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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46책 (탈초본 79책) 정조 3년 8월 15일 병인 23/27 기사 1779년  乾隆(淸/高宗) 44년

罪人 元幹의 처리에 대한 司諫의 啓

○ 司諫李東郁啓曰, 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以幺麽宦待, 交結士夫, 終爲凶賊之根抵, 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 敢欲潛售亂逆之心, 究厥罪惡, 萬戮猶輕, 情節未盡究覈, 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做出叵測之說, 作爲眞諺之書, 潛投深嚴之地, 欲售危逼之計, 究厥情狀, 亙古所無,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李弘濟, 地旣卑微, 跡又閃倐, 蝨附逆邊, 甘作嚆矢, 暗地紏結, 亦一成運, 而敢懷欺世之計, 投進一疏, 欲掩其跡, 究厥所以, 尤極巧惡, 當此鋤治凶黨之日, 窮凶情節, 不卽盤問, 直爲發配, 揆以王章, 失之太寬。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竄配罪人金載順, 性本妖邪, 以附麗, 及當新化之後, 尙逭黨與之誅, 一世之駭憤, 十手之指點, 久矣。今其一疏, 不思革面之圖, 敢懷護逆之心, 細究全篇, 隱然有扶抑之意, 必欲售漫漶之計, 當此嚴懲討鋤亂逆之日, 此等背陽面陰, 嘗試凶論之類, 決不可薄竄而止。請海南縣竄配罪人金載順,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噫嘻痛矣, 聖中·有臣·宗甲·義駿等罪犯, 尙何言哉? 倡邪說而作爲窩窟, 結凶徒而交相吹噓, 暗地綢繆, 設計妖凶, 敢欲疑亂於莫重之義理, 至以十三年不着帽等說, 肆然陳奏於筵席, 究厥腸肚, 實與德師·載翰輩, 一串貫來者也。噫, 彼諸賊, 旣皆伏法, 則顧此群凶, 獨可容貸耶? 情迹旣露, 負犯至重, 決不可一刻容貸, 而況且聖中, 居謫以來, 不思畏縮, 乃敢聚會學徒, 通接官隷, 至登繡啓, 大臣筵白, 雖卽移配絶島, 而此輩久逭王章, 亂賊無以懲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宮人福氷, 締結凶徒, 與聞陰謀, 喜動顔色, 已極凶慘, 知情不告, 自有當律, 雖以好生之德, 有此酌處之命, 其在淸宮禁杜亂萌之道, 如此妖惡之徒, 決不可以微賤而容貸。請還寢福氷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申光復, 本以啓能之切姻, 腸肚相連, 綢繆往來之狀, 世所共知。向日賊島配也, 少無顧忌, 肆然往見, 究厥心腸, 萬萬陰慘, 賊之凶謀祕計, 光復萬無不知之理。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罪人克觀·克泰, 以妖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熳同參, 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只施應坐之律, 定配罪人萬赫, 以逆之私人, 往來逆, 綢繆情節, 綻露無餘, 而未及承款, 遽有酌處之命, 王章來伸, 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定配罪人具翼遠, 以賊之門徒, 無常出入, 綢繆親密之狀, 擧世之所共知也。以今番逆之招觀之, 謀議推戴之時, 至以翼遠, 擬議於閫帥之任, 其陰凶情節, 爛熳同參, 昭不可掩, 而究覈未竟, 酌處有命, 王章未伸, 輿情愈激。請定配罪人具翼遠,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施當律。罪人大燮, 以逆之族屬, 爲興文之主人, 渠家又作會謀之所, 而興文·龍輝挾匕之日, 軍官五十人作隊犯闕之說, 具出於謀議之席, 則渠之爛熳同參, 昭不可掩。且與興文面質, 亦不別白發明, 則無論紹介與同謀, 亟正邦刑, 斷不可已, 而究覈未竟, 遽有減死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愈激。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罪人弼海, 以逆之族屬, 卵育其家, 爛熳綢繆之狀, 世所共知, 旣以知情不告, 不待加刑, 卽爲遲晩, 則雖未及結案, 而參聞自服, 便是參謀, 此而不誅, 其可曰國有法乎? 請減死罪人弼海,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 俱以狎邪小人, 附麗凶逆之門, 倀鬼於厚謙, 鷹犬於麟漢, 左右跳踉, 前後闔闢, 凶謀祕計, 無不力贊, 浮言妖說, 率多譸張, 王敦錢鳳, 桓溫郗超, 古今一轍, 而善地薄竄, 邦刑不加。況今·, 雖伏王法, 而凶徒盤結, 實多伏戎之憂, 究覈情節, 兩賊最爲機括。藉曰, 孤雛腐鼠, 無足以汚我力鉅, 則天網不免於太恢, 奸謀無時而盡發, 亂臣賊子, 益何所忌憚, 而國家之虞危, 恐終無已時也。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 亟命王府, 竝加嚴鞫,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恒烈·善海, 何等凶逆, 而其兄弟子姪, 晏然在家, 無異平人, 治逆不嚴, 防患太疎, 厚謙逆節, 萬古所無, 而日謙, 以同惡相濟之凶種, 偃處近郊, 官爵不收, 輿情憂憤, 去而益甚。請·支屬, 亟命散配, 日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乙未冬, 相臣之疏, 實關宗社之大計, 凡有血氣者, 孰不知出於忠赤, 而身爲憲長, 顧護凶逆, 敢以深文等說, 欲售包藏之心, 幸賴至明之天, 得無不測之危, 而至今思之, 心骨俱寒, 論其負犯, 附麗凶黨, 猶屬細故, 豈可以荐棘而止哉?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放逐罪人鄭遠達, 雖曰狂易之人, 旣爲逆至親, 島配罪人閔百奮, 本以賊徒所親, 兼是·切屬, 則俱不可全然放釋。請亟收放逐罪人鄭遠達, 珍島郡定配罪人閔百奮放釋之命。乙未五月庭試榜事, 尙何言哉? 只緣凶徒之用奸, 至有聖躬之受困, 言之髮䝂, 思之膽掉, 而主試物故, 憑覈無路, 論啓經年, 國體徒損, 則雖不可一向爭執, 而其中李鎭常之爲賊死卒, 綢繆謀議, 朴宗集之擅刪日記, 漫漶義理, 其跡至妖, 其計叵測, 科事之外, 不可不一問。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 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昌鼎, 旣是逆之至親, 自同平人, 偃息城闉, 已極放恣, 而與量海·後翼, 爛熳往來, 綢繆謀議, 前後情跡, 綻露無餘, 則不可以量海端緖之自渠現露, 有所參酌。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 依律處斷。範聖, 以逆之至親, 黨付極賊, 締結凶徒, 日夜綢繆, 情跡叵測, 雖以渠之供辭觀之, 諸賊之前後謀議, 無不參涉, 無不聞知, 凶肚逆腸, 綻露無餘, 則肆市之典, 烏可已乎? 雖以大聖人好生之德, 特降酌處之命, 而三尺至嚴, 決難容貸。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 依律處斷。志遜, 以賊之庶從, 爲賊之卒徒, 宿食於家, 隨從於謫, 陰謀祕計, 狼藉同參, 賊徑斃之後, 獄情肯䋜, 惟係志遜, 則不可以其供辭之似實, 遽施寬典。請㓒原縣定配罪人志遜,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今番鞫獄, 諸賊之情節, 俱極巧惡, 而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以逆宦國來之子, 德泰之弟, 與志恒綢繆之狀, 綻露無餘, 而前後嚴訊, 抵賴不服, 究厥情狀, 萬萬痛惡, 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 揆以獄體, 不可不窮覈得情, 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快正王法。鄭履煥, 特一龜柱之食客也, 私人也, 龜柱島配後, 特下傳敎, 斥黜履煥, 處分至嚴, 好惡大明, 而其黨後翼, 不勝狠毒之心, 投進凶悖之章, 右袒龜柱, 稱·履煥之不已, 至有犯上不道之語。今秋後翼, 始伏王章, 履煥自知其難免於黨與之誅, 身在罪籍, 敢投一疏, 外稱自引之義, 內售黨惡之心, 上款下語, 盛稱龜柱奮不顧身, 爲國討賊之事, 下段引罪, 不過取友不端四字而已。噫, 世所謂不端之友, 卽是愽奕酒色, 操身不謹者類, 渠敢以亙古所無之凶魁, 强謂之不端, 見其疏者, 擧皆奇怪, 聞其言者, 無不駭痛。此輩眼中, 無君無國, 惟以愛護血黨, 抵死不悔, 使主勢國綱, 日趍孤弱者, 爲今日凜凜岌岌之憂, 而豈有如履煥之放恣無嚴者耶? 此而置之, 將見凶醜餘孽, 稱以自明, 後先接跡, 爲國家無窮之患。請削黜罪人鄭履煥, 絶島安置。金鍾正, 卽一宵小之輩耳, 締結賊, 圖遍淸要之罪, 已不可勝誅, 而曾在騎曹, 納媚賊, 莫重驛田, 任自換給, 小無忌憚, 而及判金吾泰淵配所, 定以近地, 顯有顧惜之意, 究厥情狀, 尤極駭憤, 負犯如此, 而爵秩自如, 揆以王章, 失之太寬。請淸川君金鍾正, 亟命刊去爵秩, 姑先放逐田里。殺獄償命之法, 至重且嚴, 不可有一毫低仰者。一或過主原情之意, 輕加平恕之律, 則惟輕之傅生, 雖若可喜, 而枉死之抱冤, 實爲矜慘, 平海郡減死罪人黃師憲, 以覆檢屍帳及各人等招辭觀之, 則萬有必殺之罪, 一無可恕之法, 特以其母之先自徑殞, 難於母子之同死一獄, 有此曠蕩之特恩, 而臣之愚意, 以爲其母之徑隕, 適足以實其子之行凶, 元不干涉於此獄之從輕, 則三尺至嚴, 決不可以竝命之可矜, 貸其必殺之律。請平海郡殺獄罪人黃師憲, 亟收減死之命, 更加嚴訊, 期於得情, 以重償命之典。定配罪人權翊, 身在衛例, 竊聽獄情, 暗地漏泄, 大關後弊, 此等無嚴之類, 不可編配而止。請定配罪人權翊, 亟令王府, 嚴加刑訊, 遠地定配。今番投書, 亙古所無之變, 其凶肚逆腸, 眞與·諸賊, 一串貫來, 心寒骨靑, 尙忍言哉? 窮凶情節, 畢露無餘, 忍杖抵賴, 徑先致斃, 常刑未加, 輿情愈激, 論以王章, 宜施追律, 而平法新令之下, 雖不敢仰請, 惟其凶計之暗地排布者, 不可不一一究覈, 則鎭厚之父, 其敢曰, 在家不知, 且於其子就捕之後, 雖曰以罪名之在身, 不得入城待命, 然縣獄席藁, 道理當然, 不此之爲, 偃臥其家, 少無嚴畏之心, 顯有肆毒之態, 人理臣分, 掃地盡矣。請鎭海縣定配罪人,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仍施當律, 其應坐支屬, 不可遠地散配而止, 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近來諸賊之凶, 莫憯於·, 而·之爲, 千萬古所無之惡者, 以其一家之內, 父子兄弟妻妾奴僕之屬, 甚至親族庶孽之類, 通同作賊, 反有甚於晉室之王敦, 我國之逆矣。几厥族黨, 假使殪殄滅之無遺類, 固不爲過, 而日前鞫囚之時, 所謂順海者, 又出於益華之招, 則益華, 卽賊之切客, 而順海, 乃賊之至親也。以其切客·至親, 尙此漏網, 逗留近畿, 潛相往來, 一心怨國, 則安知其凶謀之不與綢繆, 而禍機之不爲潛伏耶? 其在絶奸萌之道, 決不可置而不問。請順海, 亟令王府, 刻期發捕, 嚴鞫得情。向者··𨩌三賊之逆, 卽是窮天極地之所未有者, 其身雖戮, 可畏者, 其餘黨也, 其罪雖正, 可畏者, 其餘謀也。今番繡衣之所發五賊, 乃其餘黨餘謀之潛伏而始露也, 腹心於三賊, 師法於三賊, 不啻如三賊之推慕逆, 稱氏·, 豺凶虺妖, 一串貫來, 則三賊之所嘗綢繆者, 五賊共之矣, 前日所招嘯聚挾匕等諸般陰計, 又安知不在今日耶? 五賊之罪, 不但不可散配而止, 因其端緖, 而破其窩窟, 亦專在於五賊之口。請李璟·金默行·兪纘柱·韓後良·金奎玉等,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伸王章。前校檢申大年, 爲人陰邪, 處身傾巧, 自在韋布, 縱橫時流, 附勢趨利, 爲人指目, 久矣。至以賊爲切姻, 賊爲切友, 日夜綢繆, 無不干涉, 則何可獨免黨與之治, 而向者貶官薄罰, 雖足以見其公議, 而可謂失之太輕矣。等諸賊, 亦旣以凶賊·姻親·切友, 至有窮凶極惡之事, 發於繡衣之廉得, 而臺論峻發, 則大年之姻婭·切友於凶賊者, 豈獨諉之無虞, 而勘之以薄罰, 處之於城闉乎? 鄕曲幺麽之類, 尙以失志之怨, 叵測之憂, 凜然寒心, 則唯此族是華閥, 官曾淸顯者, 尤有深憂, 而不可不嚴其隄防。請申大年, 亟施屛裔之典。元幹, 卽一天生逆種也, 述海何等大逆, 與惟吉爛熳酬酢, 固是凶慘, 而終無一言發明於連日嚴鞫之下, 其所凶言, 明若觀火, 凶肚逆腸, 直與述海, 一而二, 而只配遠地, 豈曰有國法乎? 夫以我聖上至仁好生之德, 如此凶逆之類, 每每假貸, 不施當律, 故前後惡逆之疊生層出者, 蓋緣處分太寬, 凶徒無所懲畏之致, 其在明典刑嚴懲討之道, 不可竄配而止。請定配罪人元幹, 亟寢酌處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依律處斷。今番投書, 鎭厚所爲, 明白無疑, 而鎭厚, 以凶獰之類, 忍杖徑斃, 其所究覈之道, 專在於鎭寬·大春, 且以當初惟吉之招觀之, 十一日惟吉入來時, 鎭寬亦見之, 則其敢曰不知乎? 如此窮凶情節, 若不明覈正法, 則凶徒莫懲, 王章不嚴。請亟寢鎭寬·大春酌處之命, 更加嚴鞫得情。鄭致達妻之窮凶極妖, 豈可使之一日假息於覆載, 而今此島出置之命, 已失太寬, 況彼妖賊平日服使之婢僕, 無非其爪牙心腹, 今若一任其往來島中, 通信綢繆, 則又不知何樣禍機, 伏於何處, 其在防微慮患之道, 決不可以微賤而容貸。請鄭致達妻使喚奴婢, 竝令該府, 一一査出, 遠地散配。正言朴天行, 以臣才識魯莽,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新入臺地, 觸事生疎, 日前山城試士殿座時, 未諳體例, 擅移班次, 致有承宣請推之擧, 臣之溺職之失, 於是益著, 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 司憲府持平宋樂·申應淵, 以臣等賦性愚迷,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忝居臺職, 觸事生疣, 日前山城殿座試士時, 誤認侍臣之先退, 徑自離次, 致有承宣請推之擧, 此莫非臣等昏謬生疎之致, 諫臣以此引避, 方在退待之中, 臣等處義, 宜無異同, 而因牌招啓辭之未下, 縮伏多日, 今始來避, 所失尤大, 其何可晏然冒據於臺次乎? 竝引嫌而退, 侍班擅移, 致有請推, 揆以臺體, 勢難仍在。請正言朴天行, 持平宋樂·申應淵, 竝命遞差。答院曰, 不允。新啓依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