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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88책 (탈초본 81책) 정조 5년 6월 28일 기해 31/32 기사 1781년  乾隆(淸/高宗) 46년

○ 辛丑六月二十八日辰時, 上御涵仁亭。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徐命善, 戶曹判書鄭尙淳, 開城留守鄭好仁, 漢城判尹金熤, 刑曹判書金魯鎭, 禮曹判書鄭民始, 咸春君李昌運, 戶曹參判徐有隣, 行訓鍊都正李柱國, 行副司直李敬懋, 行副司直蔡弘履, 行大司諫洪秀輔, 掌令尹行晉, 校理徐有成, 右副承旨趙時偉, 假注書李敬行, 事變假注書姜彙鈺, 編修官張顯慶, 記事官文采五, 以次進伏訖。命善曰, 老炎猶酷,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厭進之節,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俄聞有享官移差之命, 臣感泣無地矣。我殿下, 曲念臣身, 必欲其生者, 至矣盡矣, 而臣疾病侵尋, 筋力殆盡, 將無以報答矣。上曰, 卿其進參於昨夜誓戒乎? 命善曰, 然矣。上曰, 他大臣之進參享事, 非不曰勞, 而卿則有獨賢之歎, 他大臣則或有在外閑養者, 故使他大臣進參者, 良以此也。命善曰, 尤感聖恩矣。上曰, 都政纔過, 今番則果何如耶? 命善曰, 今番都政, 果善爲之, 而復職·初仕, 亦爲公平排擬矣。上曰, 有可奏之事乎? 命善曰, 今日次對, 則無一張狀啓之可以復奏者矣。上曰, 大政過後, 例有大臣可否, 果無政事之可奏者乎? 命善曰, 守令中, 洪原縣監白鳳麟來見臣, 而見其爲人, 聾聵衰耗, 不堪當劇務矣。上曰, 銓官未見其人, 而有此擬乎? 命善曰, 意者今年是辛丑, 故以白望之子, 有此檢擬矣。上曰, 予亦見其爲人, 果重難矣。然此銓官, 適當今年, 以此人擬望, 似不可已也。命善曰, 然矣。雖然, 此邑則以營下近海之邑, 素稱難治, 若以閑邑散地畀之, 則似無妨矣。有庳之民, 亦奚罪也, 而此邑則似難任之矣。仍啓曰, 洪原縣監白鳳麟, 臣於歷辭時見之, 昏憒重聽, 非復舊日貌樣矣。適當今年, 朝家之收用此等人, 乃是不可已之政, 吏判差送之意, 臣豈不知, 而洪原, 以濱海殘邑, 近又數遞, 如欲蘇弊, 宜先擇人。鳳麟則雖非此邑, 亦豈無區處之道乎? 就他道閑邑, 或中軍虞候中, 口傳相換事, 分付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洪原縣監白鳳麟, 他道閒邑守令, 或虞候中軍中, 口傳相換。榻前定奪 命善曰, 慶州府尹洪檢, 銓曹差擬之意, 蓋出於另擇, 而見今亞卿乏人, 位著苟簡, 論以內重外輕之義, 恐不必出送。若本州則雖是弊邑, 堂上中, 亦豈無可合者乎? 慶州府尹洪檢改差, 其代, 令該曹口傳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慶州府尹洪檢改差, 其代, 口傳差出。榻前定奪  上曰, 口傳政事, 則吏判當爲之乎? 命善曰, 旣已呈辭, 未滿三度, 則似不當爲之矣。上曰, 吏兵批政事, 果何如云耶? 命善曰, 吏判, 前冬則不無生疎之端, 而今番則已成熟手, 兵判之政, 今番亦善爲矣。上曰, 兵批初仕, 嶺南三人, 京畿·西北各二人, 湖南·湖西·關東·海西·松都, 各一人矣。命善曰, 臣初見政目時, 未能詳知, 及見下敎, 然後始乃覺得, 從此遐方之人, 可以聳動, 至於李憲默之陞資, 人尤可以聳動矣。大抵吏兵批初仕, 俱爲均平排擬矣。上曰, 吏批則以予觀之, 初任排擬, 或五人或七人, 而落點於末擬之尹美基, 故始爲均平矣。命善曰, 然矣。上曰, 人亦爲初仕乎? 命善曰, 此亦無矣。上曰, 人中爲守令者, 則幾人乎? 時偉曰, 申光復·朴重慶二人矣。上曰, 沈命德之加資, 甚善爲之矣。命善曰, 然矣。上曰, 沈鑏爲其姪乎? 時偉曰, 爲五寸姪矣。命善曰, 金永綬處分, 雖出於好生之聖德, 而隄防一解, 後弊難言, 且今臺論方張, 此等罪犯, 不可以邊遠定配而止矣。上曰, 永綬之罪, 非不知嚴處分, 而年老之物, 久囚獄中, 亦不無徑斃之慮, 故予所以處分者, 蓋有意矣。且觀渠供, 亦可謂一一直陳, 而問目外納供者, 亦有之矣。今當停刑之日, 不得刑推究問, 而久囚可悶, 故特爲酌處, 而非忽於隄防之故也。命善曰, 其所供辭, 亦極爲放恣矣。稱以骨肉, 敢引懸首後斂屍之言, 甚是凶獰矣。且率去永命於逆婢定屬之地者, 尤極放肆矣。上曰, 永綬之初下去時, 以不可去之意, 言于朝廷, 則廷議以爲無不可去之義云, 甚可怪也, 且銓官旣知如此, 則亦何可擬此人於此地乎? 命善曰, 此言甚無據矣。初無以此事言及朝廷者, 臣亦未曾聞也。上曰, 言及, 故稱之以言及, 豈以不言及之事, 稱以言及耶? 且其時在廷者, 或有今日不在者, 可謂指證無處矣。命善曰, 臣則未之聞也。上曰, 柳星漢事, 卽三百年來所無之變怪也。及以關係義理之罪犯看作事業之樹立, 今此銓家之遽擬通淸者, 豈不萬萬駭然乎? 予之平日所愛惜者, 名義也, 欲使名義闡明於當世, 而斁傷名義, 莫甚於今日, 予甚痛惜也。今者柳星漢之擬通一事, 亦不爲傷名義之大者乎? 向者廷臣, 輒以柳星漢事, 褒奏筵席, 故予以其時罪犯, 詳擧首尾, 以爲下敎, 則褒奏者, 知其事實後, 亦以爲非矣。今者銓家之擧措, 誠是意外, 大抵柳星漢, 以禁喧郞廳入直兵曹, 當初旣不能守法不撓, 而媚附之態, 有若昏夜乞哀於人矣。及其本曹軍士執頉之後, 忽生恚意, 自政院招之不來, 連爲催促, 則帶憤懷狠, 及來政院, 傲然長立, 不爲曲拜, 便出噴薄之說, 慫囑帶隷, 至於拔劍之境, 焉有傳敎之下, 如許擧措, 如是變怪乎? 當初不爲嚴治重根之事, 故踵有前月近仗軍士之變矣。此等罪犯, 看作樹立, 遽擬通望, 此何義理? 如此而可謂國有紀綱乎? 當日政席下敎, 何等懇惻, 而吏判之自初政望, 實無一分恢公之事, 予已慨然, 及見通望, 終有如此擧措, 予甚駭痛矣。銓郞, 則以供辭觀之, 初無一面之分云, 其罪猶輕, 判堂參議之用意, 則殊未可知也。此等銓官, 置之於銓地, 誠亦難矣。洪樂性則白首殘年, 旣受此任, 不能恢公爲政, 沈念祖則通塞排擬, 乃敢如是耶? 雖以閣中考試等事, 不無要緊之時, 而竝姑不欲用之矣。且以判堂之頃日筵中駭擧觀之, 誠極駭然矣。命善曰, 其所處義, 果爲郞當矣。上曰, 古阜·谷城望, 亦豈成說乎? 若眞有恢張公道之意, 則見其望而豈不知其政耶? 命善曰, 然矣。上曰, 吳璟則所奏, 比前稍勝, 而趙漢鎭則邑雖僻小, 俱爲重難矣。命善曰, 臣則姑未見其爲人矣。仍啓曰, 秋節已屆, 民事政殷, 此時守令, 不可久曠, 都政差除守令, 竝令不多日內辭朝, 其中未署經人, 令政院牌招兩司, 以爲趁卽署經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都政差除守令, 使之不多日內辭朝, 未署經守令, 令政院牌招兩司, 卽爲署經。榻前定奪  上曰, 訓將之病, 何如? 柱國曰, 昨日以暑症出去, 而今則少差矣。上曰, 昨日甚熱矣。上曰, 臺諫方有闕乎? 時偉曰, 有之矣。上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上曰, 蛇渡之累月空官可悶, 新僉使, 今日內使之辭朝, 可也。命善曰, 大司憲李鎭衡, 聞有實𧏮, 勢難行公。方當署經申飭之時, 不可一任其虛縻,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大司憲李鎭衡許遞。榻前定奪  上曰, 諫長, 今始通淸乎? 秀輔曰, 然矣。上曰, 加資今爲幾年? 秀輔曰, 臣於聽政後進爵時, 以禮房陞資矣。命善曰, 連接各道農形狀啓, 則西北之水災, 兩湖之旱憂, 俱屬可悶。秋成尙遠, 穡事之豐歉, 姑難料度, 而先事之慮, 不虞之備, 宜無所不用其極。公私儲穀之方, 臣於春間, 已有筵稟行會, 而至於半留虛實, 未知各道各邑, 擧皆一遵法令, 無或撓改否。備郞摘奸, 廚傳有弊, 姑欲觀勢發送, 而爲先令道臣, 或抽栍或廉探, 按簿査逋, 另加照詳, 俾無相蒙相左之弊, 別具啓本, 登時馳聞事, 申飭諸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畿內則頗有豐稔之望云矣。上曰, 大體似然矣。命善曰, 兩湖俱有旱災, 而嶺南則稍勝云矣。上曰, 北關, 何如? 命善曰, 以狀啓見之, 西關之水災, 尤甚矣。上曰, 關西被災中, 平壤爲尤甚, 而漂失頹壓之戶, 其數夥然。有隣曰, 一道合爲千餘戶矣。上曰, 只平壤一邑中, 漂失三百餘戶, 頹壓七百餘戶, 故合爲千餘戶矣, 統一道言之, 則數爻夥然矣。命善曰, 以狀啓見之, 似然矣。上曰, 平壤水火災, 可謂頻數矣。民始曰, 平壤水道不利, 故每當潦雨, 則水災尤甚矣。上曰, 水災之頻數亦可悶, 而北關亦頻失火, 近來則幸無此報矣。命善曰, 移置烽燧後, 自官至于民家, 各置鹽水, 以爲申禁, 故火災稍熄云矣。上曰, 恤典擧行, 何以則爲好耶? 命善曰, 渰死人則還穀蕩減, 漂失之戶則一石粟題給, 頹壓之戶則令本道顧助結構, 似宜矣。有隣曰, 然則以此意, 行移本道, 使之擧行乎? 上曰, 依此爲之, 可也。柱國曰, 管城所事, 誠有可悶者, 故敢此仰達矣。主管無人, 逋負未徵, 不可不擇人, 目今假將徐行德, 年老衰耗, 欲得可合於中軍者, 而實難其人矣。慶尙左水使金海柱, 欲爲啓下, 方在外閫, 故不敢遽然爲之, 敢此仰達矣。上曰, 外任啓下, 旣係數遞, 此外無可合人否? 柱國曰, 亞將中李明運, 可合是任, 而見帶守御中軍矣。命善曰, 守禦中軍, 豈無可堪之人乎? 以李明運移差官城將, 使之修擧, 似好矣。上曰, 好矣。假將, 是有勇力徐行德乎? 命善曰, 是矣, 然而年老矣。民始曰, 守禦廳事務亦殷, 而若失習知本廳事裏面之人, 亦甚難矣。上曰, 守禦使有綜核之才, 雖無此中軍, 有何難哉? 敬懋曰, 臣營付料中, 都政後作窠, 將近十餘窠, 西北人更爲取才, 以爲塡差, 何如? 上曰, 好矣。秀輔曰, 臣於臺地, 便同初入, 未效一日之責, 不勝悚恧, 而適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矣。臣待罪刑官屬耳, 凡於詰奸禁暴之政, 固多溺職之愧, 而且當藏刑之時, 實無行法之具。由是而民風俗習, 日壞一日, 凌上犯分, 無所不至, 以奴屬而慢侮上典, 以常漢而詈辱士族, 罔有紀極。就其中尤無良者, 則雖或照法嚴繩, 而第念小民之所畏者, 刑杖最重, 犴獄爲次。然頃當盛暑, 仰體聖意之恤囚, 俯念民命之致傷, 自非大惡重罪, 則不得一一囚獄, 而不過拘留本曹, 徒爲生弊之端, 而實非懲惡之道。目今三伏盡過, 涼風方生, 此後如有犯分傷風之類, 則自法司, 多日囚禁, 照律定罪, 亦令京兆五部摘發頑悍之民, 移送法曹, 一體囚治之意, 各別申飭, 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魯鎭曰, 金永命事, 予則不以爲怪矣。不往其地則已, 旣往其地, 安得不見其同生乎? 若使永命不見其妹而歸, 亦豈非無狀之人乎? 旣知其如此, 則酌處, 好矣。命善曰, 永綬之處分, 已是失刑之大者, 今不究問永命, 而先爲酌處, 則誠爲不可矣。雖是同氣之間, 國法至嚴, 渠安敢相見, 而況永綬, 又何可使之往見乎? 上曰, 予豈忽於隄防而然哉? 隄防當嚴, 而此罪, 則有可以酌處之端。雖是惡逆, 同生之間, 以其相見抵罪者, 律文有之否? 魯鎭曰, 律無可照者, 如欲不問而酌處則, 竄配外, 無他道矣。上曰, 非但律文所無, 以人情天理言之, 旣往其處, 焉可不見? 設使永命不見而歸, 則反有傷於風敎矣。命善曰, 永綬之當初率去永命, 極爲放恣矣。且永命, 亦安敢隨往其島乎? 以此以彼, 俱難免重勘之律矣。上曰, 饑寒切身, 欲爲糊口之計, 隨往至親之任所, 不是異事。且渠同生, 旣在島中, 渠乃因便下去, 一欲相見者, 亦何足深誅於渠乎? 命善曰, 永綬之赴任時, 率去永命, 則應知有此等相見之事, 而敢以裨將帶去者, 尤放恣無嚴。永命旣以裨將隨去, 則雖異於本牧, 何敢私見罪人乎? 此不可不置之法矣。上曰, 以其脫喪月日計之, 永命之追後下去, 明矣。永綬, 旣是四寸之親, 則越海下去後, 不爲還送, 亦不是理外之事, 且旣留置, 則給以裨將料, 亦似然矣。民始曰, 聖敎至當矣。法者, 所以扶植風敎之具也。法不可不守, 而若捨風敎, 徒欲守法, 則法亦無所措矣。今此永命, 以見逆婢抵罪, 則在法當治, 以見同生爲罪, 則律無其文, 雖是逆婢, 卽渠同生, 則以大義言之, 滅親之義, 在同氣則亦固難責。參以人情, 揆以義理, 永命之致法, 在於風敎上, 恐有傷矣。上曰, 諸臣之意, 何如? 尙淳曰, 臣意則與禮判無異矣。好仁曰, 聖敎至當, 誠有好生之德意, 禮判所奏, 亦有端的之定論, 臣更無議爲矣。曰, 王者一政一令, 爲萬代之表式, 百王之柯則, 然後可以施措。今此永命, 卽逆婢之同生也。若非同氣而有私見逆婢之罪案, 則在法固當難恕, 今以同氣之情, 相見於定屬之地, 則以此致法, 亦恐有傷於風敎, 較量刑法·風敎之間, 經權得中, 務歸十分穩當, 然後可以治之。此係義理精微處, 不可不深察也。上曰, 判尹之言, 近於經義。金載瓚之善爲講義, 其有家庭之受乎。魯鎭曰, 以見同生抵罪, 非但於律無文, 聖敎至當, 惟在裁處之如何矣。昌運曰, 禮判之言, 誠好矣。有隣曰, 臣亦別無他見矣。敬懋曰, 逆婢旣在島中, 則永命之肆然入去, 極爲愚妄, 不可不嚴治, 而今此下敎, 實出於好生之聖意, 臣亦無異見矣。上曰, 禁將初欲立異, 而後何從衆乎? 弘履曰, 聖敎之下, 臣亦無異見之仰奏者矣。秀輔曰, 臣所守者法也, 而旣無律文之可照, 則別無所達矣。上曰, 國家之有刑法, 乃所以明彝倫定風敎也。以欲明彝倫之刑法, 苟或用之不得其當, 反有傷於風敎, 則顧當如何? 若使永命, 旣入其島, 不見其妹, 則其在勵風敎之方, 固當以比抵罪矣, 今反以其相見而罪之耶? 命善曰, 顧其罪狀, 有難全赦, 若欲擬律, 亦無其文, 何以處之則可乎? 上曰, 竄配則決不可爲矣。命善曰, 然則以放逐照律, 似無妨矣。上曰, 以此照律, 則好矣。魯鎭曰, 聞在安山地云, 放逐本鄕, 似宜矣。上曰, 依此爲之, 可也。民始曰, 永命則雖已酌處, 而率去之永綬, 本罪之外, 不可不添案定罪矣。上曰, 旣已竄配矣。民始曰, 亦有絶島安置之律矣。命善曰, 臣伏見罪人金永綬酌處傳敎, 好生之德, 溢於辭表, 減死之命, 出自特恩, 聖意所在, 孰不欽仰, 而隄防不可不念, 懲勵不可不嚴, 此臣所以縷縷陳達而不知止者也。至於永命, 誠若聖敎, 雖不可照施當律, 而當初率往於逆婢定屬之島中, 究厥心腸, 萬萬無嚴, 此則永綬, 雖有三尺之喙, 宜無一言之辨矣。永綬本罪之外, 此一端, 不可不添案。會寧府安置罪人金永綬, 更令王府, 絶島安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濟州李哥罪人, 自捕廳發捕乎? 敬懋曰, 御史旣下去, 故姑未發捕矣。上曰, 御史雖下去, 自捕廳發捕可也, 而能無中間失捕之慮乎? 敬懋曰, 發捕則渠焉敢不就捕乎? 自前捕校出使時, 例給二馬牌, 今番則, 何以爲之乎? 上曰, 自政院給馬牌下送, 而御史如已捉治, 待其結末, 捕校執捉以來, 爲宜矣。昌運曰, 臣廳, 亦當一體擧行矣。上曰, 捕廳治盜事, 果已究竟耶? 敬懋曰, 徒黨中, 在逃五漢, 姑未捉得, 故未得結末矣。時偉曰, 掌令尹行晉, 登筵之際, 多有失措, 不可無警,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李在學, 今日何不仕進乎? 時偉曰, 有實𧏮云矣。上曰, 右承旨李在學, 聞有實𧏮云, 許遞。上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