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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60책 (탈초본 80책) 정조 4년 3월 7일 병술 20/28 기사 1780년  乾隆(淸/高宗) 45년

罪人 金壽賢 등의 처리에 관한 柳協基의 啓

○ 正言柳協基啓曰, 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以幺麽宦寺, 交結士夫, 終爲凶賊之根柢, 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 敢欲潛售亂逆之心, 究厥罪惡, 萬戮猶輕, 情節未盡究覈, 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做出叵測之說, 作爲眞諺之書, 潛投深嚴之地, 欲售危逼之計, 究厥情狀, 亘古所無,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李弘濟地旣卑微, 跡又閃倏, 蝨附逆邊, 甘作嚆矢, 暗地糾結, 亦一成運, 而敢懷欺世之計, 投進一疏, 欲掩其跡, 究厥所以, 尤極巧惡。當此鋤治凶黨之日, 窮凶情節, 不卽盤問, 卽爲發配, 揆以王章, 失之太寬。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噫嘻痛矣, 聖中·有臣·宗甲·義駿等罪犯, 尙何言哉? 倡邪說而作爲窩窟, 結凶徒而交相吹噓, 暗地綢繆, 設計妖凶, 敢欲疑亂於莫重之義理, 至以十三年不着帽等說, 肆然陳奏於筵席, 究厥腸肚, 實與德師·載翰, 一串貫來者也。噫, 彼諸賊, 旣皆伏法, 則顧此群兇, 獨可容貸耶? 情跡旣露, 負犯至重, 決不可一刻容貸, 而況且聖中, 居謫以來, 不思畏縮, 乃敢聚會學徒, 通接官隷, 至登繡啓, 大臣筵白, 雖卽移配絶島, 而此輩久逭王章, 亂賊無以懲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申光復本以啓能之切姻, 腸肚相連, 綢繆往來之狀, 世所共知。向日賊島配也, 少無顧忌, 肆然往見, 究厥心腸, 萬萬陰慘, 賊之凶謀祕計, 光復萬無不知之理。請海美縣定配罪人申光復,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罪人克觀·克泰, 以妖任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漫同參, 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只施應坐之律。定配罪人萬赫, 以逆之私人, 往來逆, 綢繆情節, 綻露無餘, 而未及承款, 遽有酌處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定配罪人具翼遠, 以賊之門徒, 無常出入, 綢繆親密之狀, 擧世之所共知也。以今番逆之招觀之, 謀議推戴之時, 至以翼遠擬議於閫帥之任, 其陰凶情節, 爛漫同參, 昭不可掩, 而究覈未竟, 酌處有命, 王章未伸, 輿情愈激。請定配罪人具翼遠,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施當律。罪人大燮, 以逆之族屬, 爲興文之主人, 渠家又作會謀之所, 興文·龍輝挾匕之日, 軍官五十人, 作隊犯闕之說, 出於謀議之席, 則渠之爛漫同參, 昭不可掩。且與興文面質, 亦不別白發明, 則無論紹介與同謀, 亟正邦刑, 斷不可已, 而究厥未竟, 遽有減死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愈激。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罪人弼海, 以逆之族屬, 卵育其家, 爛漫綢繆之狀, 世所共知。旣以知情不告, 不待加刑, 卽爲遲晩, 則雖未及結案, 而參聞自服, 便是參謀。此而不誅, 其可曰國有法乎? 請減死罪人弼海,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 俱以狎邪小人, 附麗凶逆之門, 倀鬼於厚謙, 鷹犬於麟漢, 左右跳踉, 前後闔闢, 凶謀祕計, 無不力贊。浮言妖說, 率多譸張, 王敦之錢鳳, 桓溫之郄迢, 今古一轍, 而善地薄竄, 邦刑不加。況今·, 雖伏王法, 而凶徒盤結, 實多伏戎之憂, 究覈情節, 兩賊最爲機括, 藉曰孤雛腐鼠, 無足以汚我刀鉅, 則天綱不免於太恢, 奸謀無時而盡發, 亂臣賊子, 益何[無]所忌憚, 而國家之虞危, 恐終無巳時也。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 亟命王府, 竝加嚴鞫,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恒烈·善海, 何等凶逆, 而其兄弟子姪, 晏然在家, 無異平人? 治逆不嚴, 防患太疎。厚謙逆節, 萬古所無, 而日謙以同惡相濟之凶種, 偃處近郊, 官爵不收, 輿情憂憤, 去而益甚。請·支屬, 亟命散配, 日謙足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乙未冬相臣之疏, 實關宗社之大計。凡有血氣者, 孰不知出於忠赤, 而身爲憲長, 顧護凶逆, 敢以深文等說, 欲售包藏之心, 幸賴至明之天, 得無不測之危, 而至今思之, 心骨俱寒。論其負犯, 附麗凶黨, 猶屬細故, 豈可以薦棘而止哉? 請薦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乙未五月庭試榜事, 尙何言哉? 只緣凶徒之用奸, 至有聖躬之受困, 言之髮豎, 思之膽掉, 而主試物故, 憑覈無路, 論啓經年, 國體徒損, 則雖不可一向爭執, 而其中李鎭常之爲賊死卒, 綢繆謀議, 朴宗集之擅刪日記, 漫漶義理, 其跡至妖, 其計叵測, 科事之外, 不可不一問。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 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昌鼎旣是逆之至親, 自同平人, 偃息城闉, 已極放恣, 而與量海·後翼, 爛漫往來, 綢繆謀議, 前後情跡, 綻露無餘, 則不可以量海端緖之自渠現露, 有所參酌。請河東府減死定配罪人昌鼎, 依律處斷。範聖以逆之至親, 黨附極賊, 締結凶徒, 日夜綢繆, 情跡叵測, 雖以渠之供辭觀之, 諸賊之前後謀議, 無不參涉, 無不聞知。凶徒逆腸, 綻露無餘, 則肆市之典, 烏可已乎? 雖以大聖人好生之德, 特降酌處之命, 而三尺至嚴, 決難容貸。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 依律處斷。今番鞫獄之諸賊情節, 俱極巧惡, 而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以逆宦國來之子, 德泰之弟。與志恒綢繆之狀, 綻露無餘, 而前後嚴訊, 抵賴不服, 究厥罪狀, 萬萬痛惡, 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 揆以獄體, 不可不窮核得情。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極令王府, 更加嚴鞫, 快正王法。今番投書, 亘古所無之變, 其凶肚逆腸, 直與任輝諸賊一串貫來, 心寒骨靑, 尙忍言哉? 窮凶情節, 畢露無餘, 忍杖抵賴, 徑先致斃, 常刑未加, 輿憤愈激。論以王章, 宜施追律, 而平法新令之下, 雖不敢仰請, 惟其凶計之暗地排布者, 不可不一一究覈, 則鎭厚之父, 其敢曰在家不知, 且於其子就捕之後, 雖曰以罪名之在身, 不得入城待命。然縣獄席藁, 道理當然, 不此之爲, 偃臥其家, 少無嚴畏之心, 顯有肆毒之態, 人理身分, 掃地盡矣。請鎭海縣定配罪人,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仍施當律。其應坐支屬, 不可遠地散配而止, 亦竝施絶島散配之典。逆賊尙魯, 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孥戮之典, 旣施旋寢。噫, 此賊未服王章, 徑自殞斃, 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 頑然尙在, 則千剮萬斫, 不足以懲其罪, 孥之戮之, 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 猶或隨時通變, 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 守之太固, 致使應行之律, 不得施於此賊, 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 抵賴不服, 頑忍徑斃, 則孥戮之法, 其將不施乎? 罪在罔赦, 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具允鈺卽一狎邪小人也。始也蝨附厚謙, 狐媚麟漢, 隨時化身, 附勢趨利, 千態萬狀, 言之陋矣。丙申以後, 托身洪國榮之門, 以貨財納交, 則世稱策應主人, 以奴隷服事, 則人謂季氏家臣, 多年監膳, 鹹淡調和。惟國榮之口是適, 而御廚爲次, 列邑發簡, 水陸誅求, 惟國榮之慾是充, 而御供是托, 貽累於聖德多矣, 傳笑於八方久矣。具允鈺處內局, 國榮據宿衛, 朝夕不離, 坐臥與共, 國榮有專擅一國之罪, 而允鈺爲之左右, 國榮有進退百僚之罪, 而允鈺爲之慫慂, 儕流重足而畏其傷人, 乃兄推胸而痛其亡家, 特以有國榮之故, 人莫敢誰何耳。尤可駭憤者, 洪樂純處分之後, 國榮藉賣之罪, 無所逃於絲綸之下, 重臣陳箚之後, 國榮沮遏之惡, 無以容於覆載之間, 而允鈺亦殿下臣子也, 獨無輿人之憤, 而乃曰吾於奉朝賀, 有難忘之恩, 吾不負奉朝賀然後, 方可以不負國家。出則採探物議, 爲國榮憂歎, 入則承望風旨, 與國榮綢繆, 珍羞相續於國榮郊居之舍, 伻書不絶於國榮待命之所。噫嘻, 今日國家, 與國榮其勢不兩, 而允鈺旣有不負國榮之苦心血誠, 則抑未知於國家, 利乎否乎? 如此甘心附麗, 終始靡悔之類, 不可置之輦轂之下, 以貽國家之憂。請前判書具允鈺, 亟施遠竄之典。洪國榮五年竊柄, 擧世趨風, 陋鄙者貪於榮利, 懦怯者怵於禍福, 鮮能自拔於奔波之中。到今罪惡彰著之後, 苟曰某也是其死士, 某也是其血黨, 爬櫛而鋤治之, 則殆將空朝廷而後已, 除非抵死同惡, 爲擧世所指目, 爲國家所隱憂者, 固宜置而不問, 使之自新, 而至若前參判李義翊, 自是國榮之卵以育之血黨死士也。以渠癡蠢無識, 數三年之間, 歷遍華要, 是誰之力也? 渠於國榮, 自待以私客, 國榮於渠, 亦處以恩人, 死生憂樂, 必欲與同者, 卽渠之平日恒言於儕友者也。及夫正月初八日處分以後, 國榮叔姪, 無君負國之罪, 上自縉紳, 下至臺隷, 孰無同情之憤, 而義翊適於是時, 職在憲長, 掇捨[拾]李普行之論, 謄傳徐命膺之啓, 以我聖上欲竝生之至仁盛意, 諄諄誨諭, 指示飜身之道, 而死黨之心, 迷不知變。惟以角勝公議爲能事, 畢竟塞責, 不過李普行論罪之啓而已。噫, 普行之所猖狂自恣者, 以其有洪國榮叔姪之故也。渠所論普行者, 全沒慫慂地根本, 徒從皮膜上論說, 惟恐一句話一字說之有礙於國榮之叔姪。稠人廣坐之中, 至曰吾則止論李普行而已, 奉朝賀得無慍乎? 每自前席而退, 錄出筵話一通, 走報國榮, 惟恐或後, 人之無嚴, 胡至於此? 噫, 重臣手箚之後, 國榮之專擅威福, 便屬細故, 而其脅持君父, 沮遏大計之罪, 覆載之所難容, 輿儓之所共憤。渠若有一分人心, 則所當如夢之覺, 若醉之醒, 割絶之避遠之, 一反前日之爲, 而乃於國榮待命之時, 馳走依幕, 執手涕泣, 憂以世道, 慰以誣言, 有口皆傳, 無人不聞, 吁亦痛矣。噫嘻, 國榮之凌侮朝廷, 誑脅縉紳, 士大夫風節, 駸駸然至於莫可收拾之境者, 今幾年矣。乃於罪名現露之後, 如義翊者, 一直趨附, 力戰公議, 乃至於此, 甚矣, 人心之陷溺也。此而置之, 將見是非不正, 怪鬼層出, 爲世道無窮之害。請前參判李義翊, 亟施屛裔之典。新除授大司諫申思運, 時在洪忠道鎭川地, 正言李正薰, 時在江原道三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 答院曰, 不允。事, 亟停勿煩。具允鈺事, 拂拭推擠, 致于今日, 則又何爲而名登此紙, 臚列如彼之狼藉乎? 不從此啓, 無以定一世之波瀾, 依啓。李義翊事, 未了之致, 蒙此罪累, 昨冬筵席, 指示拔身之路, 而反思陷身之計者, 渠果了了, 則能如是乎? 決是認西爲東, 認彼爲此而然, 此或靳允, 諸凡不請, 無恥之徒, 必將望其僥倖, 寧有是乎? 亟施削去仕版, 門外黜送之典。噫, 予方以鎭世道保世臣爲心, 而今日臺啓堂疏之從施, 正若生道殺人之意也。凡我有言責者, 當所體認處矣。下諭事, 依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