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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68책 (탈초본 80책) 정조 4년 8월 9일 을묘 40/42 기사 1780년  乾隆(淸/高宗) 45년

○ 庚子八月初九日辰時, 上御宣政殿。朝講次對, 同爲入侍時, 領事金尙喆, 特進官黃景源·徐有慶, 同知事徐浩修, 參贊官李亨逵, 大司諫沈念祖, 侍讀官金翊休, 檢討官柳孟養, 掌令朴宗彦, 假注書徐美修, 記事官金廷龍·李集斗, 內局都提調鄭弘淳, 副提調蔡弘履, 左議政徐命善, 右議政李徽之, 兵曹判書李衍祥, 禮曹判書徐有慶, 刑曹判書李性源, 行副司直李柱國·徐有寧, 左副承旨朴祐源, 事變假注書沈達漢, 以次進伏訖。上讀新受音, 自孟子見梁襄王, 止沛然誰能禦之。翊休曰, 此章之首, 孟子梁襄王之無威儀也。禮云天子穆穆, 諸侯皇皇, 云敬愼威儀, 維民之則, 人君之於威儀, 固不可不愼, 而史稱漢成臨朝, 尊嚴若神, 馬援公孫子陽修, 飾邊幅如木偶人, 此徒矜持於外面而已。必也存諸中者, 發於外, 心廣體胖, 有威可畏, 有儀可象, 以至於棣棣不可選之境, 故唐堯之克明峻德, 而望之如雲, 就之如日, 觀人之法, 雖重威儀, 自省之道, 惟在於德, 此豈非自上體念處乎? 至於此章宗旨, 不嗜殺人四字也。夫亂世之不嗜殺人者, 卽治世好生之德也。皐陶曰, 好生之德, 洽于民心, 玆用不犯于有司, 雖以虞舜之好生, 使民不犯而已, 四凶則四罪, 而目今朝家合辭中, 諸逆不可傅之生議, 而尙今靳允, 此非虞舜五刑五用之義也。明正典刑, 使方來之民, 庶不犯有司, 則我殿下好生之德, 可以有光於虞舜, 此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好矣。孟養曰, 上番盡之, 臣則別無可達矣。定于一之一字, 雖是統一之一, 亦以一德之一看之, 則在聖上體行之道, 尤當有味矣。尙喆曰, 上下番, 旣皆敷陳, 別無仰達, 而定于一三字, 可見民之歸仁, 如水就下, 爲人君欲保民者, 無如以仁行政矣。上曰, 甚好矣。特進參贊官之意, 何如? 景源等曰, 上下番及領事, 旣皆仰達, 臣等則別無可以仰奏者矣。上曰, 臺臣之意, 如何? 念祖·宗彦曰, 別無仰達者矣。上曰, 彼諫長, 自桂坊時, 已知其博識矣。科目出身中, 深通經義者, 無如諫長, 而如鄭志儉者, 亦難矣。如此之人, 宜置文職, 以備顧問好矣。命善曰, 上敎誠然矣。近日經筵官, 多不留意於文義, 此則合有申飭之道矣。上曰, 顧今神州陸沈, 春秋一編, 無地可讀, 而孟子之勸行王道者, 似欠尊周之義, 未知如何。若使齊王, 行王道定天下, 則當置周天子於何地? 成湯, 亦以口實爲恐, 而孟子則無此等語, 只以統一, 勸諸侯, 毫無勸以尊周之意, 亦何也? 翊休曰, 聖敎誠然矣。先儒, 亦多此等辨難, 而臣意則似緣時勢之各異矣。上曰, 特進官之意, 何如? 景源曰, 孔子時則周室雖微, 猶有可尊之地, 至於孟子時, 則周室已無可觀, 故其言似如此矣。尙喆曰, 孔子則魯臣, 故以尊周爲本, 孟子則不但以拯濟爲急, 蓋聖賢氣稟, 亦有所不同而然矣。浩修曰, 以臣溲見, 聖敎發難之下, 卒難仰對矣。上曰, 若使孟子, 當孔子時, 則其所以勸列國之君者, 當如何? 浩修曰, 若緩緩究賾, 則猶或可知, 而今則卒不可開喙矣。景源曰, 今不可以一二儒臣鹵莾之見, 可以仰答聖問之萬一矣。亨逵曰, 朝講事體, 何等嚴重, 而座目單子, 不卽修整入啓於開講之時, 以致無單子入侍之境者, 萬萬未安, 不可無警, 下番翰林李集斗,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今日朝講, 座目單子, 終未書呈, 此雖未及周旋之致, 朝體所關, 不可無飭, 當該翰林, 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景源·亨逵先退。尙喆曰, 今番失火, 誠非泛然之事, 不可以尋常看過, 臣等深憂, 固無不到矣。上曰, 今番則是偶然矣。重建事, 若在可已, 則豈不中撤, 而亦近於暴殄天物, 故姑不得中止矣。以十六日定礎, 則今月內當收殺乎? 命善曰, 今月內則似難了當, 而立柱等節, 似優如矣。上曰, 姜忱事, 誠悶切矣。昨日問啓似沒實, 故使添書以納矣。命善曰, 其不去姓字及修譜間諸般事, 若在逆獄後, 則亦係不可置之事矣。上命祐源, 讀奏姜忱問答。祐源讀奏曰, 反詈之習, 雖可嚴勘, 至於本事, 毋論信否, 旣曰懲討邊事, 則不可以緘問, 反示扶抑之意, 前持平姜忱處, 自政院, 所懷, 使之問啓事, 命下矣。問于前持平姜忱, 則以爲今因持平臣李顯模疏請, 使臣緘問洪柱翼事, 臣伏見傳敎下者, 反詈之習, 雖可嚴勘, 至於本事, 毋論信否, 旣曰懲計邊事, 則不可以緘問, 反示扶抑之意, 前持平姜忱處, 自政院, 所懷使之問啓, 臣不勝惶隕震惕, 馳詣闕門之外, 玆敢冒萬死書進焉。臣疏中所謂柱翼之卵育於賊之家云者, 柱翼, 以賊之族親, 住接於家近處, 衣之食之, 晝夜居停, 而自是禍家之人, 賊, 別爲親密, 至於與之修整譜事, 屢年經營, 始得刊行, 於丙申春而其卷首凡例編錄中, 輒稱澹窩, 卽賊別號也。故一處則刀擦詹字邊, 而只存水邊, 以潛字改印, 一處則全以澹字仍舊, 其譜中歷敍···輩處, 皆書職名, 逆女孝任, 至書貞夫人, 其卷末小跋, 有云是譜, 成於乙未, 及盡刊只三四卷印出, 至丙申大喪出後, 始乃刊行, 分布在於事變之後云, 而渠之名字, 則不書焉。柱翼之托以修譜, 卵育家, 世所共知, 而反逆伏法之後, 所謂賊一門, 皆伏天誅, 無所餘類, 則非積年以譜事專委之切族外, 有誰刊出, 而其所弁卷跋卷及譜例, 有誰爲之, 而獨諱渠名, 可謂欲巧反拙, 此則有耳皆聞, 有口皆傳者也, 而臣亦目見其譜冊, 今方持來待令矣。嗚呼, 當丙申崩天罔極之痛, 擧國臣民, 莫不奔走號哭, 則爲當日臣子者, 何暇念及他事, 而至以三字, 輕輕下筆, 略無哀痛之意於字句之間, 逆·逆, 備書職名, 商輅·弘烈, 俱書姓字, 至若賊之伏法, 在於譜冊未刊布之前, 而偃然書之者, 此豈臣子所敢爲, 而與量賊識凶札以某氏者同一心腸也? 臣疏所謂綢繆出沒云者, 以渠之稍解文字, ·之輩, 視以奇貨, 在京則晝宵出入於逆之間, 又有姻誼於賊至親, 故太半居住於賊近地, 在鄕則, 日夜往來於·兩賊之家, 稱以講學云者, 皆是逆義之凶謀, 其所見聞者, 果不出於危逼儲位, 動搖國本乎? 及當賊之獄, 渠之同堂, 皆出逆招, 就捕, 幸賴天網恢恢, 得免誅戮, 而及其弟就捕之日, 逃走山寺, 先從間途上京, 以至倖逭, 自此以後, 淸議棄之, 故渠之登第, 殆過三載, 一不檢擬於齋官堂后之望, 則執此一款, 指目於一世, 見枳於公議, 亦可知也。故臣每痛其凶孽之漏網, 一欲論斥於嚴隄防之日, 而不但豺狼當道, 安問狐狸, 臣自西還朝, 未嘗一居臺地矣, 及於今夏大政, 始通臺望也。臣對人言曰, 近來隄防太不嚴, 如此之人, 漸通淸顯, 吾若居言地, 駁正之論, 斷不可已也, 居無何? 臣獲忝臺職, 豈意無脛之言易播, 未發之聲先聞, 反墮於渠之先發制人之凶計, 臣之遭罹, 尙何言哉? 今當疏箚迭發, 至歸反詈之重科, 致勤緘問之聖敎, 臣罪至此, 尤合萬死云矣, 臣杜門感泣之餘, 遽承所懷書進之命, 臣驚惶馳詣, 方爲收拾神精, 搆出所懷之際, 促敎屢下, 臣尤不勝震越之至, 未免草草, 不能盡攄崩隕憂憤之血忱矣。今伏承更爲添書以入之敎, 玆敢添入未盡之所聞所見, 而渠之修譜中, 窮凶極惡之情跡, 又爲粘尾以入。其附記曰, 是譜之編成, 在於乙未秋, 翌年丙申仲春, 始爲印出, 印役幾至三四卷, 而大喪出, 未幾世變層生, 逆獄屢起, 名在譜中者, 無論內外派, 多犯惡逆之科, 事當一一釐正, 以著誅竄之實, 而事在旣印之後, 不但追改之爲難, 以事理言之, 此書旣編於大行朝, 凡年條世次, 皆從丙申以前之例。今若改錄丙申以後之事, 年條義例, 必將顚倒乖謬, 不成事體, 故玆不得一一釐改於譜中, 第粧成分布, 在於事變之後, 宗中諸議, 咸以循例眛然爲未安, 故玆就犯人名字, 略爲表識於紙顚。又南陽公十六世孫, 卽相字行, 而亦已許改以秉字云云, 至於柱翼之講學於·兩賊之陰凶情節, 世所傳說者多, 而臣不得捉其眞贓, 故不敢書入, 臣尤不任惶隕泣血之至云矣, 敢啓。讀訖, 上曰, 其弟就捕云者, 是其親弟乎? 徽之曰, 其六寸之在德山者, ·就捕時, 亦入其中云矣。上曰, 此則强引而近之之意耶? 以文字, 抉摘罪人, 似非朝廷上美風矣。姜世龜之子母鹿三字, 乃是文字間罪過, 而比諸埋凶擧兵, 亘千古所無之逆, 則其優者何居? 右相一箚, 予亦嘉之, 而彼右相兵判, 俱以世臣, 儼然爲朝廷主人, 豈不知痛惋於此等事乎? 乙亥則有縉紳疏, 而丙申以後, 則寂無一疏何也? 姜忱反詈之習, 非不曰痛甚, 而洪柱翼, 則滿朝之臣, 不敢犯一髮乎? 君臣大分, 不可不念, 何負渠輩而有埋凶挾匕之擧也? 先朝末年, 動搖國本之計, 皆出於誰某, 而洪柱翼邊, 則何不發一語也? 李顯模疏擧, 誠甚嘉尙矣。尙喆曰, 柱翼事, 如是顯發, 則朝廷之上, 似有公議矣。命善曰, 俄與右相, 語及逆獄, 前後之當有區別, 則右揆之意亦然, 似不可不一番査問矣。上曰, 右相之意, 果何如? 徽之曰, 左相所奏, 甚好矣。上曰, 姜忱疏後, 柱翼有子, 則似有鳴冤之擧, 而恬晏自如者, 亦豈成說乎? 命善曰, 右相之地處, 與他有異, 故其所處心, 亦與他自別, 而至於此等事, 間或發出, 則豈無驚駭之心乎? 上曰, 右相則驚於己巳義理, 向有箚擧, 此則予亦嘉之矣。徽之曰, 臣若得見其疏語, 早知柱翼之罪如此, 則初豈有疏擧乎? 上曰, 疏未下之前, 無怪其然矣。命善曰, 事變以後, 若作譜例, 則決不可置而不論, 査問其渠作與否則好矣。徽之曰, 査問然後, 眞實與脫空間, 可以決之矣。上曰, 姜忱所持來洪譜, 持入, 可也。賤臣, 承命持入, 上命祐源, 讀序例訖。上曰, 其所下語, 節節陰慘矣, 三勳三相, 眞是歲久消磨之事, 而洪柱翼, 則何其斤斤於此? 至於·事, 則何不擧論耶? 旣屬百餘年前事, 猶且提說不置, 則如是關係惡逆者, 眞是聖人所謂殄滅無遺者也。予則方以鎭安爲務, 而所謂國家元氣之家, 乃反犯及於此等事, 思之不幸, 予反顔厚, 所可恨者, 疏晩出於柱翼疏後, 還歸反詈之科也。銓曹之通其臺望者, 旣未逆覩, 則誠亦無怪矣。且事貴屢商, 問啓, 批答則姑以知道書之, 可也。上曰, 今日戶判, 何不入來? 命善曰, 以病懸頉矣。尙喆曰, 前因副司直尹冕東上疏, 格浦陞僉使事, 令道臣, 詳察便否狀聞之意, 覆啓行會矣。卽見全羅監司徐有隣狀啓, 則以爲格浦爲地, 實爲海門之咽喉, 沁都之捍衛, 今若陞置僉使, 秩視防禦, 統率五鎭操鍊備守等節, 一如前日之爲, 則戰船防軍, 不可不備, 而當此良丁極難之時, 防軍充定, 非所可論。依古今島等四鎭例, 戰船改造事, 以船儲置米, 會減上下, 其餘船上什物及兵防伺候船, 新備改槊物力, 則以本道之每年入送江都添餉錢一千兩, 移給格浦, 使之補助僉使月廩, 校卒立代, 操鍊時責應之需, 以附近邑常賑米, 限六千石貸下, 使本鎭句管取耗, 一年耗條六百石內, 三百石, 以爲各樣支放之資, 三百石年年會錄, 限二十年滿六千石後, 仍附本鎭, 永作軍需, 貸下元穀, 還報本廳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格浦之不可等棄, 多有前人之論, 今此道臣所請, 非曰無稽, 而別將之陞爲僉使, 未必能增重於關防, 若其設施之際, 徒貽難便之弊, 令之陞降, 安知又不如前之銷刻乎? 臣等之意, 以爲姑不可輕議,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卿等之意, 何如? 命善曰, 耗費難辦之財力, 設置無用之關防, 是謂不急之務, 臣意亦以爲置之宜矣。弘淳曰, 目下當否, 領左相旣備言之, 臣無容更議, 而卽今關防可否之地, 卽前人棄而不論之處也。前人之見, 豈曾不及於後之人而然哉? 此等之議, 臣實爲之悶慮矣。徽之曰, 格浦地形, 臣雖未目擊, 若如傳者之言, 海口一隅, 元非緩急得力處, 而徒費財力, 恐不緊急, 置之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秋夕許多祭官, 無以塡差, 銓曹方以爲悶云, 違牌坐罷人, 合有變通之道, 敢此, 仰達矣。上曰, 然則卿宰侍從堂上堂下違牌坐罷及罷削人員, 自吏曹, 別單書入,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捕校不爲汰去乎? 柱國曰, 此則右邊捕校矣。尙喆曰, 捕校譏察, 古稱神異, 近來漸不如前, 種種申飭, 似好矣。上曰, 爲捕校者, 不能移他職乎? 實部將定數幾人, 而其料布厚薄, 亦如何? 柱國曰, 數則三人, 而料布不實, 故率皆厭避矣。上曰, 藥房批答, 以知道書出, 提擧則先退, 可也。弘淳·弘履, 退出。念祖·宗彦·翊休·孟養等曰, 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 夬正王法, 以洩神人之憤。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 金吾草記勿施之命, 仍施遠竄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 亟加嚴鞫,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削黜罪人洪樂純, 爲先中途付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念祖·宗彦等曰, 請彦衡·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 絶島散配。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請洪國榮爲先亟施遠竄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宗彦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 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 施以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 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 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 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 仍令王府, 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念祖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定配罪人具翼遠,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施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減死罪人弼海,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 亟命王府, 竝加嚴鞫,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請·支屬, 亟命散配, 日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 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夬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  上曰, 不允。新除授司諫李東郁, 時在京畿仁川地, 獻納趙鎭衡, 時在洪忠道舒川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念祖曰, 又有所懷仰達者矣。上曰, 旣非齋日, 則何以所懷奏之乎? 尙喆等曰, 第觀末梢好矣。上曰, 仍奏之。念祖曰, 臣於禁直, 忽承除命, 講筵已開, 召牌荐降, 至有先入侍後謝恩之敎。玆不得不冒出登筵, 固不敢以臺臣自處, 而第有目下所駭惋者, 敢陳所懷, 向來姜忱之托以對辨, 變亂義理之罪, 固是萬萬變怪, 而至於洪柱翼事, 則當初姜忱所論列, 至謂之凶逆血黨。若使柱翼, 眞有是事, 則難逭典憲, 其言若專出於反詈, 則罪當反坐, 其在嚴隄防務綜核之道, 固宜有一番究覈之論, 而側聽累日, 寂然無聞, 日昨李顯模之疏, 可見公議之不泯, 而及夫姜忱所懷出, 而柱翼黨逆之狀, 於是乎始彰著無餘矣。其爲憤惋, 當如何哉? 噫, 近日隄防不嚴, 凶孽之徒, 托以言事, 眩惑跳踉, 其流之弊, 有不可勝言, 臣謂洪柱翼, 拿問嚴覈, 斷不可已也。上曰, 依爲之。祐源曰, 大司諫沈念祖, 傳啓之際, 未及承批, 繼陳他條, 已是做錯, 而啓辭之替以所懷者, 雖緣生疎, 有損臺體,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念祖曰, 臣言議巽軟, 知識鈍拙,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倉卒承命, 冒沒出膺, 而新入臺地, 專不識格例, 承批之前, 遽又傳啓, 當啓之事, 陳以所懷, 至被承宣之請推, 臣何敢一刻晏然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生疎所致, 勿辭。祐源曰, 大司諫沈念祖, 再啓煩瀆, 退待勿論矣。上曰, 知道。上曰, 今則姜忱事, 猶屬沒緊, 而每每先提, 此等所懷, 不如無聞, 且諫長雖已發之, 而憲臣·儒臣, 何不發一言? 今予此言, 非欲使群下承望也。如許大義關處, 默無一辭, 未知生疎而然耶? 雖不處分, 而失職則大矣。命善曰, 囁嚅如是者, 摠由畏人言而然矣。宗彦曰, 臣知識庸陋, 體例生疎, 今此洪柱翼事, 宜請其黨逆之罪, 而未能卽地論啓, 溺職之失大矣。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祐源曰, 掌令朴宗彦,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上曰, 入侍玉堂, 誠甚非矣。下番則乃叔之故, 不能無摧沮而然耶?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