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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37책 (탈초본 79책) 정조 3년 3월 15일 기해 15/16 기사 1779년  乾隆(淸/高宗) 44년

○ 己亥三月十五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 朝講·次對同爲入侍時, 領事金尙喆, 知事李徽之, 特進官鄭尙淳, 參贊官洪國榮, 特進官鄭民始, 侍讀官李度默, 檢討官鄭志儉, 大司憲徐有慶, 獻納李命勳, 假注書徐鼎修, 記事官李信祜·鄭東浚, 左議政徐命善, 判敦寧具善復, 判中樞徐命膺, 行知敦寧具允鈺, 行司直李重祜, 刑曹判書尹東暹, 行副司直金孝大, 江華留守洪樂純, 右參贊權噵, 戶曹判書金華鎭, 行副司直柳戇, 行左承旨李義翊, 事變假注書宋文述, 以次進伏訖。上講論語第五卷, 讀前受音, 自廐焚子退朝曰, 止非祭肉不拜。度默進講, 自寢不尸居不容, 止三嗅而作。上又讀新受音訖。度默曰, 民雖至愚至賤, 卽是邦國之本, 而王者所天也, 以獻民數, 則王必拜受見之, 可知王者之必敬斯民也, 王者位尊勢高, 若可以肆志於民上, 而聖王則不然, 故曰可畏非民, 曰顧畏于民岩, 其可敬而不可忽, 可畏而不可慢, 有如是矣。夫子雖非王者, 敬之猶如比, 況人君之以民爲天者, 若以夫子式負版之意, 存諸胸中, 則克敬克畏, 凡所以保民之政, 自可以靡不用極, 以此加勉, 區區之望也。志儉曰, 凡此數條, 其事各異, 而要不出於敬之一字, 故各條之註, 亦輒擧敬字矣。聖人一理渾然, 泛應曲當, 固非勉强爲敬, 而聖心自然莊敬, 故發而中節, 曲盡如此, 儀禮三百, 曲禮三千, 亦一言而蔽之曰敬, 良以此也。鄕黨雖善記聖人, 而亦有所不能遍記者, 學聖之道, 只就所記而學之, 則於其所不記者, 有所窮矣。不若直學聖人之敬, 無少間斷, 則應事中節, 自可以前後一揆矣。敬之一字, 爲聖學宗旨, 聖賢論說, 不患不備, 而就聖人躬行處體認, 尤爲切近, 深加聖意, 區區之望也。上曰, 所陳俱好矣。領事·知事及特進官·參贊官, 亦陳文義, 可也。尙喆曰, 鄕黨一篇, 只書聖人居鄕之節, 則其與帝王之學, 似有所不同, 而第聖賢學問之工, 只如是而已則可矣。今我殿下, 必於此推類而思, 體驗而行之, 則工夫有自得之效, 而聖學臻日新之休矣, 伏願體念焉。上曰, 卿言好矣。徽之曰, 以寢不尸居不容章觀之, 可見聖人於燕居幽獨之時, 動靜語嘿, 莫不中節, 而誠敬之工, 無少間斷矣。伏望於此留神焉。尙淳曰, 領事·知事及上下番儒臣, 所陳文義, 皆甚切實, 臣於此別無可達之辭矣。民始曰, 諸臣旣皆敷陳, 如臣膚淺之見, 實無文義之可達者矣。國榮曰, 臣亦別無可陳文義, 而領事所達之言, 誠好矣。此篇不過聖人鄕黨之事, 則似無關於帝王之學, 然而後世如欲學聖人之道, 則其着近下手處, 莫過於此一篇矣。故程子曰鄕黨畫出聖人, 蓋聖人之動語默, 莫不載錄於此, 而千載之下, 可以想見其規模氣像矣。伏願殿下, 必以聖人之一動一靜, 反而驗之於身心, 推之於事爲, 其於入宗廟之時, 不必曰肅敬之心, 比聖人何如也, 其於臨朝廷之時, 則必曰寅畏之心, 比聖人何如也, 至於衣服飮食之節, 燕居幽獨之際, 皆以聖人爲準, 則而言或有一事一毫之不合於聖人者, 久久歲熟, 自然合道, 此所謂前聖後聖, 其揆一也。更望益加體念焉。上曰, 卿言甚好, 當體念矣。上曰, 臺臣亦陳文義, 可也。有慶·命勳曰, 臣等別無可以仰達者矣。上曰, 鄕黨一篇, 分爲十七節, 大體事上接下, 在朝居鄕, 宗廟朝廷, 吉凶賓相, 祭祀朋交, 衣服飮食之節, 莫不載錄, 而究其本, 則卽一敬字, 然若論聖人用工夫處, 則許多句節中, 必於何處看得耶? 志儉等曰, 論其大體, 則不出一敬字, 而到於用工處, 則許多句節之中, 實未可的知矣。國榮曰, 聖人一理混然, 泛應曲當, 動靜云爲, 莫不中節, 論其大體, 固不出於誠敬, 而至於燕居幽獨之時, 尤可見其用工處矣。上曰, 此篇首言居鄕在朝言貌之不同, 次言事上接下, 禮節之各異, 次言爲儐相之事, 次言聘鄰國之禮, 次言衣服飮食之制, 次言事君交人之道, 次言容貌辭色之變, 節節應接, 皆有歸屬, 而至如廐焚不問馬之章, 觀其文勢, 旣無襯屬, 且席不正不坐之文, 旨意尤甚緊切, 而圈而別之, 上不屬於飮食之制, 下不接於居鄕之節, 有若錯簡, 當時門人之記錄, 必有首尾次序之照應, 而今此二章之無所統屬, 不無可訝矣。經筵諸臣, 各陳所見, 可也。度默曰, 廐焚之章, 實未敢詳知, 而至於席不正不坐大文, 似是居鄕中一事矣。志儉曰, 此非作者之文, 故章句之間, 似不必皆有歸屬, 而此一節誠有所未解矣。徽之曰, 隨事記錄之際, 似未及定其次序, 而適然書入矣。上曰, 蔬食菜羹必祭之祭字, 侍食於君君祭之祭字, 其義別無異同乎? 志儉曰, 祭飯之義則同矣。國榮曰, 必祭與君祭之祭字, 均是祭飯之意, 而其於節次之間, 似不無文同而意異處矣。上曰, 各種飮食, 旣皆祭之, 則當合置於一器乎, 散置於各器乎? 徽之曰, 似當置之各器矣。上曰, 聖人日用動靜之間, 雖甚微細之事, 亦皆有法, 自然合理, 必無窒礙難行之端, 而今以祭飯之義見之, 每種飮食, 祭於各器, 則許多器皿, 亦豈人人所可辦備乎? 國榮曰, 古禮節次, 旣未可詳知, 亦不敢臆對, 而大體以意推之, 若是貧乏之人, 則其所祭之饌, 初旣不多, 又何必用許多器乎? 度默曰, 置之豆間之地, 則似不必用器皿矣。上曰, 古人席地而坐, 則其將祭飯於豆間之席上乎? 此等文義, 雖是些少節目間事, 而聖人之一動一靜, 莫不爲法於天下後世, 則所當極而深解, 不可泛看而忽之也。國榮曰, 聖敎誠然矣。此等文義, 謂以微細, 如或泛看, 則是豈學聖人之道哉? 雖於字句之上, 節目之間, 必爲反復討論, 講其微意, 則其於省察之中, 亦必有體驗之功矣。上曰, 玉堂下番所陳敬字之說, 誠好矣。和嚴得中, 動靜合理, 至於日用萬事, 泛應而曲當, 無往而非正者, 莫非敬底工夫矣。尙喆曰, 敬是徹上徹下之工矣。國榮曰, 臣適有所懷, 故今登筵, 敢此仰達矣。國榮曰, 洪啓迪·金雲澤, 俱以淸操雅望, 未究厥施, 而冤死於辛壬間矣。此實善類之所同嗟惜者, 若其本末, 實無愧於四大臣矣。先朝已卽贈職, 而未及贈謚, 此兩人合有一體易名之典矣。上曰, 所奏好矣, 依此爲之, 可也。國榮曰, 故奉事金福澤, 冤死於庚申間, 而其辛壬事, 與贈參議金省行, 亦相似矣。先朝卽爲洗冤復官, 且屢發感念之敎於筵席矣。追施之典, 不可不施於此人, 依金省行例, 贈秩錄孤好矣。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喆曰, 此在先朝或已贈職, 或已復官, 今此國榮所達, 誠宜允從矣。命善曰, 國榮所達, 俱是公議所在, 揆以愍恤之義, 宜有褒贈之典矣。上曰, 所奏好矣, 依此爲之,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次對諸臣進前。尙喆·命善進伏曰,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此黃海監司徐有寧狀啓也, 備陳麥嶺尙遠, 春窮轉甚, 乏糧廢農之狀, 仍以爲各邑留庫中四萬五千五百石, 特許加分事, 令廟當稟旨分付矣。此所請之數, 不過留庫中三分之一, 依狀請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京畿監司鄭一祥狀啓也, 以爲設賑邑, 依傳敎卽已加分, 而其餘列邑被災, 別無彼此, 道內留庫十四萬石零中, 限折半特許加分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聞京外市直, 近益低下, 畿內民事, 亦甚可悶, 此時接濟之道, 方農種糧之資, 惟在分糶一事, 有不可膠守常例, 依狀請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咸鏡監司趙㻐狀啓也, 備陳春窮轉甚, 民勢益急之狀, 仍請尤甚邑田稅米及奴貢米, 限秋成停退事, 令廟當稟旨分付矣。奴貢米之停退, 使之依狀請擧行, 而至於田稅, 雖不過尤甚邑, 係是惟正之供, 從前處分, 多出特敎, 自下有不敢直請許施矣。上曰, 依爲之, 田稅事, 旣有一二近例, 許令停退,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諸道虎患, 近益不止, 囕人之狀, 前後相續, 而捉虎之報, 極其間闊, 兵營與討捕使之不勤擧行, 誠極寒心, 別加申飭, 使之多般獵捉, 俾有爲民除害之實效,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玆事予亦曾欲下敎而未果矣。不特申飭而止者, 考其勤怠, 論其賞罰, 斷不可已也。以此自備局另加嚴飭諸道, 且外邑規例, 各自不同, 慶尙左兵營外, 只啓虎囕之狀, 不啓捉虎之事, 事甚疎忽, 此後依慶尙兵營例, 着實狀聞事, 一體知委,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義烈墓·懿昭墓, 乃是城闉咫尺之地, 只緣火巢經界, 周遭闊大, 樹木長養, 去益鬱密, 近來虎豹, 無日不作, 挭城外居民, 不能怗息, 江村去來, 間多阻絶, 聽聞旣極憂悶, 事勢宜有變通之限, 以垓子內外, 非有關係於衛護墓所, 而不緊樹木之蔓延成林者, 令京兆·禮曹堂上, 看審其形便, 酌定界限, 從便芟剪, 以爲防患除害之道, 恐不可已,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國榮曰, 兩處墓所, 同一垓子, 而山高谷深樹木茂密, 都城咫尺之地虎豹橫行, 三門之外, 閭巷之間, 爲患非細, 且都民之生計, 專資於三江, 而近緣虎患, 晨夕之際, 不敢往來云, 此甚可㦖, 大臣所達誠是矣。上曰, 訓將旣帶漢城判尹, 與禮尙同往墓所看審後, 商量便宜, 定其疆界, 可也。國榮曰, 訓將奉審之行, 當仍佩往來乎? 上曰, 唯。上曰, 今番看審, 定其疆界後, 火巢之外, 空閑之地, 則許民耕食, 亦似無妨矣。善復曰, 樹木禁養之前, 本皆沃土, 今若更定經界, 而許民耕食, 則必好矣。上曰, 數十年來後苑之中, 亦或有虎患矣。尙喆曰, 古史或有虎入城中之說, 後人所見, 似若變怪, 而數十年以來, 城闉咫尺之地, 多有禁養之地, 連山跨岡, 樹木長養, 已作虎豹之藪, 則時或闖入於禁苑, 固其勢也。上曰, 然矣。尙喆曰, 判義禁李重祜, 本府議讞旣有難, 同義禁鄭民始, 所管他務, 亦方多事, 竝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弘錄近久不爲矣。命善曰, 三年一次, 雖是古例, 而近來則太爲間闊矣。尙喆曰, 先朝間或年年, 或一年二次爲之矣。上曰, 以弘錄之久不擧行, 近來玉堂, 每患苟艱矣。命書傳敎曰, 堂錄久不爲之, 經幄不備, 副提學今日政差出, 使之斯速擧行。上曰, 文武官相接之禮, 果爲磨鍊節目乎? 尙喆·命善曰, 有難卒次爲之, 故方欲博詢事例, 詳悉便否後, 定其節目矣。上曰, 節目必爲詳定磨鍊, 俾無後弊, 可也。訓將旣是武臣之領袖, 則今此節目磨鍊之時, 與論其可否, 使許多武弁, 得免抑鬱之嘆, 可也。命善曰, 實錄堂上蔡濟恭·李性源, 纔已敍用, 竝還差金華鎭, 本職係是劇務, 有難竝責以撰修之役, 今姑減下, 其代, 李秉模復命不遠, 更爲差下, 吳載純移拜外任, 代以行副司直金魯鎭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江華留守進前。樂純進伏。上曰, 旣已移設統禦營, 則設施所入物力, 將何以辦備乎? 樂純曰, 遠外之事, 實難坐而遙度, 當於下往後, 詳量財力之多寡, 事勢便否, 更爲稟達矣。上曰, 江都內庫物種, 自京送置者, 從前甚多矣。近年以來, 間不免還爲取用, 故漸漸耗縮, 今至空虛, 且不能着實看守, 多有頹圮雨漏處云, 卿今下去之後, 審察事宜, 各別設施, 亦定其看守之人, 俾免如前等棄之弊, 可也。樂純曰, 臣當親爲看審, 而另思措置之道矣。上曰, 看審後, 形止爲先上聞, 可也。樂純曰, 旣有言端, 敢此仰達矣。江華北一場, 本是江華之所句管, 而中間見奪於司僕, 又轉而見失於宮房, 今旣還入官家, 則不必更屬司僕, 仍舊還給於江都, 則庶有補於物力, 而第當下去商量後, 更稟達矣。上曰, 看審後更達, 可也。命膺曰, 南漢城役, 分授於城內將校, 使之齊奏衆力, 而每朔三次射會時, 停役可悶, 南漢射會, 限畢役間, 姑爲停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膺曰, 本廳右別將黃仁煐, 初旣看審城堞中, 又與聞經紀, 稔知此事始末, 日後亦不可不使之往來, 察工役之勤慢, 而續續狀聞, 事近煩屑, 除狀聞往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膺曰, 山城內外五步之間, 樹木陰翳, 女堞頹圮, 職由於此, 故判書李箕鎭, 爲南漢留守時, 筵稟斫伐, 而年久之後, 樹木又復蓊鬱, 甚妨城堞, 一依京城例, 內外五步樹木, 使之芟薙,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膺曰, 城堞修改之事, 今雖責成於府尹, 然其策應董飭, 不可不自京廳照管, 而臣是書生, 此等之事, 實素昧昧, 必得鍊習戎務者, 置諸亞將然後, 凡事可以相議, 御管中軍李邦一, 移擬於本廳中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東暹曰, 海州殺獄罪人李宜蕃, 自本道捧決案馳啓, 所當依例報政府詳覈, 而考其啓本, 只謄承服及決案招辭, 元文案不爲載錄, 前頭詳覈時, 將無所考據, 奏御文字, 殊欠疎略, 道臣推考, 元啓本還爲下送, 使之更爲具格啓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臺臣進前。有慶·命勳·度默·志儉進伏曰, 請亟寢鄭致達妻, 減死安置之命, 夬正王法, 以洩神人之憤。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等曰, 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等曰, 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 金五草記勿施之命, 仍施遠竄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等曰,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龜柱, 亟加嚴鞫,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命勳曰, 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 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等曰, 請彦衡·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等曰, 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嚴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等曰, 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嚴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等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拏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等曰,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等曰, 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 絶島散配。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曰,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曰, 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曰, 請削黜罪人金漢耆, 亟施竄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曰, 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曰, 請三水府定配罪人洪達洙,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曰, 請長鬐縣遠竄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曰, 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曰, 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 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 施以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曰, 諸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 亟寢配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曰, 請旌義縣減死安置罪人興老,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曰, 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曰, 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曰, 請慶源府定配罪人鳴遠,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曰, 請物故罪人德泰支屬應坐者, 一一査出, 絶島散配。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曰, 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 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 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 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 仍令王府, 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有慶曰, 當賊誣變之上也, ·諸凶, 奇貨於三手之凶言, 必欲羅織證成, 危動不敢言之地時, 墨世卽大殿水剌間宮人, 而年纔十六, 以其幼弱, 易於誘脅, 拿致嚴鞫, 備經毒楚, 勒令誣服, 而墨世慷慨悲憤, 以死明其不然, 若使墨世, 不勝杖亂言, 當日宗社之危急, 尙忍言哉? 此固烈士勇夫之所難能, 而稚齡宮婢, 尙能爲之, 尤豈不忠且烈哉? 惜其族屬, 今無存者, 無處施賞, 請訪其遺址, 特立棹楔以褒之, 少慰九地之幽烈, 且動爲人臣盡分於事君者之義。上曰, 依啓。有慶曰, 畫師秦再奚, 當賊勳畫之日, 苦辭不執筆, 黨威喝之, 再奚曰, 此手已畫先大王御容, 安忍更畫虎龍乎? 遂至罪汰而不少挫, 事載政院日記中, 凜凜照人耳目, 聞其孫出身而窮不自存云, 請令該曹及軍門, 俾給相當薄料, 少酬再奚忠義。上曰, 依啓。命勳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遠竄罪人聖中, 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還寢福氷酌處之命, 依侓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定配罪人具翼遠,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施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定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減死罪人弼海,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 亟命王府, 竝加嚴鞫,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日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招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門, 快施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亟收放逐罪人鄭遠竄, 珍島郡定配罪人閔百奮放釋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 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濟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物故罪人德泰支屬之應坐者, 一竝詳査, 絶島散配。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㓒原縣定配罪人志遜,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削黜罪人鄭履煥, 絶島安置。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淸川君金鍾正, 亟命刊去爵秩, 姑先放逐田里。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請平海郡殺獄罪人黃師憲, 亟收減死之命, 更加嚴訊, 期於得情, 以重償命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命勳曰, 新除授大司諫金文淳, 時在平安道成川府任所,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有慶曰, 臣於日昨筵席, 略陳懲討之義, 而又此仰達矣。三司之請, 三載于玆, 而尙未蒙允, 臣實未知聖意之攸在矣。諸賊之罪惡, 旣是貫盈, 而神人共憤, 則殿下何至今不允耶? 以向來伏閤之事言之, 纔過三日, 遽爾中撤, 而在庭諸臣, 亦未有庭請之擧, 自有國以來, 寧有是事? 此雖體聖上好生之德意, 而揆以臣分, 其可謂爲君父討亂逆之義乎? 臣竊聞庭請而不允, 則自闕而退伏, 以至渡江, 期於蒙允而後已, 向使伏閤之諸臣, 至於如此而乃已, 又使一國之士庶, 亦如庭臣而乃已, 則殿下雖欲曲貸, 必不可得, 而一日二日, 上下相持, 徒損國體, 此莫非臣等誠未仰格之致, 而以殿下明聖, 何不念及於當斷不斷之譏也。今殿下終始容貸, 不施王章, 則非但有困獸寒灰之慮而已。史臣書之, 後世譏之曰, 此是必誅之賊, 而君不加誅, 臣不能討云爾, 則臣等之罪, 固不足恤, 而豈不爲聖明之累也哉? 伏願殿下, 亟從三司之請, 快洩神人之憤焉。尙喆·命善曰, 三司之請討已久, 一國輿憤愈激, 今已數年, 上下相持, 國經徒損, 王章莫伸, 誠甚悶矣。伏願亟允合辭之請焉。度默·志儉曰, 都憲旣已陳達, 而此非但臣等之言, 乃擧國共憤之意也。前後聖批, 臣等非不仰認, 而一年二年, 今過數年, 則私恩亦已申矣。容貸亦云過矣。豈可一向靳持, 使王章久屈, 國法未擧乎? 臣等亦旣殿下之臣子, 而尙與此賊, 共戴天日, 此實臣等之罪, 伏望亟從臺臣之請焉。上曰, 已喩於前後之批矣。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