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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88책 (탈초본 77책) 정조 즉위년 9월 12일 경진 12/16 기사 1776년  乾隆(淸/高宗) 41년

○ 備忘記, 榜目體段, 何等嚴重, 則有實職武弁或只書兼銜有職銜武弁, 或單書二字, 無實職武弁或不書前字, 殊甚不察, 武一所諸試官, 一竝推考, 首差備官太去, 榜目更爲修整入啓, 鄭民始, 以武試武一所差備官, 以試官意啓曰, 昨日以監試官一員未備, 稟旨變通之意, 草記允下, 而諫院一員, 尙今不備, 取考謄錄, 則間有一司未備, 而試取出榜之例, 今亦依此擧行乎? 敢稟。傳曰, 知道。尹弘烈以奉常寺官員, 以都提調意啓曰, 東籍親耕田所種皮唐黍打作, 則所出爲一石十斗, 豆打作, 則所出爲二石, 太打作, 則所出爲三石五斗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掌令具修溫啓曰, 臣本以魯莽庸騃之一下品, 猥忝臺閣之任, 屢登筵席隨衆進退, 瘡疣百出, 私心愧懼, 無地自容矣, 今於筵中, 司諫臣李重馥所懷之際, 臣獨隨參起伏, 而李重馥旣被譴罷之典, 臣則職尙縻, 罪同罰異, 臣之悚惶, 益無所措, 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答曰, 勿辭, 亦勿退待。大司憲徐有隣, 掌令具修溫, 獻納李枰, 校理朴天衡, 副校理李儒慶, 修撰金履正, 副修撰尹行修·吳大益啓曰, 和緩厚謙, 前後聲討, 已盡其窮凶極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 莫不切齒痛心, 而其內外相應, 排布經營, 潛售凶圖, 危逼聖躬者, 莫非和緩之爲窩主。而厚謙雖命置法, 和緩爵號自如, 尙逭王章, 輿情憤鬱, 久而益激。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 依律處斷。又啓曰, 昨冬國家安危之機, 至今追思, 尙覺懍然。苟有體國大臣, 則雖非上敎, 固當直請聽政, 而伊時首相韓翼謩, 徒畏賊之氣熖, 罔念國勢之岌嶪, 不体上敎, 徒事彌縫, 使宗國大計, 幾致難言之境, 論其負〈罪〉, 不可付處而止。請豊川府付處罪人韓翼謩遠竄。又啓曰, 付處罪人金相福, 以天生妖邪之性, 具萬古宵小之行, 斷其平生, 直一鳳漢之影子也。蝨附狐媚之意, 人不忍正視, 趨勢射利之跡, 世自有公案。鳳漢之勢掀天而相福爲押客死士, 鳳漢之眼無君而相福爲其腹心爪牙, 指忠爲逆, 指逆爲忠, 嫉視士類, 如復私讎。其與···輩, 腹肚相連, 打成一團。其居相職也, 荐剡取捨, 先承鳳漢之風旨。又聽·之指揮, 使賊勢䲭張, 凶謀益肆者, 皆相福之所贊助。而昨冬徐命善疏出之後, 宋瑩中深文之說, 稱以所見無異同, 麟漢不必知之說, 謂以語脈不如此。至於命讀睿章之時, 敢請中間傳說之査問, 至下中官拿之聖敎, 雖其成命還寢, 而相福之包藏禍心, 昭然難掩。若翔雲之換父昜祖, 乃人倫之大變, 而相福實自主張, 滅絶天常, 萬戮難逭。而畢竟雲賊之妖惡, 亦出於相福之釀成。以招中疏草一本, 送于領府事云云觀之, 其爛漫和應, 灼然可知。逆旣已伏法, 而相福獨爲晏然者, 揆以王章, 寧有是理? 今以筵話傳說, 論相福之罪者, 眞是總功之察耳。且··諸賊, 亘古所無之惡逆, 而拘於單法之新令, 孥戮之典, 不得快施, 輿情之憤鬱, 去而愈激。況相福本以洪家之人, 與此三賊, 凶謀祕計, 無不參涉, 則到今罪名, 只於付處薄勘而止, 則豈可曰, 國有法乎? 請平海郡付處罪〈人〉金相福, 爲先遠竄。又啓曰, 嘻噫痛矣。龜柱之罪, 可勝誅哉? 顧其地處, 何如? 恩造, 何如? 而不思報效之道, 恣其濫猾之性, 雖以壬辰疏中語言之, 渠若有一分嚴畏儲君之心, 豈敢肆然以自內酬酢, 登諸章奏, 陳之於先大王之前乎? 臣等, 於筵敎中, 若有俯詢, 其將何辭仰對之諭? 讀之未半, 不覺心寒骨冷。至於鳳漢罔赦之罪, 國人所共憤, 則秉義聲討, 宜乎正大, 亦何患無辭。而始也締結賊, 暗逞私憾, 終焉慫惥乃叔, 恐動天聽, 以至於半夜扈衛, 幾累先大王聖德, 固已萬萬駭痛, 而此猶不足。又敢以某年罔極不忍聞之說, 恣意筆之於書, 以慼我殿下之心。嘻噫,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德師·一和, 旣以此伏法, 則獨於龜柱, 豈可以戚屬, 有所容貸乎? 洞諭昭著, 輿情咸激。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 依律處斷。答曰, 不允。金龜柱事, 以不欲貽慼慈殿之意, 凡厥罪惡, 皆不明言顯諭, 此亦予意有在, 特從原恕之義, 姑(姑)靳依啓之批者, 亦非曰龜柱無可殺之罪, 而王法以私恩而屈也, 不允。大司憲徐有隣, 掌令具修溫, 獻納李坪啓曰, 尹養厚之於賊, 締結綢繆之狀, 固已狼藉難掩, 而到今彰著之罪犯, 尤有所萬萬驚憤者, 其窮凶情節之究覈處斷, 不容小緩。請巨濟府荐棘罪人尹養厚,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快正王法。又啓曰, 今番獄事, 商輅·善海之書札中凶言悖說, 實是亘古所無之逆節, 而趾海·纘海之爛漫同情, 渠旣自服, 則今此酌處之命, 實爲失刑之大者。請穩城府定配罪人趾海, 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 更令王府, 拿鞫嚴問, 快施當律。又啓曰, 敬彬·成運之與若淵·相簡, 爛漫綢繆之狀, 旣已畢露於諸賊招辭中, 而抵賴不服, 未施當律, 揆以王法, 失之太寬。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 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 亟令王府, 更爲拿鞫得情。又啓曰, 尹象原宗廈復出之說, 旣已面質見屈, 則難免自做之歸。況渠以養厚之兄, 同惡相濟, 則以此以彼, 決不可放歸而止。請還寢尹象厚放歸田里之命, 仍施島定配之典。又啓曰, 洪樂任所處之地, 顧如何而交結凶徒, 敢以溫樹等語, 爛漫酬酢於逆, 綢繆往來於賊, 名出凶招, 非止一再。其在獄體, 嚴覈得情。請洪樂任亟命王府, 拿鞫嚴問。答曰, 不允。掌令具修溫啓曰, 妖宦壽賢之締結, 一種嗜利之凶徒, 爛漫和通之狀, 渠旣明白納招, 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意, 而三尺至嚴, 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又啓曰, 洪述海, 所犯貪贓之外, 其在京之時, 趾海·纘海·相簡, 綢繆密謀之情跡, 必無不知之理。請鏡城府定配罪人洪述海, 拿鞫嚴問得情。又啓曰, 洪龍漢, 以麟漢之弟, 謟事厚謙, 至於約婚, 則其聲勢之相援, 情迹之相關, 推此可知。當此鋤治黨與之時, 不可置之於輩轂之下。請副司直洪龍漢, 遠地定配。又啓曰, 國朝用人, 惟在科目, 而其試取之不公, 莫有甚於乙未五月庭試。榜眼一出, 國言喧藉, 物情之駭惋, 久而未已。其在嚴科場重選擧之道, 不可以時月之稍久, 置而不論。請罷乙未五月庭試榜。又啓曰, 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敢以罔測之說, 做作眞諺之書, 暗投宮禁之中, 欲售危逼之計, 究其所爲, 萬萬窮凶,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拿鞫得情, 夬正王法。又啓曰, 賊之妖邪釁累, 豈尋常參訪之類, 而安大濟之往來其家, 旣發渠招, 則其酬酢之情節, 不盡究覈, 遽蒙宥釋。此雖由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 論以鞫體, 決不可放逐而止。請放逐罪人安大濟, 更令王府, 拿鞫得情。又啓曰, 今番應元父子之凶疏逆腸, 實是亘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原其凶疏, 專由於權正忱之日記。雖未知辭語之如何, 而其弟正欽, 乃敢傳示道顯於其兄旣故之後, 致有此叵測不道之疏。況其酬酢和應之說, 旣發於親問之下, 則其在鞫體, 宜卽嚴覈得情。請權正欽, 卽令王府, 拿鞫嚴問。又啓曰, 若鍊於應元父子之凶疏, 首尾同情之狀, 綻露賊招, 而終始抵賴, 未施當律。揆以王章, 失之太寬。請朔州府定配罪人若鍊, 更令王府, 拿鞫得情。又啓曰, 李克生前後罪惡, 已悉於憲臣之啓道伯之狀, 而其所犯贜, 猶厲餘事, 向來一疏, 萬萬無嚴。當此麟漢伏法之後, 其在討凶鋤黨之道, 決不可容貸也, 明矣。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 依律處斷。答曰, 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