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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88책 (탈초본 77책) 정조 즉위년 9월 6일 갑술 22/23 기사 1776년  乾隆(淸/高宗) 41년

○ 丙申九月初六日未時, 上御尊賢閣。次對承旨入侍時, 右承旨鄭民始, 假注書徐龍輔, 記注官金鳳顯, 記事官卜台鎭, 以次進伏訖。上曰, 二所試官入侍。賤臣承命而出, 與二所試官徐命善·吳載純·鄭晩淳·蔡弘履·鄭元始·李秉模·朴在源, 掌令具修溫, 副修撰尹行修, 獻納李坪[李枰]進伏, 上曰, 一所則科場之紛拿特甚, 二所則場內肅然云, 予甚嘉卿等。命善曰, 此豈臣等嚴禁而然, 專由於聖上敎化洽然之致, 儒生輩, 得聞勅敎之連下, 自然不致紛拿矣。命秉模讀試劵, 上曰, 論表策壯元之文, 皆好矣。命善曰, 今榜之人, 皆是素有文名之人矣, 秉模讀試劵訖, 命諸試官先退, 修溫··行修所啓, 和緩厚謙, 前後聲討, 已盡其窮凶極惡之罪, 凡在血氣之倫者, 莫不切齒痛心, 而其內外相應, 排布經營, 潛售凶圖, 危逼聖躬者, 莫非和緩之爲窩主, 而厚謙雖命置法, 和緩爵號自如, 尙逭王章, 輿情憤鬱, 久而益激, 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昨冬國家安危之機, 至今追思, 尙覺懍然, 苟有體國大臣, 則雖非上敎, 固當直請聽政, 而伊時首相韓翼謩, 徒畏賊之氣熖, 罔念國勢之岌嶪, 不體上敎, 徒事𦇯縫, 使宗國大計, 幾至難言之境, 論其罪負, 不可付處薄勘而止, 請豊川府付處罪人韓翼謩遠竄。上曰, 俄者處分, 不但意在本事之決處, 亟停勿煩。又所啓, 付處罪人金相福, 以天生妖邪之性, 具萬古宵小之行, 斷其平生, 直一鳳漢之影子也, 蝨附狐媚之態, 人不忍正視, 趨勢射利之跡, 世自有公案, 鳳漢之勢掀天, 而相福爲其狎客死士, 鳳漢之眼無君, 而相福爲其腹心爪牙, 指忠爲逆, 指逆爲忠, 嫉視士類, 如復私讐, 直與···輩, 腸肚相連, 打成一團, 其居相職也, 荐剡取捨, 先承鳳漢之風旨, 又聽·之指揮, 使賊勢䲭張, 凶謀益肆者, 皆相福之所贊助, 而昨冬徐命善疏出之後, 宋瑩中深文之說, 稱以所見無異同, 麟漢不必知之說, 謂以語脈不如此, 至於命讀睿章之時, 敢請中間傳說之査問, 至下中官拿鞫之聖敎, 雖其成命還寢, 而相福之包藏禍心, 昭然難掩, 若翔雲之換父易祖, 乃人倫之大變, 而相福實自主張, 滅絶天常, 萬戮難逭, 而畢竟賊之妖惡, 亦出於相福之釀成, 以雲招中疏草一本, 送于領府事云云觀之, 其爛漫和應, 灼然可知, 逆旣已伏法, 而相福獨爲晏然者, 揆以王章, 寧有是理? 今以筵話傳說, 論相福之罪者, 眞是緦功之察耳, 且··諸賊, 亘古所無之惡逆, 而拘於平法之新令, 孥戮之典, 不得快施, 輿情之憤鬱, 去而愈激, 相福本以洪家之人, 與此三賊, 凶謀祕計, 無不參涉, 而到今罪名, 只於付處薄勘而止, 則豈可曰國有法乎? 請平海郡付處罪人金相福, 爲先遠竄。上曰, 甚非處分之本意, 又何起閙? 亟停勿煩。以上出擧條 修溫·所啓, 尹養厚之於賊, 締結綢繆之狀, 固已狼藉難掩, 而到今彰著之罪犯, 尤有所萬萬驚憤者, 其窮凶情節之究覈處斷, 不容少緩, 請巨濟府荐棘罪人尹養厚,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今番獄事, 商輅·善海之書札中凶言悖說, 實是亘古所無之逆節, 而趾海·纘海之爛漫同情, 渠旣自服, 則今此酌處之命, 實爲失刑之大者, 請穩城府定配罪人趾海, 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 更令王府, 拿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所啓, 敬彬·成運之與若淵·相簡, 爛漫綢繆之狀, 旣已畢露於諸賊招辭中, 而抵賴不服, 未施當律, 揆以王法, 失之太寬, 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 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 亟令王府, 更爲拿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尹象厚宗廈復出之說, 旣已面質見屈, 則難免自做之歸, 況渠以養厚之兄, 同惡相濟, 則以此以彼, 決不可放歸而止, 請還寢尹象厚放歸田里之命, 仍施絶島定配之典。上曰, 不允。又所啓, 洪樂任所處之地, 顧如何, 而交結凶徒, 敢以溫室樹等語, 爛漫酬酢於逆, 綢繆往來於賊, 名出凶招, 非止一再, 其在獄體, 決不可不嚴覈得情, 請洪樂任亟命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亟停勿煩。又所啓, 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 爛漫和通之狀, 渠旣明白納招, 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意, 而三尺至嚴, 不可島縣爲奴而止,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以上出擧條 修溫所啓, 洪述海所犯貪贜之外, 其在京之時, 趾海·纘海·相簡, 綢繆密謀之情跡, 必無不知之理, 請鏡城府定配罪人洪述海, 拿鞫嚴問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洪龍漢麟漢之弟, 謟事厚謙, 至於約婚, 則其聲勢之相援, 情跡之相關, 推此可知, 當此鋤治黨與之時, 不可置之於輦轂之下, 請副司直洪龍漢, 遠地定配。上曰, 不允。又所啓, 國朝用人, 惟在科目, 而其試取之不公, 莫有甚於乙未五月庭試, 榜眼一出, 國言暄藉, 物情之駭惋, 久而未已, 其在嚴科場重選擧之道, 不可以時月之稍久, 置而不論, 請罷乙未五月庭試榜。上曰, 不允。又所啓, 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敢以罔測之說, 做作眞諺之書, 暗投宮禁之中, 欲售危逼之計, 究其所爲, 萬萬窮凶,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拿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賊之妖邪釁累, 豈尋常參訪之類, 而安大濟之往來其家, 旣發渠招, 則其酬酢之情節, 不盡究覈, 遽蒙宥釋, 此雖由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 論以鞫體, 決不可放逐而止, 請放逐罪人安大濟, 更令王府, 拿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今番應元父子之凶疏逆腸, 實是亘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原其凶疏, 專由於權正忱之日記也, 雖未知辭語之如何, 而其弟正欽, 乃敢傳示道顯於其兄旣故之後, 致有此叵測不道之疏, 況其酬酢和應之說, 旣發於親問之下, 則其在鞫體, 宜卽嚴覈得情, 請權正欽, 卽令王府, 拿鞫嚴問,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若鍊之於應元父子之凶疏, 首尾同情之狀, 綻露賊招, 而終始抵賴, 未施當律, 揆以王章, 失之太寬, 請朔州府定配罪人若鍊, 更令王府, 拿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李克生前後罪惡, 已悉於憲臣之啓, 道伯之狀, 而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意, 而其在討凶懲貪之典, 決不可容貸也明矣, 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 依律處斷, 上曰, 不允。以上出擧條 修溫·所啓, 臣等, 俱以無似, 無一言一事之裨輔, 而今於韓翼謩·金相福付處之敎, 有不容泯默者, 以兩罪人罪狀, 論列仰陳矣, 及承聖批, 以起閙爲敎, 此莫非臣等人微言輕, 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 臣等, 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 法旣伸矣, 而復事强聒, 殊不知鎭定之意, 子莫知爲穩也, 勢難例批, 勿辭。民始曰, 掌令具修溫, 獻納李坪,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 上曰, 知道。三司先退, 命書傳敎曰, 新除承旨, 待下批牌招察任, 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