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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80책 (탈초본 81책) 정조 5년 2월 10일 계축 23/25 기사 1781년  乾隆(淸/高宗) 46년

○ 辛丑二月初十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朝講, 次對同爲入侍時, 領事李徽之, 特進官金熤, 知事徐浩修·洪檢, 參贊官金宇鎭, 掌令兪岳柱, 侍讀官柳孟養, 檢討官趙鼎鎭, 假注書趙興鎭, 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 領議政徐命善, 開城留守鄭好仁, 禮曹判書金熤, 刑曹判書徐浩修, 行副司直徐有寧, 戶曹參判鄭民始, 行副司直蔡弘履, 同副承旨鄭志儉, 事變假注書沈達漢, 以次進伏訖。上命宇鎭書榻敎曰, 禁衛大將復命間摠戎使兼察, 御營大將復命間守禦使兼察, 牌招聽傳敎, 宇鎭書訖。上讀前受音訖。孟養進讀, 自公孫丑問曰夫子當路於齋, 止以齊王猶反手也。上讀新受音訖。孟養曰, 此章大義, 專在王霸二字, ·之功, 是霸者之佐耳。孔子曰, 微管仲, 吾其左袵, 此則只稱其功。又曰, 管仲之器小哉, 此則不與其人, 而終不過爲假仁義而深功利之歸矣。以孟子崇王道黜霸功之心, 已卑其·之功, 而不特時君世主, 已溺於功利之說, 當時學者, 見聞已熟, 只知爲·, 而不知有聖賢事功, 故以齊王反手之訓, 直言王道之易, 以斥霸者之事矣。且以朱子眞金假鐵之喩觀之, 王霸之別, 惟係於天理人欲之分, 此等處尤有體認者, 伏望深加省察焉。上曰, 好矣。鼎鎭曰, 當戰國之時, 功利之說盛, 而人不知有王道, 時君之所大欲, 專在於闢土地朝秦楚, 以·爲準的, 故在下之人所羨慕者, 亦在於以其君霸, 只知有·, 此乃公孫丑所以初見孟子而問之者也。大抵上有好之者, 下必有甚焉, 故俗尙之好惡, 專在於爲人上者導率之如何, 如欲一變至道, 挽回三代之治, 則不過曰力行仁義而已, 至於移風易俗, 以正一世之趨向, 亦惟在於人君躬率之敎, 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 領事亦陳文義。徽之曰, 玉堂上下番皆已陳奏, 別無可言者矣。若夫孟子之不取乎·者, 只以·之所成就者, 只是霸者之事, 而其假仁借義者, 終有霸道王道之別故也, 其時管仲之功, 非曰無也, 而以其心之出於功利, 故門之童, 羞稱霸者, 一念公私之間, 便有王霸之別矣。上曰, 甚好矣。經筵特進官, 亦各言其義。浩修曰, 孟子於義利之分, 必劈破源頭處, 故所以不取·之功者, 其源頭不正故也, 其源頭不正, 故不言·成就之多小, 若非孟子此一言, 則當時戰國之人, 孰知聖人之道至大, 而·之功爲小哉? 孟子此言, 實爲後世王霸竝用者之大戒矣。曰, 諸臣皆已悉陳, 臣無別意見可陳者矣, 而孟子所以黜霸功者無他, 自·以至戰國, 天下之人, 只知有霸, 而不知有王道, 或知·之爲霸主, ·之爲王者, 而不復知尙譎詐者爲霸, 崇仁義者爲王, 自是以後, 眞以霸者爲可法, 不知其流之弊, 終至於率天下而禍仁義, 則孟子之不取霸者之功, 良以是也, 誰不知孟子之尊王而黜霸, 貴王而賤霸, 而不知孟子黜霸之功, 與闢·之意同矣。上曰, 好矣。曰, 上下番領事經筵, 皆已悉陳, 臣別無可陳者矣。上曰, 參贊官亦陳文義, 可也。宇鎭曰, 上下番玉堂諸經筵, 皆已詳細仰達, 臣無可對者矣。上曰, 公孫丑問於孟子曰, 夫子當路於齊, 管仲·晏子之功, 可復許乎, 此是欲使孟子, 復爲·之事之義乎, 是許與之義乎? 孟養曰, 復者, 今復爲此之意也, 許者, 雖是許可之義, 而其意則以爲, 孟子若當路於齊, 而加之卿相之位, 則夫子能復爲管仲·晏子之功乎? 公孫丑之語, 意似如此也。上曰, 許字義果爲字義乎? 孟養曰, 公孫丑孟子之黜霸尊王, 故不敢顯言爲·之事, 而其深意則似以·之功, 期望於孟子也。上命經筵先退, 命善進伏曰, 春雨頻數, 日氣陰濕, 此際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春雨太頻, 一日不雨, 則翌日必雨, 良亦支離, 必有妨於春耕, 誠可悶矣。命善曰, 春耕則時尙早, 似不妨於麥耕, 而春雨之數, 大體可悶矣。上曰, 卿之向日袖箚, 非卿不能出此言, 卿旣已袖箚, 故予亦欲親見卿而賜批, 卿其受之。仍命志儉讀批, 命善曰, 聖批如此, 臣以無似, 何敢當批旨乎? 至於某句語, 臣所不敢當者矣。命善曰, 此濟州牧使金永綬狀啓也, 以爲, 舊還停退, 新還準捧, 寺奴婢貢米, 每口各減一斗, 男丁大同米, 每口各減一升, 軍兵操鍊, 姑爲停退, 逃老病廢之類, 隨闕塡充, 待明春從附近哨司鍊等事, 所當稟旨, 恭俟指揮, 而候風往來, 動費屢朔, 故依近例先爲擧行爲辭矣。此是守臣先擧行後啓聞者, 竝依此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此洪忠水使任嵂狀啓也, 以爲, 今春安興城操與守城將巡點, 依例擧行事, 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諸道水陸操, 爲軫民弊, 旣皆停止, 此亦一體停止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頃以改量便否, 問于諸道, 而四道則歲前已覆奏, 四道則今始來到矣。其中全羅監司徐有隣, 京畿監司李鎭衡, 皆以爲, 民情不願, 物力難辦, 經界溝洫, 亦無紊亂之弊, 不必强而行之爲言, 道臣所論旣如此, 改量一款, 今姑置之。黃海監司趙尙鎭以爲, 文化縣本無量案, 許令開春設施, 其餘諸邑, 民力凋弊, 待年事登稔, 漸次擧行爲言。咸鏡前監司鄭昌順以爲, 安邊等七邑, 田政紊亂, 待開春改量, 其餘諸邑, 一時竝擧, 民情易致騷擾, 次第設施, 逐年繼量, 不責速了, 惟務詳審爲言矣。道臣旣有所請, 固當依此許施, 而見今春序將半, 行會之際, 必値妨農, 待秋成更稟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頃因前惠堂李惟源所啓, 海西長山以南小米作錢事, 更爲査問後稟處事, 命下矣。卽見黃海監司趙尙鎭報備局辭意, 則作錢定式之後, 以錢收捧於民, 故民蒙實惠, 或恐更爲作米云, 民情旣如此, 則還責本米, 事甚不便, 依前作錢上納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濟州牧使金蓍耇, 聞自驪州任所, 直還鄕舍, 姑無辭朝之意云, 其在事體, 誠極未安, 海外交符, 一時爲急, 各別催促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濟州牧使金蓍耇, 催促辭朝。出榻敎 命善曰, 兩界監司, 下批已久, 尙未辭朝, 北道則奉審不可踰月, 海西則戶判上來, 亦甚緊急, 竝爲催促, 使之不多日內辭朝,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平安監司金華鎭, 咸鏡監司鄭元始, 不多日內催促辭朝。出榻敎 命善曰, 北道·關北, 今方設賑, 春巡有弊, 今春則使之停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御史回啓, 有關守令黜陟, 故體端本自嚴急, 曾無踰越一兩日之規矣。關西御史書啓, 尙未覆奏, 故臣於日前, 申飭該曹, 則該堂以情勢爲言, 未知有何情勢, 若是深引, 而成命之下, 一向稽滯, 事極未安, 吏曹判書李衍祥, 從重推考, 各別申飭, 使之明日內卽爲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吏曹判書李衍祥, 從重推考, 平安道御史回啓, 明日內申飭擧行。出榻敎  上曰, 一處繡衣, 尙無消息, 是何故也? 或者所經處, 有災邑而然乎? 命善曰, 一處御史之尙不入來, 誠可怪也。上曰, 備堂之必參次對, 例也, 而近來輒懸病不入來, 今日入侍備堂, 若是太小, 誠可訝異也。命善曰, 臣方欲以此仰奏矣, 或有實故而不入來者, 或以實錄廳堂上, 不得暫離, 故備堂之稀小, 良以此也。上曰, 實錄廳之役, 今方何如云耶? 正所謂汗靑無期矣。徽之曰, 臣近未往審於實錄之役, 姑未知邇間所纂修之何如, 而槪聞堂郞近來勤實矣。民始曰, 近來上納, 每患愆期, 而今年收租文書之頒下差晩, 外方必以此爲辭, 有晩時裝發之慮, 各別申飭諸道, 以爲毋敢稱托, 趁卽裝納, 俾無過限論責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民始曰, 守禦中軍, 今當啓下, 而姑無亞將, 姑不出之, 何如? 上曰, 唯。上曰, 朝講, 兩司當備員, 而今日朝講, 只掌令一人入來, 曾有一司參朝講之規乎? 孟養曰, 賓對之必令臺諫入參, 法意至重, 不獨爲傳啓而然也, 上而袞闕之仰補, 下而官師之相規, 責任不輕而重矣。近日合啓傳啓, 雖不得爲之, 行公臺諫, 固不當無端不參, 而頃日次對, 無一人入來者, 揆以臺體, 已極慨然, 而以今日言之, 朝講之兼行次對, 甚盛擧也, 兩司進參者, 只一員而已, 言議之地, 若不董飭, 則庶職懈惰, 紀綱蓋壞。請今日不入來臺諫, 一竝罷職。上曰, 依啓。上曰, 今日不入來臺諫, 一竝罷職。出榻敎 岳柱曰, 臣言議巽軟, 知識魯莽, 本不合於耳目之任, 且有難强之疾, 實無行公之望, 而冒沒登筵, 亶出於一覲耿光之誠矣。迺者儒臣之請罷諸臺也, 至有頃日違牌臺臣慨然之斥, 臣於是, 不勝瞿然慙悚之至。臣亦頃日違牌中一人, 而同被慨然之斥, 則不可以今日獨參, 晏然自在,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上曰, 講製節目, 前者前領相入侍時, 有所講磨者矣, 今欲以講製, 勸奬年少文臣者無他, 近來士大夫, 全無平日講習之工, 上自朝紳, 下至韋布, 不尙名檢, 崇名節飭行檢, 姑捨勿論而反爲賤名節棄行檢之歸, 此盡由於不講經傳, 不習文學, 不知聖賢事業, 學問工夫爲何等事而然也? 詩云, 抑抑威儀, 維德之隅, 此言存諸中者德也, 故發於中者爲抑抑之威儀也, 如使今世之搢紳士夫, 講劘於聖賢經傳之旨, 咀嚼於芻豢義理之味, 使古人所以垂訓之意, 銘佩於中而爲我之有, 則必有威儀抑抑之美, 而在朝有百僚師師之風矣。予故抄選文臣之年少者, 使之講習經傳, 而自四書始, 四書則以大學爲始, 以至于, 付之內閣, 使之考課, 講員應講之翌日, 書納講說, 製述亦依節目爲之, 毋無應文備數之歸, 俾有實效, 是予苦心也。近來太學, 尤不成說, 甚可悶也。·之道學, 尙矣無論, 而所謂國之元氣者, 其委靡婾惰若是, 予實慨然也。自今無論簪紳與章甫, 合有大振作之道矣。命善·徽之曰, 講製節目, 永久行之, 則庶有興作之效矣。上曰, 日前應製試券, 卿等見之乎? 命善曰, 科作未出, 故臣等未及見之矣。上命志儉讀試券, 上曰, 承宣儘是實才也, 廢閣多年, 能若是善作, 至於居魁, 非實才能之乎? 命善曰, 此承宣本以行文, 有名於當世矣。命讀第二試券, 上曰, 此文原弊, 近來初見, 工程才華, 實逈出尋常矣。命善曰, 以年少名官, 其體製之工密, 精華之發越, 如是奇才矣。上曰, 趙時偉亦實才矣。命善曰, 趙時偉亦以行文工程, 有名矣。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