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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39책 (탈초본 79책) 정조 3년 4월 4일 기미[무오] 26/28 기사 1779년  乾隆(淸/高宗) 44년

○ 己亥四月初四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晝講, 大臣·備局堂上, 同爲入侍時, 特進官李重祜, 知事李徽之, 參贊官洪檢, 侍讀官鄭淵淳, 檢討官金宇鎭, 假注書徐鼎修, 記事官徐龍輔·鄭東浚, 安川君烓, 行副護軍李彦熙, 領議政金尙喆, 左議政徐命善, 漢城判尹具善復, 行司直具允鈺, 行司直洪樂性, 刑曹判書尹東暹, 吏曹判書鄭尙淳, 行副司直金孝大, 知中樞府事鄭光漢, 行訓鍊都正李敬懋, 行都承旨洪國榮, 行左承旨鄭民始, 持平朴聖泰, 正言盧瑞國, 行右承旨李義翊, 事變假注書宋文述, 以次進伏訖。上講論語第五卷, 讀前受音, 自寢不尸, 止三嗅而作。淵淳進讀, 自子曰先進, 止兄之子妻之。上復讀新受音訖。淵淳曰, 先進於禮樂, 文質得宜, 而時人謂之野人, 後進於禮樂, 文過其質, 而時人謂之君子, 蓋周監二代, 矯其忠質, 斟酌損益, 制禮作樂, 文物煥郁, 故聖人曾發從周之歎, 而及其末流, 文勝而質小, 今日之弊亦, 然矣。自上矯捄之道, 惟在於祛文務實, 體念伏望。如用之則吾從先進, 孔子若得位行道, 則變移時俗, 過化存神之妙, 必赫赫垂耀於百代, 而不得其位, 未行其道, 可勝歎哉? 今殿下, 以大爲之志, 居有爲之位, 崇質抑文, 損過就中, 卽一轉移間事。伏願留念焉。宇鎭曰, 回也, 非助我云者, 以夫子之聖, 有何求助於顔子, 而只是喜之之辭, 亦可見聖不自聖之意。況人君出治之本, 求助二字, 乃其要道。盛時, 尙有都兪吁咈, 文王之大德, 而亦有望道如未見之歎, 此等益加體念, 伏望。上曰, 所陳, 俱好矣。上曰, 特進官及經筵參贊官, 俱陳文義, 可也。重祜曰, 上下番儒臣, 旣皆陳達, 臣則別無可達之辭矣。徽之曰, 周監二代, 斟酌損益, 制禮作樂, 煥乎郁郁, 此可謂文質得中矣。然世降以來, 每患質少而文多, 末流之弊, 可勝言哉? 伏願殿下, 必祛其浮文, 又取其質實, 以爲矯俗捄弊之道焉。曰, 儒臣及經筵官, 皆已敷陳, 臣無可達文義矣。上曰, 次對諸臣, 進前。尙喆·命善進伏曰,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謂尙喆曰, 卿子以儒臣登筵, 卿心必多欣喜矣。尙喆曰, 賤臣之前後受恩, 如天罔極, 而臣之賤息, 又蒙特恩, 猥廁橫經之列, 不世榮寵, 闔門感祝, 而第臣私心, 轉益危懼, 不知所達矣。命善曰, 金宇鎭文學才猷, 固已夙成, 今始此任, 亦云晩矣。上曰, 自在春坊, 予已知其夙成矣。尙喆曰, 聞使臣之言, 則皇帝明年, 年滿七十, 雖有勿爲稱慶之詔, 而彼中物議, 皆以爲, 不可無陳賀之擧云。然則我國亦不可無表賀之節, 而若待明年八月皇帝生日, 始遣別使, 則恐未免太晩, 未知何以則爲便好,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若待明年八月, 則果太晩矣。尙喆曰, 彼國陳賀, 旣以歲初擧行, 則我國表賀, 亦不可留待八月。且於歲初, 別送使臣, 則正使別使之一時俱送, 亦多非便, 臣意則冬至正使, 仍兼別使, 而以陳賀歸重, 方物等節, 加數添封, 似爲俱便。且康熙之年滿七十, 初無我國遣使表賀之擧, 而近來事, 蓋不可膠守前例矣。上曰, 更加商量而爲之, 好矣。尙喆曰, 此江原監司李亨逵狀啓也。以爲洪川縣軍器火藥, 沒數燒燼, 不可一時空虛, 春川·麟蹄·橫城等邑火藥, 分數推移移上, 待其措備, 卽爲還充事, 令廟堂稟處矣。火藥燒燼邑, 若無目下遺在, 事極疎虞, 依狀請以隣近邑所在, 姑先推移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江原監司李亨逵狀啓也。以爲原州積年散債都數, 爲一萬二千兩, 每年取殖一千二百兩, 添補於將士支放, 而當初債券, 已成鬼錄, 故徵於子孫, 而延及戚姻, 往往有自願爲奴婢者, 所見愁慘, 今方鳩聚一千兩錢, 補用公下, 而計減其利錢, 明年爲始, 自營門某條充給支放不足之數, 債錢一倂焚券, 奴婢卽爲放良, 而萬餘兩公債, 不敢擅自蕩減,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諸道殖利之債, 實爲莫大之痼弊, 而今道臣如是拮据, 有自焚券之擧, 誠甚感歎, 流來本錢, 依所請蕩減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平安監司金鍾秀狀啓也。以爲鐵山府民家失火, 延燒爲八十一戶, 人物爛死一名, 順川郡民家失火, 延燒爲十七戶, 從前有會付耗穀題給之例, 今此兩邑失火民人等, 考例施行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燒死人恤典, 當自該曹擧行, 而會付耗穀之分等題給, 亦例也。依狀請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今日賓對, 備堂兪彦鎬·李性源, 不爲進參, 事體誠甚未安, 爲先推考, 申飭行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備堂兪彦鎬·李性源, 牌招入侍。出榻敎 尙喆曰, 吏曹判書鄭尙淳備局有司堂上, 行左承旨鄭民始貢市堂上, 俱係劇任, 勢難强責, 竝姑減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吏曹參判兪彦鎬, 備局有司堂上差下, 漢城右尹李性源, 貢市堂上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禮曹判書李重祜, 方有脚疾, 太廟親享時, 贊禮之任, 勢難爲之云,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慶尙左水使李筞, 雖以日昨承宣請推之啓觀之, 其擧措之駭眼可知, 不必以此永棄其人, 而至於邊閫, 與他自別, 不可不另擇, 今雖辭朝, 爲日未久, 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徐有慶沈檀事, 更爲陳疏, 而其事, 果何如? 尙喆曰, 伊時文蹟, 臣固未見, 而徐有慶則似必有所見而然矣。上曰, 沈檀事, 先朝旣已疏釋而無餘, 又命錄用其子孫, 則今與賊竝稱, 而無所分間者, 無或太過乎? 國榮曰, 先朝旣已疏釋, 則到今固不當與賊竝稱, 而徐有慶則以辛壬禍家之人, 凡於此等事, 其所憤痛讐嫉, 雖或有過當處, 而究其情理, 則亦無怪矣。命善曰, 都憲旣以極逆知之, 則先請推奪, 似無所不可矣。上曰, 然矣。命書大司憲徐有慶上疏批答。見日記  上謂命善曰, 實錄幾何爲之乎? 命善曰, 其中黃景源·柳戇, 幾盡了當, 而尙未校正云, 此不可不一番釐正, 而曾前亦有釐正堂上, 別爲差下之例云矣。上曰, 實錄之若是遷延, 極爲可悶, 而至於柳戇, 則尙此遲滯, 猶未校正云者, 尤極駭然矣。自政院問之, 如未修正, 直捧禁推傳旨, 可也。國榮曰, 近來宿衛軍校, 何莫非緊重, 而至於挾輦·槍劍等軍, 實是衛內之親兵, 事體自別, 與他有異, 且其領率將官之勞苦, 亦非他將官之比, 宜有酬勞之道。臣意則從今以後, 各別擇差, 仍定朔數, 準朔隨階遷轉, 或陞品除職, 似好。下詢大臣, 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喆曰, 如是變通, 誠好矣。命善曰, 緊重之地, 宜先另擇, 久任之道, 莫若激勸, 所請, 甚好矣。上曰, 依此爲之, 如是定式之後, 不可不擇人, 自各其營報本所, 自本所畫出, 可也。出擧條 國榮曰, 俄以槍劍·挾輦將官事, 有所陳達, 而禁衛營槍劍把摠吳載重, 前後勤勞, 實爲尙, 宜有褒賞之道矣。上曰, 特爲加資, 可也。出擧條 國榮曰, 臣營騎士·別將, 見方有窠, 當品中無可擬之人, 外任竝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國榮曰, 禁·御兩營私習, 以初中日爲之, 坐作進退之際, 自有放砲吶喊之節, 而初無啓稟擧行之事, 此雖謬例, 事則未安, 臣意則分付該營, 此後日次, 必先言送於政院, 以爲微稟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校理趙尙鎭, 修撰金履禧, 聞有實恙云, 許遞。又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上曰, 書狀官入侍。出榻敎  書狀官趙時偉進伏。上曰, 萬里行役, 善爲往來乎? 時偉曰, 幸蒙威靈, 得以無事往來矣。上曰, 臺臣進前。聖泰·淵淳·瑞國·宇鎭進前曰, 今日雖散齋齋日, 而合辭體重, 故敢此仰達矣。鄭致達妻之凶逆, 前後聲討, 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 凡在血氣之倫者, 莫不切齒痛心。噫, 危逼聖躬, 沮遏大策, ·之凶謀, 而窩窟則此賊也, 推戴逆, 謀危宗社·之逆節, 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 三司之論, 已及四載, 轉而爲合辭之啓, 合辭之啓, 又閱累朔, 轉而爲伏閤之爭, 畢竟處分, 至於近島薄竄。噫嘻, 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 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 無一分可恕之端者, 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今何爲而有此末減之命耶? 國無法則已, 如其不然, 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 而使之首領之得保也, 危逼聖躬之如此賊, 而施以海島之薄罰耶? 殿下之不忍置法, 而姑從次律者, 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 欲體先王之心也, 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 止慈至愛之德, 如傷若保之恩, 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 則固當謙恭謹畏, 奉承聖意, 而獨奈狼性難馴, 虺毒潛肆, 謀逼先王之儲嗣, 幾危先王之宗社, 而幸賴先王日月之明, 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 赫然明斷, 丕建大策, 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磐石之固, 此先王之宏謨英烈, 卓越百王而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 鬼蜮之情, 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 未克斷恩而正法也。有若以先大王慈愛之恩, 貸此賊罔赦之罪, 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 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 何累於文王之盛德, 而恩不掩義, 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殿下之聖學高明, 見理甚精, 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 明正其亂賊之罪乎? 請亟寢鄭致達妻減死安置之命, 快正王法,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聖泰等曰, 乙未冬國家安危之機, 至今追思, 尙覺凜然, 苟有體國大臣, 則雖非上敎, 固當直請聽政, 而伊時首相韓翼謩, 徒畏賊之氣焰, 罔念國勢之岌嶪, 不體上敎, 徒事彌縫, 使宗國大計, 幾致難言之境, 論其負犯, 至爲深重, 則向者近地移配, 已失太寬, 況可以全釋乎? 雖以悶旱之聖意, 而有此收殺之敎, 而乍允旋收, 有咈輿情。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 金吾草記勿施之命, 仍施遠竄之典。上曰, 不允。聖泰等曰, 金相福之罪, 可勝誅哉? 諸般罪惡之昭在人耳目者, 於渠猶屬細故, 而乙未冬相臣疏出之後, 瑩中深文之說, 稱以所見無異同, 麟漢不必知之說, 謂以語脈不如此, 只此二言, 已萬萬凶慘, 而至於言根究覈之請, 此又·之所不敢爲者, 昭著之逆節, 已難自掩, 包藏之禍心, 尤極叵測。揆以典刑, 萬戮猶輕, 而日月漸久, 反置尋常, 自上處分, 不過放逐, 在下爭執, 只止遠竄, 興言及此, 心竊慨恨。國無法則已, 夫安有罪惡之如此, 而終屈王章, 使之晏然, 自在田里之中乎? 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聖泰等曰, 噫嘻痛矣, 龜柱之罪, 可勝誅哉? 顧其地處, 何如? 恩造, 何如? 而不思報效之道, 恣其濫猾之性, 雖以壬辰疏中語言之, 渠若有一分嚴畏儲君之心, 豈敢自內酬酢, 登諸章奏, 陳之於先大王之前乎? 臣等於筵敎中, 若有俯詢, 其將何辭仰對之諭? 讀之未半, 不覺寒心而骨冷。惟彼鳳漢罔赦之罪, 國人所共憤, 則秉義聲討, 宜乎正大, 亦何患無辭, 而始也締結賊, 暗逞私憾, 終焉慫慂乃叔, 恐動天聽, 以至於半夜扈衛, 幾累先大王聖德, 固已萬萬駭痛, 而此猶不足, 又敢以某年罔極不忍聞之說, 恣意筆之於書, 以慼我殿下之心。噫嘻,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大抵龜柱之罪, 一則不憚儲君, 一則幾累聖德, 一則語犯莫重, 有一於此, 人臣極罪, 況兼此數者乎? 且以趙峸事言之, 其窮凶極惡情節, 尤萬萬叵測, 殿下旣賜之死, 非不知其罪之必可誅也, 間因臺啓而拿鞫, 尤仰處分之嚴正, 終下還寢之命, 一令三反, 王章太紊, 君綱之姑息, 國威之屑越, 已無餘地。殿下於賊, 旣已斷恩行誅矣。龜柱之凶逆, 何異於賊, 而一行一否, 輿情益激。又況以今番·𨩌諸逆之招觀之, 根柢之所萌孽賊也, 窩窟之所豢養賊也。其在塞亂源杜禍本之道, 尤不可一刻假息於海島, 而尙今靳允, 憂危轉深, 若此度日, 則將不知幾許·𨩌, 又起於幾處, 方來之慮, 先事之虞, 庸有極哉?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龜柱, 亟加嚴鞫,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聖泰·瑞國曰, 敬彬·成運之與若淵·相簡, 爛漫綢繆之狀, 旣已畢露於諸賊招辭中, 而抵賴不服, 未施當律, 揆以王法, 失之太寬。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 熊川縣定配罪人成運,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聖泰等曰, 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而只誅其身, 王章未泄, 其陰凶情節, 其父其弟, 萬無不知之理。請彦衡·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聖泰等曰, 會遂之罪惡, 與澤遂一而二, 二而一, 則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必無不知之理, 而忍杖不服, 遽有酌處之命, 有乖獄體。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不允。聖泰等曰, 李觀源啓能之壻, 兼有師生之義, 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決無不知之理, 而以蒙騃爲敎, 遽然酌處, 有乖獄體。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不允。聖泰等曰, 噫嘻, 痛矣。以賊萬古所無之逆魁, 不卽正刑, 徑先致斃, 輿情莫不痛惋, 此豈可以尋常物故, 置而不論哉? 論其平日罪犯, 則陰樹逆種, 密傳凶論, 慫慂·, 爲渠羽翼, 糾結·, 自作窩主, 待國洞執命之日, 擬占台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 大北之論, 肆然脅持, 百計嘗試, 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流, 沮遏代聽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甚於···, 究其情節, 已是萬戮猶輕, 而及夫賊之招出後, 凶言逆情, 尤益綻露無餘矣。噫, 癸亥反正之說, 太甲桐宮之言, 推戴逆之謀, 某也爲大將, 某也〈爲〉吏判, 某也爲閫帥等說, 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 而妖埋凶之計, 究其本則賊也, 逆懷刃之凶, 究其本則賊也。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徑斃, 王章未伸, 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 雖優爲謀逆, 以不少之人, 何可遽然承服? 又以爲如欲殺之, 則速出斬之等語, 肆然發惡, 而且太甲桐宮之說, 果與諸賊, 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 講其文義云者, 與相吉·澤遂之招, 若合符契, 卽此一節, 乃渠之結案, 旣已遲晩後物故, 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聖泰等曰, 啓能·趾海等諸賊, 窮凶極惡, 自有天地以來, 所未有者, 而限以國法, 賊未施孥戮, 賊兄弟, 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 梟種稍長, 安知不更肆獍惡, 如·等所爲者耶? 法令有限, 而事變無窮, 常事守法, 處變貴權, 從古聖賢, 不能無義起者, 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 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 以自我防之, 自我啓之, 爲持難之端, 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 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 而一向膠守, 不卽處分, 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趾海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聖泰等曰, 志恒之罪, 可勝誅哉? 聖朝之眷注於渠, 何如? 倚毗於渠, 何如? 而始旣拔擢於擧世擯棄之中, 特又寬宥於贜汚狼藉之後, 而少無圖報之意, 反肆悍厲之氣, 久掌戎權, 而陰結宦寺, 潛連宮人, 薄竄南州, 益蓄異圖, 延妖卜而暗質凶謀, 縱傔奴而煽惑愚氓, 親而同堂之庶種, 近而帶行之傔人, 皆不能掩諱, 卽此一事, 固已難逭於三尺之法, 而帳前[帳殿]訊問之時, 着署而悖逆, 執杖而咆勃, 此實無前之凶逆, 且與逆, 交情親密, 謀議綢繆, 換着布袍, 昏夜往來, 伺探動靜於深嚴之地, 對逆而爛漫酬酢之說, 尤是萬古所無之惡逆, 窮凶情節, 綻露於賊之招, 密書之頻數往復於逆, 諸囚之供辭, 若出一口, 情節昭著, 無非渠之結案, 以其頑慝, 抵賴不服, 未施當施之律, 王章尙稽, 輿憤益切。請物故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 絶島散配。上曰, 不允。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