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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01책 (탈초본 78책) 정조 1년 7월 11일 갑술 26/28 기사 1777년  乾隆(淸/高宗) 42년

○ 丁酉七月十一日辰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尙喆, 右議政徐命善, 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行工曹判書具允鈺, 行戶曹判書鄭弘淳, 行禮曹判書洪樂性, 刑曹判書張志恒, 行副司直李漢膺, 行都承旨洪國榮, 吏曹參議鄭民始, 大司憲鄭昌順, 大司諫趙英鎭, 校理南鶴聞, 同副承旨李秉模, 假注書鄭東浚, 事燮假注書徐鼎修, 記事官林錫喆·金勉桂, 以次進伏訖。尙喆等曰,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左相何不入來乎? 尙喆曰, 左相方帶司僕都提調之任, 而日昨, 以貢馬致斃事, 有所下敎, 故惶恐不敢入來云矣。上曰, 左相所引, 太涉過矣。仍命左相入侍。上曰, 大抵司僕寺事, 亦可怪矣, 濟州年年許多貢馬, 一入司僕, 無一生存, 此皆由於不善喂養之致也。尙喆曰, 至若外邑分養馬, 則放諸水草中, 故皆因性善養, 而司僕, 則卒以芻豆養之故性易生病, 勢似然矣。命善曰, 貢馬之致斃, 皆在於臣爲提調之時, 今此左相之引, 可謂替當矣。存謙進伏曰,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臣之區區私義, 雖不足恤, 而若勘小官之罪, 則宜先自臣身矣。上曰, 卿之所引太過矣。上謂尙喆曰, 日前厲祭申飭傳敎, 見之乎? 尙喆曰, 見之矣。上曰, 予欲下敎而未果者久矣。仍命書傳敎曰, 嗚呼, 此寡人之所不忍言之言也, 以不忍言而不言, 則非所以追先志而慰孤魂也, 蓋厲祭, 祭無主之鬼也。今番厲祭特令獻官, 另築一壇使某年以前無依之類, 知患候沈篤特出於一時之事, 招之四方, 以酹以食事, 分付。上曰, 此則予之不忍聞不忍言之事也, 今此下敎, 雖出於追先志之意, 而予心抑塞不可言矣。尙喆等曰, 伏見傳敎, 不覺哽塞之至矣。上曰, 乙未五月文科榜事, 誠甚可悶矣, 若不區別, 而徑先罷榜, 則設令有所犯者, 自同常人, 不無見科之理, 此非罷榜之本意, 而其中無情跡者, 亦甚可矜, 區別之方, 欲問議於卿等, 及禮堂後處之耳。仍命書傳敎曰, 科榜之削, 係是難愼之事, 故爭執踰歲, 尙今靳可, 而伊時予所受困之狀, 具載頒示日記中, 國有士師, 則其可肯宥, 凶徒吹噓汲引之徒, 俾逭邦憲哉, 然未允臺啓之前, 許多榜中人, 皆在人鬼未判之界, 使有負犯者, 懷僥倖之望, 無罪累者, 抱鬱結之恨, 實非綜核之政, 然予則又以爲削榜非難, 區別爲難, 如其混削全榜, 則不徒有玉石俱焚之歎而已, 無所犯之人固無可論, 有所犯之人, 又將自同無故之人, 尤是掣肘之大端, 其在雖愼之道, 宜加廣詢而處斷。乙未五月文科原榜之區別削榜當否, 問議大臣以聞禮曹館閣之臣, 亦皆獻議。命善曰, 科榜中人所犯, 非特科事, 又有甚於科事矣。上曰, 頃見金華鎭緘辭, 卿等知之乎? 右議政徐命善曰, 領相雖避嫌不言, 臣方欲勉出備堂, 而若其所遭, 本事旣已脫空, 宜若無引義備局者, 但聞當初發啓時, 所不言之籌堂一句語, 添入於其後臺啓中云, 此是朝紙之所不出, 擧世之所不見, 而伊時臺臣, 潛自添書於笏記, 臺啓謄傳, 事體至重, 雖有添删者, 必待簡通, 謹悉而爲之, 則名以臺諫, 任自添書, 事未前聞有關後弊, 當該臺臣趙德潤, 拿問査處, 有不可已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等曰, 趙德潤事, 關係非常, 非特以科場事, 論其所犯矣。上曰, 以乙未五月武科榜事言之, 亦甚可悶, 以文科榜之有臺啓, 亦在當削之中, 許多武夫, 進退俱難, 實非難愼之本意, 以無礙調用事, 欲爲下敎, 卿等之意, 何如? 尙喆等曰, 以文榜之有臺啓, 武榜之混稱, 殊非本意, 以無礙調用之意下敎, 則誠好矣。上命書傳敎曰, 乙未五月科榜, 尙不削科, 非謂不可削也, 卽是難愼之意也, 至於武科榜, 以文榜之有臺啓, 亦在當削之中, 致使幾百武士, 擧懷向隅之歎, 甚非難愼之本意, 況科名旣是上候平復, 則文科, 雖有削榜之事, 只削原榜之人, 當存原榜之名, 尤豈以此爲武士枳廢之端乎? 此後乙未五月武科榜無礙注疑事, 分付銓曹, 銓曹之當初不擬者, 蓋以臺啓, 不曰文科原榜, 而混稱乙未五月榜之致也, 若此則有若竝與原科名而請削者然, 豈非未妥之甚乎? 啓語, 斯速釐正之意, 令臺諫知悉。尙喆曰, 此守禦使洪樂性狀啓也。以爲本廳屬三營束伍及左右部牙兵等, 今秋合操, 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 戎政之久廢, 非不疎虞, 今年畿內之民, 有不可不念, 秋操則姑令停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南兵使安宗奎狀啓也。以爲今秋南各營習操及·左右營各其官鎭門聚點, 依定式擧行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 南關行操, 已經多年, 其在詰戎之政, 雖甚可悶, 北路才經大賑, 民事不可不念, 秋操則姑令停止, 各其官門聚點, 着意擧行, 俾有實效之意, 分付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平安兵使李國賢狀啓也。以爲今秋巡操, 依例擧行事爲請, 黃海兵使李漢泰, 今秋習操設行事爲請矣, 兩西之民, 才經兩勅之行, 民力已困, 而況今秋事姑未出場, 詰戎之政, 非不爲重, 擾民之弊, 亦不可不念, 秋操竝姑停止, 各其官門聚點, 使之着意擧行, 俾有實效, 而至於別武士卿騎士武學都試之每年應行者, 亦使之擧行之意, 分付兩道帥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摠戎使李漢膺狀啓也。以爲本廳所屬四鎭中, 坡州·長湍, 今秋輪操, 何以爲之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 戎政之久廢, 非不疎虞, 今年畿內之民, 有不可不念, 秋操則姑令停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全羅兵使柳爀狀啓, 以爲今秋習操及營城將巡點, 依例擧行事爲請, 忠淸兵使具以謙狀啓, 以爲今秋習操及鎭營將巡點等事, 依例擧行事爲請矣, 兩湖陸操, 昨年旣已擧行, 顧今秋事, 姑未出場, 逐年動民之弊, 有不可不念, 秋操及營城將巡點, 竝姑停止, 各其官門, 依例聚點俾有實效之意, 分付兩道帥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統制使李昌運狀啓, 以爲今秋三南水操, 各其營前洋設行之意, 發傳令分付, 而本營舟師, 則來八月二十日, 閑山前洋設行事爲辭, 京畿水使李邦一狀啓, 以爲京畿·海西兩道舟師, 今秋水操, 各其前洋依例設行事爲請, 永宗僉使吳載熙狀啓, 以爲今秋陸操, 依例設行事爲請矣。嶺南·湖南旣行昨年水操, 雖以湖西·京畿·海西言之, 今年秋事, 姑未出場詰戎之政, 雖重, 此時動民, 亦甚可悶, 何以爲之乎? 領議政金尙喆, 湖西·京畿·海西, 水陸操, 何以爲之事? 當擧條批答。上曰, 特爲停止,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此江華留守李福源狀啓也。以爲本營及所屬四營軍兵等, 今秋合操設行與否,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 保障詰戎之政, 何可久廢? 而當此秋事未出場之時, 不獨畿內之民而已, 海西屬邑, 軍兵之越海赴操, 亦甚可悶, 姑令停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慶尙監司李衍祥狀啓也。枚擧咸安郡守李宗榮牒報, 以爲因備局啓下關, 本郡改量時, 郡守躬遍田野, 親自裁量, 土薄而等高, 地沃而稅輕者, 一循公議, 從實陞降, 而搜摘隱漏, 覈出虛卜, 陳荒及欠縮田畓六百餘結, 竝爲許頉, 一從時起實數而執摠, 前頭可墾處亦皆尺量, 則元張付田畓之比庚量加, 爲二百五十二結六十一負二束, 而時起田之比丙申實摠, 減爲六百二十六結三十五負九束, 時起畓之比丙申實摠, 加爲二百四十二結六十六負三束, 若以田畓之加減者, 竝較於丙申, 則所減爲三百八十三結六十九負六束, 今秋爲始, 以新量結數行用之意, 請令廟堂稟處矣, 此事初因該郡守李宗榮之疏請, 自朝家, 特爲許施, 而殫誠擧行, 已了改量之巨役, 果使一邑積弊, 得以蘇革, 則其在損上益下之政, 何可惜三百八十餘結之減縮乎? 毋論田畓其陳其起, 固自無常, 但不可輕許永頉, 姑令降續, 俾責來顯實效, 而自今年以新量結數行用之意, 分付該曹及該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都政後, 陵參奉一人, 仕滿而未得序陞云, 聞甚怪訝, 有所査實, 則因前吏判據例釐正, 至有完議之擧, 故雖不得遷轉, 若使該曹, 不善計仕, 則在渠道理當待朝廷之公議, 而俄於賓廳得見昌陵參奉鄭德濟之呈狀於吏曹者, 則噴薄爲說, 擧措可駭, 如此卿闇之人, 不可仍置, 爲先汰去, 若其仕滿與否, 分付該曹, 更令査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注書新薦, 將何處之乎? 尙喆曰, 未有主薦之人, 他無變通之路, 而承旨旣是堂后之堂上, 若於承旨之中, 又有曾經實注書者, 則使之擧行, 差有所據, 惟在處分之如何矣。尙喆承旨中, 有經實注書者, 則主薦·新薦事, 擧條批答。上曰, 卿之所奏甚好, 依此待通政承旨二員之備員, 卽爲收薦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日昨李彦熙, 除拜外任之命, 實出於追感昔年之聖意, 臣實欽仰, 而但於長淵, 旣未順遞, 且其衰病, 難責吏事, 今姑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九卿陞擢, 非不難愼, 目今朝著, 正卿極爲苟簡, 如吏曹參判權噵, 行司直鄭光漢俱係久次, 合有陞秩之擧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副使李命植, 聞有本病, 難作遠役, 卽今宰列任用亦緊, 所帶副使,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式年科期不遠, 而初試之以製述試取, 法意有在, 則士子之非講生攔入, 試官之不以公試取, 實爲近來之痼弊, 今番則不可不嚴禁, 此非變通科規, 槪欲修明舊典也, 至於會講, 則先入應講者, 已滿入格之額數, 則其下雖能通七書, 自在落科, 此豈盡才取人之道乎? 自今以後, 應講能通者, 勿拘多寡, 隨出隨抄, 更爲比較, 以塡其數爲好, 大臣之意, 何如? 尙喆曰, 其於初試, 若或借述, 及赴殿試, 不能成樣, 則其間工拙, 自當綻露, 明知其如此, 似不當復踵前習, 而至於會講比較, 自古亦然矣。存謙曰, 臣曾經湖西東堂試官, 稔知其弊, 若嚴禁其非講生攔入之弊, 試取不必峻考, 只就其自製者, 隨其文之高下而等第之, 則似爲一分捄弊之道矣, 至於會講之比較塡額, 儘合於盡才取人之道, 臣實欽仰聖敎矣。命善曰, 初試嚴禁借述之弊, 會講申明比較之規, 則不過數式年, 士習自當丕變, 講述可責實效, 聖敎誠允當矣。尙喆曰, 以上出擧條, 京試官未下去之前, 先期頒布, 另加申飭, 使京外士子, 曉然知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注書若有承命入奏者, 則言於入侍承旨, 使之仰達, 例也, 今日注書, 不知古規, 有此直奏, 推考警責, 申飭此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次對, 只長官入侍, 有合啓, 則行公臺諫之全數, 入侍例也, 而今日行公多臺, 皆不入來, 一竝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弘淳曰, 年分事目, 匪久當啓下矣。敬差官下送與否, 稟定後, 可以擧行,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喆曰, 從前敬差官, 未見有實效, 依例專屬道臣似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弘淳曰, 江原道襄陽所賦量減事, 旌善蔘火稅全減事, 曾有御史論啓, 令道臣査實狀聞, 而又有該廳商確稟處之命矣。關東田政, 異於三南, 旣未通同改量, 難以均一定稅, 故當初詳定磨鍊之時, 有已量未量之別, 邑規民賦之異, 則今此襄陽, 雖曰民賦稍重, 若以一道通論, 則不獨襄陽一邑爲然, 恐不可輕議, 變通, 至如旌善蔘火稅, 前後蕩減給代, 不爲不多, 而今又全減, 則他邑之視此煩聒, 必將接踵, 實無從便善處之道矣。且許久遵守之法, 爲此一二邑, 有所更張, 則反不無又生弊端之慮, 兩邑減稅事, 竝姑置之,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大司憲鄭昌順, 大司諫趙英鎭, 校理南鶴聞啓曰, 金相福, 以天生妖邪之性, 具萬古宵小之行, 斷其平生, 直一鳳漢之影子, 蝨附狐媚之態, 人不忍正視趨勢射利之跡, 世自有公案, 鳳漢之勢掀天, 而相福爲其狎客死士, 鳳漢之眼無君, 而相福爲其腹心爪牙, 指忠爲逆, 指逆爲忠, 視士類如復私讎, 直與···輩, 腸肚相連, 打成一團其居相職也, 薦剡取捨, 先承鳳漢之風旨, 又聽·之指揮, 使賊勢䲭張, 凶謀益肆者, 皆相福之所贊助, 而再昨冬相臣疏出之後, 安置罪人宋瑩中深文之說, 稱以所見無異同, 麟漢不必知之說, 謂以語脈不如此, 至於命讀睿章之時, 敢請中間傳說之査問, 致有中官拿鞫之聖敎, 雖其成命還寢而相福之包藏禍心, 昭然難掩, 日前傳敎中, 焦燥懍然之敎, 殆臣子之所不忍聞者也, 相福之爲逆黨而護之釀之, 使殿下, 至於此境者, 已是相福之極罪也, 斷案也, 安有如此之罪而終得幸免者乎? 若賊之好惡, 亦出於相福之釀成, 以招中疏草一本, 送于領府事云云觀之, 其爛漫和應, 的然可知, 逆旣已伏誅, 而相福之獨爲晏然者, 揆以王章, 寧有是理? 今以筵話傳說, 論相福之罪者, 眞是緦功之察耳。··諸賊, 亘古所無之惡逆, 而拘於平法之新令, 孥戮之典, 不得快施, 神人之憤, 已無可言, 況相福, 本以洪家之人, 與此三賊, 凶謀祕計, 無不參涉, 則凡厥罪犯, 至爲叵測, 移配近地, 已失太寬, 連請遠竄, 猶是輕典, 而乍允旋收遽有全釋之命, 末後處分, 只施放歸之典, 殿下雖以好生之德, 欲推解網之仁, 三尺終難撓屈, 輿情去而愈激, 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 爲先極邊遠竄。上曰, 不允。又啓曰, 和緩厚謙, 前後聲討, 已盡其窮凶極惡之罪, 凡在血氣之倫者, 莫不切齒痛心, 而其內外相應, 排布經營, 潛售凶圖, 危逼聖躬者, 莫非和緩之爲窩主, 而厚謙雖命置法, 和緩爵號自如, 尙逭王章, 輿情憤鬱久而益激, 請和緩, 爲先削去其號,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再昨冬國家安危之機, 至今追思, 尙覺凜然, 苟有體國大臣, 則雖非上敎, 固當直請聽政, 而伊時首相韓翼謩, 徒畏賊之氣勢, 罔念國勢之岌嶪, 不體上敎, 徒事彌縫, 使宗國大計, 幾致難言之境, 論其負犯, 至爲深重, 則向者近地移配, 已失太寬, 況可以全釋乎? 雖以憫旱之聖意, 有此收殺之敎, 而乍允旋收, 有咈輿情, 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 金吾草記勿施之命, 仍施遠竄之典。上曰, 不允。大司憲鄭昌順, 大司諫趙英鎭啓曰, 今番獄事, 商輅·善海之書札中, 凶言悖說, 實是亘古所無之逆節, 而趾海·纘海之爛熳同情, 渠旣自服, 則今此酌處之命, 實爲失刑之大者, 請楸子島荐棘罪人趾海, 濟州牧定配罪人纘海,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啓曰, 敬彬·成運之與若淵·相簡, 爛熳綢繆之狀, 旣已畢露於諸賊招辭中, 而抵賴不服, 未施當律, 揆以王法, 失之太寬, 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 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啓曰, 象厚宗廈復出之說, 旣已面質見屈, 則難免自做之歸, 況渠以養厚之兄, 同惡相濟, 則以此以彼, 決不可放歸而止, 請還寢象厚放歸田里之命, 仍施絶島定配之典。上曰, 不允。又啓曰, 洪樂任所處之地, 顧何如, 而交結凶徒, 敢以溫室樹等語, 爛熳酬酢於逆, 綢繆往來於賊, 名出凶招, 非止一再, 其在獄體, 決不可不嚴覈得情, 請洪樂任, 亟命王府, 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啓曰, 噫嘻痛矣。龜柱之罪, 可勝誅哉? 顧其地處何如, 恩造何如? 不思報效之道, 恣其濫猾之性, 雖以壬辰疏中語言之, 渠若有一分嚴畏儲君之心, 豈敢肆然以自內酬酢, 登諸章奏, 陳之於先大王之前乎? 臣等於筵敎中, 若有俯詢, 其將何辭仰對之諭? 讀之未半, 不覺心寒而胸冷, 惟彼鳳漢罔赦之罪, 國人所共憤, 則秉義聲討, 宜乎, 正大, 亦何患無辭? 而始也締結賊, 暗逞私感, 終焉慫慂乃叔, 恐動天聽, 以至於半夜扈衛, 幾累先大王聖德, 固已萬萬駭痛, 而此猶不足, 又敢以某年罔極不忍聞之說, 恣意筆之於書, 以慼我殿下之心, 噫嘻,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大抵龜柱之罪, 一則不憚儲君, 一則幾累聖德, 一則語犯莫重, 有一於此, 人臣極罪, 況兼此數者乎? 洞諭昭布, 輿情咸激, 揆以國法, 不可以戚屬, 有所容貸,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金龜柱,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宋瑩中賦性奸猾, 附麗凶逆, 爲麟漢所卵育, 而欲爲一死之心, 世所共知, 及當代聽之日, 賊三不必知之說, 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 孰不扼腕駭憤? 必欲食肉寢皮, 而噫, 彼瑩中, 獨何心腸? 身爲憲長, 咫尺筵席, 以未詳知三字, 陰護之不足, 肆然以深文等說, 反斥秉義之章, 遣辭陰譎, 指意叵則, 卽此一節, 於渠已爲斷案, 於乎先大王, 以日月之明, 俯燭其奸狀, 至以萬萬能譎爲敎, 則捨命護逆之惡, 已著於當日而無餘矣。其在嚴懲討之義, 不可安置而止, 請薪智島安置罪人宋瑩中荐棘。上曰, 不允。又啓曰, 啓能之覆載難容之罪, 已發於諫長及諸臺之啓, 而其麤狂悖戾之習, 陰譎闔捭之狀, 在渠猶屬薄物細故, 陰樹逆種, 密傳凶論, 慫慂·而爲渠羽翼, 糾結·而自作窩主, 待國洞執命之日, 擬占台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 千罪萬惡, 指不勝屈, 而若其最驚心而尤痛骨者, 流入醴酒之說, 肆然脅持, 指授大北之論, 百計嘗試, 甚至於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流, 則凶肚逆腸, 有浮於師興, 沮遏代理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殆甚於·綢繆之跡, 樂禍之心, 不待起舞而彰露無餘, 有一於此, 在法當誅, 況今日之逆, 莫劇於·, 而·之根柢源委, 卽是啓能, 則啓能之惡逆, 已是國人之所共憤, 而處分之下, 如有一毫顧忌之心, 則以荐棘之罪人, 而乃敢率入親屬乎? 平日無君跋扈之罪, 卽此一事而亦可見矣, 此等跋扈之類, 決不可島棘而止, 以生意外之變, 請大靜縣荐棘罪人啓能,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曰, 金相翊, 戚聯禁臠, 內倚幼子之勢, 夤緣私逕, 陰護梟獍之徒, 許心賊, 托婚簡逆, 密密綢繆, 暗暗煽動之狀, 已莫逃於淵鑑之下, 況且附麗啓能, 稱以鶴南, 嘯聚桂黨, 自作主壁, 譸張外內之跡, 圖占日後之計, 極其叵測, 萬萬陰慘, 當此懲亂討凶之日, 如此奸譎之類, 不可島配而止, 請智島定配罪人金相翊荐棘。上曰, 不允。大司憲鄭昌順啓曰, 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 熳和通之狀, 明白納招, 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意, 而三尺至嚴, 不可島縣爲奴而止,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述海所犯貪贓之外, 其在京之時, 趾海·纘海相簡, 綢繆密謀之情跡, 必無不知之理, 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述海, 設鞫嚴問得情。上曰, 不允。又啓曰, 乙未五月庭試榜, 請罷前啓中, 只擧行私之事, 以發請罷之論, 而今承受困之敎, 實切驚懍之極, 渠輩行私, 猶屬餘事, 凶徒藉此科事, 致令聖躬受困, 究厥罪狀, 萬萬叵測, 旣不得的知其名, 雖不能仰請當律, 而科榜仍置, 非所可論, 請乙未五月庭試文科原榜, 爲先罷削。上曰, 旣命收議, 不允。又啓曰, 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敢以罔測之說, 做作眞諺之書, 暗投宮禁之中, 欲售危逼之計, 究其所爲, 萬萬窮凶,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錫達, 以賊之父, 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者, 輿情已極齊憤, 而況且犯贓之數, 死有餘罪, 以此以彼, 決不可杖配而止, 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金漢耆, 辛卯二月之事, 雖出於其侄之慫慂指使, 而罪大乘間, 疎涉同情, 幾乎? 貽累於先大王盛德, 日昨備忘, 仰忍分析之意, 而揆以國法, 有難曲貸, 請削黜罪人金漢耆, 亟施竄配之典。上曰, 不允。又啓曰, 竄配罪人金載順, 附麗諸逆, 受人指點久矣。當此新化之後, 宜思改革之道, 而今其一疏, 敢以扶抑彼此之意, 欲售漫漶義理之計, 斯當嚴討懲後之日, 如此嘗試凶論之類, 不可薄竄而止, 請南海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啓曰, 李潭, 以一種麤厲之氣, 稟萬古陰黠之性, 跡其平生, 唯利是趨, 若論賊之死黨, 實爲魁, 締結凶逆, 濁亂一世, 求之往牒, 莫若也, 不幸顯戮未加, 陰誅先及, 致令死於牖下, 國人之憤痛, 至今益激, 若其罪惡, 前後三司諸臣, 臚列無餘, 而擧其大體而言之, 以·之血黨南絳老·李迪輔, 劾之於前, 以啓能之私人李義翊·鄭一祥, 論之於後若使, 生存於覆載之間, 則養厚·泰淵之律, 渠焉得獨逭乎? 今當化理淸明之日, 如此大奸巨慝, 不可以旣骨而置而不論, 向來追削之請, 終靳兪音, 雖出於寬貸之聖意, 此不嚴懲, 無以戢凶徒而勵末俗矣。請故判書李潭, 亟施追削之典。上曰, 不允。又啓曰, 洪達洙, 干連逆家, 薄竄旋宥, 則不思懲畏, 愈蓄不逞之心, 創出妖言, 誑惑閭里, 究厥情狀, 怨國之跡, 煽禍之計, 昭不可掩, 此必有窩窟譸張之致, 若不鉤覈得情, 快施當律, 則其何折姦萌而杜禍源哉? 決不可歸之於尋常造言之科, 而有容貸, 請遠配罪人洪達洙,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聖中之罪, 可勝誅哉? 包張禍心, 主張凶論, 敢托不敢言之地, 倡出不忍聞之說, 作爲窩主慫慂徒黨, 故徐有臣·朴宗甲·李義駿輩, 從而和之, 交口讚引, 噫嘻痛矣。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 而始仕於殿下, 欲展蘊抱之說, 尤極萬萬凶慘, 且莫重義理, 倚托怪鬼輩, 欲售疑亂之計者, 究厥心腸, 與德師·載翰, 一串貫來者也, 不仕於先大王朝者, 卽先大王之逆臣, 先大王之逆臣, 卽殿下之逆臣, 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而處分。止於薄竄, 則其窮凶情節, 無以嚴覈, 請遠竄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有臣·宗甲·義駿, 和應聖中叵測之說, 推詡薦引, 看作奇貨, 敢於書筵出入之時, 肆然迭奏, 噫嘻痛矣。聖中之主張凶論, 罪不容誅, 而此輩之同一心腸, 尤極痛惋, 究厥罪犯, 與聖中, 豈可異同? 疑亂大義, 欲售媒寵之計者, 腸肚相連, 情跡難掩, 而只緣筵席語祕, 尙未聲討, 使凶徒無所懲畏, 國法久而未伸, 輿情已極憤惋, 到今日記旣播之後, 如此負犯之至重者, 不可一刻容貸, 而削板放逐之律, 不足以懲其罪犯, 請削板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大司諫趙英鎭啓曰, 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以幺麽宦寺, 交結士夫, 終爲凶賊之根柢, 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 敢欲潛售亂逆之心, 究厥罪惡, 萬戮猶輕, 情節未盡究覈, 輿情莫不憤惋,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 本以凶猾之性, 素蓄跋扈之志, 交結麟漢, 作爲腹心瓜牙, 身帶將兵之任, 晝夜出沒於麟漢之家, 蹤跡陰祕, 爲世指目, 以今若淵, 敢售護逆之計觀之, 其於平日稔受泰淵之慫慂, 故陰護麟漢, 卽曲爲泰淵之地, 當此賊·麟漢, 置法之後, 其陰謀綢繆之狀, 尤不可不究覈, 施以當律, 請旌義縣荐棘罪人尹泰淵,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做出叵測之說, 作爲眞諺之書, 潛投深嚴之地, 欲售危逼之計, 究厥情狀, 亘古所無,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李弘濟地旣卑微, 跡又閃倏, 蝨附逆, 甘作嚆矢, 暗地糾結, 亦一成運, 而敢懷欺世之計, 投進一疏欲掩其跡, 究厥所以, 尤極巧惡, 當此鋤治凶黨之日, 窮凶情節, 不卽盤問, 直爲發配, 揆以王章, 失之太寬, 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啓曰, 竄配罪人金載順, 性本妖邪, 濟以附麗, 及當新化之後, 尙逭黨與之誅一世之駭憤, 十手之指點久矣。今其一疏, 不思革面之圖, 敢懷護逆之心, 細究全篇, 隱然有扶抑之意, 必欲售漫漶之計, 當此嚴懲計鋤亂逆之日, 此等背陽面陰, 嘗試凶論之類, 決不可薄竄而止, 詩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啓曰, 慶興府安置罪人睦祖煥, 渠旣以出入逆家納招, 則論其負犯, 固不可輕易量移, 放逐罪人鄭遠達, 雖是狂易, 旣爲逆之至親, 放逐罪人李俊永, 是養厚之狎客, 與李鎭常竝稱, 珍島郡定配罪人閔百奮, 乃·之親屬, 與賊徒交密, 此俱不可全然放釋, 請亟收安置罪人睦祖煥量移之命, 及放逐罪人鄭遠達·李俊永, 島配罪人閔百奮放逐之命,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又啓曰, 機張縣竄逐罪人朴宗岳, 旣以左右·, 親密·, 被論竄屛, 則其在嚴防之道, 亦不可輕易放釋, 請寢竄逐罪人朴宗岳放釋之命。上曰, 不允。又啓曰, 朴宗集之罪, 可勝誅哉? 筵席記史關係甚重, 雖尋常說話, 惟當書之惟謹, 而況伊日上下酬酢, 所關何等重大, 乃敢惟意删去, 全沒事實, 賊不道之說, 不但不書, 先大王懇惻之敎, 亦不載錄, 屢度詢問之下, 初以不得聞彌縫, 及承改修之命, 又以不敢强書抵賴者, 究厥心腸, 直一賊之影子也, 其終始漫漶, 曲護凶逆之狀, 綻露無餘, 當此鋤治黨與之日, 此等凶孼, 不可以人微官卑, 但施屛裔而止, 請寶城郡屛裔罪人朴宗集, 爲先絶島安置。上曰, 不允。又啓曰, 噫嘻痛矣。聖中·有臣·宗甲·義駿等罪犯, 尙何言哉? 倡邪說而作爲窩窟, 結凶徒而交相吹噓, 暗地綢繆, 設計妖凶, 敢欲疑亂於莫重之義理, 至以十三年不着帽等說, 肆然陳奏於筵說, 究厥腸肚, 實與德師·載翰等, 一串貫來者也, 噫, 彼諸賊旣皆伏法, 則顧此群凶, 獨可容貸耶? 情迹旣露, 負犯至重, 決不可一刻容貸, 而薄施竄逐, 大失王章, 竊恐亂賊無所懲畏, 輿憤 無以得洩, 請遠竄罪人聖中, 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上曰, 輪對官守令·邊將入侍。賤臣承命而出, 與中樞都事李瀁, 義禁都事黃延祚, 敦寧參奉洪樂淵, 儀賓都事李普瞻, 寧遠郡守李文喆, 濟州判官慶來運, 橫城縣監李鉉重, 南陽府使柳仁喆, 嘉山郡守徐有龍, 鐵山府使李潤章, 宣川府使南憲喆, 博川郡守邊聖和, 端川府使申遇文, 德源府使金明遇, 楊州牧使鄭景淳, 陽智縣監尹馹, 雲山郡守申大億, 松禾縣監沈原之, 牙山縣監尹選東, 參禮察訪安任權, 碧沙察訪吳彦儁, 上土僉使邊鎭城, 神光僉使成堣, 從浦萬戶閔有洙, 鹿島萬戶朴文曾, 偕入進伏。上曰, 輪對官進前。中樞都事李瀁等, 進伏, 上下詢職姓名, 及職掌訖。上曰, 有所懷乎? 李瀁等對曰, 無矣。仍命退。上曰, 守令邊將進前。寧遠郡守李文喆等進伏, 上下詢職姓名, 命誦七事訖, 宣諭, 仍命守令邊將先退。上命書傳敎曰, 判尹·知敦寧, 問于大臣, 加望備擬。又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