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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73책 (탈초본 80책) 정조 4년 10월 18일 계해 36/37 기사 1780년  乾隆(淸/高宗) 45년

○ 庚子十月十八日辰時, 上御宣政殿。晝講,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 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 特進官鄭昌聖, 同知事徐有寧, 參贊官鄭志儉, 侍讀官朴天行, 檢討官洪文泳, 記事官金載瓚, 編修官文采五, 記事官李集斗, 宗臣花陽君榷, 武臣宣傳官申應周, 領議政金尙喆, 左議政徐命善, 右議政李徽之, 兼判尹洪樂性, 戶曹判書金華鎭, 兵曹判書李衍祥, 行訓鍊都正李柱國, 行副司直李敬懋, 戶曹參判鄭民始, 行大司諫洪檢, 行都承旨李𡊠, 左承旨徐有防, 右承旨朴祐源, 左副承旨李養鼎, 右副承旨吳大益, 事變假注書任長源, 以次進伏訖。上讀前授音[受音], 天行讀奏, 自齊宣王問曰, 人皆謂我毁明堂, 止王如好色, 與百姓同之。上讀新授音[受音]訖, 天行曰, 明堂, 卽天子出治之處, 非齊王所居之室, 而孟子急於行王, 至曰行王政, 則居之, 可見聖賢之至意矣。至於好貨好財, 亦曰與百姓同之, 其愛民救世之意, 藹然於辭表, 惟願留神於此等處焉。文泳曰, 聖人之心, 必欲使天下之民, 皆得其所, 而有不能博施普濟, 則先使四民之窮, 俾入一視之澤, 而天下之疲癃無告之類, 擧沐於字惠之化矣, 伏望體念焉。有寧曰, 昨日求助之敎, 藹然惻怛, 可格神人, 而若求修省之方, 則無出此一章外, 今日講此章之意, 臣不勝欽仰矣。昌聖曰, 凡人之好貨好色, 卽是心術之病也。人所自恥, 不欲對人說道者, 而齊王初見孟子, 直陳無諱, 其意足可尙也。但不識救民之本, 終不能充擴善端, 與聞大道, 後之學者, 每有掩卷之歎也。志儉曰, 孟子文王之治, 不過曰安民二字, 先儒曰, 讀孟子則知王政之易行, 伏願殿下, 先從約而易者, 終至大而化焉。目今天災荐至, 警告丁寧, 此必人事失於下, 而天怒發於上矣。昨日十條之敎, 有可以感天回祥, 而益體孟子之至意, 克行文王之實政, 則乃爲今日講此篇之義也。上曰, 好矣。然而孟子此章, 終有不可曉者, 蓋好貨好勇, 猶可與百姓同之, 而至於好色, 其何以與他人共之乎? 若使荒淫之君, 益肆放佚之心, 自謂以與百姓同之, 則其流之弊, 可勝言哉? 予未知孟子此敎, 果何如也。天行曰, 若使帝王, 刑妻齊家, 漸及於民, 以至於無怨無曠, 則此所謂與百姓同者也。昌聖曰, 所謂好字, 是齊王之病處也。孟子因其病而發其善, 欲爲開導充擴之道焉。若使齊王, 繼問救病之方, 則孟子必就好字上, 下藥矣。命經筵退, 大臣進伏。尙喆曰, 夜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昨夜雷異, 比前尤轟轟矣。上曰, 雷異若是頻發, 天告有若提命, 咎實在躬, 尙誰爲尤? 寡人受祖宗之托, 莅艱大之位, 治不徯志, 惠未下究, 以致民困於下, 天怒於上, 丁寧之戒, 諄複至此, 此寡人之日夕懍惕, 莫省所以者也。卿等如有敎寡人者, 惟望悉陳而無隱。尙喆起而對曰, 臣等以不才猥添輔相之位, 不能仰裨治化, 自干天怒, 只使殿下, 獨憂於上。惶懍震越, 不知所達, 而第伏念天災時變, 何代無之, 而至於近日之雷異, 一旬之內, 至再至三, 實未知聖明之世, 何爲以致此也。竊覵我殿下, 對越之誠, 高出百王, 昨日求助之敎, 藹然於絲綸之上, 庶可以上格神明, 克回天怒矣。昔楚莊王, 以一念之微, 轉災爲福, 能成五伯之業焉。楚莊王中主也, 而尙能如此, 以殿下之聖, 若復加勉, 則古人瑞星之喩, 可以復見, 昨夜之雷, 安知不爲瑞雷也? 更願懋哉懋哉。命善曰, 昨日十條之敎, 至矣盡矣, 聖王求治之要, 何嘗外於是哉? 凡於日用施措之間, 每以十條加勉, 則臣無容仰陳矣。徽之曰, 遇災知懼, 過災輒忘, 實是今日之大憂也。殿下每以今日之心, 爲心於平日, 則天災時異, 何從而至也? 臣等伏望勿忘今日之心焉。上曰, 言甚切實, 予雖不穀, 敢不惕念加勉焉? 上曰, 今日國事, 旣不能大振作大有爲, 只將牽架補漏, 依樣過了, 則民憂何以紓之, 天譴何以答之耶? 爲今之計, 宜以別般好政令, 喚惺人心, 滌去舊習。先從受病處下手, 而予所以不能有爲趑趄未決者, 誠以民心世道, 日益渙散, 舊痾新恙, 日益沈深, 莫可以支保也。今若不思底定之道, 遽以奮發之政, 率爾加之, 則治效未著, 世道先壞, 竝與一線根本之地, 而更無可言, 將何處措手乎? 朱子所謂必思大亂之語, 其情亦慼矣。朱子·君民之志, 夫豈有思亂之心, 而其言猶且如此, 則當日事, 可以想得, 而今予又不幸當之矣。世道至此, 更何可言? 惟將不激不乖, 靜而俟之而已。譬諸濁水, 則水方渾濁之時, 若欲激而淸之, 則惟將益濁而水中之物, 其何以窺得耶? 莫如靜而澄之, 待其自淸, 然後水中之巨細大小, 潛動浮沈之類, 始可以歷歷俯燭矣。治國如治水, 先定世道, 以靖民志, 徐以邪正賢愚, 一擧而措之, 則此所謂事半而功倍矣。善將兵者, 養兵而用武, 善治心者, 盈科而進步, 爲人君而治國, 亦奚異於此哉? 尙喆曰, 聖敎誠萬萬得當矣。今日之計, 惟當居靜而制動, 使人心底安而後, 乃可以措手也。然而得人才, 爲當今第一急務, 在殿下之道, 惟宜作成蒐羅, 鑑照衡稱。今日得一人, 明日得一才, 集群長而大成, 與共天職, 載熙庶績, 則不待別般振作, 而治國之要, 固不外此矣。目今國事, 如大病之餘, 元氣日下, 莫可收上, 今不可遽加峻劑, 徐以輔元之方, 次第收功, 以復一元之氣也, 伏望體念焉。徽之曰, 竊見殿下, 近年以來, 每以國憂叢剉, 漸爲退托, 終無進步底意, 故世道愈壞, 人心益陷, 惟望立大本正百度焉。命諸承旨讀奏公事訖, 仍命書判付。尙喆曰, 此全羅監司徐有隣災實分等狀啓也。珍島等十三邑, 置之之次, 茂朱等四十邑, 置之稍實, 仍以爲本道災結四千八百七十八結, 特許分俵酌定。舊還捧上之節, 不可不以穡事穰歉, 年條久近, 參互商量, 之次邑中珍島·海南·興陽, 有難以新舊還竝督, 今姑停退。其餘之次十邑, 最久二年條停退, 稍實各邑, 最久一年條停退。各司所管舊逋奴婢身貢, 年久敗船拯劣米, 竝爲停退, 推奴徵債, 限明秋防塞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分等依此施行, 今年本道, 非不豐登, 而間多被災之狀, 今見狀論, 誠如所聞。災結四千八百七十八結, 依所請許劃, 使之均俵, 舊還分排。勿論年條久近, 當觀各邑穡事之得失, 從便闊狹, 只準當捧之數而已, 則別無新般覆奏之可論。至於各司所管奴婢身貢, 舊逋年久極劣米停退, 及推奴徵債, 限明秋防塞事, 竝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此江原監司金尙集狀啓也。以爲今年年事, 毋論嶺東·西, 優劣無甚懸絶, 分等置之, 仍以爲災摠一百八十八結二十負一束, 準數劃給。推奴徵債, 限明秋防塞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所謂災結, 不甚過多, 一百八十八結零, 依此數許劃, 推奴徵債, 亦令限明秋防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前因東萊前府使李文源上疏, 以左水營城丁軍事, 令道臣論理狀聞之意, 覆啓分付矣。卽見慶尙監司趙時俊狀啓, 則以爲蓋此水營, 旣設城池, 宜有守卒, 前水使申應周, 始爲團束卒伍, 作爲城丁, 而元額五百名中, 待變軍官旗牌官一百七十四名。本以該營刊額, 只有軍校之名, 而無他兼役, 在家軍官·旗牌官·武士射夫等, 三百二十六名。本以本府實役, 兼帶該營軍校之名, 而今皆入於團束之中, 此旣良丁之募入, 果無軍額之新增, 而第於設置初啓本中, 將校之子枝及他官移接人, 令本府, 勿侵他役, 待城丁有闕塡充云者, 將有良丁避役淵藪之慮。臣意則除出一百七十四名之刊冊所載, 餘外之只隷城丁無實役者, 自本府, 勿拘充役, 然後當絶良民趨避之弊, 而營府, 俱得便好, 以此意, 往復帥臣, 議旣歸一, 請令廟堂稟處矣。此事初因帥臣狀請而許之, 後因本府使疏論而更令道臣, 爛漫消詳, 論理狀聞矣。今觀其所論, 則有曰除出刊冊所載之一百七十四名, 餘外只隷城丁而無實役者, 自本府, 勿拘充役, 則當絶良民趨避之弊, 而營府俱便, 彼此無礙云。其間事情, 旣如此, 則不必一向靳持, 依此施行之意, 分付道帥臣。如是設施之後, 若有其間生弊之端, 則朝家處分, 何難革罷? 十分商度, 措置得宜, 俾得永久實效之意, 各別嚴飭, 何如? 上曰, 左右相之意, 何如? 命善曰, 若如道臣所請, 則前水使設置城丁之議, 前府使無失軍役之論, 庶可以竝行不悖, 許施, 似好矣。徽之曰, 當初萊府之所不欲者, 以其將校子姪他官來接, 勿定他役, 待闕充額於城丁軍, 而閒丁, 除此難充之故矣。今此該道臣所論, 只以刊冊所載, 許隷城丁, 而將校子姪及他官來入人, 勿爲擧論, 則營府俱無所爭, 依此許施,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此全羅前左水使李文爀狀啓也。以爲本營關防之重, 控扼之緊, 與統營相爲表裏, 而且丙申有習操後修啓, 依統營例爲之事, 飭敎矣。秋操後, 試射優等直赴之節, 尙未蒙均視之典, 一依統營例, 擧行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本營所處, 雖曰海防, 緩急緊歇, 與嶺南左右水營, 終有間焉, 而此等變通, 何可創許, 以開紛紜之路乎?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該水使推考, 可也。尙喆曰, 北道交易事, 盛京禮部咨文, 又爲出來矣。回咨依例撰出, 順付於今番節使之行, 以爲傳給盛京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今日次對, 無故備堂, 擧皆入參, 而禮曹判書金熤, 以兼帶未肅拜, 獨爲懸頉,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以上出擧條 徽之曰, 實錄堂上之兼帶經筵, 昨旣許遞矣。纂修堂上金熤, 昨又除拜知經筵, 似宜一體變通,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榻敎曰, 知經筵金熤許遞。樂性曰, 當此擾民之政禁飭之時, 京外不可異同, 都下推奴徵債, 亦依外方例, 限明秋防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命善曰, 然則秋曹, 亦宜一體防塞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華鎭曰, 本曹稅入之逐年減數, 專由田結之漸致耗縮, 而細究其源, 莫非各道川浦沙等災名, 一任各邑槪狀, 循例修報, 不爲詳覈, 故一番懸頉之後, 仍作永災之地。今年如此, 明年又如此, 十數年來, 竝與査陳而計其所頉之數, 則殆過五六萬結。田政何等重大, 而京外俱不照察, 以至於此? 若不亟加變通, 因循以置, 則日後之弊, 有不可勝言。雖以昨年言之, 別關申飭, 比前稍勝, 而諸道永頉, 摠以論之, 則亦至四百餘結之多矣。今年災摠, 雖如昨年, 四百餘結永災, 自在於今年給災數之外, 而許多奸弊, 皆從此出, 故各道舊頉名色, 固自如, 事之無謂, 莫甚於此。自今爲始, 嚴飭各道川浦沙災處, 皆以水沈等當年災許頉。翌年磨勘時, 依數還實, 永災名色, 使不敢擧論, 而雖或有不得已永頉處, 泥生還起之地, 亦豈無逐年執卜, 次次充輔之道乎? 此等事, 若不筵稟定式, 則難以永久遵行, 至於新還起一事, 尤爲無實之政。蓋以當年減稅之故, 各邑假稱還起, 幾結塞責磨勘, 而仍以減稅懸註, 及其翌年, 歸之於續陳而減其收稅摠數, 故名存實無, 將無捧稅之日, 事極萬萬寒心。今年磨勘時, 則各道道臣, 明覈昨年所報還起之數, 盡入於出稅之摠, 毋敢如前混錄於還陳之中。今年還起, 亦爲從實修報, 而全不報守令, 査實論責事, 定式施行, 則庶可謂一分救弊之道, 故敢此仰達,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尙喆曰, 戶判所達, 誠有所據, 依此申飭諸道, 似好矣。命善曰, 田政之許多奸弊, 每在此等處, 若不嚴加操束, 將何以防杜乎? 如是申飭之後, 或有慢不擧行之守令, 隨現重繩, 以爲懲他礪後之地, 似好矣。徽之曰, 田政之雜亂, 誠如戶判所達, 一懸永頉, 更不以還起執卜, 所謂舊不付種者, 邑邑有之。臣於今番省掃之行, 聞鄕中人言, 長陵外一坪, 數十年前, 以人稀之故, 荒廢居多, 今則片土盡闢云。以此推之, 他處之舊不付種, 亦多還起, 申飭諸道,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華鎭曰, 糧餉屯稅, 係是軍需事目, 至嚴上納, 亦有定限, 則外邑固當着意擧行, 而近來慢忽成習。十月過半, 己亥條稅納, 尙多未收, 或有全不納處, 事極寒心。未收各邑, 今方督捧, 固難一一論責, 而至於全不納之平澤·全義兩邑, 當該守令, 不可無警責之道, 爲先從重推考。今月內若不準納, 則依定式, 草記論罪事, 嚴飭, 分付, 而以陳起査報事言之, 前後關飭, 不啻屢次。所謂各邑之報來成冊, 猶不着意, 實多有未準信處, 故方欲抽栍摘奸, 而其中十數邑, 竝與成冊而尙未修報, 其在奉行朝令之道, 尤萬萬駭然。使之從速査報, 以爲趁今釐正之事, 各別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田案期於歲前釐正, 可也。以上出擧條 衍祥曰, 含春苑曾有守直雇軍一名, 辛卯年減去, 以苑底居民, 權定守直矣。今則守護之節, 甚重, 權直事面苟艱, 依舊例, 雇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而宮苑守護之節, 每欲下敎而未果矣。本宮都提調之意, 何如? 尙喆曰, 宮苑守護之節, 兵判旣已稟定, 而至於宮苑墻垣之隨毁隨築, 一如宮墻例, 自各軍門, 分授擧行, 恐似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衍祥曰, 景慕宮宮墻, 兵判與本宮提調, 春秋巡審事, 方纔定奪, 而秋序已過, 今月爲始, 巡審,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民始曰, 本廳屯田, 各處所在者, 田畓合爲千餘結, 而時起不過三百餘結, 所減幾四分之三, 廳儲之艱乏, 多由於此。不可不一番打量, 而若無朝家申飭, 則難保其着實擧行, 令該道道臣, 另飭屯田所在邑守令, 使之親執詳審, 着念擧行。如有循例不實之弊, 當該守令, 各別論罪之意, 出擧條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守禦廳旣如此, 則摠戎廳, 亦似有此弊矣。有寧曰, 本廳屯田之弊, 亦與守禦廳無異, 一體申飭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三司進前, ·天行·文泳進伏。上曰, 只擧下段。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出擧條 祐源曰, 行大司諫洪檢, 傳啓之際, 出見啓草, 有違臺規, 推考, 何如? 上曰, 勿推, 可也。曰,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曰,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以上出擧條 祐源曰, 行大司諫洪檢, 讀奏傳啓之時, 旣承只擧下段之命, 而誤奏具書,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臣本無似, 自知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適當聖上遇災修省, 賓對有命之日, 他不暇顧, 冒登筵席。以展紙讀奏之有違格例, 至煩承宣問備之請, 臣初旣失於周旋, 末乃繼以做錯。其昏謬不職之失, 在所難免, 滿心惶恧, 若無所措, 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尙喆曰, 臺閣傳啓, 何等體重, 而大司諫洪檢, 今於讀奏之際, 其間一啓, 遺漏不達, 其爲做錯, 誠大矣。不可以事屬無情, 有所曲恕, 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天行·文泳曰, 雷異之警, 無歲無之, 而未有如近日之頻復, 旬日之內, 至三至四, 始則雖微, 至於昨夜, 燁燁之光, 轟轟之聲, 實爲可驚可愕。天道玄遠, 臣等雖不敢以某事某應, 傅會爲說, 而災不虛生, 必有所召, 可不畏哉? 迺者聖心警惕, 十條求助之敎, 丁寧惻怛, 有足以孚格天心, 臣等固已欽仰。俄於應旨之箚, 略貢微忱, 而應天之方, 貴在誠實, 今日之特命賓對, 亦出於汲汲修省之意, 講究消弭之策, 非不至矣。古人云非言之艱, 行之惟艱, 行之然後可以踐其言, 而行之之中, 亦有同行異情之分, 卽誠與不誠是已。若於過災之後, 又復恬嬉, 則是豈誠實應天之道乎? 伏願從今以後, 必以誠實二字, 一直做去, 無少間斷, 以答天譴, 是臣等區區之望也。臣等固當別搆一箚, 以效獻規之忱, 而雷在三日之內, 則不但煩複爲懼, 古例, 亦有不然, 故適因講筵, 敢以所懷, 仰達矣。上曰, 言甚好矣, 當體念。出擧條 天行·文泳曰, 今日賓對, 卽昨夜雷異後特命者也。在廷臣僚, 孰不欽仰奔走, 而至於臺諫, 則職在耳目, 責任自別, 而多臺之無端不參, 太欠誠實。請今日不入侍臺臣, 竝施譴罷之典。上曰, 依啓。出擧條  命退, 諸臣以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