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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89책 (탈초본 77책) 정조 즉위년 9월 24일 임진 32/35 기사 1776년  乾隆(淸/高宗) 41년

○ 丙申九月二十四日辰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金尙喆, 右議政鄭存謙, 漢城判尹具善復, 行司直徐命善, 行戶曹判書鄭弘淳, 行工曹判書朴宗德, 行吏曹判書李重祜, 禮曹判書鄭尙淳, 刑曹判書李福源, 戶曹參判張志恒, 行副司直尹得養, 行副護軍李柱國, 行副護軍李漢膺, 行副司直權噵, 禮曹參判沈履之, 江華留守李瀰, 行副司直金魯鎭, 吏曹參判徐浩修, 大司憲徐有隣, 大司諫趙瑍, 掌令具修溫·朴祐源, 校理朴天衡, 都承旨洪國榮, 左承旨鄭民始, 右承旨金鍾秀, 左副承旨兪彦鎬, 右副承旨徐有防, 同副承旨李鎭衡, 假注書徐龍輔, 事變假注書宋俊載, 記注官金鳳顯, 記事官卜台鎭, 以次進伏訖。尙喆曰, 日氣漸寒,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尙喆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尙喆曰, 惠慶宮患候, 今則快差耶? 上曰, 尙未快差矣。上曰, 頃者已諭敷心之敎, 大體論之, 不但卿等可以知之, 在廷諸臣, 亦不可不明白知之, 故方有一篇洞諭, 卿等聞之。仍命國榮讀備忘, 讀訖。尙喆曰, 臣等於再昨前席, 已承敷心之敎, 臣雖無狀, 豈不仰體偕之大道之聖意乎? 臣若有一毫他心, 臣年今七十矣, 更有何所望, 而自至於欺君欺心之科乎, 以臣心推之, 在廷諸臣, 孰有異哉? 存謙曰, 今伏見絲綸下者, 太平萬世之基, 自此始矣。辭意丁寧懇惻, 可以見打破藩籬, 偕之大道之聖意, 臣不勝欽誦禶祝[攢祝]之至矣。上曰, 頃已諭之, 而右相以下, 未及聞之矣。雖以右相之論言之, 近日之新出凶逆, 有浮於辛壬者, 有不下於辛壬者, 豈可獨謂之彼邊爲逆邊乎? 然則若欲以逆賊之多出, 捨而不用, 其將無彼此盡捨, 將於何處, 更得別人來乎? 方當一初之時, 無論彼此, 惟當同心同力, 偕之大道矣。存謙曰, 實如聖敎, 今日在廷之臣, 孰不奉承乎? 尙喆曰, 古者有進退之時, 朝廷之上, 殆無寧人, 先大王建蕩平之政, 至今治平, 惟殿下繼先王之治, 無論彼此, 惟才是用焉。上曰, 頃日未聞之卿宰, 亦各言之。善復曰, 臣武夫也, 但有爲國之心而已, 豈有他心哉? 宗德曰, 今聞敷心之敎, 有足以孚感豚魚, 近日之所出凶逆, 不下於辛壬, 則豈有此邊彼邊之優劣乎? 今此聖敎如許, 在廷諸臣, 孰不奉承乎? 有隣曰, 敷心之敎, 如是懇惻, 臣等不勝欽仰之至。今此絲綸, 廣加頒布, 使八道臣民曉然知之, 則尤爲好矣。曰, 旣已勉飭, 今又洞諭, 無論彼此, 孰不仰體乎? 自前所謂偏論云者, 皆是私意中出也, 今則國是大定, 孰敢復以私心萌於中哉? 履之曰, 今伏聞敷心之敎, 實爲宗社·神人之福矣。聖敎如是懇惻, 而若不仰體, 是與夷狄·禽獸無異也。自前老論之攻斥少論者, 不過曰扶護凶逆, 今則老論中所出凶逆, 不下於辛壬之逆, 則更有何攻斥之言乎? 曰, 再昨有諸臣入侍之命, 而小臣家則父與祖嘗超然於彼此色目之中, 每於家庭之間, 以如或染跡於色目, 便非吾子孫爲言, 故小臣兄弟, 習聞此言, 銘在心中, 初不以色目中人自處, 故日昨入侍之命, 小臣兄弟則未敢入參矣。追伏聞伊日筵敎, 則自上洞諭, 丁寧懇惻, 已不勝欽仰, 而今又伏見所下綸音, 臣尤寸忱益激, 凡在廷諸臣, 孰敢不仰體聖意, 而至於小臣則尤有別焉。今若不仰體聖意, 則是不但負國, 實負臣之父祖矣。尙喆曰, 此備忘, 非但頒布於朝報, 可以頒布於八道矣。上曰, 令政府頒布, 命諸承旨先退。尙喆曰, 濟州監賑御史柳焵狀啓中, 以爲移轉皮牟八千五百四十五石零, 會錄於三邑軍資·常平兩倉云矣。從前此事, 旣有本府狀請之例, 御史體段, 亦與牧使有異, 而國穀區處, 事面不輕, 則不稟朝家, 直爲處置, 有關後弊, 不可以事過而置之, 當該御史, 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北路民事, 最爲可悶, 至有御史監賑之命矣, 此時生穀, 實爲緊務, 而聞三南米商, 雖有貿遷之意, 但以巡營之行裝, 納稅船泊所到邑, 隨處徵稅, 每多退沮不赴之弊云。如此之歲, 恐不宜膠守常例, 北道營邑, 姑勿捧稅之意, 發關知委, 亦以此狀發關於三南道臣, 使之明白曉諭, 以開穀商船粟之路, 恐似得宜矣。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存謙曰, 臣意亦以此爲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備局堂上趙㻐, 數次賓對, 連不進參, 事甚未安, 從重推考, 牌招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京貢人蔘, 旣有權減其半之特敎, 年來關西添價小米三千石, 自當在停止之中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俄者禮曹參判沈履之, 有所言於臣矣。下詢處之, 何如? 上曰, 禮參之所言何事? 履之曰, 臣有區區之意見, 故俄與大臣相議矣。使事體面爲重, 而今番謝恩使兼行於節使, 事體有所如何, 故與大臣有所酬酢矣。上曰, 初欲兼行於節使者, 不但我國之省費, 亦爲彼國之除弊故矣。今此禮參所奏之言, 亦甚好矣, 大臣之意, 何如? 尙喆曰, 勅行牌文, 尙無消息, 若於來月, 未及出來, 則其勢自然, 更送謝恩使矣。命書傳敎曰, 今番謝恩使勿兼於冬至使, 別爲差出。又命書傳敎曰, 政事當日爲之。命志恒進前。上曰, 設置都監者, 欲立軍兵之紀律也。古語有之曰, 兵驕者敗, 近來都監之軍兵, 或着笠, 或着敝衣, 兵之驕豈有甚於此乎? 將臣今適入侍, 此後則令軍門嚴禁, 若有見捉者, 用以軍律, 若又未禁, 該大將難免罪責, 以此知悉。命書傳敎曰, 與初料有異, 而喬桐水使之不卽狀報, 亦不卽發送吏卒之罪, 在所難免, 至於監司, 不但此時數遞可悶, 果如狀啓, 見失於他道, 則宜有參酌之道, 京畿監司鄭光漢, 姑先從重推考。又命書具善復·李鎭衡·洪樂性疏批。又命書傳敎曰, 兵判批下, 卽爲牌招察任。曰, 係是臣職掌事, 故敢此仰達矣。司䆃寺新粳米封進, 曾因傳敎, 以十月令爲定式矣。自辛卯以節早, 報司饔院, 至其年臘月, 連以舊粳米封進而翌年正月, 始以新粳米封進矣。今年亦依近例擧行。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重祜曰, 臣於日昨政注, 有做錯之失, 惶悚敢達矣。近來臺望苟艱, 而獻納排擬之除[際], 考見侍從案則沈重奎名下, 以在喪終制懸錄, 故果爲首擬, 追聞重奎姑未闋服云。臣旣有不察之失, 惶恐待罪矣。上曰, 勿待罪其望勿施。出擧條 有隣··修溫·在源·天衡所啓, 和緩厚謙前後聲討, 已盡其窮凶極惡之罪, 凡在血氣之倫者, 莫不切齒痛心, 而其內外相應, 排布經營, 潛售凶圖, 危逼聖躬者, 莫非和緩之爲窩主, 而厚謙雖命置法, 和緩爵號自如, 尙逭王章, 輿情憤鬱, 久而益激, 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昨冬國家安危之機, 至今追思, 尙覺懍然。苟有體國大臣, 則雖非上敎, 固當直請聽政, 而伊時首相韓翼謩, 徒畏賊之氣焰, 罔念國勢之岌嶪, 不體上敎, 徒事彌縫, 使宗國大計, 幾致難言之境, 論其罪負, 不可付處而止, 則日昨近地移配之命, 尤失太寬, 請還寢付處罪人韓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 仍施遠竄之典。上曰, 不允。又所啓, 付處罪人金相福, 以天生妖邪之性, 具萬古宵小之行, 斷其平生, 直一鳳漢之影子也。蝨附狐媚之態, 人不忍正視, 趨勢財利之跡, 世自有公案, 鳳漢之勢掀天, 而相福爲其狎客死士, 鳳漢之眼無君, 而相福爲其腹心爪牙, 指忠爲逆, 指逆爲忠, 嫉視士流, 如復私讎, 眞與···輩, 腸肚相連, 打成一團, 其居相職也, 荐剡取捨, 先承鳳漢之風旨, 又聽·之指揮, 使賊勢鴟張, 凶謀益肆者, 皆相福之所贊助, 而昨冬徐命善疏出之後, 宋瑩中深文之說, 稱以所見無異同, 麟漢不必知之說, 謂以語脈不如此。至於命讀睿章之時, 敢請中間傳說之査問, 至下中官拿鞫之聖敎, 雖其成命還寢, 而相福之包藏禍心, 昭然難掩, 若翔雲之換父易祖, 乃人倫之大變, 而相福實自主張, 滅絶天常, 萬戮難逭, 而畢竟賊之妖惡, 亦出於相福之釀成, 以招中疏草一本, 送于領府事云云觀之, 其爛熳和應, 灼然可知, 逆旣已伏法, 而相福獨爲晏然者, 揆以王章, 寧有是理, 今以筵話傳說, 論相福之罪者, 眞是緦功之察耳。且··諸賊, 亘古所無之惡逆, 而拘於平法之新令, 孥戮之典, 不得快施, 輿情之憤鬱, 去而愈激, 況相福本以家之人, 與此三賊, 凶謀祕計, 無不參涉, 則到今罪名, 不可止於付處薄勘者, 明矣, 則日昨近地移配之命, 揆以國法, 尤豈不失之太寬乎? 請亟寢付處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 爲先施以遠竄之典。上曰, 不允。以上出擧條 有隣··修溫·在源所啓, 尹養厚之於賊, 締結綢繆之狀, 固已狼藉難掩, 而到今彰著之罪犯, 尤有所萬萬驚憤者, 其窮兇情節之究覈處斷, 不容小緩, 請巨濟府荐棘罪人尹養厚亟令王府拿鞫嚴問,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今番獄事, 商輅·善海之書札中凶言悖說, 實是亘古所無之逆節, 而趾海·纘海爛熳同情, 渠旣自服, 則今此酌處之命, 實爲失刑之大者, 請穩城府定配罪人趾海, 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 更令王府拿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啓曰, 敬彬·成運之與若淵, 相簡爛熳綢繆之狀, 旣已畢露於諸賊招辭中, 而抵賴不服, 未施當律, 揆以王法, 失之太寬, 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 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 亟令王府, 更爲拿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啓曰, 尹象厚宗廈復出之說, 旣已面質見屈, 則難免自做之歸, 況渠以養厚之兄, 同惡相濟, 則以此以彼, 決不可放歸而止, 請還寢尹象厚放歸田里之命, 仍施絶島定配之典。上曰, 不允。又所啓, 洪樂任所處之地, 顧何如? 而交結凶徒, 敢以溫室樹等語, 爛熳酬酢於逆, 綢繆往來於賊, 名出凶招, 非止一再, 其在獄體, 決不可不嚴覈得情, 請洪樂任亟命王府拿鞫嚴問。上曰, 亟停勿煩。又所啓, 嘻噫痛矣。龜柱之罪, 可勝誅哉? 顧其地處, 何如? 恩造, 何如? 而不思報效之道, 恣其濫猾之性, 雖以壬辰疏中語言之, 渠若有一分嚴畏儲君之心, 豈敢肆然以自內酬酢, 登諸章奏, 陳之於先大王之前乎? 臣等於筵敎中, 若有俯詢, 其將何辭仰對之諭? 讀之未半, 不覺心寒而骨冷。惟彼鳳漢罔赦之罪, 國人所共憤, 則秉義聲討, 宜乎正大, 亦何患無辭? 而始也締結賊, 暗逞私憾, 終焉慫慂乃叔, 恐動天聽, 以至於半夜扈衛, 幾累先大王聖德, 固已萬萬駭痛, 而此猶不足, 又敢以某年罔極不忍聞之說, 恣意筆之於書, 以慼我殿下之心。嘻噫,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大抵龜柱之罪, 一則不憚儲君, 一則幾累聖德, 一則語犯莫重, 有一於此, 人臣極罪, 況兼此數者乎? 洞諭昭布, 輿情咸激, 揆以國法, 不可以戚屬容貸,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以上出擧條 有隣·修溫·在源所啓, 妖宦壽賢之締結, 一種嗜利之凶徒, 爛熳和通之狀, 渠旣明白納招, 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意, 而三尺至嚴, 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述海所犯貪贜之外, 其在京之時, 趾海·纘海·相簡綢繆密謀之情跡, 必無不知之理, 請鏡城府定配罪人, 述海拿鞫嚴問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洪龍漢, 以麟漢之弟, 諂事厚謙, 至於約婚, 則其聲勢之相援, 情跡之相關, 推此可知。當此鋤治黨與之時, 不可置之於輦轂之下, 請洪龍漢遠地定配。上曰, 不允。又所啓, 國朝用人, 惟在科目, 而其試取之不公, 莫有甚於乙未五月庭試, 榜眼一出, 國言喧藉, 物情之駭惋, 久而未已。其在嚴科場重選擧之道, 不可以時月之稍久, 置而不論, 請罷乙未五月庭試榜。上曰, 不允。又所啓, 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敢以罔測之說, 做作眞諺之書, 暗投宮禁之中, 欲售危逼之計, 究其所爲, 萬萬窮凶,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賊之妖邪釁累, 豈尋常參訪之類, 而安大濟之往來其家, 旣發渠招, 則其酬酢之情節, 不盡究覈, 遽蒙宥釋, 此雖由於我聖王好生之德意, 論以鞫體, 決不可放逐而止, 請放逐罪人安大濟更令王府拿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李克生前後罪惡, 已悉於憲臣之啓, 道伯之狀, 而其所犯贜, 猶屬餘事, 向來一疏, 萬萬無嚴, 當此麟漢伏法之後, 其在討凶鋤黨之道, 決不可容貸也, 明矣。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錫達賊之父, 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 輿情已極齊憤, 而況且犯贜之數, 死有餘罪, 以此以彼, 決不可杖配而止, 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金漢耆辛卯二月之事, 雖出於其侄之慫慂指使, 而罪大乘間, 跡涉同情, 幾乎貽累於先大王聖德, 日昨備忘, 仰認分析之意, 而揆以國法, 有難曲貸, 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上曰, 不允。所啓, 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 本以凶譎之性, 兼有悖戾之行, 陰結凶類, 綢繆祕謀, 出沒閃倐, 如鬼如蜮, 而今其凶肚眞贜, 綻露於凶賊載興文書中所捉書札, 指意叵測, 情節難掩, 則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 三尺至嚴, 決難容貸, 請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以幺麽宦寺, 交結士夫, 終爲凶賊之根柢, 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 敢欲潛售亂逆之心, 究厥罪惡, 萬戮猶輕, 情節未盡究覈, 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拿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 本以凶猾之性, 素畜跋扈之志, 交結賊·麟漢, 作爲腹心瓜牙, 身帶將兵之任, 晝夜出沒於賊·麟漢之家, 蹤跡陰祕, 爲世指目。以今若淵, 敢售護逆之計, 觀之, 其於平日稔受泰淵之慫慂, 故陰護麟漢, 卽曲爲泰淵之地。當此賊·麟漢置法之後, 其陰謀綢繆之狀, 尤不可不究覈, 施以當律。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做出叵測之說, 作爲眞諺之書, 潛投深嚴之地, 欲售危逼之計, 究厥情狀, 亘古所無,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李弘濟地旣卑微, 跡又閃倐, 蝨附逆邊, 甘作嚆矢, 暗地糾結, 亦一成運, 而敢懷欺世之計, 投進一疏, 欲掩其跡, 究厥所以, 尤極巧惡。當此鋤治凶黨之日, 窮凶情節, 不卽盤問, 直爲發配, 揆以王章, 失之太寬。請南海縣定配罪人李弘濟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所啓, 新除授正言尹尙東時在京畿長端[京畿長湍]地, 正言金履鏞時在忠淸道永同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