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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96책 (탈초본 78책) 정조 1년 3월 20일 병술 35/39 기사 1777년  乾隆(淸/高宗) 42년

○ 丁酉三月二十日辰時, 上御興政堂。朝講,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事鄭存謙, 同知事李瀰, 特進官吳載純·李在簡, 參贊官李鎭衡, 侍讀官朴在源, 持平成鼎鎭·檢討官沈煥之, 假注書鄭東浚, 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 左議政金尙喆, 兼兵曹判書蔡濟恭, 行司直鄭弘淳, 刑曹判書張志恒, 行都承旨洪國榮, 左副承旨兪彦鎬, 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在源, 讀自冬十月壬午, 齊人·鄭人, 至隱公之志荒矣。上讀新受音訖。在源曰, 藤侯·薛侯來朝, 此朝字, 非諸候相朝之朝也, 乃是朝覲之朝字。魯君, 越禮僭分, 偃然受友邦朝覲之禮, 其罪可勝誅哉? 然此非但諸侯之罪, 蓋緣天子自壞其禮, 威令不行之致。此時周家陵夷, 有寢微積衰之形, 其不能自振, 固其勢也, 苟究其本, 專由於平王之東遷, 夷王之下堂, 自貶威尊, 馴致侯邦之僭越。雖以閭巷間言之, 其祖先之墜失於前者, 子若孫, 能奮發振刷者, 自古絶罕, 云貽厥孫謨, 云垂裕後昆。唯我國家立國規模制度, 廣大復密, 盛水不漏, 列聖朝世世傳授, 以至于我殿下之身, 深思遺大投艱之義, 謹守勿失, 善繼善述, 則實是宗社無彊之休矣。上曰, 所陳好矣。煥之曰, 周室漸衰, 侯度竊僭, 至於平王之東遷, 夷王之下堂, 非獨侯度之先廢, 實由王綱之漸頹。欲治其末, 宜先治本, 此人君鑑戒之處也。存謙曰, 玉堂上下番, 已陳奏, 別無更陳, 而昨日纔過毅宗皇帝忌辰, 而今日所講, 卽朝於天子之文也, 伏惟聖心, 不勝風泉之感矣。東土衣冠之得有今日, 莫非皇明攸賜, 百世難忘, 而先正之入而告后, 出而語人, 卽春秋之義, 而以忍痛含冤, 迫不得已八字, 揭在額上, 此箇義理, 亘古亘今, 磨滅不得者。雖以尊攘之義言之, 在今時措之義, 惟以此八箇字, 藏之心中, 永言不忘而已矣。上曰, 所陳果是矣。曰, 上下番已陳, 別無仰奏者矣。載純曰, 臣亦無更陳文義矣。鎭衡曰, 書以違王命, 小國無以自立, 悲[匪]風下泉之詩所以作也, 比如政令不行, 則小民無所措矣。命經筵先退。尙喆等曰,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祿矣,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將望有姑勿出代之敎矣, 何以爲之乎? 上曰, 雖欲出代, 實無擬望之人云, 然乎? 尙喆曰, 俄於賓廳, 始聞罷職人, 竝擬望云矣。上問志恒曰, 果有此例乎? 志恒曰, 自前擬望之人如乏少, 則皆竝擬罷職人矣。尙喆曰, 此京畿監司趙時俊狀啓也。備陳還穀不足之狀, 仍請折半應留十四萬八千一百石中, 限五萬石, 特許加分事, 請令廟堂, 稟旨, 分付矣。內還穀, 雖甚不敷, 昨年穡事, 不至歉荒, 留庫體重有難準許, 限以三萬石加分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武庫火藥, 今方備置, 而甲胄價米, 向有更稟劃給之敎矣。今年條所餘一部及前遺在中一部, 合二部價米, 使之上下補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守禦廳營廨, 方欲移定, 而惠廳北倉, 空棄無用。此是前日摠廳衙門, 以此移給, 事甚便好, 問于該堂, 其言亦如此, 依此擧行之意, 分付於惠廳與守廳,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統營漁箭事, 不可不變通矣。尙喆曰, 年前廟堂之筵稟變通, 該營之節目擧行, 雖是爲統營蘇殘之地, 若使海民, 因此受弊, 則有非均廳立法之意, 自朝家, 不可無一番審察後處分之道。該堂, 方入侍, 博詢處之, 好矣。上曰, 右相及諸備堂之意, 何如? 存謙曰, 臣於此事, 與左相意同, 而況聞其貽瘼於海民, 則審察後處分, 恐不可已矣。濟恭曰, 均廳節目, 行之三十年, 無敢有撓改者。臣於再昨年, 自關西歸, 始聞嶺沿漁箭之還屬純營, 私自憂嘆, 以爲此必海民驚騷, 後弊難言。日前得見嶺南道臣之論報備局, 其所爲弊, 不幸與臣所科度者合矣。大抵統營累千戶之近來凋殘, 職由於均役以後, 不得蒙利之致。朝家如有別般顧念之道, 容或可矣, 至於還給漁箭, 係是撓毁均役事目, 設令無弊, 決不可開路, 況萬無無弊之理乎? 堅守事目, 與銷刻有異, 臣意則雖命卽日還罷, 恐無不可矣。弘淳曰, 均稅事目, 最爲嚴重, 不啻若金石之典, 行之三十年, 得以無弊。曾於八九年前, 有一統帥, 以前洋去來船隻管檢事爲請, 朝家不但不許, 以輕視國法罪之。誠以一撓定制, 後弊無窮, 防徽之道, 不得不如是。蓋數處漁條, 爲備進上所封, 劃給於均稅, 初頭萬兩許給, 爲資營需, 每年自均廳, 區劃於捧稅之後, 俱非有所撓改於事目之後者也。今者之言, 以軍校義理爲言, 未知其所義理, 果當如何, 而此後各道, 以無損於均廳, 有益於營邑, 踵而請之, 則其將一例許之乎? 此臣所以爲慮者矣。志恒曰, 成憲固不當撓改, 然無損於均廳, 無害於海民, 則未爲不可, 大臣所奏, 亦似好矣。國榮曰, 臣意, 與兵判之意, 同矣。上曰, 苟利於民, 豈不思所以革弊之道乎? 第以罷爲主, 更爲商確, 可也。尙喆曰, 今此停罷之聖敎, 固當卽爲奉行, 而但自該營, 昨今年結箭設簾之際, 苟或散出許多物力, 而其間所得, 不能償所失, 則此不可不觀勢闊狹, 俾得其收殺之道, 發關査問於帥臣, 待其報來後, 更爲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大抵國用, 若有儲畜, 則竝罷二匹之役, 以爲損上益下之道, 未爲不可, 而第念先大王, 聖德何如, 而伊時朝廷, 亦多有人才, 尙不能變通, 況今寡人否德, 朝端乏才之時乎? 自漢·唐以來言之, 漢文·之時, 財畜有積, 武帝用竭, 而桑弘羊聚之, 宋靑苖之法, 乍廢乍起, 畢竟竝以聚財一端, 俱病國脈。若但知惜財, 不知愛民, 其不病國者幾稀矣。前戶判及兵判所陳, 皆好矣, 謹守成憲, 以爲勿失, 可也。至於漁箭, 以罷爲主, 思其節目間事, 可矣, 而今若卒罷, 則亦不無海民失利之嘆, 待其收殺然後罷之, 而欲罷之意, 使之預知, 似好矣。尙喆曰, 關西送勅狀啓, 昨日入來, 而今日始爲入啓, 事極稽忽, 當該承旨,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下吏科治, 可也。出擧條 濟恭曰, 昨年歲初, 有推恩老人之命, 加資者甚多, 而以其無依近例單付之敎, 故同僉實職, 俱不得爲之, 其子弟之涕泣來講者, 不勝紛紜。中庶常漢, 雖難竝爲擧論, 其中有地處之人, 似不可不一番區處,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單付擧行, 可也。濟恭曰, 雖以有地處者言之, 京外許多人, 有難一時採問, 若一次單付而止, 則或不無見漏稱冤之慮矣。的知其士夫, 然後許令追後單付, 恐爲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濟恭曰, 都按廳[都案廳]軍契事, 頃有後日日次稟達之敎矣。蓋軍弊孔劇, 有難支之勢矣, 不可不一番變通矣。昨日與郞廳商確, 則旣難永祛病根, 姑先略略去弊之外, 無他道矣。上曰, 副提調出去, 王大妃殿進御鷄膏監煎。上曰, 至如追贈一端, 近來全不成說。蓋我國, 只以名分支撐, 而雖如此等事, 宜有定分, 旣有前三代後三代之法, 此後則以此擧行, 可也。上曰, 外方則不廢月三同推之法, 而京中則五日一次之規姑捨, 反不如外方。殺獄中當死者死, 或有無罪, 則當分揀, 而近來初不開坐, 前後申飭之意, 果安在哉? 此後, 另加董飭, 可也。鼎鎭所啓,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述海, 拿鞫嚴問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洪龍漢遠地定配。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罷五月庭試榜。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拿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放逐罪人安大濟, 更令王府, 拿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削黜罪人金漢耆, 亟施竄配之典。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削黜罪人李澤遂·會遂, 竝施屛裔之典。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韓後翼,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昌城府定配罪人趙𡷗, 更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所啓, 前後科場, 申飭之敎, 以今番大小科觀之, 則幾乎士趨正試圍嚴, 而每當會試, 八路咸聚之時, 其中外場, 換入之弊, 兩西尤甚, 臣居常駭痛。昨聞二所學禮講, 有一海西儒生, 換名應講, 爲講官所摘發, 至於移送秋曹之境云。究其情節, 改父易祖, 與換祕封無異, 若不嚴繩, 則無以懲勵。請令該曹, 査出代送者與換入者, 以爲嚴刑定配。上曰, 依啓。上曰, 學禮講代入者與代送者, 竝嚴刑定配。出榻敎  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