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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96책 (탈초본 78책) 정조 1년 3월 15일 신사 24/27 기사 1777년  乾隆(淸/高宗) 42년

○ 丁酉三月十五日辰時, 上御興政堂。晝講, 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知事蔡濟恭, 特進官李重祜, 參贊官李亨逵, 侍讀官朴在源, 檢討官李謙彬, 假注書鄭東浚, 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記注官金鳳顯, 記事官林錫喆, 宗臣西春君燁, 武臣行副護軍白東俊, 左議政金尙喆, 右議政鄭存謙, 兵曹判書蔡濟恭, 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行工曹判書具允鈺, 左參贊李重祜, 行副司直尹得養, 吏曹參判沈履之, 同中樞府事李漢膺, 刑曹參判鄭一祥, 行都承旨洪國榮, 司諫朴天衡, 持平成鼎鎭, 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 在源讀自九年春, 至聖人所書之意矣。上讀新受音訖。在源曰, 古人云災異之見, 皆由天人之相感, 天道杳茫, 雖未知某事之爲某應, 而一念之間, 災祥立見, 捷似影響, 聖人作春秋, 凡書災異, 非但爲記時政之得失, 實爲後世人君監戒之道, 伏願深加體念焉。謙彬曰, 經云天王, 使南季來聘諸侯, 若行朝覲之禮, 則天子, 當行時聘之好, 而今無朝覲之禮, 只行時聘之禮, 故胡氏, 據周禮時聘之禮而譏斥之。蓋周禮, 卽周公之所制, 而爲周家所用之法也, 法非不美, 而·以後, 不能行其法, 以至王室陵夷, 名分蕩然, 可不惜哉? 不特周家, 漢·唐以後, 有國者各有治國之規, 漢有漢家之法, 唐有唐家之法, 而後王不能遵守舊制, 終至于亂。至於我朝, 列聖朝, 以仁義二字傳受, 而至于今治平矣。玆當嗣服之初, 以前史爲元龜, 而益加聖念, 申明舊典,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好矣。濟恭曰, 上下番, 皆陳文義, 別無贅陳, 而洪範曰, 惟君作威作福, 威福二字, 卽人君之柄也, 而至於征伐不稟, 則可見天王之失威福, 此不獨在下者失, 亦自上而失也。重祜曰, 春秋一書, 記時政之得失, 災異之隱現, 卽後世君辟柯鑑之則也。亨逵曰, 經筵上下番, 已陳奏, 別無更陳者矣。上曰, 春王正月, 何以謂夏之正月也? 濟恭曰, 胡傳則春王正月, 謂以至月, 卽爲夏之正月也。上曰, 至月雷發, 可見一陽之生, 而今稱災異, 何也? 亨逵曰, 至月雷發, 强引一陽之已動, 謂以不災矣。命經筵先退, 上曰, 大臣進前。尙喆·存謙進伏。尙喆曰, 近日風日不好,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此平安監司徐命膺狀啓也。備陳種糧不足之狀, 仍請道內還穀留庫中, 量宜加分事, 請令廟堂, 稟處矣。今此狀聞中, 邑無分等之事, 穀無定數之請, 廟堂亦何以懸空遙度乎? 尤甚邑三分一, 之次邑四分一, 稍實邑五分一, 隨其緩急, 量宜加分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忠淸監司徐有隣狀啓也。備陳道內還穀不足之狀, 仍以爲無論尤甚·之次·稍實等邑, 就還軍餉留庫中, 持許參酌加分事, 請令廟堂, 稟處矣。本道雖不至歉荒, 方春勸農之時, 種糧所需, 不可不恤, 尤甚邑三分一, 之次邑四分一, 稍實邑五分一, 特許加分, 俾令接濟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統制使李邦綏狀啓也。以爲慶尙左水營四戰船失火, 只及上粧, 而雖不全船燒燼, 該水使白東毅, 常時不能檢飭之失, 在所難免, 令廟堂稟處爲請矣。取考前例, 則丙子年, 全羅水營戰船二隻全船燒燼, 故其時有該水使拿處之事, 而此則雖與全船燒燼有異, 其在懲後之道, 亦不可無飭。前水使白東毅, 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平安監司徐命膺狀啓也。枚擧朔州府使李仁彬報牒, 以爲本府民家, 偶然失火, 延燒爲四十二戶, 失火民人等處, 會付米, 考例題給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此是應行之典, 依請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全羅監司李普行狀啓也。枚擧樂安郡守申致權報牒, 以爲乙酉年郡守田光尹, 各樣還米一千四百九十七石零, 濫用虛錄, 故其後每年一百石式, 自官徵捧於田光尹處, 而如不準捧, 則當該郡守, 解由拘礙事, 筵稟定式矣。年年徵督, 終無一石備送之事, 前後郡守, 一經此邑, 便同廢錮, 每當秋捧, 圖遞爲事, 故迎送之弊, 殆無虛歲, 其中數三人, 至於自備替納之境, 而仍未捧之數, 尙爲九百餘石, 因一光尹之不法, 公穀之年久虛留, 多人之無故坐廢, 誠邑民之大弊。前郡守田光尹, 依先朝傳敎定配, 同郡一一徵納解由拘礙事, 其在恤邑弊之道, 宜有變通之方, 而成命之下, 臣不敢仰請, 竝令廟堂稟處矣。光尹所犯, 罪在罔赦, 而各樣米穀之卽今未捧, 尙有九百餘石, 若欲督納於光尹, 則其雖椎剝, 更無可往之路, 若欲分徵於其後守令, 則前倅負逋之責納於後倅者, 終有傷於國體。況以此之故, 爲此倅者, 若到十朔之限, 則百計圖罷, 十年之間, 其所遞易, 已過十人。若此不已, 樂安一郡, 其將廢棄後已, 道臣之有此狀請, 誠亦不得已也。俄於賓廳, 與諸宰有所消詳, 而其所矯捄之道, 實無他策。光尹則更施重律, 未捧米九百餘石, 特許蕩減之處分, 似爲得宜,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右相與諸堂之意, 何如? 右議政存謙曰, 光尹之當初勘律, 失之太寬, 後倅之替納前逋, 未免苟艱。使之拘於解由者, 本爲公穀準捧之計, 而雖以已然之驗觀之, 徒有徵捧之虛名, 未見收納之實效。況其勢同弩末, 而旣絶已徵之路, 新當敗局者, 又無備納之望, 則欲免廢錮, 限圖罷, 勢所必至, 遞易相仍, 逐歲迎送, 本來至殘之邑, 仍至廢棄之境, 道臣變通之請, 誠爲得宜。到今求弊之道, 惟宜重勘光尹之罪, 蕩減未捧之米, 事面正當, 此外似無他善後之策矣。濟恭曰, 國穀之公然蕩減, 雖甚重難, 該郡之因此廢棄, 尤涉悶慮。較量彼此, 不無輕重, 重勘光尹之罪, 俾知國法, 蕩減未捧之米, 以蘇邑瘼, 似爲目下矯捄之策矣。善復曰, 因田光尹事, 邑民之弊, 有不可勝言, 善後之策, 無過於大臣所奏矣。允鈺曰, 光尹之逋, 使後官替納, 已是苟簡之政, 而邑弊以此難支, 則實非細憂矣。近千石國穀之一時蕩減, 雖甚可悶, 十數年分徵, 收殺無期, 其在正事面蘇邑瘼之道, 光尹則重繩, 穀物則蕩滌, 似好矣。行副司直尹得養曰, 臣亦與聞於賓廳商確矣。國穀雖難蕩減, 重勘光尹之罪, 軫念民邑之弊, 宜有輕重之別矣。右參贊李重祜曰, 近千石國穀, 一竝蕩減, 雖爲可悶, 而守令之數遞, 民邑俱弊, 宜有朝家軫念之道矣。吏曹判書沈履之曰, 此事已於賓廳, 有商論於大臣者矣。責納於光尹, 旣無其路, 替徵於後倅, 尤涉苟艱, 重勘光尹之罪, 而蕩減本米之外, 似無他道矣。同知中樞府事李漢鷹曰, 此事, 臣亦與聞於賓廳, 商確時, 而大臣諸臣, 皆已陳達, 臣意別無異同矣。刑曹參判鄭一祥曰, 此事, 大臣諸臣, 一辭陳達, 此外恐無他淑後之道矣。上曰, 爲先令該府, 嚴問口招,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義州犯越罪人金世柱, 物故屍身, 歸葬咨文, 自盛京禮部出來矣。回咨則令槐院措辭撰出, 定禁軍, 給馬下送于灣府, 依例入送盛京, 而亦令義州府, 領來收葬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荏子島漂漢人, 從旱路者, 成咨文入送, 而其中一名, 中路病斃, 故咨文中, 具由竝付於北京禮部矣。今此盛京禮部, 忽有回咨之擧, 此雖無前例, 彼旣有咨, 不可無回答, 令槐院, 措辭撰出咨文, 定禁軍, 給馬下送于灣府, 使之入送盛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三南軍作米及儲置米, 濟民倉穀, 俱是備不虞之需, 其所措置, 何等嚴重, 而近來外邑穀物, 每多虛留之弊, 且年前雖有嫡奸之令, 連値事故, 尙未擧行, 故各邑守宰, 猶有因循放忽之事。今年則各穀分糶之後, 發遣備局文郞廳, 三南軍作米·儲置米, 濟民倉分留實數, 爲先抽栍嫡奸, 或有逋欠虛錄之弊, 則當該守令, 依事目重勘之意, 預爲嚴飭, 俾無畢竟生事之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諸道沿海穀物, 邑邑罄竭, 如有朝家不時取用之事, 則其何能猝然辦出乎? 此後則毋論某衙門所管, 非關由朝家, 則使不得擅換名色, 推移犯用, 如是申飭之後, 不有朝禁, 因循謬習者, 隨見論責之意, 嚴飭諸道, 何如? 上曰, 所奏甚是。另加嚴飭,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史庫曝曬, 例爲間一年擧行, 而近來停廢, 今至四年之久。其中鼎足山城史庫, 則多有雨漏處, 尙未修改, 赤裳山城曝曬, 今年亦爲當次云云,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待秋擧行,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春序已晩, 濬川過時, 主管堂上具善復, 還爲差下, 使之着意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濬川之役, 無歲無之, 白岳山沙石, 每爲潦水滾下, 去年濬今年濬。救弊之道, 莫若治本, 白岳土性, 雖不宜樹, 若被以莎草, 種以樹木, 則庶無逐年濬川之弊矣。濟恭曰, 遍是沙石, 無着根處, 似難種樹矣。存謙曰, 若被莎善種, 則豈有不成之理乎? 尙喆曰, 向來關西小米二萬石之劃給戶曹者, 自均廳, 已送本價於戶曹, 而因守禦廳形勢之可悶, 其後筵稟, 使之主管發賣矣。姑未及收殺, 而該營穀簿之案, 以守廳懸錄云, 均廳當報者, 待其前頭發賣, 準數還償之意, 分付守廳,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目今農務方張, 而成就農功者, 天時人事而已。雨暘雖云時若, 耕播若或愆期, 則難望其有秋, 趁時力穡之方, 已布於勸農綸音, 而況於向來陵幸時, 不用民力, 至有儲置會減之敎, 則凡在分憂之任者, 孰敢不仰體奉行, 而息肩勤農之道, 宜無所不用其極。勿論大小緊慢事, 有關於役民者, 限農畢, 一切禁斷之意, 申飭諸道, 何如? 上曰, 所奏誠是。另飭諸道,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摠府, 卽宿衛之地, 捕將之於摠管, 不得行公, 三軍門大將, 亦不得直宿闕內, 則訓鍊大將張志恒所帶都摠管, 恐難仍兼, 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擧動時値雨, 則陪從有張傘之例, 而今則廢已久矣。至於昨日動駕時, 頗有雨意, 而以其近久不行, 亦皆不張, 此後稟定, 似好矣。上曰, 陪從之不張雨傘, 果自何時? 濟恭曰, 陪從之張傘, 雖是舊例, 而動駕時, 路狹處, 則衆傘相磨, 喧囂倍常, 不張似好矣。尙喆曰, 此雖舊例, 與筵席暖帽有異, 永革, 似好矣。存謙曰, 纂輯垂訖, 只餘數日, 見今堂上兪彦鎬, 又爲承旨, 姑令如前除本仕, 使之着意纂輯,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濬川堂上具善復還差。出榻敎  上曰, 都摠管張志恒許遞。出榻敎  上曰, 前慶尙左水使白東毅, 罷職。出榻敎 天衡·鼎鎭·在源·謙彬所啓, 請和緩, 爲先削去其號,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還寢付處罪人韓翼謩, 放送之命, 仍施遠竄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亟寢付處罪人金相福, 放送之命, 爲先施以遠竄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天衡·鼎鎭所啓, 請楸子島荐棘罪人趾海, 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 更令王府, 拿鞫嚴問, 快施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 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 亟令王府, 更爲拿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還寢象厚, 放歸田里之命, 仍施絶島定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洪樂任, 亟命王府, 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杖配罪人韓命周,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天衡所啓, 請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拿鞫嚴問,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拿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還寢南海縣島配罪人尹蓍東, 放送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鼎鎭所啓,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述海, 拿鞫嚴問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洪龍漢遠地定配。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罷乙未五月庭試榜。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拿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放逐罪人安大濟, 更令王府, 拿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削黜罪人金漢耆, 亟施竄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削點罪人李澤遂·會遂, 竝施屛裔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韓後翼,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昌城府定配罪人趙𡷗, 更令王府, 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今番徽寧殿望祭時, 監察李光浹呈課內, 大祝副司果柳匡國, 莫重受香, 初不進參, 最後來到云。當此申飭之時, 身爲大祝, 受香之時, 未及進參, 誠極駭然, 其在懲後之道, 不可無警責。請徽寧殿大祝副司果柳匡國, 拿問定罪。上曰, 依啓。濟恭曰, 臺體何等至重, 而持平成鼎鎭, 陳啓之際, 非齋日則宜以請字, 而不以請字, 下端不以何如, 而以宜字。臣旣是經筵, 則揆以筵體, 不可不請推, 推考, 何如? 上曰, 新登臺閣, 固宜生疎, 勿推, 可也。鼎鎭曰, 臣初入臺地, 登筵奏對之際, 有做錯之失, 以致經筵官請推之擧, 揆以臺體, 臣何敢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