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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38책 (탈초본 79책) 정조 3년 3월 27일 신해 19/20 기사 1779년  乾隆(淸/高宗) 44년

○ 己亥三月二十七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尙喆, 左議政徐命善, 兼漢城判尹具善復, 行禮曹判書李重祜, 行兵曹判書李徽之, 刑曹判書尹東暹, 吏曹判書鄭尙淳, 戶曹判書金華鎭, 訓鍊都正李敬懋, 行都承旨洪國榮, 行左承旨鄭民始, 禮曹參議柳戇, 校理嚴思晩, 持平朴聖泰, 行右承旨李義翊, 假注書徐鼎修, 事變假注書宋文述, 記事官李信祜·鄭東浚, 以次進伏訖。尙喆·命善曰,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宗廟夏享, 有親祭之命, 而此時勞攘, 極爲可悶矣。上曰, 日氣旣不甚熱, 一時親行, 有何所妨乎? 上曰, 陵幸時修理進排等事, 其果商確釐正乎? 尙喆曰, 果與畿伯商議, 而別無可減者云矣。上曰, 新畿伯未及詳知而然耶? 尙喆曰, 非但新畿伯之言如是, 舊畿伯亦以爲, 初雖以弊瘼仰奏, 而釐正則猝難爲之云矣。上曰, 雖曰別無可減者, 其間亦必有緩急之別, 而以監役支供事言之, 每當陵幸之時, 展拜當陵外, 局內諸陵, 一體修理, 故今番健元陵·穆陵·元陵展拜時, 七陵陵上, 倂皆修理云, 監役支供之弊, 於此可知。此後修理, 則只於展拜處爲之, 御幕所入進排, 則只令動駕陵所待令, 雖歷謁處, 勿爲擧行, 似好矣。尙喆曰, 使戶判往復於畿伯, 定式施行, 果好矣。華鎭曰, 歷謁處則雖小次, 亦不待令乎? 上曰, 小次之自排設房持去者, 非一二件, 則亦可以推移用之矣。至於修理時, 差送監役之數, 有司之臣, 商量定式擧行, 好矣。尙喆曰, 此洪忠道暗行御史朴祐源書啓也, 其一, 山海之邑, 屢經水潦, 川谷互遷, 西原量付之旱田, 今作水畓, 其他如公山·文義等諸邑, 此弊同然, 永同·沃川兩邑, 十數年前, 改修田案, 以此充彼, 折長補短, 田賦無縮, 民皆便之, 不必通一道改案, 其中最有弊者, 從長改量事也, 改量一事, 前後朝令, 不啻申嚴, 而特本道尙今未遑而然矣。御史之歸奏又如此, 經界大政, 雖未能一時盡行於一道, 若其受弊最甚處, 次第擧行, 民免白徵之冤, 國無實結之縮, 則豈不爲民國之幸也? 更加嚴飭道臣, 使之着意設施, 俾有實效,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其二, 堤川乃是峽縣, 稅大同之以米上納, 誠爲無窮之弊, 依丹陽等三邑之例, 請以錢木上納事也。前後道臣之以此事狀請, 非止一二, 而朝家之尙未許施, 當初四郡之中, 獨令此縣納米者, 槪以開野稍廣, 水田較多之故也。至若稅米, 係是惟正之供, 雖丹陽等納木之邑, 竝不得變通, 今於此邑, 亦無可論, 而大同則與田稅有異, 御史之論啓又如此, 下詢惠堂而處之, 好矣。上曰, 惠堂之意, 何如? 民始曰, 繡啓中枚擧本邑之弊者雖如此, 丹陽等三邑之錢木參半, 堤川之以米上納, 乃是自初分排, 行之已久, 則當此本廳米儲苟艱之時, 有難許施。且今若許施此邑, 則諸道中近峽之邑, 必將視此爲例, 皆欲變通, 一竝許之, 則經用有大縮之慮, 若或不許, 則彼此有不均之患, 自前論請, 不止一二, 而俱未見許, 則今亦不可容易變改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以御營廳事言之, 嶺南米作錢換納之後, 該營之漸致凋殘, 殊可悶也。善復曰, 故奉朝賀洪鳳漢, 以嶺南米運來之時, 頻致臭載之患, 有此變通之事矣。國榮曰, 以此之故, 御營之米儲, 極爲苟艱, 軍士放料等事, 無以策應, 故每自京中貿米, 以至有筵稟預賣之事, 此誠出於不得已之致, 而都下米價之騰踊, 亦未必不由於此矣。上曰, 此事誠可悶矣, 而船運一節, 苟非民之所願, 則固不可復舊, 至於預買, 雖不得一切防塞, 而終無好樣道理矣。尙喆曰, 聞該營無軍兵放料之資, 見方渴急, 先欲貸用均廳給代之米, 而本廳亦以無儲持難云矣。上曰, 該營一年所用之不足爲幾何? 敬懋曰, 雖以常年言之, 不足之數, 每不下二千餘石矣。尙喆曰, 其三, 糧餉廳·耆老所屯田, 隨起隨稅, 俾無民冤事也。餉廳·耆所, 曾於甲申年間, 革罷導掌分送之規, 以中年摠, 勿論豊凶, 作爲一定稅, 使各其邑定式上納矣。纔過十餘年, 本道民弊, 間又如此云, 此則自該廳該所, 就其稅重生弊之邑, 定送幹事之人, 與地方官眼同摘奸, 詳査其陳起, 更爲定稅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其四, 各邑所在各司奴婢, 一依內司例, 可頉者頉之, 可存者存之, 一體釐正事也。各司奴婢甲午減貢時, 旣有道比摠之朝令, 所謂道比摠者, 隨其生産之有無, 雜頉之多寡, 雖或頉給而減於此, 亦必充額而增於彼, 欲其奴免白徵, 貢無減縮之意也。嶺南則遵行此法, 猶有餘奴木, 而獨本道尙不行此令, 致有若爾邑宿弊之依舊自在, 其後道臣之不謹奉行, 誠極未安, 前後道臣, 爲先從重推考, 一依嶺南例擧行後狀聞之意, 申明分付, 俾有釐正之實效,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糧餉廳一年所入之數, 昨命書入, 今朝始以重記來納, 計士亦不卽待令, 事甚可駭, 此後則計士以事知者, 闕外待令, 可也。民始曰, 昨日戶曹糧餉廳文書之趁不考入, 計士之終不待令, 達曉遲滯, 事極駭然, 不能檢飭之失, 在所難免, 戶曹判書金華鎭, 推考, 何如? 上曰, 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糧餉廳一年所入爲幾何? 華鎭曰, 通而計之, 合爲數萬餘兩矣。上曰, 糧餉廳之付諸戶曹, 而爲都監之所需者, 名實不當, 記簿無統, 以下記言之, 只曰旗旘價隨所入上下者, 事極虛疎, 而此專由於本監之看作他物, 不少靳惜之致也。予意則以糧餉廳移屬於都監新營, 使之專管, 似爲矯捄之道耶? 國榮曰, 若然則都監視以本營之物, 而凡諸用下, 亦必顧惜而撙節, 聖敎誠好矣。華鎭曰, 當初都監, 不過權設, 無他財力, 故自戶曹以此策應, 且都監旣領五千兵馬, 而又管錢穀, 則不無權力太重之慮, 故分其兵糧, 以爲維持之意也。上曰, 禁·御兩營亦是新設, 而軍兵且不下數萬, 比都監不少, 而此則無自戶曹錢穀劃送之事, 何也? 國榮曰, 都監卽是輦下親兵, 其爲權要, 果非兩營之比矣。然而戶曹之於糧餉廳, 亦不無聊賴者, 故移屬一款, 自前難之矣。華鎭曰, 本曹之於糧餉廳, 別無藉力者, 而凡諸用下, 訓將皆主管矣, 然而移屬都監之議, 臣嘗爲之矣。善復曰, 都監則惟待戶曹之上下, 而初無任自取用之事矣。尙喆曰, 糧餉廳之移屬與否, 姑難輕議, 而臣意則就其一年所入二萬兩之內一萬兩則爲封不動, 以一萬兩爲都監需用之資, 似好矣。國榮曰, 領相所達一萬兩封不動之說, 果好矣。參量都監一年所用之數, 以排朔樣磨鍊劃送, 而其餘數, 盡作封不動, 則於都監無苟且之患, 於餉廳有儲蓄之效矣。上曰, 卿言儘好矣。依此爲之, 而式例等節, 善爲磨鍊, 然後庶有實效矣。尙喆曰, 知申所達之言, 果爲便好矣。上曰, 式例磨鍊之際, 不可無主管之人, 使備堂中一人, 與戶判·訓將相議爲之, 好矣。尙喆曰, 糧餉廳方有釐正事, 堂上以行左承旨鄭民始差下, 與戶判·訓將相議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民始曰, 我國財力之耗費, 專由於甲者主之, 乙者用之, 用之者旣無所顧惜, 主之者亦不得專管之致也, 臣意則以糧餉廳專屬於都監, 使訓將主管, 似爲好矣。上曰, 第爲之, 釐正磨鍊, 好矣。尙喆曰, 御史書啓守令·營將貶褒, 東西銓當爲稟處, 而軍餉虛錄之兵使李鼎炳, 虞候李潤元, 拿問處之, 還穀逋欠之靑陽縣監李龍中, 堤川縣監宋繼相, 一體拿問勘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仁川行宮庫舍, 已命宣傳官看審, 而旣無道臣句管之事, 其所隨毁修補, 自本府獨爲擧行, 雖未詳當初設施之事例, 論以事體, 終涉苟簡, 爲先發遣戶曹郞廳, 公廨繕理之道, 凡百措置之節, 去其不緊, 量宜酌定, 爲永久無弊遵行之道, 似爲得宜, 以此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仁川行宮內庫摘奸宣傳官書啓, 旣已稟處, 而其中本府內帑庫所在錢, 散債民間, 累經年歲, 殖利之際, 徵孫徵族, 爲弊不貲, 且與官府經用有異, 特爲蕩減。尙喆曰, 卽見京畿監司鄭昌聖報備局者, 則北漢東西門外, 楊州神穴等四面民戶, 每年必受山城之餉還, 而今年以新捧之不多, 該廳防塞, 目下民事, 萬萬可悶, 枚擧該牧使報狀, 而請得北漢米一千一百石矣。此是留庫中加分, 則該廳勢難擅許, 而麥前民命, 有不可不念, 依所請許分之意, 分付摠廳,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卽見江原監司李亨逵報備局者, 則大關嶺設施節目, 成出上送, 而江陵賑政方張, 燔瓦·代木·建倉等節, 待明春經紀爲辭矣。卽今事勢, 誠如道臣所報,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更觀今年年事, 待明春擧行,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顧今朝著崇品, 不爲不多, 當品正卿, 極其苟艱, 如咸鏡監司趙㻐, 文雅淸愼, 不但素負人望, 關北一路之治, 聞亦挽近所罕, 有如此之人, 不可久置外庸, 合有陞擢之道,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正二品窠, 加望,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正卿近患乏人, 今此陞擢, 可謂得人矣。國榮曰, 然矣。此人外旣愨實, 內又綜密, 二載北關, 淸簡之操, 彈壓之譽, 誠爲可貴, 實是朝家倚任之人, 今此陞擢允叶人望矣。尙喆曰, 判義禁李徽之多兼劇務, 知敦寧具允鈺方在藥院, 竝姑許遞, 行司直蔡濟恭·洪樂性備局堂上還差, 吏曹參判兪彦鎬, 副司直李性源, 亦爲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槐院參下中, 聞有登科十年之人, 依例出六之意, 分付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訓局千別將望單, 有做錯之失, 大將具善復,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淳曰, 因洪忠道暗行御史朴祐源書啓, 有論褒論勘登對稟處之命矣。觀此書啓, 則監司李命植, 恬簡之操, 堅確之政, 殫壓守法, 約已便民, 賙賑得宜, 元元無憂云, 而道臣事體自別, 置之。堤川縣監宋繼相, 分賑專委奸猾, 抄饑不辨虛實。報恩縣監徐退修, 簽丁吏有弄奸, 俵災民無分均, 賑政專委猾鄕, 授帖謗招勒賣。瑞山縣監朴志泓, 簽丁有怨, 俵災不均, 鹽戶廉價賑貿, 松木請得作板。全義縣監洪揵, 重聽爲病, 臨民之際, 答問多錯, 主宰不固, 決訟之際, 立落無常。鎭岑縣監洪成浩, 防錢之自官區處, 厚招民謗, 寺紙之不給例價, 亦致僧怨, 子舍作弊, 衙婢不檢, 事多貽笑, 有駭聽聞。振威縣令朴左源, 事事顚錯, 引滿太過, 刑杖多失, 分糶不精, 吏卿弄奸。平澤縣監兪漢膺, 四載居官, 一無善政, 賑穀不實, 飢口多怨, 稱以守直, 執闕徵錢, 邑氓偏苦, 怨聲狼藉。牙山縣監尹㫛, 年衰政昏, 朝記夕忘, 窮春分還, 間有絶巡, 荒年捧稅, 亦多濫觴, 怨言頗騰, 不可因置。沔川郡守鄭東顯, 臨事每患委靡, 落庭初無定數, 而一任倉奴作弊, 分糶故値犯昏, 而莫察奸吏瞞告云, 此九邑守令則竝罷黜。靑陽縣監李龍中, 年衰政昏, 醉多醒少, 全沒頭緖, 吏橫民困, 監營給災中四十五結零, 一任下輩擅弄, 白地徵稅, 怨載道路云。大臣旣請拿處, 而不可仍置, 爲先罷黜, 其罪狀令攸司稟處。泰安郡守柳榮鎭, 前已罷黜, 今方行査, 今無可論。公山判官李德鉉, 官無滯報, 民不憂飢, 約己節用, 思革補役之弊, 均災減稅, 務盡惠民之道云。治績誠爲尙, 似當施以陞敍之典, 而事係恩賞, 自下不敢擅便, 恭竢上裁, 其餘三十六邑守令, 旣無優異之績, 又無大段顯疵, 竝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扶餘縣監李素, 前以曠官, 旣已殿最居中, 今番繡啓中, 亦以曠官爲目, 不可無飭, 拿問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徽之曰, 洪忠道暗行御史朴祐源書啓中, 洪忠兵虞候李潤元, 兵使李鼎炳事, 大臣旣已稟處, 不必更達, 而西原營將李亨默段, 忽於治盜, 疎於飭校, 無故軍民, 間多橫罹, 閭里之間, 頗有怨聲, 不可仍置, 罷黜。洪忠水使柳鎭說, 洪州營將李尙履, 公山營將李邦祚, 平薪僉使許圭, 安興僉使尹勉矩, 所斤僉使崔奎文, 馬梁僉使林道亨, 舒川萬戶金萬衡等段, 俱有可稱之績, 別無卓異之事, 竝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徽之曰, 來月初八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 以何營軍兵隨駕, 何營軍兵留陣乎? 上曰, 禁·御兩營留陣, 訓鍊都監隨駕, 可也。徽之曰, 隨駕馬步軍, 以幾番幾哨磨鍊乎? 上曰, 馬軍三哨, 步軍四哨, 禁軍二番隨駕, 留陣則騎士二番, 步軍二哨磨鍊, 可也。徽之曰, 禁軍及各營餘軍留營,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置之, 可也。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本道素稱難治, 而以繡啓觀之, 其能堅確不撓, 彈壓列郡者, 極可尙也。洪忠監司李命植, 大虎皮一令[領]賜給。命書傳敎曰, 公山判官李德鉉, 治法爲守令最云, 該曹纔請陞敍, 其在獎勸之道, 宜有殊異之褒, 準職特爲除授。洪州牧使鄭景淳, 稔知其善治, 而以今繡啓觀之, 尤可見不負簡畀之意, 特賜壐書表裏, 庸施嘉尙之典。上曰, 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  上曰, 湖西設賑邑守令, 待下批不多日內辭朝。出榻敎  命書傳敎曰, 今日政下批新除守令, 皆令明日來待。上命祐源讀奏別單訖。祐源曰, 諸賊之姻婭族黨, 尙多盤據, 至如李璟輩之所爲, 極爲凶慘, 其在嚴隄防之道, 不可不嚴處矣。東暹曰, 結城居李璟·韓後良, 洪州居進士金默行, 林川兪纘柱等四人, 或爲量賊之至親査切姻, 或借助奴馬於亡命之賊, 或初旣與量賊爛熳從游, 後復無忌憚, 出入京闉, 或於凶逆伏法之後, 率置其女於籬下, 尙不斥絶, 或以其祖之年譜修潤, 托諸量賊, 自製跋文, 稱字稱號, 極其稱道。且於李基敬之欲移湖中也, 要作西道主人, 與賊瓜葛相繆之計者, 究厥心腸, 萬萬叵測。至於扶餘縣在囚罪人金奎五, 趍附賊, 結爲死友, 效尤賊, 得罪名敎者, 無非極惡大罪, 繡啓臚列, 極爲嚴正, 其在嚴隄防淑人心之道, 決不可尋常處之。況近者凶變, 實是千古所無, 則其遺種餘孽, 尙此假息鄕, 情跡綢繆, 聽聞所及, 極爲痛駭, 李璟·韓後良·金默行·兪纘柱·金奎五等五人, 以御史別單中辭意, 具罪目發關分付於該道道臣, 一倂各別嚴刑, 絶島遠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重祜曰, 湖西御史朴祐源書啓中, 孝行貞烈旌閭事, 啓下矣。報恩士人宋載績洪氏, 其夫死, 以死自誓, 而只以三歲稚子之故, 未卽自裁, 夫死四朔, 兒亦繼夭, 同穴之志, 至是益決, 以麻帶自縊於兒屍之側云, 其貞烈誠爲卓異, 合有旌閭之典, 而結城縣吏張溟𦐄, 自兒時已有至行, 及夫六十, 遭其父喪, 血淚所濺, 苫席盡腐, 其妻裵召史, 當溟𦐄之病, 斫指灌血, 少延其壽, 及其居喪, 能盡誠禮, 其女年纔十四, 當其母病, 引刀斷指, 注血母口, 俾得少甦, 出嫁後, 其姑疾革, 又爲斷指, 一門孝烈, 三人倂萃, 殊甚嘉尙, 而此三人, 本道道臣, 已爲啓聞, 蒙給復之恩, 今又旌閭, 似或過重, 臣意則置之爲好, 下詢大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喆曰, 御史歸奏旣如此, 其在樹風聲之道, 何可防塞? 死於孝烈者, 宜施旌閭之典, 若其生者, 已蒙朝家給復之恩, 更無可以加於此者矣。命善曰, 繡衣所聞, 必當眞的, 旣已採訪之後, 何惜優異之典? 分等其存沒, 特賜處分, 誠好矣。上曰, 依爲之。張溟KC10421則特爲旌閭, 其妻與女生存者, 令本道食物從厚題給事, 自政院下諭, 可也。出擧條 國榮曰, 臣以本閣事, 有仰連者矣。本閣自有所重, 而凡係黼黻治猷之道, 比他尤別, 雖胥吏輩必擇其有文筆者, 蓋欲備任事之末也。且天之生才, 各適其用, 見今一名人中有文識者, 不爲不多, 但局於仕路, 未試其蘊, 良可惜也。況芸閣旣屬本閣, 外閣則其考準之任, 亦甚緊重, 就芸閣窠中, 除出四窠, 名以檢書官, 以一名中可合者, 擇差啓下, 仍定朔數, 遷轉於吏文學官幾窠, 及能麽兒郞廳幾窠, 示淸朝愛才之意, 參祕閣編書之任, 似不害於懋實之政, 下詢大臣後, 成節目擧行,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喆曰, 提學所達, 旣無更張之弊, 而聖世惜才之意, 渠輩疏滯之道, 兩得其意, 宜[依]此施行, 誠好矣。命善曰, 此不但收拾人才而已, 亦足爲賁飾文治之一端, 依所達成節目擧行, 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前以能麽兒講事, 有被罪者, 此不過一時飭勵, 今爲放送, 似好矣。尙喆曰, 定配罪人元啓葳當初處分, 不過飭勵下敎, 特示聖意, 放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滯囚可悶, 金吾堂上, 待下批牌招開政。思晩曰, ··𨩌三賊, 何等凶逆, 而卽見湖西御史書啓, 李璟爲名者, 賊弟理海亡命之時, 借馬助行, 略無顧忌, 其平日凶肚相連, 爛熳綢繆之狀, 昭不可掩, 臣謂亟命王府拿鞫嚴問, 究覈得情, 斷不可已也。上曰, 不允。上曰, 臺臣進前。聖泰進伏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聖泰曰,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命王府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聖泰曰, 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聖泰曰, 請削黜罪人金漢耆, 亟施竄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聖泰曰, 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聖泰曰, 請三水府定配罪人洪達洙, 亟令王府更加嚴鞫,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聖泰曰, 請長鬐縣遠竄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聖泰曰, 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 竝令王府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聖泰曰, 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 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 更令王府設鞫得情, 施以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聖泰曰, 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 亟寢處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聖泰曰, 請旌義縣減死安置罪人興老,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聖泰曰, 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聖泰曰, 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 亟令王府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聖泰曰, 慶源府定配罪人鳴遠,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聖泰曰, 請物故罪人德泰支屬應坐者, 一一査出, 絶島散配。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聖泰曰, 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孝忠, 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 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 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 仍令王府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聖泰曰, 噫, 商輅之徑斃, 未施孥戮之典, 已切神人之憤, 而雖以妻已著之罪論之, 與相吉酬酢, 非但窮凶情節, 至以相吉所交通處, 渠亦送婢僕交通爲言, 則締結妖, 往復凶徒之狀, 昭不可掩矣。其所謀逆, 與妖同一腸肚, 而妖伏誅之後, 妻之尙今晏然者, 揆以王章, 寧有是理? 請逆妻, 爲先絶島定配。上曰, 不允。聖泰曰, 亂逆從古何限, 而豈有若··𨩌之窮凶極惡者哉? 李璟·韓後良·金默行·兪纘柱·金奎五等五人, 與··𨩌或爲至親, 或爲切姻, 或爲血友, 碁列隣鄕, 腸肚相連, 往復和應, 不出乎凶謀逆圖, 窹寐經營, 專在於無君禍國, 及其三逆伏法之後, 猶不懲畏, 或借助奴馬, 或出沒京闉, 或率置逆女, 此已萬萬無嚴之心, 而至於親喪散髮, 雖無識下賤, 壹是行之者, 而不散髮, 卽賊創行於渠家, 奎五效行於其侄, 則可知其傳授心法, 與賊, 一而二, 二而一也。噫, 彼五人之負犯, 何如, 而俱爲漏網之魚, 尙逭黨與之治, 其爲國家之憂, 庸有極哉? 請李璟·韓後良·金默行·兪纘柱·金奎五, 竝令王府設鞫嚴問, 究覈得情。上曰, 不允。聖泰曰, 新除授持平洪樂淵, 時在洪忠道唐津地, 司諫院司諫李恒祚, 時在京畿通津地, 獻納李枰, 時在全羅道順天府任所, 正言盧瑞國, 時在京畿楊根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李枰則自當上來, 勿爲下諭, 可也。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