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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78책 (탈초본 81책) 정조 5년 1월 8일 신사 27/31 기사 1781년  乾隆(淸/高宗) 46년

韓翼謩 등의 처벌을 요청하는 大司憲 李𡊠 등의 啓

○ 大司憲李𡊠, 行大司諫金魯鎭, 應敎朴天衡, 持平宋民載·李東稷, 獻納尹在醇, 校理朴天行, 副校理趙鼎鎭·柳孟養, 修撰金翊休·徐鼎修, 副修撰洪文泳·李時秀啓曰, 鄭致達妻之凶逆, 前後聲討, 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 凡在血氣之倫者, 莫不切齒痛心。噫, 危逼聖躬, 沮遏大策, ·之凶謀, 而窩窟則此賊也, 推戴逆禶, 謀危宗社, ·之逆節, 而根柢則此賊也, 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 三司之論, 已及五載, 轉而爲合辭之啓, 合辭之啓, 又閱累朔, 轉而爲伏閤之爭, 至於今日, 處分又止於近島黜置。噫嘻, 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 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 無一分可恕之端者, 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 今何爲而又有此末減之命耶? 國無法則已, 如其不然, 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 而使之首領之得保也, 危逼聖躬之如此賊, 而施以海島之薄罰耶? 殿下之不忍置法, 而姑從次律者, 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 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 先王之於渠, 止慈止愛之德, 如傷若保之恩, 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 則固當謙恭謹畏, 奉承聖意, 而獨奈狼性難馴, 虺毒潛肆, 謀逼先王之儲嗣, 幾危先王之宗社, 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終不爲此賊之所螢惑, 赫然明斷, 丕建大策, 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 此先王之宏謀英烈, 卓越王百[百王], 而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 鬼蜮之情, 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 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 貸此賊罔赦之罪, 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 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 何累於文王之盛德, 而恩不掩義, 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 見理甚精, 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 明正其亂逆之罪乎? 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 快正王法, 以洩神人之憤。又啓曰, 乙未冬國家安危之機, 至今追思, 尙覺凜然, 苟有體國大臣, 則雖非上敎, 固當直請聽政, 而伊時首相韓翼謩, 徒畏賊之氣焰, 罔念國勢之岌嶪, 不體上敎, 徒事彌縫, 使宗國大計, 幾致難言之境, 論其負犯, 至爲深重, 則向者近地移配, 已失太寬, 況可以全釋乎? 雖以悶旱之聖意, 有此收殺之敎, 而乍允旋收, 有咈輿情。請還寢遠竄罪人韓翼謩, 金吾草記勿施之命, 仍施遠竄之典。又啓曰, 金相福之罪, 可勝誅哉? 諸般罪惡之昭在人耳目者, 於渠猶屬細故, 而乙未冬相臣疏出之後, 瑩中深文之說, 稱以所見無異同, 麟漢不必知之說, 謂以語脈不如此, 只此二言, 已萬萬凶慘, 而至於言根究覈之請, 此又·之所不敢爲者, 昭著之逆節, 已難自掩, 包藏之禍心, 尤極叵測, 揆以典刑, 萬戮猶輕, 而日月漸久, 反置尋常, 自上處分, 不過放逐, 在下爭執, 只止遠竄。興言及此, 心竊慨恨, 國無法則已, 夫安有罪惡之如此, 而終屈王章, 使之晏然自在於田里之中乎? 請放歸田里罪人金相福,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快正王法。又啓曰, 噫嘻, 痛矣, 龜柱之罪, 可勝誅哉? 顧其地處何如, 恩造何如, 而不思報效之道, 恣其濫猾之性。雖以壬辰疏中語言之, 渠若有一分嚴畏儲君之心, 豈敢以自內酬酢, 登諸章奏, 陳之於先大王之前乎? 臣等於筵敎中, 若俯詢, 其將何辭仰對之諭? 讀之未半, 不覺心寒而骨冷。惟彼鳳漢罔赦之罪, 國人所共憤, 則秉義聲討, 宜乎正大, 亦何患無辭, 而始也締結賊, 暗逞私憾, 終焉慫慂乃叔, 恐動天聽, 以至於半夜扈衛, 幾累先大王聖德, 固已萬萬駭痛, 而此猶不足, 又敢以某年罔極不忍聞之說, 恣意筆之於書, 以慼我殿下之心。噫嘻,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大抵龜柱之罪, 一則不憚儲君, 一則幾累聖德, 一則語犯莫重, 有一於此, 人臣極罪, 況兼此數者乎? 且以趙峸事言之, 其窮凶極惡情節, 尤萬萬叵測, 殿下旣賜之死, 非不知其罪之必可誅也。間因臺啓而拿鞫, 尤仰處分之嚴正, 終下還寢之命, 一令三反, 王章太紊, 君綱之姑息, 國威之屑越, 已無餘地。殿下於賊, 旣已斷恩行誅矣, 龜柱之凶逆, 何異於賊, 而一行一否, 輿憤益激。又況以今番··𨩌諸逆之招觀之, 根柢之所萌孽, 賊也, 窩窟之所豢養, 賊也。其在塞亂源社[杜]禍本之道, 尤不容假息於海島, 而尙今靳允, 憂危轉深, 若此度日, 則將不知幾許·𨩌, 又起於幾處, 方來之慮, 先事之虞, 容有極哉? 日前加籬時, 雖有待處分之敎, 而此賊處分, 決不可一刻少待。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 亟加嚴鞫, 快正王法。又啓曰, 洪樂純性本奰慝, 行又陰譎, 平生伎倆, 只圖濟己私而充壑慾, 素心濫猾, 不知敬君父而畏國法, 自在當時, 世固目之, 以愚蠢無識之人, 及其地處漸盛, 形勢漸張之後, 癡頑之習, 日已放肆, 經營之計, 日已安排。噫, 其地處之盛, 形勢之張, 非其自致, 卽乃姪之故, 則固當與其姪, 同心協力, 圖報隆恩之萬一, 而乃於叔姪之間, 反生計較之心, 自率舊識, 異其趨向, 數年之前, 又有大小洪之目, 已非人理之所可爲, 而近來權位益高, 主張自辦之後, 又値乃姪之謝事, 遂生專擅之意, 漸謀攘奪之計, 別立門戶, 廣樹黨與, 一世之人, 瞠然莫適所向, 自古權奸之輩, 雖於至親, 不相顧藉, 而豈忍於父子叔姪之倫, 有此變怪也哉? 臣固不欲索言而傷風化, 有口公傳, 無人不知, 則此人倫之罪人也。殿下之擢用此人者, 非爲其才智之出類, 德望之踰人也, 特以乃姪之叔, 或疑其一心向國, 不負我殿下, 而眷遇之隆, 反作籍賣之資, 委毗之篤, 遂爲竊弄之計, 乃以爲國家之事, 在吾掌握, 搢紳之士, 入吾圈套, 爪牙旣張, 鷹犬旣集, 以無嚴無忌之心, 生不奪不厭之欲, 頤指意使, 逐去首席, 揚揚獨相, 志氣橫溢, 一國風靡, 勢焰日熾, 威福不在於上, 權柄遂移於下, 國勢日孤, 人心日懼。噫, 殿下或意其不負國家, 而乃反忘君負國, 至於如此, 則此國家之罪人也。嗚呼, 北村之人, 乃國家之讎也, 雖其天網恢恢, 脅從罔治, 而凡今日爲臣子者, 孰不疾惡斥絶, 不欲與共立, 而惟彼樂純, 抑獨何心, 忍忘國讎, 不捨熟處, 有釁累之人, 必欲昭釋而收用, 已廢枳之人, 亦復薦引而不置, 李溎·尹弘烈·李普溫之釁累, 果何如, 而每稱其冤, 嗟惜不已, 金鍾正·洪檍之廢枳已久, 而或擧擬於自己秉銓之時, 或力勸於他人行政之日, 收召怨國之徒, 以爲市恩之計, 其心所在, 誠不可曉。至於領府事, 卽討逆之人, 而驅其兄於劇逆之科, 必以湛滅之, 兄爲逆矣, 弟其免乎? 噫, 明義錄卽辨忠逆而正義理之書, 則其家之人, 尤當服膺講明之, 而今乃附逆之人, 必欲昭釋之, 討逆之人, 必欲湛滅之, 義理由是而將淆, 忠逆由是而莫辨, 則此明義錄之罪人也。惟此三大罪, 已是罔赦之案, 而至若乙未冬, 是何等時也? 此正人臣明目張膽, 矢死靡他之日, 而反懷其然豈其然之心, 則其罪尤當如何? 噫, 其所負犯, 若是深重, 而及其處分, 不過削黜, 上旣有太寬之失, 下必有請討之擧, 而餘威所及, 莫敢誰何, 已過月餘, 尙無一言, 權勢之隆赫, 於此可驗。臣又於近日, 仄聽傳聞, 有所痛惋而憤慨者, 樂純之負犯, 或爲之稱冤, 殿下之傳敎, 或爲之抑勒云云, 抗天威輕視王言如此, 噫嘻痛矣, 背公黨私之徒, 只知有樂純, 不知有國, 人心之陷溺, 胡至此極, 而殿下之威令, 反不如樂純之勢焰, 此而置之, 則國之不亡, 將無幾矣。請削黜人洪樂純, 爲先中道付處。答曰, 不允。大司憲李𡊠, 行大司諫金魯鎭, 司諫韓光近, 持平宋民載·李東稷, 獻納尹在醇啓曰, 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逆不道之謀, 而只誅其身, 王章已失, 輿憤未泄, 其陰凶情節, 其父其弟, 萬無不知之理。請彦衡·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又啓曰, 會遂之罪惡, 與澤遂一而二, 二而一, 則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決無不知, 而忍杖不服, 遽有酌處之命, 有乖獄體。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又啓曰, 李觀源啓能壻, 兼有師生之義, 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決無不知之理, 而以蒙騃爲敎, 遽然酌處, 有乖獄體。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又啓曰, 噫嘻, 痛矣, 以賊萬古所無之逆魁, 不卽正刑, 徑先致斃, 輿情莫不痛惋, 此豈可以尋常物故, 置而不論哉? 論其平日罪犯, 則陰樹逆種, 密倡凶論, 慫慂·, 爲渠羽翼, 糾結·, 自作窩主, 待國洞執命之日, 擬占台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 且以醴酒之說, 大北之論, 肆然脅持, 百計嘗試, 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流, 沮遏代聽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甚於···, 究其情節, 已是萬戮猶輕, 而及夫賊之招出後, 凶言逆情, 尤益綻露無餘矣。噫, 癸亥反正之說, 太甲桐宮之言, 推戴逆之謀, 某也爲大將, 某也爲吏判, 某也爲閫帥等說, 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 而妖任埋凶之計, 究其本則賊也, 逆懷刃之凶, 究其本則賊也。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徑斃, 王章未伸, 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 雖優爲謀逆, 以不少之人, 何可遽然承服, 又以爲如欲殺之, 則速出斬之等語, 肆然發惡, 而且太甲桐宮之說, 果與諸賊, 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 講其文義云者, 與相吉·澤遂之招, 若合符契, 卽此一節, 乃渠之結案, 旣已遲晩後物故, 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又啓曰, 啓能·趾海等諸賊, 窮凶極惡, 自有天地以來, 所未有者, 而限以國法, 賊能未施孥戮, 賊兄弟, 猶貸其凶種之雅少[稚少]者, 梟種稍長, 安知不更肆獍惡, 如·等所爲者耶? 法令有限, 事變無窮, 常事守法, 處變貴權, 從古聖賢, 不能無義起者, 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 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 自我啓之, 爲持難之端, 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 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 而一向膠守, 不卽處分, 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又啓曰, 志恒之罪, 可勝誅哉? 聖朝之眷注於渠何如, 倚毗於渠何如, 而始旣拔擢於擧世擯棄之中, 特又寬宥於贓汚狼藉之後, 而少無圖報之意, 反肆悍厲之氣, 久掌戎權, 而陰結宦侍, 潛連宮人, 薄竄南州, 益蓄異圖, 延妖卜而暗質凶謀, 縱傔奴而煽惑愚氓, 親而同堂之庶從, 近以帶行之傔人, 皆不能掩諱。卽此一事, 固已難逭於三尺之法, 而帳殿訊問之時, 着署而悖逆, 執杖而咆勃, 此實無前之凶逆。且與逆, 交情親密, 謀議綢繆, 換着布袍, 昏夜往來, 伺探動靜於深嚴之地, 對逆而爛漫酬酢之說, 尤是萬古所無之惡逆, 窮凶情節, 綻露無餘於賊之招, 密書之頻數往復於逆來, 諸囚之供辭, 若出一口, 情節昭節, 無非渠之斷案, 以其頑慝抵賴, 忍杖徑斃, 未施當施之律, 王章尙稽, 輿憤益切。請物故罪人志恒之支屬應坐者, 絶島散配。又啓曰, 洪國榮之罪, 可勝誅哉? 聖主之依毗何如, 廷臣之期待何如, 而終至於恃功自恣, 擅權負國, 其彌天之罪, 難貰之惡, 實不可指數而枚擧也。嗚呼, 宗社大計, 莫急於廣儲嗣一事, 爲今日臣民者, 孰無憂歎喁望之心, 而噫, 彼國榮, 乃敢以拘渠之顔面, 嫌渠之勢力等語, 肆然發口, 至有此事, 不可再擧之說, 對衆揚言, 少無忌憚, 以爲眩亂聽聞, 欺瞞一世之資, 其沮戲國家大事, 惟恐權勢之或移者, 究厥負犯, 實是人臣之極罪, 至若作威作福, 權傾人主, 百官出其門下, 八方爭輸賂貨, 在渠爲細故耳。負殿下罔極之恩, 沮宗社莫大之計, 厥罪至此, 實關罔赦, 及今重臣手寫之箚, 三司諸臣之論, 次第而發, 則尤可見擧國共公之議也。請洪國榮爲先亟施遠竄之典。答曰, 不允。第六件七件事, 亟停勿煩。持平李東稷啓曰, 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 爛漫和通之狀, 渠旣明白納招, 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好生之德意, 而三尺至嚴, 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又啓曰, 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敢以罔測之說, 做作眞諺之書, 暗投宮禁之中, 欲售危逼之計, 究其所爲, 萬萬窮凶,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又啓曰, 聖中之罪, 可勝誅哉? 包藏禍心, 主張凶論, 敢托不敢言之地, 倡出不忍聞之說, 作爲窩主, 慫慂徒黨, 故徐有臣·朴宗甲·李義駿輩, 從以和之, 交口讚引。噫嘻, 痛矣, 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 而始仕於殿下, 欲展蘊抱之說, 尤極萬萬凶慘。且莫重義理, 倚托怪鬼輩, 欲售疑亂之計者, 究厥心腸, 與德師·載翰, 一串貫來者也。不仕於先大王朝者, 卽先大王之逆臣, 先大王之逆臣, 卽殿下之逆臣, 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 而居謫以來, 少不畏縮, 乃敢聚會學徒, 通接官隷, 至登繡啓, 大臣筵白, 雖卽移配絶島, 而經年爭執, 尙逭王章, 窮凶之節, 無以嚴覈, 亂賊之徒, 無所懲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又啓曰, 有臣·宗甲·義駿, 和應聖中叵測之說, 推詡薦引, 看作奇貨, 敢於書筵出入之時, 肆然迭奏。噫嘻, 痛矣, 聖中之主張凶論, 罪不容誅, 而此輩之同一心腸, 尤極痛惋, 究厥罪犯, 與聖中豈可異同? 疑亂大義, 欲售媒寵之計者, 腸肚相連, 情迹難掩, 而只緣筵席語祕, 尙未聲討, 使凶徒無所懲畏, 國法久而未伸, 已極憤惋。到今日記旣播之後, 如此負犯之至重者, 不可一刻容貸, 而削版放逐之律, 不足以懲其罪犯。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又啓曰, 罪人李潤成, 以逆之切姻, 凶謀逆節, 萬無不知之理, 而未盡究覈, 遽然酌處, 揆以王章, 失之太寬, 獄體乖當, 輿情益憤。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潤成,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 施以當律。又啓曰, 罪人趙嵎, 以物故罪人之弟, 今番諸逆之陰凶情節, 萬無不知之理, 而抵賴不服, 端緖未究, 遽有酌處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益切。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又啓曰, 瑩中之附麗凶逆, 擧世共知, 而乙未冬相臣一疏, 實關宗社大計, 則伊時禍幾, 迫在呼吸, 而瑩中身爲憲長, 敢以未詳知深文等說, 顧護凶逆, 欲售包藏之心, 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燭其情狀, 至以能猾爲敎, 則捨命樂禍之凶, 已著於當日而無餘矣。顯忠之典, 旣施於其時承宣, 則護逆之律, 不可以荐棘而止。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又啓曰, 後樂旣以後翼爲弟, 且以·𨩌爲黨, 則凶謀逆節, 必無不知之理, 而親問之下, 游辭漫漶, 至以本不見重於其弟之說, 肆然納招, 究其情節, 極爲叵測, 不可以不了了極蠢蠢, 而有所容貸。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又啓曰, 定配罪人孫效忠等八宦者, 俱極凶獰, 終始抵賴, 遽有酌處之命, 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 曠蕩之典, 而效忠則自是凶孽, 旣多負犯, 又以逆宦切族, 及其鞫問之際, 端緖未究, 亦無指的發明之端。定配罪人柳仁培, 罪人李鳳昌·沈德一·李德成, 俱以逆之切族, 若其在京, 則或吹噓應澤, 已露腸肚之糾結, 及夫放逐, 則或出沒城闉, 益著蹤跡之陰祕, 則志恒國來, 陰凶情節, 萬無不知不參之理, 而頑忍不服, 效忠·仁培定配而止, 鳳昌·德一·德成, 更逐本鄕而止, 罪人申世輝, 旣與應澤, 錢財相資, 則可知其情理之親密也, 罪人蔡伯周·盧聖翊, 就捕以後, 旣無白脫之端, 而未及嚴覈, 竝有分揀之命, 王章由此而未伸, 輿情由此而益憤。請定配罪人孫效忠, 仍令王府, 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又啓曰, 噫嘻, 李普行之罪, 可勝誅哉? 賦性妖邪, 行已暗愎, 脅肩諂笑, 情態難掩, 左右閃忽, 伎倆漸巧, 特一天生宵小之類耳, 口蜜腹劍, 林甫之後身, 狐媚狼顧, ·之餘套, 以渠處地爲人, 幸際承乏, 兜攬至此, 則不思知分報效之心, 敢生眩惑跳踉之計, 其貽害世道, 將不知至於何境, 有識之憂歎, 固已久矣。雖以今番事觀之, 亦出於較計利害之心, 外托懲討之義, 內售嘗試之計,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此於渠, 猶屬細故, 至於明義一部, 是何等大義理, 而渠之所論本事之外, 乃敢攙及於有樹立之大臣, 必欲漫漶義理, 欺瞞君父, 包藏禍心, 煽動一世, 若此不已, 則倫綱將至墜地, 凶孽亦必生心。噫, 彼普行, 抑獨何意, 循私負國, 一至此哉? 其心所在, 有未可測, 而此又渠卽一斷案, 何幸聖明, 俯燭其情狀, 處分明快, 滿庭臣僚, 孰不欽仰, 而若論其負犯, 不可不一問, 快正其罪。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新除授掌令申致權, 時在京畿楊州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答曰, 不允。第五件六件事, 亟停勿煩。下諭事, 依啓。獻納尹在醇啓曰, 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以幺麽宦寺, 交結士夫, 終爲凶賊之根柢, 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 敢欲潛售亂逆之心, 究厥罪惡, 萬戮猶輕, 情節未盡究覈, 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又啓曰, 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做出叵測之說, 作爲眞諺之書, 潛投深嚴之地, 欲售危逼之計, 究厥情狀, 亘古所無,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又啓曰, 李弘濟地旣卑微, 跡又閃倏, 蝨附逆邊, 甘作嚆矢, 暗地糾結, 亦一成運, 而敢懷欺世之計, 投進一疏, 欲掩其跡, 究厥所以, 尤極巧惡, 當此鋤治凶黨之日, 窮凶情節, 不卽盤問, 直爲發配, 揆以王章, 失之太寬。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又啓曰, 噫嘻痛矣, 聖中·有臣·宗甲·義駿等罪犯, 尙何言哉? 倡邪說而作爲窩窟, 結凶徒而交相吹噓, 暗地綢繆, 設計妖凶, 敢欲疑亂於莫重之義理, 至以十三年不着帽等說, 肆然陳奏於筵席, 究厥腸肚, 實與德師·載翰輩, 一串貫來者也。噫, 彼諸賊, 旣皆伏法, 則顧此群兇, 獨可容貸耶? 情跡旣露, 負犯至重, 決不可一刻容貸, 而況且聖中, 居謫以來, 不思畏縮, 乃敢聚會學徒, 通接官隷, 至登繡啓, 大臣筵白, 雖卽移配絶島, 而此輩久逭王章, 亂賊無所懲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又啓曰, 罪人克觀·克泰, 以妖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漫同參, 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只施應坐之律。定配罪人萬赫, 以逆之私人, 往來逆, 綢繆情節, 綻露無餘, 而未及承款, 遽有酌處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爲奴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又啓曰, 定配罪人具翼遠, 以賊之門徒, 無常出入, 綢繆親密之狀, 擧世之所共知也。以今番逆之招觀之, 謀議推戴之時, 至以翼遠, 擬議於閫帥之任, 其陰凶情節, 爛漫同參, 昭不可掩, 而究覈未竟, 酌處有命, 王章未伸, 輿情愈激。請定配罪人具翼遠,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施當律。又啓曰, 罪人大燮, 以逆之族屬, 爲興文之主人, 渠家又作會謀之所, 而興文·龍輝挾匕之日, 軍官五十人, 作隊犯闕之說, 俱出於謀議之席, 則渠之爛漫同參, 昭不可掩。且與興文面質, 亦不別白發明, 則無論紹介與同謀, 亟正邦刑, 斷不可已, 而究覈未竟, 遽有減死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愈激。請減死安置罪人大燮,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又啓曰, 罪人弼海, 以逆之族屬, 卵育其家, 爛漫綢繆之狀, 世所共知之, 旣以知情不告, 不待加刑, 卽爲遲晩, 則雖未及結案, 而參聞自服, 便是參謀, 此而不誅, 其可曰國有法乎? 請減死定配罪人弼海,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又啓曰, 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 俱以狎邪小人, 附麗凶逆之門, 倀鬼於厚謙, 鷹犬於麟漢, 左右跳踉, 前後闔闢, 凶謀祕計, 無不力贊, 浮言妖說, 率多譸張, 王敦錢鳳·桓溫郗超, 今古一轍, 而善地薄竄, 邦刑不加。況今·, 雖伏王法, 而凶徒盤結, 實多伏戎之憂, 究覈情節, 兩賊最爲機括, 藉曰孤雛腐鼠, 無足以汚我刀鉅, 則天網不免於太恢, 奸謀無時而盡發, 亂臣賊子, 益何所忌憚, 而國家之虞危, 恐終無時已也。請遠竄罪人安兼濟·李宅鎭, 亟命王府, 竝加嚴鞫,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又啓曰, 恒烈·善海何等凶逆, 而其兄弟子姪, 晏然在家, 無異平人, 治逆不嚴, 防患太疎。厚謙逆節, 萬古所無, 而時謙等, 以逆之同産, 偃處近郊, 尙未施當律, 輿情憂憤, 去而益甚。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又啓曰, 乙未冬相臣之疏, 實關宗社之大計, 凡有血氣者, 孰不知出於忠赤, 而身爲憲長, 顧護凶逆, 敢以深文等說, 欲售包藏之心, 幸賴至明之天, 得無不測之危, 而至今思之, 心骨俱寒。論其負犯, 附麗凶黨, 猶屬細故, 豈可以荐棘而止哉?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又啓曰, 乙未五月庭試榜事, 尙何言哉? 只緣凶徒之用奸, 至有聖躬之受困, 言之髮豎, 思之膽掉, 而主試物故, 憑覈無路, 論啓經年, 國體徒損, 則雖不可一向爭執, 而其中李鎭常之爲賊死卒, 綢繆謀議, 朴宗集之擅删日記, 漫漶義理, 其迹至妖, 其計叵測, 科事之外, 不可不一問。請固城縣投畀罪人李鎭常, 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又啓曰, 範聖以逆之至親, 黨附極賊, 締結凶徒, 日夜綢繆, 情迹叵測。雖以渠之供辭觀之, 諸賊之前後謀議, 無不參涉, 無不聞知, 凶肚逆腸, 綻露無餘, 則肆市之典, 烏可已乎? 雖以大聖人好生之德, 特降酌處之命, 而三尺至嚴, 決難容貸。請濟州牧減死定配罪人範聖, 依律處斷。又啓曰, 今番鞫獄, 諸賊之情節, 俱極巧惡, 而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以逆宦國來之子, 德泰之弟, 與志恒綢繆之狀, 綻露無餘, 而前後嚴訊, 抵賴不服, 究厥情狀, 萬萬痛惡。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 揆以獄體, 不可不窮核得情。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快正王法。又啓曰, 逆賊尙魯, 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孥戮之典, 旣施旋寢。噫, 此賊之未伏王章, 徑自殞斃, 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 頑然尙在, 則千剮萬斫, 不足以懲其罪, 孥之戮之, 在法當然, 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 猶或隨時變通, 則今此追孥之禁, 自近年斷然定行, 守之太固, 致使應行之律, 不得施於此賊, 萬一日後, 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 抵賴不服, 頑忍徑斃, 則孥戮之法, 其將不施乎? 罪在罔赦, 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又啓曰, 李溎本以鄙微之人, 粗挾狡黠之才, 平生所營爲, 不越乎患得失三字, 甘作權門之狎客, 轉爲逆黨之死友, 凶謀祕計, 無不與聞, 東西跳踉, 躐取華腴, 則前席出涕, 八座媒榮, 固莫掩宵小之態, 而於渠, 猶薄物細故, 及夫·諸賊, 逆節旣露之後, 首發請討之疏, 實急脫身之計, 而公議莫眩, 負犯難容, 則要藉權奸之形勢, 復爲相府之記室, 一席盡弊, 百計獻媚, 餘威所畏, 片言不加, 尙逭黨與之誅, 偃處郊畿之間, 朝籍自如, 崇秩依舊, 邦憲太寬, 輿情愈激。請前判書李溎, 亟施島配之典。又啓曰, 噫嘻, 痛矣, 具庠之罪, 可勝誅哉? 千罪萬惡之布在人耳目者, 於渠猶屬薄物細故。···諸賊, 萬古所無之凶逆, 而其主張凶論, 作爲窩窟, 卽具庠是也, 闔闢譸張誑惑誘脅之狀, 姑且勿論, 就其眞贓現露者言之, 其許多窮凶叵測之說, 有不忍泚筆, 而其曰舅甥熟講, 其曰吾輩秉執云者, 於渠斷案也。噫, 投進凶章者, 諸賊, 而所以慫慂者庠也, 謀爲凶論者諸賊, 而所以釀出者庠也, 諸賊伏法之後, 庠之獨逭, 已乖王章, 而薄竄未幾, 遽蒙宥釋之典, 人心日益狃安, 國論日益委靡, 識者之憂, 已不勝言, 而伏況我聖上所守之義理, 可以卓冠百王, 昭垂千載, 而此輩乃敢角立而亂言, 以爲眩惑之計, 苟不能拔本塞源, 以杜凶孽之萌, 則將無以闡義理而嚴隄防, 國不得爲國, 人不得爲人。請具庠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又啓曰, 趙宗鉉頃年鞫獄, 緊出於壽賢之招, 渠以朝紳, 潛通北寺, 締結逆豎, 追逐不逞之徒, 參聞叵測之論, 不言可知, 揆以邦憲, 不可容貸, 而只以逆豎之身故, 無與對質, 不加究覈, 遽然全釋, 此實失刑之大者, 而廢錮未久, 收敍如初, 飄纓仕路, 偃處城闉, 自同無故之人, 隄防由是而不嚴, 輿憤由是而益激。請趙宗鉉亟施絶島定配之典。新除授正言鄭益祚, 時在京畿富平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答曰, 不允。第九件第十六件事, 亟停勿煩。下諭事, 依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