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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30책 (탈초본 79책) 정조 2년 10월 20일 병자 23/24 기사 1778년  乾隆(淸/高宗) 43년

○ 戊戌十月二十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晝講·次對同爲入侍時, 知事蔡濟恭, 特進官洪樂性, 參贊官洪國榮, 侍讀官李鼎揆, 檢討官李儒慶, 假注書李百亨, 記事官李信祜·鄭東浚·安昌君燝, 行副護軍李漢昌, 領議政金尙喆, 左議政徐命善, 右議政鄭弘淳, 兼判尹蔡濟恭, 兼刑曹判書具善復, 行戶曹判書具允鈺, 行左參贊洪樂性, 行右參贊李重祜, 知敦寧金孝大, 司直鄭光漢, 禮曹判書金華鎭, 訓鍊都正李國, 吏曹參判徐浩修, 行都承旨洪國榮, 開城留守兪彦鎬, 刑曹參議柳戇, 行左承旨鄭民始, 司諫沈念祖, 校理李鼎揆, 持平沈豐之, 正言鄭淵淳, 以次進伏訖。上讀泰伯篇前受音訖, 鼎揆起伏讀下章, 自子曰篤信好學, 止子曰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與焉, 上又讀新受音訖。鼎揆曰, 危邦不入, 亂邦不居, 聖人有戒, 邦國至於此, 則正所謂天地閉塞之時, 又是任賢使能, 勵精圖治之日也。曰, 其亡其亡, 擊于苞桑, 當此聖明之世, 非有如此之憂, 爲人上者, 不可不深戒也。至於邦有道, 貧且賤, 恥也, 人無可用之才, 則貧賤固無恥矣, 而雖明世, 亦有草野間韞䄣待價者, 此則唯在人君求用之如何耳。上曰, 下番爲之。儒慶曰, 不在其位, 不謀其政, 此聖人垂戒之辭, 而如孔子者, 在其位, 謀其政, 則治天下, 可運之掌也。當時列國之君, 若借位於孔子, 豈爲長夜世界邪[耶]? 此人主之所可鑑戒, 而又以下章, 學如不及, 猶恐失之, 加勉焉。上曰, 知事·特進官爲之。濟恭曰, 邦有道, 貧且賤, 恥也者, 只是士君子行道之謂也。聖人設官分職, 資之以千駟萬鍾, 非爲榮其身, 使其行道, 有益於國也。亦以士道言之, 立身事君, 非爲富貴也, 幼而學之, 壯而欲行, 則夫子之訓, 專爲士而發也, 後世則只以科場致身, 利祿爲心, 世道之漸乖, 實由於此, 苟捄其弊, 唯在人君之道率矣。樂性曰, 上下番及知事, 旣已盡奏, 臣別無可達之辭矣。上曰, 參贊官爲之。國榮曰, 邦無道章, 上下恥字, 有異焉。非貧賤可恥, 有道之世, 見道不明, 進無所用, 爲可恥也, 非富貴可恥, 巧言佞色, 唯利是趨, 爲可恥也。大抵士君子, 進而有可行之道, 退而有能守之節者, 非但爲士者勉勵, 亦係在上者導率, 雖以我國家言之, 士大夫以廉恥爲第一義, 而四百年靈長之業, 亦以廉恥維持矣。近來則此風牿喪, 卑微成俗, 若論今世, 不可謂有道, 正是上下相勉之時也。且於狂而不直章, 可見聖人不屑之敎誨, 而近來則狂直者, 亦不容易, 此莫非人君導率者也。伏願聖上, 學如不及, 政亦如之, 又以莫謂有來日之義, 加勉焉。上曰, 所奏皆好矣。上曰, 篤信好學者, 學非他道, 道亦聖賢之道, 而又曰守死善道, 善道者, 善其道之謂也, 道旣是善道, 則更何以善之邪[耶]? 若可曰善其道, 則將亦曰惡其道歟? 鼎揆曰, 以外面論之, 似然, 而章註云, 守死者, 篤信之效, 善道者, 好學之功, 若以功效見之, 只似勉道之義矣。國榮曰, 大學曰明明德, 此明其明德之謂也, 以此推之, 善其善道之義, 可知矣。上曰, 然矣。此道本善, 須以明道明德之義, 互看然後, 可矣。譬如鏡之磨塵, 明其本然之明也。上曰, 危邦不入一章, 可見聖人衰世之歎, 而孔子之時, 又極其危亂, 若以不入之義, 言之, 孔子所往, 無非危亂之邦, 其與此章之義, 不幾逕庭矣乎? 鼎揆曰, 必欲行道, 不忍捨世, 不得已入之矣。濟恭曰, 不然。孔子將之趙, 聞竇鳴犢之死, 臨河發歎, 不濟而返, 以此見之, 孔子豈入於危邦邪? 上曰, 此言然矣。聖人固有如天之難階, 而孟子孔子有異焉。孔子去齊, 接淅而行, 孟子去齊, 三宿出晝, 至有豈若是悻悻然等語, 則聖人去國, 何如是不同歟? 鼎揆曰, 固有聖賢之別, 且孟子, 特自任, 故如此矣。上曰, 孟子自任, 而孔子之不自任, 何也? 孔子欲食之飱, 棄之而行, 孟子則不遠之地, 三宿而出, 當身必有較量而然矣。國榮曰, 宣王可爲之主, 故孟子有不忍捨之心矣。上曰, 孔子時, 猶有君矣, 孟子之時, 捨宣王, 則更無可與爲善者故耳。上曰, 學如不及, 猶恐失之者, 謂何也? 若以階級次第言之, 灑掃等節之學, 時習之學也, 治國平天下之學, 徹上徹下之學也, 此章學如不及之學, 初學之學歟, 聖人之學歟? 鼎揆曰, 似是徹上下之學也, 上曰, 學不倦, 是聖人之學也。若以學如不及, 用之於孔子, 豈不關重乎? 國榮曰, 孔子生知之聖, 豈有學之哉? 若十有五, 志于學, 朝聞道, 夕死可等訓, 不過警學者而言, 學如不及之學, 果不襯着矣。上曰, 十五志學之訓, 孔子非故爲之, 必有獨覺其進者, 而至於學如不及, 與孟子所謂求放心同, 若可以學如不及, 用於聖人, 則此以求放心, 用於聖人也, 其可乎? 濟恭曰, 聖人雖生知之學, 亦知操則存, 舍[捨]則亡之道矣。講訖, 尙喆等進曰, 聖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命臺臣進前, 司諫沈念祖, 持平金憙·沈豐之, 校理李鼎揆, 正言鄭淵淳, 副修撰李儒慶, 進伏啓曰, 鄭致達妻之凶逆, 前後聲討, 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 凡在血氣之倫者, 莫不切齒痛心, 噫, 危逼聖躬, 沮遏大策, ·之凶謀, 而窩窟, 則此賊也。推戴逆, 謀危宗社, ·之逆節, 而根柢, 則此賊也, 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 三司之論, 已及三載, 轉而爲合辭之啓, 合辭之啓又閱累朔, 而爲伏閤之爭, 畢竟處分, 至於近島薄竄, 噫嘻, 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 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 無一分可恕之端者, 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 今何爲而有此末減之命耶? 國無法則已, 如其不然, 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 而使之首領之得保也? 危逼聖躬之如此賊, 而施以海島之薄罰耶? 殿下不忍置法, 而姑從次律者, 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 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 先大王之於渠, 止慈至愛之德, 如傷若保之恩, 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 則固當謙恭謹畏, 奉承聖意, 獨奈狼性難馴, 虺毒潛肆, 謀逼先王之儲嗣, 幾危先王之宗社, 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 赫然明斷, 丕建大策, 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磐石之固, 此先王之宏謀英烈, 卓越百王, 而昭垂萬世者也。唯其梟獍之凶, 鬼蜮之情, 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 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 貸此賊罔赦之罪, 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 何累於文王之盛德, 而恩不掩義, 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 見理甚精, 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 明正其亂逆之罪乎? 請亟寢鄭致達妻減死安置之命, 夬正王法,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又啓曰, 乙未冬國家安危之機, 至今追思, 尙覺懍然, 苟有體國大臣, 則雖非上敎, 固當直請聽政, 而伊時首相韓翼謩, 徒畏賊之氣焰, 罔念國勢之岌嶪, 不體上敎, 徒事彌縫, 使宗國大計, 幾致難言之境, 論其負犯, 至爲深重, 則向者近地移配, 已失太寬, 況可以全釋乎? 雖以憫旱之聖意, 有此收殺之敎, 而乍允旋收, 有咈輿情, 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 仍施遠竄之典。上曰, 不允。又啓曰, 金相福以天生妖邪之性, 具萬古宵小之行, 斷其平生, 直一鳳漢之影子, 蝨附狐媚之態, 有不忍正視, 趨勢射利之跡, 世自有公案, 鳳漢之勢掀天, 而相福爲其狎客死士, 鳳漢之眼無君, 而相福爲其腹心爪牙, 指忠爲逆, 指逆爲忠, 視士流, 如復私讐, 直與···輩, 腸肚相連, 打成一團, 其居相職也, 薦剡取捨, 先承鳳漢之風旨, 又聽·之指揮, 使賊勢鴟張, 凶謀益肆者, 皆相福之所贊助, 而乙未冬相臣疏出之後, 宋瑩中深文之說, 稱以所見無異同, 麟漢不必知之說, 謂以語脈不如此, 至於命讀睿章之時, 敢請中間傳說之査問, 致有中官拿鞫之聖敎, 雖其成命還寢, 而相福之包藏禍心, 昭然難掩, 日前傳敎中, 焦燥懍然之敎, 殆臣子之所不忍聞者也。相福之爲逆黨而護之釀之, 使殿下, 至於此境者, 已是相福之極罪也, 斷案也, 安有如此之罪, 而終得幸免者乎? 若賊之妖惡, 亦出於相福之釀成, 以招中疏草一封, 送領府事云云觀之, 其爛漫和應, 灼然可知, 逆旣已伏誅, 而相福之獨爲晏然者, 揆以王章, 寧有是理? 今以筵話傳說, 論相福之罪者, 眞是緦功之察耳。··賊, 亘古所無之惡逆, 而拘於平法之新令, 孥戮之典, 不得快施, 神人之憤, 已無可言, 況相福, 本以家之人, 與此三賊, 凶謀祕計, 無不參涉, 則凡厥罪犯, 至爲叵測, 移配近地, 已失太寬, 連請遠竄, 猶是輕典, 而乍允旋收, 遽有全釋之命, 末後處分, 只是放歸之典, 殿下雖以好生之德, 欲推解網之仁, 而三尺終難撓屈, 輿情去而愈激, 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爲先極邊遠竄。上曰, 不允。又啓曰, 噫嘻, 痛矣。龜柱之罪, 可勝誅哉? 顧其處地, 何如? 恩造, 何如, 而不思報效之道, 恣其濫猾之性, 雖以壬辰疏中語, 言之, 渠若有一分嚴畏儲君之心, 豈敢以自內酬酢, 登諸章奏, 陳之於先大王之前乎? 臣等於筵敎中, 若有俯詢, 其將何辭仰對之諭? 讀之未半, 不覺心寒而骨冷, 惟彼鳳漢罔赦之罪, 國人所共憤, 則秉義聲討, 宜乎正大, 亦何患無辭, 而始也締結賊, 暗逞私憾, 終焉慫慂乃叔, 恐動天聽, 以至於半夜扈衛, 幾累先大王聖德, 固已萬萬駭痛, 而此猶不足, 又敢以某年罔極不忍聞之說, 恣意筆之於書, 以慼我殿下之心, 噫嘻, 是可忍, 孰不可忍也? 大抵龜柱之罪, 一則不憚儲君, 一則幾累聖德, 一則語犯莫重, 有一於此, 人臣極罪, 況兼此數者乎? 且以趙峸事言之, 其窮凶極惡情節, 尤萬萬叵測, 殿下旣賜之死, 非不知其罪之必可誅也。間困臺啓而拿鞫, 尤仰處分之嚴正, 終下還寢之命, 一令三反, 王章太紊, 君綱之姑息, 國威之屑越, 已無餘地, 殿下於賊, 旣已斷恩行誅矣。龜柱之凶逆, 何異於賊, 而一行一否, 輿情益激, 又況以今番··𨩌諸賊之招觀之, 根柢之所萌孼, 賊也, 窩窟之所豢養, 賊也, 其在塞亂源杜禍本之道, 尤不容一刻假息於海島, 而尙今靳允, 憂危轉深, 若此度日, 則將不知幾許·𨩌, 又起於幾處, 方來之慮, 先事之虞, 容有極哉?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龜柱, 亟加嚴鞫,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念祖··豐之·淵淳啓曰, 敬彬·成運之與若淵, 爛漫綢繆之狀, 旣已畢露於諸賊招辭中, 而抵賴不服, 未施當律, 揆以王法, 失之太寬, 請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 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 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啓曰, 象厚宗廈復出之說, 旣已面質見屈, 則難免自做之歸, 況渠以養厚之兄, 同惡相濟, 則以此以彼, 決不可放歸而止, 請還寢象厚放歸田里之命, 仍施絶島定配之典。上曰, 不允。又啓曰, 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而只誅其身, 王章已失, 輿憤未泄, 其陰凶情節, 其父其弟, 萬無不知之理, 請彦衡·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啓曰, 會遂之罪惡, 與澤遂, 一而二·二而一, 則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決無不知, 而忍杖不服, 遽有酌處之命, 有乖獄體, 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啓曰, 李觀源, 以啓能之壻, 兼有師生之義, 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決無不知之理, 而以蒙騃爲敎, 遽然酌處, 有乖獄體, 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啓曰, 噫嘻, 痛矣。以賊萬古所無之逆魁, 不卽正刑, 徑先致斃, 輿情莫不痛惋, 此豈可以尋常物故, 置而勿論哉? 論其平日罪犯, 則陰樹逆種, 密倡凶論, 慫慂·, 爲渠羽翼, 糾結·, 自作窩主, 待國洞執命之日, 擬占台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 且以醴酒之說, 大北之論, 肆然䝱持, 百計嘗試, 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流, 沮遏代聽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甚於···, 究其情節, 已是萬戮猶輕, 而及夫賊之招出後, 凶言逆情, 尤益綻露無餘矣。噫, 癸亥反正之說, 太甲桐宮之言, 推戴逆之謀, 某也爲大將, 某也爲吏判, 某也爲閫帥等說, 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 而妖埋凶之計, 究其本, 則賊也, 逆懷刃之凶, 究其本, 則賊也。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徑斃, 王章未伸, 擧國同憤, 今以渠之招辭觀之, 雖優爲謀逆, 以不少之人, 何可遽然承服? 又以爲, 如欲殺之, 速出斬之等語, 肆然發惡, 而且太甲桐宮之說, 果與諸賊, 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 講其文義云者, 與相吉·澤遂之招, 若合符契, 卽此一節, 乃渠之結案, 旣已遲晩後物故, 則不可以未及結案, 置之,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啓曰, 啓能·趾海等諸賊, 窮凶極惡, 自有天地以來, 所未有者, 而限以國法, 賊未施孥戮, 賊兄弟猶貸, 其凶種之稚少者, 梟種稍長, 安知不更肆獍惡, 如·等所爲者耶? 法令有限, 而事變無窮, 常事守法, 處變貴權, 從古聖賢, 不能無義起者, 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 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 以自我防之, 自我啓之, 爲持難之端, 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 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 而一向膠守, 不卽處分, 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 請令王府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又啓曰, 志恒之罪, 可勝誅哉? 聖朝之眷注於渠, 何如, 而始旣拔擢於擧世擯棄之中, 特又寬宥於贜汚狼藉之後, 而少無圖報之意, 反肆悍厲之氣, 久掌戎權, 而陰結宦寺, 潛連宮人, 薄竄南州, 益蓄異圖, 延妖卜而暗質凶謀, 縱傔奴而煽惑愚氓, 親而同堂之庶從, 近而帶行之傔人, 皆不能掩諱, 卽此一事, 固已難逭於三尺之法, 而帳殿訊問之時, 着署而悖逆, 執杖而咆勃, 此實無前之凶逆, 且與逆, 交情親密, 謀議綢繆, 換着布袍, 昏夜往來, 伺探動靜於深嚴之地, 對逆而爛漫酬酢之說, 尤是萬古所無之惡逆, 窮凶情節, 綻露於賊之招, 密書之頻數往復於逆諸囚之供辭, 若出一口, 情節昭著, 無非渠之斷案, 以其頑慝抵賴, 忍杖徑斃, 未施當施之律, 王章尙稽, 輿憤益切, 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 絶島散配。上曰, 不允。·豐之啓曰, 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 爛漫和通之狀, 渠旣明白納招, 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意, 而三尺至嚴, 不可島縣爲奴而止,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敢以罔測之說, 做作眞諺之書, 暗投宮禁之中, 欲售危逼之計, 究其所爲, 萬萬窮凶,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錫達賊之父, 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者, 輿情已極齊憤, 而況且犯贜之數, 死有餘罪, 以此以彼, 決不可杖配而止, 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金漢耆辛卯二月之事, 雖出於其姪之慫慂指使, 而罪大乘間, 跡涉同情, 幾乎貽累於先大王聖德, 伏見備忘下者, 仰認分析之意, 而揆以國法, 有難曲貸, 請削出罪人金漢耆, 亟施竄配之典。上曰, 不允。又啓曰, 竄配罪人金載順附麗諸逆, 受人指點, 久矣。當此新化之後, 宜思改革之道, 而今其一疏, 敢以扶抑彼此之意, 欲售漫漶義理之計, 斯當嚴討懲後之日, 如此嘗試, 凶論之類, 不可薄竄而止, 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啓曰, 洪達洙, 干連逆家, 薄竄旋宥, 則不思懲畏, 愈蓄不逞之心, 創出妖言, 誑惑閭里, 究厥情狀, 怨國之跡, 煽禍之計, 昭不可掩, 此必有窩窟譸張之致, 若不究覈得情, 快施當律, 則其何折姦萌而杜禍源哉? 決不可歸之於尋常造言之科, 而有所容貸, 請三水府定配罪人洪達洙, 亟令王府更加嚴鞫,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聖中之罪, 可勝誅哉? 包藏禍心, 主張凶論, 敢托不敢言之地, 倡出不忍聞之說, 作爲窩主, 慫慂徒黨, 故徐有臣·朴宗甲·李義駿輩, 從而和之, 交口讚引, 噫嘻, 痛矣。先大王朝, 十三年不着帽, 而始仕於殿下, 欲展蘊抱之說, 極萬萬凶慘, 且莫重義理, 倚托怪鬼輩, 欲售疑亂之計者, 究厥心腸, 與德師·載翰, 一串貫來者也。不仕於先大王朝者, 卽先大王之逆臣, 先大王之逆臣, 卽殿下之逆臣, 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 而處分止於薄竄, 則其窮凶情節, 無以嚴覈, 請長鬐縣遠竄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有臣·宗甲·義駿, 和應聖中叵測之說, 推詡薦引, 看作奇貨, 敢於書筵出入之時, 肆然迭奏, 噫嘻, 痛矣。聖中之主張凶論, 罪不容誅, 而此輩之同一心腸, 尤極痛惋, 究厥罪犯, 與聖中, 豈可異同? 疑亂大義, 欲售媒寵之計者, 腸肚相連, 情迹難掩, 而只緣筵席語祕, 尙未聲討, 使凶徒無所懲畏, 國法久而未伸, 已極憤惋, 到今日記旣播之後, 如此負犯之至重者, 不可一刻容貸, 而削版放逐之律, 不足以懲其罪犯, 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 竝令王府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罪人趙濟泰·李潤成, 俱以逆之切姻, 凶謀逆節, 萬無不知之理, 而濟泰則初不刑訊, 徑先白放, 潤成則未盡究覈, 遽然酌處, 揆以王章, 失之太寬, 獄體乖當, 輿情駭憤, 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 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 更令王府設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又啓曰, 罪人趙嵎, 以物故罪人之弟, 今番諸逆之陰凶情節, 萬無不知之理, 而抵賴不服, 端緖未究, 遽有酌處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益切, 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罪人南興老, 以逆之狎客, 隨在謫所, 究其情狀, 已極萬萬叵測, 而又於逆輩, 聚會信德家之時, 渠亦同席, 則陰慘情跡, 宜無不知之理, 而終始抵賴, 忍杖不服, 誠極痛惋, 遽有酌處之命, 輿情益切駭憤, 請旌義縣減死安置罪人興老,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瑩中之附麗凶逆, 擧世共知, 而乙未冬相臣一疏, 實關宗社大計, 則伊時禍機, 迫在呼吸, 而瑩中身爲憲長, 敢以未詳知深文等說, 顧護凶賊, 欲售包藏之心, 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燭其情狀, 至以能猾爲敎, 則捨命樂禍之凶, 已著於當日而無餘矣。顯忠之典, 旣施於其時承宣, 則護逆之律, 不可以荐棘而止, 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啓曰, 後樂, 旣以後翼爲弟, 且以·𨩌爲黨, 則凶謀逆節, 必無不知之理, 而親問之下, 遊辭漫漶, 至以本不見重於其弟之說, 肆然納供, 究其情節, 極爲叵測, 不可以不了了, 極蠢蠢, 而有所容貸, 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 亟令王府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又啓曰, 嗚遠旣於若淵冤死之說, 爛漫參涉, 又敢作爲萬萬叵測之語, 恣意護逆, 甘心死黨, 至登於道臣之密啓, 究其情跡, 量海·後翼, 一串貫來, 則不可以孤雛腐鼠, 而有所寬假, 請慶源府定配罪人鳴遠,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物故罪人德泰, 以逆之子, 締交志恒, 而渠父與逆賊志恒陰謀之綢繆, 渠旣同參凶札之往復, 渠亦傳致窮凶極惡之情節, 渠自吐實, 而以其徑斃, 王章未伸, 輿情益切, 請物故罪人德泰支屬應坐者, 一一査出, 絶島散配。上曰, 不允。又啓曰, 定配罪人孫效忠等八宦者, 俱極凶獰, 終始抵賴, 遽有酌處之命, 雖出聖上好生之德, 曠蕩之典, 而效忠則自是凶孼, 旣多負犯, 又以逆宦切族, 及其鞫問之際, 端緖未究, 亦無指的發明之端, 定配罪人柳仁培, 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 俱以逆之切族, 若其在京, 則或吹噓應澤, 已露腸肚之糾結, 及夫放逐, 則或出沒城闉, 益著蹤跡之陰祕, 則志恒國來陰凶情節, 萬無不知不參之理, 而頑忍不服, 效忠·仁培, 定配而止, 鳳昌·德一·德成, 更逐本鄕而止, 罪人申世輝, 旣與應澤, 錢財相資, 則可知其情志之親密也。罪人蔡伯周·盧聖翊, 就捕以後, 旣無白脫之端, 而未及嚴覈, 並有分揀之命, 王章有此而未伸, 輿情由此而益憤, 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 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 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 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 仍令王府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又啓曰, 爲奴罪人一才·卜男·福伊, 俱以志恒之奴屬, 暗聽志恒之指使, 譸張凶言, 傳播遐方, 其所窮凶極惡之情節, 三尺至嚴, 萬戮猶輕, 請濟州牧爲奴罪人一才, 大靜縣爲奴罪人卜男, 黑山島爲奴罪人福伊, 竝令王府嚴鞫,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念祖·淵淳啓曰, 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以幺麽宦寺, 交結士夫, 終爲凶賊之根柢, 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 敢欲潛售亂逆之心, 究厥罪惡, 萬戮猶輕, 情節未盡究覈, 輿情莫不憤惋,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做出叵測之說, 作爲眞諺之書, 暗投深嚴之地, 欲售危逼之計, 究厥情狀, 亘古所無,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李弘濟, 地旣卑微, 跡又閃倐, 蝨附逆邊, 甘作嚆矢, 暗地糾結, 亦一成運, 而敢懷欺世之計, 投進一疏, 欲掩其跡, 究厥所以, 尤極巧惡。當此鋤治凶黨之日, 窮凶情節, 不卽盤問, 直爲發配, 揆以王章, 失之太寬, 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啓曰, 竄配罪人金載順, 性本妖邪, 濟以附麗, 及當新化之後, 尙逭黨與之誅, 一世之駭憤, 十手之指點, 久矣。今其一疏, 不思革面之圖, 敢懷護逆之心, 細究全篇, 隱然有扶抑之意, 必欲售漫漶之計, 當此嚴懲討·鋤亂逆之日, 此等背陽面陰, 而嘗試凶論之類, 決不可薄竄而止, 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啓曰, 機張縣竄逐罪人朴宗岳, 旣以左右·, 親密·, 被論屛竄, 則其在嚴防之道, 亦不可輕易放釋, 請寢竄逐罪人朴宗岳放釋之命。上曰, 不允。又啓曰, 噫嘻, 痛矣。聖中·有臣·宗甲·義駿等罪犯, 尙何言哉? 倡邪說而作爲窩窟, 結凶徒而交相吹噓, 暗地綢繆, 設計妖凶, 敢欲疑亂於莫重之義理, 至以十三年不着帽等說, 肆然陳奏於筵席, 究厥腸肚, 實與德師·載翰輩, 一串貫來者也。噫, 彼諸賊, 旣皆伏法, 則顧此群凶, 獨可容貸耶? 情跡旣露, 負犯至重, 決不可一刻容貸, 而薄施竄逐, 大失王章, 竊恐亂賊無所懲畏, 輿憤無以得洩, 請遠竄罪人聖中·有臣·宗甲·義駿等, 竝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宮人福氷, 締結凶徒, 與聞陰謀, 喜動顔色, 已極凶慘, 知情不告, 自有當律, 雖以好生之德, 有此酌處之命, 其在淸宮禁·杜亂萌之道, 如此妖惡之徒, 決不可以微賤而容貸, 請還寢福氷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申光復本以啓能之切姻, 腸肚相連, 綢繆往來之狀, 世所共知。向日賊島配也, 少無顧忌, 肆然往見, 究厥心腸, 萬萬陰慘, 能賊之凶謀祕計, 光復萬無不知之理, 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 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啓曰, 罪人克觀·克泰, 以妖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漫同參, 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只施應坐之律, 定配罪人萬赫, 以逆能之私人, 往來逆, 綢繆情節, 綻露無餘, 而未及承款, 遽有酌處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莫泄,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定配罪人具翼遠, 以賊之門徒, 無常出入, 綢繆親密之狀, 擧世之所共知也。以今番逆之招觀之, 謀議推戴之時, 至以翼遠, 擬議於閫帥之任, 其陰凶情節, 爛漫同參, 昭不可掩, 而究覈未竟, 酌處有命, 王章未伸, 輿情愈激, 請定配罪人具翼遠,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嚴鞫得情,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啓曰, 罪人大燮, 以逆之族屬, 爲興文之主人, 渠家又作會謀之所, 而興文·龍輝挾匕之日, 軍官五十人, 作隊犯闕之說, 具出於謀議之席, 則渠之爛漫同參, 昭不可掩, 且與興文面質, 亦不別白發明, 則無論紹介與同謀, 亟正邦刑, 斷不可已, 而究覈未竟, 遽有減死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愈激, 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罪人弼海, 以逆之族屬, 卵育其家, 爛漫綢繆之狀, 世所共知, 旣以知情不告, 不待加刑, 卽爲遲晩, 則雖未及結案, 而參聞自服, 便是參謀, 此而不誅, 其可曰國有法乎? 請減死罪人弼海,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放逐鄕里罪人尹得毅, 本以愚騃之性, 濟以濫猾之習, 不學無恥, 唯利是趨, 以養厚之死友, 爲光綏之食客, 日夜綢繆, 所營者何事, 風雨造請, 所議者何謀? 行跡之陰祕, 與李鎭常輩, 實無異同, 尙今漏網, 物論駭惋, 請放逐鄕里罪人尹得毅, 施以屛裔之典。上曰, 不允。又啓曰, 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 俱以狎邪小人, 附麗凶逆之門, 倀鬼於厚謙, 鷹犬於麟漢, 左右跳踉, 前後闔闢, 凶謀祕計, 無不力贊, 浮言妖說, 率多譸張, 王敦錢鳳, 桓溫郗超, 今古一轍, 而善地薄竄, 邦刑不加, 況今·, 雖伏王法, 而凶徒盤結, 實多伏戎之憂, 究覈情節, 兩賊最爲機括, 藉曰孤雛腐鼠, 無足以汚我刀鋸, 則天網不免於太恢, 奸謀無時而盡發, 亂臣賊子, 益何所忌憚, 而國家之虞危, 恐終無已時也, 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 亟命王府, 竝加嚴鞫,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恒烈·善海, 何等凶逆, 而其兄弟子姪, 晏然在家, 無異平人, 治獄不嚴, 防患太疎, 厚謙逆節, 萬古所無, 而日謙, 以同惡相濟之凶種, 偃處近郊, 官爵不收, 輿情憂憤, 去而益甚,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日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又啓曰, 禁庭拔劍, 論其心跡, 俱極無嚴, 事當登時正刑, 而雖以欽恤之聖德, 至命三覆, 而終貸一律, 有壞三尺, 無以懲萬世凶頑之類, 殺人者死, 王法至嚴, 諉以狂易, 輒逭當刑, 則豪勢奸猾, 死中求生, 孰不效佯狂, 而倖免僞印, 已是一律, 而曆日所以欽天象而敬人時, 先時後時, 殺之無赦, 尤非財貨官階盜踏之比, 大禹下車泣辜, 而未聞肆赦之文, 聖人生道殺人, 人不怨殺, 徒以不忍人之心, 曲赦難赦之罪, 卽後世姑息之政, 非王者公正之道, 請還寢禁庭拔劍罪人朴重根, 殺人罪人李彝永, 僞印曆書罪人李㖯伊, 減死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乙未冬相臣之疏, 實關宗社之大計, 凡有血氣者, 孰不知出於忠赤, 而身爲憲長, 顧護凶逆, 敢以深文等說, 欲售包藏之心, 幸賴至明之天, 得無不測之危, 而至今思之, 心骨俱寒, 論其負犯, 附麗凶黨, 猶屬細故, 豈可以荐棘而止哉?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啓曰, 放逐罪人鄭遠達, 雖曰狂易之人, 旣爲逆至親, 島配罪人閔百奮, 本以賊徒所親, 兼是·切屬, 則俱不可全然放釋, 請亟收放逐罪人鄭遠達, 珍島郡定配罪人閔百奮放釋之命。上曰, 不允。又啓曰, 乙未五月庭試榜事, 尙何言哉? 只緣凶徒之用奸, 至有聖躬之受困, 言之髮豎, 思之膽掉, 而主試物故, 憑覈無路, 論啓經年, 國體徒損, 則雖不可一向爭執, 而其中李鎭常之爲賊死卒, 綢繆謀議, 朴宗集之擅刪日記, 漫漶義理, 其跡至妖, 其計叵測, 科事之外, 不可不一間, 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 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又啓曰, 吳濬根, 本以凶猾之人, 粗挾文墨之技, 托跡家, 結爲心腹, 弘燮父子決科之文, 皆出此人之手, 而前後濫職, 實藉其汲引之力, 大小事爲, 無不爛漫參涉, 則渠以凶賊狎客, 罪犯如此, 不可以削版而止, 請吳濬根, 亟施屛裔之典。上曰, 不允。又啓曰, 昌鼎旣是逆之至親, 自同平人, 偃息城闉, 已極放恣, 而與量海·後翼, 爛漫往來, 綢繆謀議, 前後情跡, 綻露無餘, 則不可以量海端緖之自渠現露, 有所參酌, 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範聖, 以逆之至親, 黨付極賊, 締結凶徒, 日夜綢繆, 情迹叵測, 雖以渠之供辭觀之, 諸賊之前後謀議, 無不參涉, 無不聞知, 凶肚逆腸, 綻露無餘, 則肆市之典, 烏可已乎? 雖以大聖人好生之德, 特降酌處之命, 而三尺至嚴, 決難容貸, 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物故罪人德泰, 以逆之養子, 締結志恒, 而逆·賊之綢繆陰謀, 渠皆同參, 往復祕札, 渠亦傳致, 窮凶情節, 渠自吐實無餘, 而以其徑斃, 王章未伸, 輿憤莫洩, 請物故罪人德泰支屬之應坐者, 一倂詳査, 絶島散配。上曰, 不允。又啓曰, 志遜賊之庶從, 爲賊之卒徒, 宿食於家, 隨從於謫, 陰謀祕計, 狼藉同參, 賊徑斃之後, 獄情肯䋜, 惟係志遜, 則不可以其供辭之似實, 遽施寬典, 請柒原縣定配罪人志遜, 更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又啓曰, 散配罪人孫景完·李德杓·鄭德涵·趙命禧·金德獜, 或是志恒之妾父, 或是志恒之親傔狎客, 旣參凶謀, 又傳凶書, 陰凶情跡, 狼藉昭著, 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聖德, 而揆以王章, 失之太輕, 請散配罪人孫景完·李德杓·鄭德涵·趙命禧·金德獜, 竝令王府更加嚴鞫,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今番鞫獄諸賊之情節, 俱極巧惡, 而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以逆宦國之子, 德泰之弟, 與志恒綢繆之狀, 綻露無餘, 而前後嚴訊, 抵賴不服, 究厥情狀, 萬萬痛惡, 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 揆以獄體, 不可不窮核得情, 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亟令王府更加嚴鞫,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鄭履煥, 特一龜柱之食客也, 私人也。龜柱島配後, 特下傳敎, 斥黜履煥, 處分至嚴, 好惡大明, 而其黨後翼, 不勝狠毒之心, 投進凶悖之章, 右袒龜柱, 稱詡履煥之不已, 至有犯上不道之語, 今秋後翼, 始服王章, 履煥自知其難免於黨與之誅, 身在罪籍, 敢投一疏, 外稱自引之義, 內售黨惡之心, 上款下語, 盛稱龜柱, 奮不顧身, 爲國討賊之事, 下段引罪, 不過取友不端四字而已。噫, 世所謂不端之友, 卽是博奕酒色, 操身不謹者類, 渠敢以亘古所無之凶魁, 强謂之不端, 見其疏者, 擧皆奇怪, 聞其言者, 莫不駭痛, 此輩, 眼中無君無國, 惟以愛護血黨, 抵死不悔, 使主勢國綱, 日趨孤弱者, 爲今日凜凜岌岌之憂, 而豈有如履煥之放恣無嚴者耶? 此而置之, 將見凶醜餘孼, 稱以自明, 後先接跡, 爲國家無窮之患, 請削黜罪人鄭履煥, 絶島安置。上曰, 不允。竝出擧條 妻事停啓, 豐之曰, 我殿下聖學高明, 經典奧旨, 無不淹貫, 史傳得失, 已盡講明, 似不以開講之疎數, 有所增損, 而第念人主制治之道, 不外乎頻接儒臣, 講究經史, 則亦不可以工夫之已到極處, 而或忽溫繹之方, 義理之洞見大原, 而遂曠芻蕘之詢, 臣固知近來, 雖以事故之多, 以致法講之罕開, 而顧今機務稍暇, 更漏政長, 請日開經筵, 時賜召對, 講論經史, 詢咨治道, 以盡緝熙之工焉。上曰, 所啓甚好, 當留念矣。出擧條 豐之曰, 近來紀綱漸弛, 至於竄謫罪人, 稱以訓學, 嘯聚雜類, 爛漫往來, 無所顧忌, 論以國法, 誠極寒心, 請嚴飭各道道臣, 使之各別禁束, 此後如有現發者, 當該地方官, 各別重繩。上曰, 依啓。出擧條 豐之曰, 偸竊殿牌, 雖有先朝勿罷守令之敎, 而今此城津鎭客舍之白晝突入, 打碎殿牌, 誠是莫大之變, 原犯則旣有當律, 自可勘斷, 而當該僉使及地方官之常時不能謹守之責, 烏可免乎? 雖曰原犯, 有狂疾, 其在法紀, 不可置之, 而事係莫大之變, 則道臣之矇然修啓, 亦不可無警, 請城津僉使田光說, 吉州牧使姜成五, 竝施譴罷之典, 咸鏡監司趙㻐從重推考。上曰, 依啓。出擧條 豐之曰, 今日國計, 可謂哀痛, 而伏聞度支·惠局之經用, 尙不能支一歲云, 如此而安能有爲乎? 我殿下節省之方, 始自宮禁惜費之意, 每勤辭敎, 凡在聽聞, 孰不欽仰, 而臨御以來, 宮結之出給, 冗費之減省者, 雖擧大數, 殆過累萬(萬), 則宜有實效, 而何其財竭如前, 用度益滋耶? 非徒此事而已, 戶·惠經用之比前濫雜, 厥有久矣。宜有一番釐正, 以防其弊源, 而且各軍門之用度, 尤爲無節, 文簿亦極疎漏, 請竝令廟堂, 詳加査正, 作爲定例, 以杜尾閭之洩焉。上曰, 依啓。出擧條  上曰, 有新啓爲之。念祖曰, 臣伏見日昨所下傳敎, 辭旨惻怛, 有足以孚豚魚, 凡在臣隣, 孰不感動, 而執法之據理爭執, 固是經道, 人臣之將順德意, 亦自一義, 殿下旣不忍復聞, 臣等亦不忍復提, 今則兩司之啓, 不期停而自至停矣。第念近來亂逆, 多出於至近之地, 自上每多以恩掩義, 自下亦未以法力爭, 前春放釋樂任, 而今日又停此啓, 實恐隄防由是不嚴, 懲討由是漸解, 他啓之斷不可容貸者, 亦復因循, 則亂逆無所懲畏, 將至於國不國而法不法矣。今此罪人, 猶已施之以次律, 則惟彼龜柱, 旣命賜死, 仍卽還寢, 而·輩事出之後, 猶夫如前, 妻則拘於臺啓, 竝與旣許之島配而未施, 則討逆之如是無實, 今古所無, 唯願殿下, 廓然夬斷, 亟從三司之請焉。上曰, 前後靳允, 豈無所據也? 出擧條 念祖·淵淳曰, 新除授大司諫徐有防, 以偕來承旨, 時在京畿水原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出擧條 尙喆曰, 臣等俄於筵講, 實有所欽仰聖工, 而第以文王, 望道未見, 孔子加我數年爲念, 法講之外, 時召筵臣, 或談經而討之, 或讀史而聽之, 則緝熙之工, 資治之方, 當日臻其極矣。臣民之喜, 國家之益, 倘復如何? 伏願聖上加焉。上曰, 所陳, 好矣。尙喆曰, 年例北道交易事, 北京禮部咨文外, 盛京禮部咨文又出來矣。前則以交易事, 盛京無移咨之事, 而今旣有咨, 則不可無回咨, 北京·盛京回咨, 一體撰出, 順付於今番節使之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弘淳曰, 小臣今番行, 略見農形, 近畿稍勝, 其外則菜色滿目, 今年, 比上年尤甚, 徵布旣難, 至於還穀, 歲末停捧, 猶未爲實惠, 以前分數者, 若早爲之減給, 則似好矣。上曰, 何以分數, 則好耶? 命善曰, 頃者, 以尤甚邑三分之一, 之次邑四分之一, 稍實邑五分之一, 爲磨鍊矣。尙喆曰, 歲末停捧, 徒有觀望之弊, 寧莫如分數之爲愈矣。上曰, 諸宰之意, 何如? 濟恭曰, 卽今爲之, 猶勝於歲末停捧矣。臣見舊嶺伯, 則以爲狀啓, 猶未書實狀減給分數, 雖是德意, 若明年無可捧之路云矣。弘淳曰, 當年全數減之, 則好矣。尙喆曰, 大臣旣親見·兩道, 爲先處分於兩道, 好矣。上曰, 咸鏡道則全無穀云矣。濟恭曰, ·慘凶, 而洪忠道內浦稍勝云矣。上曰, 何以料量乎? 尙喆曰, 以三分一·四分一規式, 隨甚·尤甚·之次而爲之, 好矣。上曰, 百姓不知有益於渠, 每年停等者, 今年不爲, 則必有言矣。尙喆曰, 雖百姓, 豈不知有益於渠耶? 上曰, 面里分等, 則慶尙道比他尤甚, 其中尤甚邑尤甚面里所分者, 施之於他道, 似有溢矣, 亦不可謂均等矣。尙喆曰, 此則使監司守令, 各其査出, 參酌分數, 則好矣。上曰, 爲監司守令者, 大體不能善爲, 凡有害處, 土豪皆免之, 小民多不免, 奈何? 雖有實惠, 安知不歸於虛耶? 尙喆曰, 然矣。國榮曰, 歲末停捧, 朝論旣如此, 分其尤甚·稍實, 其中尤甚處爲之, 則好矣。上曰, 果如領相之言, 稍實邑, 亦有尤甚處, 尤甚邑, 亦有稍勝處矣。嶺南則雖分面里, 他道之稍實及尤甚, 何以詳知乎? 國榮曰, 野已收矣, 今則面里分等, 似難矣。上曰, 慶尙道則依狀請施行, 宜矣。濟恭曰, 安城·竹山, 臣亦見之, 兩邑皆尤甚, 而安城, 只是蘆花田, 可謂慘矣。國榮曰, 欲爲, 寧見欺於民爲之, 不然則不爲, 此兩者之間耳。重祜曰, 若預降停捧令, 則無納還之民, 卽今停捧令, 徒爲擾擾矣。允鈺曰, 都不如歲末停捧矣。上曰, 此等事, 專係牧民者, 朝家申飭, 惟在擇吏, 而朝廷雖有實政, 至於守令之不奉行, 何哉? 尙喆曰, 聖敎然矣。上曰, 大體效驗, 卽今與歲末, 何如? 尙喆曰, ·先爲之, 其外, 從次爲之, 則好矣。鼎揆曰, 臣居在鄕, 稔知其弊矣。小民限死先捧, 而歲末停捧, 徒爲吏屬之利, 若早降停捧, 則好矣。允鈺曰, 不分數, 停捧, 好矣。命善曰, 不然, 不分數, 則虛實相蒙矣。上曰, 早爲之, 果無弊乎? 鼎揆曰, 小民不敢待停捧, 早爲, 好矣。上曰, 臘月停捧, 自然爲矣, 然則以此爲之, 而尤甚邑爲之乎? 弘淳曰, 小臣之意然矣。尙喆曰, 尤甚·少尤甚,稍實, 少稍實及稍實邑中尤甚處, 尤甚邑中稍勝處, 使道臣, 各別査出, 以爲分數則好矣。上曰, 然矣, 而通稱三分四分, 亦有不可知者, 以慶尙道言之, 稍實·少稍實, 尤甚, 少尤甚等處, 必有分數不均矣, 何以爲之邪? 尙喆曰, 然則臣等退去磨鍊以上, 何如? 上曰, 好矣。尙喆曰, 槐院分館, 旣已擧行矣。其中年過六十之人, 依例陞六事,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宣傳官取才, 如騎士節目爲之者無妨, 若未射六兩, 則一生當爲拘礙, 其亦迫切矣, 將臣之意, 何如? 國榮曰, 小臣所見, 亦如訓將之意, 若以騎士例爲之, 則好矣。上曰, 然則依騎士例爲之, 而近來宣傳官, 多不成說, 今番各別爲之, 雖明日, 以在京人爲之也。徽之曰, 從今以後, 京中了了閑良多入矣。國榮曰, 大臣云, 有冤痛定配者矣。上曰, 誰也? 尙喆曰, 咸安郡, 有國穀五萬餘石逋欠, 而逋欠未捧之前倅三人, 皆被輕律, 已蒙收用, 其後李宗榮, 聞已準捧收殺, 而以其遞歸時歲前分給, 入於反作中, 至被徒配之律, 故公議有所稱冤, 本事如此, 則朝家刑政, 似不免斑駁, 其在功過相準之義, 合有參恕之道矣。上曰, 放送,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李宗榮逋欠所捧爲幾何? 尙喆曰, 五萬餘石內, 四萬二千石準捧云矣。上曰, 所捧逋欠, 旣至四萬餘石之多, 則設或有若干反作, 減彼充此, 可謂無頉, 亦足以將功贖罪, 而尙被徒配, 宜有稱冤。上命禮判進前, 華鎭進伏。上曰, 冬至·正朝陳賀, 已自歷代, 非日食則爲之, 此則定行, 而惠慶宮無二尊之嫌, 以後則當無所不用其極矣。東宮固有陳賀, 世孫宮亦爲之, 惠慶宮亦可以此例爲之邪[耶]? 國榮曰, 朝廷陳賀爲之矣, 殿下陳賀, 似不可爲矣。上曰, 依世孫宮例爲之, 何如? 自上尊奉之道, 雖意起爲之, 未爲不可矣。弘淳曰, 世孫宮, 承統所在, 此不可援例矣。國榮曰, 右相傍照不可爲之說, 是矣。華鎭曰, 小臣退去, 曁大臣相議後, 稟定, 何如? 上曰, 崇奉之道, 雖有避二尊之嫌, 其餘固當無所不用其極矣。仍命大臣先退, 命書傳敎曰, 諸道庶儒上疏回啓, 下本館稟處者, 已久, 而尙不回啓, 遠外儒士呼凍道塗云, 其令從速覆奏事, 申飭成均館。上曰, 薪智島定配罪人敬彬, 移配濟州牧出榻敎  咸鏡監司趙㻐從重推考, 吉州牧使姜五成, 城津僉使田光說罷職事。榻前定奪  上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