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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58책 (탈초본 80책) 정조 4년 2월 4일 계축 35/44 기사 1780년  乾隆(淸/高宗) 45년

韓翼謩 등의 처벌을 요청하는 大司憲 李義翊 등의 啓

○ 大司憲李義翊, 大司諫趙英鎭, 司諫沈命德, 副應敎趙時偉, 掌令李度默, 持平趙鼎鎭, 獻納柳孟養, 校理李儒慶·姜忱, 副校理嚴思晩, 正言柳協基, 修撰徐有成·權以綱, 副修撰李命勳啓曰, 鄭致達妻之凶逆, 前後聲討, 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 凡在血氣之倫者, 莫不切齒痛心。噫, 危逼聖躬, 沮遏大策, ·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 推戴逆, 謀危宗社, ·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 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 三司之論, 已及四載, 轉而爲合辭之啓, 合辭之啓, 又閱累朔, 轉而爲伏閤之爭, 至於今日, 處分又止於近島默置。噫嘻, 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 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 無一分可恕之端者, 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 今何爲而有此末減之命耶? 國無法則已, 如其不然, 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 而使之首領之得保也, 危逼聖躬之如此賊, 而施以海島之薄罰耶? 殿下之不忍置法, 而姑從次律者, 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 欲體先王之心也, 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 止慈至愛之德, 如傷若保之恩, 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 則固當謙恭謹畏, 奉承聖意, 而獨奈狼性難馴, 虺毒潛肆, 謀逼先王之儲嗣, 幾危先王之宗社, 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 赫然明斷, 丕建大策, 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 此先王之宏謨英烈, 卓越百王, 而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 鬼蜮之情, 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 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 貸此賊罔赦之罪, 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 而體先王之心也, 管叔致辟, 何累於文王之盛德, 而恩不掩義, 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 見理甚精, 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 明正其亂逆之罪乎? 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 快正王法, 以洩神人之憤。乙未冬國家安危之機, 至今追思, 尙覺凜然, 苟有體國大臣, 則雖非上敎, 固當直請聽政, 而伊時首相韓翼謩, 徒畏賊之氣熖, 罔念國務之岌嶪, 不體上敎, 徒事彌縫, 使宗國大計幾致難言之境, 論其負犯, 至爲深重, 則向者近地移配, 已失太寬, 況可以全釋乎? 雖以悶旱之聖意, 有此收殺之敎, 而乍允旋收, 有咈輿情。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金吾草記勿施之命, 仍施遠竄之典。金相福之罪, 可勝誅哉? 諸般罪惡之昭在人耳目者, 於渠猶屬細故, 而乙未冬相臣疏出之後, 瑩中深文之說, 稱以所見無異同, 麟漢不必知之說, 謂以語脈不如此, 只此二言, 已萬萬凶慘, 而至於言根究覈之請, 此又·之所不敢爲者, 昭著之逆節, 已雖自掩, 包藏之禍心, 尤極叵測。揆以典刑萬戮猶輕, 而日月漸久, 反置尋常, 自上處分, 不過放逐, 在下爭執, 只止遠竄, 興言及此, 心竊慨恨, 國無法則已, 夫安有罪惡之如此, 而終屈王章, 使之晏然自在於田里之中乎? 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 亟令王府拿鞫嚴問, 快正王法。噫嘻痛矣, 龜柱之罪, 可勝誅哉? 顧其地處, 何如, 恩造, 何如, 而不思報效之道, 恣其濫猾之性, 雖以壬辰疏中語言之, 渠若有一分嚴畏儲君之心, 豈敢以自內酬酢, 登諸章奏, 陳之於先大王之前乎? 臣等於筵敎中, 若有俯詢, 其將何辭仰對之諭? 讀之未半, 不覺心寒而骨冷。惟彼鳳漢罔赦之罪, 國人所共憤, 則秉義聲討, 宜乎正大, 亦何患無辭, 而始也締結賊, 暗逞私憾, 終爲慫慂乃叔, 恐動天聽, 以至於半夜扈衛, 幾累先大王聖德, 固已萬萬駭痛, 而此猶不足, 又敢以某年罔極不忍聞之說, 恣意筆之於書, 以慼我殿下之心, 噫嘻,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大抵龜柱之罪, 一則不憚儲君, 一則幾累聖德, 一則語犯莫重, 有一於此, 人臣極罪, 況兼此數者乎? 且以趙峸事言之, 其窮凶極惡情節, 尤萬萬叵測, 殿下旣賜之死, 非不知其罪之必可誅也。間因臺啓而拿鞫, 尤仰處分之嚴正, 終下還寢之命, 一令三反, 王章太紊, 君綱之姑息, 國威之屑越, 已無餘地, 殿下於賊, 旣已斷恩行誅矣。龜柱之凶逆, 何異於賊, 而一行一否, 輿憤益激, 又況以今番··𨩌諸逆之招觀之, 根柢之所萌孽, 賊也, 窩窟之所豢養, 賊也, 其在塞亂源杜禍本之道, 尤不容假息於海島, 而尙今靳允, 憂危轉深, 若此度日, 則將不知幾許·𨩌, 又起幾處, 方來之慮, 先事之虞, 容有極哉? 日前加籬時, 雖有待處分之敎, 而此賊處分, 決不可一刻少待。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 亟加嚴鞫, 快正王法。答三司曰, 不允。大司憲李義翊, 大司諫趙英鎭, 司諫沈命德, 掌令李度默, 持平趙鼎鎭, 獻納柳孟養, 正言柳協基啓曰, 敬彬之與若淵·相簡, 爛熳[爛漫]綢繆之狀, 旣已畢露於諸賊招辭中, 而抵賴不服, 未施當律, 揆以王法, 失之太寬。請濟州牧移配罪人敬彬, 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得情。澤遂爛熳[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而只誅其身, 王章已失, 輿憤未泄, 其陰凶情節, 其父其弟, 萬無不知之理。請彦衡·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會遂之罪惡, 與澤遂, 一而二, 二而一, 則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決無不知, 忍杖不服, 遽有酌處之命, 有乖獄體。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嚴鞫得情。李觀源啓能之壻, 兼有師生之義, 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決無不知之理, 而以蒙騃爲敎, 遽然酌處, 有乖獄體。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噫嘻痛矣, 以賊萬古所無之逆魁, 不卽正刑, 徑先致斃, 輿情莫不痛惋, 此豈可以尋常物故, 置而不論哉? 論其平日罪犯, 則陰樹逆種, 密倡凶論, 慫慂·, 爲渠羽翼, 糾結·, 自作窩主, 待國洞執命之日, 擬占台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 且以醴酒之說, 大北之論, 肆然脅持, 百計嘗試, 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流, 沮遏代聽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甚於···, 究其情節, 已是萬戮猶輕, 而及夫賊之招出後, 凶言逆情, 尤益綻露無餘矣。噫, 癸亥反正之說, 太甲桐宮之言, 推戴逆之謀, 某也爲大將, 某也爲吏判, 某也爲閫帥等說, 爛熳[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 而妖任埋凶之計, 究其本則賊也, 逆懷刃之凶, 究其本, 則賊也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徑斃, 王章未伸, 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 雖優爲謀逆, 以不少之人, 何可遽然承服? 又以爲如欲殺之, 則速出斬之等語, 肆然發惡, 而且太甲桐宮之說, 果與諸賊一席, 酬酢於展開書傳, 講其文義云者, 與相吉·澤遂之招, 若合符契。卽此一節, 乃渠之結案, 旣以遲晩後物故, 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啓能·趾海等諸賊, 窮凶極惡, 自有天地以來, 所未有者, 而限以國法, 賊未施孥戮, 賊兄弟, 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 梟種稍長, 安知不更肆獍惡, 如·等所爲者耶? 法令有限, 而事變無窮, 常事守法, 處變貴權, 從古聖賢, 不能無義起者, 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 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 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 爲持難之端, 其防也, 固是守法之常也, 其啓也, 豈非處變之權, 而一向膠守, 不卽處分, 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 請令王府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志恒之罪, 可勝誅哉? 聖朝之眷注於渠, 何如, 倚毗於渠, 何如, 而始旣拔擢於擧世擯棄之中, 特又寬宥於贓汚狼藉之後, 而少無圖報之意, 反肆悍勵之氣。久掌戎權, 而陰結宦寺, 潛連宮人, 薄竄南州, 益蓄異圖, 延妖卜而暗質凶謀, 縱傔奴而煽惑愚氓, 親而同堂之庶從, 近而帶行之傔人, 皆不能掩諱, 則此一事, 固已難逭於三尺之法, 而帳殿訊問之時, 着署而悖逆, 執杖而咆勃, 此實無前之凶逆。且與逆來交情親密, 謀議綢繆, 換着布袍, 昏夜往來, 伺探動靜於深嚴之地, 對逆來而爛熳[爛漫]酬酢之說, 尤是萬古所無之惡逆, 窮凶情節, 綻露無餘於賊泰之招, 密書之頻數往復於逆來, 諸囚之供辭, 若出一口, 情節昭著, 無非渠之斷案, 以其頑慝抵賴, 忍杖經[徑]斃, 未施當施之律, 王章尙稽, 輿憤益切, 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 絶島散配。答兩司曰, 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