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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06책 (탈초본 78책) 정조 1년 9월 8일 경오 32/34 기사 1777년  乾隆(淸/高宗) 42년

○ 丁酉九月初八日辰時, 上御肅章門。親鞫入侍時, 行都承旨洪國榮, 左承旨李亨逵, 右承旨李義翊, 左副承旨鄭民始, 右副承旨徐有防, 同副承旨李敬養, 假注書李兢淵·洪仁浩, 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 以次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布裹帶, 乘輿出協陽門, 詣幕次降輿。上曰, 各殿差備門, 以兵判令箭, 申飭禁雜人, 可也。上曰, 御前前排從幕次後入之。上殿座, 領議政金尙喆, 左議政鄭存謙, 右議政徐命善, 判義禁鄭弘淳, 同義禁金華鎭·嚴璹·鄭好仁, 問事郞廳李在學·尹尙東·朴祐源·李儒慶·洪明浩·趙時偉·柳誼·金履正·安聖彬·鄭志儉, 大司諫吳載紹, 司諫李謙彬, 獻納洪周萬, 持平鄭淵淳, 正言金翊休·李思祚, 別刑房都事權尙熺·洪繼善, 文書色都事任希游·趙廷鉉, 事變假注書張至顯, 以次進伏訖。尙喆·存謙·命善曰, 日氣不調, 數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尙喆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上曰, 捕將進前。捕將具善復·張志恒進伏, 上曰, 南哥·孫哥文案持入。上曰, 兵判纔入試所出來, 一所何以有挾冊之弊也? 鍾秀曰, 所挾之冊, 皆是片紙, 而有異印冊, 故未及搜得, 臣不勝惶悚矣。上曰, 關東御史宣諭文所作, 何如耶? 命善曰, 誠善作矣。上曰, 對耦亦精矣。上曰, 見一二所疑義, 則二所疑中已發未發之說, 太不分明矣。上曰, 罪人纘海上之。上曰, 罪人問目, 何以書之耶? 尙喆曰, 以渠雖在謫, 凡其凶謀, 無不參涉之狀, 條條發問, 且以趾海·述海處逆謀往覆[往復]之時, 渠皆同謀之意, 一一書之, 而啓能推戴之謀, 渠無不知之理, 故亦爲書之於問目矣。上曰, 以此書之, 宜矣。兵曹判書金鍾秀曰, 別雲劍尹得養, 副摠管李在簡, 當入侍衛之列, 而見阻於作門,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竝入之, 可也。上曰, 問郞讀諭纘海問目, 可也。上曰, 渠旣與···, 同一逆腸, 則雖欲發明, 固可得乎? 渠不可一毫抵賴, 速速遲晩之意分付, 可也。履正曰, 罪人之供, 多有游辭, 而欲吐未吐, 尤極痛惡矣。上曰, 渠無可以發明之端, 故必有此游辭之計也。渠之逆節, 畢露於諸賊之招, 則不待加刑, 渠何敢隱諱, 而特欲以渠口逐條遲晩, 問郞以此意分付, 可也。上曰, 罪人之聲, 何其低微乎? 履正曰, 罪人多有抵賴之辭矣。上曰, 渠罪渠必自知, 到今豈敢有抵賴之擧乎? 上曰, 渠與澤遂, 爲男妹矣。腸肚相連, 情節綢繆, 則此已萬戮猶輕者, 而況此·諸賊, 次第正法, 則到此地頭, 渠何敢有所發明乎? 一一直招之意, 問郞分付, 可也。上曰, 罪人勸杖, 可也。上曰, 罪人問目, 同義禁嚴璹逐條讀諭, 可也。上曰, 渠自在北道謫所, 同爲逆謀之狀, 旣發其端, 則何敢一毫隱諱乎? 上曰, 纘海之凶惡, 殆有甚於述海矣。存謙曰, 纘海本以凶人, 擧世指目, 而今番逆計, 莫非纘海之綢繆指揮者也, 尤不勝痛惡矣。上曰, 渠之逆節, 今已盡露, 則尙今抵賴, 抑何意也? 以此更問, 可也。儒慶曰, 罪人之供云, 知情則甘心, 而同參則冤抑云矣。存謙曰, 趾海等諸賊, 俱是厲氣之所鍾矣。向來推鞫時, 趾海之招, 變辭非一, 而畢竟則箇箇承款矣。上曰, 罪人語聲太低微, 使之高聲納招, 可也。儒慶曰, 罪人所供云, 前後逆謀, 與聞則的實, 而實不與同參云矣。上曰, 渠猶不信渠家諸逆之所爲, 故尙此抵賴矣, ·結案, 使渠詳聞, 可也。儒慶曰, 罪人願聞·之結案矣。上曰, ·結案, 問郞讀諭, 可也。上曰, 宣傳官申應周, 出死入生, 破船幾死, 而無事還來, 殊可幸也。尙喆曰, 濟州出使, 未有若是之速還者矣。國榮曰, 出使都事, 次第越海, 往還無事, 實是王靈攸濟矣。上曰, 昨聞申應周之所奏, 則泰淵之居處凡百, 無異平常云, 已極駭痛, 而至於就拿時光景, 亦是無忌憚之大憝矣。尙喆等曰, 然矣。上曰, 罪人之招, 何如? 儒慶曰, 渠之子姪之凶獰逆節, 箇箇同參的實云矣。上曰, 罪人文書中孫哥·南哥甚緊, 斯速推問, 可也。上曰, 罪人加刑五度式推問後, 問郞這這來奏, 可也。上入小次, 亨逵·儒慶進伏曰, 罪人云卽當結案, 蹔願弛刑云矣。上曰, 姑弛之, 可也。上殷座, 上曰, 罪人之招, 何如? 在學曰, 罪人逐條遲晩, 而猶不結案矣。上曰, 渠旣發端, 又爲吞吐, 何也? 在學·儒慶曰, 今則渠旣箇箇納招, 卽當捧出結案, 而渠願自呼文字矣。上曰, 渠欲以文字納結案, 則以文字捧之, 可也, 罪人纘海以大逆不道結案。詳見事變日記  上曰, 宣傳官持標信, 出往小南門, 行刑罪人出道, 可也。尙喆曰, 臣等方參鞫坐, 只百官序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而百官序立後, 姑留勿散, 可也。弘淳曰, 同義禁一人, 以罪人行刑次出往矣。上曰, 唯。上曰, 纘海結案, 渠果一字不錯, 而以文字呼之乎? 尙喆曰, 然矣。上曰, ··等諸逆, 無一杖斃, 而皆伏王法, 可見天道之孔昭, 而賊實爲諸逆之窩主矣。渠之結案, 渠自呼書, 窮凶情節, 箇箇遲晩, 推案中亦書渠自口呼之狀, 可也。捕將具善復曰, 罪人拿來申飭, 將校昨夜入來, 而能賊當於今日內拿來云矣。上曰, 今日果入來云乎? 國榮曰, 更爲催促, 何如? 上曰, 一馬牌二箇入之, 使左右捕廳催促, 可也。存謙曰, 賊卽諸逆之骨子, 而今當拿來云, 王章可伸, 輿憤可洩矣。尙喆·存謙·命善曰, 今番諸逆, 卽是往牒之所罕, 顧今亂本旣除, 諸凶就戮, 此實擧國臣民之慶也, 而如許逆獄, 實爲國家之大變, 先朝戊申·庚申年逆變, 俱有奏聞上國之事, 臣等之議以爲, 今番諸賊, 不啻戊庚之逆, 則奏聞一節, 斷不可已矣。上曰, 似然矣, 辛壬年亦有奏聞事矣。尙喆曰, 奏聞之擧, 在所不已, 而第伏念卽祚元年, 有此亘古所無之逆變, 其在使聞隣國之際, 尤不勝憤痛駭惋之至矣。上曰, 諸逆凶謀, 醖釀於元年之前, 儘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國榮曰, 自古亂逆何限, 而未有聞謀危儲官之事矣。奏聞辭語, 當自沮戲聽政之謀, 從頭說去矣。上曰, 然矣。大司諫吳載紹, 司諫李謙彬, 獻納洪周萬, 正言李思祚·金翊休等所懷, 祥原郡守尹守儉, 以泰淵至親, 爲其卵育, 則當此賊鞫問之日, 決不可置之字牧之任, 臣等謂祥原郡守尹守儉, 爲先削去仕版。上曰, 依啓。出擧條  祥原郡守尹守儉爲先削去仕版事, 榻前定奪。上曰, 罪人孫必振上之。上曰, 罪人解蒙頭, 可也。國榮曰, 罪人泰淵, 亦當於今日內捧結案, 而問目姑未書出矣。上曰, 大臣相議書之, 可也。上曰, 孫哥問目, 書之可也, 而以渠卵育逆家, 凶謀逆節, 必無不聞之理, 而渠非首犯, 容有可恕, 惟當從實直招之意, 問郞分付, 可也。上曰, 咸鏡監司下批政事, 當日爲之。國榮曰, 楚山府使柳孝源, 遭其母喪云矣。上曰, 柳孝源將母赴任而遭喪乎? 民始曰, 楚山乃是邊地, 故內行不得隨往矣。上曰, 楚山旣是邊地, 則其代, 必須擇差矣。國榮曰, 楚山爲邊防要衝, 無異江界矣。上曰, 今番楚山之代, 當以文臣爲之, 而文臣中申思運可合矣。民始曰, 思運曾於七年前, 首擬楚山, 未受點而尙在堂下矣。上曰, 朴師崙亦經楚山云, 申思運之差送, 似好矣。尙喆曰, 思運爲人極好, 而尙今沈滯, 實爲可惜矣, 聖敎及此, 此實振淹滯之政矣。上曰, 北伯新除, 亦好矣。國榮曰, 北伯薦望, 旣備局副提調之薦矣。民始曰, 開政命下, 而吏曹判書李徽之, 見阻於作門, 不得入來,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使之入來可也。上曰, 罪人孫哥, 終不直招, 勸杖訊問, 可也, 罪人納招云云。詳見事變日記  上曰, 孫哥從當更問, 詳思納招之意, 分付而姑下之, 可也。上曰, 啓能問目, 大臣相議爲之, 可也。善復曰, 罪人啓能, 方到西小門內云矣。上曰, 連爲催促, 而直爲上闕, 可也。上命在學, 讀啓能問目。上曰, 善爲之矣。上謂弘淳曰, 啓能盤問時, 各別施威嚴訊, 期於速捧結案, 可也, 而諸逆之魁, 卽啓能也。雖彼邏卒輩, 必有憤惋之心, 各別訊問之意, 詳諭於邏卒, 可也。上曰, 罪人啓能上之。上曰, 罪人文書入之。上曰, 罪人解蒙頭, 而卽爲施威, 可也。上曰, 予謂賊身爲逆魁, 必是獰壯者矣, 曾是狂惡之一怪物矣。鍾秀曰, 三十年前, 曾見一面於他人之坐, 而本來狂惡, 老益凶慘矣。上曰, 罪人年幾何云乎? 在學曰, 罪人之年六十五云矣。上曰, 罪人刑推侤音, 終不着名, 此何獄體? 各別施威, 卽捧侤音, 可也。亨逵曰, 刑推侤音, 豈有終未捧出之理乎? 申飭問郞, 使之卽捧, 宜矣。上曰, 連爲施威, 速速捧出, 可也。弘淳曰, 乙亥年一逆賊, 有書侤音曰, 刑殺二字者矣, 此賊之凶獰, 殆有甚焉, 尤不勝駭惋矣。上曰, 罪人旣捧刑推侤音, 讀諭問目後, 勸杖可也。在學讀問目, 釋諭問目, 上曰, 渠欲有發明之言, 而低頭若有所思者乎? 觀其形狀, 卽一怪駭狂惡之物, 世人何其畏之太甚耶? 命善曰, 我國人本自好名, 故見欺於此賊之名矣。上曰, 然矣。上曰, 各別勸杖, 羅卒使之替臂, 可也。上曰, 罪人語聲低微, 所供云何? 在學曰, 渠云雖優爲逆謀, 不少之人, 豈可遽然承服乎云矣。尙喆等曰, 能賊之凶肚逆節, 卽此一言, 尤益彰露無餘, 各別嚴訊, 宜矣。上曰, 杖斃可慮矣。國榮曰, 五度式加刑後, 條條究問, 似好矣。上曰, 依。上曰, 罪人之供云何? 在學曰, 渠與澤遂輩, 因書傳太甲篇文義, 果有酬酌云矣。尙喆等曰, 罪人之供, 旣以太甲篇文義, 酬酌逆謀云, 推載一節, 今無更問之端, 渠之斷案, 昭然無疑, 速捧遲晩, 宜矣。上曰, 問目條條譯諭, 使之逐條遲晩, 可也。上曰, 罪人文書果何物耶? 國榮曰, 所謂海上日錄者, 無非怨國悖惡之辭, 而渠之抵渠子姪書, 亦皆不道之說矣。上曰, 逆賊文書, 大臣·兵判·諸承旨同爲考見, 可也。上曰, 罪人云何? 弘淳曰, 渠云願速行刑云矣。上曰, 以何意願行刑乎? 問之, 可也。上曰, 徑斃可慮, 姑止之, 而善爲盤問, 可也。上曰, 澤遂卽渠之弟子, 履海·信海卽渠之子姪, 從前綢繆之計, 到今推戴之謀, 已悉綻露於諸逆之招, 則到此地頭, 渠雖欲發明, 其可得乎? 澤遂等諸逆之招, 使渠詳聽後結案, 可也。儒慶曰, 渠云必欲使聞, 則當聞之, 而至於結案, 則不少之物, 決不可遽爲之云矣。上曰, 更爲勸杖, 可也, 年老者尤極凶毒, 非比信海之類矣。尙喆曰, 前後發惡之說, 轉輾兇悖, 如此凶物, 雖至數次之刑, 決難卽捧結案, 連爲加刑, 宜矣。國榮曰, 奚獨數次而已? 雖四五次, 必能忍杖, 其凶毒之狀, 有加於澤遂之忍杖不服矣。上謂曰, 渠雖凶肚逆腸, 必有一分人心, 以渠罪逆, 決無杖斃之理, 且書傳文義之說, 已爲遲晩之斷案, 至今惟當捧出侤音而已, 以此詳諭, 更卽捧侤音, 可也。上曰, 罪人云何? 亨逵·在學曰, 罪人不出一言, 只是搖頭而已矣。上曰, 渠以何意, 終不侤音乎? 且於傳敎之下, 豈敢一向不對乎? 今不必一向加刑, 而大臣·禁堂商確盤問, 只思捧出結案之道, 可也。弘淳等曰, 罪人氣窒, 不能言矣。上曰, 使救療官灌藥物, 可也。上曰, 此賊果是極凶至頑之物矣。尙喆·存謙·命善曰, 罪人旣已氣窒, 姑爲暫下, 以待更推, 何如? 上曰, 姑下之, 使之作氣, 詳細侤音之意, 分付, 可也。弘淳曰, 旣已遲晩, 則便是結案矣。後侤音雖未捧出, 可卽正刑, 而卽今則救療甚急, 姑下之, 宜矣。上曰, 寧可失刑, 而豈可不捧渠手之侤音, 而直爲正刑乎? 使救療官着實救療, 可也。載紹·謙彬·淵淳·周萬·思祚·翊休等所懷, 賊之窮凶極惡萬古所無之逆節, 已盡綻露於··澤遂等諸賊之招, 不待承款, 而渠之情迹, 彰著無餘矣。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抵賴之狀, 尤萬萬痛惋, 啓能若不正刑, 其可曰, 國有法乎? 今以渠之招辭觀之, 展開書傳, 以太甲桐宮之說, 果與諸賊爛熳酬酌云者, ··澤遂等諸賊之招, 如合符契, 卽此一節, 便是渠之結案, 而問目中諸般罪惡, 未及究問, 先已氣塞, 臣等謂罪人啓能, 不待結案, 亟正邦刑, 宜矣。上曰, 失刑固甚切憤, 而未結案而正法, 昨年旣有受敎, 劇賊之未正邦刑, 比諸低仰金石之典, 猶有輕重之別, 不允。又所懷, 臣等忝在執法之地, 目見凶逆啓能之忍杖抵賴, 不卽結案之狀, 臣等不勝痛惋, 有所陳達, 未蒙兪音, 此莫非臣等人微言輕, 忱誠未孚之致, 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上曰, 罪人受刑處, 血漬之土, 屢令掘去, 而終不擧行, 紫門監下吏, 兵判使郞廳決棍, 可也。上曰, 啓能拿來都事進前。KC00630進伏, 上曰, 啓能就拿時, 其狀, 何如? KC00630曰, 初捉時決棘圍入去, 則方食朝粥, 卽傳拿命, 則手足皆戰, 擧措惶怯, 反謂羅將書吏曰, 以假綸音, 假都事, 有所疑慮云, 而及其在道也, 見牛隻過去者, 則必曰, 車裂之牛, 渠當中路正刑云矣。上曰, 大抵賊, 乃狂易而兇惡者矣。鍾秀曰, 昨聞金擧朝賀之言, 則曾聞啓能初頭發狂之時, 每云今日當就拿, 明日當正刑云云, 無日不爲此等之說云矣, 今爲逆魁者果是言讖云矣。上曰, 罪人泰淵問目, 大臣相議書之, 可也。上曰, 罪人泰淵上之, 卽解蒙頭。國榮曰, 泰淵今無更問之端, 卽當捧出結案, 直爲施威發問目問之, 宜矣。上曰, 唯。上曰, 濟州荐棘諸罪人, 自濟州聞甚嚴束云, 而慶來運爲濟州判官後, 愈益嚴密云, 來運誠不偶然矣, 如此之人, 當自銓曹, 陞除好倅矣。國榮曰, 臣聞申應周之言, 則來運果嚴防諸逆, 京中往復之札, 比比燒火云矣。上曰, 泰淵問目, 問郞讀諭, 可也。泰淵納招云云 詳見事變日記  上曰, 泰淵之逆, 旣露於若淵之凶疏, 則渠當直招其一串貫來之狀而已, 以此盤問, 可也。上曰, 今番諸逆之本, 卽向時浮言之所致, 則已往之罪, 萬戮猶輕, 而尙今假貸, 已是寬典, 況此諸賊之謀, 由來有漸, 顧其根柢之逆, 始自汝輩, 渠雖在謫, 必無不聞, 今番逆謀之理, 條條別白, 一一納招, 可也。且渠之罪犯如此, 萬無生出之理, 不待加刑, 使之直招, 可也。上曰, 罪人之招云何? 弘淳曰, 渠云·則相親, 而·則不與交密云矣。上曰, 麟漢何以去姓乎? 問之, 可也。在學曰, 渠知麟漢之爲逆, 故去姓云矣。上曰, 以渠罪惡, 決無容貸之理, 則何敢亂言游辭, 欲爲杖斃之計乎? 各別勸杖嚴訊, 可也。弘淳曰, 救療官來言, 罪人啓能, 緊急云矣。上曰, 拿來在路之時, 無乃飮某藥乎? 尙喆等曰, 渠雖兇頑, 乃是年老者, 而拿來之初, 卽施嚴刑, 致有此失刑之慮, 實不勝痛惋矣。上曰, 第爲各別救療, 可也, 而雖已遲晩, 未捧結案, 則決不可行刑矣。上曰, 泰淵連爲勸杖, 問郞這這來奏, 可也。上曰, 侍衛軍兵·武藝別監禁軍, 挾輦軍, 前排手, 羅卒, 療飢可也。上入小次, 上殿座。上曰, 今番諸逆之根柢, 卽泰淵輩也。諸逆雖已略治, 而汝輩終不正法, 則其可曰, 國有三尺乎? 從速結案之意, 問郞分付, 可也。弘淳等曰, 泰淵嚴訊之下, 氣窒不能言, 姑下之, 何如? 上曰, 從當更訊, 姑下之。上曰, 宣廟朝汝立之逆, 亦是亘古所罕, 而畢竟果正法耶? 民始曰, 汝立則乃是稱兵犯闕之逆, 故初無正法與否之可論矣。國榮曰, 啓能旣云緊急, 必有失刑之慮, 輿情之憤惋, 固所勿言, 而追施之律, 終不得用之於啓能, 則臣子之心, 殆至憤惋而欲死矣。尙喆曰, 渠已遲晩之後, 則不得正刑, 實無少關於獄體, 而逆如啓能, 未施顯戮, 此豈成說之事乎? 上曰, 予意豈不憤痛, 而法旣一定, 實不可輕易撓改故也。上曰, 啓能怨國如讎, 自來已然, 而又爲相簡報仇之計, 敢爲諸逆之窩主, 及夫渠之罪謫後, 爲計益急, 故咀呪刺客推戴之謀, 卽是賊之所指揮者也。逆節如此, 而終逭王章, 輿情之憤惋, 固其宜也, 而其在獄體鞫案, 旣無所關, 則豈可不待渠手之侤音, 而直爲正法乎? 尙喆等曰, 聖敎至當, 而臣民之憤, 不可勝達矣。上曰, 罪人信德上之。上曰, 信德旣於前招遲晩, 則今不必更問, 而相範凶謀之未盡吐露者, 使之一一直招, 可也。信德納招云云。詳見事變日記  上曰, 信德旣已遲晩, 到今渠罪, 無可增減, 而終不直招, 極爲凶獰矣。罪人南興老, 旣云相範同議逆謀於信德家云, 信德姑爲移置, 南興老上之。上曰, 南興老處, 以渠與相範信德家所議之事, 一一發問目問之, 可也, 而渠非首犯, 如果直招, 則可生之意, 亦爲詳諭, 可也。興老納招云云。詳見事變日記  上曰, 興老旣已隨往北道, 則豈有初不相知之理? 加刑嚴訊, 可也。上曰, 罪人信德, 旣請與興老面質, 使之面質, 可也。信德·興老面質後納招云云。詳見事變日記  上曰, 大臣進前。尙喆等進伏, 上曰, 此輩雖若孤雛, 而·輩綢繆謀議, 交通掖屬之狀, 不可不一一査得於此輩之口, 不如是, 則實不知有何樣禍機矣。尙喆等曰, 諸賊略已就緖, 且將嚴訊, 而奇同·永丹, 尤當究覈得情矣。上曰, 然矣, 而此皆逆獄之技葉, 當以推鞫問之, 一竝下府, 可也。上曰, 泰淵俄者氣窒云, 果不徑斃乎? 弘淳曰, 雖不至緊急, 而不飮水不開眼云矣。上曰, 從當更問, 泰淵亦爲下府, 可也。上命書傳敎曰, 推鞫今日擧行。上曰, 一所諸試官本兼諸任, 一竝仍任。出榻敎 尙喆等曰, 聞啓能雖至緊急, 而一縷則不絶云, 草結案俄已書出, 只未及捧其侤音矣。臣等今方出往, 及其不斃之前, 棒出侤音, 卽當行刑矣。上曰, 旣有草結案, 則捧侤音行刑, 未爲不可, 而如未及捧渠侤音, 則決不可正法也。亨逵曰, 臣方以推鞫進去矣。上曰, 唯。弘淳所啓, 鞫囚供饋, 專使本府奴婢擧行, 而目今使役之類, 本自尠少, 且爲老孱, 無以成樣, 今番籍沒中奴婢, 各五口劃給, 以爲使喚之地, 而逆家奴屬之直爲使喚於鞫獄, 亦極未安, 刑曹奴婢中, 擇其着實可堪者, 相換劃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刑曹判書鄭光漢所啓, 啓能之女爲李觀源之妻者, 恣行街路, 擧措駭悖, 肆發怨國之說, 詬辱朝紳之狀, 亦是前所未有之變怪, 不可以婦女而容貸, 置之輦轂之下, 絶島定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竝出擧條  上還內,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