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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31책 (탈초본 79책) 정조 2년 11월 20일 병오 17/18 기사 1778년  乾隆(淸/高宗) 43년

○ 戊戌十一月二十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尙喆, 左議政徐命善, 右議政鄭弘淳, 兼刑曹判書具善復, 行戶曹判書具允鈺, 左參贊洪樂性, 右參贊李重祜, 吏曹判書洪樂純, 工曹判書權導, 行副司直鄭好仁, 禮曹判書金華鎭, 開城留守兪彦鎬, 訓鍊都正李國賢, 吏曹參判徐浩修, 行大司成李衍祥, 行都承旨洪國榮, 行副司直李普行, 校理宋煥億, 正言趙鼎鎭, 行左承旨鄭民始, 假注書柳文養, 事變假注書李彦祜, 記事官李信祜·鄭東浚, 以次進伏訖。尙喆曰,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儀矣。尙喆曰, 淑昌宮患候, 何如? 上曰, 漸至差勝矣。命善曰, 臣於日昨, 司僕郞廳所被嚴敎, 不勝惶恐矣。上曰, 卿言過矣。尙喆曰, 先大王行錄, 臣等輪看後, 依敎持入矣。上曰, 字句間果無未妥處耶? 尙喆曰, 模畫之辭, 至矣盡矣, 雖一言半句, 臣等更無容仰贊矣。上命國榮讀之。上曰, 松留及諸臣, 更爲細看, 可也。讀畢, 上曰, 悲感之外, 無以爲喩。尙喆曰, 伏聞社稷臘享大祭, 有親行之命, 當此日候不調之時, 觸冒風泠, 達夜將事, 易致聖體之損傷, 伏望深留聖意, 特寢成命焉。命善曰, 來月則寒事想必倍酷, 此時親享, 下情不勝悶慮矣。上曰, 當臨時量爲之矣。尙喆曰, 此濟州前牧使黃㝡彦狀啓也。以爲今年本島穡事, 均被風災, 新舊還上, 勢難竝督, 舊還姑爲停退, 新還準捧。各寺奴婢身貢, 減一斗, 男丁大同米減一升, 軍兵操鍊停退, 逃老故病癈之類, 使之隨闕塡充, 待明春從附近哨司鍊, 依近例擧行事, 爲辭矣。此是守臣, 先爲擧行, 依例啓聞者, 依此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此洪忠監司李命植狀啓也。備陳災邑, 不可不開春設賑之狀, 營賑穀中一萬三千石許劃, 空名帖一千張成送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今年所請, 比昨年不甚夥然, 而毋論賑穀與帖穀, 如有所餘, 自當還錄, 以爲嗣歲之備, 依所請竝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頃因慶尙監司李在簡狀啓, 以統營錢還防塞事, 有後日次對稟處之命, 統制使李敬懋, 又以本營事勢之渴悶, 有所馳啓矣。本營貿穀一事, 此在明年事, 當有朝家處分, 而以本營殘敗之形勢, 今年新還之分數停捧, 混入其中, 則其所未捧之代, 將何區劃? 從前災歲設賑時, 軍餉與他還有異, 每有勿論之朝令, 而以今年本道民事, 雖不可準數責捧, 統穀則亦不當全然停捧。就其三等邑, 分數所停之中, 折半使之許捧, 俾作將士支放不足之需。至於立本穀, 未捧耗二千四百五十石零, 卽今該道穀物中, 無他給代之道, 姑以元穀中, 推移取用之意, 爲先分付於道臣帥臣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竝出擧條  上曰, 統營錢還一款, 雖欲防禁, 其勢誠難矣, 大臣之意, 何如? 尙喆曰, 雖或貿穀, 不以歇價勒授民間, 則實爲公私兩便, 而立本之際, 安知其無弊乎? 此所以難處者矣。命善曰, 錢還立本, 雖是統營流來之規, 而旣爲民弊, 則自朝家, 有難許施矣。弘淳曰, 非但統營如此, 他道亦有是弊。若値年豊, 則民或願受, 而如許災歲, 反爲巨弊矣。上曰, 諸堂之意, 何如? 善復曰, 兩湖之穀, 旣不得船運, 立本之規, 又從而申禁, 則統營事勢, 其將難支, 許否間, 商量處之, 好矣。允鈺曰, 此非錢還, 乃是立本, 而若令統營, 無此料辦, 則將士支放, 必有不足之患矣。樂性曰, 立本充補, 爲民巨弊, 而聞統營非此則不可支撐云矣。重祜曰, 錢還與立本, 俱爲民弊, 一切防塞, 似好矣。樂純曰, 曾聞湖南立本之規, 爲生民到骨之怨, 今於嶺南, 又有此弊, 不勝驚歎。大抵一包米定價三兩, 一石租定價一兩, 當春散給, 待秋準捧, 民安得不倒懸也? 統營形勢, 若至難支之境, 則自朝家, 宜念別般救弊之道。就其山郡邑還穀多處, 有所區劃, 至於立本, 則決不可許矣。曰, 貿穀之弊害, 及小民, 有不可勝言。前此防禁於他道, 而今何可獨許於統營乎? 好仁曰, 立本則防塞, 而從他區劃, 則好矣。華鎭曰, 臣待罪嶺藩時, 習知其弊矣。嶺南米價, 比諸湖南, 每致騰踊, 而年年取其湖南穀發賣之錢, 分定於嶺沿各邑, 春而勒授, 秋而準納, 奸吏之濫捧, 小民之呼冤, 莫不由斯。臣意則申飭統帥, 以錢散給之時, 俾勿勒授, 只許願受者, 則事甚便好矣。彦鎬曰, 利害當否, 非所臆料, 而若以立本爲弊, 一切防塞, 則他弊之復生, 誠甚可慮矣。國賢曰, 各邑餉穀, 年年有未捧之弊, 故將士支放之需, 每患見縮, 不得不以嶺沿之穀, 先爲取用, 以兩湖耗條, 作錢充代者, 良以此也, 究其弊源, 實由於未捧矣。上曰, 統營料窠, 近來更不加出乎? 國榮曰, 臣於己丑, 待罪統營, 而聞其後無加出之事云矣。浩修曰, 統營還上, 若自朝家, 別般申飭, 盡數捧給, 則弊源可塞矣。衍祥曰, 統營支放之需, 爲累萬餘石, 而如欲杜立本之弊, 則以他財力區劃, 爲好矣。國榮曰, 臣於統營事, 未有講究, 而大扺立本防塞之議, 卽是大經大法。臣意則如前以湖南穀船運取用, 使之年年相當, 則好矣。民始曰, 申飭穀簿, 俾無未捧之弊爲好, 而今若防塞立本, 他無措劃, 則統營必將難支矣。普行曰, 凡弊源, 遠溯然後知其爲弊之端, 而臣於此事, 全然茫昧, 實無可否間指陳之見。然若遽然禁其錢還, 而統營又目前難支, 則將何以爲計乎? 上曰, 昨年統營立本之穀, 爲幾石耶? 尙喆曰, 嶺南則爲二萬四千五百石零, 湖南則爲一萬二千八百石零矣。上曰, 湖南穀作錢取用之規, 創自何時乎? 尙喆曰, 甲戌年, 因湖南釐正使李成中筵奏, 以船運有弊, 作錢取用, 爲定式矣。上曰, 統營將士支放之不足, 雖甚可悶, 而錢還一款, 自朝家, 決不可許施矣。上顧國賢曰, 統營見在之穀數, 比卿爲統帥時, 更無減縮之事乎? 國賢曰, 己丑年爲二十四萬餘石, 而今爲十八萬五千餘石, 其爲減縮, 多矣。上曰, 所謂餉穀, 每年未捧, 故如是減縮, 何以則有準數善捧之道耶? 命善曰, 此則責在守令矣。上曰, 居末守令, 施以禁錮決杖之律, 則豈有難捧之理乎? 爲守令者, 善納於監營, 不善納於統營, 故統穀有此減縮矣。尙喆曰, 統營以三道中居末守令, 每於歲末報來, 而如有停捧之令, 則居末者, 自在勿施中矣。上曰, 欲爲統營之民, 則將士必有怨矣, 欲爲將士之地, 則統民必將呼冤, 於斯二者, 屬之一邊之外, 無他道矣。弘淳曰, 令統營, 自爲沿革之地則, 可也, 而錢還一款, 不可自朝廷許施矣。上曰, 生穀之道甚難, 而還錢則姑置之, 無妨矣。樂純曰, 國家恃藩閫, 藩閫恃國家, 上下相恃之道, 宜若無間, 然而外方事, 朝家何可盡知乎? 雖以西藩言之, 各邑之報狀, 有難盡信, 則營門之狀啓, 亦何可信也? 臣意則統營之給代, 出自何時, 立本創自何年, 將士幾人, 放料幾石, 此等事例, 逐條論列之意, 發關知委, 待其報來, 徐究好道理, 恐似得宜矣。上曰, 救弊之道, 善捧穀爲根本矣。僉曰, 然矣。上曰, 嶺營統營, 年年所縮穀數之相敵與否, 何如? 尙喆曰, 未能詳知矣。上曰, 自朝廷, 有振刷之政, 然後可以救弊矣。己丑以後, 營穀則幾包見縮, 統穀則幾包見縮, 守禦使出去書入, 而近來以居末守令之解由拘礙者, 爲幾人, 亦爲知入。樂性承命出, 持統穀抄出記還入, 讀奏曰, 己丑年統營穀二十四萬二千二百七石內, 會外二十萬八千五石, 會付三萬四千二百二石。庚寅年二十四萬二千七百五十九石內, 會外二十萬八千三百八十九石, 會付三萬四千三百七十石。辛卯年二十五萬五千七百二十三石內, 會外二十一萬九千三百八十四石, 會付三萬六千三百三十九石。壬辰年二十四萬五千八百二十四石內, 會外二十萬九千四百二十八石, 會付三萬六千三百九十六石。癸巳年二十四萬八千二百十八石內, 會外二十一萬九百八十二石, 會付三萬七千二百三十六石。甲午年二十一萬六千一百三十六石內, 會外十八萬七百七十七石, 會付三萬五千三百五十九石。乙未年十九萬五千八百七石內, 會外十六萬二千七十九石, 會付三萬三千七百二十八石。丙申年二十一萬六千九百六十六石內, 會外十八萬一千六百四十四石, 會付三萬五千三百二十二石。丁酉年二十三萬三千八百三十七石內, 會外十九萬七千一百二十石, 會付三萬六千七百十七石。戊戌年二十四萬二千一百三十三石內, 會外二十萬五千五百六十八石, 會付三萬六千五百六十五石矣。上曰, 統營支放, 以會外穀用之乎? 樂性曰, 果以會外用之, 而會內穀, 卽封不動矣。上曰, 營穀則何不知入乎? 樂性曰, 營穀, 則非備局所管, 故無可考之文蹟矣。上曰, 監營則無會內穀乎? 樂性曰, 無矣。上曰, 營穀則後日, 更爲知奏, 可也。尙喆曰, 頃以全羅左水營戰船三隻失火事, 前水使權拭, 旣因特敎, 拿問定罪, 則其時不能愼火人及船將·監色各人等, 亦不可無罪, 令道臣, 分付該水使, 從重勘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赴燕學敎授, 竝改差, 以在京無故人, 卽爲差出事。榻前定奪 尙喆曰, 歲色漸暮, 學敎授之赴燕人, 竝姑改差, 卽爲出代, 未行學製, 使之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魂殿忠義, 向日之政, 聞皆區處, 而只有元陵忠義一人, 無相當窠, 尙未擧論云, 似不可挨過。今年探花郞, 方在直長, 已滿朔數云, 先爲出六後, 忠義承傳者, 以其窠代差, 似得宜, 以此分付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普行曰, 臣以還上穀簿事, 今因言端, 敢此仰達矣。還上穀簿中, 各項名色, 旣甚繁多, 文書規例, 極其淆雜, 見輒眩亂, 莫知端緖之故, 爲官長者, 不能照檢鉤考, 而一委於吏輩之手, 許多奸弊, 皆由於此, 一番釐正, 在所不已。自廟堂, 消詳商確, 裁定規例, 毋論京外, 通同釐正。凡各其衙門所管穀簿中, 許多不緊名色之可以減削者, 一倂減削, 只以各穀本名, 排類合錄, 使得一見瞭然, 俾無淆雜眩亂之弊,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國榮曰, 近因收租之漸縮, 貢等每患難繼, 惠廳事, 誠可悶矣。且戊午以後, 戶曹貸去, 殆無限節, 本廳不勝支當, 始自庚辰, 歲送九千石, 至于今通計爲五十五萬石, 本廳之苟艱, 亦豈不由於此乎? 庚辰定數之時, 廳儲尙裕, 故特以共濟之意, 不得已施行, 而卽今本廳貢價, 新捧前不足, 殆近二萬石。他無拮据之道, 則戶曹移送, 實是行不得之事, 庚辰作米, 自今勿送, 以爲本廳支保之地, 而戶曹形勢, 亦不可不念。今番則以錢代送, 米則勿送之意, 永爲定式事,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喆曰, 惠廳庚辰作米之逐年移送於地部, 實出共濟之意, 而目下度支經費, 雖極可悶, 本廳支放, 若是不足, 該堂所奏, 亦不得已也, 勢不可不許施矣。命善曰, 庚辰移送, 乃是米儲有裕時事也, 本廳貢價, 今旣不足, 則度支需用何暇念及乎? 以錢代送, 亦出共濟意矣。弘淳曰, 度支經用之罔措, 固不可不念, 而惠廳貢價, 旣無繼給之道, 則眞所謂我躬不閱, 其不能念及於度支, 事勢固然, 恐當許施矣。上曰, 依爲之。允鈺曰, 今聞惠堂所奏, 惠廳事, 誠可悶, 而以戶曹言之, 則二十年來, 賴以支過者, 專在於此米。今若見失, 則前頭事, 實爲萬萬罔措, 而以目下言之, 昨年收祖, 不過爲九萬六千石。又値閏朔, 十三朔所用, 無路支繼。一朔諸般應下, 殆近萬石, 新捧前, 計朔磨鍊, 則卽今不足爲一萬七千餘石, 貢價應下外, 別營放料, 軍監散料, 將自正月見縮, 而料米必以精實穀分給矣, 其所代充者, 歷數諸處, 無可下手。臣意則南漢米一萬石, 摠廳米七千石, 若得區劃, 則南漢米, 給貢價, 北漢米與惠廳, 相議區處, 繼給軍料, 似好,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喆曰, 庚辰作米, 旣未取用, 他處穀物, 亦無推移之路, 南漢米姑先依所請許貸, 勿論貢價與放料, 從便支放, 勢不可已矣。命善曰, 經費旣如是難繼, 則其所推移, 勢不可已, 首相所奏, 似好矣。弘淳曰, 目下事勢如是, 區處之外, 恐無他好樣道理矣。上曰, 依爲之。樂純曰, 今朔爲始, 當爲儲窠, 而郡守以上窠, 京職中可擬之人, 每患苟艱。雖非啓請邑, 限都政前, 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 通融備擬, 以爲次次遷轉之地, 而雖値口傳政事時, 亦爲一體擧行, 已成近例, 今亦依此爲之乎? 上曰, 依爲之。樂純曰, 臣適待罪於銓曹, 有所愚見, 敢此仰達矣。夫振發淹滯, 乃是居銓者之責, 而挽近以來, 科甲頻出, 仕路漸窄, 文臣之抱紅牌而老於牖下者, 指不勝屈。苟求疏滯之道, 則莫先於此, 而以臣曹所在官案見之, 其死生故頉, 年久未修, 不可憑信。令諸道道臣, 申飭守令, 某邑之某人, 某人之某年某科及見今有頉與否, 詳細修正, 趁大政前上送臣曹, 以爲相考收用之地。且雖非侍從文官之存沒, 銓曹不可不知。此後則在鄕文官之身故者, 每於歲末, 自監營, 修報本曹之意, 申飭各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已上出擧條 尙喆曰, 頃因持平沈豊之所懷, 以戶曹宣惠廳査定及軍門定例事, 有稟處之命矣。回啓一節,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用其言則好矣, 何必回啓? 仍命惠堂進前, 國榮進伏。上曰, 以近日所抄出觀之, 加定之査櫛, 有不可已矣。生穀之數, 用穀之處, 何以則可得詳知歟? 國榮曰, 元貢·別貿外, 皆有用下處, 所謂加出加定, 爲近四萬石矣。上曰, 戶曹惠廳査定事, 任誰爲之, 則好耶? 尙喆曰, 本曹本廳, 各有堂上, 堂上親執査定之外, 恐無他道矣。國榮曰, 右相曾經有司堂上, 相議爲之, 則好矣。上曰, 右相則予恃之矣。登極以後, 本廳加定, 何不抄出乎? 予甚慨然也。弘淳曰, 非不欲抄出, 而抄出之後, 若多不緊之名色, 則將何以爲之乎? 以是未果抄出矣。上曰, 軍門定例, 何以爲之, 則好耶? 國榮曰, 軍門則有難遽然作例, 惟有擇將而任之而已矣。上曰, 各陳所見, 可也。善復曰, 都監則應下之數不多, 而所謂加出如軍物新造, 或修改等事, 而至於新營, 則生殖以用名曰別下, 若欲定例, 則不難爲之矣。上曰, 予意則五營門財穀, 合而計用, 則文簿不煩, 而一年出入之數, 可以詳知矣。命善曰, 此則事係大更張, 不可遽議, 而臣意則姑先革罷策應所, 好矣。上曰, 監司·守令之用耗穀, 乃是朝家所知, 而至於大將所用, 則本非朝家之所許。在大將非但爲名色之不正, 國之財用, 亦將因此而爲尾閭之洩, 可勝寒心。向者臺言, 旣如此, 則軍門事, 殆同未了案, 爲大將者, 姑不可取用於策應所矣。僉曰, 然矣。國榮曰, 臣意則各營門凡干上下之文書, 亦使都提調, 一體照檢, 則爲大將者, 其在忌憚之道, 庶無擅犯濫用之習, 而軍門貌樣, 亦當必勝於前矣。尙喆曰, 都提調之照檢文書, 旣是無前之例, 今豈可創出乎? 上曰, 近來軍門郞廳, 其能頻數開坐, 細檢文書乎? 命善曰, 餉色郞廳, 則間或開坐, 而軍色郞廳, 則無開坐之事矣。上曰, 此後申飭軍門郞廳, 使之連爲開坐, 細檢出納之數, 可也。允鈺曰, 本曹經費苟艱之中, 不緊貢價上下之數, 亦甚夥然, 此爲可悶矣。弘淳曰, 雖以司宰監貢物言之, 進排物種, 元不大段, 而貢人之所受貢價, 其利甚多, 此等貢物, 雖涉不緊, 而聞貢人輩, 謂有革罷之議, 不無搔擾之端云, 亦甚難處矣。上曰, 此貢, 魚鱗所付乎? 弘淳曰, 然矣。上曰, 月前戶曹草記, 以大口魚一尾價代錢五分式, 輸送兩宮爲稟者, 極爲非矣。如是爲言, 則貢人輩之稱冤, 何足怪乎? 命善曰, 貢人之物種, 若不取用, 則不給貢價, 可也, 而旣有物種, 則以錢代送, 豈無貢人輩稱冤乎? 上曰, 生獐貢物, 年前曾已裁減矣。裁減則一也, 豈可爲苟且之事, 以致其呼冤乎? 僉曰, 然矣。上曰, 如無內入名色則已, 旣有內入, 則貢人物種之代錢輸送, 豈可成說乎? 其所草記, 未免自朝廷先失其道, 今則有好道理, 若令依前減罷其供上物種, 而亦勿代給, 則可謂名正言順, 而雖貢人輩, 豈有稱冤之辭乎? 尙喆等曰, 聖敎, 誠好矣。國榮曰, 宿衛所攔後軍及禁營槍劍軍六十名, 加出料窠事, 何以爲之乎? 上曰, 與諸將臣, 相議善處, 可也。上顧善復等曰, 宿衛所事, 誠可悶矣。近來號令不行, 名實不符, 如是而爲緩急可仗乎? 宿衛之任, 旣非專屬於禁營, 則各軍門, 何不念分勞共濟之道乎? 諸將臣出去, 與禁將商確好道理, 宜矣。仍命國榮先退。上曰, 臺臣則出去臺廳, 傳啓, 可也。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上曰, 在外玉堂, 違牌玉堂, 改差, 今日政差出。出榻敎  命退, 諸臣以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