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430책 (탈초본 79책) 정조 2년 10월 17일 계유 15/19 기사 1778년  乾隆(淸/高宗) 43년

金壽賢 등의 처벌을 요청하는 大司憲 李𡊠 등의 啓

○ 大司憲李𡊠, 大司諫金思穆, 司諫李度默, 持平李延伋·朴聖泰, 校理李鼎揆, 正言尹行元, 修撰曺遠振, 副修撰李儒慶啓曰, 鄭致達妻之凶逆, 前後聲討, 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 凡在血氣之倫者, 莫不切齒痛心。噫, 危逼聖躬, 沮遏大策, ·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 推戴逆, 謀危宗社·之逆節, 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 三司之論, 已及三載, 轉而爲合辭之啓, 合辭之啓, 又閱累朔, 轉而爲伏閤之爭, 畢竟處分, 至於近島薄竄。噫嘻, 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 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 無一分可恕之端者, 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今何爲而有此末減之命耶? 國無法則已, 如其不然, 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 而使之首領之得保也, 危逼聖躬之如此賊, 而施以海島之薄罰耶? 殿下不忍置法, 而姑從次律者, 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 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 先大王之於渠, 止慈至愛之德, 如傷若保之恩, 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 則固當謙恭謹畏, 奉承聖意, 而獨奈狼性難馴, 虺毒潛肆, 謀逼先王之儲嗣, 幾危先王之宗社, 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 赫然明斷, 丕建大策, 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磐石之固。此先王之宏謀英烈, 卓越百王, 而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 鬼蜮之情, 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 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 貸此賊罔赦之罪, 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 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 何累於文王之盛德, 而恩不掩義, 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 見理甚精, 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 明正其亂逆之罪乎? 請亟寢鄭致達妻, 減死安置之命, 快正王法, 以洩神人之憤。乙未冬, 國家安危之機, 至今追思, 尙覺懍然, 苟有體國大臣, 則雖非上敎, 固當直請聽政, 而伊時首相韓翼謩, 徒畏賊之氣焰, 罔念國勢之岌嶪, 不體上敎, 徒事彌縫, 使宗國大計, 幾致難言之境, 論其負犯, 至爲深重, 則向者近地移配, 已失太寬, 況可以全釋乎? 雖以憫旱之聖意有此收殺之敎, 而乍允旋收, 有咈輿情。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 金吾草記勿施之命, 仍施遠竄之典。金相福以天生妖邪之性, 具萬古宵小之行, 斷其平生, 直一鳳漢之影子, 蝨附狐媚之態, 人不忍正視, 趨勢射利之跡, 世自有公案, 鳳漢之勢掀天, 而相福爲其狎客死士, 鳳漢之眼無君, 而相福爲其腹心爪牙, 指忠爲逆, 指逆爲忠, 視士流如復私讎, 直與···輩, 腸肚相連, 打成一團, 其居相職也。薦剡取捨, 先承鳳漢之風旨, 又聽·之指揮, 使賊勢鴟張, 兇謀益肆者, 皆相福之所贊助。而乙未冬, 相臣疏出之後, 荐棘罪人宋瑩中, 深文之說, 稱以所見無異同, 麟漢不必知之說, 謂以語脈不如此, 至於命讀睿章之時, 敢請中間傳說之査問, 致有中官拿鞫之聖敎, 雖其成命還寢, 而相福之包藏禍心, 昭然難掩。日前傳敎中, 焦燥懍然之敎, 殆臣子之所不忍聞者也。相福之爲逆黨而護之釀之, 使殿下, 至於此境者, 已是相福之極罪也。斷案也, 安有如此之罪, 而終得幸免者乎? 若賊之妖惡, 亦出於相福之釀成, 以招中疏草一本, 送于領府事云云觀之, 其爛熳[爛漫]和應, 灼然可知, 逆旣已伏誅, 而相福之獨爲晏然者, 揆以王章, 寧有是理, 今以筵話傳說, 論相福之罪者, 眞是緦功之察耳。··諸賊, 亘古所無之惡逆, 而平法之新令, 孥戮之典, 不得快施, 神人之憤, 已無可言, 況相福, 本以家之人, 與此三賊, 凶謀祕計, 無不參涉, 則凡厥罪犯, 至爲叵測, 移配近地, 已失太寬。連請遠竄, 猶是輕典, 而乍允旋收, 遽有全釋之命, 末後處分, 只施放歸之典。殿下雖以好生之德, 欲推解網之仁, 而三尺終難撓屈, 輿情去而愈激。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 爲先極邊遠竄。噫嘻痛矣, 龜柱之罪, 可勝誅哉? 顧其地處, 何如? 恩造何如, 而不思報效之道, 恣其濫猾之性, 雖以壬辰疏中語, 言之, 渠若有一分嚴畏儲君之心, 豈敢以自內酬酢, 登諸章奏, 陳之於先大王之前乎? 臣等於筵敎中, 若有俯詢, 其將何辭仰對之, 諭讀之未半, 不覺心寒而骨冷。惟彼鳳漢罔赦之罪, 國人所共憤, 則秉義聲討, 宜乎正大, 亦何患無辭, 而始也締結賊, 暗逞私憾, 終焉慫慂, 乃叔恐動天聽, 以至於半夜扈衛, 幾累先大王聖德, 固已萬萬駭痛, 而此猶不足。又敢以某年罔極不忍聞之說, 恣意筆之於書, 以慼我殿下之心。噫嘻,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大抵龜柱之罪, 一則不憚儲君, 一則幾累聖德, 一則語犯莫重, 有一於此, 人臣極罪, 況兼此數者乎? 且以趙峸事言之, 其窮凶極惡, 情節尤萬萬叵測, 殿下旣賜之死, 非不知其罪之必可誅也。間因臺啓而拿鞫, 尤仰處分之嚴正, 終下還寢之命, 一令三反, 王章太紊, 君綱之姑息, 國威之屑越, 已無餘地。殿下於賊, 旣已斷恩行誅矣。龜柱之兇逆, 何異於賊, 而一行一否, 輿憤益激, 又況以今番, ··𨩌諸賊之招觀之, 根柢之所萌孽, 賊也, 窩窟之所豢養, 賊也。其在塞亂源·杜禍本之道, 尤不容一刻假息於海島, 而尙今靳允, 憂危轉深。若此度日, 則將不知幾許, ·𨩌又起於幾處, 方來之慮, 先事之虞, 容有極哉?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龜柱, 亟加嚴鞫, 快正王法。答曰, 不允。李𡊠·金思穆·李度默·李延伋·朴聖泰·尹行元啓曰, 敬彬·成運之與若淵·相簡, 爛熳[爛漫]綢繆之狀, 旣已畢露於諸賊招辭中, 而抵賴不服, 未施當律, 揆以王法, 失之太寬。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 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得情。象厚宗廈復出之說, 旣已面質見屈, 則難免自做之歸, 況渠以養厚之兄, 同惡相濟, 則以此以彼, 決不可放歸而止。請還寢象厚放歸田里之命, 仍施絶島定配之典。澤遂, 爛熳[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而只誅其身, 王章已失, 輿憤未泄, 其陰兇情節, 其父其弟, 萬無不知之理。請彦衡·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會遂之罪惡, 與澤遂, 一而二, 二而一, 則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決無不知, 而忍杖不服, 遽有酌處之命, 有乖獄體。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李觀源啓能之壻, 兼有師生之義, 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決無不知之理, 而以蒙騃爲敎, 遽然酌處, 有乖獄體。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噫, 今番窮兇諸賊, 誠往牒所無之變, 而逆, 以王室近親, 名出兇徒之推戴, 宮城吹角, 擧國鼎沸, 宗社危如一髮, 禍機迫在呼吸, 渠若有一分臣子之心, 固當卽地滅死, 而食求其飽, 衣求其煖, 必欲圖生, 復見天日等說, 若有所情者, 然究厥心腸, 已極萬萬叵測, 而以殿下至仁至愛之德, 不忍加誅, 至使大臣·禁堂, 往問於渠, 則猶復頑忍不動, 終始拒逆, 至曰我豈可死, 卽此一節, 尤可見其情狀之陰慘矣。臣等雖不敢以傅會之說仰陳, 而逆未死之前, 獰風怪雨, 浹日大作, 折木飛瓦, 山川決裂, 及其物故之後, 天氣開霽, 日星昭朗。噫, 天心如此, 其爲對國之敵, 於此尤可驗矣。渠旣自盡, 王章未伸, 輿憤方切, 而遽有其妻全釋之命, 殿下之所貸者私恩, 臣等之所執者公法, 邦憲莫嚴, 群情益激。請還寢逆妻放釋之命, 依金吾初定濟州地定配, 籍産, 一依法典擧行。噫嘻痛矣, 以賊萬古所無之逆魁, 不卽正刑, 徑先致斃, 輿情莫不憤惋, 此豈可以尋常物故, 置而不論哉? 論其平日罪犯, 則陰樹逆種, 密倡凶論, 慫慂·, 爲渠羽翼, 糾結·, 自作窩主, 待國洞執命之日, 擬占台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 大北之論, 肆然脅持, 百計嘗試, 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流, 沮遏代聽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甚於···, 究其情節, 已是萬戮猶輕, 而及夫賊之招出後, 凶言逆情, 尤益綻露無餘矣。噫, 癸亥反正之說, 太甲桐宮之言, 推戴逆之謀, 某也爲大將, 某也爲吏判, 某也爲閫帥等說, 爛熳[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 而妖埋凶之計, 究其本則賊也, 逆懷刃之兇, 究其本則賊也。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徑斃, 王章未伸, 擧國同憤, 今以渠之招辭觀之, 雖優爲謀逆, 以不少之人, 何可遽然承服? 又以爲, 如欲殺之, 則速出斬之等語, 肆然發惡, 而且太甲桐宮之說, 果與諸賊, 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 講其文義云者, 與相吉·澤遂之招, 若合符契, 卽此一節, 乃渠之結案, 旣已遲晩後物故, 則不可以未及結案, 置之。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啓能·趾海等諸賊, 窮凶極惡, 自有天地以來, 所未有者, 而限以國法, 賊未施孥戮, 賊兄弟, 猶貸, 其凶種之稚少者, 梟獍稍長, 安知不更肆獍惡, 如·等所爲者耶? 法令有限, 而事變無窮, 常事守法, 處變貴權, 從古聖賢, 不能無義起者, 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 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 以自我防之, 自我啓之, 爲持難之端, 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 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 而一向膠守? 不卽處分, 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 易種養禍之患, 志恒之罪, 可勝誅哉? 聖朝之眷注於渠何如, 倚毗於渠何如, 而始旣拔擢於擧世擯棄之中。特又寬宥於贜汚狼藉之後, 而少無圖報之意, 反肆悍厲之氣, 久掌戎權, 而陰結宦寺, 潛連宮人, 薄竄南州, 益蓄異圖, 延妖卜而暗質凶謀, 縱傔奴而煽惑愚氓, 親而同堂之庶從, 近而帶行之傔人, 皆不能掩諱, 卽此一事, 固已難逭於三尺之法, 而帳殿訊問之時, 着署而悖逆, 執杖而咆勃。此實無前之凶逆, 且與逆, 交情親密, 謀議綢繆, 換着布袍, 昏夜往來, 伺探動靜於深嚴之地, 對逆而爛熳[爛漫]酬酢之說, 尤是萬古所無之惡逆, 窮凶情節, 綻露於賊之招, 密書之頻數往復於逆, 諸囚之供辭, 若出一口, 情節昭著, 無非渠之斷案, 以其頑慝抵賴, 忍杖徑斃, 未施當施之律, 王章尙稽, 輿憤益切。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 絶島散配。答曰, 不允。朴聖泰啓曰, 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兇徒, 爛熳[爛漫]和通之狀, 渠旣明白納招, 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意, 而三尺至嚴, 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敢以罔測之說, 做作眞諺之書, 暗投宮禁之中, 欲售危逼之計, 究其所爲, 萬萬窮凶,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錫達賊之父, 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者, 輿情已極齊憤, 而況且犯贓之數, 死有餘罪, 以此以彼, 決不可杖配而止。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 依律處斷。金漢耆辛卯二月之事, 雖出於其姪之慫慂指使, 而罪大乘間, 跡涉同情, 幾乎貽累於先大王聖德, 伏見備忘下者, 仰認分析之意, 而揆以國法, 有難曲貸。請削黜罪人金漢耆, 亟施竄配之典, 竄配罪人金載順, 附麗諸逆, 受人指點, 久矣。當此新化之後, 宜思改革之道, 而今其一疏, 敢以扶抑彼此之意, 欲售漫漶義理之計, 斯當嚴討懲後之日, 如此嘗試, 凶論之類, 不可薄竄而止。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洪達洙, 干連逆家, 薄竄旋宥, 則不思懲畏, 愈蓄不逞之心, 創出妖言, 誑惑閭里, 究厥情狀, 怨國之跡, 煽禍之計, 昭不可掩, 此必有窩窟譸張之致, 若不鉤覈得情, 夬施當律, 則其何折姦萌而杜禍源哉? 決不可歸之於尋常造言之科, 而有所容貸。請三水府定配罪人洪達洙,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依律處斷。聖中之罪, 可勝誅哉? 包藏禍心, 主張凶論, 敢托不敢言之地, 倡出不忍聞之說, 作爲窩主, 慫慂徒黨故, 徐有臣·朴宗甲·李義駿輩, 從而和之, 交口讚引。噫嘻痛矣, 先大王朝, 十三年不着帽, 而始仕於殿下, 欲展蘊抱之說, 尤極萬萬凶慘。且莫重義理, 倚托怪鬼輩, 欲售疑亂之計者, 究厥心腸, 與德師·載翰, 一串貫來者也。不仕於先大王朝者, 卽先大王之逆臣, 先大王之逆臣, 卽殿下之逆臣, 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 而處分至於薄竄, 則其窮凶情節, 無以嚴覈。請長鬐縣遠竄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有臣·宗甲·義駿, 和應聖中, 叵測之說, 推詡薦引, 看作奇貨, 敢於書筵出入之時, 肆然迭奏。噫嘻痛矣, 聖中之主張凶論, 罪不容誅, 而此輩之同一心腸, 尤極痛惋, 究厥罪犯, 與聖中, 豈可異同? 疑亂大義, 欲售媒寵之計者, 腸肚相連, 情跡難掩, 而只緣筵席語祕, 尙未聲討, 使凶徒, 無所懲畏, 國法久而未伸, 已極憤惋, 到今日記旣播之後, 如此負犯之至重者, 不可一刻容貸, 而削版放逐之律, 不足以懲其罪犯。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罪人趙濟泰·李潤成, 俱以逆之切姻, 凶謀逆節, 萬無不知之理, 而濟泰則初不刑訊, 徑先白放, 潤成則未盡究覈, 遽然酌處, 揆以王章, 失之太寬, 獄體乖當, 輿情駭憤。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 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 施以當律。罪人趙嵎, 以物故罪人之弟, 今番諸逆之陰兇情節, 萬無不知之理, 而抵賴不服, 端緖未究, 遽有酌處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益切。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罪人南興老, 以逆之狎客, 隨在謫所, 究其情狀, 已極萬萬叵測, 而又於逆輩, 聚會信德家之時, 渠亦同席, 則陰慘情跡, 宜無不知之理, 而終始抵賴, 忍杖不服, 誠極痛惋, 遽有酌處之命, 輿情益切駭憤。請旌義縣減死安置罪人興老,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瑩中之附麗凶逆, 擧世共知, 而乙未冬相臣一疏, 實關宗社大計, 則伊時禍機, 迫在呼吸, 而瑩中身爲憲長, 敢以未詳知深文等說, 顧護凶賊, 欲售包藏之心, 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燭其情狀, 至以能猾爲敎, 則捨命樂禍之凶, 已著於當日而無餘矣。顯忠之典, 旣施於其時承宣, 則護逆之律, 不可以荐棘而止。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後樂, 旣以後翼爲弟, 且以·𨩌爲黨, 則凶謀逆節, 萬無不知之理, 而親問之下, 遊辭漫漶, 至以本不見重於其弟之說, 肆然納供, 究其情節, 極爲叵測, 不可以不了了, 極蠢蠢, 而有所容貸。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鳴遠, 旣於若淵冤死之說, 爛熳[爛漫]參涉, 又敢作爲萬萬罔測之語, 恣意護逆, 甘心死黨, 至登於道臣之密啓, 究其情跡, 量海·後翼, 一串貫來, 則不可以孤雛腐鼠, 而有所寬假。請慶源府定配罪人鳴遠, 依律處斷。定配罪人孫效忠等八宦者, 俱極凶獰, 終始抵賴, 遽有酌處之命, 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 曠蕩之典, 而效忠則自是凶孽, 旣多負犯, 又以逆宦切族, 及其鞫問之際, 端緖未究, 亦無指的發明之端, 定配罪人柳仁培, 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 俱以逆之切族, 若其在京, 則或吹噓應澤, 已露腸肚之糾結, 及夫放逐, 則或出沒城闉, 益著蹤跡之陰祕, 則志恒國來, 陰凶情節, 萬無不知不參之理, 而頑忍不服, 效忠·仁培, 定配而止, 鳳昌·德一·德成, 更逐本鄕而止。罪人申世輝, 旣與應澤, 錢財相資, 則可知其情志之親密也。罪人蔡伯周·盧聖翊, 就捕以後, 旣無白脫之端, 而未及嚴覈, 竝有分揀之命, 王章由此而未伸, 輿情由此而益憤。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 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 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 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 仍令王府, 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爲奴罪人一才·卜男·福伊, 俱以志恒之奴屬, 暗聽志恒之指使, 譸張凶言, 傳播遐方, 其所窮凶極惡之情節, 三尺至嚴, 萬戮猶輕。請濟州牧爲奴罪人一才, 大靜縣爲奴罪人卜男, 黑山島爲奴罪人福伊, 竝令王府嚴鞫, 依律處斷。答曰, 不允。尹行元啓曰, 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以幺麽宦寺, 交結士夫, 終爲凶賊之根柢, 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 敢欲潛售亂逆之心, 究厥罪惡, 萬戮猶輕, 情節未盡究覈, 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做出叵測之說, 作爲眞諺之書, 潛投深嚴之地, 欲售危逼之計, 究厥情狀, 亘古所無,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李弘濟, 地旣卑微, 跡又閃倐, 蝨附逆邊, 甘作嚆矢, 暗地糾結, 亦一成運, 而敢懷欺世之計, 投進一疏, 欲掩其跡, 究厥所以, 尤極巧惡, 當此鋤治凶黨之日, 窮凶情節, 不卽盤問, 直爲發配, 揆以王章, 失之太寬。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竄配罪人金載順, 性本妖邪, 濟以附麗, 及當新化之後, 尙逭黨與之誅, 一世之駭憤, 十手之指點, 久矣。今其一疏, 不思革面之圖, 敢懷護逆之心, 細究全篇, 隱然有扶抑之意, 必欲售漫漶之計, 當此嚴懲討·鋤亂逆之日, 此等背陽面陰, 嘗試凶論之類, 決不可薄竄而止。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機張縣竄逐罪人朴宗岳, 旣以左右·, 親密·, 被論竄屛, 則其在嚴防之道, 亦不可輕易放釋。請寢竄逐罪人朴宗岳放釋之命。噫嘻痛矣, 聖中·有臣·宗甲·義駿等罪犯, 尙何言哉? 倡邪說而作爲窩窟, 結凶徒而交相吹噓, 暗地綢繆, 設計妖凶, 敢欲疑亂於莫重之義理, 至以十三年不着帽等說, 肆然陳奏於筵席, 究厥腸肚, 實與德師·載翰輩, 一串貫來者也。噫, 彼諸賊, 旣皆伏法, 則顧此群兇, 獨可容貸耶? 情迹旣露, 負犯至重, 決不可一刻容貸, 而薄施竄逐, 大失王章, 竊恐亂賊無所懲畏, 輿情無以得洩。請遠竄罪人聖中, 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宮人福氷, 締結凶徒, 與聞陰謀, 喜動顔色, 已極凶慘, 知情不告, 自有當律, 雖以好生之德, 有此酌處之命, 其在淸宮禁·杜亂萌之道, 如此妖惡之徒, 決不可以微賤而容貸。請還寢福氷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申光復, 本以啓能之切姻, 腸肚相連, 綢繆往來之狀, 世所共知, 向日賊島配也。少無顧忌, 肆然往見, 究厥心腸, 萬萬陰慘, 賊之凶謀祕計, 光復萬無不知之理。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罪人克觀·克泰, 以妖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熳[爛漫]同參, 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只施應坐之律。定配罪人萬赫, 以逆之私人, 往來逆, 綢繆情節, 綻露無餘, 而未及承款, 遽有酌處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定配罪人具翼遠, 以賊之門徒, 無常出入, 綢繆親密之狀, 擧世之所共知也。以今番逆之招, 觀之, 謀議推戴之時, 至以翼遠, 擬議於閫帥之任, 其陰凶情節, 爛熳[爛漫]同參, 昭不可掩, 而究覈未竟, 酌處有命, 王章未伸, 輿憤愈激。請定配罪人具翼遠,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施當律。罪人大燮, 以逆之族屬, 爲興文之主人, 渠家又作會謀之所, 而興文·龍輝, 挾匕之日, 軍官五十人作隊犯闕之說, 俱出於謀議之席, 則渠之爛熳[爛漫]同參, 昭不可掩。且與興文面質, 亦不別白發明, 則無論紹介與同謀, 亟正邦刑, 斷不可已, 而究覈未竟, 遽有減死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愈激。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罪人弼海, 以逆之族屬, 卵育其家, 爛熳[爛漫]綢繆之狀, 世所共知, 旣以知情不告, 不待加刑, 卽爲遲晩, 則雖未及結案, 而參聞自服, 便是參謀, 此而不誅, 其可曰國有法乎? 請減死罪人弼海,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放逐鄕里罪人尹得毅, 本以愚騃之性, 濟以濫猾之習, 不學無恥, 惟利是趨, 以養厚之死友, 爲光綏之食客, 日夜綢繆, 所營者何事, 風雨造請, 所議者何謀? 行跡之陰祕, 與李鎭常輩, 實無異同, 尙今漏網, 物論駭惋。請放逐鄕里罪人尹得毅, 施以屛裔之典。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 俱以狎邪小人, 附麗凶逆之門, 倀鬼於厚謙, 鷹犬於麟漢, 左右跳踉, 前後闔闢, 凶謀祕計, 無不力贊, 浮言妖說, 率多譸張, 王敦錢鳳, 桓溫郗超, 今古一轍, 而善地薄竄, 邦刑不加。況今·, 雖伏王法, 而凶徒盤結, 實多伏戎之憂, 究覈情節, 兩賊最爲機括, 藉曰孤雛腐鼠, 無足以汚我刀鉅, 則天網不免於太恢, 奸謀無時而盡發, 亂臣賊子, 益何所忌憚, 而國家之虞危, 恐終無已時也。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 亟命王府, 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恒烈·善海, 何等凶逆, 而其兄弟子姪, 晏然在家, 無異平人, 治逆不嚴, 防患太疎, 厚謙逆節, 萬古所無, 而日謙, 以同惡相濟之凶種, 偃處近郊, 官爵不收, 輿情憂憤, 去而益甚。請·支屬, 亟命散配, 日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禁庭拔劍, 論其心迹, 俱極無嚴, 事當登時正刑, 而雖以欽恤之聖德, 至命三覆, 而終貸一律, 有壞三尺, 無以懲萬世凶頑之類, 殺人者死, 王法至嚴, 諉以狂易輒逭當刑, 則豪勢奸猾, 死中求生, 孰不效佯狂而倖免僞印, 已是一律, 而曆日所以欽天象而敬人時, 先時後時, 殺之無赦, 尤非財貨官階盜踏之比, 大禹下車泣辜, 而未聞肆赦之文, 聖人生道殺人, 人不怨殺, 徒以不忍人之心, 曲赦難赦之罪, 卽後世姑息之政, 非王者公正之道。請還寢禁庭拔劍罪人朴重根, 殺人罪人李彝永, 僞印曆書罪人李㖯伊, 減死之命, 依律處斷。乙未冬相臣之疏, 實關宗社之大計, 凡有血氣者, 孰不知出於忠赤, 而身爲憲長, 顧護凶逆, 敢以深文等說, 欲售包藏之心, 幸賴至明之天, 得無不測之危, 至今思之, 心骨俱寒, 論其負犯, 附麗凶黨, 猶屬細故, 豈可以荐棘而止哉?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放逐罪人鄭遠達, 雖曰狂易之人, 旣爲逆至親, 島配罪人閔百奮, 本以賊徒所親, 兼是·切屬, 則俱不可全然放釋。請亟收放逐罪人鄭遠達, 珍島郡定配罪人閔百奮, 放釋之命。乙未五月庭試榜事, 尙何言哉? 只緣凶徒之用奸, 至有聖躬之受困, 言之髪豎, 思之膽掉, 而主試物故, 憑覈無路, 論啓經年, 國體徒損, 則雖不可一向爭執, 而其中李鎭常之爲賊死卒, 綢繆謀議, 朴宗集之擅刪日記, 漫漶義理, 其跡至妖, 其計叵測, 科事之外, 不可不一問。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 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吳濬根, 本以凶猾之人, 粗挾文墨之技, 托跡閔家, 結爲心腹, 弘燮父子決科之文, 皆出此人之手, 而前後濫職, 實藉其汲引之力, 大小事爲, 無不爛熳[爛漫]參涉, 則渠以凶賊狎客, 罪犯如此, 不可以削版而止。請吳濬根, 亟施屛裔之典, 昌鼎旣是逆之至親, 自同平人, 偃息城闉, 已極放恣, 而與量海·後翼, 爛熳[爛漫]往來, 綢繆謀議, 前後情跡, 綻露無餘, 則不可以量海端緖之自渠現露, 有所參酌。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 依律處斷。範聖以逆之至親, 黨付[附]極賊, 締結凶徒, 日夜綢繆, 情跡叵測, 雖以渠之供辭觀之, 諸賊之前後謀議, 無不參涉, 無不聞知, 凶肚逆腸, 綻露無餘, 則肆市之典, 烏可已乎? 雖以大聖人好生之德, 特降酌處之命, 而三尺至嚴, 決難容貸。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 依律處斷。物故罪人德泰, 以逆之養子, 締結志恒, 而逆·賊之綢繆陰謀, 渠皆同參, 往復祕札, 渠亦傳致, 窮凶情節, 渠自吐實無餘, 而以其徑斃, 王章未伸, 輿憤莫洩。請物故罪人德泰支屬之應坐者, 一倂詳査, 絶島散配。志遜, 以賊之庶從, 爲賊之卒徒, 宿食於家, 隨從於恒謫, 陰謀祕計狼藉同參, 賊徑斃之後獄情肯䋜, 惟係志遜, 則不可以其供辭之似實, 遽施寬典, 請柒原縣定配罪人志遜, 更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散配罪人孫景完·李德杓·鄭德涵·趙命禧·金德麟, 或是志恒之妾父, 或是志恒之親傔狎客, 旣參凶謀, 又傳凶書, 陰凶情跡, 狼藉昭著, 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聖德, 而揆以王章, 失之太輕, 請散配罪人孫景完·李德杓·鄭德涵·趙命禧·金德麟, 竝令王府更加嚴鞫, 依律處斷。今番鞫獄諸賊之情節, 俱極巧惡, 而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以逆宦國來之子, 德泰之弟, 與志恒綢繆之狀, 綻露無餘, 而前後嚴訊, 抵賴不服, 究厥情狀, 萬萬痛惡, 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 揆以獄體, 不可以窮核得情, 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亟令王府更加嚴鞫, 夬正王法。鄭履煥, 特一龜柱之食客也, 私人也, 龜柱島配後, 特下傳敎, 斥黜履煥, 處分至嚴, 好惡大明, 而其黨後翼, 不勝限毒之心, 投進凶悖之章, 右袒龜柱, 稱詡履煥之不已, 至有犯上不道之語, 今秋後翼, 始伏王章, 履煥自知其難免於黨與之誅, 身在罪籍, 敢投一疏, 外稱自引之義, 內售黨惡之心, 上款下語, 盛稱龜柱, 奮不顧身, 爲國討賊之事, 下段引罪, 不過取友不端四字而已。噫, 世所謂不端之友, 卽博奕酒色, 操身不謹者類, 渠敢以亘古所無之凶魁, 强謂之不端, 見其疏者, 擧皆奇怪, 聞其言者, 莫不駭痛, 此輩眼中, 無君無國, 惟以愛護血黨, 抵死不悔, 使主勢國綱, 日趨孤弱者, 爲今日凜凜岌岌之憂, 而豈有如履煥之恣放無嚴者耶? 此而置之, 將見凶醜餘孼, 稱以自明, 後先接跡, 爲國家無窮之患, 請削黜罪人鄭履煥, 絶島安置。答曰, 不允。新除授獻納吳大益, 時在平安道德川郡任所,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答曰, 下諭事, 依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