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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36책 (탈초본 79책) 정조 3년 2월 25일 경진 16/17 기사 1779년  乾隆(淸/高宗) 44년

○ 己亥二月二十五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尙喆, 左議政徐命善, 判敦寧具善復, 判中樞府事徐命膺, 行知敦寧具允鈺, 行司直李重祜, 行兵曹判書李徽之, 刑曹判書尹東暹, 吏曹判書鄭尙淳, 行副司直金孝大, 左參贊洪樂純, 禮曹判書權噵, 戶曹判書金華鎭, 開城留守兪彦鎬, 行都承旨洪國榮, 行副司直鄭民始, 漢城右尹李普行, 正言柳孟養, 副修撰吳大益, 右承旨徐有防, 假注書徐鼎修, 事變假注書權中憲, 記事官李信祜·鄭東浚, 以次進伏訖。尙喆曰,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此祭酒宋德相所啓也。當此春窮, 民憂罔涯, 南漢儲置陳米夥然, 附近·····等邑, 從自願分給, 秋後除耗備納事, 令廟堂稟處, 而·有水路處, 亦欲願得, 則同諸邑許分爲辭矣。儒賢所達, 實出爲民之意, 餉米體重, 雖不宜續續許分, 如此災年, 亦難膠守常法。附近諸邑中, 如或有本邑元還不足, 欲受山城陳米者, 趁此量宜分給, 待秋準數還捧, 則民得救急之惠, 穀有換色之效, 令道臣探問民邑物情, 斟酌餉穀幾包, 使之卽速狀聞後擧行。至於·, 若以長湍言之, 則旣是松營所管, 自有大興城餉, 若以坡州言之, 則亦係北漢所管, 況有長山所儲兩邑元還, 其或難繼, 則令道臣往復松留及摠使, 從便接濟, 事勢便好, 不必遠受南漢之穀, 以此一體分付道臣, 若有不可不以餉穀加分處, 則亦令狀聞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祭酒宋德相所啓, 以爲方今髢髮之具, 最爲奢侈之大者, 請令廟堂稟旨嚴禁, 而旣禁髢制, 則髻制及冠子, 不可不用之, 使玉堂禮官, 博考遵倣者, 定制通行, 而冠子則亦依中朝花冠之制, 命婦士庶妻, 亦有等品爲好爲辭, 而有更加商量而博考之命矣。禁髢之令, 在先朝丙子, 而婦女之代髢首飾者, 一如宮樣之故, 癸未年間, 縷縷下敎, 仍有復舊之命矣。今雖申禁, 丙子後代髢之物, 更不可用, 則實無以可代之者, 故臣不敢指的覆啓矣。上曰, 儒賢之陳達, 寔出於祛奢崇儉之意, 果爲時弊之最急者, 而凡事必於釐革創設之初, 當隨時制宜, 量其永久遵行之道而爲之, 然後可以矯宿弊而有實效矣。今此髢髮之制, 實無可以救弊之道, 頃於儒賢之登筵, 亦以此有所酬酢矣。大抵髢制之外, 如有好樣變通之道, 則豈不爲便幸乎? 尙喆曰, 花冠之制, 似或無妨, 而此亦製造極工, 華飾繁多, 則亦不下於髢價之費矣。上曰, 非不知冠制之爲簡便, 而末世侈風, 轉相務勝, 名雖花冠, 而如以珠玉金貝之屬, 盛加造飾, 則其費之鉅, 反有過於髢髮之具, 此所謂以弊救弊, 亦豈非可悶乎? 大臣·備堂, 今旣登筵, 各思所以矯弊之道陳達, 可也。尙喆曰, 花冠髻制, 俱不免有弊, 則都不如減損髢髮之太高者, 似或爲救弊之道矣。命善曰, 奢侈之弊, 髢髮爲甚, 儒賢之必欲先禁, 儘得今日之急務也。但其矯救之方, 臣亦終未思得, 若如領相之言, 減其高大之制, 價隨以低下, 則或可爲一分省費之道耶? 至於冠髻等古制, 臣旣未詳, 有難臆對其恰好可代者矣。善復曰, 此弊, 實爲目今奢侈之大者, 而旣禁此制, 更無他制之可合者。所謂花冠等制, 果如聖敎, 金銀珠玉之飾, 必不下於髢髮之費矣。臣意則以爲, 嚴加申飭, 禁其髢髮之太侈太過者, 則或不無一分之效矣。命膺曰, 髢髮一事, 自先朝屢次講究, 終未得其可代之制, 以臣膚淺之見, 不知所以仰對矣。允鈺曰, 髻制則華飾之費, 似不至髢髮花冠之比, 今若用此制, 則似或無妨矣。上曰, 髻制苟可有一分之效, 則豈不幸乎? 卿旣以此陳達, 須先自卿家爲始, 試用此制, 而此制苟可用焉, 則人人倣而行之, 亦何不可之有耶? 重祜曰, 髢髮之古今不同, 實由於侈風之日滋, 雖或變制, 奢汰之習若不祛, 則必將隨其所變, 而務爲夸耀, 實無好道理矣。上曰, 此言, 是矣。末世侈風, 固非一朝一夕之故, 而莫非在上者之責矣。予若躬行儉約, 自上先之, 如夏后之菲服, 周文之卑衣, 使擧世之人有可觀感而風動者, 則奢靡之習, 豈至此之甚乎? 此實予自反處也。徽之曰, 我國髢髻, 與華制不同, 欲爲變制, 則假髻乃是三代之制, 而其樣在於詩傳及家禮輯覽等書, 以此依倣, 以從華制儘美矣, 而若懲侈而禁髢, 則古有高一尺之譏, 假髻之務奢亦如此。至於華冠, 臣未知其制樣之如何, 而若以珠翠貝玉之屬飾之, 則其價將不知至於幾許, 然則華冠, 恐不能爲禁侈之道矣。東暹曰, 婦人頭飾, 如欲變制, 遵依華制之外, 別無他道。卽今中原婦女頭髻, 猶是皇朝遺制, 倣而行之, 似無不可, 且我國人家, 亦或有行之者矣。上曰, 卿見其制度乎? 東暹曰, 臣亦見之, 而其制度, 頗爲簡便矣。孝大曰, 若不能一變侈風, 則今雖矯革, 而末流之弊, 反復如前矣。尙淳曰, 髢髻之弊, 人皆言之, 而終無可以代之者, 如髻與華冠之屬, 亦難保其無弊, 臣意則務從節約, 最爲要道矣。樂純曰, 儒賢所陳, 蓋出於祛侈習之意, 而其中費過千金之說, 乃是向來賊輩貪虐驕縱之時, 實不無此等奢濫之弊, 近來則朝著之間, 必無如是之甚者矣。大體救弊之道, 必先祛其本, 然後可期永久之效矣。爲今之計, 當以勵廉恥禁奢侈爲急務, 先自乘輿服御之飾, 下至朝廷百官之家, 痛自節儉, 申飭禁斷, 雖是婦女資粧, 如有過濫者, 使臺閣之臣隨聞論罪家長, 則似爲救弊之政矣。曰, 近來髢髮, 旣非華制, 又爲務侈之一大弊, 而先朝終不得合着制樣, 乃至於弛禁矣。今若行花冠古樣, 則非不好矣, 而頃年奉命赴燕時, 取見其制, 全以金銀珠翠飾之, 已極侈奢, 且着花冠, 則當服圓衫之屬, 其費亦必夥然, 恐或禁奢而反增侈風也。如欲禁髢, 則當着之制, 不可不廣詢而處之, 第祛奢從儉, 惟在於聖上導率而嚴飭, 敢此仰達矣。華鎭曰, 救弊之道, 實無好箇道理, 而如用假髻, 則似不無省費之效矣。假髻之制, 以木爲之, 着漆則所見, 亦不甚駭眼矣。上曰, 古語云, 宮中好高髻, 四方高一尺, 上行下效, 自古如此。以宮中言之, 首飾之費甚鉅, 價過千金, 故予於登極之後, 痛加禁斷, 昔之以髮者, 今代之以木, 此如假髻之制也。初頭雖或有羞澁難爲之弊, 而近來則無人不爲, 便成習俗, 反以爲便好, 至以髢髮之首飾爲不緊云, 以此觀之, 假髻之制, 亦似無妨, 而若以髻之爲非華制, 今欲改之, 則宮中首飾之制, 宮樣也, 不可用於外間, 中朝花冠之制, 品服也, 亦不可竝用於下賤女人, 此固難便之甚者。彦鎬曰, 今則別無可以矯救之道, 惟但禁其太甚, 申明定式, 好矣。國榮曰, 臣亦別無他見, 若不講究別般好道理, 而但欲隨弊更法, 則徒煩無益矣。大體事關婦女, 亦非自上所可一一禁之者, 且髻之大者, 雖欲禁之, 其於閨闥之內婦女之事, 何從以詳知乎? 臣意則以爲, 今之入侍諸臣, 皆是大臣卿宰也, 其職莫非承佐下風, 旁宣聖化之責也。前席旣承縷縷聖敎, 苟能各於其家, 痛自禁斷, 其侈泰之習, 大者小之, 過者減之, 大臣之家, 仰副聖意, 亟祛舊習, 卿宰之家, 又能撙節畏約, 亦除前套, 若是不已, 則轉相倣效, 各自勉勵, 不特大臣公卿之家, 以至位卑之臣, 必當耳聞目擊, 不致過濫, 然則豈無丕變之休乎? 聖意如以髢制之非華制而改之, 則花冠雖有之, 髻制亦當有之, 固當隨品磨鍊, 俾不紊亂, 宜矣, 恐不可輕易定式, 更加博詢處之, 期於永久遵行之地, 好矣。又若但以髢制之侈靡爲可革, 則崇儉之政, 先自袞衣始, 使群下觀感成俗, 則侈風之革除, 誠不在於髢制之有無也, 更望留神焉。民始曰, 都承旨所陳甚好, 第當禁其太甚, 除其太侈, 則似好矣。彦鎬曰, 髢髻變通, 蓋出於禁奢之意, 則奢之弊, 不在於髢髻, 而在於髢髻之高大矣。臣意則自朝家, 申禁其高大, 則其弊自止, 而至於何樣首飾之合於古制, 勝於髢髻者, 臣未嘗講究, 有不敢强所不知而爲對矣。普行曰, 髢髻事, 諸臣旣已悉奏, 臣亦別無意見, 可以仰對者矣。大抵髢髻, 旣非古制, 若有可以代此而易之者, 則固好矣。然旣未有恰好可代者, 則姑且置之, 亦無所妨, 而且儒賢所達, 亦非以其制之不善而欲去之也。其要旨在於祛奢侈, 則祛奢侈之道, 誠如右參贊之所達矣。自上必欲祛奢侈, 則奢侈之弊, 何難頓革乎? 至於閨闥之間, 婦女之事, 不必致察云者, 果是誠大體之言, 而臣意則亦有不然者, 若言禁其太過而奢, 則有家長在焉, 豈可以婦女之故, 而不思所以可禁之道乎? 且在下之人, 一從上意之所向, 而奢風所自出, 則始於宮掖戚屬及大臣卿宰之家, 自上明示好惡, 痛加飭勵, 則惟恐奉承之不暇, 豈敢有違拒之意乎? 苟如是則奢侈之風, 自當一朝而改革矣。上曰, 近來奢侈之習, 便成痼弊, 非特髢髮一事而已。衣服飮食之奢靡, 車馬第宅之華麗, 漸益侈大, 轉相倣效, 一人衣錦, 則百人隨之, 一家崇牖, 則百家慕之, 浸染成俗, 莫可收拾。其間或有食糲衣布, 車弊馬羸者, 則衆笑而群咻之, 反以爲羞恥事, 然則人心之汚下, 世道之日卑, 安得不至於此乎? 上之人, 旣不能躬先導率, 下之人, 又不能陳力矯救, 非但不得導率而矯救, 又從以推波助瀾, 可勝寒心。朝廷縉紳之士, 皆能讀書慕古, 識解廉恥, 而猶不能交救變移, 況閭巷閨門之內, 婦人女子, 其可責之以尙儉祛奢乎? 奢風之日靡, 侈俗之漸盛, 莫非予一人之故, 責躬之敎, 間發於綸音, 而感化無效, 徒歸不誠之科, 慨然之意, 或及於辭敎, 而丕變難期, 終爲應文之具, 每一循省, 只覺靦然而已。今日諸臣, 適皆登筵, 予又因端敷告, 自今以後, 上下共勉, 互相告戒, 各先自其家始, 父勉其子, 舅告其婦, 以錦玉爲可羞, 以廉恥爲可貴, 日以漬之, 歲以磨之, 則旣往之弊, 漸可以矯矣, 方來之習, 將可以化矣。似此不已, 俾有實效, 朝廷之上, 閭巷之間, 儉德是尙, 淳風日挽, 則此非但卿等之一家化之, 予亦於自省之暇, 必多有觀感而益勉者, 此豈非家國之幸乎? 或者曰, 今日矯救之策, 不可以徒諭而化, 亦不可以徒言而感之, 必也重其禁而嚴其法, 犯者不饒, 違者必繩, 則庶可爲一分矯俗之道矣。此言亦出於慨世之意, 而雖使臺諫廉探, 巫女監視, 此不過末世塗抹之政也。予則以爲不然, 凡事欲救其未, 必先探其本, 欲張其目, 必先擧其綱。以禮樂刑政言之, 禮樂, 本也綱也 刑政, 末也目也, 不可捨禮樂而徒尙刑政。設禁立法, 非無舊制, 而旣無實效, 則以今日習俗, 固難望一朝之變革, 雖日加鞭扑而禁之, 亦何益之有哉? 予亦思之熟矣, 故俄者下敎, 蓋以此也。卿等各自勉飭, 無負予諄諄之意, 則雖於期月之內, 自有丕變之效矣。使儒賢還朝之後, 得見澆俗之少變, 侈習之稍革, 則不特幸其言之不歸空言, 亦必感卿等協贊之效矣, 豈不美哉? 尙喆曰, 聖敎, 誠至當矣。以此意書下綸音, 似好矣。國榮曰, 朝令, 不必續續頒下, 況絲綸體重, 尤不宜輕易宣示者。旣不得好法制, 一變髢制, 而但於大小之間, 欲爲申飭, 則此乃禁奢侈意也。此則前後綸音, 不啻勤摯也, 已前之徒歸言敎, 不無屑屑之嘆, 何必以絲綸書下耶? 諸臣旣承下敎, 似當各自愓念, 期有仰副之效矣。來後若無丕變之事, 則及此時, 更爲飭勵之, 似未晩矣。上曰, 卿等旣已親聞, 苟能各自體念, 轉相告勉, 則自可有實效, 又何必徒事於言語之末耶? 如是下敎之後, 若又沁沁泄泄, 不以爲意, 則雖日下綸音, 何益之有? 尙喆·命善曰, 承此下敎之後, 爲殿下臣子者, 孰敢不承奉, 對揚其萬一乎? 謹當自臣等始, 罷對歸家, 今日之內, 卽當行減髢之道矣。尙喆曰, 此守禦使徐命膺狀啓也。枚擧留營別將牒報, 以爲廣州東三面所受還穀五千石, 連因停捧之故, 縮之又縮, 只餘七百餘石, 排巡計數, 將至於絶巡之境, 元軍餉留庫中, 限五千石, 移劃留營, 使之繼巡分給事, 令廟堂稟處, 南漢城堞, 公廨頹圮處, 極其夥然, 而以物力之未及猝辦, 尙不得修補, 五千石, 今年耗五百石, 盡數劃付於本州府尹, 山城頹圮處, 以灰石改造, 至於暗門軍舖·諸公廨等處, 亦令修改事, 竝令廟堂商確, 稟處矣。東三面民人, 每年所受之還穀, 果爲五千石, 而卽今所餘, 不過七百石, 則今此加分之請, 勢不可已, 依請許施, 待秋使之還捧於元餉庫, 而至於五千石今秋所出之耗米, 請作城廨修築之用, 聞其事勢, 有難防塞,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命善曰, 南漢分糶, 每患不足, 年年加請, 便成近例, 今若劃給, 使之均排, 則雖不更請加分, 種糧庶無艱乏患。以此以彼, 俱甚便宜, 而城堞公廨之修補, 則事勢誠不可少緩, 以今年耗條, 許付廣州, 俾趁潦雨前完役,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南城之頹圮, 至於數千餘牒之多, 而前守禦使, 視若尋常, 不思所以修築, 予所專畀之意, 果安在哉? 城壞而不築, 財散而不收, 凡係守廳之事, 無可收拾, 豈不可駭乎? 所以用洪樂性而付之此任者, 謂其不負予委畀之意, 而能盡其職矣。不但專無修擧, 時守禦使之疏旣出於迫不得已之計, 而至請革罷本廳, 則在樂性道理, 宜訟愆縮伏之不暇, 而顧何敢陳疏自明, 有若對擧者然耶? 又其疏中, 命膺明核等說, 尤極駭然矣。予非私於徐命膺, 而有所扶抑也, 樂性之事, 揆以國綱, 誠爲未妥矣。若有嚴畏之心, 則焉敢專事抛棄, 無一善狀乎? 國榮曰, 錢簿之枵然, 是乃流來之積逋, 而非獨渠之罪也。但無所修擧之責, 則果難自免矣。上曰, 此則然矣, 而所謂預買, 亦何至於七年條之多乎? 此尤見其無據之一端也。近來朝廷無人, 每罷削, 輒旋敍, 故人不畏懼, 而鮮有當官盡職者, 今日國綱, 有乎否乎? 尙喆曰, 樂性雖蒙旋敍, 而其所被之譴, 亦不輕矣。上曰, 山城之不爲修築, 果何故云耶? 命膺曰, 昨年秋間, 頉報備局而纔經大閱, 故無物力而不能築云矣。上曰, 此亦不然。摠戎廳亦經大閱, 則何獨守廳然乎? 債積而不捧, 有弊而不祛, 苟有法也, 雖不遠配, 卽其地竄之, 使山城之民知朝廷之好惡黜陟, 則烏可已也, 而予不無原情之太過者, 是以國事日非矣, 卿等須各淬礪勉飭也。尙喆曰, 此守禦使徐命膺狀啓也。本廳屬楊州, 子侄軍稱號, 泝考謄錄, 則吹大旗手, 與他軍卒有異, 子侄仍錄保案, 元軍有頉, 則次次陞實矣。今若先罷子侄軍·標下軍, 或有闕額, 則楊州官, 決無充定之理。所謂子侄軍, 只存一百名, 減其三十三名, 只稱待年, 而子侄稱號, 一切嚴禁。京標下軍保, 一依刊冊數爻, 冒增保人九十五名, 一竝革罷。至於別破陣刊冊所在四名, 乃是南漢局別破陣, 而當初出鎭前, 京中別破陣五百名, 皆以京中人募屬, 故刊冊不及京中別破陣名額, 而還鎭後五百名, 不能盡充其數, 減爲二百五十名, 京內居生之別破陣, 多有移居楊州, 楊州官不知本末, 徒憑帳籍, 疑其比簡冊, 有所增加, 此係刊冊外事, 今姑置之何如爲辭矣。子侄軍不正名色, 改稱以待年軍, 而所減者爲三十三名, 標下軍保人, 刊冊數外九十五名, 亦爲革罷。至於別破陣, 當初五百名, 今減二百五十名云, 而取考他軍門別破陣之數, 則或爲一百名, 多或爲二百名, 則守禦廳之減, 猶過二百, 事極怪駭, 況非京別破, 而以楊州入籍者, 稱爲鄕別破者, 尤是他軍門之所未有。所謂鄕別破, 分付守禦使, 更爲釐正, 有不可已矣。上曰, 守禦使之意, 何如? 命膺曰, 臣於閤外, 亦聞領相之言, 而有所酬酢矣。當初狀啓時, 臣亦非不欲以釐正仰請, 而臣之區區愚見, 守禦廳早晩, 必大釐正, 然後。方成軍制。今此小小節目間事, 不必徑先罷補, 以取煩屑之嫌, 狀啓中所謂今姑置之云者, 敢寓微意矣。大抵軍兵, 募之甚難, 而散之極易。臣竊見本廳標下軍, 盡是精兵, 蓋自其幼時, 慣習搴旗吹打之法, 今雖雜之訓·御兩營, 亦不下焉, 故昨年親臨大閱時, 本廳吹打, 至登於御前吹打, 則其常時鍊習之精, 可推知也。本廳今雖革罷, 此等之類, 正當合屬他軍門, 今若一朝以已鍊之兵作爲楊州之收布軍, 則豈不可惜之甚乎? 上曰, 別破陳[別破陣]用之於何處乎? 命膺曰, 每十名, 輪回入直於新營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副司直李柱國大關嶺巡審別單也。以爲嶺勢, 內夷外險, 東自丘山驛至嶺上爲二十里, 而巉巖屈折, 間有人不得竝行處, 如有數百之卒, 可禦數萬之衆, 宜於嶺上設關, 而就其內地之稍有平衍之處, 建倉數十間, 移粟四五千石, 以本府鄕人將校中另擇, 依宣川東林中軍例, 自該府望報監營, 轉移兵曹, 以別將啓下後, 例兼本府中軍, 使之住留嶺上, 句管本倉糶糴, 束伍二哨, 以嶺底附近里換定專屬中軍, 每年還耗, 除出數百石, 以爲別將朔料及諸般支放之資。築城處, 自關門至南峯爲二百二十把, 至北峯爲一百七十把, 此則不必高築, 雖一丈土築, 足以禦賊。募民一節, 不可不念, 而嶺上二里許, 有齋公洞, 數月耕陳廢之地, 今若免稅, 許民耕作, 則可爲募民之一助事也。事係關防, 旣經武將巡審, 以其別單所論, 勢將次第設施, 爲先建置倉舍, 移粟幾千石, 爲嶺西民糶糴運輸之便。因此募聚民戶, 漸闢其陳廢之地, 然後庶爲防守嶺隘之道, 而若其主管之責, 雖有地方官, 以本府中軍, 兼以啓下別將之號, 留駐嶺底, 句檢糶糴之事, 依所請許施。至於倉舍之創建, 還穀之移置, 分付道臣, 令本府使之待秋擧行, 而設置凡百之自本道自斷區劃者外, 有不可不陳請朝家者, 大則狀聞, 小則報備局, 得以成就完了, 而築城·設關等事, 勢當從後經紀, 以此分付道臣, 創設事例, 節目先爲成出, 往復廟堂, 以爲消詳稟處後知委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洪忠監司李命植狀啓也。以爲道內還軍餉, 應留各穀中, 限折半特許加分, 則計其穀物之多寡, 或三分一, 或三分二, 量宜分排, 準通一道折半之數爲請矣。各邑還穀多少之不均, 誠如道臣狀論, 而因此通一道, 竝許折半, 論以分數, 終恐太過。設賑邑特敎, 已處分外, 其餘之次稍實邑中, 穀小邑, 許以折半, 穀多邑, 許以三分一, 以此所許之元數, 令道臣參量分排於民穀多寡之間, 毋過許分定數之內, 則穀可無濫費之慮, 民可蒙均被之惠, 以此分付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開城留守兪彦鎬狀啓也。備陳種糧不足之狀, 仍請大興山城軍餉應留各穀中, 限三分一加分事, 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所請精約, 不當減數, 依此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慶尙監司李在簡狀啓也。以爲金海府使李喆運, 仁同前府使權綸等, 該邑俱以設賑之邑, 民情雖甚遑汲, 而新還餉未捧之數, 比他夥然, 請令廟堂稟處矣。金海以尤甚邑, 今方設賑, 雖與常年有異, 莫重軍餉之未捧, 比他衙門各穀所捧, 尤極夥然, 不勤擧行, 難免其罪, 而此時民事, 有不可不念, 待畢賑, 拿問處之。居二仁同前府使權綸, 非但未捧分數, 不至如金海之太甚, 所未捧者, 亦有異於軍餉, 此則施以決杖之律, 恐似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全羅兵使金海柱査實啓本中, 兒童哨事及守禦廳子侄軍等不正名色, 他道一體釐革事, 有竝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守禦廳子侄軍名色, 因該廳狀聞, 今方覆奏, 而全羅兵營所管兩鎭兒童哨釐正, 旣有特敎矣。年未滿者, 皆令査實頉下後, 改其名稱, 以壯實者充其代之意, 嚴飭該營, 俾無如前襲謬, 日後生事之弊, 他道如有此等不正之名色, 則釐革後狀聞之意, 一體申飭于諸道·帥臣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登極以後, 各陵木根摘奸, 不過再次, 而昨年則木根執頉, 雖爲夥然, 猶屬令前, 以三令五申之意, 申飭矣。今番摘奸, 又多執頉, 或至有五十株處, 雖欲盡罪, 不可勝數, 亦涉殘忍。予意則自今以後, 別爲定式, 偸斫手犯者, 則當依大明律用之, 而陵官論罪之法, 亦以新舊木根·大小中·松之多寡, 分別差等, 定其律名及罪名, 幾株以上定配, 幾株以上削職, 幾株以上罷職, 幾株以上退仕, 而退仕之法, 亦以木根之新舊多寡, 定其退仕多少之數, 則在法無低昂之患, 而在私亦不失爲參恕之道矣。且每於執頉, 無論新舊多寡, 輒加汰罷, 則新差之官, 亦未必盡愈於已汰之官。以此觀之, 毋寧存今之陵官, 而以木根之數, 定退仕之限, 則庶可爲飭勵之道矣。禮官就議大臣, 自今以後, 定爲節目, 頒示各陵陵官, 以爲遵行之地, 好矣。且陵官, 若能執捉偸斫之人, 而報于禮曹, 則當該陵官, 自當勿論, 亦以此意, 當入於節目中矣。尙喆曰, 聖敎, 誠至當矣。大明律則雖一株以上, 亦皆有罪, 苟如此則必無免罪之陵官矣。命善曰, 聖敎誠然, 卽令禮曹定其節目, 而使之遵行, 則甚好矣。上曰, 禮堂旣聞下敎, 卽以此意, 就議大臣, 定其節目, 可也。命書傳敎曰, 法綱密則奸僞日滋, 雖以陵寢木根事言之, 偸斫人之流配, 雖在大明律, 而陵官陵僕之律, 元無著見者。或以一時特敎被罪云, 又見禁府所在謄錄之考出者, 一株以上, 皆有律名, 不言大中小之別。且陵官不能典守之罪, 與偸斫大異, 則無論輕重, 見輒刊汰, 亦涉殘忍。是以御極以後, 不得續續摘奸者, 亦以法重之致, 有難一一抵罪, 而然俄已下敎於該堂及吏禮判矣, 此後偸斫人, 一依大明律施行, 而至於陵官, 區別其大小, 差等其株數, 定其律名及罪名, 就議大臣以聞, 使法則伸而令亦行焉, 亦令爲陵官者懲畏淬礪之地事, 分付。上曰, 昨年諸道穡事告歉, 而嶺南畿湖尤甚, 每一念至, 玉食靡甘。日前雖有加分之命, 亦難保實惠之下究, 而當窮春, 凡所救濟之道, 靡不用極, 至於加分, 亦不過循例之事, 而宜有別般軫恤之道矣。予意則今秋捧糴時, 除耗受捧, 庶可爲萬一之補矣。卿等以爲, 何如? 尙喆曰, 諸道民事, 實爲哀痛, 自朝家前後恤民之政, 非止一再, 日前加分, 又出特敎, 庶可爲救荒之一端, 而今此下敎, 實爲欽仰矣。若於捧糴時, 除耗則其爲實惠, 當復如何? 命善曰, 此實爲實政之大者矣。華鎭曰, 若於捧糴時, 下此除耗之命, 則當爲實效, 亦不必預爲下敎矣。國榮曰, 雖是秋後之事, 聖意旣在於奠民居, 則見今春窮民産罄竭之時, 聞此德音, 流散者庶有一分安集之望, 及今傳敎, 恐無妨矣。上曰, 除耗旣是秋後之事, 似不必預爲下敎, 而目今諸道麥登尙遠, 浮黃滿路, 前頭流離, 勢所必至。今若以除耗之意, 預爲下敎, 則庶或爲慰民心, 奠民居之一端也。欲爲下敎者, 良以此也。尙喆曰, 聖敎, 誠爲至當矣。今若下敎, 當爲實惠之大者矣。上曰, 江華·喬桐等地, 統禦營設置便否摘奸事, 曾有下敎, 而連因多故, 未果矣。今聞中旬旣畢, 別無他事, 訓將再明發往, 審察以來, 則似好矣。上曰, 使名, 以何爲之則好耶? 尙喆曰, 以巡審使賜名, 則似好矣。上曰, 日前臺諫所論林鼎遠事, 何如耶? 尙喆曰, 本事, 姑未詳知, 而臺臣必有所聞, 而然林鼎遠, 不可不一問矣。上曰, 此則不然。雖不一問, 有不難知之事矣。上曰, 戶判進前。華鎭進伏。上曰, 倭館修補, 何年爲之乎? 華鎭曰, 甲午年爲之矣。上曰, 以臺臣所論觀之, 則有若林鼎遠爲萊伯時, 身當修補而然者, 然殊可怪矣。華鎭曰, 修補時材瓦, 本自我國給之, 而至於匠手, 則渠輩自辦矣。上曰, 今聞戶判之言, 修理旣在於甲午年, 而林鼎遠又不當修理時, 則臺言似歸於爽實矣。臺臣若聞今日筵敎, 則自當停啓, 苟有實事, 則雖避嫌, 似不可無矣。命善曰, 聖敎然矣。上曰, 日前呵導傳敎, 卿等見之乎? 尙喆曰, 以呵導事, 屢命博考, 而玉堂之所考, 終欠別白矣。日前下敎, 實爲至當, 依此爲之, 則似好矣。上曰, 左相收議中, 今日備堂, 古之樞密云者, 誠有見矣。二品以上, 雖無實職, 皆有前引備堂, 則勿論曾時任, 亦當有前引矣。尙喆曰, 此果好矣, 而張傘一節, 亦依此爲之, 有引則有傘, 無引則無傘, 似宜矣。上曰, 張傘之法, 亦依前引之有無而爲之云者, 卿言, 好矣。上曰, 今因呵導事, 亦有一體定制者, 我朝官方, 雖曰貴文賤武, 文武之中, 亦當視其官秩之高下, 當避則避, 當拜則拜, 可也, 而今則不然, 雖文之末官, 欲與武之崇品相抗, 至於防禦以上, 路逢騎郞而回避, 所以明等威辨儀章之意, 果安在哉? 是以文武之官, 或因此事, 每多紛競之弊, 亦不可不定制釐革矣。尙喆曰, 聖敎, 誠至當矣。武臣避馬之法, 亦當有定制, 而今則不然, 每有紛拏之弊, 亦當定式矣。命書傳敎曰, 朝廷之等威·儀章, 在爵位之分, 而不在於文武之殊焉。我朝立法, 雖曰貴文賤武, 至於等威·儀章, 固不可以賤而壓於貴也審矣。玆事, 每欲著爲定制, 以息紛競之弊, 迄未果爾, 近日適以朝臣呵辱事, 有收議之擧, 及今同爲定制, 豈非實政中一事歟? 且考宋時故事, 崇文抑武, 與本朝恰似, 而若其遇於塗而避, 會於朝而見也, 武因遜文, 文或讓武, 惟視官之高卑, 職之淸否, 而等威·儀章, 隨而定制, 未嘗雜遝紊亂, 如近者矣。又在國朝, 有內外官相見及避馬之法, 亦甚詳備, 而今也不然。中外東西之班, 以武爲名, 則無論爵位之如何, 或拜或避, 於不當拜·不必避之文臣, 以文爲官, 則雖以郞署之微, 而欲抗武臣之公卿大夫, 甚非所以明等威辨儀章之義。其令有司, 博考古今典禮, 就議大臣, 定制以聞。上曰, 向者庶類疏請序齒, 故今國子長, 詢其可否而回啓矣。以其諸生不肯許之有所防啓, 而此事終涉難處矣。庶類之遠塗裹足, 尙今逼留, 旣甚可矜, 且其所願, 不過以年齒序坐, 則此與官秩之濫通有異, 雖或許之, 似無關係之大者, 卿等之意以爲, 如何? 尙喆曰, 自聖上御極以後, 屢下懇惻之敎, 嚴飭銓曹, 方行疏通之政矣, 啓下節目, 至有申飭外方之令矣。此自有酌量已定之制, 則今於序齒之行不行, 有何損益之可論乎? 命善曰, 前後聖敎, 每軫疏通之政, 內而官職之制, 外而校院之任, 參量酌定, 俾有實效。今於序齒一事, 獨爲靳持, 則有非仰體聖意之道, 許多庶儒, 似不無抑鬱之心, 臣意則許之無妨矣。命膺曰, 太學之事, 朝廷之事, 事件各異, 此等處, 付諸太學, 恐好矣。上曰, 事無大小, 皆朝廷之所當知, 況此事, 於庶流輩, 關係甚大, 序齒與不序齒之間, 其爲人與不爲人, 判矣, 豈可曰非朝廷之所當知, 而不思所以區處之道乎? 凡有所見者, 各自陳之, 商確可否, 務歸至當, 可也。命膺曰, 序齒一事, 已經先儒之講定, 臣曾聞先正臣文成公李珥, 石潭書院講會諸生, 亦竝序齒, 而庶孽皆南行坐, 此必有所考据者。太學之事, 恐當從先正之論矣。允鈺曰, 彼亦人也。齒於人類, 則無妨矣。重祜曰, 殿下在君師之位, 何必使太學決之, 自上處分, 亦甚好矣。徽之曰, 古者王公元子之尊且貴, 入學則皆序齒, 今者雖爲序齒, 恐無不可。東暹曰, 國俗自古已然, 今何以猝變乎? 尙淳曰, 旣自先朝, 使之序齒, 仍以許之, 似無妨矣。孝大曰, 事關太學, 非臣所敢議者也。樂純曰, 序齒一事, 旣已委之於太學, 則多士所爲, 有難勒而行之, 而臣於庶儒事, 常有憂閔者。朝家旣許其出身後典籍·三曹牧·府使, 則至於學官, 不許其接跡, 待之以校生之下, 豈不稱冤乎? 臣意則齋任之下, 校生之上, 別出一名色, 使之相通出入, 似好矣。曰, 序齒, 卽學官之事, 宜付之章甫, 而外邑齋任及鄕任一窠, 使之差給, 似好矣。彦鎬曰, 不許序齒, 已成流來之法例, 而今若猝然許之, 則紛紜之弊, 將不可勝言, 臣意則一付之館學公議, 似好矣。國榮曰, 臣亦別無異見, 而大體則自朝家, 參古聖王學校之法, 量今庶儒陳籲之意, 定其取捨, 決其當否, 好矣。民始曰, 古者太學, 元子·衆子與凡民俊秀, 同齒太學, 則今此庶流之序齒, 豈有不可乎? 普行曰, 嫡庶之序齒, 以大體言之, 則其在事理, 似或無妨, 而其以世子齒學之說, 引爲訂據者, 其言亦是矣。然世子齒學, 蓋以人無生而貴者, 故欲示之長幼之序也。其實, 乃一時尊年之事, 而非所以恒久常行者, 則與今庶儒之欲序齒, 意義不同。且古者, 自天子之元子, 以至凡民之俊秀, 皆得入學, 而今則專以名分爲重, 則習俗已久, 有難猝然變革矣。若倣世子齒學之義, 欲許庶嫡同齒, 則商賈賤流之子, 亦皆可許乎? 決是行不得之事也。且庶儒之憑藉爲言者, 以有先朝處分之故, 然先朝處分, 特不過出於一時之下敎, 而初非著爲百世不易之定制, 則到今渠輩, 何敢藉重, 而生此踰越非分之望乎? 太學之不許, 公議之所在也。臣意, 莫如仍而置之之爲上也。上曰, 承旨·三司, 亦各陳之。有防曰, 臣無別見, 鄭民始之言, 極好矣。大益曰, 使儒生自爲之, 好矣。孟養曰, 庶孽之徒, 其類不億, 誠有深憂, 不可不自朝家有區處之道矣。上曰, 翰注亦陳之。鼎修曰, 自朝家處決, 似好矣。信祜曰, 臣意以謂, 序齒不可許之矣。東浚曰, 委諸太學, 出場無期, 徒致紛拏, 自朝家處之, 似好矣。上曰, 此非一時輕斷者, 更加商量, 徐當處之, 而卿等亦勿放過, 細入思量, 勿使彼輩抱冤也。上曰, 予以命召密符事, 每欲下敎矣。大抵命召密符, 皆有御押, 比諸巡監軍等牌, 所重尤別, 而巡監軍牌則雖卿等, 遇於道而避之, 至於命召密符, 初無回避之事云, 此豈不逕庭乎? 且旣佩命召及密符, 則路遇高官, 亦不當避馬, 而此亦不然云, 亦當有一番釐革之道矣。尙喆曰, 聖敎誠然矣。命召密符, 比諸巡監軍牌, 果有所重, 而獨避巡監軍牌, 不避於命召密符者, 果甚逕庭矣。善復曰, 古則果有定制, 雖以挽近言之, 佩密符者, 以有御押之致, 雖將幕之間, 遇塗不避, 古例然矣, 近來不爲矣。樂純曰, 防禦使密符, 見監兵使, 亦當如此也, 亦廢却矣。且防禦使之受佩密符, 事體誠屑越矣。上曰, 大抵防禦使之有密符, 亦涉不當矣。昔在光廟朝, 特給命召於申叔舟者, 實出於寵遇之意, 而因成規例, 今則如防禦之秩卑者, 渾同受佩矣。尙喆曰, 防禦使之佩密符, 誠甚不可, 臣意則依他守令例, 自監營只給兵符, 似好矣。國榮曰, 大抵凡事, 爛加商量, 參古酌今, 萬全不易, 可也。今日許多事件, 更宜斟量處之, 好矣。徽之曰, 因臺臣所懷, 闕中出入雇軍爲名者及進排衙門軍士, 給章牌其人炬軍, 成冊考驗事, 仰請, 令兵曹從長稟處事, 命下矣。闕內各處雇軍, 則於每當成給紙標, 進排衙門軍士, 則呈擧案於兵曹, 而更加申飭, 至於其人炬軍, 則初不成冊者, 蓋緣忽急之致, 而臺臣所啓旣如此, 闕中出入之軍, 不可不詳審, 令工曹修成冊, 呈兵曹後, 使守門將, 考見戶牌後, 許入, 何如? 上曰, 徒涉無實, 本事置之, 可也。出擧條 曰, 大報壇享事, 勿論親行·攝行, 誓戒·隷儀, 皆於北苑爲之, 處所, 令該曹稟旨定式事, 命下矣。來頭誓戒·隷儀, 以何處爲定乎? 敢稟。上曰, 親享誓戒, 以春塘臺爲之, 隷儀及攝行誓戒, 以拱北門內爲之, 可也。曰, 此後望拜禮, 亦以春塘臺定式擧行乎? 上曰, 依爲之。曰, 皇壇行禮時, 路由明禮門事, 有先朝受敎矣。今番親祭時, 出還宮, 以仁政門·明禮門磨鍊乎? 敢稟。上曰, 當下敎矣。出擧條  上曰, 臺臣進前。孟養進伏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請遠竄罪人聖中, 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 竝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請還寢福氷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福,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請定配罪人具翼遠,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嚴鞫得情, 快施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減死安置罪人大燮,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請減死罪人弼海,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 亟命王府, 竝加嚴鞫,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日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請亟收放逐罪人鄭遠達, 珍島郡定配罪人閔百奮放釋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 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請物故罪人德泰支屬之應坐者, 一竝詳査, 絶島散配。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請漆原縣定配罪人志遜, 更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請削出罪人鄭履煥, 絶島安置。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請淸川君金鍾正, 亟命刊去爵秩, 姑先放逐田里。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孟養曰, 請平海郡殺獄罪人黃師憲, 亟收減死之命, 更加嚴訊, 期於得情, 以重償命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