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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00책 (탈초본 78책) 정조 1년 5월 25일 기축 25/27 기사 1777년  乾隆(淸/高宗) 42년

○ 丁酉五月二十五日辰時, 上御興政堂。晝講,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特進官李徽之, 同知事權噵, 參贊官李鎭衡, 侍讀官沈有鎭, 檢討官朴祐源, 假注書柳孟養, 記事官林錫喆·金勉柱, 宗臣西春君燁, 武臣田翊顯, 左議政金尙喆, 右議政鄭存謙, 兼兵曹判書蔡濟恭, 行司直具善復, 行工曹判書具允鈺, 行司直徐命善, 行禮曹判書洪樂性, 左參贊李重祜, 判尹李徽之, 戶曹判書洪樂純, 司直尹得養, 行副司直李漢膺·鄭一祥, 大司憲李瀰, 行都承旨洪國榮, 司諫林蓍喆, 左承旨兪彦鎬, 事變注書林雲喆, 以次進伏訖。上曰, 副提調出去。王大妃殿湯劑監製以入。國榮承命先退, 進講胡傳·春秋第三卷, 上讀前受音, 自四年春正月狩于郞, 止見春秋責相之意也。有鎭讀自五年春正月甲戌, 止欲其深省之也。上讀新受音訖。有鎭曰, 甲戌己丑陳侯鮑卒, 或曰, 再赴也, 或曰, 甲戌亡, 己丑死, 或曰, 疑以傳疑, 而廬陵李氏, 則以爲闕文, 以闕文看過, 似好矣。仍叔之子來聘, 仍叔之, 以子代送, 非也。其子之任自代父, 亦非也。魯桓有罪惡, 而結好於周王, 使有來聘, 亦非也。大夫父子之非, 魯桓之非, 皆由於周王, 徇大夫之私意, 庇諸侯之罪惡, 則都是周王, 不能祛其私心之致也。祛私之要, 莫如恢公, 人君懲創於此, 一政一令, 苟無違於一箇公字, 則豈有如許徇私爲非之弊乎? 此等處, 伏望深留睿念焉。且公字中, 卽古私字, 而上加八字, 私心之八字打開, 卽成公字, 作字之義亦好, 敢此仰達矣。上曰, 好矣。祐源曰, 春秋, 譏世卿之義嚴矣。魯之三家, 晉之六卿, 皆世卿也。大抵世卿, 席父兄之勢, 分據要權, 放恣無忌, 浸浸至於篡逆之境, 此實古今之所深痛者也。雖以用人之道, 言之, 若專尙門閥, 公卿之子爲公卿, 則蓽門圭竇之士, 雖有抱才之人, 未能展布, 多有沈滯之患, 此豈立賢無方之意哉? 方當一初之政, 用人之際, 不問其門閥, 惟才是用,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好矣。曰, 國之興亡隆替, 專在於得人與否也。爲人君者, 得其人才然後, 至治可期也。殿下方當一初淸明之治, 以得人爲先務焉。上曰, 言甚好矣。徽之曰, 自古帝王, 孰不欲得賢共理, 而賢者易爲疎遠, 小人易爲親密, 人君若知親賢遠小之義, 則得人必無難矣。伏望留念焉。上曰, 是矣。鎭衡曰, 玉堂經筵已奏, 更無可達者矣。命經筵先退。尙喆·存謙進前奏曰, 悶旱憂勤之餘,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王大妃殿氣候, 過昨日後, 若何? 上曰, 姑爲安寧矣。尙喆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聖上弭災之念, 靡不用極, 庶幾孚格, 而冥應愈邈, 一霈尙靳, 三農愆期, 民事可悶矣。上曰, 欲雨不雨, 尙靳霈然, 此莫非予誠淺之致, 實爲悶迫矣。尙喆曰, 聞農家之言, 則限晦初間得雨, 則庶可無慮云, 伏望殿下, 一心對越, 恐懼修省, 雖或得雨, 尙以未得雨之時, 一念兢惕, 毋或少忽焉。上曰, 天下之事, 莫非誠心做去, 至於應天之道, 則尤不越乎? 實之一字, 而予則實字工夫, 每每不足, 可悶矣。尙喆曰, 聖敎至此, 不勝欽仰, 第因此而有所仰懇者矣。每當如此之時, 雖似例讓, 而如臣無似, 忝居三事, 初不近似於燮理之任, 究厥咎責, 則今番亢旱, 亦必由於如臣尸素之致也。且當殿下一初之政, 尤宜斥退臣身, 得賢共理,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當此悶旱之時, 上下交修, 宜思消災之道, 而每每巽讓, 誠爲過矣。尙喆曰, 非臣言之過矣, 實理然矣。存謙曰, 弭災之道, 專由於人君一心對越之誠, 若以已禱之時, 爲未禱之前, 恐懼修省, 不弛于中, 則可以格天, 而消災殿下方寸得雨之效, 臣誠顒望矣。仍伏念本以無似猥叨相職不職之罪, 尸素之譏, 已無可言, 而當此亢旱之時, 轉益危懼, 若將由臣而召災焉。若不退臣身, 則災無可弭之道, 左相則主張廟謨, 庶有協贊之效, 而臣則於國於民, 尙不得出一言, 論一事, 責在燮理, 災隨而生, 臣之日夜憂遑, 爲如何哉? 伏望亟賜斥退, 更卜賢德。上曰, 過矣。上曰, 龍山火災, 極爲慘然矣。延燒者幾戶乎? 徽之對曰, 延燒者九十八戶, 而間數則九百餘間云矣。上曰, 無爛死人云乎? 徽之對曰, 有五歲兒, 飮煙死云, 而無他爛死者云矣。上曰, 都下火災之時, 有如外邑顧助之例乎? 徽之曰, 城內城外失火處無顧助之例, 而曾前纛島失火時, 各絡空石爛死者, 恤典擧行矣。命彦鎬書傳敎曰, 失火民戶, 若是夥然, 聞甚矜慘, 令該曹, 空石參酌題給, 飮煙致死人, 亦令該廳顧恤事, 分付。尙喆曰, 此平安監司徐命膺狀啓也。枚擧安州牧使李義寬, 龍崗縣令沈基泰牒報, 以爲民家失火, 安州爲四十一戶, 龍崗爲八十六戶, 人物爛死爲二名, 兩邑失火民人等處, 會付米考例題給事, 請令廟堂, 稟處矣。此係應行之例, 依狀請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實錄事, 何以爲之乎? 尙喆曰, 摠裁官擬望事, 臣已陳箚, 銓官又陳疏, 而此事則臣言可立矣。吏曹則以乙巳年謄錄爲之, 而乙巳年則無原任故, 只以時任擬入, 而庚子年則時原任竝擬矣。上曰, 然則卿言, 是矣。何時當爲設局乎? 尙喆曰, 姑觀前頭, 設局, 似好矣。上曰, 無妨矣。尙喆曰, 堂郞啓下時, 一依庚子年例, 參酌擧行乎?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黃景源, 曾以景廟實錄改修事, 陳疏矣。此亦竝爲擧行乎? 上曰, 設局後, 當更議爲之, 好矣。上曰, 實錄, 限幾年畢役乎? 尙喆曰, 肅廟實錄, 至十二年始畢, 今番亦當爲遲延矣。上曰, 實錄規例, 盡爲選出後撰修乎? 尙喆曰, 隨選隨撰云矣。上曰, 其所選出, 一從時政記乎? 尙喆曰, 以時政記爲主, 合政院日記, 竝爲選出云矣。濟恭曰, 臣曾於曝曬, 略見時政記, 則無足可觀, 反不如政院日記矣。上曰, 然則實錄時, 何所徵信乎? 濟恭曰, 專以政院日記主張矣。臣又見肅廟實錄, 則一人之論斷各異, 有張張不同者, 是非之不公, 此已極矣。不足爲百代之信史矣。上曰, 政院日記之疎略, 已無可言, 而昨今年日記, 比前尤甚, 良可悶也。尙喆曰, 纂輯時見之, 則筵話之入錄, 極其疎漏矣。濟恭曰, 筵話初不出草故, 非但外人之不得見, 甚至於不錄日記中矣。尙喆曰, 筵話之外, 人不得見者, 誠爲可悶, 筵中酬酢中, 事關民國者外, 人有不可不知者, 而注書謂以禁令, 一味隱祕, 此亦變通之事也。上曰, 注書之不出筵說無他, 厭其出草, 不使外人見之, 稱以上敎, 殊涉無狀矣。濟恭曰, 非但筵說之不得見, 一自上疏要語之防塞, 雖或被斥於其疏中, 批下之前漠然不知, 此亦可悶者矣。上曰, 自何時防塞乎? 尙喆曰, 未詳知矣。上謂彦鎬曰, 出去後, 考之日記以奏。上曰, 堂箚回啓, 何以爲之乎? 尙喆對曰, 事件之關於備局者, 已回啓矣。上曰, 年三十文官之槐院讀書云者, 文衡之意, 何如? 徽之對曰, 此則似無有益者矣。尙喆曰, 頃見大司成則以圓點事, 一欲稟定云, 蓋其意則圓點復古之事也。上曰, 圓點復古, 則頗有益乎? 尙喆曰, 不實才則不敢入於其中矣。存謙曰, 先王朝圓點時, 不實人, 亦不得入矣。尙喆曰, 目今旱災若此, 此時京外諸穀, 最爲急務, 而諸道牟還, 必以精實者準捧然後, 庶爲向後得力之資, 嚴飭諸道道臣, 使之着意擧行, 而入路中, 麥農如或有失稔處則許以耳麥代捧, 俾充其元數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備局有司堂上, 方有窠矣。參論廟謨, 宜得可仗之人, 而吏曹參議鄭民始, 雅靜綜密允合任用, 副提調差下,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向來疏決後, 以刑政之或有班駁, 有所仰對矣。兄弟之中, 同一所坐, 而兄放弟未放, 如沈脩之是也。似宜一體擧行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時守令, 不可久曠, 未下直守令, 不多日內, 催促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見今經用, 每患不足, 而生財之道, 莫如鑄錢也。前日所貿之銅, 如皆收合, 使之催促始役, 而郞廳則擇其剛嚴者任之, 似好矣。上謂樂純曰, 收合之銅, 今爲幾何? 樂純對曰, 僅爲十五萬斤, 而未收合者尙多, 待其盡爲收合, 始役, 似好矣。上曰, 速爲鳩聚擧行, 可也。樂純曰, 本曹經費, 本來不足, 又當修理之役, 實無繼用之道, 在前如此之時, 有取用關西之例, 曾以此事, 累次相議於大臣, 大臣亦有商量之道, 下詢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喆曰, 昨今年經用之苟簡, 勢固然矣。關西之外, 無他着手之處, 而關西伯, 若過周年, 五萬兩, 例爲別備, 卽今道臣之別備者, 使之上送于地部, 此外, 稅小米一萬石, 別餉木二百同, 亦爲取來補用之意, 分付該曹該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吏曹參議鄭民始, 備局副提調差下。出榻敎  上曰, 未下直守令, 不多日內, 催促下送。出榻敎 樂性曰, 景慕宮樂器已盡造成, 當調音然後, 淸濁高下, 可以知之, 而如此之時, 雖調音, 似涉未安,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此不必筵稟之事, 使其樂工, 私自調音, 可也。·蓍喆·有鎭·祐源等曰, 請和緩爲先削去其號,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 仍施遠竄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亟寢遠竄罪人金相福金吾草記勿施之命, 爲先施以遠竄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蓍喆等曰, 請楸子島荐棘罪人趾海, 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 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還寢象厚放歸田里之命, 仍施絶島定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洪樂任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大靜縣荐棘罪人啓能,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薪智島安置罪人宋瑩中荐棘。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智島[薪智島]定配罪人金相翊荐棘。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述海, 設鞫嚴問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罷乙未五月庭試榜。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削黜罪人金漢耆, 亟施竄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南海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故判書李潭, 亟施追削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曰, 新除授執義任觀周, 時在全羅道順天府任所, 持平金憙時在忠淸道連山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蓍喆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亟收安置罪人睦祖煥量移之命, 及放逐罪人鄭遠達·李俊永, 島配罪人閔百奮放送之命, 以嚴隄防。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寢竄逐罪人朴宗岳放釋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寶城郡屛裔罪人朴宗集, 爲先絶島安置。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蓍喆曰, 都下竊發之患, 全由於捕廳不善檢察, 而近者閭閻間盜竊之患, 殆無虛日, 甚至於城闉至近之處, 有明火攘奪之變, 而姑未聞捕廳譏捕之擧, 朝家設置捕廳之意, 顧安在哉? 請左右捕將, 一竝罷職。上曰, 向者飭敎之意焉在? 右〈邊〉捕將罷職。又聞治盜之不嚴, 與前無異云, 左邊捕將爲先越俸三等, 該邊從事官, 兵判從重決棍汰去, 其餘從事官, 一竝決棍, 可也。蓍喆曰, 臣本以庸愚, 猥居言地, 今於捕廳事, 事在目下故, 有所論請, 而捕廳治盜之法, 雖有左右邊分掌之規, 近來竊發, 旣是都下通同之患, 則不得區別於其間, 左右捕將, 竝請罷職矣。及承聖批, 乃有分等處分之敎, 臣之擬律不審之失, 於是乎著矣。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亦勿退待。蓍喆曰, 新除授正言韓光近。時在平安道江東任所,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彦鎬曰, 大司憲李瀰傳啓之際, 誤讀罪人名字, 事甚疎忽, 推考, 何如? 上曰, 勿推。曰, 臣本以鈍根下劣, 自知不合於耳目之寄, 重以奇疾嬰身, 無路自效於筋力之誠, 而懲討方嚴, 沐浴是急。乃於頃者, 力疾出肅, 連日登筵, 而腫毒益肆, 疾勢頓劇, 晝夜貼席, 便一僵屍, 邇來十數日, 殆乎無省覺。當社壇虔禱之日, 臣不得陪祭, 際法殿疏決之時, 臣不得赴召, 臣分都虧嚴譴是俟, 不意聖度包容, 曲加諒恕, 至煩特敎, 乃有待差行公之命, 恩出常格, 事曠聽聞, 如臣無狀, 何以獲此於聖明之前? 臣感淚被面, 益不知死所臣之一身, 非臣所有, 而今此韓翼謩·金相福兩罪人全釋之命, 雖出於悶旱之聖念, 大論輕停, 輿情愈激, 一日二日, 關係非細。故臣忍死强起, 竊附輿疾之義矣。及登筵席, 精神顚錯, 傳啓之際, 罪人之名, 誤奏一字, 至於承宣問備之請, 臣之昏謬不察之失, 於是益著, 其何可晏然, 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亦勿退待。命書傳敎曰, 凡事有原情而可恕者, 亦有執跡而不可恕者, 況義理所關乎? 彼金相福直一淺卑之品, 而當初言根之請, 轉至於中官拿鞫, 幸蒙先王之止慈, 雖命中寢, 可知其心之出於全昧義理, 自以爲賊爲外家近親, 爲賊, 則是爲東宮之外家, 爲東宮之外家, 則是爲東宮地也。其短識小智, 何足深誅? 然究厥所犯, 爲逆黨而不護則釀者也。伊夜入侍, 以此焦燥之狀, 尙覺凜然, 至若韓翼謩, 身爲首相, 過生疑怯, 不過以彌縫爲計, 叱諸古大臣, 雖曰可愧, 推其本心, 何嘗爲賊力護而然乎? 名以兩大臣, 同繫竄籍, 則不可一放一仍, 雖有竝放之命, 而以相福負犯, 決不可以旣放而置之, 稽諸皇朝我朝, 自有已例, 金相福放歸田里。噫, 相福, 旣是等閑人物, 則朝廷之必欲加律, 予則曰朝廷不尊之致也, 只使愧悔其心, 可也。·蓍喆等曰, 俄者合啓已盡之, 而卽又伏見傳敎下者, 下情尤不勝憤惋, 韓翼謩所坐, 固已深重, 而至於金相福本末罪惡之外, 敢請言根之迫問者, 其爲包藏秋心, 實萬萬叵測, 尙逭王章已是失刑, 論其負犯, 豈可放歸田里而止? 一日再啓有拘格例, 雖不敢更爲論啓, 爲先亟從臣等合辭之請, 是區區之望也。上曰, 今此處分, 意亦有在卿其止之。命書傳敎曰, 摠戎使李漢膺罷職代, 以守禦使兼察事, 牌招聽傳敎。上曰, 誠意不能孚格, 一霈尙靳, 誠爲渴悶矣。肅廟朝, 有再次親行之例云乎? 尙喆對曰, 然矣。命書傳敎曰, 同副聞與左副有親嫌, 又是在外云許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上曰, 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敎  命書傳敎曰, 二十七日再次祈雨祭獻官, 以重臣塡差事, 分付, 諸執事另加擇差。命退去, 諸臣以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