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酉七月十五日辰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刑曹判書·京畿監司·軍士房承旨, 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金尙喆, 左議政鄭存謙, 右議政徐命善, 刑曹判書張志恒, 京畿監司金鍾秀, 左承旨李義翊, 同副承旨李秉模, 假注書鄭東浚, 記事官林錫喆·金勉柱, 以次進伏訖。尙喆等曰,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禮判入來乎? 尙喆曰, 病未入來云矣。尙喆曰, 近日兵曹下隷之事, 聞甚驚駭矣。命善曰, 兩次兵曹之事, 前所未聞, 而至於昨日越墻之擧, 其在紀綱, 誠極駭然矣。上曰, 宮墻踰越, 何等重罪, 而況於特敎之下乎? 兵曹之設置, 亦何等重地, 而至於下吏之逃走, 前所未聞, 大抵紀綱則無餘地矣。尙喆曰, 兵曹堂郞, 已下處分, 而兵判亦爲惶悚矣。上曰, 不能檢飭之罪, 兵判亦難免矣。仍命書傳敎曰, 近日兵曹吏隷事, 不但前所未有, 俱係紀律, 兵判之不能檢飭, 致使曹屬之犯法, 至於此極, 不可無警, 兵曹判書李徽之越俸五等。上曰, 兵判上疏入之。賤臣承命奉進。上命秉模讀奏訖, 仍下批。命書傳敎曰, 兵判旣已批下, 卽爲開坐, 越墻下吏, 限死決棍, 而無論墻之大小, 越墻已是一律, 則又況傳敎之下乎? 揆以紀律, 此等吏隷, 宜卽梟首示衆, 而姑屬令前, 雖有參酌, 豈可不嚴棍? 以此嚴飭兵曹。又命書傳敎曰, 兵判批下, 牌招察任。上謂尙喆等曰, 登極後, 卽當展拜於懿昭墓·義烈墓, 且有先朝受敎, 而逮予登極, 未暇展禮矣。今又生辰隔日, 故欲爲展拜耳。尙喆曰, 當以陵行例磨鍊乎? 上曰, 或以時服, 或以戎服, 當與陵幸時, 例有異矣。仍命書傳敎曰, 旣有受敎登極後, 宜卽展禮於懿昭墓·義烈墓, 而以郊幸之難, 尙此遲遲, 況今生辰隔日, 十七日, 當詣懿昭墓·義烈墓展拜, 以此知悉。又命書傳敎曰, 懿昭墓·義烈墓, 齋室修理, 切勿爲之, 其他各司擧行, 一從京擧動例, 亦勿以陵幸之例遵用事, 卽爲分付, 各司如有犯者, 當廉察, 以此嚴飭, 治道亦令從略爲之, 此非陵幸, 卽郊行, 旗軍·洗馬·留都守宮等節, 勿爲磨鍊事, 分付。又命書傳敎曰, 懿昭墓展拜後, 當行酌獻禮, 其令禮曹知悉。又命書傳敎曰, 隨駕營門, 以都監禁衛營磨鍊節目事, 分付兵曹。上曰, 一依京擧動例, 留都大臣·守宮大將, 皆勿磨鍊, 而雖掖隷輩, 若以陵幸例, 濫騎驛馬者, 則當爲廉察, 以此分付兵曹。上曰, 畿伯進前。鍾秀進伏。上曰, 往審元陵陵幸時程途乎? 鍾秀曰, 昨已往審, 而出還宮時, 若以永祐園洞口爲晝停所, 則道理稍遠, 日力不足矣。上曰, 然則勢難晝停於永祐園洞口乎? 鍾秀曰, 雖由直路, 幸于元陵, 日力尙不足若晝停於永祐園, 則日力太不足矣。上曰, 昨年陵幸時, 則晏發緩驅, 故以致日勢之晩, 而若爲早發, 則雖晝停於永祐園, 似無日力之不足, 今番則出還宮時, 皆以永祐園, 爲晝停所, 似好矣。鍾秀曰, 此雖出於除民弊之聖意, 而小路作行, 亦如何矣? 尙喆曰, 元陵陵幸時, 若兼行永祐園展拜, 則似多難便之端, 永祐園展拜, 則別爲幸行, 似好矣。上曰, 擧動之頻數甚悶, 故予意, 則欲兼行永祐園展拜, 卿等與禮判, 更爲磨鍊後, 後日次對以奏。上曰, 年年陵幸時, 修築橋樑, 民力倍入, 誠爲可悶, 以三次修築之物力合之, 則可作石橋云, 然乎? 鍾秀曰, 一次修築之物力, 不過千餘石, 而橋梁則爲三處以三千餘石, 難築石橋矣。上曰, 訓將之意, 何如? 志恒曰, 勿論物力之多少, 年年修築, 實多民弊, 若一次石築之後, 則雖春秋幸行時, 似除民弊矣。上謂鍾秀曰, 此亦更爲商確, 以爲變通之地, 似好矣。上曰, 注書出去, 沈豐之上疏入之。賤臣承命奉進, 上命秉模讀奏訖。上曰, 此疏卽乙未科榜事乎? 命善曰, 然矣。上曰, 疏中席其父掌試之權云者, 卿知之乎? 命善曰, 此是德潤藉其父掌試之權, 易手竊科之謂也。此則盛行於外間之說, 孰不知之乎? 上曰, 乙未科榜事, 誠爲難處矣。今番收議時, 何不收議於奉朝賀乎? 尙喆曰, 無收議於奉朝賀之例云矣。上曰, 兪奉朝賀時, 曾有收議之事, 此則何也? 命善曰, 此是一時特敎矣。上命書禮曹草記曰, 金奉朝賀處, 亦收議以聞。上曰, 訓將進前。志恒進伏。上曰, 別監崔昌祿之再昨日所供, 略有吐實, 昨日更招後, 又有吐出同惡之別監乎? 志恒曰, 昨日則吐出五六同惡之流, 而終始呑吐, 誠極痛駭矣。上曰, 昨年冬至使入去時別監輩, 不敢推索例債於譯官輩矣。今又更索云, 誠極痛駭矣。更爲嚴問, 捧招以聞可也。志恒曰, 泮人鄭漢龍, 以環刀擊人, 膝骨半落, 故囚禁矣。被傷人, 果因本傷致命, 而律文中, 以折跌肢體破骨墮胎者, 無問手足他物, 皆限五十日計之, 則纔過一日, 而大明律附例, 有元辜限五十日外, 若因本傷致命, 則限外二十日加辜限之例, 而先王朝戊子六月, 因平安道殺獄啓本, 所下傳敎中, 殺人辜限, 其法甚重, 一或低昂, 民何能逃? 其於附註, 不過一備, 本事雖若此者, 其宜奏請, 而況傷處雖未復常, 或仍他而致命, 則皆用此律, 辜限之律, 其將去之乎? 當該律官, 勿爲徵贖, 決杖一百, 亦令該曹永除律官, 此後又復若此者, 一依此律官例施行事, 嚴飭諸道, 聖意似出於一時飭勵, 而受敎旣如此, 臣曹, 不敢擅斷, 敢此稟達, 下詢大臣, 何如? 上曰, 卿等之意, 何如? 尙喆曰, 若論以大明律五十日之限, 則雖云加一日, 環刀之破落膝骨, 致人畢竟殞斃者, 其爲殺人, 無復疑端, 則三尺至嚴, 安得免償命之律乎? 今若以一日之過限, 其或爲闊狹之端, 則日後之弊, 有不可勝言, 而先朝戊子下敎, 非指殺獄明的者, 不過申飭律官挾私操縱之弊, 則今此漢龍, 不可不具格檢驗, 依法成獄矣。鄭存謙曰, 元辜限外, 旣有加辜限之律文, 如漢龍之以刃行凶, 仍至致命者, 不爲成獄, 則豈有償命之獄乎? 先朝之一時下敎, 實出於申飭律官, 臨時低昂之弊, 而以加辜限之本律, 旣無不可用之聖敎, 則今何可持疑於依法償命之法乎? 命善曰, 俄於閤外, 聞刑判之言, 臣等已有所商確漢龍之成獄, 更無可疑矣。上曰, 卿等之所奏是矣。漢龍之以刃斫人, 自初旣者必殺之心, 其所成獄, 卽生道殺人之意, 依例擧行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禮曹判書洪榮性, 聞有實恙, 今日又不得承命入侍云, 當此滯囚申飭之時, 兼帶判義禁, 宜有變通之道,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判義禁洪樂性許遞。出榻敎 上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 成均館圓點, 節目, 旣已啓下, 大司成今日政差出。上曰, 違牌兵曹參知改差, 今日政差出。出榻敎 上曰, 文兼宣傳官, 今日政一竝差出。出榻敎 上曰, 時囚罪人鄭昌聖分揀放送。出榻敎 上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