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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94책 (탈초본 77책) 정조 1년 2월 5일 신축 17/20 기사 1777년  乾隆(淸/高宗) 42년

○ 丁酉二月初五日辰時, 上御興政堂。朝講,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事金尙喆, 特進官洪樂純·權噵, 同知事沈履之, 大司諫金尙集, 參贊官李鎭衡, 掌令柳匡國, 侍讀官李在學, 檢討官李儒慶, 假注書金勉柱, 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 右議政鄭存謙, 兼兵曹判書蔡濟恭, 知事具善復, 行吏曹判書徐命善, 左參贊李重祜·刑曹判書鄭尙淳, 知敦寧尹得養, 行副司直張志恒, 同知中樞府事李漢膺, 戶曹參判金魯鎭, 行都承旨洪國榮, 右副承旨鄭民始, 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 上番李在學, 進講春秋第三卷, 自夏城中丘, 止來世之意也, 上讀新受音訖, 在學陳文義曰, 爲民立君, 其旨深矣。天之所以立君者, 非以天下奉一人, 卽以一人治天下也, 若有一夫不獲其養, 則是失人君之責也。生養遂然後敎化行, 敎化行然後風俗美, 故治民之道, 專在於養之一字, 傳所云愛其力者, 卽養之之道也。伏願深留聖念, 每於政令施措之際, 毋忽爲民立君四字之義焉。上曰, 所陳好矣。儒慶曰, 夏月固非興土功之時, 而勞民築城, 已失使民以時之道, 聖人特書之意, 此可見矣。蓋人君治民之要, 不越乎使民以時, 不勞民力也, 民力勞則怨咨興, 怨咨興則衆心離, 爲人上者, 若知此義, 則自當愼重於用民力矣, 伏望深留聖意焉。上曰, 所陳好矣。尙喆曰, 人君爲國之本, 只在於節用愛民, 使民以時, 而使之以時, 則是亦爲節用之道也。廈氈之上, 常以愛民力爲念, 毋或放過, 則其於用民之事, 自無非時之患, 而愛恤之意, 恒流於蔀屋之中矣。儒臣所陳, 極爲切實, 伏望體念焉。上曰, 當留念矣。履之曰, 古者侯國來聘於上國, 而此云天王使, 凡伯聘於魯者, 亦與下堂而見諸侯, 無異也。聖人特書之意, 於此見矣。上曰, 然矣。樂純曰, 儒臣所達爲民立君之說, 誠好矣。節用愛民, 使民以時, 治天下之大經大法也。爲人君者, 孰不欲愛民節用也? 然而爲下者, 不能奉承德意, 則亦無其效也。向來貪官汚吏, 專以剝割爲事, 蔑法殃民, 無所不至, 如此則我聖上軫恤之意, 安得以下布哉? 苟究其本, 則亦在於擇選方伯守令, 伏望留念焉。又曰, 下文齊侯使其弟年來聘云者, 聖人貶書之意, 亦有以也。齊侯之愛其同母弟, 固理也, 而溺於寵愛之私, 反害於理, 蓋天地間事物, 莫不有則, 無過不及, 皆有正當底道理, 人君凡於事物上, 尤當斟量尺度處置得宜, 然後愛惡得其正, 無偏係之私矣。聖學高明, 實無容仰裨, 而其於循理祛私之方, 益加勉力焉。上曰, 所陳甚好矣。曰, 使民以時, 最爲節用愛民之本, 而近來守臣, 多有爲褊裨之賞資, 或設不時之城役, 此弊宜加嚴防, 適因文義, 敢此仰達矣。上曰, 從當申飭矣。鎭衡曰, 經筵·玉堂, 皆已陳達臣別無所達矣。上命經筵先退, 尙喆·存謙進前問候, 上曰, 一樣矣。尙喆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安寧矣。尙喆等曰, 惠慶宮氣候, 亦何如? 上曰, 安寧矣。尙喆曰, 今番行幸, 自永陵弘陵時, 三處晝停, 自爾遲滯植炬等節, 不可置之矣。上曰, 當未昏前入達, 然後可以行展拜, 而且聞前兵判所奏, 自永陵弘陵不遠, 夕陽時可以得達云, 十二日四更動駕, 則天明時, 可到晝停所矣。濟恭曰, 昨已仰達, 而若如元陵行幸時例, 趁早動駕, 則似無慮矣。尙喆曰, 此慶尙監司李衍祥狀啓也。以道內綿農荐歉, 實難以本色責納, 依前例大同木, 從民願, 倂以純錢代捧事,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道臣之爲民狀請如此大同木之以錢代納, 亦多前例, 依請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全羅監司李普行狀啓也。備陳本道山沿綿農擧皆失稔之狀, 仍以爲, 丙申條山郡大同木及茂朱田稅木, 竝以純錢上納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昨年綿農, 果爲失稔, 道臣之爲民狀請如此, 山郡大同木, 從民願使之擧行, 至於田稅木, 係是惟正之貢, 事面稍異, 而所請者, 不過茂朱一邑, 曾亦有例, 一體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平安監司徐命膺狀啓也。枚擧平壤庶尹金獻柱牒呈, 以爲本府民家失火, 延燒爲七十三戶, 失火民人等處, 會付耗米考例題給事,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此是應行之舊例, 依狀請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黃海監司李性源狀啓也。以爲道內僻路十四邑之冬至使行時, 出站有弊, 再昨年新頒定式, 合十四邑, 輸送乾價於直路五邑, 使之擔當支供矣。惟此五邑, 處在孔途, 大小使星, 殆無虛日, 而又以十四邑之弊, 從而加之, 官民俱困, 實有渙散之慮, 依前分站事, 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請矣。當初竝站之燮通, 卽僻路各邑之願也。到今分站之, 復舊, 卽直路五邑之願也。此不可勒令擧行, 而五邑之中, 如·之不以爲苦處, 仍使之竝站, 可也。不願竝站者, 依前分站, 亦可也。毋論五邑之一倂復舊與就其中區別與否, 詳察邑弊民情, 使之闊狹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慶尙監司李衍祥, 平安監司徐命膺, 咸鏡監司趙重晦, 全羅監司李普行, 黃海監司李性源, 江原監司金履素放未放啓本中, 本司所管定配罪人仍秩所犯, 俱係不輕, 竝依啓聞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三水·江界兩處犯越罪人等, 依乾隆八年犯越罪人金時宗例, 免死減等咨文來到矣。取考謄錄, 則只有回咨, 別無稱謝之事, 今此回咨, 亦依金時宗例, 令承文院撰出, 定禁軍給馬下送于灣府, 使之傳給鳳城將處, 以爲轉送北京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黃海兵使李漢泰報備局狀牒, 以爲春操今方設行, 而頃因統制使査啓, 管下守令赴操, 仍參試射事, 自兵曹行會矣。本營行操後, 各鎭邊將·諸將官等試射中不中, 當爲修啓, 而至於守令, 只領兵赴操而已, 元無試射之例, 今番春操之何以擧行, 速賜指揮爲辭矣。取考諸道謄錄, 則兩南外赴操守令, 元無參射之例,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使之各依舊例擧行,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俄因文義, 以愛民力, 有所仰達, 而近聞外方傳說, 則沿路驛長輩, 托以禁都, 捕校之陸續下來, 橫奪行旅之牛馬, 任自, 執留, 作弊多端云, 事極萬萬驚駭, 畿內海西·關東道臣處, 以此意各別嚴飭, 使之査實痛禁, 何如? 上曰, 各申飭,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大小科期, 次第不遠矣。凡係嚴科試之道, 爲試官者, 必當着意奉行, 而若以二所言之, 墻垣頹廢, 防限無嚴, 至有餠婆酒媼攔入場屋之事云, 事之駭然, 孰甚於此, 今番所排棘圍, 各別嚴飭擧行, 俾無如前日疎虞而初終場書題, 俱當出解題, 若其書冊之挾持, 隨從之雜亂, 尤不可不禁, 如是申飭之後, 若復如前, 則不但士子之抵罪, 當該試官, 亦難免重責, 以此預先出擧條另飭, 何如? 上曰, 各別嚴飭, 可也。出擧條 命善曰, 書冊嚴禁, 亦難處矣, 至於終場, 若無四書, 則似難成樣矣。上曰, 毋論初終場, 只禁其太甚好矣。濟恭曰, 終場則不見書冊, 實難作文, 而亦不可以此, 不禁其挾冊, 終場解題, 縣之, 似好矣。上曰, 此等處, 亦當有闊挾, 而朝廷命令, 只當守法, 可也。書冊則禁其太甚, 故不及身而至於隨從, 則各別嚴禁, 若有如前欄入之擧, 則自試所草記退場, 亦何妨也? 在學·儒慶曰, 只若搜不及身, 則法禁漸弛, 實無其效矣。民始曰, 終場懸題時, 亦爲揭示解題, 而書冊則嚴禁好矣。尙淳曰, 聞中國科場, 亦甚嚴, 所謂片壁, 爲科場刊行者云矣。樂純曰, 科場不可不嚴飭, 士習之澆漓, 風俗之偸薄, 專由於科場, 且近來科儒之詩賦, 不能成樣, 入場借手者, 十居八九, 向來朴天衡, 疏論巨擘之弊, 而此尤當痛禁矣。上曰, 此弊其來已久, 矯捄之本, 實在於勵恥, 亦難以刑政率之矣。存謙曰, 淸白吏抄選, 卽列聖朝攸行之典, 而生存人被抄, 則以廉謹爲目, 身殁後被選, 則以淸白爲名, 今當懲貪之日, 宜先奬廉之擧, 而廉謹之抄, 雖難遽議, 至於淸白之選, 則自有身後已定之公論, 依例抄選, 不但爲修明舊典之道, 實有裨於新服淸明之治, 礪世磨鈍之政,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存謙曰, 挽近以來, 年穀不登, 閭里窮空, 人無恒産, 其中婚嫁之失時, 喪葬之過限者, 尤爲矜惻, 宜先軫念, 分付諸道, 搜訪其尤甚者, 營邑依續典, 另加顧助事,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已上出擧條  上曰, 纂輯郞廳仕進人員中, 帶館職者, 一竝許遞。出榻敎  上曰, 纂輯郞廳幾人乎? 尙喆曰, 李在學姑爲減下, 其他或病或在外, 故仕進者不過數三人矣。上曰, 李在學減下代, 一人啓下, 可也。存謙曰, 以尹塾差出好矣, 上曰, 副校理尹塾纂輯郞廳差下。出榻敎 濟恭曰, 在前經宿行幸時, 侍衛中本曹堂上二員, 郞廳四員, 摠府堂六員, 郞廳四員, 武兼十員隨駕, 而其餘守宮外, 到慕華館落後入來, 各其司留都, 翌日回鑾時, 出去慕華館, 祗迎侍衛矣, 今亦依此擧行乎? 敢稟。上曰, 依爲之。濟恭曰, 守宮大將, 例於東所入接, 而才因纂輯說廳, 內兵曹則移直東所矣。回鑾間姑令還入本曹, 守宮大將, 依前入接東所,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濟恭曰, 昨年元陵行幸時, 前廂訓局軍兵, 以十哨磨鍊矣。今番則與當日回鑾有異, 以幾哨擧行乎? 行副司直張志恒曰, 陵幸時隨駕步軍, 或以十六哨, 或以十四哨, 或以十二哨, 或以十哨, 或以八哨, 臨時稟定矣。上曰, 以十四哨爲之。濟恭曰, 酌獻禮時挾輦軍一百名, 禁軍全數磨鍊乎? 敢稟。上曰, 挾輦軍置之, 禁軍只以入直磨鍊, 可也。志恒曰, 隨駕馬兵哨數, 每當行幸, 臨時稟定矣, 今番則以幾哨擧行乎? 敢此仰達。上曰, 依前以六哨擧行, 可也。以上竝出擧條 尙集·匡國·在學進伏曰, 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 尙集·匡國·在學曰, 請還寢付處罪人韓翼謩放送之命, 仍施遠竄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尙集·匡國·在學曰, 請亟寢付處罪人金相福放送之命, 爲先施以遠竄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在學退伏, 尙集·匡國曰,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尙集·匡國曰, 請楸子島荐棘罪人趾海, 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 更令王府, 拿鞫嚴問, 快施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尙集·匡國曰, 請洪樂任, 亟命王府, 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尙集·匡國曰, 請還寢尹象厚放歸田里之命, 仍施絶島定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尙集·匡國曰, 請杖配罪人韓命周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尙集·匡國曰, 請新智島定配罪人敬彬, 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 亟令王府, 更爲拿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尙集曰, 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 亟令王府拿鞫, 嚴問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尙集曰, 請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尙集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拿鞫嚴問,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尙集曰,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拿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尙集曰, 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尙集曰, 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尙集曰, 請還寢南海縣島配罪人尹蓍東放送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匡國曰, 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匡國曰, 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匡國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匡國曰,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拿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匡國曰, 請放逐罪人安大濟, 更令王府拿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匡國曰, 請昌城府定配罪人趙𡷗, 更令王府, 拿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匡國曰, 請南海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匡國曰, 請韓後翼,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匡國曰, 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述海, 拿鞫嚴問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匡國曰, 請削黜罪人李澤遂·會遂, 竝施屛裔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匡國曰, 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匡國曰, 請洪龍漢遠地定配。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匡國曰, 請罷乙未五月庭試榜。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上顧謂大臣曰, 今當新年, 宜施曠蕩之典至如趙𡷗等事, 似有參酌之道矣。匡國替達, 民始曰, 上敎只及大臣, 而臺臣替當陳奏, 有損筵體, 掌令柳匡國, 推考, 何如? 上曰, 勿推。出擧條 匡國曰, 臣庸愚孤陋, 於前席奏事之際, 自失臺體, 至有承宣請推之擧, 臣何敢冒居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民始曰, 掌令柳匡國再啓煩瀆, 退待勿論矣。上曰, 知道。出擧條 匡國退伏, 在學曰, 掌令柳匡國, 旣承退待之批, 不卽出去, 還伏坐次, 雖緣生疎之致, 難免顚錯之失, 掌令柳匡國,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集曰, 歲首守令之薦, 法意有在, 日昨薦單還給之命, 深仰飭勵之聖意, 而許多剡擧, 未必盡是庸雜, 則一竝勿施, 恐有欠於綜核之政, 請取其原單, 出付選部, 使之鑑別取捨。上曰, 所陳雖是, 當初荐單勿施之命, 予意亦非不在, 至於銓曹之鑑別取捨, 豈非難行之事乎? 出擧條 尙集曰, 只憑朝紙所出, 輒有愚見, 遽然陳達, 及承聖批, 不賜允許, 論事不審之失著矣, 何可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尙集曰, 廷臣之出入必告, 亦關朝綱之一端, 而副校理李獻慶, 方帶館銜, 任情徑行, 聖敎分揀, 雖出曲恕, 事關後弊, 不可無飭, 請副校理李獻慶罷職。上曰, 旣是襲謬之致, 推考, 可也。以上竝出擧條 尙喆曰, 李獻慶乙亥年闡義昭鑑印出時, 爲郞廳矣, 今番纂輯, 又爲郞廳矣。朝臣中堂下久勤, 無出於此人矣。上曰, 此人登科, 乃是癸亥榜矣。業欲下敎, 而姑未及爲之矣。上曰, 近來掖隷中或有犯夜者, 甚至於假稱恣行云, 事極駭然, 捕將各別申飭, 可也。志恒·漢膺曰, 連爲嚴飭矣, 致有此下敎, 不勝惶悚矣。上曰, 兵曹郞廳入侍。出榻敎  兵曹佐郞柳誼進伏, 上曰, 犯夜別監三人中二人, 各決棍十度, 一人年少, 故特爲斟酌決棍五度後, 以今番則渠輩自首, 故略示警飭, 此後若復現捉於廉察, 則各別嚴處之意, 分付放送, 可也。上命書傳敎曰, 近者掖隷, 雖以法禁之嚴, 不得恣意犯夜云, 而或不無旣捉圖免者, 亦不無變名肆行者, 事極駭然, 三軍門大將, 左右捕將, 一竝從重推考, 當該掖隷, 旣皆自一竝令兵曹決棍, 又有假稱書樓別監者云, 尤甚駭然, 姑先從重決棍, 分付掖庭署, 卽爲除名。又命書傳敎曰, 政事當日爲之。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