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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88책 (탈초본 77책) 정조 즉위년 9월 15일 계미 16/17 기사 1776년  乾隆(淸/高宗) 41년

○ 丙申九月十五日辰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金尙喆, 右議政鄭存謙, 仁陽君李景祜, 漢城判尹具善復, 行工曹判書朴宗德, 行兵曹判書洪樂性, 行戶曹判書鄭弘淳, 行司直徐命善, 行吏曹判書李重祜, 右參贊尹東暹, 禮曹判書鄭尙淳, 刑曹判書李福源, 戶曹參判張志恒, 行副司直尹得養, 行副護軍李柱國, 行副護軍李漢膺, 禮曹參判沈履之, 江華留守李瀰, 行副司直金魯鎭, 吏曹參判徐浩修, 開城留守徐有慶, 大司憲徐有隣, 掌令具修溫, 校理李在學, 左承旨鄭民始, 假注書徐龍輔, 事變假注書宋俊載, 記注官金鳳顯, 記事官卜台鎭, 以次進伏訖。尙喆曰, 夜間,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尙喆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尙喆曰, 惠慶宮患候今則, 何如? 上曰, 水剌全未進服, 㦖㦖。上曰, 奉朝賀如不出去, 入侍。俊載承命而出, 與奉朝賀金致仁進伏。致仁曰, 日間,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致仁曰, 寢睡, 水剌之節, 何如? 上曰, 一樣。致仁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致仁曰, 惠慶宮患候, 今則有差勝之道耶? 上曰, 尙無便動矣。致仁曰, 屢日未差, 下情不勝焦㦖矣。上曰, 㦖事。致仁曰, 臣於春間奉命時, 已陳下情, 故今於復命之日, 敢爲陳請矣。幸蒙俯燭, 更賜先朝所賜之號, 臣之惶隕感激, 尙何盡達, 從今以後, 沒身安分矣。上曰, 如卿元老大臣, 可惜捨之, 而但此是先朝旣許之命。且春間奉命之時, 有所酬酢, 故特許所請, 使卿爲一時調養之地矣。致仁曰, 獲蒙天恩, 如是鄭重, 感泣之至, 不知所達矣。命致仁先退。尙喆曰, 今番謝恩使, 勢難先送於冬至使行之前, 其將竝付於節使, 使號改定, 以進賀謝思兼冬至使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今番使行賞典中, 淸學譯官兩人, 俱入加資之中, 而淸譯別遞兒玄啓楨, 以當初漢譯換差之人, 不當混被恩典, 故敢達矣。上曰, 還收,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諸道舊還, 每年酌定石數, 自廟堂有所知委矣。今年農形, 東北兩西, 俱未免失稔, 不可無闊狹, 一依昨年所定十萬石之數, 隨其舊還之多寡, 穡事之得失, 參酌分排,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平安監司徐命膺狀啓也。熙川等八邑, 置之尤甚, 雲山等十四邑, 置之之次, 三和等二十邑置之稍實, 分等依所請施行。昨年賑餘穀八千石, 戶曹請得稅米還錄中二千三十石, 以此爲明春尤甚邑設賑之資爲請矣。此非新般請得, 不過昨年賑穀之餘在者, 雖餘還錄稅米, 而竝計之, 不過壹萬石零。依所請劃給, 以爲來頭接濟之需, 還穀中小米, 尤甚邑三分一, 之次邑四分一, 以相當精實穀, 特許代捧。待明秋使之還作本色, 舊還之難捧, 誠如道臣所論, 而亦難全數停捧, 廟堂分排之際, 可以參量減數。推奴徵債, 限明秋防塞事, 亦依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忠淸監司徐有臣狀啓也。今年牙兵城操, 何以爲之? 行操後, 犒饋賞格米四百二十餘石, 亦爲區劃事。請令廟堂, 稟處矣。道內陸操旣已設行, 此時城操, 勢難竝擧, 今秋姑令停止。城操旣停之後, 犒賞一節, 初無可論, 以次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 尙喆曰, 此前北兵使柳鎭夏狀啓也。以鏡城府軍餉虛錄事, 論罪時判官李有白, 此後餉穀, 依他兵水營全當糶糴之例, 屬之本營, 專一檢飭事。請令廟堂, 稟處矣。鏡城旣是營下本官, 而營下本官之餉穀糶糴, 兵水使之主管分留, 旣是他道通行之規, 則本營之當初專屬本官, 雖未知委折之如何, 今此帥臣所請如此, 自營門句管之後, 苟或生事於餉穀, 則凡有罪責, 帥臣自可當之。惕念擧行之道, 必勝於守令典守之時, 依請許施, 責其實效, 何如? 上曰, 將臣之意, 何如? 善復曰, 各道營下軍餉, 兵水營主管, 果如狀啓, 而鏡城之本官斂散, 似是邑殘而然矣。旣有弊端, 移屬兵營, 則糶糴之事, 典守之道, 似勝於前矣。志恒曰, 軍餉屬之兵營, 則自當任之軍官矣。判官·軍官, 俱是師臣屬佐, 則帥臣照管, 判官擧行, 事面當然, 然至有此弊, 若使軍官糶糴, 帥臣典守, 則似無那移虛錄之弊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備堂有可還差者乎? 尙喆曰, 備堂事, 適因俯詢, 敢此仰達矣。其中當爲還差者, 或在罷職中, 而亦有當差未差者, 刑曹判書李福源, 行副司直趙㻐, 竝差下, 至於有司之任, 亦有多窠。鄭尙淳·趙㻐, 使之仍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北路民事, 實多可悶, 而新除鏡城判官金樂洙, 聞有實病, 姑無遠赴之路云。今姑改差, 其代不拘常格, 使之極擇差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樂性曰, 慶尙兵使李長爀除拜已久, 而曰, 有私義, 尙不辭陛, 申飭下送, 何如? 上曰, 罷職, 可也。出擧條 尙淳曰, 懿昭廟移奉吉日, 令日官推擇, 則今三十日未時爲吉云。以此日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守禦軍兵之在楊州者, 不但爲標下之親率而已。且捧番錢需用於支放, 故爲念其身役之疊徵也。本官煙戶雜役, 許令勿侵, 已至五十餘年之久。而今春因察民隱御史書啓, 混請出役矣。幾年蠲減之餘, 猝然責之以無前之疊役, 則疲殘軍卒, 實有難保之慮, 在本廳關係非細。且是他軍門所無之例, 故已與大臣, 有所相議, 下詢稟處,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喆曰, 旣納番錢於本廳, 又徵雜役於本官, 則乃是疊役, 誠偏苦矣。今春御史所論, 不過爲本州地, 而許多年蠲減之役, 今難創開, 本州之役, 依舊例除減, 似得宜矣。上曰, 右相之意, 亦然乎? 存謙曰, 臣意, 亦然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 命書傳敎曰, 旣是京軍門事, 則該道, 何以知之? 況此等無賴豪强, 偸竊國用之類, 身爲司寇之長, 反有倒戈之嫌, 大失職責, 前刑曹判書李溎, 爲先罷職不敍。有隣·修溫·謙彬·在學所啓, 和緩與厚謙, 聲討已盡, 其窮匈極惡之罪, 凡在血氣之倫者, 莫不切齒痛心, 而其內外相應。排布經營, 潛售凶圖, 危逼聖躬者, 莫非和緩之爲窩主, 而厚謙雖命置法, 和緩爵號自如, 尙逭王章, 輿情憤鬱, 久而益激。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昨冬國家安危之機, 至今追思, 尙覺懍然。苟有體國大臣, 則雖非上敎, 固當直請聽政, 而伊時首相韓翼謩, 徒畏賊之氣焰, 罔念國勢之岌嶪, 不體上敎, 徒事彌縫, 使宗國大計, 幾致難言之境。論其罪負, 不可付處而止。請豐川府付處罪人韓翼謩遠竄。上曰, 不允。又所啓, 付處罪人金相福, 以天生妖邪之性, 具萬古宵小之行, 斷其平生, 直一鳳漢之影子也。蝨附狐媚之態, 人不忍正視, 趨勢射利之跡, 世自有公案, 鳳漢之勢掀天, 而相福爲其狎客死士。鳳漢之眼無君, 而相福爲其腹心爪牙。指忠爲逆, 指逆爲忠, 嫉視士流, 如復私讎。眞與···輩, 腸肚相連, 打成一團。其居相職也, 荐剡取捨, 先承鳳漢之風旨, 又聽·之指揮, 使賊勢鴟張, 凶謀益肆者, 皆相福之所贊助, 而昨冬徐命善疏出之後。宋瑩中深文之說, 稱以所見無異同, 麟漢不必知之說, 謂以語脈不如此。至於命讀睿章之時, 敢請中間傳說之査問, 至下中官拿鞫之聖敎, 雖其成命還寢, 而相福之包藏禍心, 昭然難掩。若翔雲之換父易祖, 乃人倫之大變, 而相福實自主張滅絶天常, 萬戮難逭, 而畢竟賊之妖惡, 亦出於相福之釀成。以招中疏草一本, 送于領府事云云觀之其爛漫和應, 灼然可知。逆旣已伏法, 而相福獨爲晏然者, 揆以王章, 寧有是理? 今以筵話傳說, 論相福之罪者, 直是緦功之察耳。且··諸賊, 亘古所無之惡逆, 而拘於平法之新令, 孥戮之典, 不得快施輿情之憤鬱, 去而愈激。況相福, 本以洪家之人, 與此三賊, 凶謀祕計, 無不參涉, 則到今罪名, 只於付處薄勘而止, 則豈可曰, 國有法乎? 請平海郡付處罪人金相福, 爲先遠竄。上曰, 不允。以上出擧條 有隣·修溫·謙彬所啓, 尹養厚之於厚賊, 締結綢繆之狀, 固已狼藉難掩, 而到今彰著之罪犯, 尤有所萬萬驚憤者, 其窮凶情節之究覈處斷, 不容小緩。請巨濟府荐棘罪人尹養厚,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今番獄事, 商輅·善海之書札中, 匈言悖說, 實是亘古所無之逆節。而趾海·纘海之爛漫同情, 渠旣自服, 則今此酌處之命, 實爲失刑之大者。請穩城府定配罪人趾海, 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 更令王府, 拿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所啓, 敬彬·成運之與若淵·相簡, 爛漫綢繆之狀, 旣已畢露於諸賊招辭中, 而抵賴不服, 未施當律, 揆以王法, 失之太寬。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 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 亟令王府, 更爲拿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尹象厚宗廈復出之說, 旣已面質見屈, 則難免自做之歸, 況渠以養厚之兄, 同惡相濟, 則以此以彼, 決不可放歸而止。請還寢尹象厚放歸田里之命, 仍施絶島定配之典。上曰, 不允。又所啓洪樂任所處之地, 顧何如, 而交結凶徒, 敢以溫室樹等語, 爛漫酬酢於逆, 綢繆往來於賊。名出凶招, 非止一再, 其在獄體, 決不可不嚴覈得情。請洪樂任, 亟命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亟停勿煩。又所啓, 嘻噫痛矣。龜柱之罪, 可勝誅哉? 顧其地處何, 如, 恩造何如, 而不思報效之道, 恣其濫猾之性, 雖以壬辰疏中語言之, 渠若有一分嚴畏儲君之心, 豈敢肆然以自內酬酢, 登諸章奏, 陳之於先大王之前乎? 臣等於筵敎中, 若有俯詢, 其將何辭仰對之諭讀之未半, 不覺心寒而骨冷, 惟彼鳳漢罔赦之罪, 國人所共憤, 則秉義聲討, 宜乎正大, 亦何患無辭? 而始也締結厚賊, 暗逞私憾, 終焉慫惥乃叔, 恐動天聽, 以至於半夜扈衛, 幾累先大王聖德, 固已萬萬駭痛。而此猶不足, 又敢以某年罔極不忍聞之說, 恣意筆之於書, 以慼我殿下之心。嘻噫,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德師·一和, 旣以此伏法, 則獨於龜柱, 豈可以戚屬, 有所容貸乎? 洞諭昭著, 輿憤咸激。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以上出擧條 有隣·修溫所啓, 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 爛漫和通之狀, 渠旣明白納招, 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意, 而三尺至嚴, 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洪述海所犯貪贓之外, 其在京之時, 趾·纘海·相簡, 綢繆密謀之情跡, 必無不知之理。請鏡城府定配罪人洪述海, 拿鞫嚴問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洪龍漢, 以麟漢之弟, 諂事厚謙, 至於約婚, 則其聲勢之相援, 情跡之相關, 推此可知。當此鋤治黨與之時, 不可置之於輦穀之下。請副司直洪龍漢遠地定配。上曰, 不允。又所啓, 國朝用人, 惟有科目, 而其試取之不公, 莫有甚於乙未五月庭試, 榜眼一出, 國言喧藉, 物情之駭惋, 久而未已。其在嚴科場重選擧之道, 不可以時月之稍久, 置而不論。請罷乙未五月庭試榜。上曰, 不允。又所啓。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敢以罔測之說, 做作眞諺之書, 暗投宮禁之中, 欲售危逼之計, 究其所爲, 萬萬窮凶,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拿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賊之妖邪釁累, 豈尋常參訪之類, 而安大濟之往來其家, 旣發渠招, 則其酬酢之情節, 不盡究覈, 遽蒙宥釋, 此雖由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 而論以鞫體, 決不可放逐而止。請放逐罪人安大濟, 更令王府, 拿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今番應元父子之凶疏逆腸, 實是亘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原其凶疏, 專由於權正忱之日記, 雖未知辭語之如何, 而其弟正欽, 乃敢傳示道顯於其兄旣故之後, 致有此叵測不道之疏。況其酬酢和應之說, 旣發於親問之下, 則其在鞫體, 宜卽嚴覈得情。請權正欽, 卽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所啓, 若淵之於應元父子之凶疏, 首尾同情之狀, 綻露賊招, 而終始抵賴, 未施當律, 揆以王章, 失之太寬。請朔州府定配罪人若淵, 更令王府, 拿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李克生前後罪惡, 已悉於憲臣之啓, 道臣之狀, 而其所犯贓, 猶屬餘事, 向來一疏, 萬萬無嚴, 當此麟漢伏法之後, 其在討凶鋤黨之道, 決不可容貸也, 明矣。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以上出擧條 ·所啓, 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 本以凶譎之性, 兼有悖戾之行, 陰結凶類, 綢繆祕謀, 出沒閃倏, 如鬼如蜮。而今其凶肚眞贓, 綻露於凶賊載興文書中, 所捉書札, 指意叵測, 情節難掩, 則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 三尺至嚴, 決難容貸。請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以幺麽宦寺, 交結士夫, 終爲凶賊之根抵。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 敢欲潛售亂逆之心, 究厥罪惡, 萬戮猶輕, 情節未盡究覈, 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拿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 本以兇猾之性素畜跋扈之志, 交結厚賊·麟漢, 作爲腹心爪牙, 身帶將兵之任, 晝夜出沒於厚賊·麟漢之家, 蹤跡陰祕, 爲世指目。以今若淵, 敢售護逆之計觀之, 其於平日, 稔受泰淵之慫慂, 故陰護麟漢, 卽曲爲泰淵之地。當此厚賊·麟漢之置法後, 其陰謀綢繆之狀, 尤不可不究覈, 施以當律。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做出叵測之說, 作爲眞諺之書, 潛投深嚴之地, 欲售危逼之計, 究厥情狀, 亘古所無,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拿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今番應元父子之凶疏逆節, 實是亘萬古所無之極賊, 而原其根本, 則卽權正忱之日記也。雖未知所記如何, 而其弟正欽, 狼藉傳播於其兄身故之後, 致有此叵測不道之疏。況其酬酢和應之說, 旣發於道顯之招, 則其在鞫體, 不可不嚴覈得情。請權正欽,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所啓, 李弘濟地旣卑微, 跡又閃倏, 蝨附逆邊, 甘作嚆矢, 暗地糾結, 亦一成運而敢懷欺世之計, 投進一疏, 欲掩其跡, 究厥所以, 尤極巧惡, 當此鋤治凶黨之日, 窮凶情節, 不卽盤問, 直爲發配, 揆以王章, 失之太寬。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以上出擧條 在學所懷金龜柱罔赦之罪, 已悉於兩司之啓, 而此實國人之所齊憤者也。殿下所以靳允者, 特出於不欲貽慼之聖意, 而若使龜柱, 少體東朝命令不出宮闈之盛德, 則豈敢至於宣播內言, 眩惑天聽乎? 此非但先大王與殿下之罪人, 實是東朝之罪人也。究其負犯, 旣無一分可恕之道, 殿下亦已燭悉, 而徒以私恩爲拘, 則是王法可以屈, 公議可以遏也。豈有是理哉? 亟加聖思, 快從臺臣之請。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予非惜金龜柱, 不欲貽慼於慈殿故也。出擧條  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