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484책 (탈초본 81책) 정조 5년 5월 30일 임인 12/12 기사 1781년  乾隆(淸/高宗) 46년

○ 辛丑五月三十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徐命善, 右議政李徽之, 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兼吏曹判書洪樂性, 戶曹判書鄭尙淳, 兵曹判書李衍祥, 行副司直金熤, 刑曹判書李性源, 判尹金魯鎭, 禮曹判書鄭民始, 御營大將李昌運, 禁衛大將李敬懋, 行副司直蔡弘履, 行大司諫任希曾 ,持平李羽晉, 正言宋銓, 校理徐有成, 行左承旨李亨逵, 假注書趙衍德, 記事官金載瓚·李集斗以次進伏訖。命善曰, 數日靜攝之餘, 聖候今臻復常之境乎? 臣等, 尙不勝憂慮之忱矣。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湯劑連爲進御, 以祛氣滯之症, 恐合宜矣。上曰, 姑未知何以爲好也。徽之曰, 必以行氣爲主, 誠宜矣。命善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日昨之雨適其時來, 爲民事誠多幸矣。上曰, 雨晹適宜, 耕耘以時, 實爲欣幸矣。命善曰, 今此月序, 卽是農家之大嶺, 而臣聞野外之言, 則雨旣周洽, 田皆移秧云, 尤不勝欣幸矣。上曰, 來頭雨澤, 連得如此, 則有年可期, 預用欣悅矣。命書榻敎曰, 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 奉審以來。賤臣承命出傳。命善曰, 頃以牟還分留事論啓之意, 筵稟分付矣。八道·兩都狀啓, 今始齊到, 而平安監司金華鎭以爲, 四分一除留, 留一之穀, 每以新捧換置, 計較多少, 移轉或代穀爲請。黃海監司趙尙鎭, 亦以四分一除留, 而參互多寡, 或移轉或換作爲請。咸鏡監司鄭元始, 亦以四分一除留, 而元還最多之邑, 待秋量宜換作稷粟爲請。京畿監司李鎭衡以爲, 從其邑報, 量宜作租, 山峽少畓處, 略除作粟, 而三分二, 分給, 歲入之耗, 隨卽換色爲請。慶尙監司李文源以爲, 依前半留, 而元還最多之邑, 作錢作租間, 論報備局, 從長矯捄爲請。全羅監司朴祐源以爲, 仍舊半分, 而若當失稔之歲, 則狀請加分, 至於偏多之邑, 則從便作租, 或移轉爲請。, 洪忠監司李崇祜以爲, 留庫中三分一加分耗條, 隨其過多, 狀請作租, 而永春·靑山, 以雜穀換作爲請。江原監司金憙以爲, 依前盡分, 而江陵等六邑, 春年夥然, 量宜折定, 換作秋穀爲請。開城留守鄭好仁, 以四分一留庫爲請。江華留守徐浩修, 以盡分爲請矣。穀簿之多寡不齊民情之從違各異, 所請之矛盾, 其勢似然, 而今欲立法而久遵, 亶宜一定而不撓, 就其中參互酌量, 以四分一留庫, 更爲定式, 何如? 上曰, 右相之意, 何如? 右議政李徽之曰, 糶糴之法甚嚴, 八道之內, 不宜有異同, 諸道狀聞中, 以四分一留庫爲請者多, 依所請以四分一留庫, 爲一定之法, 似好矣。上曰, 備堂各陳所見, 可也。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曰, 四分一留庫與傾庫有異, 依大臣所奏施行, 誠好矣。兼吏曹判書洪樂性曰, 以四分一留庫爲請居多, 依大臣所奏, 從衆施行, 似好矣。戶曹判書鄭尙淳曰, 頃日詢問時, 臣則旣以盡分仰達, 若以大僚所奏四分一留庫之請, 定式施行, 則似好矣。兵曹判書李衍祥曰, 四分一留庫, 旣非傾庫, 臣亦別無他見矣。行副司直金熤曰, 向者筵中, 臣則以盡分或量宜加分之意仰對, 而朝家旣以便否, 下詢於各道道臣, 蓋以各其道內事情便否, 各其道臣, 必有以詳知故也。旣詢其便否, 而各有所狀稟, 則勿論盡分半分, 四分一留, 三分一留, 各從道臣狀稟而施行, 俾無與詢便否之意相左, 似合事體矣, 刑曹判書李性源曰, 他道便否, 臣雖未知, 而嶺南牟還之弊則邑邑不同, 若其最多邑則雖平歲半分, 尙患其厭避, 若槪以四分三加分, 則恐不無弊端矣。漢城判尹金魯鎭曰, 諸道論啓, 雖各不同, 朝家定式, 則以四分一留庫, 而委之道臣, 就一道穀數多寡, 民情願否, 參量分留, 以準四分一定式之數, 恐似便好矣。禮曹判書鄭民始曰, 諸道之便否, 雖有異同, 朝家之定式, 不當班駁, 旣欲四分一留, 則不可不竝行於諸道矣。御營大將李昌運曰, 以四分一留庫, 則恐似得宜矣。行訓鍊都正李敬懋曰, 以四分一定式分留, 而牟還最多之邑, 則量宜換作, 恐好矣。行副司直蔡弘履曰, 牟還旣以盡分爲難, 則定以四分一留庫, 似好矣。徐命善曰, 以四分一留庫, 當爲定式, 而今年節晩, 行會之際, 糶糴垂訖, 明年爲始, 一遵新定式擧行, 今年盡分或加分之邑, 則從其分給之實數, 使之會錄, 其餘諸道所請, 竝依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穀多邑, 從便作租, 以紓民弊, 抑或一道, 竝以此意知委, 可也。出擧條 命善曰, 此京畿監司李鎭衡啓本也, 以爲楊州等八邑元還, 本來不敷, 農糧無以排巡還上, 折半應留中限五千五百石加分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頃有諸道已行之例, 今亦依狀請準許, 使道臣參量分排後, 更以加分實數, 馳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萊伯狀啓以爲, 倭人書契中月日, 如是相左, 八使之無故停止, 亦甚違例, 此是任譯輩, 不能嚴斥, 以致此弊, 請令廟堂稟處云云, 此懲於前府伯之以是譴罷故矣。上曰, 八使中第幾船不來乎? 命善曰, 一二三船, 今始出來, 其餘五船, 姑未出來, 而倭夷之今此所請者, 必以八送使所給人蔘, 盡數許給云, 此或有前例, 而亦是謬弊矣。然而昨與戶判, 相議許給, 則戶判必以難施爲言, 事甚難便矣。上曰, 緣何而有難許給乎? 尙淳曰, 八使所給人蔘數至三十斤, 而前者所給者爲五斤, 今此餘在者, 亦爲二十五斤, 而見今蔘儲絶乏, 故果以爲難矣。上曰, 然則將何以有好道理耶? 命善曰, 彼之所請, 只願以己亥庚子條, 而此是不可不許給之物矣。尙淳曰, 己亥條果爲留在, 而八使未畢來之前, 依願許給, 則非但目前之有難辦出, 其在防微杜漸之義, 必不可許施矣。命善曰, 癸酉年曾已許給, 此則似無懲後之慮矣。上曰, 送使專船者, 果載何物乎? 命善曰, 所載者卽是進上物件, 而每以順付船出來, 故在前送使之時, 爲其除弊, 罕有八送使盡來之事矣。然而彼之裝船出來之費, 有若我國渡海之弊, 其所用費, 極甚不些, 故我國之所以給蔘者良有此也。上曰, 所謂進上者果是銅角乎? 尙淳曰, 然矣。戊戌條已爲出來, 己亥條今將出來, 此是造弓之材矣。上曰, 彼船初不出來, 則蔘亦不給者, 或有前例乎? 命善曰, 是則姑未知矣。上曰, 彼船前有盡數出來之事乎? 命善曰, 此則果有之, 而無故停退者, 只戊子癸酉矣。上曰, 其時則初無一二船出來之事乎? 命善曰, 首船則以爲出來矣。上曰, 其時停退者, 果是朝家申飭之事乎? 命善曰, 然矣。上曰, 此是應給之物, 則依願許施, 似無妨矣。命善曰, 其所許給, 雖是謬例, 而渠旣以島勢之蕩殘爲言, 則其在聖上綏遠之道, 故爲許給, 以示交隣之義, 甚宜矣。尙淳曰, 事面則然矣, 而蔘儲旣乏, 勢難辦給, 臣意則以待後來之船, 似好矣。上曰, 若以待後船許給, 則今否後施, 殆同朝三暮四矣。尙淳曰, 若待後船則當在八九月, 而其間江界蔘二十斤, 當爲上來, 故以是仰達矣。命善曰, 任譯輩則前旣有棍治之事, 其在待邊戌之道, 不可再勘, 特推恩威之竝施, 今姑置之, 似宜矣。上曰, 可矣。命善曰, 此東萊府使趙英鎭狀啓也, 以爲己亥條第一二三船書契中, 以己亥正月書, 塡着以己亥八月所受之新島主圖書者, 大違格例故之, 責諭於館守倭及送使倭等處, 而至於八送使, 稱以渠島之蕩殘, 肆然請停, 預成書契者, 萬萬驚駭, 當初訓別等, 若能嚴辭峻斥, 則豈至預成之境乎? 朝令嚴截之後, 始出送年頭使, 而有此違式之失, 此莫非任譯輩不善擧行之致, 訓導韓廷脩, 前別差朴思勗等罪狀, 令廟堂稟處爲請矣。向來東萊前府使, 不竢朝家處分, 徑先以奉行呈書之意, 至登於啓聞, 而八使之盡停, 在前無例, 故府使則拿處, 訓別則決棍矣。今此書契之違式, 雖甚可駭, 責諭之下, 彼旣自訟其妄率, 且年頭三船之一時出來, 可見朝家威令之已行於殊俗。今若一例靳許, 則恐非聖朝綏遠之義, 臣意則此後五船, 特令停止, 恐似得宜。至於訓別邊臣, 雖以嚴飭之意, 有此請罪, 而便是一事再勘, 今姑安徐, 更觀來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關西馬步兵仍罷間査報事, 令道臣曾有論啓之命矣。卽見該道臣金華鎭狀啓, 則以爲本道各邑鎭馬兵, 合爲五千三百八十八名, 而其中監營屬馬兵一千三百三十二名, 兵營屬馬兵四千五十六名, 而當初設置之法, 其制甚重, 有難革馬而代步矣。若盡激勸之方, 則依別武士例, 每秋試射, 取其優等, 以爲狀聞直赴, 其次, 轉付將官·千摠·把摠·別將之窠, 以爲發身之階, 則人皆樂赴, 軍有實額, 是爲當今之上策矣。至於鄕任之窠則必以業文者, 自校宮應選, 轉以歸屬于鄕, 業武者, 自軍門陞遷, 以歸于鄕, 則其爲文武之技, 竝歸於務實之政云, 其所論報, 果與御將所奏, 大有徑庭矣。上曰, 八道一年都試之科, 當出幾人乎? 善復曰, 只爲八人矣。上曰, 各道監兵營及兩都所出之科, 何以止於斯乎? 善復曰, 每道只取一人, 故數止如此矣。上曰, 兵家之政, 貴在懲勸, 凡於試取之際, 必以務實爲先, 可也。命善曰, 聖敎誠至當矣。上曰, 西土民情, 雖未料度, 祛其文弊, 專尙武技, 卽一方今之實務也。日前灣尹所奏, 有曰, 人不學文, 則不知其親上死長之義, 其所云云, 實未知何所指也。雖以擐甲之士, 讀其通史一卷, 則可知其義, 何必以祛武從文, 而後當知其親上死長之道乎? 大抵, 關西別是尙武之地, 而今此業文爲說者, 卽是文具中文具耳, 曾在先朝, 名以文士者, 俱是軍伍中拔萃, 今玆按道之臣, 先尙武備之政, 可也。徽之曰, 在昔文士, 或有可取之才, 而今之所謂文士, 全無其實, 都是免軍役之類矣。上曰, 雖或從文, 而亦尙武技, 則是甚無妨, 而全歸一岐[技]者, 亦甚可怪矣。近觀西北之人, 雖以業文而決科, 於國, 實無任用者矣。徽之曰, 聖敎誠然矣。上曰, 頃聞御將之言, 則西人尙文之弊, 近益尤甚云, 此在道·帥臣申飭擧行, 如何耳。命善曰, 臣亦聞之, 西人之所欲爲者, 專在鄕任之圖得, 而一差其任, 則有子若孫俱免軍役, 故擧皆避武而從文, 今此軍伍之如是疎虞者, 良以此也。上曰, 何以則有好道理耶? 善復曰, 臣曾任朔州, 以軍額之難充, 査得面校生, 則至爲四百餘名, 而其時稱冤, 有不可勝言矣。論其實效, 則果爲緊妙之道, 而其後臣叔聖任, 守在兵營時, 亦用此規, 査充軍丁, 甚不些云矣。臣於日前, 得聞關西人所言, 則馬兵之虛額, 必以校生外閒漫者, 査括充定, 則初無難得之慮, 而今以武士代定馬兵, 則人皆厭避, 竝以文與武廢業云, 此是人情之無足怪矣。上曰, 御將第復言之。昌運曰, 頃已論稟, 別無更達矣。上曰, 卿之所陳, 與訓將, 大有異焉, 是何故也? 昌運曰, 臣之所見, 旣甚不逮, 惟以査啓之命下, 略陳愚悃, 今承下詢, 有難變陳矣。上曰, 詳陳其狀中條語也。昌運曰, 其中冒錄鄕任者, 一番圖差則擧皆免役, 故別武之數, 實難充定, 今若以薦鄕之人, 募入武士, 以應試取, 則是可爲勸懲之道矣。上曰, 訓將之言, 則閑散之人, 入於別武, 故鄕班擧皆厭避云, 將以何術而善處乎? 昌運曰, 本道監兵營·四防營·義州屬別武士, 其數合爲二千七百五十名, 而古之設置, 專務精實, 今之充額, 徒擁虛簿, 是可謂名存而實無, 必以一依北道親騎衛例, 以示勸奬之意, 則鍊武之政, 不外于此矣。言其原弊, 則可用身手者, 皆趨於鄕所將校之任, 而作一淵藪矣。今欲嚴立軍條, 則莫如別武中設科試才, 其所沒技者, 狀聞直赴, 次則計其等分, 轉差鄕任將校, 則人皆樂赴, 必有實用之效矣。善復曰, 丁卯弘立之亂, 丙子淸人之變, 兵不得預防, 以致猖獗之患, 至今爲遺恨者, 專在於兵不早備矣。臣則謂淸南·淸北, 尤可爲武備之地矣。今於鄕任之窠, 本官雖或差出, 必有兵營之差帖, 然後始乃許鄕, 則可杜其圖囑之弊, 而庶有尙武之效矣。昌運曰, 其時査啓者, 廣詢諸倅, 已悉軍弊, 庶可俯燭矣。上曰, 馬兵, 以鄕將校差出, 何如? 訓將之奏, 言其大槪也, 御將之說, 便是剌骨之論, 參半施行, 似甚爲宜。今玆守·摠兩營, 猶存舊士之名, 至於禁軍之廳, 亦仍前號, 馬兵則從御將之論, 別武則循訓將之議, 以爲從便之地, 則豈不好哉? 命善曰, 如是竝施, 則勢難必成矣。昌運曰, 所謂馬兵, 本無定馬, 每當操鍊, 輒皆賃貰, 伊時浮費, 殆至三十餘金, 故人皆厭避, 以致軍簿之無實矣。善復曰, 此則罪在守令, 若使兵使, 申飭釐正, 則有若猛虎在山, 人皆懲畏, 其所董飭, 惟在其人之如何, 亦在於朝家之嚴飭, 御將旣在三軍之任則論責八道之軍政, 無或不可矣。上曰, 前箕伯, 亦陳所聞。尙淳曰, 採其物情, 則近來軍政, 擧皆名存而實無, 故前所論啓者, 果有是矣。善復曰, 四百年軍制, 有難猝變, 且與他道, 亦難異同, 今姑置之, 似好矣。上曰, 鄕人旣皆厭避, 則勢難改革, 今玆訓將之言, 因循也, 御將之論, 矯弊也, 而本軍之名, 又改以親騎衛者, 亦甚難言矣。命善曰, 聖敎誠然, 實難猝改矣。上曰, 以騎作步, 實爲重難。且釐革軍政, 非曰無人, 而見今昇平日久, 査括簽丁, 則必致動擾民間, 是豈不重且難乎? 命善曰, 誠如訓將之言, 申飭監·兵·守令, 則可致不煩而有效矣。上曰, 御將初對之時, 首陳此弊, 亦難盡棄矣。善復曰, 其所條陳中, 亦有可取者矣。上曰, 別武士, 欲以該道設科試取, 而京軍門則近不設科, 鄕武士則獨赴科取, 實有一偏之嫌, 且法是金石, 而創出科試之後, 人巧漸生, 軍弊中又生一弊, 則實有難處, 初不若遵守舊典矣。道臣旣是主摠一道, 則可盡其守法祛弊之道, 卿等必以矯捄之道, 申飭道·帥臣, 可也。命善曰, 聖敎誠至當矣。徽之曰, 臣於待罪箕營時, 文則受講, 武則試射, 査得軍丁, 果爲數百人, 而人皆精實, 至於馬兵, 則亦以鄕校生, 一體充額, 而民情亦無怨言矣。大抵西人所願, 只在於鄕, 而專避哨官之任, 欲矯此弊則都在守令之責, 自朝家另加申飭, 甚宜矣。上曰, 用武之政, 專係勸奬, 而守令之有所勤慢, 實非朝家每每董飭之事矣。故予於大政, 每下西北人調用之敎, 而銓家視若例敎, 雖有應用之人, 初不採擬, 以是之故, 西北之人, 斷望退步, 不尙武技者, 職有是也。此後則西北人當窠, 勿以兩營騎士塡差, 必以當差之人擬入, 可也。命善曰, 西北之窠, 果有二窠, 而每於大政, 隨闕塡差, 則可慰鄕人之心, 此窠則勿擬他人事, 另飭銓曹, 誠好矣。上曰, 以是之故, 鄕人果有抑鬱之志乎? 昌運曰, 果然矣。上曰, 其責果在於禁·御兩營, 其所當窠之人, 何不擬差乎? 命善曰, 西北人雖或上京, 有難留待, 便卽下往, 故果未差出, 且西人則專求鄕任, 而不願武窠, 故如是未差矣。上曰, 承傳窠則本無朔數, 此後則待傳敎, 卽爲收用, 可也。命善曰, 如是修擧則此非變法, 而必有實效矣。徽之曰, 必如聖敎擧行, 則實爲慰鄕人之道, 而松都人, 一體傳敎, 尤爲至當矣。上曰, 馬步兵革罷間事, 以俟後日更稟也。上曰, 月前特設勸武科者, 爲其得人, 而其所試取, 終無可用之人, 是亦可悶矣。今欲以監兵營抄擇善武之材, 使之上送京師, 以爲試才擇用, 則似甚爲好, 故業欲下詢而未果矣。命善曰, 鄕外武士如是選用, 則可得人才, 伏願聖上, 另飭監兵, 俾卽抄送焉。此非但聳動人心, 於國必有實效矣。徽之曰, 擇用人才, 貴是無外, 特推同視之恩, 如是收用, 則實爲聖德事矣。命善曰, 異國船漂到濟州事狀, 事當回咨, 而曾於甲戌年, 初無回咨之事, 依前置之, 載來小錢, 送于戶曹, 何如? 上曰, 從便爲之, 可也。命善曰, 昨年謝恩使留館時, 驛卒賞賜銀事, 上諭咨文, 別爲出來矣。此係格外之典, 宜有伸謝之擧, 謝表順付節使次, 預爲撰出之意, 分付槐院及該曹, 以來頭節使順付謝表之意, 撰出回咨, 正書安寶後, 定禁軍給馬下送于灣府, 使之依例入送鳳城,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今此三司之望, 極甚苟艱, 翰林徐龍輔·鄭東浚, 以爲陞六, 宜矣。上曰, 當出者又有兩翰林矣。命善曰, 欲爲竝擧而以其翰苑之無人, 果未竝達矣。命善曰, 見今朝著乏人, 而至於三司, 尤甚苟艱, 內翰徐龍輔·鄭東浚·金載瓚·李集斗, 人地才華, 俱是不易得者, 而久滯參外, 誠甚可惜, 似不可無陞六需用之道, 故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徽之曰, 前校理沈樂洙之罪罷, 已過屢日矣。當初領相所奏, 不過一時規警之意, 而今則飭已行矣。似宜有收敍之道,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兪彦鎬之所失, 寧有深意而然乎? 業欲下敎而未果矣。命善曰, 臣之所奏, 亦是一時規警之意, 而聖敎至此, 實用欽仰矣。命書傳敎曰, 大臣筵奏, 意在求備, 伊時事, 予則以爲亦由此重臣謹避之本色, 前判書兪彦鎬, 給牒敍用。上曰, 李秉模事, 亦不必深責矣。命善曰, 此亦一時規警之事, 豈可以此而永枳乎? 聖敎誠至當矣。命書傳敎曰, 參議李秉模, 亦爲給牒敍用。又命書傳敎曰, 置窠擬待之者久矣。前奎章閣提學兪彦鎬仍任上來行公事, 下諭。上曰, 實錄之役, 何當告訖乎? 徽之曰, 蔡濟恭·趙㻐, 已畢校正之役矣。上曰, 兩重臣, 旣畢校役, 則何不減下乎? 徽之曰, 活印後始乃減下, 而言其全數畢役, 則當在今六月矣。徽之曰, 李奎緯以其不法之物, 未及還償, 經年保放, 尙未照律, 國體之損傷, 誠非細故, 申飭該府, 各別督捧後, 卽爲照律發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善復曰, 軍器寺自戶曹, 每年移來黑角百餘桶中明年條, 限四十桶, 先爲取來, 補用於軍物新造之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善復曰, 向日武庫請得關西小米三千石及訓局小米五千石, 作錢上送事, 移關於平安監司矣。回牒內今則萬無作錢之勢, 待秋成作錢便當云, 兩處小米八千石, 還分取耗, 以補其不足, 實爲兩便之道, 以此出擧條, 分付關西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善復曰, 軍器寺軍物之役, 小米作錢上來間, 禁營昨年別備錢一萬兩, 先爲貸用, 關西錢上來後卽爲還報,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善復曰, 三軍門, 旣有銅鐵皮瓢子, 則屢盛熱物, 破傷無用, 臣待罪禁營時, 銅瓢子造成用之, 果有實效, 或有所傷, 本鐵在焉。添鐵改造無難, 比於皮瓢子之一破無用, 利害較然, 三軍門量宜造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善復曰, 軍器寺軍物役事時雜物分定, 例有民弊, 仰體聖意, 自京貿用計料, 而京市所無者數三種, 勢不得已送價取用於所産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御營錢穀之簿, 近甚枵然, 全不成樣, 事甚可悶矣。今以擢卿, 意有所在, 卿勿以老將自處善爲修擧, 可也。命善曰, 今此下敎, 寔出尋常, 彼豈無一分報效之道乎? 臣果逢見, 則只曰圖報無階, 以死爲期云矣。顧其年, 則雖近七耋, 而見其身, 則足當一隅, 伏願久掌此任, 以爲修復舊制之地, 甚宜矣。上曰, 卿其惕念修補, 無替予意也。昌運曰, 筋力雖曰稍健, 精神已至太耗, 想必有僨事之擧, 恐難副委畀之意矣。亨逵曰, 御營大將李昌運, 前席奏語, 殆近辭免, 雖緣生疎, 事體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勿推, 可也。出擧條 尙淳曰, 向因廣興副奉事朴天俊所奏, 以本倉員役料米事, 有更爲稟處之命矣。員役輩形勢, 果如倉官所達, 而辛巳年間, 有逋欠八千餘石, 筵稟蕩減, 創給料米, 以爲資賴之地矣。未過數十年, 逋穀又復現發, 至於米太五千餘石之多, 今雖加料, 似無顯效, 而徒損國穀, 且當此經用苟艱之時, 不可輕議, 而員役等事勢, 亦不可不恤, 渠輩所食元人情之移納逋欠條中, 更爲折半出給, 俾爲退限計捧之地, 所負公私債, 亦爲限十年停退, 以爲一分支保之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民始曰, 司䆃寺添價米, 濟用監芝草價米, 前以戶曹盡爲上下者, 而自庚辰作米移送之後, 本廳連爲替當矣。今則作米旣罷, 可謂皮之不存, 以戶曹還爲上下, 似好矣。尙淳曰, 本曹昨今兩年, 幸値豐稔, 雖得繼用, 今此減貢中, 又失八千餘石, 則均廳之前所上下者, 實難替當矣。民始曰, 若論其戶曹所貸之錢, 則其數合爲二十餘萬兩, 而今此本廳之凋殘, 實由於是, 其所添價, 決難自本廳上下矣。上曰, 貢人則於此於彼, 俱不失元數乎? 命善曰, 然矣。上曰, 戶曹依還報例, 以爲許給, 亦似無妨矣。民始曰, 司䆃寺辛巳加定米一千三百七十石零, 增價米三百五十石零, 閏朔上下米五百五十九石零, 濟用監芝草價米五百石, 乃是自戶曹上下者, 而自辛巳年, 因戶判所奏, 以庚辰作米, 移送戶曹者中, 自本廳計減上下矣。今則庚米已罷, 可謂皮之不存, 決不可替當戶曹之應下, 以致元貢之加定, 此後則以修理契餘米外監貢米之移送戶曹者中, 計減上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民始曰, 羅州儲置米, 有虛錄未充上者云, 故査問本道矣。卽見該道査報, 則丙午年以康津所在監營留米二百石, 移錄羅州之儲置, 而其後諉以貿米條之蕩減而不卽移送矣。數十年前, 因備郞摘奸時執頉, 自本廳以儲置與貿米元不相干, 卽爲充報後狀聞之意, 筵稟申飭, 而數十年之間, 又復因循, 至今虛錄云, 儲置事體, 何等嚴重, 而筵稟申飭之後, 亦不擧行, 以致五十餘年之徒擁虛簿者,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此又仍置, 不卽充報, 則列邑儲置之奸弊, 必不可勝言, 申飭道臣, 使之卽爲充上後狀聞, 而今番則着實擧行, 俾無如前漫漶之弊, 一體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民始曰, 月前唐津民, 以本邑鹽盆十二坐漁箭二坐, 民則納稅而中間隱漏, 不屬於均廳云云, 事極驚駭, 使本道査實矣。卽見道臣査牒, 則應稅鹽盆六坐, 則以起爲陳, 新加鹽盆六坐, 及漁箭二坐, 不報京廳, 自丁酉至庚子春, 每年自官捧稅, 充補公用云, 均役事目, 何等嚴重, 則鹽盆漁箭之或以起爲陳, 或不報京廳, 而私自捧稅, 任自區處者, 萬萬駭然, 當該守令, 令該府拿問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敬懋曰, 訓鍊大將, 以禁衛營封不動錢一萬兩, 許貸軍器寺事, 稟定矣。自該寺如未及期拮据, 則雖以訓局錢推移, 必於今年內還報本數之意, 出擧條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申耆之論以一律者, 臺言太涉過當矣。雖以守土之臣, 豈可坐而受刃乎? 其所隱避, 出於〈不〉獲已, 此與棄城逃避, 實有異焉矣。命善曰, 聖敎誠然矣。上曰, 予於斷獄, 每軫傅生之道, 而至於該邑下吏之罪, 所犯至重, 其在風化之道, 不可不如律以處矣。命善曰, 此非尋常變怪, 卽當依律, 而適値藏刑, 尙未快施, 尤極痛惋矣。徽之曰, 此等罪人, 待其用刑, 明施其律, 然後他道人心, 亦可靖之矣。上曰, 臺諫進前。行大司諫任希曾, 持平李羽晉, 正言宋銓所懷, 臣等有所懷, 敢此仰達矣。近來兩司前啓, 毋論輕重緩急, 一竝姑停, 如妻·龜柱之惡逆, 尙此假息, 以至于今, 輿情之憂歎, 已不勝言, 而向來新啓國榮孥籍, 德相鞫問, 亦是中外之共憤, 大小之齊聲者也。其在懲討之義, 固不容少緩, 然而已發啓之後則不得不與舊啓, 一體姑停, 而至如德相, 旣有鞫問之啓, 而適當此時, 不得一問, 一任其偃息在家, 有若無故者, 不成道理, 尤極痛駭, 大臣筵奏及前後堂疏·臺章, 公議亦可見矣。時値藏刑, 雖不得設鞫, 姑從大臣·諸臣之言, 爲先島置之典, 斷不可已, 臣等謂亟降處分, 小答中外之情, 宜矣。上曰, 已諭於前後三司之批矣。 持平李羽晉啓曰, 柳戇, 賦性陰慝, 與德相, 氣類相感, 傾身附麗, 與國榮, 肝肚相屬, 跳踉一世, 紹介兩逆者, 一則也, 二則也, 夫德相, 以先正之孫, 得儒者之名四十年, 無一介經生學徒之及門者, 其蔑蔑無聞可知, 獨延譽於國榮, 致意於德相, 必欲藉德相之重, 張國榮之勢, 而渠則以山林主人自處, 究其造謀, 已極叵測, 而今於兩賊之罪著惡逆, 則實亂之本, 罪之首也。國言喧騰, 聲討迭發, 而猶且徘徊顧望, 終不離都下一步地, 以渠濫猾之習, 必不訟愆縮伏, 甘心廢枳, 將不知何樣伎倆, 釀出何樣變怪, 又況近來鋤黨太寬, 不無網魚之或漏, 有識隱憂, 常在困獸之必鬪, 苟思銷本折萌之策, 宜莫先於此人之屛斥, 請前府使柳戇, 絶島定配。上曰, 不允。又啓曰, 李明濟之傅會傳敎, 渠已自服, 夫引諭王言, 登諸章奏者, 其在事體, 至嚴至重, 固不可增損一字, 而渠乃拈出傳敎中一句語, 傅會叵測之說, 混稱傳敎, 及其情跡畢露之後, 敢曰註釋餘意云, 苟使渠有一分敬謹之心, 豈如是無忌憚之甚乎? 況三賊通天之惡逆, 凡有血氣之倫, 孰不欲臠食其肉, 而明濟獨何心腸, 做出枝葉二字, 隱若較輕者然, 顯爲扶護之計, 其平日死黨之心, 橫着肚裏, 自不覺其發諸口氣, 語勢自歸於矯誣, 指意難掩於陰護, 有一於此, 尙不容誅, 況於兩罪俱發則無嚴不敬, 孰甚於此乎? 請持平李明濟, 極邊遠竄。上曰, 不允。上曰, 年前所下傳敎中, 以龜柱亂之本爲敎矣。今此李明濟討逆之疏, 以枝葉二字, 有若註解者然, 其爲人事, 極甚未瑩矣。命善曰, 傳敎何等至重, 而焉敢以傅會己說, 登諸章奏, 臣亦得聞, 不勝驚駭矣。上命次對先退, 諸臣以次退出。上命書傳敎曰, 明日常參停。又命書榻敎曰, 陞六翰林, 竝口傳付軍職。書訖。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