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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91책 (탈초본 77책) 정조 즉위년 11월 20일 무자 24/26 기사 1776년  乾隆(淸/高宗) 41년

○ 丙申十一月二十日辰時, 上御崇政殿。常參入侍時, 行都承旨洪國榮, 右承旨蔡弘履, 左副承旨鄭民始, 右副承旨徐有防, 同副承旨李普溫, 假注書柳孟養·李兢淵, 記注官金鳳顯·卜台鎭, 以次侍立訖。上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布裹烏犀帶, 乘輿出興泰門。上曰, 孝明殿展拜後, 常參爲之。出榻敎  命書傳敎曰, 違牌過矣。分義不當如此, 行左承旨金鍾秀推考, 更卽牌招。又命書傳敎曰, 旣已批下, 予已開釋, 則殿座時不可無本兵之長, 兵曹判書洪樂性, 爲先推考, 更卽牌招。上詣孝明殿展拜訖, 詣崇政殿殿座。左議政金尙喆, 右議政鄭存謙, 禮曹判書蔡濟恭, 漢城判尹具善復, 右參贊黃景源, 吏曹判書李徽之, 戶曹參議金相戊, 掌令李枰·尹在醇, 獻納金東淵, 校理李秉模·李在學, 副校理李敬養·李獻慶, 修撰沈有鎭, 戶曹佐郞徐琢修, 禮曹佐郞金重燮, 監察張鉉五, 司錄兪鉉章, 立東庭, 領敦寧金陽澤, 昌城尉黃仁點, 茂林君塘, 工曹判書徐命善, 同知沈墢, 刑曹參判鄭一祥, 咸春君李昌運, 兵曹參議宋鍈, 兵曹正郞鄭濡, 刑曹佐郞申光憲, 工曹佐郞尹欽烈, 立西庭, 行禮訖。上曰, 有啓事官陞殿, 無啓事官退出。陽澤·尙喆·存謙·濟恭·善復·命善·徽之··在醇·東淵·秉模·在學·敬養·獻慶·有鎭, 以次陞殿進伏, 諸大臣問候訖。尙喆曰, 今日常參, 卽嗣服後初也。悲喜交集, 不勝下情矣。昨日諸處分, 允協群情, 世道自此可占鎭安, 而知申陞擢, 尤爲國事幸甚, 前例則備局草記陞資, 而考見續大典, 則守禦使例陞二品, 更無草記之事, 此後則當依此爲之矣。上曰, 知申之昨日三違召命, 殊涉過矣。其在體國之道, 何爲例讓乎? 存謙曰, 以其謙挹之心, 欲爲辭遜之計者, 不是異事, 而至於三牌則過矣。上曰, 今日國勢之岌嶪, 予躬之孤危, 比先朝甲辰, 尤有甚焉。其在先朝, 則內有儲宮, 根本有固, 外有戚屬, 藩屛可恃, 而今則獨處宮中, 旣無依賴, 所謂戚里變爲寇賊, 環顧內外, 有何可恃者乎? 特畀戎權於知申者, 良以此也。從古亂逆, 未有如今番之凶慘, 而養厚輩, 已生翻案之計者, 又是辛壬所無之事也。尙喆曰, 養厚之誑惑人心, 壞亂世道之罪, 已係難赦, 渠豈有發明之端乎? 陽澤曰, 此等之類, 不可一向容貸矣。尙喆曰, 臺啓中河翼龍·金重得之類, 亦不可容貸也。上曰, 廟謨爲之。尙喆曰, 都承旨洪國榮, 今旣陞資, 自此廟謨, 可以委任, 備局堂上差下, 仍察有司之任, 行左承旨金鍾秀, 備局堂上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行都承旨洪國榮, 承文提調, 仍爲差下,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再明啓覆前, 政府詳覆, 例當先爲擧行, 而刑曹判書尹東暹, 實𧏮不輕, 決難行公云, 今姑許遞, 待新判書下批, 卽爲牌招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日前晝講, 以特進官之不備, 至有停講之敎, 國體誠極寒心, 伊日不入來諸人, 一竝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此平安監司徐命膺條論江界蔘弊狀啓也。所謂中體尾蔘添價事, 京外私商嚴禁事, 信使所需別卜定革罷事, 已蒙許施之特恩, 而蔘價木四十八同, 以純錢劃送之請, 在江民, 錢果勝於木, 則此何足靳難? 一體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蔘價之請以貿蔘價爲定云者, 巨屨小屨之不同價, 物之情也。蔘有優劣, 價隨而不齊, 猝難硬定, 終無善策, 下詢諸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其各奏之。濟恭曰, 蔘價之有難硬定, 臣於日前筵席, 已有所陳白, 今無別般可達之事矣。善復曰, 蔘價有難預定, 隨其貴賤, 而價之不齊, 物之情也, 似難永爲定式矣。命善曰, 該府所請, 儘亦有意, 而物價之不可硬定云者, 果如大臣所奏矣。徽之曰, 價之不齊, 乃物之情也, 有難永爲定式矣。尙喆曰, 此則姑置之,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此忠淸監司徐有隣狀啓也。本道水虞候李邦祚, 軍器別備戰船修補事, 發遣褊裨, 詳細摘奸, 不可謂精實無欠。前水使金麟瑞, 矇未照察之罪, 虞候李邦祚, 混稱修擧之狀, 令廟堂稟處爲請矣。畢竟執頉, 雖云不多, 當初請賞, 未免不審, 論賞之狀勿施, 水使亦不可無罪矣。上曰, 執頉不甚大段, 以狀啓觀之, 可知其修補, 論罪一款安徐, 令該曹依例回啓, 可也。竝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常參朝會也。筵體何等嚴重, 而旣與奏事之大臣·重宰有異, 則承宣各其該房進伏而已。雖由於不識筵體, 不可無飭。同副承旨李普溫罷職。尙喆曰, 此全羅監司李普行狀啓也。以爲禁·御軍上番時, 兵使例爲境上親點, 而才經操鍊, 民邑之弊, 實爲可悶, 依近例以全州營將代行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民弊, 誠如帥臣所論, 營將代行, 曾亦有例, 依請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昨以咸鏡·江原兩道新還停捧事, 有稟處之命矣。恤民之聖念, 孰不欽仰? 停糴之日限, 似或差早, 姑俟來月, 觀勢處分, 恐似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因校理李在學所啓, 北關差需穀區處事, 有稟處之命矣。當此災歲, 此穀之捧未捧, 姑未知如何, 而道臣與評事·御史, 消詳狀聞之意, 旣有下敎, 今方發關, 分付, 待其狀聞來到, 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存謙曰, 纂輯始役, 要在不遠, 在外堂郞, 催促之下, 尙有未及上來者, 竝推考, 更爲催促, 使之不多日內上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存謙曰, 當此歲暮, 糴政方殷, 此時守令之一日曠官, 誠爲可悶, 以差員上來守令, 卽令分付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濟恭曰, 朝家之添給江界蔘價, 實爲江民莫大之惠, 而第以目下民人和買之價言之, 猶不免爲半價矣。體尾蔘曾前所定原價及今番添給之價, 皆當以關西小米, 分數磨鍊, 則朝家定式小米一石之價, 限以三兩, 而關西米價, 雖豐年, 或過此數。若値歉歲, 則或有翔至五六兩之時, 見今宰江界者, 必不以蔘戶當食者, 不給於民, 而後日則安知不只以朝家所定三兩, 準其數以給, 餘外逐石加剩之錢, 自歸於乾沒之科乎? 爲民之事, 所當靡不用極, 臣意則惟此蔘價米, 一項, 朝家則雖或每石三兩區劃, 而道臣與本倅, 則勿拘此限, 必從市直出賣, 每石加得之數, 雖至累千兩, 必令一一添給於蔘戶, 使之爲聊賴之道, 則其所爲惠, 當不止爲前日之減給若干蔘斤矣。雖然, 凡事久則解弛, 必使關西道臣, 每年以蔘米剩價幾兩, 添給江界蔘戶之意, 形止牒報于備局, 然後庶可免有名無實之歸矣。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尙喆曰, 重臣所奏, 誠有意見, 以此分付於道臣, 好矣。上曰, 依爲之。濟恭曰, 聞今番各宮革罷之後, 遊食無賴輩之稱以宮屬, 虐民肥己者, 失其淵藪無所於歸, 作黨橫行於畿邑之間, 結縛村氓, 白晝作賊, 無異於强竊盜所爲, 而抱川邑亦有一二人現捉囚禁者云。此非細憂, 懲治之道, 不可不嚴, 適有所聞, 故敢達矣。上曰, 卿等之意, 何如? 尙喆曰, 楊州例兼討捕使, 分付道臣, 使之譏捕鋤治, 似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適因言端, 仰達矣。水原地有靖嬪房田畓, 而內司則論報備局, 謂之有土宮屯, 民人則來訴備局, 謂之無土免稅, 以無土而托以有土, 則宮差之罪也, 以有土而稱以無土, 則民訴之誣也。有無土一款, 不可不一番査正, 分付道臣, 使之明覈狀聞後, 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濟恭曰, 今番宮結釐正, 實是盛德大業, 而各宮與各司之或稱導掌, 或稱宮差者, 其所利己, 視前日不免有損, 而無土則渠輩旣無憑藉作挐之道。故始乃於有土處, 敢售其無厭之慾, 散之四方, 咆喝百端, 增稅者有之, 以陳爲起者有之, 以錢捧稅之地, 換捧以米者有之, 欲以無土所失之利, 見償於有土橫斂之所, 各邑民人之搔擾驚歎, 在在皆然。渠輩若有嚴畏之心, 安敢乃爾? 事雖痛駭, 其弊則不難禁戢, 分付各道道臣。若於宮房與上司有土之地, 變易舊規, 雖粒米分錢, 如有加徵之處, 則或直爲囚禁, 或論報備局, 以爲嚴繩之地, 則民人輩只當依前規施行, 而無賴之類, 亦不敢爲別般加斂之圖。以此意出擧條, 更爲嚴飭, 何如? 上曰, 所奏甚是, 以此嚴飭諸道, 可也。善復曰, 今當式年, 而近來籍法不嚴, 毋論京外, 漏戶漏籍私賤之冒稱幼學, 間多有之, 事極駭然。內以監蕫官, 外以該邑守令, 專意檢束, 依事目成籍之意,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善復曰, 今年推奴徵債, 因八道狀請, 自備局覆啓, 限明秋防塞矣。京法司何以爲之乎? 敢達。上曰, 一體爲之。樂性曰, 在前資政殿·宣政殿常參時, 侍衛軍兵有定數, 而今番則行於崇政殿, 便同闕內動駕, 故侍衛及禁軍, 全數磨鍊矣。此後則依此擧行乎? 敢稟。上曰, 依例爲之。竝出擧條 ·在醇·東淵·在學·秉模·敬養·獻慶·有鎭曰, 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請還寢付處罪人韓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 仍施遠竄之典。上曰, 不允。請亟寢付處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 爲先施以遠竄之典。上曰, 不允。·在醇·東淵曰, 請穩城府定配罪人趾海, 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 更令王府, 拿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 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 亟令王府, 更爲拿鞫得情。上曰, 不允。請還寢尹象厚放歸田里之命, 仍施絶島定配之典。上曰, 不允。請洪樂任, 亟命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請杖配罪人韓命周,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在醇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請鏡城府定配罪人述海, 拿鞫嚴問得情。上曰, 不允。請洪龍漢遠地定配。上曰, 不允。請罷乙未五月庭試榜。上曰, 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拿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放逐罪人安大濟, 更令王府, 拿鞫得情。上曰, 不允。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請削黜罪人金漢耆, 亟施竄配之典。上曰, 不允。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措辭竝見上  又曰, 今番沮戲聽政諸逆, 不但有浮於辛壬, 實是亘古之所無者, 而俱是巨室大族也。非親戚, 則皆切姻, 數十年薰炙於賊焰, 結爲死黨久矣。必使凶國而後乃已者, 以我聖上至仁之德, 欲爲鎭安之道, 根窟未破, 隄防稍解。故·····等諸賊餘孽, 潛售陰謀, 雄唱雌和, 外示革面之色, 內懷怨國之心, 故日前金載順嘗試之疏出矣。所謂閔百奮, 貪饕不法, 在渠薄物細故, 以逆之舅, 賊恒之叔, 且·兩賊之切姻死友。如鬼如蜮, 出沒陰祕, 十目所覩, 十手難掩。如此不逞之徒, 若置之於輦轂之下, 則安知無不測之禍機, 伏在何地? 請閔百奮絶島定配。上曰, 依啓。又曰, 高靈縣定配罪人金悌行, 乃賊卵育之徒, 圖占萊府, 貪饕不法, 非但道臣之狀請, 實爲一世之喧傳。且渠以名家之裔, 自稱唐擧, 出没京洛, 蹤跡陰祕, 人多唾罵, 莫不疑懼, 如此之類, 不可只施本律。請高靈縣定配罪人金悌行, 亟加遠竄之典。上曰, 依啓。又曰, 前承旨李澤遂, 前校理李會遂, 賦性或陰邪或妖侫, 無文濫第, 爲世指目久矣。且以賊之甥, 又與纘海, 爲妹婿之間也。仰賊, 有若父母, 以纘海, 結爲死友, 淸官腴職, 無不力取, 及至賊伏法, 纘海遠謫, 締結逆孽, 興訛鼓妖, 終不思改革之圖, 如此之類, 若置而不論, 方來之憂, 有不可言。請李澤遂·會遂, 竝施屛裔之典。上曰, 姑先削黜, 可也。又曰, 臣等本以無似, 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適當嚴懲討之日, 以李澤遂·會遂締結逆類, 有所論啓矣。及承聖批, 至有減律之敎, 此莫非臣等忱誠不能孚格之致。臣等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 李澤遂·會遂, 旣是至親, 則與他所啓有異, 有此處分, 勿辭亦勿退待。曰, 臣於昨日入侍之時, 伏承筵敎, 非但毛骨俱悚, 此是人臣不欲生之地, 臣達宵繞壁而不寐者也。今此諸啓, 宜蒙允從, 而以言事之臣, 誠意不孚, 未能回天之致, 此莫非臣等之罪, 而其中泰淵·翼龍·重得, 竝亟拿鞫得情, 然後可鋤黨與。伏願亟賜允許焉。上曰, 其所靳允, 意非不在也。在醇曰, 今年北道告歉, 民生可哀, 以賑濟一事, 大貽聖上之憂慮, 伏覩前後絲綸下者, 字字憂恤之意, 溢於辭表, 一路生民, 孰不感泣? 穀物已有區劃, 救濟亦皆設施, 朝家之憂念, 旣如是懇摯, 則列邑之奉行, 宜無所怠忽, 而天下之至難者賑政也, 國家之所重者民命也。臣謂以富弼之靑州賑政, 朱子南康賑狀, 爲救恤飢氓, 安頓生業之要法, 必使孜孜於方賑之時, 尤宜憂之於旣賑之後, 俾令一路生靈, 咸蒙我聖上憂恤之澤, 而無一夫流移顚連之意, 更加飭於方伯及監賑御史,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所奏是矣。自備局以此申飭道臣及御史, 可也。東淵曰, 請海南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拿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拿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曰, 殿下今行常參, 臣以常參事, 請陳所懷焉。蓋常參者, 日日臨朝視事常行之朝儀也。故政院日記, 每日必書, 常參之停不停, 祖宗朝勤政求治之規, 於斯可見, 而近日以來, 每日常行, 非所可論, 或至於一月而不一行, 若有朝參之命, 則視之若大朝儀者然。推此常參一事, 古法之隳弛可知矣。雖然黼座穆穆, 鵷班蹌蹌, 趨而進拜而退者, 常參之文具也, 玉音琅琅, 昌言洋洋, 俯而詢仰而奏者, 常參之實政也。如使常參之朝儀, 止於文具而已, 則雖一日焉十行, 恐無益於民國之政矣。果能實心咨訪, 實心敷陳, 使有懷者無所隱, 則便殿求治, 講筵論學, 何莫非常參之實政乎? 顧今新化之初, 亂逆靡有戢畏, 綱紀多未修擧, 今日常參之敎, 亦知聖意之非偶, 而濟濟卿大夫, 無一人上法殿告嘉猷。如臣無似, 猥居言地, 亦不免伈伈泄泄而退, 誠不勝惶隕恧蹙之至。伏望殿下, 亟去文具, 務行實政, 以爲飭勵群工之本焉。上曰, 罕命常參者, 蓋由於自備邊司出, 而六曹不能爲六曹之職, 則次對爲重, 而常參爲輕故也。至於務實二字之啓, 極爲切當, 當體念矣。在學·獻慶·敬養·有鎭曰, 今日急務, 在於保民, 而保民之道, 在於擇守令。前後朝家之申飭, 非止一再, 而未見實效, 銓曹亦非不惕念, 而或拘於顔私, 或循其履歷。雖以蔭官言之, 一筮仕之後, 未有不作宰者, 豈人人皆有吏才而然乎? 另飭銓曹, 勿拘以履歷顔私, 惟才是取, 而古之薦法, 其意甚重, 近來則便成文具, 此亦不能擇人之一端也。此後則申明舊典, 如有守令之貪濫不法者, 則當該薦主, 依法典論罪, 俾有實效, 似好矣。上曰, 所奏是矣。以此申飭銓曹, 可也。又曰, 目今東北民事, 誠可悶矣。賑濟之責, 專在守令, 而江陵府使金魯淳, 受由上京, 已至累朔云, 江陵旣是尤甚邑, 則如是久曠, 何以責賑政乎? 臣等爲江陵府使金魯淳, 罷職爲宜, 而東北賑邑諸守令, 竝限畢賑前, 勿許受由事, 申飭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所奏是矣。以此申飭道臣, 可也。竝出擧條 樂性曰, 禁軍都試, 或有以祿試射爲之之例, 今年則何以爲之乎? 上命書傳敎曰, 冬節已深, 今年則禁軍都試, 依近例以祿試射爲之, 待明春以都試設行。又命書曰, 政官牌招開政。上曰, 御營廳習陣, 明日依例爲之, 禁衛營習陣, 再明日爲之。出榻敎  上曰, 吳載純口傳付軍職。出榻敎  上乘輿還內, 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