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442책 (탈초본 79책) 정조 3년 6월 14일 병인 27/27 기사 1779년  乾隆(淸/高宗) 44년

○ 己亥六月十四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慶尙道暗行御史, 右副承旨, 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金尙喆, 左議政徐命善, 判敦寧具允鈺, 行刑曹判書李徽之, 吏曹判書鄭尙淳, 行副司直金孝大, 江華留守洪樂純, 兵曹判書權噵, 禮曹判書鄭光漢, 戶曹判書金華鎭, 訓鍊都正李敬懋, 行副司直李衍祥, 開城留守李鎭衡, 漢城右尹李性源, 大司憲李𡊠, 大司諫林得浩, 校理鄭淵淳, 正言安廷玹, 副修撰沈樂洙, 御史黃昇源, 右承旨尹勉升, 右副承旨吳載紹, 假注書李錫夏, 事變假注書兪任柱, 記注官崔大奎, 記事官金健修, 以次進伏訖。上曰, 史官坐次, 指揮, 可也。勉升引諸史官, 分伏左右。上曰, 右副則不欲言, 儱侗, 甚矣。右副承旨吳載紹遞差。出榻敎 載紹退出。尙喆曰, 日氣極熱,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書啓外, 大臣有仰達事乎? 尙喆·命善曰, 別無仰達事矣。上曰, 御史進前。昇源進前伏。上曰, 御史經年而歸, 王事多勞, 能無病還來乎? 昇源曰, 王靈所曁, 僅得無恙而還矣。尙喆曰, 吏判當回啓矣。上曰, 只以守令回啓, 可也。尙喆曰, 帥臣則自兵曹回啓矣。尙淳進前伏曰, 今此書啓中尙州爲首褒, 奉化爲之次矣。上下詢昇源曰, 兩守令治績, 果何如耶? 昇源曰, 尙州嶺南沿路, 治聲如一, 奉化則治聲小不及尙州, 而治績居其亞矣。上曰, 尙州牧使兪彦鉉居首褒, 特賜璽書表裏之典, 奉化縣監趙長鎭, 爲左道之最云, 陞敍, 可也。尙州牧使兪彦鉉, 特賜璽書表裏之典, 奉化縣監趙長鎭陞敍。出榻敎  上曰, 他承旨入侍事, 分付, 可也。左副承旨入侍事。出榻敎 任柱承命出去, 與左副承旨金思穆, 偕入進伏。上曰, 郵官中金鳳顯爲最云, 果然乎? 昇源曰, 以臣所見, 果然矣。上曰, 自其爲兼春秋時, 已知其醇謹, 而今居郵職, 能復如此, 良可嘉也。命善曰, 其爲人果醇謹無他矣。上命書傳敎曰, 兩守令, 旣己論褒, 而雖以郵官言之, 有諸驛之最者, 此人自兼史時, 熟知其醇謹, 治如其人, 極可尙也。幽谷察訪金鳳顯, 守令除授。尙淳曰, 慶尙道暗行御史黃昇源書啓, 登對時稟處事, 命下矣。監司李在簡, 御史雖爲褒啓, 道臣體重, 置之。密陽府使尹光裕, 穀簿或僞, 斛落滋濫, 昌寧縣監兪漢寧, 治傷細察, 處事太銳, 査陳之餘, 實惠未均, 束濕之際, 刑罰或過, 龍宮縣監朴基正, 倉逋未充, 流戶過多, 梁山郡守任濟遠, 奸猾頗橫, 徵骨最多, 慶山縣令金相龜, 綜理太疎, 倉逋未鋤, 深根俵災, 而實惠未均, 豐基郡守趙思忠, 旁開密筒, 廣占屬婢, 物情甚駭, 怨謗頗聞, 軍威縣監兪漢炅, 綜核不足, 奸猾莫戢, 選武加額, 俵災招怨, 高靈縣監洪大顯, 倉逋査正, 未發猾吏之情僞, 帖價分徵, 亦多奸鄕之擅弄, 彦陽縣監朴長瀗, 氣力不足, 奸猾莫戢, 金泉察訪申大尹, 立馬之際, 招謗已多, 守令·察訪竝罷職, 㓒原縣監宋興錫, 酒後濫杖, 已多民怨, 稅米以錢代捧, 或移納漕倉, 或歸官用, 卿鄰狎客差送, 領運鄕所, 永川郡守金道淳, 才疎剸劇, 滯訟招謗, 束濕猶緩, 而帖價區處, 猶不分明, 新寧縣監徐邁修, 束濕頗緩, 莫遏潛售之習, 倉米立本, 固已不法, 而帖價取利, 歸之官用, 宜寧縣監李彦光, 奸鄕用事, 小民貽嘲, 倉穀欠頉, 亦有論列, 四邑守令, 先罷後拿, 義城前縣令徐琢修, 成給倉監帖文, 以勸分例, 多數勒捧, 倉吏所納租代太七百石, 査出發賣, 自官取用, 順興前府使洪配浩, 柴炭租一百石, 以倉穀中舊租換出, 作錢私用, 遞歸時, 稱以漏結, 歸之私用者, 爲七十餘結, 玄風前縣監金載均, 隱餘結四十結, 擅自私用, 長鬐縣監吳泰彦, 罪人防限, 有時解弛, 竝拿處, 其餘守令·察訪, 別無優異之績, 又無顯疵, 竝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密陽府使尹光裕, 昌寧縣監兪漢寧, 龍宮縣監朴基正, 梁山郡守任濟遠, 宜寧縣監李彦光, 慶山縣令金相龜, 豐基郡守趙思忠, 軍威縣監兪漢炅, 新寧縣監徐邁修, 㓒原縣監宋興錫, 高靈縣監洪大顯, 永川郡守金道淳, 彦陽縣監朴長瀗, 金泉察訪申大尹罷職事, 榻前定奪。義城前縣令徐琢修, 宜寧縣監李彦光, 順興前府使洪配浩, 新寧縣監徐邁修, 玄風前縣監金載均, 㓒原縣監宋興錫, 永川郡守金道淳, 長鬐縣監吳泰彦, 拿處事, 榻前定奪。上曰, 書啓中李喆運, 旣在拿問, 自禁府當添問目盤問矣。上曰, 長鬐縣事, 果何如? 昇源曰, 縣中吏隷, 通接罪人, 極駭然矣。尙喆曰, 長鬐縣定配罪人聖中, 負犯至重, 方在屏裔之中, 惟當縮頸屏息之不暇, 而今聞御史歸奏之言, 則乃敢聚曾學徒, 通接官隷, 聽聞駭惋, 至入繡衣之廉問, 該縣地方官, 今方拿問, 則聖中亦不可仍置其地, 分付該府, 移配絶島,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吏判回啓中, 當入與不當入, 令御史以其意見仰奏, 似好矣。上命昇源仰奏, 昇源曰, 別無所奏事矣。進前伏曰, 今覧慶尙道暗行御史黃昇源書啓, 則以爲慶尙前左兵使白東俊, 稱以補賑, 成出外兵房帖文, 每張三十兩式, 合錢四百五十餘兩, 本營守城軍五百七十餘名, 每名錢二兩式收捧, 合一千一百四十兩, 稱以城堞修補, 如例會減, 以土卒城堞塗灰, 不給雇價, 硫黃軍錢一千二百兩, 亦是軍器修補物力, 而會減後, 中間消瀜, 旗幟稍爲鮮明, 而弓矢環刀, 皆年久破傷, 物力上下, 只是一百三十兩, 其餘一千餘兩, 自營中取用, 所謂修補器械, 亦極寒心, 推覈於吏房朴守儉處, 則所供內, 守城硫黃軍錢所收, 爲二千三百兩內, 除公用私用者, 合一千五百餘兩, 而錢六百兩, 紙物二馱, 合六馱追後上送云云。貪汚不法, 如是狼藉, 爲先罷黜, 拿問嚴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白東俊事, 極爲無狀矣。命善曰, 誠如聖敎矣。渠爲帥臣, 不思報效之道, 有此無狀之擧, 極爲駭然矣。曰, 今覧慶尙道暗行御史黃昇源書啓, 慶尙前左水使柳鎭恒段, 戰兵船更點軍把立, 法意甚重, 而謂以襲謬, 廢其給代, 昨年軍餉米一百二十九石, 發賣立本後, 反作於分給中, 大同未一百石, 稱以需米餘儲, 船運發賣釡山市場, 現發於本營倉色及鎭撫吏房輩捧招, 則不法之狀, 昭然難掩。至於軍器戰船什物, 前虞候李栭漢在任時, 謂以軍器船所什物修補, 狀聞論賞, 臣考閱, 則旗幟改備的實, 而其他皆是年久破傷, 實無改備者。吏房李斗新所供內, 前虞候李栭漢赴任前, 年年流伊修補之物, 混同入錄於論賞狀聞中, 身爲帥臣, 私護一虞候, 瞞蔽朝廷, 若是無忌。柳鎭恒罪狀, 照法嚴繩, 而李栭漢, 請一體勘罪矣。柳鎭恒所爲, 果如繡啓, 則極爲駭然, 爲先罷職, 其罪狀拿處, 而李栭漢之所謂軍器別備, 如是爽實, 一體拿問嚴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慶尙前左兵使白東俊, 前左水使柳鎭恒, 先罷後拿, 榻前定奪。上曰, 在京者, 先爲拿囚事, 分付, 可也。上曰, 柳鎭恒事, 可怪矣。前者入於純褒, 今此入於論勘, 一年之內, 豈有如此判異之理哉? 其事實, 若何? 昇源曰, 其不立更點軍及軍餉米立本, 大同米發賣等事, 其不法之狀, 於此可知矣。上曰, 軍器什物之修補, 前者聞之, 則果然着實爲之云, 而繡啓旣如此, 以此盤問于李栭漢, 得其實狀然後, 賞典之還收與否, 可以定之矣。尙喆·命善曰, 如是, 則果好矣。曰, 因大司諫林得浩陳疏, 請差出楸子島別將而蒙允矣。當此新設之初, 宜究接濟之道, 分付道臣, 以爲報備局, 區劃之地, 何如? 上曰, 後日次對, 更稟, 可也。出擧條  上命書傳敎曰, 今則便是, 今後, 繡啓臚列觀之, 不法之狀, 萬萬痛駭。其在懲礪之政, 決不容復事含容, 不可循例拿處而止, 慶尙前兵使白東俊, 前水使柳鎭恒, 令該府爲先嚴囚, 嚴問口招, 期於取服。上曰, 尹僖東雖入於褒啓中, 而實有怪駭之事矣。渠之按閫, 今旣一年, 不能釐革廢瘼[弊瘼], 至以二千五百兩償債之事, 敢請朝廷, 此道理乎? 尙喆曰, 慶尙右兵營流來逋債, 果爲難支之民弊, 則身爲帥臣, 經年按閫之餘, 旣不能從長釐革, 又不能狀聞變通, 而今因繡衣之書啓, 反請餉耗之區劃, 負職責, 大矣, 不可以已遞, 而置之不論, 前右兵使尹僖東, 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予則以爲身爲閫帥, 坐擁雄閫, 不得救千金之債弊, 使一城之民, 幾至渙散, 而至于今不思矯救之策, 及對御史, 反與相議, 致煩朝廷之請, 誠極可駭, 不可罷職而止, 拿問處之。至於本營債事, 旣係大弊瘼云, 令廟堂劃卽講確, 期於蕩殺之地, 可也。出擧條  慶尙前右兵使尹僖東罷職, 榻前定奪, 慶尙前右兵使尹僖東拿處。出榻敎 命善曰, 矯弊, 乃是急務, 而不能變通, 償債, 不過小事, 而敢煩陳請, 事實駭然矣。上曰, 近來人材, 誠眇然矣。去年西關御史, 不能稱職, 今此嶺南御史, 又不善奉使, 此後則不可以復遣繡衣矣。昨歲凶歉, 朝廷之特遣御史者, 蓋欲評聞弊瘼, 期圖矯救, 而今此書啓中, 數三條設弊, 止於驛站奴婢錢還等事, 而閭巷疾苦, 州郡疵瘼, 想必多矣, 一無蘇革之正策, 此豈特遣之本意乎? 其中論勘者, 有不捉踏印文書, 徑先封庫, 而守令之同時下去者, 或有論斷者, 或有稱之以赴任屬耳者, 此亦不愼者也。至於武邊將, 則無一擧不法之事, 豈以十六鎭之多, 而擧皆無頉乎? 經嵗勞苦, 雖可念及, 而奉職不稱, 其事不小, 此御史不可不論罪也。仍命書傳敎曰, 嶺南大道也, 昨年凶歉之餘, 特遣繡衣者, 必欲細櫛民瘼, 期有實效也。今覧書啓, 御史之屢朔奔走, 良足勞若, 而大扺罷黜守令也, 先列罪狀於狀啓, 烏在其暗行之意也? 不捉踏印文書, 則還朝論勘, 雖置極律, 無所不可, 而只憑吏招, 徑先封庫, 乃是禁令, 又關後弊, 其餘守令論斷, 可見其奉職之一端, 而諸守令到任之期, 無甚先後, 則繡啓中或論或否, 抑何事也? 況以本道七十州之幅員, 其幽鬱之莫能上聞者, 膏肓之不得蘇革者, 果何限, 而設弊數三件, 不過曰驛路絶站, 此朝廷之所知, 而方講矯救之政者也, 曰奴婢比摠, 此朝廷之所知, 而已有筵飭之擧者也, 曰統營錢還, 此朝廷之所知, 而又下防塞之命者也。其中安東宮結, 晉州債錢, 或可謂聞所不聞者耶? 至於穀簿査列, 亦甚疎漏不謹, 反不如備郞摘奸, 又若邊情條, 亦不過曰彼人貧窮, 銅鐵不出云, 此前後象譯輩, 所嘗稱訴於朝廷者也。又況虐民之政, 不法之事, 專在於無識邊將, 則今番特命廉察, 蓋出格外, 十六諸鎭, 無頉彌縫, 良亦駭也。且以封書內條件言之, 毋論有無, 初不仰覆者, 亦何其不小也? 聞有別單, 登時披見, 又何其虛疎之甚也? 觀此書啓, 則嶺南一道, 雖謂之太古淳風, 而曰無南顧之憂, 可也。噫, 人材漸不如古, 國綱日益墜下, 前年送御史於關西, 則奉使失實, 今番又如此, 此後毋寧不遣御史, 使民邑不敢輕朝廷之爲愈也, 可勝寒心? 其在朝廷飭礪之道, 不可以原濕之勞, 有所曲恕, 慶尙道暗行御史黃昇源, 姑先罷職。上曰, 御史出去。昇源進封書, 遂退出。喬桐府使, 口傳差出, 當日下送事。出榻敎  上曰, 吏判出去, 擬望以入, 可也。尙淳承命出去。上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上曰, 此時弊邑, 不可不擇置守令矣。李性源新經嶺伯, 必應詳知, 何邑爲弊邑乎? 性源曰, 梁山·㓒原, 最爲弊邑矣。上命書傳敎曰, 梁山·㓒原, 聞是弊邑云, 不拘常格, 今日政各別擇差事, 分付。又命書傳敎曰, 繡啓所薦人材孝義, 卽令該曹, 從速覆啓, 以爲聳勸之地。尙淳持喬桐府使望筒入來, 思穆讀之。上曰, 諸臣有仰奏事, 奏之, 可也。諸備堂曰, 別無仰奏事矣。尙淳曰, 參議雖不入來, 而臣於祭官事, 有所仰達者矣。今二十八日告由祭獻官, 當以從一品塡差, 而從一品只有二人, 甚苟艱矣。上曰, 近來獻官, 非李重祜韓光會, 只以二人輪回塡差, 此實難矣。今番則宗班中, 通同差定, 可也。尙淳曰, 宗班亦只三人, 無路分排矣。上曰, 都尉中亦爲差定, 好矣。上曰, 徐郁修事, 何如? 尙喆曰, 臣欲仰達, 而旣異大義滅親之事, 則嫌不敢仰達矣。命善曰, 非但事之太過, 追奪前斥以名字, 尤極過矣。上曰, 大臣追奪, 乃生前一律, 其事大矣。不可以臺諫, 有所曲恕, 賜批後將論罪矣。仍命書徐郁修疏批。又命書傳敎曰, 不得以一臺臣, 直勘大臣以某律者, 兩朝禁令, 昭載記注, 向者申熤之處分, 此意也。況死後追奪, 卽生前一律, 此等重典, 一人容昜勘斷, 則朝廷之公議, 三司之衆論, 其將廢閣而不行, 良可寒心。此路一開, 後弊難防, 不可以言官, 有所曲恕, 正言徐郁修削職。上曰, 禮判進前。光漢進前伏。上曰, 東萊進上, 禮判捧之乎? 所謂丹木, 極小且細, 誠駭然矣。光漢曰, 臣雖不自捧上, 而其事則已聞之, 果駭然矣。上曰, 旣非禮判捧上, 則非禮判推考之事也。光漢曰, 申飭萊府, 還爲下送, 似好矣。上曰, 予素不貴遠物, 且登極之後, 曾無罪封進官事, 而此實係紀綱之漸頹矣。尙喆曰, 倭人進上物種, 聞極萬萬駭然, 關係國體, 誠極未安, 其在懲後之道, 不可置而不論。不能察飭之東萊府使李致中罷職, 當該訓別, 拿問嚴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東萊府使李致中罷職, 當該訓別, 拿問嚴處事, 榻前定奪。上曰, 大司諫, 昨日入來乎? 思穆曰, 不爲入來矣。上曰, 臺臣出外, 傳啓, 可也。諸臺臣俱退出。校理鄭淵淳曰, 大司諫林得浩, 肅謝之後, 莫重合啓, 不爲進參, 在家謹悉, 致勤聖敎之屢下, 而仍伏坐次, 終不引避, 已損臺體, 有失廉隅, 不可置之, 請施以罷職之典。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大司諫林得浩罷職事, 榻前定奪。上命書傳敎曰, 臺官不備, 同副承旨李奎緯, 大司諫除授, 新除授李奎緯, 牌招察任事。出榻敎  上命書傳敎曰,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新除授承旨, 竝待下批牌招察任事。出榻敎  上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