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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77책 (탈초본 80책) 정조 4년 12월 25일 기사 34/38 기사 1780년  乾隆(淸/高宗) 45년

○ 庚子十二月二十五日辰時, 上御宣政殿。常參次對, 各司久任郞廳, 同爲入侍時, 行都承旨嚴璹, 行左承旨洪檢, 行右承旨李亨逵, 左副承旨徐有防, 右副承旨金宇鎭, 同副承旨鄭志儉, 記事官金載瓚, 假注書李集斗, 編修官文采五, 記事官徐龍輔, 先行四拜禮, 以次進伏。上具翼善冠·袞龍袍殿座, 常參官入就位, 行四拜禮訖, 贊儀與引儀, 分立月臺。高聲唱曰, 有啓辭官上殿, 無啓辭官退去。上曰, 次對亦爲進參, 領議政金尙喆, 領敦寧李溵, 右議政李徽之, 戶曹判書金華鎭, 江華留守趙㻐, 吏曹判書李衍祥, 兵曹判書李性源, 副司直李柱國·徐有寧, 行大司成鄭民始, 副司直蔡弘履, 刑曹參判鄭元始, 大司憲李𡊠, 應敎朴天衡, 副應敎金履禧, 掌令尹行晉, 持平李兢淵·李羽晉, 獻納安廷玹, 校理朴天行, 副校理柳孟養·趙鼎鎭, 正言趙城鎭, 修撰金翊休, 副修撰徐鼎修, 事變假注書徐美修, 以次上殿進伏。尙喆曰, 日間,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尙喆曰, 三陽回泰, 一元將復, 邦慶維新, 卽臣民攢手之祝也。上曰, 事在目下, 關係甚重, 而兆朕已著, 情可見, 不可不先以此事言之矣。卽見大司諫李得臣上疏, 則依例懲討之餘, 尾附數行, 而渠乃以不忍聞之說, 肆口吐出, 登諸章奏, 有若樂道者然, 略無顧忌, 直陳君前, 是豈臣分乎? 日前刑判一疏, 予豈忍聞忍言, 而猶屬劈破義理嚴守隄防之事, 故予實忍痛泚筆, 强爲之批, 李致中之疏, 踪地與他有異, 疏中擧名指斥, 故容或少恕, 而黽勉賜答矣。至於李得臣, 則地處與致中不同, 語意與重臣各異, 而敢以肆然數語, 插入疏末, 有若予樂聞樂道者, 提起其不忍言不忍聞之事, 便同龜柱等請討之例, 是豈誠實底道理也。予欲言之, 淚在言先, 五內崩迫, 不忍形言, 此莫非予之忱誠, 不能交孚之致也。仍命讀得臣疏本訖。尙喆曰, 殿下以千古逈出之孝, 當千古所無之地, 秉執之義理炳乎? 若日星, 而渠以今日臣子, 安敢書不忍聞之言, 至達於天聰, 貽慼我殿下之心乎? 上曰, 予豈以一分私義, 有如此之敎耶? 雖於敵以下, 尙不忍以其人不忍聞之言, 率爾加之。予雖不穀, 忝在君位, 渠苟有一毫臣分, 乃敢以至哀至痛之言, 肆然筆之於書, 使予若聞其不哀不痛者然乎? 卽所謂不見其形, 願察其影, 抑塞之外, 世道之憂, 已無可言。徽之曰, 此豈今日臣子, 所可容易說道之事乎? 聞來, 不勝駭憤矣。上曰, 此言一番聽之, 痛抑百倍, 予豈忍言, 予豈忍聞? 渠若有所執, 則予何必强迫, 以不忍聞之言, 至徹予聽乎? 旣曰, 臣事其君, 而若是容易陳達, 視同故紙者, 天下寧有如許臣分乎? 尙喆曰, 此非如是下敎之事, 疏語太欠誠實, 合有聲罪之端, 爲先施以削職之典, 何如? 上曰, 商量處之。尙喆曰, 義理若或由玆而壞亂, 則宜思闡明之道, 而此非齊聲請討, 雖一二人, 足以論列渠罪, 願勿過傷聖懷焉。上曰, 諸承宣職在喉舌地是近密, 而此等之疏, 遽然捧納, 極爲非矣。所當推考, 而姑不警責者, 有所顧惜處故耳。曰, 臣則全然不知, 未及致察矣。有防等曰, 臣等詣閤之時, 此疏到院, 霎見紙面, 則槪是近來懲討之例疏, 故全不覺末段之有此語, 謂以言事, 率爾捧納, 臣等不察之罪, 實無所逃矣。尙喆曰, 都承旨嚴璹, 聖敎之下, 分疏奏對, 極爲未安罷職, 何如? 上曰, 遞差,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承旨前望單子, 入之。賤臣承命出來持入, 以弘文館副應敎金履禧爲承旨。上曰, 新除授承旨, 牌招察任。出榻敎  上曰, 直閣徐鼎修, 進去奎章閣, 看檢架冊, 可也。尙喆曰, 卽見慶尙監司趙時俊狀啓, 則以爲量田便否, 博詢民情, 各邑阡陌四標, 亦免幼錯, 姑不願從, 而惟眞寶·善山·梁山·金海等邑, 屢經汰落, 溝洫皆變, 改量之政, 在所不已, 目下事, 力不逮, 亦多妨農之慮, 待明秋釐正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辭矣。一道民情, 多不願改量, 四邑田政, 不可不釐正。依所請待明秋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頃因儒臣箚論, 各道田政之最紊, 不可不改量處, 令道臣論理狀聞後, 稟處之意, 覆奏分付矣。卽見平安監司鄭尙淳狀啓, 則以爲本道田制, 每當戌年, 釐正成案, 亦於每年, 從實踏驗, 別無弊端, 民情擧皆不願, 而必令改量, 反致騷擾, 另飭守令, 踏驗一款, 着意擧行爲辭矣。民情旣皆不願, 踏驗果有實效, 則不必强令擧行。依所請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北兵使具明謙狀啓也。明春行營屬軍兵合操, 茂山以北各衛軍兵巡操, 依定式擧行。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北關以其被災之故, 方有設賑之邑, 當春行操, 恐貽民弊, 而邊上詰戎之連爲停止, 亦甚可悶,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徽之曰, 農事方張之時, 遠地裹糧往來, 民弊不可不恤, 停止, 似好矣。上曰, 停操,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此江原監司金尙集狀啓也。以爲明春合操與營將巡點, 何以爲之事?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而三鎭勸別武都試, 依例擧行爲辭矣。秋操旣未設行, 則春操之又爲停止, 其在詰戎之政, 恐涉疎虞,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停操, 何如? 尙喆曰, 方春妨農, 民事可悶, 停止似好。而勸別武都試, 依例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北兵使具明謙狀啓也。以爲鍾城府西城外防江第二處石築, 毁決三十把, 使本府隨毁隨補。第三處木栅, 毁決一百三十四把, 雖欲補築, 必無底績之期, 今姑置之, 慶源府古珥島所築有二處, 上築五十把, 下築百二十把, 而今年新決處有三派, 二派則今始斷流, 一派則原築半沈水中, 如欲設築, 防其三派, 有非人力所能防捍, 奔流之勢, 莫可沮遏, 防築一節, 不敢輕議, 江邊生土, 莫如植樹, 若於鍾城之第一築以上及慶源之洗麻把守以下, 限十年種植雜木, 盤根固結, 則可以永久恃賴, 監司臣鄭昌順巡到時, 已與之講確。竝令廟堂, 稟處爲請矣。隨築隨毁, 人力難容之處, 何可以無益之巨役, 徒費有限之民力乎? 毋論樹木種植, 其他設施, 從便隄防, 惟在道帥臣相度完了, 成其實效, 以此嚴飭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頃以湖南水操後, 以軍卒之渰沒, 依海西分操例, 論理狀聞之意, 筵稟分付矣。卽見監司徐有隣狀啓, 則以爲採探軍民之願, 參互水使之報, 則萬頃古群山諸島環擁, 各有內外, 海門中平鋪大湖, 可容數百戰船。而兩湖水營, 上下控勢, 此實天作之一關防, 今以古群山, 定爲行操之所。該鎭僉使, 以秩高有聲望人, 仍兼營將。且管防守, 則戰船餉穀軍器, 別無創置之弊, 而新備者, 不過旗幟之屬而已。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分操變通事, 五邑鎭軍民之樂從, 旣如此, 古群山之可合行操, 海防形便, 又如此。道臣所請, 誠有所據, 依此擧行之意, 分付道帥臣, 應行事例, 待其節目上來, 更爲稟處, 古群山僉使, 旣兼營將。且當操鍊之責, 此是創設之初, 不可不另擇, 以有履歷·有聲望人, 差遣之意,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前因前判書金孝大等上疏, 東泉廟碑文, 詞臣撰出之請, 有本館領事稟處之命矣。本廟與崇仁·崇德·崇義諸殿事體逈異, 爲其子孫者, 如欲立碑, 雖不必禁, 至於撰文詞臣之, 自本館啓下, 事異常格,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正言李兢淵上疏批旨, 有下廟堂覆奏之命矣。其一守令數遞之害, 大關民邑, 另飭銓曹, 朔數之內, 毋得遷轉事也。守令數遞, 爲今切中之弊, 而州府郡縣之移遷, 自有定限之朔數, 如非迫不得已, 不拘常格之時, 毋或輕易遷動事, 另加申飭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正言李兢淵上疏批旨, 有下廟堂覆奏之命矣。其一京城市肆, 所謂都賈之弊, 日增月滋。嚴飭法司, 永加禁斷事也。京市都賈之弊, 非朝令不嚴, 實緣人心之巧詐日甚, 法司之奉行不勤, 以致物價漸益騰踊, 小民偏受其害。更加嚴飭法司, 俾有禁斷之實效, 何如? 上曰, 都賈之弊, 足係都民大弊, 已往雖不可一一推覈, 嗣後復踵前習, 則法司之官, 隨聞重繩, 斷不可已。另加嚴飭,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正言李兢淵上疏批旨, 有下廟堂覆奏之命矣。其一外邑軍布, 一夫所納一疋之內, 難以參半, 故以純錢捧之, 分半作木, 大爲民弊, 令道臣木貴處, 以錢捧之, 木賤處, 以木捧之, 準其參半之數事也。軍布錢木參半, 自是朝家事目, 木貴處捧錢, 木賤處捧木, 準其參半之數, 惟在諸道道臣之量宜裁定, 以此更加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正言李兢淵上疏批旨, 有下廟堂覆奏之命矣。其一各司奴婢之在外邑者, 雖有逃故, 不許頉減, 族徵·隣徵, 到處皆然, 申飭各司, 詳覈頉給事也。各司奴婢逃故, 隨闕充定, 以除其隣族之弊, 此不但朝家申飭, 非一非再。況且道比摠之令, 實出於裒多益寡, 使民無怨之意, 以此更加嚴飭諸道, 俾無隨現論責之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誠如卿言, 此道臣之責也。朝家之許令通一道比摠, 不但裒多益寡之政而已, 當初定制也。較數歲之摠, 取其最小條, 則已是寧失於民之意, 而釐弊未久, 生弊又如此, 此等道伯, 何責分憂, 論以綜實之道, 不勤擧行之道伯, 所當摘發重勘, 而事屬旣往, 亦非一二人, 今姑參酌, 而新道伯下去後, 使之先從此事, 査櫛革弊。大扺此邑, 雖多逃故, 彼邑豈無生産。强者不漏, 弱者不侵, 則此爲蘇瘼之要方。一體嚴飭嶺南外諸道, 亦可三隅反處, 自備局措辭行會, 俾各惕念擧行, 無或如前泛忽,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正言李兢淵疏中, 以爲軍問移劃大同輸納之際, 爲弊多端, 一依各宮房例, 自戶曹捧給, 則勢或有相妨, 弊反恐倍前, 似難輕易許施矣。上曰, 惠堂及陳疏臺臣, 各陳所見, 可也。宣惠廳堂上李性源曰, 移劃大同之爲民邑之弊者, 槪因軍門上納之最高重也。若依臺臣所請, 自地曹直爲捧給, 則庶爲一分矯弊之道, 在本廳則別無利害之可達者矣。前正言李兢淵曰, 臣於待罪南邑時, 詳聞其委折, 則軍門上納之最爲大弊者, 專由於斛上濫捧, 情債多徵之致也。以是之故, 船漢厭避, 民亦受害, 若如各宮房免稅之, 自戶曹捧給, 則庶可以救弊矣。尙喆曰, 終有所窒礙, 今姑置之, 更加消詳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柱國曰, 若移劃惠廳, 則惠廳別無利害, 而移劃軍門, 則加給千餘石, 然後可無放料時不足之患矣。尙喆曰, 若令軍門放料, 則加給, 然後果無不足之弊矣。上曰, 若如臺臣之言, 則民果受弊, 而不能支保耶? 兢淵曰, 果爲民弊之不少, 故道臣欲爲論啓而未果矣。尙喆曰, 正言李兢淵上疏批旨, 有下廟堂覆奏之命矣。其一魚産漸貴, 蓋緣均役之後, 漁箭雖不得魚, 亦納其稅, 故民不敢設箭之致也。使各道捧納漁箭所出元定之數, 而均廳不復主管其箭數事也。均廳漁稅變通事, 前後均堂, 曾以此事, 連有消詳於廟堂, 而臺論適又如此, 該堂亦方入侍, 下詢處之, 何如? 上曰, 事係重大, 更加爛漫消詳, 後日登對時, 稟處,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此慶尙道暗行御史李時秀別單也。其一, 大丘營債, 自明年停其利息, 負十兩之債者, 歲納一兩, 至於十年然後, 取其券而焚之, 營用之不可廢者, 議于廟堂區處事也。本營放債之爲民痼弊, 誠如御史所論矣。槪此南倉本錢, 以前後道臣之別備, 至有備局句管之擧, 而若其放債殖利, 不過爲營各庫需用之資矣。苟能初不遷動, 守而儲畜, 則當爲國家不虞之用, 如欲無中生財, 尾閭花消, 則徒貽百姓無窮之弊, 爲今之道, 不必別有變通, 嚴飭道臣, 本錢之散在民問者, 除其利殖, 漸次準捧, 給債謬例, 一切防禁, 最爲拔本塞源之道, 自朝家如是飭禁之後, 苟有犯者, 當該道臣, 隨其現發, 施以制書有違之律, 停債之後, 或有營用之不可不變通者, 則論理報備局, 消詳稟處之意, 分付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慶尙道暗行御史李時秀別單也。其一慶州海戶之弊, 不可不嚴禁, 而營邑京司情債, 一依倉穀色落之規, 從略酌定事也。海戶進獻時, 京外情債之弊, 奚獨本道如此? 其必諸道同然, 而此與國穀色落有異, 朝家之酌定多寡, 有傷事面, 此在諸道道臣之逐邑査正, 營邑下屬侵漁之弊, 各別痛禁, 至於京司之濫徵者, 隨現報備局, 嚴飭諸司, 則庶有矯救之效, 以此分付諸道道臣, 亦爲申飭京司, 俾無如前過濫之弊, 何如? 上曰, 所奏, 好矣。依此爲之, 査正形止, 令道臣狀聞,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此慶尙暗行御史李時秀別單也。其一, 還穀過多, 民受其害, 而居昌·咸陽等數邑, 處在山峽, 絶無變遷之路, 從速變通事也。本府穀簿, 視他道最多, 吏緣爲奸, 民受其害之言, 御史所論, 可謂得其情矣。次次移轉之朝令, 欲捄遍多遍少之弊, 而勢有窒礙, 事難施行, 爲今除弊之道, 發賣之外, 更無他策, 而十萬石當賣之論, 道臣亦往復於廟堂, 今者繡啓所請又如此, 分付道臣, 以其穀最多, 不可不區處之邑, 定其斛數, 論理狀聞後, 更爲稟處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此慶尙道暗行御史李時秀別單也。其一, 寺奴之逃故, 黃白之明白無疑者, 略加査頉, 此後賜牌奴婢, 除出於元數之中, 則庶或爲一分捄弊事也。寺奴之弊, 從前道比摠之朝令, 槪出於査正其虛實, 裒益其多寡之意, 則生産之不能搜括, 逃故之未卽塡充, 此實守令之責也。 其所隨闕充額, 唯在本道之闊狹, 毋失比摠之數而已。至於宮房賜與, 除出元額之請, 自古必以隱漏劃定者, 法意有在, 若欲於元額中計減, 則元額日縮, 實是行不得之政, 恐難輕議, 今姑置之, 何如? 上曰, 更令戶判, 與本道伯消詳, 更爲稟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戶兵判曾經此道伯, 似詳其裏面矣。華鎭曰, 每邑寺奴, 元有定額, 凡諸賜與, 輒以元數之所生劃給, 已例則然矣。此法近或不行, 漸成弊端, 而今此繡啓所請, 雖不無意見, 而亦似有難便之端矣。上曰, 餘奴許施, 元總除減, 則事非穩當矣。性源曰, 嶺南寺奴婢, 果是痼弊, 甚至於不欲平民, 與之結姻, 年前比摠之法, 槪欲矯弊之意, 此邑雖不足, 彼邑若有餘, 則以此充彼, 裒多益寡, 行之已數十年矣。生産輒加錄物, 故卽許頉, 則自可無難充之患。且雖以餘奴木觀之, 其無不足可知, 今此繡啓所論列, 恐未諳本事目, 只就一二邑所目擊者而仰請矣。臣曹待罪本藩, 備知本事, 故敢此仰達矣。尙喆曰, 此慶尙道御史李時秀別單也。其一, 本道貿鹽之立本取剩, 雖不能一體罷之, 一從市上公共之價, 與私商混同發賣, 無復有勒定榷利事也。本道煮鹽一事, 雖是不可已者, 貿販之際, 幹事監色輩, 專以榷利爲事, 公私名號之各分, 市直低仰之不同, 有此稱冤之端, 再昨年廟堂, 亦以此筵達嚴飭, 而今番繡衣論啓又如此, 若使按道之臣, 察其煮鹽之得失, 定其發賣之貴賤, 不敢操縱, 奸弊莫售, 則豈有此民受其弊, 登聞朝廷之事乎? 更令道臣, 革其謬弊, 着意擧行, 而如是嚴飭之後, 此等民怨, 若復現發, 則不能管飭之道臣, 難免重責,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日昨筵中, 以嶺南御史書啓, 吏判倉卒覆奏之際, 咸昌縣監朴光晦, 旣曰, 査逋釐瘼, 有褒無貶。安東前縣監申思運, 到任屬耳, 無他犯科, 而混入於請拿之中。此兩邑守令拿問, 竝安徐。開寧前縣監金元柱, 居昌前府使許𡨶, 繡啓所論, 俱不尋常, 不可以已遞其職, 置而不論, 此兩邑守令, 竝施罷職之典, 當該銓官, 難免疎漏之失,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今番都政, 吏兵曹至出復職, 尙有留窠, 而兵曹之虛司果出六, 多未區處。且久勤邊將之倒次, 尤涉不察, 吏曹判書李衍祥, 兵曹判書李性源,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當此歲末, 金吾滯囚可悶, 而同義禁李亨逵, 旣帶夙夜之任, 同義禁沈㶊之, 方在就理, 無以開坐云。沈㶊之所帶同義禁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旣有開坐之命, 本職多有相妨者, 右承旨李亨逵許遞, 前望單子, 入之。上曰, 承旨前望, 不卽待令, 事甚駭然。命書榻敎曰, 吏曹假郞廳汰去, 承旨前望, 入之。以刑曹參判鄭元始爲都承旨。履禧曰, 新除授都承旨鄭元始牌招,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牌招, 可也。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承旨房仍。左副爲兵房, 同副爲刑房。樂性曰, 大臣旣以金吾滯囚可悶仰達, 今日卽開坐之日也。臣則見差享官, 今方入齋, 不得赴坐, 勢不得不兩次堂擧行矣。曾有二次堂開坐之時矣。上曰, 依此爲之, 好矣。尙喆曰, 刑曹判書李福源, 聞其病狀, 難責詞訟之任, 漢城判尹金熤, 有妨纂修之役, 刑曹參議奇彦觀, 在卿老病, 勢難上來, 竝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尙喆曰, 凡有廟剡, 例受備堂之薦, 而今番東萊府使之薦望, 一有司堂上外, 更無爲之者, 事體誠極未安, 備局諸堂上, 一竝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不薦諸堂, 越俸一等,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卽今正卿以上。豈曰, 不多而無故者少, 位著之苟艱則甚矣。吏曹參判徐浩修, 戶曹參判李命植, 俱是久次, 宜可陞秩,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華鎭曰, 卽見咸鏡監司鄭昌順年分啓本, 則比摠外四百四十餘結, 加分磨勘矣。此雖出於災歲爲民之意, 而道臣之違越事目, 如是擅分, 極爲未安。該道道臣, 依事目拿處, 加分之數, 一竝還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喆曰, 北路水災, 果在於年分事目頒下之後, 則何不狀聞加請, 有此擅自加分乎? 第聞曾前海西, 有擅分之擧, 而新還起起數, 多於擅分, 以功過相準之義, 其時朝家, 有所處分云。姑未知北關災實之報果如何, 而事目至嚴, 自下雖不敢爲弛張之論, 但一年三遞易之餘。且當邊邑設賑之時, 北關民事, 誠可㦖矣。上曰, 戶判更爲考奏, 可也。出擧條 性源曰, 大臣俄已陳達矣。別抄金致亨, 乃是首久勤, 而緣臣昏謬, 失於照檢, 以副久勤金思欽先擬呂島, 物情譁然稱屈, 呂島萬戶金思欽, 今姑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呂島萬戶, 旣已改差, 則無端落仕可矜, 令該營使之待窠卽差, 可也。柱國曰, 呂島旣定以首久勤禁軍差出, 則其代以金思欽塡差, 好矣。上曰, 兵判·御將, 相議爲之, 可也。尙喆曰, 小臣今日登對之後, 從此謝事矣。若荷如天之恩, 得遂引年之請, 則退休丘壑, 於臣爲至榮, 而位極三事, 效蔑絲毫, 徒蒙聖渥, 遽爾告退, 生爲不忠之臣, 死爲不忠之鬼, 仰瞻耿光, 便訣之忱, 不能自定矣。精昏神迷, 難以言語, 畢陳前席, 退將以文字, 略暴衷悃, 而殿下繼四百年之業, 垂億萬禩之祐, 宜法朝宗之盛事, 俾貽燕翼之嘉謨, 逢新滋慶, 日懋聖學, 先立規模, 得用人才, 以致太平, 則卽臣區區之祝也。上曰, 目今位著乏人, 鼎席殆空, 朝象泮渙之時, 卿何出告退之語耶? 一時許副, 容或, 可也。而致政之懇, 決難許施矣。曰, 首揆年雖當退, 筋力尙旺, 且有前人之踰此年限, 不退者, 多矣。豈可勉從其請也? 仍命就坐, 大司憲李𡊠, 應敎朴天衡, 掌令尹行晉, 持平李兢淵·李羽晉, 獻納安廷玹, 校理朴天行, 副校理柳孟養·趙鼎鎭, 正言趙城鎭, 進前傳啓。上曰, 只擧末段, 𡊠等, 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 快正王法,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𡊠等, 請還寢罪人韓翼謩, 金吾草記勿施之命, 仍施遠竄之典。上曰, 不允。𡊠等, 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𡊠等, 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 亟加嚴鞫,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𡊠等, 請削黜罪人洪樂純, 爲先中道付處。上曰, 不允。措辭竝見上  , 大司憲李𡊠, 掌令尹行晉, 持平李兢淵·李羽晉, 獻納安廷玹, 正言趙城鎭彦衡·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𡊠等, 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𡊠等, 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𡊠等,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𡊠等,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𡊠等, 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 絶島散配。上曰, 亟停勿煩。𡊠等請洪國榮爲先亟施遠竄之典。上曰, 亟停勿煩。措辭竝見上  , 大司憲李𡊠, 掌令尹行晉, 持平李兢淵·李羽晉,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𡊠等,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𡊠等,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𡊠等, 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𡊠等, 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亟停勿煩, 𡊠等, 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亟停勿煩, 𡊠等, 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 上曰, 不允。𡊠等, 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𡊠等, 請定配罪人孫效忠等, 仍令王府, 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𡊠等, 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措辭竝見上 𡊠曰, 惟我聖上臨御以來, 欽恤之道, 逈出尋常, 改造刑具, 頒行中外, 八域含生, 孰不欽仰, 而乃者特命諸道, 凡係重囚, 使之錄啓, 此實出於好生之意, 審克之政也。蓋殺獄至嚴, 人命至重, 若其罪在罔赦, 而或有倖逭, 則恐歸蔑法之科, 罪有可疑, 而不從惟輕, 則亦非恤刑之德也, 其在愼庶獄之道, 尤宜十分審理, 參以情法, 無少差謬, 然後殺之生之, 俱無其冤。況今窮陰已盡, 三陽將返, 此實聖人發政施仁之會也。請令秋曹堂上, 爛漫講確, 就議大臣, 益加消詳後稟處, 以爲明常刑導和氣之地焉。上曰, 依啓, 卿言, 誠好矣。𡊠曰, 簡拔人才, 卽王政之大者也。聖上屢下溫綸, 敷求賢俊, 特命諸道, 每歲登晉, 而其所剡薦, 未必盡公, 顧其名實, 未必相副, 由是人才眇然, 未有如近日我聖上側席之盛意, 徒歸文具, 有識之竊歎, 當如何哉? 顧今新正不遠, 泰運將回, 請亟令諸道道臣, 另加搜訪, 從公薦進, 俾有實效焉。上曰, 依啓。所奏亦嘉。𡊠曰, 國家之所以維持者, 紀綱是已, 挽近以來, 紀綱不立, 朝廷不尊, 至於李柱國事而極矣。本兵之長, 管轄五營, 體統自別, 卿宰跟隨, 亦有其限, 法禁申嚴, 而頃於親臨誓戒之夜, 彼乃多率騶從, 攔入闕門, 故伊時兵判, 據法禁止, 則不思自反, 乃以三百年所無等語, 肆口咆喝, 略無顧忌, 此雖節目間小事, 亦可見紀綱之掃地。而且於向日一武將傔從之曾以別監見汰者, 稱以掖隷, 恣意犯夜, 至劫良女, 見捉於捕廳巡邏, 則渠雖是他邊大將, 固當驚駭之不暇, 而乃反循私營護, 怒其捉致, 詬責捕將, 身爲將臣, 其蔑法無嚴, 至此之極, 此等癡濫驕妄之類, 不可置而不論, 請御營大將李柱國, 亟施削職之典。上曰, 依啓。柱國卽起退出。𡊠曰, 臣於向來待罪見職也。都下頑民之傷風敗俗者, 隨聞捉得, 移送秋曹, 使之嚴繩, 而其中千世柱爲名漢, 定配於黃海道白翎鎭矣。曾未幾何, 逃歸京中, 自同平人, 出沒閭巷, 依舊行惡, 民受其害, 其所蔑法無忌, 當如何哉? 有罪定配者, 何敢擅離, 而此則地方官不能檢飭, 致此逃還之境, 此若置而不論, 頑悍之徒, 無以懲勵, 請令秋曹, 更爲譏捕嚴刑還配, 當該地方官, 施以譴罷之典。上曰, 依啓。𡊠等, 合所懷曰, 今日臣子之所以明目張膽, 齊聲仰請者, 惟在於嚴懲討一節, 而舊賊新逆, 尙今假息, 三司連啓, 一味靳允, 當斷不斷, 悠泛爲事, 此歲又將盡矣, 今年如是, 明年又如是, 則王章無可伸之日, 亂逆無可誅之期, 若此不已, 將至於人不爲人, 國不爲國, 此豈不懍然而寒心也哉? 惟願殿下, 廓揮乾斷, 亟從臣等之請焉。上曰, 已諭於前後三司之批, 獻納安廷玹, 正言趙城鎭,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廷玹等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廷玹等, 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廷玹等,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廷玹等,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廷玹等, 請定配罪人具翼遠,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廷玹等, 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廷玹等, 請減死罪人弼海,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廷玹等, 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 亟令王府, 竝加嚴鞫,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上曰, 亟停勿煩。廷玹等,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廷玹等,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廷玹等, 請固城投畀罪人李鎭常, 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廷玹等, 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廷玹等, 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廷玹等,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廷玹等, 請前判書李溎, 亟施島配之典。上曰, 亟停勿煩。廷玹等, 請具庠,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廷玹等, 請趙宗鉉, 亟施絶島定配之典。上曰, 不允。措辭竝見上 廷玹曰, 國穀擅弄, 自有當律, 刑具校正, 新布定式, 科條燦然, 德意藹然, 而法久生弊, 人不知戢, 綉啓纔登, 罪犯多著, 以此推類, 寧不寒心, 請飭諸道道臣, 申明典章, 守宰之蔑法違令, 犯逋濫刑者, 隨發嚴繩, 俾知懲畏。上曰, 依啓。廷玹曰, 目今人心未定, 國勢甚危, 其在慮患防微之道, 莫宜小忽, 雖於左右僕御之賤, 亦當愼擇。況念別軍職之任, 尤非他武士之比, 出入深嚴之地, 常處宿衛之列, 班秩似輕, 關係實大, 除非謹恪之人, 難置掄揀之中, 如鄭彦衡之輕詐詭誕, 而語言不愼, 至如李格之麤濫浮雜, 而行跡不端, 衆人指目, 識者憂歎, 如此等類, 不合近列。請別軍職鄭彦衡·李格, 竝令刊汰。上曰, 依啓。廷玹等, 合所懷曰, 向者, 京外刑獄之歲前斷讞, 飭敎薦嚴, 此誠振礪之一端, 刑政之急務, 若論其所當先者, 則莫如懲討, 而三司故紙, 徒成文具, 二字之例批, 未承準許, 屢年相持, 今歲且莫, 凶逆自在, 王章未伸, 此近本末之倒置, 而誠恐隄防之或弛, 臣等, 謂亟回三思, 竝允諸啓, 宜矣。上曰, 已諭於都憲所懷。上曰, 吏判應知伊時顚末矣。衍祥曰, 向者親臨誓戒之夜, 臣果申飭跟隨, 則李柱國有所說話矣。上曰, 此是大關國綱, 御將渠焉敢以四百年所無等說, 恣口咆喝乎? 況是兵判, 管轄五營, 則尤何敢以詬叱之語, 侵及兵判乎? 且李邦一之以掖隷爲傔從者, 萬萬寒心, 則欲爲顧護之計, 反責禁捉之捕將, 亦豈不萬萬無嚴者耶? 兵判出金虎門外, 捉致該捕校及李邦一之傔從, 各別査問以奏也。宇鎭曰, 御營大將李柱國, 因臺啓削職矣。將兵之任, 不可無摠察之人, 何以爲之乎? 上曰, 都提調兼察, 可也。出擧條 宇鎭曰, 御營大將出代間, 以都提調摠察事, 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 或有都提調命招之時, 或有從事官發牌, 聽傳敎之例, 今番則,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從事官發牌, 可也。出擧條  御營從事官元綮鎭召入, 聽傳敎出去。尙喆曰, 將望今當擬入, 而李敬懋方在拿處中, 擬望之人乏少矣。果欲新通, 而亞將中, 實無可擬之人,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新通有所重難, 以舊通二望擬入, 似好矣。上曰, 李敬懋則坐於統營還穀事乎? 尙喆曰, 統還之每年停捧, 便成統營之謬例, 而非近年創出之事矣。至於守令, 則旣已停捧之後, 又以未捧爲已捧, 瞞報統營, 以致穀總之年年耗縮, 此誠統營之一大弊矣。上曰, 統還當初屢十萬石, 年又年減之又減, 今至於太半減縮者, 全是守令彌縫以已捧之故也。然則守令之罪, 有浮於統帥矣。尙喆曰, 然矣。上曰, 該司久任郞廳, 後日來待, 可也。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