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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86책 (탈초본 81책) 정조 5년 윤 5월 29일 신미 21/22 기사 1781년  乾隆(淸/高宗) 46년

○ 辛丑閏五月二十九日卯時, 上御涵仁亭。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徐命善, 右議政李徽之, 戶曹判書鄭尙淳, 漢城判尹金熤, 行副司直徐有慶, 兵曹判書李性源, 江華留守徐浩修, 刑曹判書金魯鎭, 禮曹判書鄭民始, 御營大將李昌運, 行訓鍊都正李敬懋, 行副司直蔡弘履, 大司諫鄭昌順, 副校理朴天行, 左承旨[右承旨]金尙集, 假注書趙衍德, 事變假注書姜彙鈺, 編修官張顯慶, 記事官文采五, 以次進伏訖。上曰, 入望宣傳官, 閤外待令事, 分付。彙鈺承命出傳, 命善曰, 日氣近甚蒸熱,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淫雨浹月, 穡事可悶, 而果無暴注之勢, 故姑免覆沙之患云, 是甚可幸矣。上曰, 各道當有水災, 而尙無狀聞, 是甚可怪矣。命善曰, 臣聞野外之言, 則卑下處雖被水災, 節候尙早, 必有蘇茁之望, 高燥處, 盡得豊茂云。若以折長補短, 則可當被災之數, 而但田穀, 値此潦兩, 尙未根耕, 是將有廢耕之慮矣。命善曰, 因江華留守徐浩修狀啓, 璿源閣·莊史閣兩漏處, 當爲修改矣。數處雨漏, 不至大段, 見今長霖, 猶未快霽, 在前如此之時, 多有待秋擧行之例, 今亦待秋擧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聞今年稅大同中, 湖西一道, 尙多未納云, 此必是不得船之致也。頃因御史別單, 以作隊船事, 令道臣論理狀聞矣。今至累月, 無所皁白, 其間道臣遞易遲滯, 或非異事, 而如是之際, 船運漸至節晩, 烏在其變通之意乎? 道臣推考, 使之探問事情, 從速啓聞, 而因此又有一事之合商量者, 三南漕船所載之數, 道各不同, 湖西則六百石, 湖南則八百石, 嶺南則千石, 此非船體之大小不同而然也。設置漕船, 自有先後, 後出者巧, 次第添加, 今若依嶺南例定式, 附近邑上納, 從所願添載, 則覓船之弊, 愆期之患, 亦庶乎省得一分, 竝以此知委兩湖, 使之量度便否, 一體論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以漕船事, 旣出言瑞, 又有可達者矣。近來沙格輩, 奸弊多端, 未限滿漕船, 或稱上來時觸傷, 或稱下去時破敗, 一年數三次, 輒瞞報請改, 而行賂於下輩, 遮眼於郞廳, 圖得戶曹之牒, 備局之關然後, 舊船則賣用, 新造則濫斫, 以此爲妙策, 便作船人之生涯, 事之絶痛, 莫此爲甚。臣旣稔聞其奸弊, 故備關則頗加詳審, 而摘奸時, 若以丁寧傷破爲言, 則備局雖欲不許, 亦復奈何? 此則戶曹之責也。此後或有弄奸, 而現發者, 則沙格一人, 江頭梟示, 以爲懲一勵百之道, 當該摘奸郞廳, 施以定配之典, 見瞞轉報之該堂, 亦從重論罪事, 嚴立科條, 另加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淳曰, 漕船之毋論準限與否, 或稱有頉, 報本曹請改造者, 若在到泊京江之後, 則本曹自當申飭該郞, 有從實摘奸之道, 而每於還歸時, 到某邑境, 稱以破傷, 呈訴該邑, 符同吏輩, 偱例摘奸, 轉報巡營, 輒請改造此則本曹, 亦無以憑覈虛實, 漕卒輩, 若有如前瞞告, 而地方官及巡營, 不爲審察, 循例移關, 致有現發之擧, 則當該地方官及道臣, 竝依大臣所奏, 一體論勘之意, 嚴飭諸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臣前以禁松申飭事, 筵稟關飭矣。昨聞前洪忠水使之言, 松禁之不嚴, 本非別人偸斫之故也。所謂山直七十戶, 無不以此爲生涯, 漕船稅船之上來下去時, 狼藉賣買, 滿載以送, 間又水營之褊裨, 地方官之吏校, 一番出使, 輒皆染灸而歸, 山木之濯濯, 實由於此, 若無別船擧措, 不出十年, 其將無松而後已云。勿論大小國役, 木政之所恃, 惟是安眠一島, 而禁令之疎虞, 至於此甚, 豈不萬萬寒心乎? 嚴禁之道, 別無他策, 惟在水使與地方官, 誠勤察飭之如何, 褊裨之犯手者, 水使敢曰不知, 吏校之偸斫者, 豈非地方官之責乎? 從當發遣備郞, 摘奸其木根新舊, 大加査究, 以爲隨現嚴繩之地, 而爲先以此意出擧條, 申明知悉, 湖西如此, 他道亦可推知, 各道有松田處, 一體行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日前所下傳敎, 備論水旱盜賊之慮, 而非但臣等之欽仰, 中外百姓, 必多感恩矣。第以今番兩水, 城底居民, 頹壓致死者, 殆至五人云, 聞極驚慘, 在前此等事, 京內則雖無恤典之擧行, 今番則似有別船施典矣。上曰, 値城傾圮, 致民壓死, 言念民狀, 益覺矜惻, 雖無前例, 宜有別樣存恤之典矣。命善曰, 今此恤典, 當以官司擧行乎? 上曰, 外邑恤典, 皆以會付穀題給, 則京內恤典, 似無異同, 以爲一番定式, 俾作中外通行之規, 何如? 命善曰, 外邑旣以會付穀擧行, 則京內亦當以賑廳題給矣。民始曰, 外邑會付耗, 則屬於戶曹, 以其所入之耗, 俾爲擧行, 似甚宜矣。尙淳曰, 本穀取耗, 不甚大段, 且恤典擧行, 旣屬賑廳, 則實非臣曹所當者矣。命善曰, 戶判之言, 事理固然矣。民始曰, 此亦有關後弊, 必以漢城府擧行, 似好矣。命善曰, 本府初無儲置之穀, 將以何物題給乎? 似當不然矣。民始曰, 外邑恤典, 皆以皮穀一石題給, 則京曹必以酌定米之斗數然後, 可以擧行矣。上曰, 令攸司擧行事, 書諸別單以入, 則可以下批矣。命善曰, 日昨靑城尉處分事, 誠切當矣。臣得聞其問啓之辭, 則極涉未妥矣。上曰, 靑城尉雖曰屬籍已絶, 而旣是先朝王姫之尊, 則問啓中三句語, 果爲不敬矣。渠是家長, 則寧有不知之理, 而歸之於不當言之地乎? 沈鼎之果不善敎子矣。此後又有如許之事, 則當與鼎之, 竝論重律, 以此知悉, 可也。且聞此問啓, 沈頤之製給云, 身居宰列, 固當挽止, 而反若有勸敎之事, 亦豈成說乎? 揆以事體, 罪自罪也, 法自法也, 今此下敎, 一則尊國體, 一則存人紀矣。命善曰, 聖敎誠至當矣。上曰, 家舍之毁撤, 若有漢城府勤飭之事, 則寧有是弊, 左右尹果是誰也? 徽之曰, 洪良浩·鄭一祥矣。命善曰, 非但此事, 麟漢之舍, 人有毁撤者云, 亟令該府, 申飭禁斷, 甚宜矣。上曰, 京兆尹比諸吏·兵判, 則爲任尤重大矣。命善曰, 聖敎果然矣。今於京兆之殿最, 必以此等事, 以爲考績, 亦甚宜矣。上曰, 鄭昌聖日前所達, 可謂據職矣。命善曰, 誠然矣。至於判尹, 親承聖敎, 不必慢忽, 而臣亦提飭矣。命善曰, 逆家之不入籍産者, 往往有毁撤散賣之弊, 日前京兆草記, 卽其一處, 此外又有入聞者, 若此不已, 則城內外家舍勿毁之禁令, 其將無所施矣。自古逆家之不入籍産者何限, 而年久之後, 轉相賣買, 擧見他人之入處, 未聞私自毁撤, 必也成墟而後已也。申飭京兆, 逆家私毁者, 各別禁斷, 如有冒禁之人, 賣者買者, 竝以法司嚴繩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俄見仁川山訟兩隻原情, 則新溪君妻之論斥金奉朝賀者, 無異極口詬辱, 雖是婦女之事, 論以國體, 實爲慨然, 姑待結末, 將欲以請罪矣。上曰, 事體則然矣, 而旣是婦女, 何以處之乎? 命善曰, 卽有其姪, 可以論罪矣。臣得聞前道伯言, 則以謂今春巡歷時, 親見其形止, 亦以守令, 以爲摘奸云, 今此原情, 以十步之地, 如是鳴冤者, 極涉相左, 如欲明査, 則宜有按覈之擧矣。上曰, 此則似或重難矣。命善曰, 事係大臣, 似無少妨矣。上曰, 見其道伯狀啓, 則大言其不然, 若以詳明人定送按覈, 則入直中有誰可合人乎? 命善曰, 必有其人矣。上曰, 李時秀·李益運, 何如? 命善曰, 是實可合矣。徽之曰, 按覈者, 不爲人之撓奪然後, 可以從實執決矣。命善曰, 自有圖形步數, 如法擧行, 則似無所難矣。上曰, 曾經守令者, 尤合是任, 而姑無其人, 誠可欠矣。命善曰, 果然矣。命書榻敎曰, 兵曹正郞李益運, 仁川府按覈御史差下, 當日辭朝。上曰, 李時秀之每緣公故, 全不着力於文, 是甚可惜, 而觀其講說, 終無前進之效, 何不加意於此中乎? 予於登極以後, 雖無一事之成效, 而惟玆一念, 全在於作成人才矣。今此李祖承, 初甚齟齬, 而今則便至聒目, 予甚嘉尙, 至於一二名官, 漸至怠惰, 連試居末, 較之李祖承, 則實有慨然, 而祖承則眞合翰注之才, 此是遊於藝之致也。徐龍輔之講義科作, 亦出於人, 洪履健·洪仁浩·李錫夏, 固非經學家人, 而如是鍊熟文義者, 極甚可貴矣。命善曰, 如是課習, 則必有長進之效矣。徽之曰, 人才之成就, 無出於此, 益加勸課, 是所望矣。上曰, 沈樂洙疏辭, 業欲言之而未果矣。以目今世道言之, 則其所提率者, 專在鎭安之道, 而卿等想體諒矣。惟卿視予手足, 可以與同休戚, 而予心卽卿心, 卿心卽予心, 必無異同矣。今此樂洙疏, 旣稱士流, 指爲惡逆者, 世豈有如許上疏乎? 以疏觀之, 則雖曰討逆, 而尙有餘賊者多乎? 若言其士流之爲逆, 則固當指名摘發, 而不言姓不言名, 使一世之人, 混置疑晦之中, 其可曰一國之人, 盡爲惡逆之歸乎? 此實有關名義, 亦係後弊, 不可以尋常處分矣。命善曰, 樂洙事, 臣亦聞之, 極甚駭怪矣。若言其可罪者, 則必當指人聲討, 而今以士流混稱者, 莫曉其旨, 而渠以箇中人, 有若發明者然矣。徽之曰, 渠所謂士流者, 輒指宋煥億之初, 則黨附於龜柱, 而末又交親於國榮云矣。上曰, 宋煥億豈是士流乎? 予不欲決摘以道, 蓋漢唐以來, 名以士流者, 皆是善類矣。古所謂士流之士字, 卽有良士善士之稱, 而樂洙之指言士流者, 固可謂逆學之士乎? 今者可惜者名義也, 所務者保合也。顧今世道屢變, 務在鎭安, 而觀於樂洙, 則有若吹毛覓疵者然, 旣稱士流, 而指爲凶逆, 則林下雖有讀書之士, 而豈宜立於當世乎? 此疏一出, 恐無執淸議之人矣。命善曰, 果如聖敎矣。上曰, 向者樂洙之入直玉堂也, 以秉心公正爲敎矣, 不料今日有此疏也。命書傳敎曰, 向見疏本, 至于今疑怪交中, 莫喩其旨也。滿紙叫嚷, 專事噴薄, 未知沈樂洙所謂疾首者何事也, 痛心者何故也? 夷考全篇命意, 始以士流, 歸之凶逆之資斧, 末以士流, 謂之鄙夫之吮癰。噫, 世道之嘵悖, 人心之陷溺, 厥惟久矣。觀於今之時, 樂洙所謂士流餘者, 不知其幾, 然予則聞之, 國之有士流, 猶人之有血脈, 人而無是則斃, 國而無是則亡云耳。蓋名與實之相符, 姑舍是, 以士流二字, 被一世標榜, 視俗流奚翅相反, 今復惡士流之稱, 而謀所以劓殄滅之, 彼東京白馬之禍, 豈非燭照之龜鑑也哉? 藉令眞如樂洙之所云云, 士類皆爲龜柱之所招誘而假飾者, 予以爲不然。在龜柱罪惡未著之前, 雖使古士流處之, 嘉其向善之心, 必當容而接之, 且使龜柱, 不陷于辟, 能遂初服, 則綽可爲靑陽·驪陽, 豈可以此勒成箝殺之斷案乎? 至于罪惡旣著之後, 無論士流俗流, 孰不絶棄, 若將浼焉乎? 唉哉, 樂洙之言, 胡乃彼僻之甚也? 且爲今日北面者, 凡於討賊攻逆之際, 豈可一論一否? 樂洙之齗齗於·𨩌二豎, 而獨於·之凶, ·之逆, 未嘗發一口氣, 抑專於南, 故忽於北而然哉? 又或憾在此, 而恩在彼故然耶? 予於樂洙, 竊有一哂者, 序不居三四, 昨夏有所云云, 今若寓諸別論之科, 混置勿問之中, 猶之, 可也。否則樂洙不特無向人大談之樹立, 操守乃如一二營營之擧, 未知士流, 亦曾有是跡否, 何必索言, 以傷王言典嚴之體也? 噫, 恕己則昏, 責人則明者, 樂洙之謂也。且樂洙所謂世變之千奇萬怪, 不忍正視者, 政是自道, 唯予宵旰一念, 亶在保世臣鎭朝象六字, 作我符契, 施及政謨, 若於今日, 樂洙之跳踉, 而一味容忍, 任其所爲, 則予果難乎免於樂洙所謂以仁傷仁之譏矣。微意業已略及於疏批, 而本館請牌之草記, 過屢日留中者, 意蓋出於審量, 今則審之旣詳, 量之且熟, 而適因賓對, 又問大臣, 大臣建白, 實合予料, 不可不明示好惡, 以定規模, 修撰沈樂洙, 削去仕版, 此草記勿施。上曰, 傳敎中, 予未果盡言矣。命善曰, 今此處分, 極甚嚴正, 其在鎭安之道, 必多有效矣。上曰, 樂洙所謂逆賊, 何其多也, 而旣發此言, 則朝廷之上, 有誰容措者乎? 渠所謂士流, 指爲惡逆, 則濁流其爲淸流乎? 實未知其故也。渠疏中只言其·𨩌, 而不及於···者, 或有恩怨而然乎? 若論其不言四凶之罪, 則尙有餘罪矣。今此龜柱, 卽一戾氣所種, 而予於登極以後, 初欲以試用者, 未知其情節之如是凶頑, 而終作無前之逆矣。在昔宋太祖立國之初, 其所定法, 務在其保全功臣, 而予嘗不容其欽歎矣。若以罪此樂洙, 則恐傷一人, 故今姑未果, 而兆朕則甚不好矣。論渠職名, 固是經幄之臣, 而必殺士流而後已者, 抑何心腸乎? 今玆上疏, 殆同急書矣。年前申尙權上疏, 只以機心機事, 論斥某賊, 而今於此疏, 屢日思索, 而尙不得其端, 若如此疏所論, 則東京·白馬之禍, 安知其不復出於今世耶? 命善曰, 今此聖敎, 昭析名義, 使在廷臣僚, 曉然有知, 實不勝欽歎矣。徽之曰, 聖敎至此, 非但臣等之洞悉, 在樂洙亦無可辭矣。上曰, 貶坐自明日爲始乎? 命善曰, 似當然矣。徽之曰, 史局之役, 幾臻告訖, 先朝諡狀與玉冊哀冊, 別成一卷, 以爲內入, 似甚便宜, 而此無前例, 實錄中仍爲合附, 何如? 上曰, 依此爲之。民始曰, 輪對官單子, 例捧各司擧案書入矣。卽聞奉常寺主簿孫處仁, 方在拿處中, 奉事李信默, 亦在罷職中, 而以無頉擧案, 且李信默之默字, 誤書以點字, 莫重奏御文字, 有此做錯之擧者, 極爲駭然。臣曹之只憑擧案書入者, 亦有不察之失, 臣則惶恐待罪, 該寺入直官員,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卿則勿待罪。出擧條 民始曰, 奏御文字, 事體至重, 而輪對官擧案之使下吏書呈, 每致錯誤之弊者, 殊極未安。此後則各司擧案, 令該寺入直官, 列書諸官員, 詳錄有無頉, 報于本曹, 以爲書啓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摠戎使何不入來乎? 命善曰, 近以實𧏮, 果不入來, 而大抵以兄弟之同參賓席, 作爲引嫌云, 極過當矣。上曰, 職在將臣, 屢次懸病, 事甚不當矣。徽之曰, 摠戎使徐有寧, 近來連爲懸病, 不參賓對, 雖未知病故之如何, 而將臣事體, 與他有異, 則屢次不進, 殊甚未安, 從重推考, 各別申飭。此後使之毋敢懸病,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申飭, 可也。出擧條  上曰, 臺諫進前。鄭昌順曰, 前靑城尉沈能建, 其爲地處, 旣異於他人, 則其所畏愼, 宜倍於他人, 而日前女家斥賣之事, 雖在不干之人, 猶有若浼之心, 況其自處之誼, 尤當斥絶之不暇, 而符同牟利之輩, 主張賣買之計, 出給圖署, 印作文券, 其敢曰在家不知乎? 其餘他事之過惡, 固非外廷之所知, 雖以該曹草記及書納所懷見之, 究厥事狀, 誠極無嚴, 居間之文哥, 聞是聖國之親叔, 則苟有一分秉彝之心, 豈可許其親昵相交之乎? 雖以我聖上涵貸之仁, 薄示削職之罰, 不可以此, 置而不論, 請削職罪人沈能建, 亟施門黜之典。上曰, 依啓。又啓曰, 新除授司諫奇彦鼎, 時在全羅道光州地, 正言金寅燮, 時在京畿陰竹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又所懷曰, 臣於經年逖違之餘, 復叨臺端, 方當諸啓之姑停, 雖係懲討之大義, 亦不敢仰陳, 而竊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矣。今因女家舍事, 得見該府文書, 則所謂文哥, 卽聖國之親叔, 而竄配蒙宥云, 未知劇賊如聖國者, 尙未施追孥之律, 而果其親叔, 則乃是應坐之類也, 雖禁追施之逆律, 亦何可乍配旋放乎? 文哥固當自該府據法發配, 而此輩之出沒京輦, 恣意行止者, 誠非細憂, 況是賊之親屬, 則尤非尋常外人之比, 其爲驚懍, 不特隄防之不嚴而已。今此家舍之事, 特一細事, 當初蒙宥, 未知緣何委折, 而此後此類之竄配者, 勿揀赦典事, 永爲定式, 宜矣。上曰, 依爲之。又所懷曰, 臣於目下事, 有事關臺體者, 敢此仰達矣。日昨前判書李衍祥罷職之敎, 只出於嚴事體戒日後之聖意, 則薄罷旋敍, 誠爲允當, 至於臺啓之加罪削黜, 誠萬萬乖當, 此啓之當停, 公議之攸同, 而適値姑停之時, 實無出場之期, 雖有甄敍之命, 亦無奉行之道, 非但爲重臣一人之事, 或慮有此後抱鬱之弊, 乃有特令定式, 使之停啓之敎, 聖意所存, 臣豈不仰揣? 然而臺啓停連, 自有體段, 若以停啓之規言之, 則不連則自停, 卽是古例, 而前啓則不連, 新啓則獨停者, 已有壞於古例, 又聞伊日臺臣, 請承旨之出接, 告某啓之已停云。此則聖敎本意, 只令言送, 不必如此, 而今此臺臣之擧行, 以外面言之, 則有若停連可否稟逹, 而奉行者然, 以事面言之, 則殆同微官庶僚, 來告於政院者然, 此因新令之下, 生疎之致, 而其有損於臺體則大矣。臣謂當該臺臣, 施以譴罷之典, 定式之下敎, 亦命還收, 此後停啓之規, 一遵古例宜矣。上曰, 依爲之。上曰, 來月間似當還接矣。命善曰, 旣已定所, 以七月望後擧行, 似好矣。上曰, 各司還接事, 自禮曹擇日以入, 可也。民始曰, 自外擧行乎? 上曰, 以草記爲之, 可也。上曰, 木柵完役後, 把守軍兵, 以草記解送, 可也。性源曰, 此後或有宮墻頹圮, 則所補物力, 自戶曹當之, 軍兵自本曹擧行乎? 命善曰, 此則不必更稟之事矣。上曰, 近聞捕得大盜云, 其數幾何? 敬懋曰, 男盜二十人, 女盜八人矣。上曰, 何爲而有此女盜耶? 敬懋曰, 以賊結姻, 故如是盤結矣。上曰, 治盜之時, 用其棍杖乎? 敬懋曰, 姑未用棍矣。上曰, 治賊之際, 若無混用, 則何以得取服乎? 此是爲民除害, 不可以廢其當刑矣。敬懋曰, 今則實非用刑之時, 雖不混用, 亦有當刑, 不難其取服矣。上曰, 御將不得捕一賊, 禁將則功在其上矣。繼玆以往, 掃淸賊藪, 可也。當刑久廢, 故盜賊益熾, 固知其無刑所致, 而事係先朝處分, 故予不得復刑矣。命善曰, 捕賊從事官沈鍈, 合有施賞激勵之道矣。上曰, 是誰也? 昌運曰, 故兵使楷之從孫矣。上曰, 捕校卒都不如前, 是何故也? 命善曰, 雖有可用之人, 該廳不得搜用, 故果有不如舊之歎矣。上曰, 邊將一窠, 曾有加給之事矣。敬懋曰, 今作二窠, 故果有每都目差送之事矣。上曰, 金晩耇上疏, 何不復啓乎? 命善曰, 姑未回公, 故未能復奏, 後日次對, 當擧行矣。上曰, 日前傳敎, 頒示坊民乎? 曰, 果以眞諺反錄, 昨始曉喩矣。上曰, 懸板後, 一本印入, 可也。命書傳敎曰, 公事掩置, 非今斯今, 飭敎之下, 猶不知警, 自前此等罪過, 多在於中官, 而至於承宣之如許, 未之前聞, 當該承旨遞差, 今日政, 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上曰, 昔聞中官之掩置, 未聞承旨之如是掩置也。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