪爲名地, 東西廣袤, 殆近百里, 流民聚居, 今爲百餘戶, 至有設倉糶糴之擧, 而新出捷路, ·之人, 皆由是往來, 宜設一邊將, 鎭守要路, 報警邊情, 庶有恃於緩急,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帥臣所論, 爲關防有此設鎭之請, 豈曰無見, 而若欲新設, 則事近更張, 若以他邊將移設, 則亦涉重難, 俄與諸將臣相議, 亦無必設之論,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將臣之意, 何如? 善復曰, 臣雖不得見北關, 嶺隘之捷路, 實爲可悶, 帥臣之盛論其利害, 不無意見, 臣意則新創雖難, 近地邊鎭中, 有防守不緊處, 則移設似好矣。志恒曰, 嶺隘間路, 固當防守, 而設鎭不但爲弊多端, 且與邊境有異, 此路不過自咸興甲山, 則無異於北靑之抵甲山, 彼路旣不設鎭, 則不必於此設置, 然往來行人, 不可不依法糾檢, 聞其處有倉云, 自南兵營, 定送一裨, 依行營例, 留在糶糴, 兼使糾察行人似好矣。尙喆曰, 旣難設鎭, 則訓將定送幕裨之論, 猶勝於全無主管之時, 而此在咸興不遠之地云, 使道臣商量狀聞後, 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頃因海西御史任希雨所達, ·兩邑畓結中, 舊浦落及舊陳處, 令道臣査頉之意, 有所行會矣。卽見該道臣李性源狀啓, 則査之又査, 十分精招, 延安爲二百六十四結十七負五束, 白川爲一百六十四結二十八負一束云矣。旣因御史之歸奏, 有此道臣之狀請, 則事係民隱, 不可防塞, 摠計結數, 亦不甚夥然, 而一許永頉, 將爲空棄, 特令降續, 以爲隨起隨稅之地者, 其在民國, 俱無所妨,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存謙曰, 臣亦無異見矣。上曰, 戶判之意, 何如? 弘淳曰, 永頉旣難遽許, 則令降續爲宜矣。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今年秋事, 東北最爲失稔, 雖以兩道臣狀聞見之, 民事誠可悶矣。明春接濟之道, 種糧之資, 專在捧糴之精實, 爲守牧之官者, 其豈泛忽, 而分付道臣, 益加嚴飭列邑, 俾有來頭實效,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以上出擧條  上曰, 延接都監堂郞, 不可不早爲差出矣。尙喆曰, 然矣。命書傳敎曰, 在外奉常正改差, 今日政, 以在京無故人擬入, 上曰, 奉常正使之卽爲謝恩, 延接都監堂郞, 卽爲差出。出榻敎 尙喆曰, 延接都監堂上, 方有差出之命矣。聞京兆亦多檢飭擧行事云, 而判尹蔡濟恭, 奉命在外,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今日政差出, 可也。尙喆曰, 安原君烠, 身死於其兄安恩君配所, 而方在削職中, 故無千里返柩之道, 今方草殯云, 聞甚慘然, 故敢達矣。上曰, 給牒, 可也。以上出擧條 尙喆曰, 李奎緯事, 雖有濫刑之失, 若因此而重罪官長, 則後日之弊, 有不可勝言矣。上曰, 其時道臣之査啓, 甚爲緊切, 在朝家之道, 只從道臣所論之外, 無他道矣。善復曰, 今此武科重試初試規矩, 講書落點, 而只有除吳子之敎, 無自願一書之下敎, 自下有難擧行, 依前從自願一書乎? 不可不稟定, 故惶恐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弘淳曰, 本曹經用, 雖在常年, 每患不足, 今年則自當別論, 目下需用實有罔措之慮, 在前如此之時, 必自廟堂, 有別般區劃之例,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喆曰, 今年地部事勢, 不可不念, 關西稅小米二萬石, 別餉木一百同, 錢一萬兩, 劃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漢耆曰, 樂器中苼簧, 自前使行便貿來矣。今番冬至使行便, 依前隨送稍知音律者, 貿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師海所啓, 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 本以凶譎之性, 兼有悖戾之行, 陰結凶類, 綢繆祕謀, 出沒閃倏, 如鬼如蜮, 而今其凶肚眞贜, 綻露於凶賊載興文書中, 所捉書札, 指意叵測, 情節難掩, 則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 三尺至嚴, 決難容貸, 請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寺, 交結士夫, 終爲凶賊之根抵, 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 敢欲潛售亂逆之心, 究厥罪惡, 萬戮猶輕, 情節未盡究覈, 輿情莫不憤惋,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拿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 本以凶猾之性, 素畜跋扈之志, 交結厚賊麟漢, 作爲腹心爪牙, 身帶將兵之任, 晝夜出沒於厚賊麟漢之家, 蹤跡陰祕, 爲世指目, 以今若淵, 敢售護逆之計觀之, 其於平日, 稔受泰淵之慫惥, 故陰護麟漢, 卽曲爲泰淵之地, 當此厚賊麟漢置法之日, 其陰謀綢繆之狀, 尤不可不究覈, 施以當律, 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做出叵測之說, 作爲眞諺之書, 潛投深嚴之地, 欲售危逼之計, 究厥情狀, 亘古所無,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拿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今番應元父子之凶疏逆節, 實是亘萬古所無之極賊, 而原其根本, 則卽權正忱之日記也, 雖未知所記如何, 而其弟正欽, 狼藉傳播於其兄身故之後, 致有此叵測不道之疏, 況其酬酢和應之說, 旣發於道顯之招, 其在鞫體, 不可不嚴覈得情, 請權正欽,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以上出擧條  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