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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28책 (탈초본 79책) 정조 2년 9월 24일 경술 38/40 기사 1778년  乾隆(淸/高宗) 43년

○ 戊戌九月二十四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尙喆, 左議政徐命善, 右議政鄭弘淳, 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行戶曹判書具允鈺, 行知中樞府事李重祜, 行兵曹判書李徽之, 知敦寧金孝大, 工曹判書權噵, 行副司直鄭光漢, 行副司直鄭好仁, 禮曹判書金華鎭, 行訓鍊都正李國賢, 左尹徐浩修, 行副司直李衍祥, 行都承旨洪國榮, 行左承旨鄭民始, 行副司直柳戇, 大司憲李𡊠, 大司諫洪秉纘, 司諫沈命德, 副校理洪明浩, 正言安廷玹, 持平柳誼, 假注書李度謙, 事變假注書朴奎淳, 記事官金勉柱·李信祜, 以次進伏訖。尙喆曰,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謝恩使甚急, 當從速治送, 而皇帝還都後, 不可無賀儀, 今番使行, 兼附陳賀, 無妨, 未知何如耶。尙喆曰, 若於皇帝還都後送使, 則宜兼陳賀, 而今則姑未知還都與否, 彼國若以未還都前, 何以先爲陳賀云, 則爲執頉之端矣。命善曰, 陳賀, 知其還都然後可爲之, 而使行入去之際, 皇帝似已還都矣, 雖兼陳賀, 亦何妨乎? 弘淳曰, 旣無頒詔謝表, 不可兼賀表矣。上曰, 今以謝恩使入送, 而皇帝若復有詔書, 則明年又當有送使之擧, 予意則今番咨文, 兼賀表以送, 使行日子, 如或在皇帝未還都之前, 只呈謝表, 似好矣。尙喆曰, 若兼賀表則有方物, 亦多掣肘之端矣。上命取考癸亥·甲戌詔勅謄錄尙喆等取考後奏曰, 癸亥年則頒詔天下, 故有陳賀使, 甲戌年則無頒詔, 故不爲陳賀矣。上曰, 今番有皇筆之頒賜矣。尙喆曰, 皇筆可謝恩, 非可陳賀者矣。上曰, 諸堂之意, 何如? 善復曰, 在曲盡之道, 兼送陳賀, 亦爲完備矣。允鈺曰, 旣無頒詔, 不送陳賀, 亦有辭矣。重祜曰, 還都後則宜兼陳賀, 而今番則不必兼陳賀矣。徽之曰, 謝恩則爲皇筆之頒, 而陳賀則在還都後, 宜矣。國榮曰, 旣無還都之頒詔, 而預爲陳賀, 必爲執言之端, 且大國每以前例爲言, 今若兼送陳賀使, 則必爲後弊矣。上曰, 都承旨之言, 與領相之言同矣。民始曰, 癸亥·甲戌年以前, 亦多前例之可據者, 今於還都前, 預送陳賀, 則此後皇帝瀋陽之行, 恐有仍爲成例之弊矣。曰, 謝恩表及陳賀表, 俱爲製送以備不虞, 似爲萬全, 而若不用則傡與方物還爲輸來, 少無妨矣。國榮曰, 今春別使入送時, 諸議皆以爲不必入送, 而小臣獨主入送之論矣。至於今番陳賀之議, 臣意以爲不可矣。上曰, 然則以只送謝恩使爲定, 可也。尙喆曰, 今番謝恩使, 旣先入去, 則前此移准漂民等謝恩表咨之追付節使, 終涉掣礙, 凡係謝恩之事, 竝屬於謝使之行, 至於冬至使, 旣無所兼, 當爲單使, 更爲差出之意, 分付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冬至使臣, 謝恩使名, 減下。出榻前定奪  上曰, 冬至使更爲差出。出榻敎  上曰, 使臣不可不擇送矣。冬至副使, 以李秉模差送, 何如? 尙喆曰, 誠好矣。上曰, 書狀, 鄭志儉·趙時偉中差送, 何如? 國榮曰, 鄭志儉方帶銓郞, 今且在外, 以趙時偉差送, 似好矣。上曰, 必善其任矣。尙喆曰, 然矣。命書傳敎曰, 旣有大臣所奏, 吏曹參議李秉模許遞。命書傳敎曰, 大司成李義翊, 吏曹參議除授, 卽爲牌招開政。命書傳敎曰, 大司成有闕之代, 今日政, 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待下批仍卽牌招陞試, 使之從速擧行。上曰, 刑曹判書洪樂命牌招。出榻敎  上曰, 未下直守令, 差使員守令, 當日辭朝。出榻敎  上曰, 永宗僉使, 當日辭朝。出榻敎 尙喆曰, 此京畿監司鄭尙淳分等狀啓也, 驪州等十邑置之尤甚, 楊州等十九邑置之之次, 廣州等八邑置之稍實, 分等依狀請施行, 災歲懷保之政, 有所條列, 而其一, 尤甚·之次邑新還米租, 以相當穀折半代捧, 稍實邑三分一代捧, 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災年還穀, 最宜收拾, 而米是正穀, 租亦春後播種之資, 尤甚邑則折半代捧, 之次邑則三分一代捧, 稍實邑則四分一代捧, 似得宜, 以此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其一, 各邑所受平倉·北漢·大興·臨津·長山等餉穀, 勿論尤甚·之次·稍實邑, 竝令捧留本邑事也。此是冬捧而春分者, 其間不過數月, 山城輸納, 民弊可悶, 依狀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其一, 守·摠兩營牙兵身米, 勿論尤甚·之次·稍實邑, 以錢代納事也。以錢代米, 兩廳需用, 雖甚可悶, 災歲事不可不念, 亦依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稍實邑舊還停退之請, 自上方又有特敎處分, 無可覆奏者, 而至於通津·高陽敗般拯劣米之停退, 推奴徵債之限明秋防塞, 竝令依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東萊前府使林鼎遠狀啓也, 以爲, 新島主承襲告慶差倭, 非久出來云, 京接慰官及差備譯官等預爲差出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差倭聞當出來, 京接慰官及差備譯官差出事, 分付該曹與該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咸鏡監司趙㻐狀啓也, 以爲, 會寧開市時, 大國人牛馬料, 富寧府所在常平廳耳麥八百石依例移劃需用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此是應行之例, 依狀請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徽之曰, 副摠管鄭汝曾, 今差管城將, 而在前摠管之兼差管城將, 有摠管許遞之例, 今亦依此許遞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允鈺曰, 今番逆賊量海·後翼·𨩌等籍沒田畓, 自各邑報來者, 合爲三結零矣。今亦依前例移屬糧餉廳,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湖南白骨徵布事, 雖有摘奸宣傳官書啓, 此則無邑不然, 不可盡罪, 姑勿回啓, 只爲申飭, 可也, 而以欽恤典則事言之, 朝家飭敎, 何等申嚴, 而外方不能奉行, 守令亦多犯科者, 竝姑勿問, 而事極駭然矣。尙喆曰, 欽恤典則, 朝家之飭諭, 亶出於恤民之德意, 外方宜卽惕念奉行, 而犯科者亦多, 極爲駭然, 營將今方入侍, 各別申飭, 似好矣。尙喆曰, 以諸道恤典擧行事, 頃有考稟釐正之命矣, 何以爲之乎? 民始曰, 恤典擧行之規, 一邑只有一二人則不得擧行, 一邑有三人, 然後始爲擧行矣。國榮曰, 此後祛其一邑三人之例, 雖一人, 隨諸道狀聞, 竝令該曹草記稟處, 好矣。上曰, 此後依此定式, 好矣。上曰, 三司進前。𡊠·秉纘·命德·明浩·廷玹·等曰, 鄭致達妻之凶逆, 前後聲討, 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 凡在血氣之倫者, 莫不切齒痛心。噫, 危逼聖躬, 沮遏大策, ·之凶謀, 而窩窟則此賊也, 推戴逆, 謀危宗社, ·之逆節, 而根柢則此賊也, 此豈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 三司之論已及三載, 轉而爲合辭之啓, 合辭之啓, 又閱累朔, 轉而爲伏閤之爭, 畢竟處分, 至於近島薄竄, 噫嘻, 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 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 無一分可恕之端者, 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 今何爲而有此末減之命耶? 國無法則已, 如其不然, 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 而使之首領之得保也? 危逼聖躬之如此賊, 而施以海島之薄罰耶? 殿下之不忍置法而姑從次律者, 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 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 先大王之於渠, 止慈至愛之德, 如傷若保之恩, 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 則固當謙恭謹畏, 奉承聖意, 而獨奈狼性難馴, 虺毒潛肆, 謀逼先王之儲嗣, 幾危先王之宗社, 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 赫然明斷, 丕建大策, 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磐石之固, 此先王宏謨英烈, 卓越百王, 而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 鬼蜮之情, 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 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 貸此賊罔赦之罪, 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 何累於文王之盛德, 而恩不掩義, 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 見理甚精, 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 明正其亂逆之罪乎? 請亟寢鄭致達妻減死安置之命, 快正王法,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𡊠等曰, 乙未冬國家安危之機, 至今追思, 尙覺凜然, 苟有體國大臣, 則雖非上敎, 固當直請聽政, 而伊時首相韓翼謩, 徒畏賊之氣熖, 罔念國勢之岌嶪, 不體上敎, 徒事彌縫, 使宗國大計, 幾致難言之境, 論其負犯, 至爲深重, 則向者近地移配, 已失太寬, 況可以全釋乎? 雖以悶旱之聖意, 有此收殺之敎, 而乍允旋收, 有咈輿情, 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 仍施遠竄之典。上曰, 不允。𡊠等曰, 金相福以天生妖邪之性, 具萬古宵小之行, 斷其平生, 直一鳳漢之影子, 蝨附狐媚之態, 人不忍正視, 趨勢射利之跡, 世自有公案, 鳳漢之勢掀天, 而相福爲其狎客死士, 鳳漢之眼無君, 而相福爲其腹心爪牙, 指忠爲逆, 指逆爲忠, 視士流如復私讎, 直與···輩, 腸肚相連, 打成一團, 其居相職也, 薦剡取捨, 先承鳳漢之風旨, 又聽·之指揮, 使賊勢鴟張, 凶謀益肆者, 皆相福之所贊助, 而乙未冬相臣疏出之後, 荐棘罪人宋瑩中深文之說, 稱以所見無異同, 麟漢不必知之說, 謂以語脈不如此。至於命讀睿章之時, 敢請中間傳說之査問, 致有中官拿鞫之聖敎, 雖其成命還寢, 而相福之包藏禍心, 昭然難掩。日前傳敎中焦燥懍然之敎, 殆臣子之所不忍聞者也。相福之爲逆黨而護之釀之, 使殿下至於此境者, 已是相福之極罪也, 斷案也, 安有如此之罪, 而終得幸免者乎? 若賊之妖惡, 亦出於相福之釀成, 以招中疏草一本, 送于領府事云云觀之, 其爛漫和應, 灼然可知, 逆旣以伏誅, 而相福之獨爲晏然者, 揆以王章, 寧有是理? 今以筵話傳說, 論相福之罪者, 眞是緦功之察耳。··諸賊, 亘古所無之惡逆, 而拘於平法之新令, 孥戮之典, 不得快施, 神人之憤, 已無可言, 況相福本以洪家之人, 與此三賊, 凶謀祕計, 無不參涉, 則凡厥罪犯, 至爲叵測, 移配近地, 已失太寬, 連請遠竄, 猶是輕典, 而乍允旋收, 遽有全釋之命, 末後處分, 只施放歸之典, 殿下雖以好生之德, 欲推解網之仁, 而三尺終難撓屈, 輿情去而愈激, 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爲先極邊遠竄。上曰, 不允。又所懷, 妻之千妖萬惡, 覆載間難容之罪, 備陳於傳啓中, 今不必覼縷仰達, 而上下相持, 一日二日, 今至三載, 轉而爲合辭之啓, 又轉而爲伏閤之爭, 從古以來, 豈有謀危宗社, 危逼聖躬, 而不施王章, 晏然自在者耶? 誠未格天, 固是群下之罪, 而以恩掩義, 亦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殿下以追先王之志爲敎, 而此賊之罪, 其若早著於先大王朝, 則決不以私愛饒貸矣。如此罔赦之賊, 諸臣之齊討已久, 而天聽愈邈, 兪音尙靳, 國體虧損, 殆無餘地, 至若龜柱窮凶極惡之罪, 固不容誅, 而趙峸事後, 情節益著, 賜死之命, 拿鞫之敎, 乍下旋寢, 處分顚倒, 邦刑莫伸, 輿憤轉激。至於今番··𨩌諸賊之出, 而龜柱凶慘之罪, 益無所逃, 若有國法, 豈可使此賊, 一刻假息於海島之中哉? 大抵數年以來, 凶逆層生, 愈往愈㦧, 此莫非處分太寬, 刈草不去根之致, 而前後諸賊之窩窟根柢, 一則妻, 二則龜柱, 而猶復一味容貸, 不加常憲, 則日後無窮之慮, 有不可言, 國人皆曰可殺, 而殿下何不惕然遠圖, 快揮乾斷, 亟施誅殛之典乎? 日前備忘中承望二字, 誠爲過當, 而承望之嫌小, 懲討之義重, 此今日臣等之所必爭也。臣等義不與此賊共戴一天, 而只事隨行隨隊, 謄傳故紙, 抗顔出入於臺臣之列, 有臣如此, 將安用哉? 雖以往牒言之, 若有人君之切責, 則多有惶恐自處者, 向來賜死之命, 雖爲還寢, 龜柱之尙今偃息者, 尤可見其凶國之心, 雖伏承退去之敎, 不得請則不得退, 臣等伏願亟恢聖斷, 妻·龜柱, 卽賜處分, 俯從合辭之請焉。上曰, 靳允豈無意在? 𡊠·秉纘·命德··廷玹等曰, 敬彬·成運之與若淵·相簡爛漫綢繆之狀, 旣已畢露於諸賊之招辭中, 而抵賴不服, 未施當律, 揆以王法, 失之太寬, 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 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 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𡊠等曰, 象厚宗廈復出之說, 旣已面質見屈, 則難免自做之歸, 況渠以養厚之兄, 同惡相濟, 則以此以彼, 決不可放歸而止, 請還寢象厚放歸田里之命, 仍施絶島定配之典。上曰, 不允。𡊠等曰, 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而只誅其身, 王章已失, 輿憤未泄, 其陰凶情節, 其父其弟, 萬無不知之理, 請彦衡·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𡊠等曰, 會遂之罪惡, 與澤遂一而二, 二而一, 則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決無不知, 而忍杖不服, 遽有酌處之命, 有乖獄體, 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 不允。𡊠等曰, 李觀源啓能之壻, 兼有師生之義, 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決無不知之理, 而以蒙騃爲敎, 遽然酌處, 有乖獄體, 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𡊠等曰, 噫嘻, 痛矣, 龜柱之罪, 可勝誅哉? 顧其地處, 何如, 恩造, 何如, 而不思報效之道, 恣其濫滑之性, 雖以壬辰疏中語言之, 渠若有一分嚴畏儲君之心, 豈敢以自內酬酢, 登諸章奏, 陳之於先大王之前乎? 臣等於筵敎中, 若有俯詢, 其將何辭仰對之諭? 讀之未半, 不覺心寒而骨冷。惟彼鳳漢罔赦之罪, 國人所共憤, 則秉義聲討, 宜乎正大, 亦何患無辭, 而始也締結賊, 暗逞私憾, 終焉慫慂乃叔, 恐動天聽, 以至於半夜扈衛, 幾累先大王聖德, 固已萬萬駭痛, 而此猶不足, 又敢以某年罔極不忍聞之說, 恣意筆之於書, 以慼我殿下之心, 噫嘻,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大抵龜柱之罪, 一則不憚儲君, 一則幾累聖德, 一則語犯莫重, 有一於此, 人臣極罪, 況兼此數者, 且以今番趙峸事言之, 其窮凶極惡情節, 尤萬萬叵測, 殿下旣賜之死, 非不知其罪之必可誅也。間因臺啓而拿鞫, 尤仰處分之嚴正, 終下還寢之命, 一令三反, 王章太紊, 君綱之姑息, 國威之屑越, 已無餘地, 殿下於賊, 旣已斷恩行誅矣。龜柱之凶逆, 何異於賊, 而一行一否, 輿憤益激。又況以今秋··𨩌三逆事觀之, 諸逆窩窟之盤據, 根柢之固結, 一則龜柱, 二則龜柱, 噫, 渠假息海島, 而如前古所無之逆, 皆出其血黨死友之中, 若有國法, 尤豈可使之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龜柱更加嚴鞫,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𡊠等曰, 噫, 今番窮凶諸賊, 誠往牒所無之變, 而逆以王室近親, 名出凶徒之推戴, 宮城吹角, 擧國鼎沸, 宗社危如一髮, 禍機迫在呼吸, 渠若有一分臣子之心, 固當卽地滅死, 而食求其飽, 衣求其煖, 必欲圖生, 復見天日等說, 若有所恃者然, 究厥心腸, 已極萬萬叵測, 而以殿下至仁至愛之德, 不忍加誅, 至使大臣禁堂, 往問於渠, 則猶復頑忍不動, 終始拒逆, 至曰我豈可死? 卽此一節, 尤可見其情狀之陰慘矣。臣等雖不敢以傅會之說仰陳, 而逆未死之前, 獰風怪雨, 浹日大作, 折木飛瓦, 山川決裂, 及其物故之後, 天氣開霽, 日星昭朗, 噫, 天心如此, 其爲對國之敵, 於此尤可驗矣。渠旣自盡, 王章未伸, 輿憤方切, 而遽有其妻全釋之命, 殿下之所貸者私恩, 臣等之所執者公法, 邦憲莫嚴, 群情益激, 請還寢逆妻放釋之命, 依金吾初定濟州地定配, 籍産一依法典擧行。上曰, 不允。𡊠等曰, 噫嘻, 痛矣, 以賊萬古所無之逆魁, 不卽正刑, 徑先致斃, 輿情莫不痛惋, 此豈可以尋常物故, 置而不論哉? 論其平日罪犯, 則陰樹逆種, 密倡凶論慫慂·, 爲渠羽翼, 糾結·, 自作窩主, 待國洞執命之日, 擬占台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 且以醴酒之說, 大北之論, 肆然脅持, 百計嘗試, 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流, 沮遏代聽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甚於···, 究其情節, 已是萬戮猶輕, 而及夫賊之招出後, 凶言逆情, 尤益綻露無餘矣。噫, 癸亥反正之說, 太甲桐宮之言, 推戴逆之謀, 某也爲大將, 某也爲吏判, 某也爲閫帥等說, 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 而妖埋凶之計, 究其本則賊也, 逆懷刃之凶, 究其本則賊也。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徑斃, 王章未伸, 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 雖優爲謀逆, 以不少之人, 何可遽然承服? 又以爲, 如欲殺之, 則速出斬之等語, 肆然發惡, 而且太甲桐宮之說, 果與諸賊, 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 講其文義云者, 與相吉·澤遂之供, 若合符契, 卽此一節, 乃渠之結案, 旣以遲晩後物故, 則不可以未及結案, 置之,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𡊠等曰, 啓能·趾海等諸賊窮凶極惡, 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 而限以國法, 賊未施孥戮, 賊兄弟, 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 梟種稍長, 安知不更肆獍惡, 如·等所爲者耶? 法令有限, 而事變無窮, 常事守法, 處變貴權, 從古聖賢, 不能無義起者, 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 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 自我啓之, 爲持難之端, 其防也, 固是守法之常也, 其啓也, 豈非處變之權, 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 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 請令王府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𡊠等曰, 志恒之罪, 可勝誅哉? 聖朝之眷注於渠, 何如, 倚毗於渠, 何如? 始旣拔擢於擧世擯棄之中, 特又寬宥於贜汚狼藉之後, 而少無圖報之意, 反肆悍厲之氣, 久掌戎權, 而陰結宦寺, 潛連宮人, 薄竄南州, 益蓄異圖, 延妖卜而暗質凶謀, 縱傔奴而煽惑愚氓, 親而同堂之庶從, 近而帶行之傔人, 皆不能掩諱, 則此一事, 固已難逭於三尺之法, 而帳殿訊問之時, 着署而悖逆, 執杖而咆勃, 此實無前之凶逆。且與逆, 交情親密, 謀議綢繆換着布袍, 昏夜往來, 伺探動靜於深嚴之地, 對逆而爛漫酬酢之說, 尤是萬古所無之惡逆。窮凶情節, 綻露於賊之招, 密書之頻數往復於逆, 諸囚之供辭, 若出一口, 情節昭著, 無非渠之斷案。以其頑慝抵賴, 忍杖經斃, 未施當施之律, 王章尙稽, 輿憤益切, 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絶島散配。上曰, 不允。𡊠·等曰, 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 爛漫和通之狀, 渠旣明白納招, 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好生之德意, 而三尺至嚴, 不可島縣爲奴而止,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𡊠等曰, 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敢以罔測之說, 做作眞諺之書, 暗投宮禁之中, 欲售危逼之計, 究其所爲, 萬萬窮凶,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𡊠等曰, 錫達賊之父, 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者, 輿情已極齊憤, 而況此犯贜之數, 死有餘罪, 以此以彼, 決不可杖配而止, 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𡊠等曰, 金漢耆辛卯二月之事, 雖出於其姪之慫慂指使, 而罪大乘間, 跡涉同情, 幾乎貽累於先大王聖德, 伏見備忘下者, 仰認分析之意, 而揆以國法, 有難曲貸, 請削黜罪人金漢耆亟施竄配之典。上曰, 不允。𡊠等曰, 竄配罪人金載順, 附麗諸逆, 受人指點久矣, 當此新化之後, 宜思改革之道, 而今其一疏, 敢以扶抑彼此之意, 欲售漫漶義理之計, 斯當嚴討懲後之日, 如此嘗試凶論之類, 不可薄竄而止, 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𡊠等曰, 洪達洙, 干連逆家薄竄旋宥, 則不思懲畏, 愈蓄不逞之心, 創出妖言, 誑惑閭里, 究厥情狀, 怨國之跡, 煽禍之計, 昭不可掩, 此必有窩窟譸張之致, 若不鉤覈得情, 快施當律, 則其何以折姦萌而杜禍源哉? 決不可歸之於尋常造言之科, 而有所容貸, 請三水府定配罪人洪達洙, 亟令王府更加嚴鞫,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𡊠等曰, 聖中之罪, 可勝誅哉? 包藏禍心, 主張凶論, 敢托不敢言之地, 倡出不忍聞之說, 作爲窩主, 慫慂徒黨, 故徐有臣·朴宗甲·李義駿輩, 從而和之, 交口讚引, 噫嘻, 痛矣, 先大王朝, 十三年不着帽而始仕於殿下, 欲展蘊抱之說, 尤極萬萬凶慘。且莫重義理, 倚托怪鬼輩, 欲售疑亂之計者, 究厥心腸, 與德師·載翰, 一串貫來者也。不仕於先大王朝, 卽先大王之逆臣, 先大王之逆臣, 卽殿下之逆臣, 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 而處分止於薄竄則其窮凶情節, 無以嚴覈, 請長鬐縣遠竄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𡊠等曰, 有臣·宗甲·義駿, 和應聖中叵測之說, 推翊薦引, 看作奇貨, 敢於書筵出入之時, 肆然迭奏, 噫嘻痛矣, 聖中之主張凶論, 罪不容誅, 而此輩之同一心腸, 尤極痛惋, 究厥罪犯, 與聖中豈可異同? 疑亂大義, 欲售媒寵之計者, 腸肚相連, 情跡難掩, 而只緣筵席語祕, 尙未聲討, 使凶徒無所懲畏, 國法久而未伸, 已極憤惋, 到今日記旣播之後, 如此負犯之至重者, 不可一刻容貸, 而削版放逐之律, 不足以懲其罪犯, 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 竝令王府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𡊠等曰, 罪人趙濟泰·李潤成, 俱以逆之切姻, 凶謀逆節, 萬無不知之理, 而濟泰則初不刑訊, 徑先白放, 潤成則未盡究覈, 遽然酌處, 揆以王章, 失之太寬, 獄體乖當, 輿情駭憤, 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 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 更令王府設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𡊠等曰, 罪人趙嵎, 以物故罪人之弟, 今番諸逆之陰凶情節, 萬無不知之理, 而抵賴不服, 端緖未究, 遽有酌處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益切, 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𡊠等曰, 罪人南興老, 以逆之狎客, 隨在謫所, 究其情狀, 已極萬萬叵測, 而又於逆輩聚會信德家之時, 渠亦同席, 則陰慘情跡, 宜無不知之理, 而終始抵賴, 忍杖不服, 誠極痛惋, 遽有酌處之命, 輿情益切駭憤, 請旌義縣減死安置罪人興老,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𡊠等曰, 瑩中之附麗凶逆, 擧世共知, 而乙未冬相臣一疏, 實關宗社大計, 則伊時禍機, 迫在呼吸, 而瑩中身爲憲長, 敢以未詳知深文等說, 顧護凶賊, 欲售包藏之心, 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燭其情狀, 至以能猾爲敎, 則捨命樂禍之凶, 已著於當日而無餘矣。顯忠之典, 旣施於其時承宣, 則護逆之律, 不可以荐棘而止, 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𡊠等曰, 後樂旣以後翼爲弟, 且以·𨩌爲黨, 則凶謀逆節, 必無不知之理, 而親問之下, 遊辭漫漶, 至以本不見重於其弟之說, 肆然納供, 究其情節, 極爲叵測, 不可以不了了極蠢蠢而有所容貸, 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 亟令王府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𡊠等曰, 鳴遠旣於若淵冤死之說, 爛漫參涉, 又敢作爲萬萬罔測之語, 恣意護逆, 甘心死黨, 至登於道臣之密啓, 究其情跡, 量海·後翼, 一串貫來, 則不可以孤雛腐鼠而有所寬假, 請慶源府定配罪人鳴遠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𡊠等曰, 物故罪人德泰, 以逆之子, 締結志恒, 而渠父與逆賊志恒, 陰謀之綢繆, 渠旣同參, 凶札之往復, 渠亦傳致, 窮凶極惡之情節, 渠自實吐, 而以其徑斃, 王章未伸, 輿憤益切, 請物故罪人德泰支屬應坐者一一査出, 絶島散配。上曰, 不允。𡊠等曰, 定配罪人孫效忠等八宦者, 俱極凶獰, 終始抵賴, 遽有酌處之命, 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 曠蕩之典, 而效忠則自是凶孽, 旣多負犯。又以逆宦切族, 及其鞫問之際, 端緖未究, 亦無指的發明之端。定配罪人柳仁培, 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 俱以逆之切族, 若其在京, 則或吹噓應澤, 已露腸肚之糾結, 及夫放逐, 則或出沒城闉, 益著蹤跡之陰祕, 則志恒國來陰凶情節, 萬無不知不參之理, 而頑忍不服, 效忠·仁培, 定配而止, 鳳昌·德一·德成, 更逐本鄕而止。罪人申世輝旣與應澤, 錢財相資, 則可知其情志之親密也。罪人蔡伯周·盧聖翊, 就捕以後, 旣無白脫之端, 而未及嚴覈, 竝有分揀之命, 王章由此而未伸, 輿情由此而益憤, 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 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 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 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 仍令王府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𡊠等曰, 爲奴罪人一才·卜男·福伊, 俱以志恒之奴屬, 暗聽志恒之指使, 譸張凶言, 傳播遐方, 其所窮凶極惡之情節, 三尺至嚴, 萬戮猶輕, 請濟州牧爲奴罪人一才, 大靜縣爲奴罪人卜男, 黑山島爲奴罪人福伊, 竝令王府嚴鞫,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秉纘·命德·廷玹等曰, 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寺, 交結士夫, 終爲凶賊之根柢, 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 敢欲潛售亂逆之心, 究厥罪惡, 萬戮猶輕, 情節未盡究覈, 輿情莫不憤惋,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做出叵測之說, 作爲眞諺之書, 潛投深嚴之地, 欲售危逼之計, 究厥情狀, 亘古所無,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令王府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李弘濟, 地旣卑微, 跡又閃倏, 蝨附逆邊, 甘作嚆矢, 暗地糾結, 亦一成運, 而敢懷欺世之計, 投進一疏, 欲掩其跡, 究厥所以, 尤極巧惡。當此鋤治凶黨之日, 窮凶情節, 不卽盤問, 直爲發配, 揆以王章, 失之太寬, 請南海縣定配罪人李弘濟,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竄配罪人金載順, 性本妖邪, 濟以附麗, 及當新化之後, 尙逭黨與之誅, 一世之駭憤, 十手之指點久矣。今其一疏, 不思革面之圖, 敢懷護逆之心, 細究全篇, 隱然有扶抑之意, 必欲售漫漶之計。當此嚴懲討鋤亂逆之日, 此等背陽面陰, 嘗試凶論之類, 決不可薄竄而止。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機張縣竄逐罪人朴宗岳, 旣以左右·, 親密·, 被論竄屛, 則其在嚴防之道, 亦不可輕易放釋, 請寢竄逐罪人朴宗岳放釋之命。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噫嘻, 痛矣, 聖中·有臣·宗甲·義駿等罪犯, 尙何言哉? 倡邪說而作爲窩窟, 結凶徒而交相吹噓, 暗地綢繆, 設計妖凶, 敢欲疑亂於莫重之義理, 至以十三年不著[着]帽等說, 肆然陳奏於筵席, 究厥腸肚, 實與德師·載翰輩一串貫來者也。噫, 彼諸賊, 旣皆伏法, 則顧此群凶, 獨可容貸耶? 情迹旣露, 負犯至重, 決不可一刻容貸而薄施竄逐, 大失王章, 竊恐亂賊無所懲畏, 輿情無以得洩, 請遠竄罪人聖中, 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 竝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宮人福氷, 締結凶徒, 與聞陰謀, 喜動顔色, 已極凶慘, 知情不告, 自有當律, 雖以好生之德, 有此酌處之命, 其在淸宮禁杜亂萌之道, 如此妖惡之徒, 決不可以微賤而容貸, 請還寢福氷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申光復, 本以啓能之切姻, 腸肚相連, 綢繆往來之狀, 世所共知。向日賊島配也, 少無顧忌, 肆然往見, 究厥心腸, 萬萬陰慘, 賊之凶謀祕計, 光復萬無不知之理, 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 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罪人克觀·克泰, 以妖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漫同參, 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只施應坐之律, 定配罪人萬赫, 以逆之私人, 往來逆, 綢繆情節, 綻露無餘, 未及承款, 遽有酌處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莫泄,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定配罪人具翼遠, 以賊之門徒無常出入, 綢繆親密之狀, 擧世之所共知也。以今番逆之招觀之, 謀議推戴之時, 至以翼遠, 擬議於閫帥之任, 其陰凶情節, 爛漫同參, 昭不可掩, 而究覈未竟, 酌處有命, 王章未伸, 輿情愈激, 請定配罪人具翼遠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嚴鞫得情,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罪人大燮, 以逆之族屬, 爲興文之主人, 渠家又作會謀之所, 而興文·龍輝挾匕之日, 軍官五十人作隊犯闕之說, 具出於謀議之席, 則渠之爛漫同參, 昭不可掩。且與興文面質, 亦不別白發明, 則無論紹介與同謀, 亟正邦刑, 斷不可已, 而究覈未竟, 遽有減死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愈激, 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罪人弼海, 以逆之族屬, 卵育其家, 爛漫綢繆之狀, 世所共知, 旣以知情不告, 不待加刑, 卽爲遲晩, 則雖未及結案, 而參聞自服, 便是參謀, 此而不誅, 其可曰, 國有法乎? 請減死罪人弼海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放逐鄕里罪人尹得毅, 本以愚騃之性, 濟以濫滑之習, 不學無恥, 惟利是趨以養厚之死友, 爲光綏之食客, 日夜綢繆, 所營者何事? 風雨造請, 所議者何謀? 行跡之陰祕, 與李鎭常輩, 實無異同, 尙今漏網, 物論駭惋, 請放逐鄕里罪人尹得毅, 施以屛裔之典。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 俱以狎邪小人, 附麗凶逆之門, 倀鬼於厚謙, 鷹犬於麟漢, 左右跳踉, 前後闔闢, 凶謀祕計, 無不力贊, 浮言妖說, 率多譸張, 王敦錢鳳·桓溫郄超, 今古一轍, 而善地薄竄, 邦刑不加。況今·雖伏王法, 而凶徒盤結, 實多伏戎之憂, 究覈情節, 兩賊最爲機括, 藉曰孤雛腐鼠, 無足以汚我刀鉅, 則天網不免於太恢, 奸謀無時而盡發, 亂臣賊子, 益何所忌憚, 而國家之虞危, 恐終無已時也。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 亟令王府竝加嚴鞫,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恒烈·善海, 何等凶逆, 而其兄弟子姪, 晏然在家, 無異平人, 治逆不嚴, 防患太疎, 厚謙逆節, 萬古所無, 而日謙以同惡相濟之凶種, 偃處近郊, 官爵不收, 輿情憂憤, 去而益深, 請·支屬亟命散配, 日謙兄弟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禁庭拔劍, 論其心跡, 俱極無嚴, 事當登時正刑, 而雖以欽恤之聖德, 至命三覆, 而終貸一律, 有壞三尺, 無以懲萬世凶頑之類, 殺人者死, 王法至嚴, 諉以狂易輒逭當刑, 則豪勢奸猾, 死中求生, 孰不效佯狂而倖免乎? 僞印已是一律, 而曆日所以欽天象而敬人時, 先時後時, 殺之無赦, 尤非財貨官階盜踏之比, 大禹下車泣辜, 而未聞肆赦之文, 聖人生道殺人, 人不怨殺, 徒以不忍人之心, 曲赦難赦之罪, 卽後世姑息之政, 非王者公正之道, 請還寢禁庭拔劍罪人朴重根, 殺人罪人李彝永, 僞印曆書罪人李㖯伊減死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乙未冬相臣之疏, 實關宗社之大計, 凡有血氣者, 孰不知出於忠赤, 而身爲憲長, 顧護凶逆, 敢以深文等說, 欲售包藏之心, 幸賴至明之天, 得無不測之危, 而至今思之, 心骨俱寒, 論其負犯, 附麗凶黨, 猶屬細故, 豈可以荐棘而止哉?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放逐罪人鄭遠達, 雖曰狂易之人, 旣爲逆至親, 島配罪人閔百奮, 本以賊徒所親, 兼是·切屬, 則俱不可全然放釋, 請亟收放逐罪人鄭遠達, 珍島郡定配罪人閔百奮放釋之命。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乙未五月庭試榜事, 尙何言哉? 只緣凶徒之用奸, 至有聖躬之受困, 言之髮豎, 思之膽掉, 而主試物故, 憑覈無路, 論啓經年, 國體徒損, 則雖不可一向爭執, 而其中李鎭常之爲賊死卒, 綢繆謀議, 朴宗集之擅刪日記, 漫漶義理, 其跡至妖, 其計叵測, 科事之外, 不可不一問, 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 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吳濬根本以凶猾之人, 粗挾文墨之技, 托跡閔家, 結爲心腹, 弘燮父子決科之文, 皆出此人之手, 而前後濫職, 實藉其汲引之力, 大小事爲, 無不爛漫參涉, 則渠以凶賊狎客, 罪犯如此, 不可以削版而止, 請吳濬根亟施屛裔之典。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昌鼎旣是逆之至親, 自同平人, 偃息城闉, 已極放恣, 而與量海·後翼, 爛漫往來, 綢繆謀議, 前後情跡, 綻露無餘, 則不可以量海端緖之自渠現露, 有所參酌, 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範聖以逆之至親, 黨附極賊, 締結凶徒, 日夜綢繆, 情跡叵測, 雖以渠之供辭觀之, 諸賊之前後謀議, 無不參涉, 無不聞知, 凶肚逆腸, 綻露無餘, 則肆市之典, 烏可已乎? 雖以大聖人好生之德, 特降酌處之命, 而三尺至嚴, 決難容貸, 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物故罪人德泰, 以逆之養子, 締結志恒, 而逆·賊之綢繆陰謀, 渠皆同參, 往復祕札, 渠亦傳致, 窮凶情節, 渠自吐實無餘, 而以其徑斃, 王章未伸, 輿憤莫洩, 請物故罪人德泰支屬之應坐者, 一竝詳査, 絶島散配。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志遜賊之庶從, 爲賊之卒徒, 宿食於家, 隨從於謫, 陰謀祕計, 狼藉同參, 賊徑斃之後, 獄情肯䋜, 惟係志遜, 則不可以其供辭之似實, 遽施寬典, 請㓒原縣定配罪人志遜, 更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散配罪人孫景完·李德杓·鄭德涵·趙命禧·金德麟, 惑是志恒之妾父, 或是志恒之親傔狎客, 旣參凶謀, 又傳凶書, 陰凶情跡, 狼藉昭著, 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聖德, 而揆以王章, 失之太輕, 請散配罪人孫景完·李德杓·鄭德涵·趙命禧·金德麟, 竝令王府更加嚴鞫,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秉纘等曰, 臣伏聞日前觀武才殿座時, 以標下軍加定排立於臺下事, 有所下敎於訓·御兩營, 而終不擧行, 致勤嚴敎, 雖未詳委折之如何, 而臣不勝其駭惑也。雖在無虞之時, 莫重殿座, 固當整肅軍威, 捍衛寶座, 而矧自昨秋凶變以後, 禁扃之憂危, 何時可弛, 陛衛之齊嚴, 何處可忽, 而又況宿衛攔後之創置, 蓋欲其防患不虞, 修備益嚴, 則其在將臣之道, 尤當隨處慮患, 猶恐或疎之不假, 而不但初不能先事稟請, 成命已下之後, 亦不卽擧行, 稽忽甚矣, 不職極矣。請訓鍊大將具善復, 御營大將李國賢, 竝施罷職之典。上曰, 事雖甚駭, 遞亦無實, 不允。秉纘曰, 臣言議巽軟, 不合臺地, 而初登筵席, 以目下事, 有所仰請矣。未蒙允可之敎, 臣何可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所辭太過, 勿辭, 亦勿退待。上曰, 臺啓中罪名之輕者, 不必一向爭執, 輕重竝混, 亦非嚴懲討之意, 宜酌量其負犯, 可停者停之, 可也。𡊠曰, 此非臣一人所可輕議者, 臣等當相議, 從公論爲之矣。上曰, 向來後翼停啓之臺諫, 不可無罪, 朝廷之上, 宜有嚴斥之論矣。然若以今日有此下敎之故而發啓, 則亦涉非矣。其時停啓臺諫, 誰也? 民始曰, 金致九矣。上曰, 下直守令·邊將入侍。賤臣承命而出, 與忠州營將鄭格, 尙州營將邊聖和, 端川府使金相勳, 富平府使孫相龍, 居昌府使許炅, 金海府使李喆運, 永宗僉使李仁秀, 昆陽郡守李尙履, 三嘉縣監申暿, 長連縣監金省身, 偕入進伏。上曰, 以次進前。進伏, 上下詢職姓名履歷, 仰對訖。上曰, 營將所任甚重, 下去後何以擧職? 曰, 營將所任, 牛酒松三禁也, 當恪勤奉職矣。上曰, 三禁則守令亦皆有之, 奚獨爲營將之責乎? 至於治盜, 則將何以爲之乎? 曰, 當各別治之矣。上曰, 治賊之道太弛, 則有難禁竊發之慮, 太嚴則有或犯濫殺之弊矣。曰, 當治其太甚者矣。上曰, 營將所任, 只此而已乎? 曰, 營將, 摠管軍兵矣。上曰, 汝可謂不識何狀, 而以履歷奏對時所對觀之, 宜有處分, 而姑爲寬恕, 赴任後各別小心, 聲績登聞, 然後可免罪科矣。聖和進伏, 上下詢職姓名履歷, 聖和仰對訖。上曰, 當此災年, 竊發之患, 最可關念, 治盜之任甚重, 另加惕念, 可也。聖和曰, 聖敎之下, 敢不盡心奉職乎? 相勳進伏, 上下詢職姓名, 相勳仰對訖。上曰, 端川今年穡事, 何如? 相勳曰, 春則有旱災, 七月有風災, 甲山接界之地稍勝矣。相龍進伏, 上下詢職姓名, 相龍仰對訖。上曰, 汝纔於畿邑居下考, 今番則須竭力做去, 不復居下, 可也。尙喆曰, 此人勤幹可用者, 今番滌用, 出於特恩, 渠必感激, 盡心奉公矣。進伏, 上下詢職姓名履歷, 仰對訖。上曰, 災年民事, 誠多可悶, 汝須下去, 善爲之也。曰, 敢不奉承聖敎, 盡心職事乎? 喆運進伏, 上下詢職姓名履歷, 喆運仰對訖。上曰, 汝則履歷多矣, 下去後凡於恤民之政, 各別惕念, 可也。喆運曰, 當盡心奉承矣。仁秀進伏, 上下詢職姓名履歷, 仁秀仰對訖。上曰, 本鎭爲京畿之要津, 軍政各別修擧, 可也。仁秀曰, 聖敎之下, 敢不竭力奉職乎? 尙履進伏, 上下詢職姓名, 尙履仰對訖。上曰, 昆陽今年穡事, 何如? 尙履曰, 不至慘凶, 無設賑之慮矣。上曰, 然則幸矣。進伏, 上下詢職姓名履歷, 仰對訖。上曰, 所經之邑, 皆是殘薄, 而觀其爲人, 必善治民矣。尙喆曰, 然矣。省身進伏, 上下詢職姓名, 省身仰對訖。上曰, 長連穡事, 何如? 省身曰, 僅爲免凶矣。上曰, 汝在縣何以治民? 省身曰, 小臣二月始到任, 分給還穀, 爲民勸農矣。上曰, 穡事不登, 可謂無勸農之效矣。上曰, 日勢已晩, 下直守令宣諭, 自政院爲之, 可也。上曰, 承文院移入講書院。出榻敎  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