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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89책 (탈초본 81책) 정조 5년 7월 12일 임자 22/27 기사 1781년  乾隆(淸/高宗) 46년

○ 大司諫趙瑍疏曰, 伏以, 臣庸愚憒憒, 淸朝諫諍之任, 自知其萬萬不似, 而又是年前僨敗之地, 一步臺垣, 便同鐵限。矧今年過六旬, 已成癃老, 病嬰二豎, 漸就膏盲, 神識有時迷錯, 視聽重以昏聵。耳目之責, 非所擬議, 而迺者除命, 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 臣誠惶隕感激, 罔知攸措。第難冒之義, 宿愆尙在, 不稱之愧, 自劃有素, 左右揣量, 承膺無路。今於召牌之下, 竟犯違慢之科, 臣罪至此, 益無所逃。伏乞天地父母, 亟削臣職, 仍命重勘焉。臣不敢以言官自居, 而至於討逆之大論, 憂憤自激, 敢此附陳焉。嗚呼, 時運不幸, 世變層生, 舊賊未戮, 新逆多出。俱以干紀之凶, 久稽按法之誅, 王綱之虧壞, 已無餘地, 而其中妻·龜柱, 醞釀禍機, 百計逞毒, 譸張凶言, 三罪成案, 卽覆載難容之賊, 而在國法必誅之逆, 諸臣疏啓, 臚列已盡, 而臣亦曾叨是職, 閱月請討者也。久逭常刑, 至今假息, 世豈有如許王章, 如許國綱乎? 其所失刑, 莫過於此。由是而人心漸益陷溺, 亂賊無所懲畏, 至於國榮·德相而極矣。噫嘻痛矣, 國榮通天之罪, 可勝言哉? 入而犯分, 眼蔑堂陛之尊, 出而肆氣, 手攬軍國之權, 竊弄威福, 掀動中外。千罪俱備, 萬戮猶輕, 而末乃欲售凶國之圖, 沮遏宗社之大計。陰蓄無君之心, 敢引經傳之句語, 僭逆之謀如彼, 不道之說如此。此實萬古所無之劇賊, 而天討未行, 鬼誅先及, 得保首領, 徑斃牅下, 神人之憤, 曷有其極? 顯戮之典, 旣未加於生前, 則追施之律, 必欲行於死後者, 此乃一國公共之論也。至於德相, 以先正之後裔, 甘作國榮之狎客, 一聽國榮之指揮。國榮德相而爲之聲援, 德相國榮而爲之羽翼, 鴟張之勢, 以是而漸長, 狼毒之心, 於是乎益肆, 莫非德相陰助之致。此固罔赦之罪, 而若其渠疏中四字凶言, 遣辭陰譎, 指意巧僭, 此與國榮阻遏之凶謀, 一串貫來, 而況國榮構草德相謄呈, 其腸肚相連, 表裏和應之跡, 今已彰著, 眞所謂一而二二而一也。其姪煥億陰邪狡惡, 爲一世指目久矣。利之所營, 東趨而西附, 勢之所在, 父事而奴役。蝨附龜柱, 藉其餘力, 狐媚國榮, 糾結凶心, 慫慂德相, 紹介國榮, 一則煥億也, 二則煥億也。假此儒名, 煽彼凶熖, 惟煥億之助成也, 潛懷異圖, 投呈凶疏, 亦煥億之敎誘也, 可謂有是叔而有是姪也。三司之或請追律, 或請拿鞫, 可見輿憤之同然, 而只賜例批, 尙靳一兪, 王法愈往而愈屈, 輿情愈久而愈激。臣謂國榮應坐者, 姑先發配, 德相·煥億, 卽令安置, 以待日後, 快伸刑法, 以洩公憤焉。噫, 削黜罪人洪樂純, 前後罪犯, 已悉於合辭之啓, 而平生伎倆, 專出於患得之心。及至官位漸隆, 氣勢益熾, 則乃與其姪, 外雖假托名立, 內則相濟同惡。招納附麗, 已作嗜利之窩窟, 擅用威權, 實爲禍國之根柢, 而至於一部明義錄, 卽正義理懲亂逆之書也。渠欲爲漫漶之計者, 此爲渠一斷案也。且國榮姑未及孥籍, 而樂純以應坐之親, 尤不可一任偃息於郊坰。臣謂爲先亟從島配之請焉。且以今番濟州事言之, 罪人大燮, 卽逆之至親, 賊之主人。論其負犯, 宜置重辟, 而當初安置之命, 雖出好生之德, 其爲刑政之失大矣。渠乃締結商賈, 出沒海島, 恣意跳踉, 行跡叵測, 潛聚逆孼, 謀爲陰圖, 可以揣知, 豈不凜然? 噫, 彼永綬, 以逆之妻, 謂之至親, 相與往來, 厚加饋遺, 率去逆婢之同氣, 至有板材之備給, 少無嚴畏之心, 敢爲顧護之計者, 究厥情跡, 萬萬痛惡。遽然酌處, 實是天綱之太恢, 關係旣重, 罪犯難貸, 此不嚴誅, 將至於國不國而臣不臣矣。臣謂大燮·永綬, 亟令王府, 拿來嚴囚, 以待繡衣之按査, 設鞫究覈, 依律嚴處, 斷不可已也。省疏具悉。所陳, 業已悉諭, 爾其勿辭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