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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10책 (탈초본 78책) 정조 1년 12월 10일 임인 25/27 기사 1777년  乾隆(淸/高宗) 42년

○ 丁酉十二月初十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尙喆, 左議政鄭存謙, 右議政徐命善, 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行戶曹判書具允鈺, 行兵曹判書鄭弘淳, 判敦寧李重祜, 漢城判尹鄭尙淳, 行副司直張志恒·鄭光漢, 吏曹判書金鍾秀, 行副司直李漢膺, 行大司成徐浩修, 右承旨鄭民始, 獻納洪周萬, 校理沈有鎭, 左承旨李亨逵, 假注書李兢淵, 事變假注書宋文述, 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 以次進伏訖。上曰, 事變注書, 何處人乎? 亨逵曰, 居在全州云矣。上曰, 入侍之際, 全不趨蹌, 少無敬謹之意, 良可駭然。上曰, 事變假注書宋文述, 拿處, 擬望注書, 推考。出榻敎 。尙喆·存謙·命善進前曰, 日氣甚寒,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日前陞擢之人, 臣亦伊時, 同爲入侍, 而今番下敎之後, 怳然知之矣。上命奏廟謨。尙喆曰, 此京畿監司權噵狀啓也。以爲廣州等七邑被災尤甚面里, 景色之遑急, 殆甚於甲申·壬辰, 若不設賑, 則將未免顚連之患, 歲飜後, 開脤救活, 在所不已。本道所在營脤穀五千石, 常賑耗三千石, 及空名帖四百張, 特許劃給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今年農, 最多被災, 歲後設賑, 勢不可已, 而今此所請, 誠爲精約賑穀八千石, 依請劃給空名帖四百張, 亦爲成送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此江原監司金履素狀啓也。以爲尤甚四邑中, 麟蹄·高城, 被災孔酷, 開春設脤, 勢所不已, 淮陽·通川及之次邑中, 尤甚各面, 姑觀前頭, 次第救恤, 帖別備穀, 限五千石, 特爲劃給, 以爲賙賑之地, 道內還穀不敷, 實無排巡支繼之勢, 咸鏡道德原府交濟穀米·太各三千石, 忠州楊津·可興兩倉正粗二千石, 亦爲許劃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以當初水災之報, 觀此道臣所請, 則五千石賑穀, 何可減削? 依所請許施, 而至於楊津·可興穀二千石, 昨年本道, 旣已移轉, 卽今所餘, 只是數千石, 而湖西又方設賑, 則此時移栗, 勢多難便, 北道交濟穀, 纔經該道大賑, 見今所餘, 數且不多, 有難區劃。以所請移轉五千石之數, 雖或加分, 自本道推移取用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此慶尙監司李性源狀啓也。以爲尤甚邑中, 擧一境全失處, 不可不冬前設賑。若其面里偏歉處, 亦不可不方便救急。私賑備荒, 帖價等穀, 十八萬五千三百餘石之中, 限二萬石, 特爲許劃知禮縣, 永久安集之方, 條陳于後, 竝令廟堂, 稟旨, 分付, 而其一知禮縣, 民少軍多, 一室而定四五役, 一人而兼二三役, 蠲減之政, 宜先於此。京外納布軍四百名, 依彦陽等邑例, 移屬他邑事也。其一, 本縣, 乃以金烏屬邑, 山城還穀, 例爲糶糴, 而程道最遠, 故, 輸納之際, 爲弊滋甚, 修城米三千八十八石零之從前捧留於本邑平倉者, 依前糶糴於本邑, 其餘米太租四百九十九石零之捧留山倉者, 參量分劃於便近善山等三邑事也。其一, 本縣元田畓, 僅爲一千二百六十九結二十五負二束, 而計除新舊頉一千五十結五負四束, 則餘存實結, 只是二百十九結十九負八束矣。若於蘇殘間, 各㨾永頉中起墾者, 限三年免稅後, 降等收稅之意, 別爲定式, 則元結一千二百六十九結, 雖不可遽望復舊, 年年起墾降等, 則可得數三百結還起。今年災頉中, 覆沙二百三十一結, 自明年, 亦當爲還起, 竝見存實結二百十九結, 合爲七八百結事也。其一, 本縣二千餘戶, 姑無一人流亡者, 蓋賴朝家軫念之德意, 而其所存恤之方, 不可以常例論。如軍布結錢之類, 亦宜竝蒙蠲減事也。所請二萬石, 不至過濫, 三色賑穀中, 使之從便取用, 而若有所餘, 自當還錄, 至於知禮縣納布軍四百名之移屬他邑, 修城米, 捧留本邑, 依前糶糴者外, 其餘四百九十餘石之分劃於便近三邑事, 本縣田畓永頉中起墾者, 限三年免稅後降等事, 及今年結錢蕩減事, 竝依狀請許施, 以爲一境民戶, 安集奠居之道, 而其中中軍布, 此是各軍門需用者, 旣無給代之規, 雖不可全數蠲減, 此邑民事, 有不可膠守常例, 今年當納者, 許令停退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此亦慶尙監司李性源狀啓也。枚擧安東縣監金尙默牒呈, 以爲本縣松項·浦項兩堤之從古堅築者, 專爲邑基, 而爲今秋大水之衝破, 邑居民家, 半成沙場, 失今不築, 則千年古郡, 將一朝而廢。第此役處浩大, 以一邑之民萬無完築之望, 依辛亥·庚申年例, 鎭管十五邑烟丁及僧軍, 特限三日赴役, 與本縣民丁, 趁春初同力防築, 前頭操鍊時, 束伍軍兵, 亦爲限二年, 一日赴役, 俾完大役事, 竝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安東異於他邑, 故, 從前築堰之時, 輒用民力, 卽今事勢, 有不可不變通。鎭管十五邑烟丁及僧軍之限三日赴役, 及操鍊時束伍軍兵之限二年一日赴役事, 依請許施, 俾完大役, 而若其爲民省弊之道, 分付道臣及帥臣, 使之着意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此公忠監司徐有隣狀啓也。以爲道內災荒孔慘, 民情遑急, 尤甚泰安等二十邑, 之次西原等四邑之尤甚。之次面, 當爲設賑, 而營賑穀, 限二萬石, 常賑耗一萬石許, 劃空名帖一千張成送事, 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雖以道臣狀論, 觀之, 可想湖西民事之可悶, 春後設賑, 勢不可已。營賑穀二萬石, 爲先許劃, 空名帖五百張, 亦令成送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北京禮部, 及盛京禮部咨文, 連爲出來, 而以皇帝明年秋, 出來瀋陽時, 不爲遣使問安, 有所知委矣。此回咨, 不可不措辭, 令槐院撰出, 定禁軍, 給馬下送于灣府, 使之傳給鳳城將處, 以爲轉致北京盛京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存謙曰, 京外債弊, 爲耗財病民之蠹, 而至於外方, 則其弊殆有甚焉。前後朝家之軫念蕩滌, 非止一再, 年前箕營債案, 亦已査正, 而其他營邑, 則債路猶廣, 爲弊自如。蓋其設施之初, 則或謂之補公用, 或諉以除民役, 非無所據, 而目下之小利, 不能償, 日後之巨弊, 一夫負逋, 害及九族, 初則散給吏奴, 終焉徵斂村民者, 在在皆然。每當歲末, 椎剝日急, 一境嗷嗷, 民不聊生, 誠宜一竝釐革, 而如兩西之勅需等庫, 此乃關由於廟堂者, 而行之已久, 自有關係雖不可擧論, 其餘各營門之, 以錢取殖, 名色繁瑣, 事在可已不可已之間者。分付各該道臣, 使之漸次釐改, 實爲便民之政, 而至若宿弊未祛之前, 又創別般廳名, 放債取殖者, 營邑遞易之際, 間多有之, 便是欲去其沸, 而更添其薪, 此後則外而營閫邑之創設新庫, 給錢取殖之事, 一竝禁斷之意, 出擧條, 嚴飭諸道, 雖以各軍門言之, 今則固皆謹於典守, 而其在懲前慮後之道, 放債一事, 亦不可不嚴禁, 一體申飭, 何如? 上曰, 所奏, 甚好。以此各別嚴飭, 可也。竝出擧條 尙喆曰, 還上停捧, 今年亦將爲之, 而今則太早, 當於後日入侍, 隨時仰達矣。上曰, 停捧之令, 各道隨聞擧行, 而無日子定限耶? 尙喆曰, 然矣。上曰, 道有遠近, 而聞有遲速, 故, 停捧之早晩不均, 以日子爲限, 何如耶? 命善曰, 若以日子爲限, 則必有觀望而不納之弊矣。尙喆曰, 此後年事豐登, 則何必年年停捧乎? 上曰, 從當更議爲之矣。允鈺曰, 向因江原監司金履素狀啓, 三陟·蔚珍渰死人恤典, 依傳敎擧行之意, 行會矣。今見本道臣移文以爲, 今秋各邑渰死人等還上·身布, 旣因特敎蕩減, 而獨於·兩邑, 又爲之恤典擧行, 則事係疊床, 前後狀聞中, 列邑渰死之民, 合爲一百二十名, 而莫重恩典, 或行或否, 事涉斑駁, ·恤典, 姑不得擧行云云矣。蓋此諸邑渰死人等還上·身布蕩減之命, 實出於優恤之特恩, 而若又依兩邑例竝施, 則朝家恩典, 亦不宜若是其太濫,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喆曰, 疊床之說, 誠如道臣所論, 似無恤典之可以竝施者矣。上曰, 依爲之。允鈺曰, 今番貢市人弊瘼中, 弓角契, 年例進排之黑角, 以倭銅之不出, 渠輩之自備進排, 已至六等, 此實難支之端。渠輩所願倭銅, 自戶曹, 直捧取用, 其代, 以錢木, 依他貢例, 給價云云矣。蓋其弓角之一年兩等進排者, 爲三百餘桶, 而以倭銅二萬餘斤定價, 使萊府, 捧給貢人, 俾爲擔當責應, 其來已久矣。近年以來, 倭銅之當出者, 每患愆期, 以致貢人之無價進排, 漸就例懸, 此實朝家所可軫念者。欲自本曹, 依渠願給價, 則一年萬餘兩取辦, 實無其勢, 此則決不可輕議變通, 惟有分付萊府, 嚴飭訓·別, 銅鐵之從前未來者, 一倂刻期徵出, 若或如前泛忽, 不爲趁期推給, 則訓別各別論罪之意, 出擧條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弘淳曰, 宣薦禁軍, 準朔前, 不得除職, 旣有節目, 初仕之凡屬宜薦窠, 而仕滿當遷轉, 以待當擬者, 準朔後擧行乎? 抑將遷轉出六, 則先爲擧行, 其代, 姑爲儲窠以待乎? 都政當前, 不可不預爲稟定, 故敢達矣。上曰, 將臣之意, 何如? 善復曰, 新設之初, 有違節目, 事涉如何, 多窠留置, 雖甚可悶。然姑待準朔, 似好矣。志恒曰, 仕滿, 不必拘此, 依例遷轉, 而留其窠, 以待準朔然後, 似無後弊矣。上曰, 依爲之。弘淳曰, 禁軍所着甲冑, 數年前, 略有新造修改, 而不過百餘部, 其餘俱是年久破弊, 不能成樣, 一向因循, 殊非備緩急之意, 若論修改物力, 則要不下萬餘兩, 而無他拮据之道, 宜有別般區處,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喆曰, 甲冑, 不可不修改, 而所入物力, 其何以從他辦出乎? 本曹所儲中, 以其所餘, 隨便取用, 恐似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鍾秀曰, 郞階事, 日前草記, 以特敎, 勿論判下, 此後則雖越十階, 亦將依此擧行乎? 上曰, 更爲消詳, 後日次對時, 稟定, 好矣。尙喆曰, 臣等已於賓廳, 有所相議, 工曹判書鄭好仁, 旣陞正卿之後, 宜使參聞廟謨, 備局堂上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各司殿最, 今方擧行, 濬川堂上具善復, 還爲差下, 使之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竝出擧條  上曰, 禁府所謂馬房之有禁令, 不過一時飭敎, 而老病者之拘於禁令, 不得入處, 亦甚可悶, 將欲下敎矣。命書傳敎曰, 昨日摘奸, 以本府事之多有顚錯, 欲知府中奉法與否也。向欲下敎而未果, 當此極沍, 時囚之拘於禁令, 不入馬房者, 誠亦可悶。先朝禁令, 不過一時下敎, 且與長房有異, 此後, 雖西間時囚口招及重罪外, 或値隆寒之時, 或有老病之人, 入處馬房, 不必一切禁斷, 令該府, 以此知悉。上曰, 昨日入直禁府都事, 拿處。出榻敎  上謂命善曰, 近來醫官, 不知當歸·甘草之爲何物者, 多, 故, 雖堂上醫官, 使之應講之敎, 匪止一再, 則旣曰有文跡乎? 命善曰, 事甚可駭。上命書內局草記判付。上曰, 今因醫官事, 有下敎者矣。方泰輿之養育道顯, 旣發於賊招, 則其罪固已亡赦, 而年前與醫女所謂貴蟾, 符同於文女, 盜竊蔘料者, 尤極痛惡, 尙不處分者, 意雖有在, 而至於方孝民之尙在醫官, 貴蟾之尙在醫女, 豈不可駭乎? 命善曰, 臣等不知本事, 故尙今仍置矣。今承下敎, 不勝痛惋。方孝民, 卽當汰去, 而醫女亦當勘罪矣。上曰, 方泰輿, 不可不處分矣。命書傳敎曰, 方泰輿之罪, 可謂殺無赦, 昨年雖出於劇逆之招, 尙未處分矣。且不法守令, 數百金贓汚, 猶以斷死, 況泰輿, 符同醫女, 交通文女, 蔘劑以生材, 盜竊標紙, 無限消融者乎? 予於聽政初, 取見本院製藥草冊, 則其時泰輿所犯, 已過五十餘斤蔘矣。其若計贓, 以廉價言之, 將至累十萬兩, 若此而尙不勘斷者, 予亦謂姑觀來頭也。若不明視下敎, 愈益䵝昧, 醫官之孝民, 醫女之貴蟾, 殆同無故, 偃然自在, 論以法紀, 寧有是理? 此則當自本院勘處, 方泰輿, 令該府拿問口招, 嚴覈得情。用下人蔘之數爻, 昭載本院製藥冊子, 都提調·提調, 親執査出, 予所已知五十斤外, 復有幾許斤委折, 草記以聞。上曰, 館試事, 大司成後日次對入侍以奏, 可也。周萬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措辭竝見上 亨逵曰, 獻納洪周萬, 傳啓之際, 所持笏記, 出袖展讀, 擧措顚錯, 不可無警,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周萬曰, 臣賦性愚迷, 言議巽軟,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莫重筵席奏啓之際, 眼視昏瞀, 所持笏記, 出袖展讀, 至有承宣請推之擧, 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亨逵曰, 獻納洪周萬,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上命鍾秀進前, 仍命諸臣先退。上曰, 今番都政, 窠闕, 何如? 鍾秀曰, 窠闕不多矣。上曰, 卿之還家時, 山林或有幡然之意否? 鍾秀曰, 萬無蠢動之望, 不勝悚懍之忱云矣。上曰, 予之此問, 亦近於應文, 還庸自愧矣。上曰, 卿之往來, 此後則以一朔之內, 一次往覲, 爲定也。鍾秀曰, 臣之情私, 實難離捨, 將以文字陳懇矣。上曰, 一月而往留一旬, 則卿之情理, 亦可伸矣, 何必如是乎? 民始曰, 頻頻往覲之敎, 誠好矣。上命退, 諸臣以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