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443책 (탈초본 79책) 정조 3년 6월 28일 경진 17/19 기사 1779년  乾隆(淸/高宗) 44년

○ 己亥六月二十八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尙喆, 左議政徐命善, 吏曹判書鄭尙淳, 行副司直金孝大, 江華留守洪樂純, 兵曹判書權噵, 戶曹判書金華鎭, 吏曹參判兪彦鎬, 行副司直李衍祥, 訓鍊都正李敬懋, 行副司直洪國榮, 開城留守李鎭衡, 吏曹參議柳戇, 大司諫李奎緯, 校理韓晩裕, 左副承旨鄭元始, 假注書李百亨, 事變假注書朴奎淳, 記事官金健修·李信祜, 以次進伏訖。尙喆等曰, 日熱少勝,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昨聞園所消息, 則事役垂畢, 下情幸矣。仍伏念近日悲擾之中, 又値極熱, 臣僚之接待, 機務之酬應, 日覺浩繁, 此際而又有次對進定於今日, 勤勵至此, 實所欽仰, 而如臣譾劣, 無所一半分禆益, 尤不勝惶愧矣。上曰, 豈可無中生有乎? 命善曰, 果如聖敎, 幸値無事之時, 故無別般可爲者矣。尙喆曰, 此平安監司金鍾秀狀啓也。以爲本月初三日之雨, 嘉山郡民家漂失, 爲十四戶矣, 當年所受還上停捧, 自有前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漂失民人之當年停糶, 係是舊例, 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近日東風憫矣。命善曰, 卽今別無所損矣。尙喆曰, 得聞彼國物議, 則不以元朝爲重, 而歸重於生日云。曾前康熙生日, 及期送使, 齎付方物, 而明年八月, 亦似如前送使, 而尙無咨文知委之事。今番冬至使, 探知彼中物議, 送使與否, 待其回還, 議定, 何如? 上曰, 好矣。尙喆曰, 回還謝恩使之行, 賜物謝恩方物移准咨文, 與賜筆謝恩方物移准咨文帶來, 而方物移准, 則例有無方物稱謝矣, 此二起謝表, 預爲撰出, 順付於節使事, 分付槐院及該曹, 而使名以冬至兼謝恩使差出之意, 分付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等曰, 今番罪人出置海島, 擧國人心, 因此少紓, 而若無防閑, 則誠有難測之慮, 果如諫長之箚矣。殿下宜賜允從, 以嚴隄防之道也。命善曰, 許多奴僕輩, 爛漫相通, 豈無意外之憂哉? 上曰, 本府自當禁之矣。命善曰, 非特本府, 道臣亦當申飭矣。上曰, 宜其死而至今苟存者, 亦可異也。命善曰, 聞到配所, 求得大屋, 欲爲偃處之計, 其無欲死之意, 推此可知矣。尙喆曰, 出置之際, 初無憂難底意云矣。上曰, 有可奏之事, 奏之。尙喆曰, 今番嶺南御史之事, 實爲朝廷之羞矣。黃昇源, 以白面書生, 曾未經守令, 又未能諳鍊, 凡事, 而初任嶺南大道, 其不能堪承, 無足怪矣。但近來御史之奉命者, 毋論此彼, 前後僨誤, 皆無命送之效, 而至於黃昇源, 帶行本道兵使軍官, 尤不成說矣。上曰, 誰也? 尙喆曰, 尹僖東之幕裨云矣。上曰, 所以純褒尹僖東者, 豈其以此耶? 國榮曰, 所謂軍官, 小臣知之矣。此乃臣待罪禁營時所使將校之同生, 而爲人至庸, 不識眞諺者也。帶去如此之人, 委以廉探之事, 其損體而失着, 誠不少矣。且後弊所關, 豈以暗行, 帶去本道監·兵使之軍官乎? 尙喆曰, 今番嶺南御史黃昇源, 不善奉使, 已被譴罷, 而近聞帶去行中, 與同廉察者, 卽前右兵使尹僖東時幕云。暗行御史之借率本道內營閫之裨, 而爲此廉問之擧, 非但前所未聞, 其爲後日之弊, 有不可勝言。其失職之罪, 不可止於薄勘, 前御史黃昇源削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慶尙道暗行御史黃昇源削職事。榻前定奪 尙喆曰, 行司直李徽之, 刑曹判書趙㻐, 工曹判書鄭好仁, 備局堂上還差。湖南句管行右參贊洪樂性, 京畿句管吏曹判書鄭尙淳, 北關句管刑曹判書趙㻐, 海西句管漢城右尹李性源差下,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行司直李徽之, 刑曹判書趙㻐, 工曹判書鄭好仁, 備局堂上還差, 洪樂性湖南, 趙㻐北關, 鄭尙淳京畿, 李性源海西句管堂上差下事。榻前定奪 尙喆曰, 向因牧所奏, 民弊瘼啓下備局稟處矣。此亦今日回啓乎? 上曰, 此是大政, 豈可已乎? 副提調進前讀奏, 訓將亦近而前。且讀且奏曰, 此則只依牧所奏條件而抄出者, 故不過山直等弊, 而如校院募屬之大弊, 則不入此中矣。國榮曰, 以此抄出, 較之大典, 則不遵法者甚多, 雖以鰲興家言之, 山直幾至三十餘名之多, 而他人之過濫者, 亦皆類此。但慶恩家能遵法意, 墓直之數, 小於法典原定數云矣。爲今之計, 莫如一遵大典爲之, 而旣有有司在焉, 自禮曹按法申飭, 自可擧行, 何必自備局爲之乎? 本道之不請令該曹稟處, 而遽請令廟堂稟處者, 亦失體也。尙喆曰, 訓將之言誠然矣。上曰, 旣下備局, 卿等出去, 使本道更爲抄出校院募屬等弊, 而其他遺漏之弊端, 亦皆一一條列, 以爲消商釐正之地, 可也。國榮曰, 此等之弊, 八路同然, 而京畿尤有甚焉。先自京畿而釐正, 可無騷擾之患矣。上曰, 雖是爲民祛瘼之事, 而若一時竝發, 則必多騷擾之弊, 卿言誠是矣。上曰, 此外柴場之弊亦大矣。國榮曰, 此弊甚多, 雖有如南山之大, 稱以柴場, 全欲次知矣。上曰, 不特此也。雖封山, 亦無所憚矣。曰, 政府及司僕柴場山直亦多矣。上曰, 其數幾何? 曰, 政府則四十名, 而此則不在大典者矣。尙喆曰, 司僕則似不可無柴場矣。上曰, 諸宮房山直及墓直, 其弊不少, 亦若一例釐正, 則必有呼冤, 而比諸白骨徵布之冤, 則抑豈不愈乎? 命善曰, 聖敎允當矣。, 曰, 臣待罪東萊時, 見校院多濫, 一校校生, 甚至八百名之夥然, 以此之故, 軍丁尠少, 此亦不可不釐改矣。國榮曰, 外方從當漸次査正, 而畿內爲尤甚, 當先爲之矣。曰, 臣曾經州郡, 稔知其弊, 實戶多漏, 軍丁單弱者, 實由於士夫家投托墓直之甚多故也, 此是方今之大弊矣。樂純曰, 有形勢家墓直輩, 雖官威, 亦無奈何矣。曰, 未必盡然, 若使宰相, 先爲自首, 則誰敢隱諱乎? 上曰, 副提調之言是矣, 法綱雖弛懈, 職在卿宰者, 豈可不遵朝令, 而依前掩置乎? 國榮曰, 士夫家之墓, 最多於畿內, 而湖中·嶺南, 又次之矣。上曰, 朝家每以白骨之徵, 黃口之簽, 爲第一憂, 而勢家之墓直, 宮房之山直, 都是逃丁之藪, 而置不擧論, 竝與校院之所屬, 若統而論之, 其數足充白骨黃口之代, 而曾不念及於此, 徒使吾民, 偏受其困, 寧不哀哉? 此則任之副提調, 試自京畿釐正, 次及於諸道, 可也。曰, 臣於言端, 有所仰達者矣。軍丁之隱漏, 其弊多端, 而未有甚於漏籍之爲害也。大扺各邑籍法, 自來疎漏, 富戶壯丁, 百計圖免, 只以殘獨無依之類, 苟然充數, 以此之故, 軍丁戶役, 率歸貧殘之人, 事目中漏籍隱丁, 自有當律, 法意甚嚴, 而爲守令者, 慢不致意, 一任監色之幻弄, 種種奸竇, 日滋月甚。軍丁之無以塡充, 元戶之不能支保, 皆由於此, 今當式年, 不可不及時釐正, 若復如前慢忽, 只籍殘獨, 而多漏富實之弊, 則當該守令, 嚴加重究, 道臣亦爲勘罪之意, 發關諸道, 嚴加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五家作統, 實是良法美制, 而今則此法蕩然, 若使移去移來之際, 無公文者不受, 則似無逃去之弊矣。命善曰, 此等事該府所當盡力爲之, 而第無擔當者, 奈何? 國榮曰, 京兆尹·司寇長, 若作廟薦, 如兩銓之爲, 則必有盡其職者, 而無今日除拜明日圖遞之患矣。都民休戚, 專係於秋曹京兆之得人, 而朝除暮遷, 作一厭避之窠, 如此而安望其實政之能副其職耶? 上曰, 予甚愧矣。御極已及三年, 而尙未見治效之著, 此雖由於予之不能有爲, 而亦莫非在廷無承佐之人故也, 可勝歎哉? 命善曰, 無他, 近來居官者, 實無血誠盡職之人而然耳。上曰, 從古立國旣久, 則自不得不更張矯革, 而矯革更張, 其亦有道, 如宋神宗之時, 不可不更張。然以其不善更張之故, 未見其效, 反致其弊矣。尙喆曰, 安石之散債, 非欲害民, 以其執拗之見, 直欲通行天下, 以廣其利, 而利不及民, 民反被害, 譬如廣廈, 隨毁隨補, 則可以支久矣。如欲一更新之, 則必有斲小之嘆, 治國亦然, 惟在聖上之體念矣。上曰, 舊法守而勿失, 亦自不易, 而更張之道, 比若調琴, 一弦促則當弛一弦, 不可弦弦皆易, 其改不改, 亦維時矣。時之義, 豈不大矣哉? 尙喆曰, 觀象監兼敎授, 旣無管領之處, 雖盡罷祛, 亦似無妨矣。上曰, 何必罷乎? 予見之, 禁漏官最爲可矜, 多有貧窮無依之類, 夏未穿葛, 冬不衣絮者, 以其曹司之故, 獨有偏勞之歎矣。國榮曰, 凡於殿座時, 禁漏官中曹司之人, 奔走於告時, 其勞苦誠可矜, 而及賞格之下, 每歸於居其首而偃便者, 此弊宜有所軫念也。且臣曾見無賴之類, 多稱禁漏官, 而未幾, 旋或有得除東班之職者, 故怪而問之, 則皆以爲不必供其役也。㧌名於此, 則爲得官之階梯云。渠輩旣無所事, 又無其勞, 而公然冒稱, 徒爲覓官之計者, 誠爲可痛矣。上曰, 誠如卿言矣。此後則嚴戢此習, 一從久勤遷轉, 則於此輩, 當無稱冤偏苦之歎也。尙喆曰, 此輩爲人凡百, 不合於除職矣。上曰, 不然。予於登極初, 問其最久勤一人而除職, 其後見之, 則足可堪當, 不下於人, 此則左相當知之矣。命善曰, 此人卽臣所差監牧官者, 而聞其居官, 足可堪當云矣。上曰, 果若視其久勤, 以爲遷轉好矣, 而兼敎授之不善奉行者, 爲先定式施罰, 然後可以申飭矣。國榮曰, 此亦以三十朔爲限準, 此後因使遷轉爲好矣。尙喆曰, 從今以後則兼敎授等官, 自觀象監, 當爲管領也。上曰, 然則好矣。尙淳曰, 蔭官參外之或在任遭故, 或公頉作散之人, 若爲甄復, 則例爲通計前仕, 而年前萬寧殿官及向來內侍敎官權減之後, 其時作散人復職之流, 事當依例竝計前仕, 而不可自下擅便, 何以爲之乎? 敢稟。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淳曰, 故學生李義淵, 年前因筵臣陳達, 有贈職之命, 而其後關西道臣金鍾秀爲吏判時, 以敎官·持平問, 有所提稟, 未承明白下敎, 尙不得擧行, 敢此仰達矣。上曰, 然則以持平贈職,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政事當日爲之。樂純曰, 今秋當爲水操, 事當與喬桐府使, 永宗僉使, 合操於江華前洋, 預爲定式爲宜, 敢此仰達矣。尙喆曰, 事勢有所難便矣。上曰, 更加商量爲之, 好矣。樂純曰, 江都物力, 本來不敷, 而今當兩營合設之時, 如壯義旅賞射之資, 亦難措手, 而他無可以周旋之路, 年前本府餉米二千餘石, 自洪忠道貸去, 而至今遷就不報, 事甚無謂。今秋穡事, 將有大登之望, 竝耗推來, 年年以此還分取耗, 一以爲賞射之資, 一以爲儲留之道, 誠合事宜, 申飭該道道臣, 待秋成, 指揮於貸去各邑, 及時輸送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今年年事, 幾至半成乎? 尙喆曰, 若過數十日, 可以成熟, 而如無風雹之災, 則別無他慮矣。國榮曰, 數日間市直, 稍爲賤下云, 而且聞洪忠道所聞, 則若至八月望間, 將田無滯粒云矣。上曰, 今年若又歉, 則民事殆無可言矣。樂純曰, 誠如上敎, 又若値歉, 則民無支堪之望, 而幸蒙我聖上至誠憂民, 致此豊登之漸, 民皆晏然有鼓舞之樂矣。國榮曰, 民心如水, 激之則怒, 順之則流, 安民之道, 勿爲侵擾, 是第一策矣。上曰, 非特百姓然也, 元來人情, 皆如是矣。樂純曰, 江都風俗, 皆是戴笠垂袖者, 而束伍之役, 擧皆圖避, 其習可惡。且本府束伍外, 無軍士名色, 臣意則束伍中疲癃殘疾及老弱無用者, 査出頉減, 以閑散遊手之徒, 號曰武學軍官, 以充其數, 則外有軍官之名, 實爲束伍之軍, 以此變通, 似好矣。尙喆曰, 名曰軍官, 則旣已衣冠矣。誰復肯着戰笠, 擔鳥銃而赴行伍乎?必有掣礙之端, 似難變通。且非卒乍間可決者, 使之更探物情, 消商議定, 則似好矣。上曰, 此則追後狀聞, 可也。樂純曰, 鎭撫營壯義軍官施賞時, 所用極甚苟艱, 無以變通。今聞空名帖下北關者, 還來備局云。賣賈善不善, 姑未可知, 而若得許給, 則可以補用矣。尙喆曰, 各道空名帖之還來者, 今有四百餘張, 此則當劃給矣。上曰, 此亦狀聞, 可也。曰, 以楸子島別將新設事, 有後日次對稟處之命矣。敢此仰稟。上曰, 前道臣武將之意, 何如? 左副承旨鄭民始曰, 本島設鎭之論, 不無所見, 而臣意則此是彈丸小島, 與黑山島等地有異, 自本郡, 足以管束島中凡事, 設置官長, 則館舍廩祿等節, 亦必先爲區劃, 然後始可議爲, 而物力亦無出處, 似難輕議矣。訓鍊大將洪國榮曰, 臣未諳其形便, 亦未知其財力所入之幾何, 有難臆對矣。御營大將李敬懋曰, 今此設鎭之論, 非爲關防, 而專出於慮弊句檢之意, 則不必設鎭將, 自本官擇定鄕人將校中有風力者一人, 作爲任窠, 留置本島, 使之嚴加檢束, 似好矣。權噵曰, 本島無官長之地, 重罪人編配, 事渉疎虞。前諫長林得浩之請置邊將者, 不無意見, 而前道臣鄭元始之言, 亦自有理矣。聞島中凡事, 自本郡檢察, 則反有勝於卑微之一邊將, 且雖欲設置, 而館舍及廩祿接濟之節, 亦不可不先爲措置, 然後始可議定, 令本道道臣, 詳察事勢當否, 以爲狀聞處之之地, 何如? 上曰, 令本道道臣, 設置之便否, 區劃之物力, 參量事情, 出意見論理狀聞後, 更爲稟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以今番破船事觀之, 朝令之解弛可知也。靈岩船所載竝太幾三千石, 而通計四五船致敗所失, 則殆爲四千石之多, 此豈成說乎? 船漢勘罪, 猶屬歇後, 地方官固當罪矣, 該道監司, 亦不可無飭矣。尙喆曰, 聖敎至當矣。國榮曰, 近來亞將, 多出外, 排望甚爲苟簡云, 而柳鎭夏向因禁軍別將時事, 有亞將勿擬之特敎, 今則屢閱年月, 宜有收用之道, 且因開釋之敎, 其間已經坡牧矣。如禁御中軍, 則似當蕩滌備擬,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國榮曰, 三軍門哨官陞六之人, 無他遷轉之道, 仍作廢枳之類, 故朝家以訓鍊主簿一窠輪回差擬, 以爲疏通之階梯, 而近來銓曹, 諉以窠窄, 多不收用, 事之矜憐, 莫重於此。臣意則另飭銓曹, 俾無違越定式之地, 似好矣。上曰, 申飭斯速區處, 可也。出擧條 國榮曰, 駕後禁軍, 卽護駕禁旅, 所重自別, 故軍裝馬匹之申飭鮮明, 非比凡禁旅, 而自前願入者, 特以久勤之稍速於凡禁軍故也。頃自一內爲宣薦之後, 一內禁軍之久勤, 移屬於各番久勤, 故禁軍之不願屬駕後者, 以其久勤之無彼此而然也。禁軍七番內一內則爲宣薦, 二三內及一二兼·一二羽, 各有久勤二窠, 而一窠則爲元久勤, 一窠則爲前仕, 通計久勤, 見今二內, 又旣爲宣薦, 則二內元久勤一窠, 無所歸屬矣。事當以此一窠, 屬之於駕後, 而若以駕前近來勞苦言之, 殆有倍於駕後矣。臣意則將此一窠, 以爲駕後駕前每都目輪回間差之窠, 在渠輩大有所益, 在朝家尤爲懋實之政, 下詢大臣, 處之, 何如? 尙喆曰, 將臣所奏, 誠得宜, 依此施行, 似好矣。命善曰, 駕前駕後護衛之緊重, 不比乎他禁旅, 今若於久勤遲速, 無甚別於他禁旅, 則孰肯有願入者乎? 一內窠之移屬各番, 已是禁旅之大幸, 至於二內窠, 便屬望外, 以駕前駕後輪差之論, 極爲便當矣。上曰, 所奏好矣。依此定式施行, 可也。出擧條 國榮曰, 臣於禁營事, 又有所仰達者矣。禁營餉色太邊太不足, 放料苟簡, 故年年以錢三千餘兩, 付諸吏胥輩, 使之貿納, 不但愆期過限, 又從以尾閭, 作一痼弊, 臣意則均廳移送給, 代米中, 除留七百石, 以甲太例換送太一千四百石則彼此所益甚大矣。以此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都政何間當爲之乎? 尙淳曰, 聞兵判之言, 取才試射, 卒哭後始可爲之云。然則望後念前, 似可爲矣。上曰, 今番出六窠, 必多矣。尙淳曰, 參下窠竝引儀, 通計爲十四矣。上曰, 備堂中有可達之辭乎? 命善曰, 無之云矣。尙喆·命善曰, 妻之只令出置於島, 已是失刑之甚者。況聞赴配之時, 豪奴妖婢, 多數隨往, 而防守不嚴, 出入無禁, 將不知何樣凶圖陰謀, 潛自醞釀, 則烏在其屛逐城闉之意, 而其爲國家無窮之憂, 庸有極哉? 臣等謂另飭地方官, 凡係防閑管束之道, 益加嚴密, 俾無一分疎虞之慮, 有不可已矣。上曰, 旣有地方官, 防虞之策, 在於此矣。出擧條 奎緯曰, 今日卽齋日, 不得傳啓, 而合辭之外, 有所仰達矣。臣昨以喬桐府出置罪人妻防守事陳箚, 獲奉量處之批, 而今日無下敎, 臣實憂鬱, 卽登前席, 大臣先爲陳達, 而語甚綽約, 似以臣當有所奏而然矣。聖上答敎, 亦無發落, 臣實慨然, 今日上下, 以此事爲無慮而然耶? 臣請略陳其絶可憂之狀矣。以其女子而無足憂耶? 則孝任非女子乎? 以其置海中爲無慮耶? 則賊輩謀凶之時, 不在濟州絶海乎? 臣詳聞其行時情狀, 無非不可測量之事, 此豈可泛忽而不可慮者乎? 試下詢于入侍諸臣, 臣言豈不然乎? 上曰, 旣諭大臣, 依此爲之, 可也。出擧條  上曰, 臺臣之言雖如此, 予旣貸其死, 而置於島中, 則是誠不忍傷先大王鍾愛之恩也, 予何以更有所指揮於其間乎? 旣有地方官, 似必嚴防也。尙喆等曰, 然矣。奎緯曰, 臣又有所更達者矣。臣曾在外, 伏聞殿下有受敎定式, 逆賊之不結案徑斃者, 勿令拏籍云。惟此聖心之至仁, 眞是迓續景命之道, 臣實欽仰, 第此有未區別, 而將爲今與後之掣礙者, 如昔之·等元凶, 如近之賊輩極逆, 亦以此受敎, 爲其不結案, 而不施當施之典可乎? 臣謂須於此受敎下懸註云, 如·輩之元凶極逆者, 不在此例云, 則在今日無掣礙, 在千百代後, 似無弊矣。此事係令甲,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旣防之法, 不可旋壞也。出擧條  上曰, 何如耶? 尙喆曰, 未捧結案, 不爲追律之處分, 聖意有在, 而·輩擧兵犯闕之賊, 何待結案與否乎? 命善曰, 不爲追律, 亦有窒礙之端矣。上曰, 臺言雖有所見, 然法者在於用之之如何, 故弛張之際, 權衡之時, 易失其中, 而難得其平, 今若依臺言添入, 則此後雖罪不及·者, 將必有比而同之, 不免過濫之歎, 此予所以審愼者也。元始曰, 今日諫長之言, 實出沬血之誠, 有深憂遠慮, 卽賜允從, 是臣區區所望者也。奎緯曰, 臣非曰, 改之也, 只欲懸註其下, 以爲區別矣。上曰, 如賊者, 旣無斬屍之法, 則只當拏籍, 而其子已死, 田畓未知幾何遺在, 而更無施法之處矣, 若興文徑斃, 則自當置於不論之科矣。但以予涼德, 遭時多艱, 至如宮衛單疎, 寢宇淺薄, 殊無君門如海之意, 以致匹夫挾匕之變, 若使君綱之立, 如天之不可階升, 則豈有如此之變乎? 奎緯曰, 臣非爲逆而發此言也。殿下不爲當爲之道, 如此而何以責群下乎? 殿下答大臣之批, 亦似渾漫, 有非臣所望者也。國榮曰, 懲討國逆, 固無彼此之殊, 而於龜柱朝廷, 尤當各別討之矣。上曰, 龜柱荐棘乎? 諫長考見笏記, 可也。奎緯曰, 初不荐棘矣。國榮曰, 國法之疎闊有如此, 實不成說矣。上曰, 龜柱之尙不荐棘, 誠是怪矣。尙喆等曰, 當初定配, 自上爲之, 而其後卽請按律, 故尙未荐棘矣。然用法之前, 不可仍置, 臣等謂亟命荐棘宜矣。奎緯曰, 當初不爲荐棘, 卽是急於按律之啓爲然, 而今雖加棘, 臺啓則無相關涉矣。然如龜柱而至今不爲荐棘, 近來討賊之有其名而無其實, 類皆如此, 誠可寒心矣。上命書傳敎曰, 誠如諫長所奏, 以龜柱而尙不荐棘, 近來討逆, 皆如此云者, 果的確之論, 原臺啓許與不許之遲速, 惟在處分, 而論以王法, 不加圍籬者, 其可成說乎? 黑山島定配罪人龜柱, 先加圍籬, 以待朝家處分。上曰, 姑舍其不忍言之說, 就其中最小者而言之, 先大王在位時, 若有下詢, 將至何如境也? 苟究其本, 則金時默自以爲知之, 至於懸保者也。奎緯曰, 伊時擧世, 皆見欺於其疏, 而不能知其罪矣。及處分下, 而其罪始彰矣。樂純曰, 其時不知何許事機, 將迫卽地, 而賴祖宗保佑之靈, 荷先王止慈之德, 幸而無事, 思之氣塞, 言之膽掉矣。曰, 亂臣賊子, 人得以誅之, 今因言端, 敢此仰達矣。尙魯之不用追律, 此豈國有法乎? 上曰, 其支屬之散處島中, 亦一禍根也。曰, 尙魯之三字說, 至今思之, 不覺心寒骨顫, 而趾海輩非但門生故吏, 又其族屬, 則尙魯之爲諸賊根柢者, 有如此矣。上曰, 此無他, 莫非予遭不幸之致也。曰, 聖上之憂, 旣及於此, 則何不快施乾斷, 以除其禍根乎? 上曰, 予所以爲難者, 不但有蔓及之患, 且逆非一種, 故實恐隨除而隨出, 豈非難乎? 曰, 雖有所害, 豈可容貸乎? 上曰, 予未知尙魯之何以締結於聖國, 而其時致仕, 又何卒遽也。國榮曰, 以其卒遽, 故人皆謂勒致仕矣。上曰, 史牒亦多有勒令致仕者, 皆若此之類也。前聞蔡濟恭爲都承旨時, 與尙魯同爲入侍而見之, 則所對之言不聞, 但以手畫地而書之云矣。尙喆等曰, 尙魯所爲極凶矣。上曰, 今日次對, 初則若無可爲之事, 而諸臣所奏對甚多, 其中亦多有實政實事之可稱者也。命善曰, 禮葬後, 諸臣輓章, 例皆焚之, 而今番御製輓章, 同爲焚之, 似甚未安, 當洗草乎? 上曰, 從便焚之, 可也。上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