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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97책 (탈초본 78책) 정조 1년 4월 5일 경자 22/26 기사 1777년  乾隆(淸/高宗) 42년

○ 丁酉四月初五日辰時, 上御興政堂。朝講, 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領事金尙喆, 特進官李重枯·鄭尙淳, 同知事吳載純, 大司諫李義翊, 參贊官李鎭衡, 侍講官林蓍喆, 掌令金致九, 檢討官沈煥之, 假注書鄭東浚, 記事官林錫喆·徐龍輔, 左議政金尙喆, 右議政鄭存謙, 兼兵曹判書蔡濟恭, 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行禮曹判書洪樂性, 刑曹判書張志恒, 行副司直李漢膺, 刑曹參判鄭一祥, 開城留守徐有慶, 江華留守金鍾秀, 行都承旨洪國榮, 右副承旨徐有防, 事變假注書李運彬, 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蓍喆, 讀自公會鄭伯于垂, 至垂訓之義大矣。上讀新受音訖。蓍喆曰, 請拈傳中利之一字仰陳矣, 利者人慾之私, 孟子曰, 何必曰利, 以利之一字, 爲亡國之本, 然利字, 又有元亨利貞之利字, 蓋利字, 雖是一利字, 而義各有殊, 在於善用不善用之間矣。伏願聖上體念焉。上曰, 誠好矣, 而何必曰, 利之利字, 無論善惡, 皆去利字之義也。而至如勇字言之, 有匹夫之勇, 有聖人之勇, 有文王一勇而安天下之勇, 勇則有大小, 而利無大小, 若以利小而爲之, 則似害經義, 而孟子曰, 寡慾, 若不以耳目口鼻之慾言之, 則爲弊亦大矣。尙喆曰, 聖敎誠至當矣。煥之曰, 人慾易肆, 天理易遏, 人心道心之際, 察之甚難, 操則存, 捨則亡, 毫釐之間, 差以千里, 蓋春秋一部, 書災異之見, 善惡之分, 特書無隱, 實爲後之人辟, 鑑戒之資也。人君爲治之謨, 亶在一心上工夫。伏願殿下, 體念焉。尙喆曰, 別無仰陳, 而以魯許之, 易田言之, 先王之所賜, 私自交易, 亦可見王綱之頹矣。上曰, 誠好矣。載純曰, 天理人慾, 最是難察, 而察之之工夫, 尤爲最難。伏念聖上, 於此等處體念焉。尙淳曰, 儒臣經筵, 已陳達, 別無更陳矣。命經筵先退。尙喆·存謙曰,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此慶尙監司李衍祥狀啓也。以爲敎諭書臨到時, 大小使臣之出待五里程, 遠望祗迎後, 成班前導, 自是不易之典, 而臣於巡路, 行到晉州牧, 則右兵使趙圭鎭, 出待城外, 而迎侯等節, 全不成樣, 故該營兵裨, 略加棍治, 則圭鎭, 因此慍怒, 稱病徑歸, 揆以事體, 極爲寒心, 其罪狀, 令廟堂, 稟處爲請矣。勿論本事之如何, 道臣請罪封啓之後, 兵使之對擧馳啓, 至有臣之罪狀, 令攸司稟處之請, 故狀本, 雖自政院, 還爲下送, 論以事面, 誠甚駭然, 右兵使趙圭鎭罷職。道臣巡到時, 帥臣, 雖祗迎敎諭書於五里程, 領率旗幟, 營將替行, 元無帥臣前導之例, 則今此狀論, 亦關後弊, 道臣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江原監司金履素狀啓也。枚擧伊川·安峽稅大同米, 運致於長湍皐浪浦口, 遠輸之勞, 爲民痼弊, 旣有一二年以錢上納之例, 永爲定式, 作錢上納事, 令廟堂稟處, 分付矣。曾因察民隱使書啓, 當年作錢之請, 雖或以特恩許施, 今不可援以爲例, 仍作常法, 置之, 何如? 上曰, 大臣諸堂之意, 何如? 存謙曰, 如田稅則初非可論, 而至於大同米, 則前亦有從願作錢之例, 容或有隨時闊狹之道矣。濟恭曰, 昨年兩邑稅大同之竝許作錢, 雖因察民隱使書啓, 施以特恩, 而恐非援以爲式之事矣。國榮曰, 昨年關東年事告歉矣。令此道臣之請, 想有意見而田稅乃惟正之供, 初不可擧論, 至於大同, 今年雖或依請定式云云, 恐不當許之矣。上曰, 昨年本道年事告歉, 大同則只今年依請施行, 可也。尙喆曰, 田稅係是惟正之供, 永爲定式之請, 殊涉未安, 道臣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全羅左水使李文德狀啓也。以爲臣於昨秋, 例當操鍊, 而營邑鎭船隻, 只十九艘, 哨隊未滿三司, 行陣不能成樣, 故取考前後事例, 則二去丙寅, 水使申鍒, 狀請本道, 旣令左右界長興戰船及其地邊將康津境四鎭, 竝屬本營矣。庚午因御史沈李良別單, 以往來之有弊, 還屬右營, 其後因御史權尙游書啓, 長興戰船·會寧浦戰船一隻, 屬之本營, 而當初四鎭之乍屬旋移, 雖以陸路往來之遠近爲口實, 行船之際, 向本營無險波, 向右營有險濤, 舟師便否, 當論水路之險夷, 上項康津馬島·薪智島古今島·加里浦等四鎭, 一依左右分界, 移屬本營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此事之乍屬旋移, 屢次變通者, 以其水陸遠近不同之故也。今若許施, 又復銷削, 則徒傷事面而已。分付道臣, 往復統制使, 消詳狀聞後, 更爲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若使管下水使, 苟有罪也。統制使之狀論, 固無不可, 而棍治軍官, 此胡大事, 至煩狀聞, 事體未安統制使李邦綏,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全羅監司李普行狀啓也。以爲曾於甲寅, 全州府城堞塹壕, 一新改築, 其時道臣, 措置近萬包米, 名之以守城穀, 設倉糶糴, 以爲緩急之需, 而城堞修理, 與本倉員役料米, 亦於耗條中上下矣。忽自辛酉至癸巳, 本府會付穀中, 各項上下之數, 皆以此倉穀取用, 其所用下, 合爲一萬一百七十餘石, 甲午以後, 末由支當, 各項上下, 雖還責於會付穀, 中間移下, 尙未還報, 倉穀見存者, 只是二千一百九十餘石, 員役料米與城堞之間年修理等物力, 合數通計, 則殆近四百餘石, 以百餘石耗, 責四百餘石支用之費, 是行不得之政, 況其移下, 旣因會付之不足, 所謂會付, 自是常賑穀移劃相資者, 執此論之, 常賑穀中萬餘石, 係是本倉應推之物, 上項守城穀移下之代, 一萬一百七十餘石, 以各邑所在常賑穀中, 移劃還報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當初設倉貯穀, 專爲修城之資, 則城餉會付, 名色各異, 中間混用, 誠極不當, 勿論道臣與判官, 固當論責, 而事係久遠, 雖難追咎, 城倉需用, 若是不足, 會付穀物, 旣係應推, 今此狀請, 不無所據, 而萬餘石太過, 以六千石劃給, 竝與本倉留在二千石合而計之, 則雖半留半分, 可以當一年四百石應下之數, 而句管重臣, 則以爲加給二千石, 以充萬數爲好云矣。上曰, 重臣先陳所見, 可也。樂性曰, 劃給六千石, 與遺在二千石, 合爲八千石, 則半分耗爲四百石, 以四百石, 計其三年大修理, 間年小修理, 及本倉員役料米等應下, 則可謂彌縫之道, 而來頭如有意外減縮之端, 則恐不免不足之患, 旣有不足之患, 則勢將復犯元穀矣。臣意則劃給八千石, 與遺在二千石, 合爲一萬石, 則半分耗爲五百石, 以此支用, 則可免犯用元穀之患矣。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存謙曰, 道臣狀請, 積費商量, 重臣陳達, 亦悉事狀, 雖不得準請, 移劃八千石, 竝其遺在合爲一萬石, 分留取耗, 則不但止目下彌縫之道, 似可爲日後永久之圖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今番謝恩使之回, 賠銀還送咨文出來, 盛京禮部, 亦以此有咨, 今此兩回咨, 令槐院撰出, 正書·安寶後, 定禁軍給馬下送于灣府, 卽爲入送于鳳城將, 以爲轉送盛京北京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時惠堂, 不可久曠, 行司直鄭弘淳還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仍差備堂, 可也。尙喆曰, 仍使之句管關西, 行禮曹判書洪樂性, 還差備堂, 句管湖南, 兼兵曹判書蔡濟恭, 句管北關, 行吏曹判書徐命善句管關東, 行左參贊李重祜句管京畿, 戶曹判書洪樂純句管湖西, 行副司直徐浩修, 有司堂上還差, 刑曹參判鄭一祥, 堤堰堂上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鍾秀曰, 本府別試才一款, 日前賓對時, 以與大臣商確後, 稟定事仰達矣。本府以保障重地, 自先朝, 以慰悅人心爲先務, 且本府風俗, 素尙武技, 弓馬之才輩出, 不可無激勸之道, 故觀武才之十年一次設行, 有先大王成命, 不行已近三十年, 觀武才則以國儲之朽然, 姑不可遽議之狀, 渠輩亦知之, 而本府則觀武才外, 有別試才名目, 別試才, 則不必具格施賞, 只優等與沒技者, 施以直赴加資之典, 亦足爲慰悅激勸之道, 渠輩所望加此, 大臣亦以爲, 此則渠輩所望, 不甚過濫云, 故仰達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喆曰, 不必罷觀武才之名, 若於觀武才當行之限, 未得設行, 則以別試才, 稟旨擧行, 恐似得宜矣。上曰, 依爲。出擧條 濟恭曰, 頃以禁軍都試事, 有所陳達矣。渠輩亦知都試之必行於今春, 連習技藝云, 以何間設行稟旨, 然後可以爲之矣。尙喆曰, 都試之擧, 欲其技藝之習也。若其設行進退, 惟在自上處分矣。上曰, 昨冬特命退定於今春者, 或慮其才落之夥然也。聞兵判所奏, 近果肄習不懈云, 而其間不過數朔, 更加寬限, 未爲不可, 待秋設行, 可也。出擧條 國榮曰, 將臣入侍, 出於分撥, 則外人皆知有事, 不無驚動之慮, 此後則入侍分撥, 實職以實職書出, 軍銜以軍銜書出, 似好矣。上曰, 自上雖以大將入侍爲敎, 而政院則書出實職, 可也, 而分撥朝報之書出政院, 當自下爲之, 可也。國榮曰, 聖意則如此, 而此皆臣等自初不善擧行之致矣。義翊·蓍喆·致九所啓, 請和緩, 爲先削去其號,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還寢付處罪人韓翼謩放送之命, 仍施遠竄之典。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楸子島罪人趾海, 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 更令王府, 拿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還寢象厚放歸田里之命, 仍施絶島定配之典。上曰, 不允。又所啓請洪樂任,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杖配罪人韓命周,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義翊所啓, 請南海縣圍籬安置罪人具庠, 更令王府, 嚴問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拿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拿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 亟命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南海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命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還寢南海縣島配罪人尹蓍東放送之命。上曰, 不允。致九所啓,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拿鞫嚴問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洪龍漢遠地定配。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罷乙未庭試榜。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爲奴罪人金重得·河翼龍, 亟命王府, 拿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放逐罪人安大濟, 更令王府, 拿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河東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上曰, 不允, 又所啓, 請削黜罪人李澤遂·會遂, 竝施屛裔之典。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後翼,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義翊所啓, 文衡圈點, 何等重事, 而當薦之人, 如有不可當之事, 則至有前前大提學牌招擧行之事矣。日昨文衡圈點時, 前大提學黃景源, 以再被改正之人不顧處義, 恬然冒當, 其人雖不足責, 而今當一初淸明之時, 其在懲勵廉恥之道, 不可置而不論, 請前大提學黃景源削職。上曰, 依啓。又所啓, 曰, 開國承家, 小人勿用, 小人之情態, 不一, 有奸險者, 有凶譎者, 奸險易露, 其害速而小, 凶譎難測, 其害遲而大, 終至於禍人家國而後已。今當一初之會, 朝著淸明, 鬼蜮之徒, 宜莫衒於日月之下, 而乃有凶徒文飾奸言如賊者, 主張邪論, 熒惑群心, 如載興者, 卽前執義洪啓能是也。啓能素有狂疾, 爲儕流所棄, 則其親切者悶之, 送郊外旬月之後, 忽然爲儒者貌樣, 人皆聞之而絶倒, 特以歲月稍久, 所親出力, 又忽然爲抄選, 其愚濫之習, 由是漸長, 狂易之疾, 隨以漸痼, 猖披縱恣, 無所不爲, 强作不忍之行, 盜占虛譽, 肆爲駭悖之論, 自居俊氣, 此在渠, 猶屬薄物細故, 以最關於世道者言之, 向來一種不逞輩, 自知不容於士論, 隱然推啓能爲窩主, 渠亦掀髥箕踞, 自以爲莫我若也。於是乎大北之論, 慫慂·, 追崇之說, 恐動儕流, 甚至於日後國洞之世, 啓能爲右相, 金相翊爲鸛南, 相簡爲文衡之說, 狼藉於世間, 流入於宮禁, 有耳皆聞, 無人不知, 殿下亦嘗俯聞於當日濁亂之徒矣。彼賊, 聽政以後, 逆節益彰, 而其前氣勢, 頓長於李潭秉銓之日, 啓能之私人, 指揮牢籠, 惟意所欲, 賊之凶, 亦著於聽政之初, 而當時特以自肆者, 亦啓能是也。聲氣暗結於厚謙, 禍福相須於麟漢, 其綱繆之跡, 至於起舞而難掩矣。且其厲性天賦, 麤習日長, 凡有自好之士, 不附之人, 無不攘臂詬罵, 俚辱相加而後已。見者側目, 聞者隱憂, 亦非一朝一夕之故也。今則諸賊旣鋤, 未破者窩窟, 大義旣明, 未拔者根柢也。其在明國是定人心之道, 決不容但已。請洪啓能爲先拔去抄選, 削去仕板。上曰, 依啓。出擧條  上曰, 此山林濁亂之事, 予亦略聞其槪, 蓋此山林, 可鄙可笑之事, 不一而足, 至如靑魚進上時, 以靑魚大口之不送, 謂以醴酒不設, 誠可陋矣。且居家不冠, 見客或俚辱相加云, 此則於渠猶屬細事, 權門勢家, 出沒閃倏, 譸張凶論, 無所不至, 至於起舞而極矣。且·輩, 亦於予前, 或稱進善, 或謂新村, 未嘗一呼其姓名, 其爲窩窟爲根柢, 從可知也。至若載興輩, 則皆已就法, 而如啓能, 不可一刻置之於覆載之間者。尙今偃息, 蓋當時窩窟之深, 根柢之固, 此可見矣。若山林言行之士, 則謂之山林, 可也, 而至於忠逆關頭, 雖山林奈何。若夫眞箇山林之士, 則宜高其官秩, 以盡招賢之禮, 可也。仍下詢曰, 佐貳有何窠闕乎。尙喆曰, 佐貳窠有無, 旣承下問矣。戶曹參議宋載經, 出彊不遠, 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司憲府執義金亮行, 特授戶曹參議, 政官牌招開政, 今日政下批。尙喆曰, 啓能醜陋之狀, 人孰不知, 而蓋···輩, 窩窟根柢, 卽一啓能也。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者, 實由於王法之久屈, 天綱之太恢矣。上命書傳敎曰, 中官吳喜謙, 昨夜今日, 擧措殊極駭然, 自政院發牌立庭, 嚴加警飭。上曰, 昨夜民家失火, 二人燒死云, 極爲慘憐, 恤典限幾人, 問例知入。賤臣還奏曰, 三人以上, 有恤典之例, 三人以下, 無恤典之例云矣。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