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475책 (탈초본 80책) 정조 4년 11월 20일 갑오 40/40 기사 1780년  乾隆(淸/高宗) 45년

○ 庚子十一月二十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尙喆, 左議政徐命善, 領府事鄭弘淳, 右議政李徽之, 兼禮曹判書洪樂性, 兵曹判書李衍祥, 戶曹判書金華鎭, 刑曹判書李性源, 行副司直李敬懋·李柱國·徐有寧, 吏曹參判鄭民始, 行都承旨蔡弘履, 戶曹參判鄭元始, 副校理趙鼎鎭, 同副承旨金宇鎭, 假注書趙行德, 事變假注書任長源, 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 以次進伏訖。上曰, 臺諫入來乎? 宇鎭曰, 姑未入來矣。上曰, 入來與否, 知入。長源承命出, 回奏曰, 姑未入來云矣。上曰, 古例則原任大臣, 亦參於次對矣。尙喆曰, 然矣。尙喆曰, 臣以常參·經筵事, 有所仰達者矣。蓋常參, 卽每日設行之朝會也, 政院例有逐日之稟, 而有難於逐日設行, 故自多停不行之時, 至於朔望常參, 則不爲入稟而直爲, 自政院擧行, 有頉然後, 方爲啓辭頉稟矣。均是常參, 而或逐日入稟, 以待下敎, 或自下擧行, 而有頉然後, 方始經稟者, 事甚班駁矣。上曰, 此是先王朝戊申創行之事, 而甲午又爲定式擧行, 事在文獻備考矣。此雖一事, 切欲遵行, 故果有所下敎矣。左相之意, 何如? 命善曰, 遵先朝已例, 爲今日成憲者, 恐似合宜矣。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徽之曰, 常參, 旣難於逐日設行, 故先朝特以朔望者, 蓋欲以是日必行之意也。臣謂此後則十五日·三十日, 次對兼爲設行, 似好矣。上曰, 自政院, 更考文獻備考, 後日次對議定, 可也。尙喆曰, 奉常主簿車彦輔疏, 可以施行者, 有令廟堂指劃稟處之敎, 而別無他指的覆奏者。其中災年, 自朝家蕩減逋欠之時, 官吏土豪, 偏蒙其惠, 貧殘小民, 未有實效云者, 此莫非道臣·守臣不善奉行之致, 更加各別申飭, 俾無虛實相蒙實惠未究之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今此寥寥之中, 謂是應旨, 故卽納以覽, 則別無可觀矣。尙喆曰, 臣亦取見, 果無可取矣。尙喆曰, 都政不遠, 事多擧行, 而今此李福源, 身病添劇, 勢難行公云, 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冢宰重任, 實難輕遞矣。向聞其病間矣, 今何以必欲遞之乎? 命善曰, 向日則病情少差, 故渠亦知以擧行都政矣, 近復添加, 實狀難强矣。弘淳曰, 大臣旣有變通之奏, 則事面恐不可仍置矣。尙喆曰, 大政隔月, 擧行多端, 而吏曹判書李福源, 感激恩敎, 雖或間間赴政, 近聞本病, 不但添加, 前頭都目, 實難强行云。此時此任, 勢不可久曠, 合有變通之道,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榻敎曰, 吏曹判書李福源, 許遞。又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榻敎曰, 新判書牌招, 同參政事。尙喆曰, 諸道穀簿合錄事, 曾已稟定矣。定其條例, 趁此行會, 使歲末會案, 依此擧行, 待其上來, 各其句管堂上, 考準査正, 如或有頉, 則別單書入, 隨其所犯, 分輕重論罪, 以爲永久遵行之規, 而句管堂上, 適多有闕, 兼禮曹判書洪樂性北道句管, 戶曹判書金華鎭京畿句管, 行副司直徐有寧海西句管, 戶曹參判鄭元始湖南句管, 行副司直金夏材關東句管, 堂上差下, 使之着意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榻敎曰, 禮曹判書洪樂性, 北道句管堂上, 戶曹判書金華鎭, 京畿句管堂上, 行副司直徐有寧, 海西句管堂上, 戶曹參判鄭元始, 湖南句管堂上, 行副司直金夏材, 江原道句管堂上, 差下事。尙喆曰, 關東大關嶺築城設倉事, 前道臣具㢞, 以冬後經紀之由, 有所論請, 故待朝家更爲指揮之意, 覆奏分付矣。趁今稟定, 然後可以擧行, 敢此仰達矣。上曰, 左右相及領府事之意, 何如? 命善曰, 臣則當初旣以設施無妨之意仰達, 到今更言其不便, 有欠誠實, 俯詢之下, 無辭可對矣。弘淳曰, 嶺東關防, 從古無所論, 接海之地, 無所事於設施而然歟, 是未可知矣。徽之曰, 此地形便, 臣未嘗目擊, 而聞往來人之言, 則果是險阻要害地, 而但底, 路險地隘, 旣無寸土之可以居生, 又無隣邑之可以通涉, 雖爲築城, 人不能居接守堞, 則卽一空城, 恐無所益矣。上曰, 今姑置之,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向日承宣, 旣皆敍用, 則具純之獨置罪中, 事涉如何矣。上曰, 具純之今番事, 雖或可枉, 而蓋其爲人, 極多悶慮矣。且其時承宣, 亦不善處矣。尙喆曰, 果是不善爲矣。上曰, 伊時處分, 非不知過中, 而同副以卿之子, 最爲期待, 故因其失着, 欲其善導而爲此耳。尙喆曰, 今此聖敎, 政如慈父之敎迷子, 實是玉成之聖念, 而臣不勝感泣矣。上曰, 君臣之間, 貴無間然矣。命善曰, 聖敎至此, 伏切欽仰矣。徽之曰, 使臣如此, 則實爲盛德事矣。上曰, 嚴內外之別, 豈不截然, 而金相玉之身爲武宰, 有此暗囑掖屬之擧, 豈不萬萬駭痛乎? 若開此路, 則後弊難防, 此而不懲, 安保無日後交通之患乎? 其在防微杜漸之義, 不可不嚴懲, 故有此處分矣。論渠負犯, 置之竄謫, 猶爲薄勘矣。左相旣任其提擧之任, 則可悉此事之顚末矣。命善曰, 相玉事, 實爲驚駭, 身爲亞將, 招其校卒, 區區乞憐, 猶且愧恧, 況此暗囑掖隷, 圖免女壻之罪者, 非但瞻聆之可駭, 實爲關係之甚重, 薄竄禁錮, 於渠可謂末勘, 處分亦是寬典矣。徽之曰, 此雖無識所致, 論其負犯, 則誠不少矣。上曰, 李述祚, 其將久囚獄中乎? 尙喆曰, 姑囚之外, 無他道矣。命善曰, 如許罪人, 固無可惜, 牢囚, 何妨乎? 尙喆曰, 訓將上疏, 俄已來到, 而論其所任, 則與禁御兩將, 有異矣。以病勢之添劇, 必欲辭免云, 實爲可悶矣。上曰, 其病果至於不能視事之境乎? 命善曰, 果然云矣。上曰, 訓將之任, 何等重大, 而旣難輕遞, 且難其人, 大抵用人之道, 雖曰試可乃已, 而人苦多病, 自許以非余莫可者, 不可用也, 自畫以不敢仰望者, 無足取也。唯其忘身報國, 自是人臣之分, 而今此訓將, 本以世家宿將, 平日擧行, 每多謹實, 至於向日都監之役, 扶病董役, 以至添痾之境, 亦可謂忘私循公矣。尙喆曰, 果如聖敎矣。上曰, 元帥之任, 與文衡等耳, 自有定價, 有難輕論。嘗觀國朝以來文衡之數, 則太減於相臣之數矣, 以此益知其擢用之最難也。命善曰, 將相之任, 均是重寄, 而至於訓將之任, 與他自別矣。上曰, 洪忠監司狀啓, 極涉可怪, 而政院之啓辭請推, 甚得體矣。尙喆曰, 該兵使之請罷海美縣監之啓, 明其罪名然後, 可也, 而初無指的之事, 有違狀文之體也。然而該縣監旣已請罷, 事不可仍存矣。命書榻敎曰, 洪忠監司狀啓勿施, 海美縣監, 今日政差出。尙喆曰, 俄見洪忠道前兵使申大謙啓本謄報, 則其論海美兼營將朴宗郁, 但曰有駭妄之擧, 而無指事論罪之端, 事甚疎忽, 不可無飭, 洪忠前兵使申大謙,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政官催促, 掌令之入來與否, 知入。長源承命出, 回奏曰, 掌令今始入來云矣。上曰, 先入侍後謝恩事, 分付, 與之偕入。長源承命出, 召柳雲羽進伏。命書榻敎曰, 掌令柳雲羽, 先入侍後謝思。上曰, 濟州牧使, 今當差出, 吏參, 何以定望乎? 民始曰, 若以武臣, 則兵使中洪和輔·李鼎炳可合, 而文臣則南鶴聞·金蓍耇, 似宜矣。上曰, 以文臣差出, 可也。上曰, 禁府文案持來乎? 樂性曰, 姑未持入矣。上曰, 李宗憲事, 可謂疑獄矣。尙喆曰, 李寬祜旣已物故, 則李宗憲事, 果無可覈之路矣。命書傳敎曰, 禁府日次罪人李宗憲元犯寬祜, 前已物故, 到今無路可覈, 宜有酌處之道, 減死定配。雲羽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請鍾城府定配罪人趙濟泰, 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亟停勿煩。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亟停勿煩。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上曰, 後翼旣已伏法之後, 申尙權之永錮廢置, 似或無義, 至於軍職之銜, 何不擧論乎? 尙喆曰, 不必以此而仍廢矣。雲羽曰, 請定配罪人孫效忠等, 仍令王府, 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請還寢罪人柱翼安置之命,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亟停勿煩。上曰, 一司已停, 爾或不知耶? 雲羽曰, 逆如孝任而以貞夫人書傳譜冊, 柱翼護逆之罪, 不可勝誅, 而豈可遽然停啓乎? 上曰, 此是執法之論, 而此人庾死冷獄, 則不亦可矝乎? 雲羽曰, 臣未及與僚臺相議, 有難停啓矣。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