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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398책 (탈초본 78책) 정조 1년 4월 17일 임자 35/37 기사 1777년  乾隆(淸/高宗) 42년

○ 丁酉四月十七日辰時, 上御興政堂晝講。詣臺臺臣, 同爲入侍時, 知事洪樂純, 特進官李在簡, 參贊官鄭民始, 侍讀官李在學, 檢討官尹尙東, 假注書柳孟養, 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 宗臣鶴林君焴, 武臣許冥, 掌令安鼎大, 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 自三月公會齊侯, 止見其罪矣。在學讀, 自夏四月取郜大鼎, 止待四夷之道矣。上讀新受音訖。在學曰, 取郜大鼎, 納于太廟, 廟卽周公之廟也。以寵賂之物, 納諸周公之廟, 非禮甚矣。此與昨日進講史記中, 汲黯諫天馬歌之用於宗廟而帝不聽者, 略相同矣。漢武·魯桓, 亦豈不知其非禮, 而不能從臣下之諫者, 專由私慾所蔽也。況此郜鼎, 卽隣賊之行賂者, 而桓公不能致討, 乃反受賂。故胡氏亦以爲寵賂之行, 保邪廢正。凡賄賂之弊, 其流甚大。雖以後世末弊言之, 賂門大開, 以私蔑公, 京外之獄訟, 或因此而低仰。官長之刑賞, 或由是而輕重。種種貽害之端, 不可一二計矣。許多痼弊, 雖難一朝痛革, 而救弊之本, 則不出於懲貪之典, 方當殿下一初之政, 懲墨之聖意, 固已欽仰。而伏願益明贜法, 終始勿弛焉。上曰, 所奏是矣。尙東曰, 本文曰, 莫大於理, 莫强於信義, 凡事之是者爲理, 而曰言忠信, 行篤敬, 雖蠻貊之邦可行。又曰, 信義立於天下, 此皆本之於人主一心, 而人主一心, 爲萬化之源。苟可以循天理而惇信義, 則小固可以敵大, 弱固可以敵强, 何患乎自守其國, 而何懼乎荆楚之大乎? 雖以已然之事論之, 周家·之化遠矣。而信義之一脈猶存, 故亦能服使諸侯。至于宣王, 蓋嘗命將南征, 而東遷之後, 所謂區區一脈之信義, 亦不能保有, 則楚乃僭號稱王, 憑陵江漢, 彼鄧與蔡, 固不足論, 而鄭則以王室懿親, 亦爲之服役, 此所以信義亡而親戚反之。聖人此書, 蓋傷之之意也。伏願聖上, 於此一段, 三復致意焉。上曰, 所陳好矣。上曰, 經筵亦陳文義。樂純曰, 玉堂已奏, 別無可達者, 而春秋大指, 卽明天理正人心也。郜鼎納廟之事, 胡氏以爲敎之習夷狄禽獸之行。大抵人君, 不得明理正心, 故其所習, 自歸於夷狄禽獸之行。是故, 聖人不獲已作是書。殿下位在君師, 以明天理正人心, 爲急先務焉。上曰, 所奏甚好矣。在簡曰, 莫大於理, 莫强於信義云者, 其義好矣。理信義三字, 上下工夫, 則朝廷擧措得宜矣。民始曰, 玉堂·經筵盡奏, 更無達矣。上曰, 丕闡堂墻垣, 盡築之乎? 在簡曰, 然矣。上曰, 於卿, 可謂事業矣。樂純曰, 此後則科時省費不少矣。上曰, 月三講巡題爲之乎? 在簡曰, 廢已久矣。而月三講, 則似不有益矣。民始曰, 一月三講, 則雖未知大有益, 此亦猶賢乎已矣。上曰, 戶判所見, 何如? 樂純曰, 兩說皆有意見, 而月講若着實爲之, 則或有一半分利益之道, 勝於不爲也。上曰, 陞學每於歲末, 合而爲之, 此亦非古例也。大抵陞學之設置, 戶判則何以知之乎? 樂純曰, 陞學爲今第一痼弊矣。當初設立之法意則甚好, 擇其賢德之人, 爲師儒之長, 設講討論考其勤慢, 以爲美制矣。中葉以後, 此法漸廢, 以詩賦之文, 取捨其優劣, 以成浮薄之習, 人皆以得失相關, 此朱子所謂以利敎之者也。上曰, 陞學若罷之, 則爲士者似抑鬱矣。樂純曰, 今不可猝然變通, 而誠可悶然者矣。上曰, 圓點何以知之? 樂純曰, 古則使多士, 處之賢館, 食其飯而學其師, 故大有益矣。今則希覬觀科, 以充其器數爲能事, 亦一無益之事矣。爲今日第一急務, 正士風也。在簡曰, 適因言端, 敢此仰達矣。尊經閣書冊, 無一見存, 事極寒心, 年前因館儒所懷, 各道所在冊子, 印送本館事, 已有成命, 而諸道全不擧行, 至於嶺南之四書三經, 亦不印送, 事極未安。更爲出擧條申飭, 使之依前成命, 卽速印出上送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學曰, 法講何等體重, 而宗臣每相推諉, 不卽入來, 雖以今日言之, 詣閤習講之後, 屢次催促, 晩始來到, 事體所在, 誠甚駭然。今日推諉不入來宗臣, 捧現告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鼎大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述海, 拿鞫嚴問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罷乙未五月庭試榜。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拿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削黜罪人金漢耆, 亟施竄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南海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鼎大曰, 李潭以一種麤戾之氣, 稟萬古陰黠之性, 跡其平生, 唯利是趨。若論賊之死黨, 實爲魁, 締結凶逆, 濁亂一世, 求之往牒, 莫若也。不幸顯戮未加, 陰誅先及, 致令死於牖下, 國人之憤痛, 至今益激, 若其罪惡, 前後三司諸臣, 臚列無餘, 而擧其大體而言之, 以厚謙之血黨, 南絳老·李迪輔, 劾之於前, 李義翊·鄭一祥, 發之於後, 若使生存於覆載之間, 則養厚·泰淵之律, 渠焉得獨逭乎? 今當化理淸明之日, 如此大奸巨慝, 不可以旣骨而不論, 向來追削之請, 終靳兪音, 雖出寬貸之聖意。此不嚴懲, 無以戢凶徒而勵末俗矣。請故判書李潭, 亟施追削之典。上曰, 亟停勿煩。上曰, 宣傳官, 入侍。出榻敎  上曰, 正言趙時偉, 副校理沈念祖, 吏曹正郞李秉模, 御史治裝。出傳敎  宣傳官具明謙·柳晦源進伏。上曰, 承傳宣傳官, 無論城內城外, 抄擇修整事, 曾已下敎矣。何以爲之乎? 明謙對曰, 未及修整矣。上曰, 飭敎之下, 焉敢遷延乎? 命書傳敎曰, 行首宣傳官, 則事在除拜之前, 故雖不處分, 至於掌務宣傳官, 不特向者奏對回互, 莫重定式, 全不敬謹, 宣傳官柳晦源汰去。上曰, 御將, 入侍。出榻敎  御營大將具善復進前。上曰, 元陵補土, 畢役而來乎? 善復對曰, 補土畢役後, 鋪磚濬池等役, 盡爲之矣。上曰, 補土處, 日後無頹沙之患否? 善復曰, 新役處堅築, 故無頹圮之慮, 而諸陵崗脊, 年年自有修補處, 而此則以陵官之力, 不可爲之矣。上曰, 何以則爲好乎? 善復曰, 楊州牧有陵役廳, 故凡係陵役器械, 自此廳進排, 以此廳所入財穀, 付之陵所, 以爲隨頹隨補, 事甚便當, 下詢大臣處之, 似好矣。上曰, 卿問于大臣後, 次對時更奏, 可也。命退去, 諸臣以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