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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42책 (탈초본 79책) 정조 3년 6월 1일 계축 24/24 기사 1779년  乾隆(淸/高宗) 44년

○ 己亥六月初一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尙喆, 左議政徐命善, 判府事徐命膺, 知中樞府事具允鈺, 行司直李重祜·李徽之, 吏曹判書鄭尙淳, 行副司直金孝大, 江華留守洪樂純, 右參贊權噵, 禮曹判書鄭光漢, 戶曹判書金華鎭, 禮曹參判兪彦鎬, 訓鍊都正李敬懋, 行副司直李衍祥·洪國榮, 大司成李普行, 開城留守李鎭衡, 右尹李性源, 吏曹參議柳戇, 大司諫蔡弘履, 右承旨申應顯, 副校理尹行元, 假注書洪仁浩, 記事官徐龍輔·李信祜, 事變假注書兪任柱, 以次進伏訖。尙喆曰, 炎熱比酷, 數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近間連有欠和之節, 甚爲悶迫矣。尙喆曰, 疚懷之中, 値此盛暑, 氣候之愆和, 必由過慼之致, 臣等不勝憂慮矣。上曰, 果然矣。尙喆曰, 昨日開壙之役, 無事爲之, 而土色亦好, 甚爲多幸矣。上曰, 始則有遇石之慮, 今見土色之甚好, 殊可幸也。尙喆曰, 昨日筵中, 旣有稟定之事, 皇朝典禮, 亦多參考之文, 其於適輕適重之間, 宜有稟達講定之擧矣。上曰, 皇朝典禮, 卿亦見之乎? 尙喆曰, 臣亦見之矣。命善曰, 皇朝典禮所載之冊名曰, 讀禮通考, 而其中皇妃墳園, 皇太子嬪墓所之文, 允合今日之援例矣。上曰, 讀禮通考入之, 可也。任柱承命持入。上曰, 判府事亦見此冊乎? 命膺曰, 臣亦見之, 而臣子浩修, 赴時持來之冊矣。尙喆曰, 取考皇朝典禮, 則皇后稱陵, 皇妃稱園, 太子嬪稱墓, 各有品節矣。昨年嘉禮, 旣倣皇朝之儀節, 則今番喪禮, 宜遵皇朝之規例, 昨筵左揆之陳稟, 誠有所據。且宮號·園號, 從速稟定然後, 多有擧行之事, 今日臣等, 來會賓廳, 卽爲議號,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宮號·園號議定時, 時原任大臣, 政府西壁·六曹參判以上, 一倂牌招事, 榻前定奪。上曰, 宮·園號旣已議定, 則凡干擧行等節, 自當稍異於前, 而園所象設, 應有前例, 比墓所, 則必有加多矣。尙喆等曰, 然矣。尙喆曰, 臣等雖甚無似, 旣忝是任, 則凡於關係國家, 保護聖躬之事, 區區愚忱, 靡不用極, 日前因知申許遞事, 有所陳箚矣。及承批旨, 仰認我殿下體諒之聖慈, 而非但政院百事之多不如前, 藥院事, 尤可悶矣, 殿下豈不思從長變通之道乎? 臣等之縷縷所陳, 非爲其人官職去就而然也, 實出於憂愛之衷矣。命善曰, 湯劑之封入, 已是苟艱, 入侍之稀闊, 尤多掣肘, 奚獨政院事之爲可悶也? 伏願聖上, 亟思變通之道焉。上曰, 入侍等事, 不必以官職之有無爲拘, 而政院生疎之弊, 久則自當諳熟, 且業已許解於訓將矣。尙喆·命善曰, 然則藥院之任, 尤爲緊重, 所帶藥房提調, 則亟先還仍, 何如? 上曰, 此亦不急矣。尙喆曰, 臣有區區私悰, 敢此冒達矣。前兵判及訓將, 則一疏請解, 亟蒙允許, 孰不仰聖上體下之恩, 而顧臣犬馬之齒, 已迫桑楡, 陳力就刊, 亦無其路, 累度血懇, 終未蒙許解之恩, 此固臣忱誠未孚之致, 而實不勝抑鬱之心矣。上曰, 卿胡爲此言也? 訓將辭疏, 出於至懇, 故予不得不勉從, 前兵判則六當都政, 亦是罕有之事也, 今其一遞, 亦非得已也。予非曰, 誠意之能孚於大臣, 而卿之過謙, 每每如此, 予實慨然矣。命善曰, 轝士大將, 例兼捕將, 而今番則不得兼帶, 事多掣礙云, 左邊捕盜大將李柱國, 除拜稍久,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左邊捕盜大將李柱國, 今姑許遞事, 榻前定奪。上曰, 左邊捕盜大將李柱國許遞, 代右邊捕盜大將李昌運兼察。出榻敎  右邊捕盜大將李昌運, 牌招聽傳敎事, 榻前定奪。上曰, 旣命兼察, 而不卽請牌, 此承旨甚生疎矣。上曰, 推考房承旨入侍。出榻敎 任柱召入左承旨金文淳進伏。上曰, 兵判事, 可悶矣。尙喆·命善曰, 然矣, 本兵之久曠其任, 果可悶矣。國榮曰, 捕將望, 當爲口傳擬入, 而兵判病勢, 實所難强, 且念暑月侍衛之職, 尤非此人之可堪矣。上曰, 大臣之意亦如此, 姑欲許遞矣。上命書傳敎曰, 旣知其難强於暑月, 不可一味督迫, 況侍衛之職, 尤難强責, 兵曹判書洪樂命許遞。上曰,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任柱承命持入望單, 權噵落點。上曰, 新除授兵曹判書權噵牌招, 傳授命召。出榻敎 尙喆·命善曰, 宣諡時, 當有焚黃儀節, 此則當據補編中所載者而擧行矣。上曰, 然矣, 喪禮補編, 焚黃儀入之, 可也。任柱承命持入, 上命應顯, 讀焚黃儀。命善曰, 領役部長, 自前每以禁軍中久勤者差出矣, 今番則,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今番似可用禁軍矣。國榮曰, 領役部將, 則欲以臣營所屬, 擇其解事之人爲之, 似不必以禁軍差出矣。上曰, 卿言好矣, 依此爲之, 可也。命善曰, 誌文草圖書, 旣已啓下, 而宮園號改付標後, 更當入啓矣。上曰, 唯。上曰, 近來政院事, 全不修擧, 雖以兪洪柱拿處傳旨事言之, 傳旨則下於去月卄三日, 而始於再昨日捧納囚單, 此豈成說之事乎? 曾前則雖是細事, 諸承旨皆親執擧行, 故能免此弊, 卽今則院中如此之事, 比比有之矣, 何承旨爲推考房乎? 應顯曰, 臣及金文淳·宋煥億, 連爲推考房矣。上曰, 拿處傳旨事, 伊時更問於中官, 則果與他傳旨混下, 而在院承旨, 不能卽爲更稟, 予甚訝之矣, 混下之傳旨, 昨日則何以推得乎? 應顯曰, 果爲搜得於休紙中矣。上曰, 院中事如此, 誠可悶也。尙喆曰, 拿處傳旨, 關係不輕, 而曠日混置, 事極駭然, 當該承旨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當該承旨罷職事, 榻前定奪。上曰, 他承旨入侍。出榻敎 任柱召入同副承旨洪樂彬進伏。尙喆曰, 此全羅監司鄭一祥狀啓也。以爲光陽縣松田燒火者, 雖是稚毛松, 其所延及, 至於四五里, 則該縣監鄭駿采, 不能檢飭之罪, 在所難免, 依事目論罪事, 令廟堂稟處矣。松田失火邑守令, 勿論文南武, 決棍定式事, 旣有先朝丙寅年受敎, 其後輒以此奉行, 今此光陽縣監鄭駿采, 依事目決棍懲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黃海前監司徐有寧狀啓也。以爲本道直路五邑立馬之役, 非但載運公卜, 專爲緩急運糧, 而無編伍檢束之方, 元軍及資保合七百五十名, 作爲軍卒, 轉餉軍官中, 擇其五人, 爲五哨官, 又擇一人爲把總, 臨急, 則五哨官率其標下, 持槍劍護糧卜, 把總居中號令, 平時則五哨官兼差立馬, 別將把總爲都別將, 申飭搬運, 則昇平緩急, 俱爲兩全。五站別將中, 例差二窠外, 三窠則便作營門私差, 空費無用之料布, 今若出給此數窠於轉餉廳, 從久勤輪差, 而五別將料布中, 略干收合, 則足爲槍劍造備之資, 一營將士之願如此, 而事係軍制, 不敢擅便, 至若應行節目, 商確磨鍊計料,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此與他軍制變通有異, 不過就五站將卒中, 弛張變通者, 亦無財力之請得, 則似不必靳許, 而一營將校之願雖如此, 五站保卒之必欲樂從, 猶未能詳知。新道臣下去後, 更加採取物情, 商量事勢, 如其必可行, 則使之狀聞後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道臣之啓雖如此, 而其中似可有更商者矣。國榮曰, 立馬之設, 亶爲運卜之具, 軍保之類, 亦非常聚之兵, 雖或備給槍劍, 恐不可以得團束之效, 而備緩急之用矣。上曰, 然矣。前前監司方入侍矣, 必有商量者, 進奏, 可也。性源曰, 臣之待罪海藩也, 雖未及議到此事, 而大抵五站人馬, 俱極着實, 而若復善爲團束, 則尤好矣。尙喆曰, 新監司金熤, 亦以此議爲便好, 而到任後, 當有參量啓聞之事云矣。上曰, 然則, 好矣。尙喆曰, 此京畿監司鄭昌聖狀啓也。以爲道內各宮房山直等各名色, 元數無定, 假托亦多, 今春行幸之路, 俯詢楊州民瘼, 仍下査實狀聞之敎, 而宮房痼弊, 不獨楊州爲然, 實是一路通患, 就其中最夥之邑, 與楊州同爲槪列于後, 亟令廟堂量定額數事爲請矣。各宮房投屬免役之弊, 誠如道臣所論, 續典及刊冊所載定額外, 毋論各宮房各衙門, 法外冒入之類, 一竝査汰, 大君·王子·公翁主守墓軍, 續典亦無定額之事, 不可不一番裁定, 凡係可存可減者, 令本司有司堂上相議, 一一釐正草記後, 分付道臣, 以爲永久遵行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洪忠水使柳鎭說行營節目, 方報備局, 而其一, 安興原有龜防兵船三隻及伺候舡三隻, 則本營戰兵舡, 雖仍留本營, 若値緩急之時, 自當推移取用, 不必及今移泊事也。此則事勢誠然, 姑令依所報擧行。其一, 漕舡點檢, 旣已摠察, 則指路護送, 依他邑例, 自地方官限其境擧行, 南北去來之舡, 毋論公私, 一一察飭事也。地方官之指路護送, 卽諸道通行之例, 使之依此擧行, 而至於往來私舡, 有異漕舡, 不當創無前之例, 以啓日後之弊, 此則置之。其一, 三南漕舡, 盡入本營, 目下檢察之中, 咫尺元山, 不必別置護送之官, 元山點檢, 仍爲革罷事也。蓋聞舡路, 不由元山, 而皆由安興云, 元山點檢, 行營移設之後, 不免架疊, 此則依狀請革罷。其一, 安興之兼設守城將, 旣有本鎭舊例, 且有江都近規, 守城將依前仍帶, 城操擇日, 自本營擧行事也, 此則依此施行。其一, 水營需米四百石中二百石, 自保寧劃送本營, 二百石自泰安劃送行營事也。一年之中, 半在本營, 半在行營, 需米之分半劃送, 勢亦然矣, 依此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樂純曰, 統禦營旣屬江華之後, 則本營所屬六鎭邊將, 雖自臣營書殿最, 而至於喬桐府使, 則名雖水軍左防禦使, 而殿最則例自畿營書之, 旣曰, 主管之地, 而不得與議於考績之際, 則烏在其移設之本意乎? 臣意則自今以後, 喬桐府使, 自本營書其殿最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喬桐爲左防禦, 則永宗爲右防禦, 而永宗則自江華書之耶? 樂純曰, 永宗僉使之殿最, 畿伯亦書之矣。上曰, 今則喬桐·永宗, 爲江華之左右防營, 而獨於殿最, 不令江華書之者, 似非重體統之意也。尙喆·命善曰, 然矣, 而喬桐旣兼府使, 故畿伯似書之矣。上曰, 雖兼府使, 而防禦營, 則屬於統禦營, 何可不書其褒貶乎? 他道其有可據之例乎? 尙喆等曰, 他道無可據之例, 而統制使亦不書水軍防禦之殿最云矣。上曰, 御將似知之矣, 統營前例, 則何如? 敬懋曰, 水軍管下, 則雖自統營書之, 而防禦使殿最之例, 果無之矣。上曰, 水原·廣州, 旣屬守·摠兩營, 則殿最亦無自守·摠兩營書之之例乎? 尙喆等曰, 守·摠兩營, 亦不書水原·廣州矣。上曰, 他例則雖如此, 而統禦營, 旣是舟師大將, 則喬桐·永宗, 不過統禦營之左右營將, 豈有爲大將, 而不得書營將之殿最者哉? 殿最若不書之, 則其於節制管束之道, 尤不成說, 亦豈非名實之倒置乎? 尙喆等曰, 聖敎至當矣。若有舟師管下之別般名號, 則可以書之, 而猝難講定, 使與畿伯同議, 磨勘, 似好矣。上曰, 同議亦不可矣。旣曰, 同議, 則亦非專管之事, 此亦難矣。國榮曰, 如以中軍別將等名號啓下, 則似爲順便矣。上曰, 喬桐改爲一邊將, 則似好, 而亦難遽議矣。命善曰, 統禦使移設之後, 猶爲嘉善升擢之階, 則誠過矣。尙喆曰, 節制管束, 則似不關於殿最與否, 而大抵多掣肘之事矣。上曰, 然矣, 卿等亦更思好樣道理, 後日稟定, 可也, 而予亦當有下敎矣。上曰, 沁都褒貶, 留守欲在京書之乎? 樂純曰, 自前亦多在京爲之之例, 而臣之卽今情理, 不忍遽然下去, 故欲在京書之矣。上曰, 唯。樂純曰, 喬桐所在戰兵舡, 各一伺候舡及所屬物力器械, 已爲量宜移來, 而喬桐府使, 連爲遞易, 不得相議區處, 新府使合有促赴之擧矣。國榮曰, 喬桐府使, 久未下去, 故自多掣礙之端云矣。上曰, 然乎? 國榮曰, 近來亞將, 多出外, 而喬桐府使李漢昌, 又除本職矣。在內亞將, 頗甚苟簡, 御營中軍適有窠, 使該營備擬以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前此欲爲下敎而未果, 前府使白東俊事, 極爲放恣, 勿罷仍任, 可也。出擧條  喬桐府使白東俊, 勿罷仍任。出榻敎  上曰, 白東俊事, 極爲駭然矣, 旣命赴任, 則何敢引義於文報間乎? 尙喆·命善曰, 所引之嫌, 非徒太過, 亦甚駭妄矣。國榮曰, 近來中外衙門, 皆擁虛簿, 而至於禁衛營, 可謂軍門中稍實, 而臣待罪多年, 詳知其裏面矣。除各項無面, 各處貸去者, 餉色猶可說, 而軍色實餘在, 不過二萬餘兩, 而其中有補軍庫名色, 元無一疋木一兩錢捧入之事, 而以逋欠之人, 永定軍色庫子, 使之歲納錢於補軍庫, 以爲年年計減云, 而厥漢輩, 無他推移處, 則就軍色元入中, 潛偸暗輸, 以爲目前彌縫之計, 所謂徵逋者, 乃所以漸失元數, 至於莫可奈何之境, 且有假記名色, 無論幾兩錢幾同木曰, 以假記上下, 則設有用於用處, 而數餘者, 更無還入庫之例, 又從以消融之。若如此不已, 則不出四五年, 該營必不成貌樣而後已, 豈不大可寒心乎? 臣雖遞職, 所嘗耿耿于中者, 故及今重記釐正之時, 必欲變通釐革, 而目下時在, 漸無着手處, 則來後新捧, 便同貯水於無底之甕, 臣於公用外, 所鳩聚錢穀, 其數亦不甚少。且於各司貸去中, 抄出其可捧處, 如戶曹之八萬二千五百兩, 訓局之一萬四千兩, 兵曹之二千兩, 賑廳之六千八百六十一兩者, 是也, 其外難捧處及數爻零星者, 亦不擧論矣。近日經費匱竭之中, 豈可責捧其二三, 而自戶曹還送一萬三千兩, 訓局三千兩, 賑廳三千兩, 兵曹二千兩, 則合時在二萬餘兩及新所鳩聚者, 其數將爲五六萬兩, 而此則乃實數也。別作封不動, 入庫然後革罷, 補軍庫名色, 軍餉色庫子, 輪回換差, 文武從事官, 亦定瓜限, 每當遞易, 時官與吏, 互相傳掌, 若有逋欠之事, 其吏重繩徵逋, 其官論以當律, 自朝家亦或別遣御史, 另加反閱, 則今年時在雖如此, 該營一年用下後, 其所餘剩, 如無別般公用, 則或萬餘兩, 或近萬兩矣。以此計之, 不出十餘年, 將爲十餘萬兩, 其公家之所得, 當如何哉? 說者或以爲, 此時捧債於各衙門, 不無掣礙云, 而此則不然, 在衙門不至大段傷損, 在該營實有大段利益, 各處錢貨, 無非公物, 則該營復舊蘇弊之後, 還復互用, 亦無所妨矣。至於庫子逋欠, 當初摘發之時, 旣不用法, 則今雖追理而, 年年徵捧, 亦爲添補於軍餉兩色事, 方欲成節目擧行, 敢此仰達,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喆曰, 該營救弊之道, 依此所請而處之, 則當有前頭實效, 許施, 好矣。命善曰, 禁營事, 臣亦稔知, 所謂補軍庫假記等名色, 實爲痼弊。今若革罷此等名色, 輪回庫色, 論責郞廳, 則宜無尾閭之爲弊, 可期儲積之漸盛, 禁衛一營, 當爲富實之局, 依此爲之, 好矣。上曰, 所奏甚好, 旣問大臣, 以此出擧條, 定式施行, 可也。出擧條 華鎭曰, 內氷庫藏氷之意, 亶在於闕內各司進排及外朝頒氷等節, 而昨年則非但藏氷之縮少, 近因炎熱, 太半消瀜, 所餘無多云, 臣意則頒氷一節, 姑爲減省似好, 故敢達矣。上曰, 內氷庫事, 予欲一言而未果矣。曾在先朝, 使蔡濟恭釐定之後, 內氷庫所用, 不過公翁主·郡縣主·親王子頒賜及一年藍染所入若干張而已, 間或有別判付取用之時矣。昨今年, 則初無一張之別判付, 而所藏之氷, 尙患不足, 豈不可痛乎? 華鎭曰, 分藥房及外水剌間, 則量宜進排, 而果無別判付取用之事, 然而欠縮常多, 甚可悶矣。頒氷之時, 不但元數而已, 似或有憑藉濫用之事, 故致此不足之弊, 臣之所達, 亦以此也。上曰, 當此夏節, 減其例頒之氷, 則不亦難乎? 國榮曰, 臣向在藥院, 每見下人取來氷丁之時, 果不無過數持來之弊, 此固可悶, 而頒氷之難防, 聖敎至當矣。上曰, 然矣。華鎭曰, 臣之本意, 亦非欲永減頒氷, 而若於各處持去之時, 痛加省察, 則似或防尾閭之洩矣。上曰, 此事則從容商確, 未爲晩矣。華鎭曰, 今此園所諸役, 一依聖敎, 務從省約, 而儀仗及輓章等屬, 不可無雨備, 此則從當磨鍊仰稟矣。上曰, 參酌更奏, 可也。光漢曰, 惠慶宮生辰進賀, 當爲磨鍊, 而此時不敢循例擧行, 何以爲之乎? 敢稟。上曰, 置之, 可也。出擧條 弘履所啓,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令王府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海南縣爲奴罪人李弘濟,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遠竄罪人聖中, 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 竝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還寢福氷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 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定配罪人具翼遠,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嚴鞫得情,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情[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減死罪人弼海,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 亟令王府竝加嚴鞫,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日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亟收放逐罪人鄭遠達, 珍島郡定配罪人閔百奮放釋之命。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 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河東府減罪罪人昌鼎,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柒原縣定配罪人志遜, 更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亟令王府更加嚴鞫,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削黜罪人鄭履煥, 絶島安置。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淸川君金鍾正, 亟命刊去爵秩, 姑先放逐田里。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平海郡殺獄罪人黃師憲, 亟收減死之命, 更加嚴訊, 期於得情, 以重償命之典。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定配罪人權翊, 亟令王府嚴加刑訊, 遠地定配。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鎭海縣定配罪人, 亟令王府拿鞫得情, 仍施當律, 其應坐支屬, 不可遠地散配而止, 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順海亟令王府刻期發捕, 嚴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李璟·金默行·兪纘柱·韓後良·金奎五等, 亟令王府嚴鞫得情, 快伸王章。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申大年, 亟施屛裔之典。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定配罪人元幹, 亟寢酌處之命, 更令王府嚴鞫得情,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所啓, 請亟寢鎭寬大春酌處之命, 更加嚴鞫得情。上曰, 不允。措辭竝見上  又所啓, 合辭之際, 引一微嫌, 連事違牌, 多日闕啓, 事甚未安, 請違牌兩司諸臺, 一倂罷職。上曰, 不可以此輕遞言官, 不允。又所啓, 臣才識蔑劣,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以目今兩司違牌請罪矣。及承批旨, 臣之所失甚大, 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竝出擧條  上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上曰, 承旨更爲入侍。樂彬進伏。上命書傳敎曰, 俄者臺請, 雖不允從, 更思之, 合辭時違牌臺諫, 輒請罷職, 卽先朝末年, 以此習屢勤飭敎者也。不意今日朝廷, 復見此等之習, 予固不欲索言, 大司諫蔡弘履削職。上仍命退, 承史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