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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40책 (탈초본 79책) 정조 3년 4월 25일 경진[기묘] 23/24 기사 1779년  乾隆(淸/高宗) 44년

○ 己亥四月二十五日卯時, 上御宣政殿。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尙喆, 左議政徐命善, 行知中樞府事具允鈺, 行司直洪樂性, 行兵曹判書李徽之, 刑曹判書尹東暹, 吏曹判書鄭尙淳, 行副司直金孝大, 江華留守洪樂純, 右參贊權噵, 禮曹判書鄭光漢, 戶曹判書金華鎭, 行都承旨洪國榮, 行左承旨鄭民始, 漢城右尹李性源, 吏曹參議柳戇, 行右承旨李義翊, 同副承旨申應顯, 大司諫金文淳, 校理鄭淵淳, 假注書金載瓚, 記事官李信祜·鄭東浚, 事變假注書白師謹, 以次進伏訖。尙喆曰, 聖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中宮殿氣侯,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臣奉命按獄, 而罪人徑斃, 不勝駭憤矣。上曰, 罪人, 雖承款, 而情節猶未得盡覈矣。尙喆曰, 雖以惟吉之招觀之, 鎭厚之凶圖逆節, 更無所未盡究得者矣。但其未加顯戮, 徑先致斃, 益不勝痛惋之至矣。則尙逭連累之罪, 雖聖上好生之德, 而失刑則大矣。此獄之前, 之罪已無所逃, 結縛兩班, 毆打於私門之內, 欲爲逞憤之計者, 固萬萬寒心。此獄收殺之後, 雖本律之外, 不可無處分矣。尙喆曰, 目前[日前]江界金殷建, 以本府民人, 過半逃散, 把守軍役, 毋論鄕族, 一從戶名爲之事, 衛外白活。令該道道臣, 論理狀聞之意, 自秋曹, 覆啓行會, 而卽見平安監司金鍾秀狀啓, 則枚擧江界府使趙圭鎭報辭, 以爲把守事, 今若創出無前之規, 則恐爲邊地騷擾之端, 有不敢遽請更張, 而民戶減縮, 專由於蔘役之難支。丁酉戶曹卜定別貿蔘二十斤內, 未收十二斤三兩三錢, 萬無出處, 最爲難保之端, 限民蘇醒間, 移定北關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民蔘弊, 雖不矜悶, 而莫非民也, 西民之苦, 豈不爲北民之苦乎? 況北蔘未能爲禮單之用, 從前貿來者, 尙多留置於地部云, 以此以彼, 勢難移定。今若退限於秋後, 使之次次備納, 則亦足以少紓民力, 以此分付, 使之擧行, 何如? 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命善曰, 別貿之輪定西北, 不害爲推移蘇弊之道, 而第今北路荐歉之餘, 瘡痍未完, 又以民之難支者, 移憂於北民, 亦非一視之政。姑令差退其限, 量減其數, 以爲次第備納之地,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平安監司金鍾秀狀啓也。備陳慈母山城緩急必守之狀, 仍以爲山城西邊水門外稍低處, 新築外城, 而本府雖帶管城將之號, 以節度使左營將屬邑, 脫有緩急, 領軍遠赴, 則山城爲無主之地, 只有別將與中軍而已。爲先罷左營屬之舊制, 以其精抄, 移屬山城, 而以本府爲獨鎭將, 專管山城事, 令廟堂稟處爲請。而本府以保障之地, 道內諸邑中, 最稱疲殘, 順川郡南邊接界一二坊面, 爲先還屬於慈山, 以爲稍成貌樣之地事, 竝爲附陳, 以俟處分爲辭矣。道內山地中最好處, 自古稱慈母城, 而今道臣, 以桑土之戒, 爲築外城之計, 況所入財力, 又非煩請於朝家者, 則固不必靳難, 而至於本府之爲獨鎭, 兵營所管精抄軍區處之道, 恐似難便, 他邑民土移劃之擧, 亦難輕議, 下詢於曾經道臣而處之, 好矣。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命善曰, 道臣所請, 儘有意見, 而事係變通, 固當審愼, 割地移額, 亦不無掣肘之慮, 姑且仍舊, 更加商量, 似好矣。上曰, 曾經道臣陳達, 可也。允鈺曰, 慈城形便, 臣亦見之, 道臣狀請, 極有意見, 如是設施, 則可爲緩急得力之道, 而大僚旣以事係變通, 固當審愼爲言, 姑爲置之, 似好矣。東暹曰, 慈城, 果是我國山城之最勝處, 比之鐵甕, 猶有勝焉。道臣所請, 水門外築土城之計, 誠好矣, 至於慈山獨鎭事, 精抄軍之區處, 隣邑地之割屬, 俱係難便, 臣亦與大臣之意, 同矣。樂純曰, 關西道臣狀啓, 臣亦見之, 其所陳達, 蓋有意見, 而臣意則與領相同矣。尙喆曰, 事係變通, 諸議又如此,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前慶尙左兵使白東俊狀啓也。以爲本營, 處在沿海, 與對馬島隔海相望, 外無險阻, 內無柴水。稱以城丁者, 不滿數百, 所領三鎭軍額, 遠在三四百里之外, 若有警急, 則顧安得不危乎? 以此之故, 移營一事, 前後道帥臣及御史, 論啓不置, 而以其事役之浩大, 議論參差, 至今因循矣。己巳年間, 故參判南泰良, 按本道時, 目見本營必可移之狀, 鳩聚穀物, 名以築城穀, 散置各邑, 見今米粗太, 爲五萬餘石, 以此爲需, 則何役不成乎? 若使議論一定, 大役將擧, 則就慶州·永川·華山等處, 審擇形便之地, 以爲永久之圖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移營之論, 自古有之, 而本道之寘兵營於蔚山, 一如湖南之置兵營於康津。當初兩道之設營, 不於中央之陸地, 必置之沿海者, 古人設置之意, 豈無所以哉? 從前帥臣之以此論請, 尙未許施者, 非徒爲事役之浩大而已。今不可輕議, 下詢諸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命善曰, 此是大變通之擧, 苟無有的確之見, 豈容遽議? 臣意, 亦以爲姑寘, 宜矣。上曰, 備堂之意, 何如? 允鈺曰, 左兵營形便, 臣未目見, 移營之利害, 不敢臆對矣。樂性曰, 臣未見形便, 不敢臆對矣。徽之曰, 形便臣未曾目覩, 雖不敢質言其利害, 而國家設置兩南兵水營, 全爲南寇之憂, 而當初兵營之置於沿海者, 似有意見, 今不可輕議矣。東暹曰, 嶺南地利形便, 臣未嘗目見, 移營利害, 不敢臆對矣。尙淳曰, 遠外形便, 臣未詳知, 利害當否, 不敢指陳, 而移營之論, 其來已久, 而至今未諧, 似有難便之端, 姑不可輕議。孝大曰, 兵營形便, 未嘗目覩, 臣不敢强其所不知, 而仰對矣。樂純曰, 遠外形便, 臣未目覩, 不敢臆對, 而其難愼之意, 與諸臣所奏無異矣。曰, 此等移營之擧, 若非大關利害, 則不當輕議。從前雖有移設之議, 而至今不爲移設者, 亦豈無所以? 姑置之, 似好矣。光漢曰, 形便利害, 未能審知, 不敢臆對, 而營邑移設, 所關甚重, 恐不可輕議矣。華鎭曰, 華山諸處, 自古有移營之議, 臣亦歷覽其形便, 而當初設置兵營於距水營不遠之地者, 似出於專意海防之計, 到今改圖, 恐難輕議矣。國榮曰, 形便則未審, 而意見則與諸臣同矣。民始曰, 雖未知形便之如何, 大抵, 營閫州邑之分劃設置, 古人皆有意見, 後人之變改者, 少利而多害。臣意則不但此事, 各道關防之請移易者, 一切報罷, 似好矣。性源曰, 左兵營城池, 以臣所見, 果不成樣, 移營之議, 其來已久。前兵使白東俊, 以此狀聞時, 亦嘗往復於臣, 而古人之設置兵營於海曲, 必有意見, 且當荐歉之餘, 恐不可輕議矣。曰, 論以水陸猗[掎]角之勢, 仍舊似好矣。上曰, 古人置閫之意, 必有所見, 置之,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頃因前南兵使金永綬所懷, 磨天·咸關兩嶺下, 間路阻斷事, 及南關守城軍制便否, 令帥臣狀聞後, 稟處之意, 覆奏分付矣。卽見南兵使李達秀狀啓, 則備陳兩嶺下間, 無非危磴邪徑之狀, 仍以爲此路之難防者, 許多安業之居民, 不可撤徙, 倉庫烽臺, 亦莫可移設。而至於軍制, 則當初·北關, 分爲內外之地, 而北關距彼地咫尺, 故無邑不城, 無民不兵, 而南關則旣屬內地, 或有有城之邑, 或有無城之邑。今若一依北關例, 毋論儒品閑散, 編籍城丁軍案, 使之執戟登城, 創此無前之制, 則恐有掣礙騷擾之端, 故間路及軍制利害便否, 臚列馳啓。而北兵使李明運狀啓, 以爲所謂間路, 本非南北行人取捷往來者, 不過嶺下居民出入之微路, 而第其居民之山谷耕墾, 海濱漁鹽, 資生爲業者, 洽滿二百七十六戶之多。今若竝塞其間路, 無所通涉, 則其爲民弊, 不可不念, 且烽燧傳準, 烽軍去來, 亦無其處。以此以彼, 猝難防塞, 而但城津北城外, 有一條路, 爲南北村民去來之捷徑, 故積石築壘, 永使防塞, 而毋論城下鎭底, 居民, 皆從城內西北門通行, 則其在重關防便民事之道, 俱爲穩當, 竝令廟堂, 稟處爲辭矣。南北兩帥臣之會同躬審後, 論列其形便事勢者, 俱不爲無見。諸嶺間路之塞, 城丁編籍之擧, 今姑置之, 至於城津北城外間路之防塞, 依狀請, 着實擧行, 俾有實效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命善曰, 此則與尙州之間路有異, 不過境內, 有旁通之捷徑, 則不必費力防塞, 至於城丁軍, 從前所無之名色, 今忽創開, 必有騷擾之弊, 竝姑寘之, 似好矣。上曰, 將臣之意, 何如? 國榮曰, 此間路之不必防塞, 臣意亦與大臣之奏同, 而至於城丁軍, 以不急之事, 騷動民心, 甚是可悶矣。上曰, 依卿等議, 本事置之, 城津間路事, 依狀請許施, 可也。出擧條 國榮曰, 兩嶺下間路, 臣雖未見形便, 而但據時兵使狀語觀之, 異於金永綬之所奏, 似是不必塞之地矣。上曰, 然矣。尙喆曰, 前年以一名疏通事, 特下惻懇之綸音, 成節目頒之中外, 聖德至意, 孰不敢對揚? 兩銓之臣, 皆卽奉行, 以示與前稍異之意, 而第聞外方, 則雖鄕任·校任之差等者, 因循舊套, 全不擧論, 使朝家曠絶之恩, 閼而不伸。誠如所聞, 豈不萬萬寒心, 何道何道之莫是慢忽, 旣未的知, 雖未能指名請罪, 姑以三令五申之意, 更加各別嚴飭, 毋使朝令, 廢閣不行, 何如? 上曰, 朝令之下, 慢不奉行者, 極爲駭然。以此出擧條, 嚴飭外邑, 如是下敎之後, 復踵前習, 則監司守令, 難免重勘, 亦以此意, 一體嚴飭,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序齒一款, 異於官爵差除, 故使之自賢關, 議于諸儒賢而處之, 此後, 非所更煩於朝家者矣。國榮曰, 果如聖敎, 只當自賢關, 從便處之而已, 而初非推上於朝廷者也。尙喆曰, 儒賢, 有文參下疏通之請矣。方今參下之積滯者, 不勝其多, 在朝家振淹之政, 宜思所以區處之道, 而第無從長善變通之道矣。上曰, 朝家之設科取士, 將有所進庸之意也, 士子之得科進身, 以其有榮達之路也。惟彼未霑寸祿, 白首無成者, 將不免身抱紅牌, 枯死牖下, 則顧其幽鬱之氣, 有足以干和矣。予每念及於此, 而未嘗不惻然興歎, 然而科額無定, 官制有限, 終不得善區處之道矣。儒賢旣奏, 大臣有稟, 今日, 當與卿等, 博詢而處矣。尙喆曰, 聖敎果得當矣。遐土之人, 飽經百艱, 僅占一第, 而終不得一命之官, 千里裹足, 棲邊旅舍者, 指不勝屈矣。今承聖敎之至此, 實仰大哉之王言, 不可不及今變通矣。上下商確, 能得疏通之實效望也。上命, 考出文參下年五十五以上錄入。上曰, 參下之積滯, 非不爲矜, 而至於參上之一斥不復, 無所歸屬者, 尤有所矜惻者矣。成均參下中, 學錄·學正二窠, 每不免儲窠待人, 今若以此二窠之祿, 移付槐院, 以爲區處參上之地, 似好耶? 命善曰, 成均參下二窠, 雖似冗窠, 而至於槐院參下, 亦一經回刺, 則不拘員數, 竝爲付祿矣。民始曰, 臣方帶槐院有司之任, 每欲以本院祿窠事, 一番陳達而未果矣, 今仍言端, 敢此仰達矣。見今本院參下之付祿者, 殆近百數, 一經回剌之後, 無他職掌, 虛受廩祿者, 比諸參上之無官久滯, 誠無意義矣。今若定其員額, 除出祿窠, 以爲區處參上之道, 似好矣。上曰, 卿言誠有意見, 而第彼許多人員之多年食祿者, 猝然減落, 誠有所可矜者。且雖欲減祿, 而同是付祿之人, 未知何者當減, 而何者當仍乎。國榮曰, 此是左承旨之素所商量者, 故今雖仰陳, 而亦非謂必令減下者也。上曰, 然則參上, 最爲可矜矣。參下則年五十五以上, 竝陞六, 參上則以蔭參上之窠, 的定員額, 換作文參上之窠, 何如? 尙喆·命善曰, 如是則誠好矣。, 錄入參下年紀以奏曰, 年五十五以上, 則無之, 而只不過爲五十一二三四矣。命善曰, 各陵殿別檢, 旣爲文參下之窠, 則今以陵令, 屬之文參上之窠, 似好矣。國榮曰, 蔭官中, 亦多京司之腴窠, 而只以陵令, 屬之文官之積年枯鬱者, 則名以甄復, 實無其效。京窠中, 通同備擬, 隨出隨除, 似好矣。上曰, 所奏誠是矣。命善曰, 從前參下之出六者, 只爲虛付司果, 不得轉陞實銜, 反不若參下之猶得槐院祿矣。今則參上, 旣爲添窠疏通矣, 參下之陞六者, 亦當次第陞付, 此實爲大振滯之政矣。上曰, 參上則旣以是區處矣, 參下則, 限以幾歲而出六, 則得當乎? 尙喆曰, 當考出年紀多少, 以爲參量陞六, 好矣。上曰, 近日事, 每多因循不成, 此事則今日當商確定式, 卿等少退, 更爲議定而入來也。少頃, 復命入侍, 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 取考官案, 則蔭窠幾何, 文窠幾何? 文官之最爲久勤者, 爲幾人耶? 尙喆曰, 蔭窠爲百十窠, 文窠爲四十七窠, 文官之無職者, 殆爲二百人矣。上曰, 蔭官, 自初仕, 階級相連, 轉到州牧, 雖至十數年之久, 而無無官之時, 至於文官, 則初無遷轉之路, 一斥則便不復, 是豈成說耶? 今旣議定, 大臣, 出擧條, 可也。尙喆曰, 此祭酒宋德相所啓也, 盛論文參下積滯之弊, 仍請郵官與陵別檢之屬, 加出窠坐, 又請登科限五六年陞六爲辭, 有令廟堂, 稟處之命矣。十年之間, 釋褐文官之尙在參下者, 今過百數, 官額有限, 區處無路, 儒賢疏滯之論, 切中時弊, 而惟我聖上, 慨然發歎, 渙發德音, 文參下年過五十之人, 已命陞六。不但參下, 如四館參上之幾百人, 或一登科第, 初未得文職名號, 或不幸作散, 多不免一斥不復, 落拓枯鬱, 自分其虛老, 平明之世, 有足干和。今承下敎, 欲以蔭參上之窠, 換作文參上之窠, 以開甄用之路, 實仰聖意出尋常萬萬矣。取考官案, 則蔭參上爲一百十餘窠, 文參上爲四十七窠。除出蔭職十窠, 添爲文職十窠, 而此不必某司某窠, 爲不易之窠, 不過隨時輪差, 毋失定限之十數, 則亦足爲疏滯矯弊之道。分付銓曹, 依此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文臣參下, 許久積滯事, 儒賢有疏通之請, 方講矯弊之政, 而予則以爲, 參上積滯之弊, 尤有甚焉, 問之銓曹, 果不爽矣。承文參下未沾官之類, 數至近百, 而率皆受祿之官, 至於四館參上, 數至幾百, 而一經六品之後, 不免抱紅牌死牖下之歎, 在朝家振淹之政, 不但爲不均, 亦足爲干和之一端。蔭武, 何爲而有隨斥旋復之窠, 文參上, 則獨可一斥不復乎? 且內而郞署之銜, 外而守令之任, 莫非文臣所當爲之職。旣問大臣, 有所定奪, 以此意另飭銓曹, 申修舊規, 期有收用之實效事, 分付。又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上曰, 參下則年五十以上, 竝爲出六, 何如? 尙喆曰, 年五十者, 殆過數十, 然則稍似過矣。上曰, 五十一歲以上人, 幾何? 限以五十一歲出六, 則何如? 尙喆·命善曰, 誠好矣。國榮曰, 此誠節約簡當矣。上命讀奏, 文參下年紀錄入者, 尙喆, 歷擧姓名以奏。至李祉永名下, 國榮曰, 此人之尙未出六, 誠冤矣。上曰, 誰也? 國榮曰, 先朝被選翰試, 未及付職, 而今則無歸屬處矣。上曰, 然乎? 陞六, 可也。雖非此人, 凡同被選於翰·注試者, 盡爲陞六, 好矣。命書榻敎曰, 文參下五十一歲以上人, 竝陞六調用。又命書傳敎曰, 玆事每欲下敎而未果, 當此文參下振滯之時, 亦合有區處之道。先朝翰·注被選, 未及付職人, 竝令該曹, 出六調用。上曰, 今日政, 有何窠乎? 命善曰, 聞有司圃別提一窠云, 今以此窠, 先擬文官, 好矣。上曰, 然矣。如是處分之後, 爲蔭官者, 必將抑鬱矣。命善曰, 一處分之間, 八方聳觀, 中外同歡, 雖蔭官, 亦豈有抑鬱之心乎? 上曰, 分窠爲文蔭窠, 永爲定式, 何如? 尙喆曰, 不必如是矣。雖以司圃別提一窠言之, 今屬之文, 後屬之蔭, 轉相推移, 通瀜擬去, 好矣。上曰, 然矣。上曰, 處分旣定, 曾經吏判之意, 何如? 徽之曰, 處分至此, 孰不欽仰, 而若或初旣法, 旋復止之, 則初不若不爲矣, 使之申明擧行, 好矣。樂性曰, 振淹疏滯, 王政之大者, 成命一下, 有可以激勸一世矣。樂純曰, 此實爲迓續景命之道矣。臣亦見自鄕求仕者, 久淹京中, 終不免飮冤而歸矣。從今以往, 則庶可以導達和氣矣。國榮曰, 當此大疏通之日, 惟乙未科罷榜人中, 無連累而公然廢枳者, 亦宜有一視之政矣。上曰, 誰也? 國榮曰, 如延東憲·李養遠者也。上曰, 亦爲調用, 可也。國榮曰, 今當擧幽鬱振滯之日, 臣有區區仰達者。如朴宗來諸人, 雖不可遽擬於淸顯之職, 而終身廢枳, 亦涉矜悶, 合有疏通之道。大臣·銓官, 同爲入侍, 故敢達矣。上曰, 卿言儘是, 出擧條擧行, 可也。國榮曰, 臣旣有區區愚見, 故雖有所仰聞者, 此係朝家用人之政, 且有大臣·銓官, 則臣何敢與議乎? 上曰, 卿是參贊官也。凡於朝廷政措, 有懷必陳, 有何所不可乎? 上曰, 卿豈忽於隄防, 而有是奏乎? 此等之人, 令銓曹, 勿拘調用, 可也。出擧條 樂純曰, 守禦營收軍米, 己卯年出鎭時, 自均廳給代矣, 本營還鎭之後, 因仍前套, 每年移劃, 極涉無義。自今年爲始, 勿爲劃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樂純曰, 江都, 昨年未免失稔, 而麥事登場尙遠, 其間民食頗艱, 留庫中限二千石加分, 各鎭, 則亦量宜加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華鎭曰, 仁川府內行宮及永宗鎭·月尾島行宮, 發遣本曹郞廳, 摘奸以來, 而此自地方官, 例爲擧行, 不當自本曹修改, 以啓無前之弊。若當修改之時, 則各邑公廨之改建, 有報備局, 添補物力之例, 今亦依此擧行之意, 分付該邑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取考槐院文書, 則昔年癸卯, 康熙爲七十歲, 是年三月, 咨文出來, 使之勿送別使, 故冬至兼進賀使入去矣。明年, 亦皇帝七十之年也, 冬至使行, 兼付若干方物以送, 似好矣。上曰, 唯。命善曰, 左承旨鄭民始, 非但以兼帶之多, 心甚不安, 方在夙夜之任, 而太常亦非閑局, 有難照管云。所帶奉常提調之任, 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文淳所啓,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 亟命王府, 設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遠竄罪人聖中, 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還寢福氷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玉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定配罪人具翼遠,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施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減死罪人弼海,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 亟命王府, 竝加嚴鞫,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日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亟收放逐罪人鄭遠達, 珍島郡定配罪人閔百奮, 放釋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 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物故罪人德泰, 支屬之應坐者, 一竝詳査, 絶島散配。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漆原縣定配罪人志遜,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削黜罪人鄭履煥, 絶島安置。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淸川君金緟正, 亟命刋去爵秩, 姑先放逐田里。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平海郡殺獄罪人黃師憲, 亟收減死之命, 更加嚴訊, 期於得情, 以重償命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定配罪人權翊, 亟命王府, 嚴加刑訊, 遠地定配。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放逐鄕里罪人,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仍施當律, 其應坐支屬, 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順海, 亟令王府, 刻期發捕, 嚴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李璟·金默行·兪纘柱·韓後良·金奎五等,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伸王章。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申大年, 亟施屛裔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上曰, 訓將新當敗局, 爲訓將之地, 則不如在禁營時矣。然而收殺訓局之道, 則不如是則不可爲矣。軍制之蕩然, 莫如近日, 此豈國家之小憂耶? 古者, 設六司而別置元戎, 我朝建五衛而別置大將, 蓋其爲控制各衛, 以摠領軍務之計也。近日則不然, 五營之中俱有大將, 各相司命, 紊亂無統, 而況此宿衛, 則事多掣礙, 體貌不尊, 故此所以換授訓局者也。尙喆·命善曰, 如是以後, 體統得尊, 而訓局事, 始可以無虞, 誠爲甚幸矣。上曰, 宿衛所, 本無印信, 每當用印, 則輒以該營印代用云, 甚非重宿衛之意。令禮曹, 造賜宿衛大將之印, 可也。上曰, 諸承旨, 持公事入侍。出榻敎  左副承旨洪檢, 右副承旨徐有防, 同副承旨申應顯, 進伏訖。上命大臣·備堂先退。諸承旨讀奏公事。民始, 讀奏北兵使請塞城津間路狀啓, 命書判付, 讀奏洪忠監司持平林濟遠給馬狀啓, 命書判付, 讀奏洪忠監司傳敎祗受狀啓, 命書判付, 讀奏全羅監〈司〉罪人趙千得到配狀啓, 命書判付, 讀奏吏曹參議柳戇牌不進傳旨, 命書只推, 讀奏禮曹夏享親傳香取稟書啓, 命書攝儀, 讀奏御營廳哨官依傳敎決棍草記, 命書知道, 讀奏各陵忌辰停朝市啓目, 命書敬依, 讀奏慶尙監司義興反庫狀啓, 命書判付, 讀奏全羅監司稅船護送狀啓, 命書判付。義翊, 讀奏禁府河東府使李羲星山淸縣監鄭日煥拿來草記, 命書判付, 讀奏平安監司罪人金成重到配狀啓, 命書判付, 讀奏全羅監司罪人郭一太到配草記, 命書判付, 讀奏弘文館校理南鶴聞遞差草記, 命書判付, 讀奏洪忠監司稅穀裝發狀啓, 命書判付, 讀奏刑曹別監照律草記, 命書判付曰, 知道。律文內, 旣曰, 發付近衛充軍云, 則全羅道卽我國遠道, 殊非付近之意, 依律文, 以近道定配所, 可也。, 讀奏慶尙監司漕船過境狀啓, 命書判付, 讀奏禮曹安鼎德立後草記, 命書判付, 讀奏京畿監司殺獄罪人金奉甲物故啓本, 命書判付, 讀奏江原監司忠衛實數有頉啓本, 命書判付。有防, 讀奏慶尙監司一胎三男狀啓, 命書判付, 讀奏全羅監司稅船粧發狀啓, 命書判付, 讀奏全羅監司到界狀啓, 命書判付, 讀奏洪忠水使大同船致敗狀啓, 命書判付, 讀奏洪忠監司稅船致敗啓本, 命書判付。應顯, 讀奏禮曹趙德洵立後草記, 命書判付, 讀奏禮曹金東興立後草記, 命書判付, 讀奏黃海監司大同稅船護送狀啓, 命書判付, 讀奏慶尙監司罪人金奎五等到配狀啓, 命書判付, 讀奏禮曹祭享時他果代封啓目, 命書判付訖。命退, 承史以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