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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37책 (탈초본 79책) 정조 3년 3월 9일 계사 18/18 기사 1779년  乾隆(淸/高宗) 44년

○ 己亥三月初九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尙喆, 左議政徐命善, 判敦寧府事具善復, 判中樞府事徐命膺, 行知敦寧府事具允鈺, 行司直李重祜, 刑曹判書尹東暹, 吏曹判書鄭尙淳, 行副司直金孝大, 右參贊洪樂純, 禮曹判書權噵, 戶曹判書金華鎭, 行都承旨洪國榮, 行副司直鄭民始, 大司憲徐有慶, 副校理趙尙鎭, 右承旨李義翊, 假注書徐鼎修, 事變假注書兪任柱, 記事官金勉柱·李信祜, 以次進伏訖。尙喆·命善曰,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日一樣矣。尙喆曰, 此江華巡審使具善復別單也。歷論海防形便, 仍請移設統禦營於江都, 兼領水陸事爲言矣。喬桐旣是海門重地, 今若設置防營, 則似無疎虞之慮, 而以江都保障之重, 仍兼京畿水使, 統禦三道, 兼領水陸, 誠得變通之宜, 今於將臣之歸奏, 無容更議, 依此施行, 而別單所論節目諸條, 統禦使出後, 自當隨其形便, 益加商量, 有所稟定擧行, 姑不逐段覆奏矣。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江華留守, 不但鎭撫之責, 統禦三路, 與前尤異, 設施之初, 何拘常例? 文武卿宰中, 以位高望重之人, 爲先簡遣, 而此後差出之際, 勿論文武, 隨時另擇,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商喆曰, 喬桐縣監, 陞爲府使, 仍兼防禦使, 依前水使官制, 以通政階, 差出時, 作陞資窠, 恐似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江華留守, 旣兼統禦使, 而有此變通, 則時任留守, 今不可不姑爲許遞矣。上曰, 今姑許遞, 可也。尙喆曰, 吏曹參判徐浩修, 聞有身病, 不但賓對不爲進參, 姑無從近供職云, 本職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 開城留守, 今適有窠, 赴任屬耳, 輕遞可惜, 前江華留守李鎭衡, 爲開城留守。又命書傳敎曰, 設施之初, 必藉威望素著, 資歷且高之人然後, 可合此任, 右參贊洪樂純, 爲江華留守, 兼三道統禦使。尙喆曰, 新除授江華留守洪樂純, 所帶本兼諸任, 雖當出代, 居留旣兼籌堂, 至於惠堂, 姑令仍帶, 往在任所之時, 凡係目下事務, 使次堂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江都之今兼三道統禦, 專爲近京海防, 則安興江都之門戶, 而不過一帆風去來之地, 況其處地? 西望·, 南控·, 最爲西南之咽喉, 自古設置之意, 實不等閑, 而僉使之兼管餉使者, 爲江都運餉之計也。至於湖西水營僻處海口之內, 設有賊船之蔽海, 若當潮退之時, 戰艦不能動, 勢亦無奈何, 今以安興爲水使行營, 如海西所江之例, 待變船隻, 皆令繫泊於本鎭浦口, 風和六朔, 使之留住管轄, 則關防備禦之道, 必不至如前疎虞, 雖以平時言之, 三南漕運, 皆由於此洋, 從前臭載, 多在此中, 風和漕運之時, 若使水使, 嚴加董察, 則尤似得力, 而水營殘薄, 比他尤甚, 兼此一鎭, 庶亦爲一分聊賴之資, 況本鎭之城堞公廨, 內外俱備, 已成官府模樣, 雖令帥臣移住, 亦無營作勞費之可論, 臣之按道巡過時所見, 初欲移營於此處, 而猶慮其地勢之狹窄矣。其後徐命膺之自水營還朝, 以宜作行營之意, 陳達於筵席者, 誠有意見矣。今當江都變通之時, 若革罷安興, 移屬水營, 積峙餉穀, 整理舟楫, 輔車相依, 受江都節制, 則三道統禦之體, 尤益圓好, 朝家若以此處分, 則擧行事宜, 論理狀聞, 成節目報備局, 消詳釐正, 以爲啓下後, 知委之意, 分付該帥臣, 何如? 上曰, 訓將之意, 何如? 善復曰, 洪忠水使之風和六朔, 移住安興鎭, 一如海西水營例爲之, 則在海防實是得計, 水營亦難支保云, 以此變通, 亦爲兩使之道矣。上曰, 守禦使之意, 何如? 命膺曰, 臣曾前待罪時, 領相因安興僉使兪彦摯, 問以安興關防之策, 故臣與彦摯, 三日周覽其形便, 則水營如江華之中門, 安興江華之大門, 雖以已然之事觀, 江華之於忠水, 忠水之於安興, 俱爲輔車相依之勢, 可推知也。況今忠水殘弊無餘, 實有朝夕難支之形, 而安興自具營鎭體, 若令水使, 出防入防, 如甕津所江之例, 則朝家不費財力, 主談之間, 坐得雄鎭, 故臣卽以此意, 回報領相, 及夫還朝之後, 亦當警咳此意於筵席矣。俄者閤外, 領相又復提說及此, 故臣答以江華設施, 雖得便宜, 然門闑不修, 則猶爲未備之策云云, 臣之所見, 本與領相, 同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守禦使徐命膺狀啓也。南漢山城修築時, 本廳前前守禦使, 別備錢一萬兩, 有所請得矣。前人不虞之備, 槪欲需用於保障, 此等之大役, 使之依狀請取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濟州牧使金永綬狀啓也。以爲附近邑哨司鍊, 當爲擧行, 而反耕方張, 齎糧聚待, 亦多擾民之弊, 依近例停退之意, 知委各邑而固當稟旨, 恭俟指揮, 候風往來之際每致不及之患, 依例停退爲辭矣。哨司鍊之停退, 事勢誠然, 使之依狀請擧行, 而狀啓中擧條, 謄書之際, 臣之名字不書, 難免不察, 當該牧使,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黃海兵使具以謙, 旣以當日辭朝, 邊邑重地之交龜, 不可許久遲滯, 會寧府使李應爀, 使之除朝辭, 直爲赴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禮曹判書權噵, 備局堂上還差, 貢市堂上有闕代, 亦爲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今日賓對, 兵曹判書李徽之, 以實錄廳進, 有所懸頉, 事甚未安, 推考警責, 此後賓廳進不進單子, 使不得以此懸之意,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兵判入侍。出榻敎  兵曹判書李徽之進伏。上曰, 今日賓對而不參乎? 徽之曰, 實錄事急, 今早亦赴實錄廳, 故以此懸頉矣。尙喆曰, 各處史庫曝曬, 今年爲當次云, 使之依例擇日擧行, 嶺南則方當大賑之時, 民邑之弊, 有不可不念, 此則待秋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夜下守禦使狀啓, 不下備局, 還下該廳, 難免擧行不審之責, 當該坐直承旨,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遞差, 可也。出擧條 尙淳曰, 喬桐府使, 今當差出, 而當品中可擬之乏少, 堂上他道閫帥, 竝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徽之曰, 明日擧動時留營,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置之, 可也。出擧條 國榮曰, 巫女二字, 實爲臣等骨警心掉者, 而朝家之命逐鄕外, 亦出於禁暴止亂之意也。其在掌法之地, 豈不另加搜禁, 而聞下隷輩, 徒藉官令, 又生私慾以不當之類混稱屬, 惟意操縱, 多受錢賂, 閭里騷擾云, 朝廷之申飭, 不過禁斷巫女, 而反輩侵漁平民之資, 事之痛駭, 莫此爲甚, 臣意則嚴飭諸法司, 此後如有此等之弊, 當該下屬, 各別嚴刑定配, 不能檢察之堂郞, 亦當有論罪之擧矣。上曰, 所奏甚是, 出擧條申飭,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每以此事, 欲一下敎而未果矣。近來停望之法, 未知始於何時, 而俄者適見官案, 則至如尹東晩等數人, 本非逆屬干連, 又無大段罪, 而空然抧塞, 不復檢擬於政目者, 已過數年, 此何故也? 命善曰, 尹東晩等所望, 臣亦未詳其何事, 而大體停望之法, 自是古例矣。上曰, 吏判進前, 尙淳進伏。上曰, 停望旣是古例, 則亦有文跡之可据乎? 尙淳曰, 此乃銓郞所主, 而文跡則臣亦未見矣。國榮曰, 如臣後生, 雖不能博識故事, 而大體以傳來所聞言之, 古者堂下文官, 若於言議之間, 有所可罰之事, 則雖或暫時停望, 而過一都政後, 卽許復通矣。上曰, 此事不可不一番定式然後, 可無弊端矣。停望之法, 雖是郞官所主, 而當與諸堂, 爛加商確, 又取朝廷公議而爲之然後, 可也。若只任一己之見, 斷人平生之事, 而筆之削之, 惟意所欲, 則亦豈非後弊所關乎? 樂純曰, 適因言端, 臣亦有仰達者矣。至如金載人·朴天衡, 雖未知其所坐何事, 而此亦空然停望, 至今不爲許通者, 議可怪矣。上曰, 今番銓郞復舊之後, 凡於通塞之際, 或不無過當之事, 而其中亦安知無公議之所在不已者乎? 大體刑賞之柄, 雖在於上, 而至於公議主張, 不可不任之於下, 則無論某某, 其所停望與復望, 不必自上與知者也。吏曹堂上, 須與郞官, 爛熳商量, 只取其公議而爲之, 可也。至於申大兼·李得濟之名載明義錄者, 此不過只言其時某某加資之事而已, 初非渠輩, 有所罪犯而然也。今若以此而永爲廢棄, 則豈非無謂乎? 卿等亦須知悉此意, 可也。大體此輩, 與逆屬干連之徒, 有所不同, 而今若混同廢枳, 無所區別, 則亦非所以分彼此嚴隄防之道也。此不可不趁卽打開, 分而二之然後, 可使潛伺暗伏之徒, 絶其窺覦希覬之望, 而朝廷之好惡, 由是而可以益明, 隄防之義理, 因此而可以益嚴矣。國榮曰, 聖敎, 誠然矣。此不可不一番區別然後, 可使彼輩, 絶其窺覬之望矣。上曰, 李章吾之當初處分, 亦不過懲貪之意, 而在謫旣久, 不可無參酌之道矣。命書傳敎曰, 關係非逆, 志恒事後, 猶有可恕, 島配亦有多年, 珍島郡定配罪人李章吾出陸。義翊曰, 致祭進去承旨吳載紹, 復命肅拜單子中, 有違格誤書者, 其在事體, 不可無警,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當初處分, 不過飭勵, 前承旨申應顯敍用。又命書傳敎曰, 罰已施矣, 前守宮承旨金魯淳敍用。又命書傳敎曰, 貢市人, 久未聞弊瘼, 其令該堂, 今日招問以奏。又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上曰, 新除投承旨, 待下批牌招祭任。出榻敎  上曰, 臺臣進前。有慶進伏曰, 今日齋日, 故合啓不得爲之, 以所懷仰達矣。皐陶之贊曰好生之德, 洽于民心, 而於受命之初, 先誅四凶, 其命九官也。首命, 以治五品之不遜者, 次命皐陶, 以治五刑之罔赦者, 此大好生之德也。今夫五尺之童, 亦皆知水火之不可蹈者, 以其明知水火之必焚溺也。之明刑, 蓋爲此也, 使其民, 明知不遜之罔赦, 實同蹈水火者之必焚溺也。故罔或干正, 皆協于中, 其所以致比屋之封, 實由於是也。嘻噫, 痛矣, 亂臣賊子, 何代不有, 而近年逆賊, 往牒所無, 思之心寒, 言之骨驚, 尙忍言哉, 尙忍言哉? 此莫非緩刑之馴致, 苟究其本, 顧不在於辛壬之賊, 不卽嚴討故耶? 嘻噫, 痛矣, 當群凶構誣於辛壬也, 締結內外, 交煽禍機, 貳極髮危, 群賢騈戮, 三百年宗社, 幾亡於群凶之手, 而幸賴皇天陰隲, 祖宗默佑, 罪人斯得, 則宜加四凶之誅, 俾知不遜之罔赦, 有如水大之必焚溺也, 而當時誅討之典, 只及於虛喝之一賊, 受嗾之一賊, 而潛主逆謀之類, 顯助賊勢之徒, 非但網漏而距脫, 依舊尊榮, 揚揚自得, 大義以之不明, 彝倫以之漸斁, 一轉而爲戊申, 再轉而爲乙亥, 而猶不嚴加懲討, 蛇虺梟獍之徒, 包容於覆載之間, 於是焉患得患失之輩, 狎侮五常, 馴致近年之賊, 其陰慘巧密, 反有甚於辛壬之逆矣。當先王靜攝之際, 厚謙恐喝於內, 麟漢唱和於外, 幾使宗社顚覆, 聖躬濱危, 當時之事, 尙今追思, 不覺毛髮之䝂也。噫, 近年之逆, 卽辛壬之流波也。辛壬之賊, 卽近賊之源頭也, 辛壬之賊緩討, 以致戊·乙之亂, 戊·乙之亂緩討, 以致近年之賊, 雖以近年之賊觀, ·貸頭, ·接足, ·假息, 文繼作, 龜柱尙在, ·倡起, 此其前逆, 未盡鋤治, 後出愈益憯毒, 斯豈非今日之所可懲前而毖後者哉? 近日三司之請, 實是擧國同然之憤, 枝葉雖治, 根柢自在, 合辭之請, 閱歲經年, 伏閤之擧, 未免中撤, 喉院之啓, 反歸應文, 上下爭執, 國體徒損, 大義未伸, 人心靡定, 又未知何樣禍機, 潛藏於隱微之中, 如戊·乙之辛壬也, 以殿下明聖, 何不念及於此乎? 況今儒賢造朝, 殿下之所自期, 儒賢之所陳勉, 惟在於明天理而正人心, 未知明理正心之道, 捨是尊君父討亂逆而奚以哉? 臣謂亟從三司之請, 以明大義, 以杜亂源, 宜矣。上曰, 已悉於前後三司之批矣。有慶曰, 得賢共國, 帝王之盛節也, 肆我列祖之於諸賢, 莫不禮致, 而羽儀明庭, 黼黻王猷, 此我東方文物禮樂之彬彬可觀也。倫常義理之昭昭不墜也。今祭酒臣宋德相, 以先正肖孫, 講道林樊, 私淑先德, 嫡傳吾道, 宗匠斯文, 而聖上誠孚弓旌之招, 志幡畎畝之樂, 頻接經筵, 密邇前席, 講究經旨之暇, 討論治道之要, 誠禮俱到, 志意交孚, 引經據義之際, 固多啓沃之益, 而朝廷之奔競, 可正於敬憚矜式之中矣。多士之趨向, 庶變於薰炙悅服之餘矣。淆俗可淳, 頹網可整, 而請由之章一上, 許暇之命遽下, 此實由於聖上體下之德, 暫循陳情之懇, 而難進易退, 自是山林萉遯之素操, 旣歸之後, 苟不優加敦諭, 以示必致之誠, 則未易復來, 況今世道淆漓, 國事泮渙, 實非宿德之士, 退伏林麓之時, 朝野之想望, 日急一日, 臣謂亟遣近臣, 勿拘時日, 與之偕來焉。且今文明運啓, 群賢竝出, 養德多年, 邦國之光, 而尙堅難進之志, 未膺誠招之勤, 實有欠於拔茅連茹之訓, 亦宜一竝敦召, 以賁治道, 宜矣。上曰, 所奏切實, 另欲敦召矣。有慶曰, 沁都之設置統禦營事, 初旣博詢在廷, 繼又屢勤聖慮, 今乃得成, 誠爲萬幸, 而因此臣常有所慨然于中者, 故此仰達矣。惟我聖上, 臨御以後, 振發淬勵, 銳意圖治, 凡於設施注措之際, 事之關於更張者, 則每年廣詢之敎, 好問察邇之聖意, 臣固不勝欽仰而, 在廷之臣, 無一人出力擔當, 俯詢之下, 惟事彌縫, 獻議之際, 率多苟同, 以臣之所覩記者言之, 登極之初, 十行科弊, 卽吉之後, 四條綸音, 此皆當日之急務, 時政之大要, 或臨筵求助, 或臨門布告, 而獻替之尙今無聞, 周爰咨視若文具, 畢竟斷而行之者, 徒勞聖衷, 獨運聖智而已, 在下者, 不欲出一言發一謨, 仰承德意, 擧皆袖手傍觀, 非但袖手傍觀, 及其政令之下, 措置之後, 反事群非偶議, 徒致害事之歸, 國事之泮渙, 世道之淆漓, 職由於此, 無臣之歎, 有識之憂, 容有極哉? 噫, 向者群凶濁亂之時, 一種患得失之徒, 媕婀爲事, 諂媚成風, 國綱幾乎墜地, 世道莫可收拾, 識者之竊歎, 至今未已, 而自夫聖上御極, 飭勵群工, 化理淸明, 朝廷之上, 宜其讜言日進, 嘉謨日聞, 而固循之風, 阿諛之態, 反有甚於前日濁亂之時, 搢紳之間, 惟以計較爲良策, 顧瞻爲能事, 舊習成痼, 滔滔皆是, 然則雖日下求助之敎, 月講做治之謨, 徒作紙上之空言而止耳。朝野之間, 或有願忠之士, 出謀發慮, 以效芹曝之誠, 而亦未見一一覆奏者, 如是而國何以爲國, 臣何以爲臣乎? 臣謂絲綸之前後俯詢者, 章奏之可以稟處者, 竝令有司, 次第講究, 從速覆啓, 俾國事毋至泮渙, 庶僚知所警愓, 宜矣。上曰, 言甚根據, 事又急務, 申飭攸司, 期有實效, 可也。尙鎭曰, 臣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矣。以合辭之尙未蒙允, 許都憲俄有所懷, 而其言備盡, 臣無容更有疊辭, 而此可見一國齊憤之心, 愈久愈切也。今此諸賊之尙逭典刑, 其可曰國有法, 而爲今日臣子者, 苟有一分人心, 則豈肯與他賊, 共戴一天乎? 凡治凶逆之道, 必須先拔根本, 以除隱憂, 而今則根本猶存, 臣待罪下邑, 近纔還朝, 則前日合辭之請, 上下相持, 荏苒歲月, 便作文具, 下情之悲憤抑鬱, 當如何哉? 伏望體一怒安天下之義, 廓揮乾斷, 竝允三司之請焉。上曰, 已諭於都憲之批矣, 仍命大臣·備堂先退。上曰, 黃海兵使入侍。出榻敎  賤臣承命出來, 與黃海兵使具以謙進伏。上下詢其履歷後, 命義翊讀諭宣諭文訖。上曰, 下往勉構哉。以謙曰, 敢不殫竭, 以圖涓埃之報。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