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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71책 (탈초본 80책) 정조 4년 9월 20일 을미 22/22 기사 1780년  乾隆(淸/高宗) 45년

○ 庚子九月二十日辰時, 上御宣政殿。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尙喆, 左議政徐命善, 右議政李徽之, 戶曹判書金華鎭, 開城留守鄭好仁, 禮曹判書徐有慶, 刑曹判書李性源, 行副司直李柱國·李敬懋·徐有寧, 禮曹參判鄭一祥, 戶曹參判鄭民始, 大司諫李崇祜, 掌令柳雲羽, 持平呂萬永, 正言李義存, 修撰林濟遠, 同副承旨金宇鎭, 假注書曺喜有, 事變假注書崔守忱, 記事官徐龍輔·李集斗, 以次進伏訖。上曰, 今日賓對, 禁將旣書進字, 不爲入侍, 何也? 尙喆曰, 聞昨日嚴敎之後, 分義惶悚, 雖不敢懸病, 亦不敢晏然入侍, 方待闕外云矣。上曰, 以問啓批答之不下然乎? 尙喆曰, 然矣。上曰, 問啓批答, 以知道頒布, 俾開入侍之路。尙喆等進前曰,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王大妃殿症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近來禁將事, 誠駭然矣。姑觀今日處義, 若復如前, 則予欲處分, 而雖以向日筵中事言之, 踞床小避之說, 苟有嚴畏之心, 豈敢肆然仰奏乎? 固已萬萬可駭, 而再昨習陣之無端懸頉, 抑何意思? 旣稱待罪, 偃臥私次, 又何道理? 武將之驕慢何限, 而至於此將臣, 則無一可取, 兜攬至此, 不思小心之義, 徒售慢蹇之習, 揆以事體, 極爲駭然。尙喆曰, 果然矣。上曰, 禁將如入闕, 卽爲入侍。守忱承命偕入, 上曰, 禁將旣已入侍, 予不欲索言, 而入侍罷後, 大臣以俄者筵敎, 詳細誨諭, 可也。尙喆曰, 聖節不遠, 臣民慶忭, 曷有其極, 而第念聖節稱賀, 國朝已行之例也, 而臨御以來, 一未行焉。此雖出於撝謙之聖德, 臣等抑鬱, 當如何哉? 今年則勉循群情, 特擧賀儀, 不勝顒望。命善曰, 聖節稱賀, 卽列朝已行之例, 而臨御以來, 一未行焉, 群情豈不抑鬱乎? 徽之曰, 聖意雖出於撝謙群情擧切於顒望, 今年則勉循行禮幸甚。上曰, 予豈飾讓而然哉? 卿等須勿更請也。命善曰, 臣以司僕事, 有不敢晏然者, 敢此仰達矣。本寺公事, 皆由於都提調, 而臣不能致察, 有此犯禁之擧, 誠萬萬惶悚矣。上曰, 過矣。安用辭爲? 尙喆曰, 此平安監司鄭尙淳狀啓也。枚擧价川郡守趙應鉉牒呈, 以爲今月初二日本郡民家, 偶然失火, 延燒爲七十四戶, 人物一名爛死, 從前失火民人等處, 有會付耗穀題給之例, 考例施行事,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失火民人等處, 題給耗穀, 係是應行之例, 依狀請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平安監司鄭尙淳災實分等狀啓也。義州等八邑, 置之之次, 平壤等三十四邑, 置之稍實, 仍以爲推奴徵債, 限明秋防塞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分等依請施行, 推奴徵債, 雖當豐歲, 在所當禁,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灣尹狀啓, 旣已來到矣。今年節行, 當爲謝恩使, 而欲待先來變通, 則拜表今旣擇日, 行事必益狼狽, 冬至使竝許遞, 以謝恩使差出之意,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書傳敎曰, 銓曹事可悶, 長銓受由, 亞銓在史局, 不可無變通之道, 吏曹參判徐浩修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 鄭民始落點。宇鎭曰, 新除授吏曹參判, 待下批牌招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政官牌招開政事。出榻敎  冬至使, 以兼謝恩使差出事。榻前定奪 尙喆曰, 冬至副使李崇祜, 年紀已多, 登科亦久, 沈屈誠可惜矣。旣帶使名, 今若陞其資而仍其任, 則事甚便當,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冬至副使李崇祜, 加資仍差。出榻敎 尙喆曰, 以銓曹事之可悶, 方有亞堂變通之敎矣。判書李福源, 旣已行公, 而猶多引病之時, 天官長席, 便屬羈縻之地, 論以國體, 豈不未安? 未蒙體諒之前, 不可一任其許久引入, 從重推考, 申飭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書傳敎曰, 今番謝恩使, 宗親中備擬。上曰, 時囚罪人申應周·李文源放送。出榻敎  上曰, 申應周·李文源事, 卿等以爲如何耶? 尙喆等曰, 本事則可謂胥失, 而臣等未及見其供辭, 姑未詳知其委折矣。上命宇鎭, 讀申應周供辭訖, 命善曰, 以本事言之, 應周固多所失, 而外官自有等威, 應周雖武弁, 上官也, 文源雖文臣, 卽下官也。以下官而凌踏上官, 大欠敬謹之道, 臣則以爲文源之失爲大矣。尙喆曰, 外官等威之說, 果如左相所奏, 文源之失較大, 而應周亦不可謂無所失矣。究其事端, 爭自微細, 而互相層激, 致此葛藤, 俱不過年少氣銳之致, 曾見應周爲人, 可合收用, 至於文源, 則爲人頗多可尙, 且聞萊府消息, 則亦爲善治云, 豈可以此終棄乎? 略加推銳, 俾得玉成, 則實爲好矣。上曰, 卿言甚好矣。仍命書傳敎曰, 事則瑣屑, 罪有輕重, 而不必多費辭敎, 前水使申應周罷職, 前府使李文源削職。尙喆曰, 重臣金鍾秀之今番所遭, 眞一橫逆, 特旨開釋, 屢勤敦勉, 其何敢一向撕捱? 不但史局事體之至重, 雖以惠廳事言之, 主管無人, 事多抛廢, 從重推考, 各別申飭, 使之卽爲上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實錄堂上蔡濟恭, 向來諫臣之言, 不過出於責備之意, 旣已感激恩敎, 承命史局, 其後地部金吾事, 亦已蒙聖敎之慰釋矣。前後去就, 宜無異同, 而尙今撕捱, 誠極未安, 從重推考, 使卽行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實錄堂上金鍾秀, 從重推考, 催促上來, 蔡濟恭一體推考, 申飭行公事。榻前定奪 尙喆曰, 今日次對, 無故備堂, 無不入參, 而判尹兪彦鎬, 以臣向來請罷事, 謂之難安, 懸頉不進, 事體誠極未安, 推考, 牌招察任, 何如? 上曰, 事極寒心, 爲先從重推考, 牌招, 使之進參,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北關監市, 前期不遠, 而北評事黃昇源, 以其向遭臺評, 謂有情勢, 尙未出肅, 義係往役, 不當若此, 事體不可無飭, 拿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首相旣請重臣金鍾秀申飭上來, 臣亦因此言端, 有可仰達者矣, 趙鎭衡之論金鍾秀, 豈專爲排軋鍾秀而出哉? 若媢嫉其人, 猜忌其位, 則今春以前, 豈無可論之時, 而忽於近日, 左右迭起, 必欲擊去而後已者, 其心不難知也。蓋自重臣一箚之後, 一種失藪之徒, 每有逞憾之意, 旁伺密布, 相機闖發之計, 厥惟久矣。方今朝廷之上, 無他論議之岐貳, 則只當以國邊向背, 覘世道之隆替, 而今日斥一國邊人, 明日逐一國邊人, 潛消暗鑠, 終使國勢孤弱者, 其爲國家之深憂遠慮, 當復如何? 諫長疏批中, 橫流頹波之敎, 聖鑑明燭無餘, 臣實欽仰之不暇, 而鎭衡何足言? 或有繼此而復售者, 必須痛加嚴斥, 使人人知義理之不可泯, 隄防之不可壞, 然後庶幾國勢永固, 世道底定, 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 卿之所奏, 實不勝激仰, 以此出擧條, 謄示朝紙, 一以爲正趣向之道, 一以示明好惡之意, 可也。徽之曰, 世道之無所底定, 人心之莫可鎭安, 誠如左相所奏, 益加猛省焉, 千萬幸甚。尙喆曰, 左右相旣盡奏矣, 而聖上之處分如此, 今日國事與世道之鎭定, 可謂至矣盡矣, 以柱翼事言之, 當其事迹未露之前, 何能預知柱翼之如此也? 聖上寬仁之政, 實所欽歎, 伏願益加審察焉。上曰, 領相之言誠好矣。以地處言之, 則柱翼之通淸, 孰曰不可, 爲銓任者, 循例通擬, 不是異事矣。尙喆曰, 近日三司之以史局卽廳遞改, 甚紛紜矣。如都廳郞廳, 責任稍異, 而其外諸郞廳之毋論緊漫, 皆用此例, 終涉未安, 自本廳不可不定其界限而處之, 敢此仰達矣。上曰, 待校讎始役間, 三司姑爲勿遞, 可也。出擧條 華鎭曰, 各司之直關外邑, 朝禁申嚴, 固當奉行之不暇, 而至於東萊·義州兩邑, 以其邊上重地, 凡係方物禮單之需, 每多有時急擧行之事, 故從前直關, 良以此也。今若勿論緩急, 必爲關由道臣而後擧行, 則或不無愆期未及之慮,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喆曰, 緩緩循例之關, 自可關由於道臣, 而如有萬分時急, 不可一時遲滯者, 則·擧行, 有異他邑, 似不可不闊狹, 以此分付, 何如? 命善曰, ·則備局亦嘗直關, 若有時急擧行之事, 則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有寧曰, 北漢城堞與行宮倉廨軍器等修補之事, 極其浩多, 而本廳近無留儲繼給之物力, 目下大南門樓, 將至頹壓, 修築一節, 尤係緊重, 而役費亦甚不小, 經紀無望, 誠爲罔措, 本廳財力之艱乏, 本自如此, 自前或當城堞軍器修補等事役, 則守·摠兩營, 例有添餉米間年劃來者, 故請得用之, 甲午添餉米二千石, 劃給本廳, 而守禦廳近亦有二千石劃給之例矣。今亦以此區劃, 似甚便當, 下詢大臣, 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喆曰, 本廳事勢之如此, 誠如摠使所達, 而別般區劃, 旣無他路, 添餉米之請得本廳, 南漢亦有已行之例, 明年添餉條中, 限折半劃給, 俾補目下需用, 何如? 命善曰, 摠廳物力, 本自不敷, 目下修補, 又是巨役, 劃給添餉之折半, 使之收用, 似甚便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臺臣進前。崇祜·雲羽·萬永·義存·濟遠等進伏, 上曰, 只擧其末。崇祜等啓曰, 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 快正王法,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益謩[韓翼謩], 金吾草記勿施之命, 仍施遠竄之典, 上曰, 不允。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 亟加嚴鞫,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削黜罪人洪樂純, 爲先中途付處, 上曰, 不允。崇祜·雲羽·萬永·義存啓曰, 請彦衡·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上曰, 不允。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 絶島散配。上曰, 亟停勿煩。請洪國榮爲先亟施遠竄之典。上曰, 亟停勿煩。雲羽·萬永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梁山郡定配罪人錫達,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 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亟停勿煩。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亟停勿煩。請薪智島薦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請三水府定配罪人孫效忠, 泗川縣定配罪人柳仁培, 放逐本鄕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 罪人申世輝·蔡伯周·盧聖翊, 仍令王府, 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請還寢罪人柱翼安置之命,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崇祜·義存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定配罪人具翼遠,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減死罪人弼海,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 亟命玉府, 竝加嚴鞫,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上曰, 亟停勿煩。請·支屬, 亟命散配, 日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 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請還寢罪人柱翼安置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措辭見上 崇祜進前啓曰, 臣略有所懷, 敢此仰達矣。臣新從北路來, 北路之弊, 田政最悶, 昔之膏腴, 多成川藪, 今之耕耘, 率漏量籍, 而舊案斷爛, 踏驗無憑, 故輒從前摠, 虛實相蒙, 不但大乖王政, 民之呼冤, 莫甚於此, 若行査陳, 則實結反漏, 必也改量, 然後方可有實效臣之待罪下邑略費經紀, 而未及就手。大抵, 此事, 爲之絶難, 而可爲之時尤少, 且非一二月可了者, 故守令輒皆退托今當少登, 政當其時, 而若無朝家嚴飭, 則決無告成之期, 宜令本道, 諒其緩急, 定其年數, 若過其期, 則該守令狀聞論罪, 庶可無遷就之弊, 請分付道臣, 先審其可量邑, 次第擧行。上曰, 諫長之論量田事, 何如? 尙喆曰, 諸道改量事, 連有朝令申飭, 察其緩急, 從長設施, 惟在道臣之量宜擧行,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啓。出擧條 崇祜又啓曰, 北路詳定, 初未善成, 邑各不同, 間多淆濫, 而海夫受價, 最爲可矜, 故各邑漁民, 獨甚難支, 臣曾以變通添價之意, 面議道臣, 道臣亦欲變通, 而特以大同之未裕爲難。大抵, 大同之未裕, 由於詳定之多濫, 或濫或冤, 實非朝家均制之意, 今若令道臣, 更按詳定, 略減其太濫者, 添給其稱冤者, 則可無偏枯之患, 請下詢廟堂而處之。上曰, 依啓。又啓曰, 近來百弊, 皆由於不守分, 故登聞之猥雜, 莫如近日, 雖以今番行幸時上言言之, 逋欠吏鄕之徒配, 實爲寬典, 而敢稱同罪先放, 希覬疏釋者甚多, 先放者, 雖未知緣何, 而逋吏之請放, 實爲萬萬無嚴, 該曹勿施之啓, 雖已蒙允, 而此等猥濫者, 不可勿施而止, 宜有嚴懲之道, 請令道臣, 今番逋欠吏鄕之上言者, 一倂嚴刑懲礪。上曰, 事屬旣往, 後當嚴懲矣。又啓曰, 享官之用賂圖免, 誠極怪駭, 前後飭敎, 何等嚴截, 而司圃署官員, 猶復冒犯, 事之可駭, 莫此爲甚, 該署官員, 固有罪矣, 而若無吏曹吏受賂許頉之事, 則豈有該官冒禁圖免之擧乎? 此雖由於曹吏從中弄奸, 而不能檢飭之堂郞, 亦難免其責, 請伊時吏曹當該堂郞, 推考警責, 該吏從重科治, 此後各別嚴飭, 俾無如前作奸之弊。上曰, 依啓。出擧條 尙喆曰, 大司諫李崇祜, 旣受使命矣。拜表日字不遠, 行事自多擧行, 所帶臺職, 必多相妨, 敢此仰達矣。上曰, 許遞, 可也。出擧條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