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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48책 (탈초본 79책) 정조 3년 9월 5일 병술 15/17 기사 1779년  乾隆(淸/高宗) 44년

○ 全羅道儒生進士臣金義集·李敬錫·鄭潤吉, 生員金挺澤·尹致宣·金聖求, 參奉崔瑚, 幼學安衡七·郭林輝·李可春·盧得珽·許欇·尹道㷜·盧敬默·盧敬文·盧廷斗·梁尙性·邊㰒·李亨燮·吳顯祚·盧敬直·梁義性·邊植·吳顯福·柳重鎭·柳孟鎭·李世錫·盧廷實·盧廷夏·盧穰·房弼普·崔綱宙·尹德采·崔琨·黃得中·黃楗·陳光岳·盧穉·李廷祿·柳檍·具龍徵·鄭達臣·黃宅中·崔尙文·崔處恭·柳日和·崔處績·崔淳·吳述賢·韓東顯·崔瀚·崔泳·韓東衡·崔泓·李懋·李潤命·崔與昌·李致脩·崔與吉·張俊明·河達源·崔伯孝·金礴·許檝·李德休·金星老·盧爟·金樂民·許梓·韓東冕·金礩·金樂鉉·韓錫福·金星斗·韓錫祚·張福輝·李德賢·金樂亨·張漢吉·金樂元·張夢輝·張寶輝·金磂·金砊·張漢經·韓思喆·韓思寬·柳得和·韓宅祚·韓基祚·韓思儉·柳德和·愼師顔·許槿·金彦龜·金彦郁·金樂純·金樂中·柳希鎭·金應斗·金應五·韓思爀·韓思泓·柳翔之·張大翼·崔廷稷·吳達厚·邊檍·李基永·丁相說·邊橝·姜喆祚·丁南說·邊杓·崔希聖·李碩權·崔應東·李元植·蔡致恭·李榮大·金景九·崔得祚·崔濟·權𠏄·金樂大·權世衡·丁堉·丁埴·金漢國·KC10739·李萬伉·李榮勳·丁弼良·丁復赫·許橒·李漢翼·張熺·李可學·黃翼秀·韓錫輔·李世煥·李秀煥·李鳳煥·尹彦彩·尹仁彩·李致榮·崔綱仁·尹東㷜·尹宗㷜·崔綱擧·崔琇·趙濯·趙啓祚·尹殷㷜·尹尙㷜·趙英祚·元翼曾·趙基祚·崔伯賢·崔集賢·金宅淵·尹致恒·崔喆賢·崔冑賢·崔璛·崔瑗·高恄·尹致勳·朴尙郁·崔廷益·尹致臣·黃鐫·尹一國·金元澤·金之鐸·盧燁·李廷煥·黃鉉·崔致賢·韓致明·權載垕·韓象岳·韓宗岳·柳震復·高萬紀·吳相瑾·鄭敎煥·朴聖浩·奇學淳·梁必孝·韓錫敎·韓起敎·柳震升·高萬恪·吳奎源·鄭誠煥·鄭忠煥·朴聖濬·奇學心·金昌賢·金敬時·金敬徹·柳震奎·高致謙·吳相慶·鄭頤煥·奇學祿·朴聖溵·金敬五·金敬身·柳東興·高有謙·吳相鼎·鄭在田·朴聖溫·奇學謙·金敬躋·金志述·全直休·柳道恒·高成謙·吳相淳·鄭在泰·吳相賢·朴聖濯·奇學敬·金文燦·金必重·金必鐸·高宅謙·吳相權·朴聖𩅿·邊相震·金必礪·金相孝·朴東稷·薛慶觀·洪桂根·朴乃淳·金有達·奇日觀·邊致尙·李鎭樹·李再貞·薛昌觀·洪樂根·金世鐸·金鎔·朴希烈·朴東元·柳以沃·洪漢根·薛匡謨·朴鳳采·柳廷藎·洪道根·安命弘·安命悅·金瀅·金溟·洪濟成·洪允大·柳廷烈·柳榶·金勛·柳翊明·柳玉明·洪允諴·金東赫·柳星緯·柳星普, 進士洪允升, 幼學洪允實·洪錫漢·金洵明·尹朝昇·尹晉昇·安廷臣·安廷權·安廷益·安廷宜·高天昇·崔昌之·高益勳·奇商泰·李琳·李宅仁·崔源之·宋日鑑·崔澐之·宋鼎垕·李志德·李維坤·崔哲之·奇商履·朴聖濂·朴聖漢·李寶仁·李達仁·高時彦·金孝一·朴顯贇·李實·宋益佐·李應七·柳宗坤·柳泰三·柳逵·朴燮·柳省三·閔百履·金天鳴·柳應五·奇鉉·朴廷燁·李煥·李志學·宋益采·金啇礪·金會鳴·鄭鳴東·朴致赫·洪重涉·金運恒·金東灝·尹敬和·金戒恒·李奎鎭·金有恒·金允章·朴光洙·朴光七, 進士高時遇·李以錫·高應默·金益·李基疇, 生員愼師俊等疏曰, 伏以, 自古聖帝明王, 莫不以崇儒爲端本出治之方。洪惟我列聖朝, 以···相傳之心, 爲聖子神孫相繼之法。凡在崇聖敎明人紀之事, 雖一節一行之微, 無不畢錄而俱擧。逮至我殿下, 以上聖之姿, 懋時敏之工, 卽祚之初, 首以明聖道崇儒敎, 爲制治化俗之本, 旌招山樊之士, 講明義理之學, 猗歟盛哉。臣等僻在遐隅, 人雖蠢愚, 幸際作人之盛運, 獲覩尙賢之新化, 莫不振作欽誦。思所以對越之方, 於是一方人士, 蹈舞而相告曰, 惟我湖南南原, 有蓼溪之祠, 竝享四賢, 厥惟久矣, 尙未蒙賜額之恩。玆豈非後學之至恨, 而朝家之久典也哉? 當此聖明主尊賢明道之日, 不一仰請於紸纊之下, 倘使四賢臣妥靈之所, 闕焉雲翰之昭揭, 則更待何日乎? 遂相率裹足, 千里跋涉, 略綴四臣之懿行, 敢塵九重之崇聽。伏乞聖明垂察焉。昔在仁廟朝, 治敎休明, 培養菁莪, 時則有若四賢者, 相繼而出於湖南。以經學忠節名於世, 隱德行義聞於時, 生爲士林之師表而啓牖後學, 沒爲士林之尊慕而立祠侑享。蓋故參奉臣金澕, 副提學臣李尙馨, 參奉臣金之純, 敎官臣金之白是已。曰惟金澕, 天姿高邁, 行誼卓然, 事親至孝, 出於天賦, 隱居求道, 不喜進取, 晩以父命, 强赴公車[擧], 俱中司馬, 逮昏朝倫廢之際, 絶意榮塗, 杜門讀書。凡於聲利嗜慾, 無以累其心, 而淸修寡約, 爲自家素守。蓋其爲學, 不區區於口耳之末, 反躬實踐, 涵養本原之工。不出戶庭, 聲聞自著, 朝廷交譽, 薦除軍資監參奉, 終不起。甲子變, 與故承旨崔蘊, 作檄倡義, 募兵聚粟, 爲勤王之計。崔蘊卽當時竝名同志之賢士, 而曾在肅廟朝, 賜額於南原露峰院者也。及夫丙子下城之後, 戒其子侄, 絶意仕宦, 蓋以官誥之書僞號故也。實非果於忘世, 不屑於金墉變作之時者, 從可知矣。所居有溪澗之勝, 扁以在澗, 取諸衛詩碩人之意, 而日夕徜徉, 不易其所操於考槃之中, 則直所謂陋巷不改之樂, 遯世無憫之士, 而蔚然爲士林之山斗。敎訓生徒, 講明道義, 使南湖遐遠之陬, 愚蠢之俗, 皆知有君君父父之倫者, 莫非澕之功也。後學所以爼豆於旣沒之後者, 蓋其濡染德義之致也。是以文正公李縡表其墓曰, 造詣精深, 克養有道。又曰, 碩大寬廣, 充然有得, 其中必有大過人者。李縡之言, 可以徵信於百世者, 之平生所存, 槪可知爾。曰惟李尙馨, 卽孝寧大君七代孫也。以天潢毓德之種, 膺歲星聚奎之運, 德性寬厚, 器度凝重。年八歲時, 華人見之曰, 東方大人也。以進士, 疏斥廢毋論, 遂抛擧業。受學於先正臣金長生之門, 先正言人敏學, 輒稱尙馨。先正臣宋時烈嘗曰, 余於尙馨, 每聞格言, 其見重於師友若是也。仁廟改玉後三年乙丑登第, 筵臣鄭經世·張維等, 咸推其經學。以假注書命參講筵, 問以璣衡朞三百及潮汐之理及他經疑義, 則應響如鍾, 剖析如流。上優異之, 後値講筵, 輒命參之, 倘非所學之正大, 造詣之高明, 何能若是? 及爲修撰, 累陳勉君德釐俗弊之道, 推演戊申封事, 極言修攘之策。丁卯虜變, 倡義旅勤王于沁都, 丙子胡亂, 扈駕入南漢, 以校理差爲督戰御史, 援袍立矢石所, 不少避。上疏斥講和之論, 陳守城之方。且請諸將逗遛不戰之罪, 極言金慶徵·張紳·李敏求江都失守之罪可誅罔赦, 而兩司依附廢法之失, 擧朝肅然。下城初, 崔鳴吉問以急務, 尙馨答曰, 朝廷無端縛送斥和三臣於北地, 皇朝奏事之日, 執送主和一臣, 以謝其罪, 當爲今日急務。鳴吉默然喪氣, 直哉言也。方其氣焰之盛, 威勢之隆, 而折之以一言, 眞所謂一士之諤諤, 而在尙馨, 特其少節耳。其爲持平, 上密疏曰, 我朝二百年臣事皇明, 義則君臣, 恩同父子。今雖不幸至此, 皇朝貢路, 不可便絶, 亟示哀痛於國內, 暴我忠誠於天下。嗚呼, 此一疏, 忠貫日月, 誠通天地, 當與諸葛亮出師表, 相表裏矣。千載之下, 可尙其蹈海高志, 尊周大節, 而其後連除應敎·執義·輔德, 而俱不赴病卒之日, 猶不釋朱子書, 掩卷噓唏, 命書崇禎官銜, 其微意可知也。先正臣金集作碣文, 有曰窮探性理, 踐履篤實, 天地陰陽, 造化之原, 無不淹貫, 進退辭受, 一以易爲準。文正公李縡, 銘其墓曰, 相彼流水, 亦流于東, 微公一言。噫, 吾其戎, 雖言不行, 義則日星。夫以先正之邃學明識, 其所以稱道之者若此, 則尙馨之平生樹立, 蓋有資於學···之餘緖, 而魯連·胡銓之高風大節兼之, 則眞所謂不愧古人者也。南之人士, 慕悅德義, 尸祝依仰, 可見其士林共公之誠, 而粵在崇禎之三丙子, 先大王嘉其大節, 特贈副提學, 遣官諭以祭之曰, 洋洋東海, 齊士蹈之。又曰, 蓼溪一祠, 矜式多士, 然則當時卓犖之節, 士林爼豆之擧, 先朝所燭, 而尙馨曠世知遇之恩, 已極榮矣。聖朝尊賢褒崇之典, 亦如斯矣。曰若金之純, 資稟醇粹, 德性渾厚。故相臣鄭狀, 其行曰之純, 卽在澗堂澕之子也。訓承家庭, 學闡詩禮, 嘗曰, 人之心地, 莫貴乎眞實。以主忠信三字, 爲爲學頭腦, 其操守之確, 踐履之篤如是也。其事父母也, 專心養志, 前後執喪, 哀毁逾節, 七耋廬墓, 三年泣栢。不以年老少懈, 持己也莊而溫, 接物也和而順, 色辭不遽, 動止有則, 累魁鄕解, 早膺南宮之選。丙子虜變後, 絶意進取, 不事擧業, 修明學術, 供戢子職。朝廷薦其行誼, 特除敬陵參奉, 强赴一謝。朝廷議除王子師傅, 將送北地, 身踐膻鄕, 非其素志, 卽歸丘園, 居閒養德, 世皆稱以東海之千古高蹈, 河南之一團春風。兩世蓄德, 一心傳道, 孚信發揚, 光輝篤實, 一見可知爲有道君子也。以鄭澔高明之見, 剛大之風, 必無阿私之理, 而其狀德之文若是, 則之純平生篤實之行, 淸高之義, 可以彷像乎? 沒世之後, 而後學之所以尊慕於斯, 爼豆於斯者, 亦有以也。至若金之白, 卽之從子也。資質淸明, 道學精透, 故儒臣閔鎭厚誌其墓, 其略曰, 讀書窮理, 悟解如神。日取性理諸書, 心得窮行, 嘗著心統性情說, 係以兩圖, 折衷於朱子及先正臣李珥之語。明太極動靜之體, 判天人義理之塗。受業於先正臣金集之門, 與先正臣宋時烈爲道義交, 精於禮學, 作家禮答問。中戊子司馬, 孝廟戊戌, 招延林下之士, 被薦爲童蒙敎官, 又除社稷署參奉, 俱不就。淸介之操尤審於取予, 仲兄之聲爲淳昌守, 載粟周乏, 以粗可支吾, 嘉遯鏟彩, 萉遠權勢。賊臣自點之子爲銓郞, 求一見之, 殆將迫逼, 終避不見, 其嚴於邪正之分有如此。丙子下城後, 無意榮塗, 只切雪復之志。丁未華人漂船泊耽羅, 不改漢衣冠, 朝廷過慮, 執送於虜, 乃蹶然而起曰, 此大義所關, 遂製一疏, 因道臣投呈。先正臣李珥之被誣於凶黨也, 上疏伸辨, 以救斯文之禍。蓋其平居絶口時事, 而至於尊周大義, 衛道抑邪, 奮不顧身, 可使懦夫立而頑夫廉也。嗚呼, 以閔鎭厚之守正好義, 其所長德之贊, 若是光明於墓道, 則之白文學之高明, 德行之純粹, 不但爲南士之尊慕。又於先輩之筆, 可徵其平生高蹈之風節, 而腏食敬仰之意, 亦可尙已。噫, 惟此四臣者, 膺邦家休明之運, 生竝一世, 居同一鄕。或鳩義徒於逆射天之際, 屣軒冕於驕虜僭號之後, 而隱居求道, 不易素操。或斥和議於南城援袍之日, 抗血疏於東朝遜位之時, 而早從賢師, 義秉春秋。或當丙子講和之後而始抛擧業, 羞瀋陽赴館之職而爰辭除命, 終保潔己之行。或恥丁丑下城之擧而絶意進取, 悶華人俘北之行而投呈危章。且伸斯文之誣, 則蓋其蘊抱德行, 講明學業, 矜式士林, 維持世敎之功, 旣如彼卓乎難及, 而忠膽義舌, 淸風峻節, 砥柱乎頹波之中。明倫大業, 尊周大義, 彌綸乎宇宙之間。想其存遏之明, 出處之正, 崒乎山岳而不足爲高, 昭乎日星而不足爲明。生可以倫軼於群賢, 死可以標準於斯文。其亦永有辭於天下後世, 則景仰其德, 旣有侑靈之所, 夷考其行, 宜有錫號之典, 而爼豆之享。今至百有年所, 而尙闕華額之揭, 此固士林之羞, 而在聖朝崇報之道, 亦豈非闕典乎? 先正臣宋時烈, 爲先輩請額有曰, 明道莫如尊賢, 尊賢莫如隆報, 隆報之典, 莫如錫號揭廟。先正此言, 義理明白, 不但爲當日奏語之格, 殆若爲今日準備者然。噫, 先正豈欺臣等哉? 然則臣等今日之請, 卽先正當日之意也。臣等所學者·, 所讀者春秋, 而四臣者, 卽行·之道, 而明春秋之義者也。丙·丁年間, 樹立光明, 丙·丁年後, 萉遠鞱晦, 扶世敎於當世, 植天彝於來後。勵廉恥尙節義, 蔚然爲濁世之淸風, 屹然爲南土之山斗, 而一方人士所以至今服春秋之義, 志聖賢之學者, 莫非四臣薰陶德業之力也。如無錫號崇報之典則已, 如以錫號爲崇報之道, 則舍此四臣之祠, 而又誰爲哉? 向者殿下, 祗拜於寧考之陵寢, 仰體大有爲之志, 駐蹕於丙·丁年下城之墟, 必倍傷舊迹之懷, 則亦不無所感於四臣者之大義高節也。四臣之碩德懿行, 昭然備載於諸先輩之所撰, 則今臣等所言, 實非一毫杜[私]撰私語也。伏願聖明, 勿以人廢言, 亟降明命, 特賜院額, 以光聖朝崇儒重道之德, 俾作制治樹風之本, 國家幸甚, 斯文幸甚。答曰, 省疏具悉。爾等退修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