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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91책 (탈초본 81책) 정조 5년 8월 13일 계미 37/40 기사 1781년  乾隆(淸/高宗) 46년

○ 辛丑八月十三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徐命善, 開城留守鄭好仁, 吏曹判書李衍祥, 漢城判尹金熤, 行副司直徐有慶, 兵曹判書李性源, 戶曹判書鄭民始, 咸春君李昌運, 行副司直李柱國, 行訓鍊院都正李敬懋, 大司憲李𡊠, 校理李宗燮, 獻納金翊休, 右副承旨徐鼎修, 假注書李祖承, 事變假注書李萬榮, 記事官金鳳顯, 別兼春秋林錫喆, 纂輯堂上刑曹判書金魯鎭, 戶曹參判徐有隣, 兵曹參判鄭昌聖, 漢城右尹洪良浩, 大司成閔鍾顯, 副司直李秉模, 以次進伏訖。命善曰,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昨伏見夜下傳敎, 則聖意每勤於憂民之意, 誠不勝欽仰之忱矣。上曰, 昨日初昏時所下傳敎, 何爲夜始頒布乎? 命善曰, 三更後, 臣始見之矣。上曰, 近來政院擧行, 何乃若是其慢忽耶? 至於昨日濟州事, 有所書啓, 而亦以還渡江書之, 海與江, 不能分別, 而有此誤書, 至有惶恐待罪之擧, 此果成說乎? 命善曰, 如李在學者, 可謂純熟, 而何以至此乎? 上曰, 昨日坐直, 則是洪明浩, 然李在學·徐有防, 老於政院之人, 而漸不如初, 每事反爲生疎, 誠可怪也。上曰, 嶺南道臣狀啓, 卿等見之乎? 初五六日風雨, 官舍屋瓦, 有摧落處云然否? 命善曰, 臣亦見之, 而風勢之猛, 豈至於此乎? 似是過語矣。上曰, 諸備堂亦見之乎? 民始曰, 臣亦見之, 而謂甍摧瓦落云矣。上曰, 以此觀之, 則其風勢之浩大可知, 然至於甍摧瓦落, 則得無元舍頹壓之事乎? 命善曰, 風勢雖如此, 豈至甍摧瓦落之境乎? 上曰, 昨見此啓, 言念民事, 誠爲悶切, 繞壁不寐, 今日之特召見卿等, 將欲聞善後之道也。命善曰, 農事, 則只以水沈爲言云云, 而豐歉間, 別不明白爲言矣。上曰, 風旣若此, 則禾穀之致傷, 必非尋常, 而狀啓末段, 只以水沈禾偃等閑說去者, 誠可怪矣。命善曰, 以上段見之, 則風災若是其甚, 以下段見之, 則農形云云, 太爲沒實, 此果駭然矣。上曰, 頃者嶺伯狀啓中, 有惡風等句語, 下語之際, 不能詳察, 本來若是乎? 至於農形, 則略略說去, 太欠分明, 反不如風雨之爲詳悉, 未曉其意也。命善曰, 一風一雨, 每勤宵旰之憂, 未嘗少弛, 則爲道臣者, 固當詳審的實, 以副聖意, 而風災則如是過當說去, 農形則不爲詳報, 實甚怪訝也。上曰, 吏兵判旣經嶺伯, 嶺南農形, 其果聞之耶? 衍祥曰, 未及聞之矣。上曰, 風雨爲災, 禾穀盡偃, 今年秋事, 誠可悶也。命善曰, 風不過霎時而止, 則其爲災, 想不大段, 且八九月間, 則民間每有此等騷動, 而歲輒皆然, 固不必以此預爲憂慮矣。似聞嶺南農形, 一邑之中, 一坪之內, 不無豐歉顯殊處, 然一邊則庶有豐登之望云矣。上曰, 纂輯堂上進前。魯鎭等以次進伏。上曰, 其間纂修者, 爲幾何乎? 魯鎭曰, 自江華奉來實錄, 爲三百七十卷, 纂輯之役, 實未易, 而世祖朝實錄, 今方考出矣。上曰, 遠代實錄, 則必爲精簡, 纂修之役, 似不至甚難矣。魯鎭曰, 近代實錄, 文雖浩煩, 而多是疏章, 故抄役甚易, 至於遠代, 則國初法制新定之時, 多有可考文字, 不可刪改, 故抄出實難矣。上曰, 國初文體, 果與近來有異乎? 昌聖曰, 簡古質厚, 無䌓氄不緊之語, 實無刪潤處矣。上曰, 光廟實錄抄出, 何當訖工也? 魯鎭曰, 似於今月內, 可以告成矣。上曰, 典章制度, 多有後考之事, 別爲一冊子, 謄出, 可也。昌聖曰, 果以後考, 別爲一冊, 而今方謄出矣。上曰, 日昨傳敎, 卿等果知之乎? 卿等實有勞於是役也。時有休暇之道, 然後可責實效, 且陵幸當前, 自明日姑停, 至十七日始役, 可也。僉曰, 傳敎果伏見矣, 謹當以十七日始役矣。上曰, 懸板今已刻置, 而直閣旣帶別兼, 奉往本館, 揭之, 可也。命纂輯堂上陪進。魯鎭曰, 奉出之際, 事面甚重, 以龍亭擧行, 似好矣。上曰, 從便爲之, 可也。纂輯堂上先退。命戶判進前, 民始進伏。上曰, 此調理之劑, 以此議定以入, 可也。民始曰, 判尹所帶職任甚重, 而今方爲導駕矣, 恐有掣礙之端, 敢此仰達。上曰, 此是一日內, 可以往返, 則有何所妨耶? 上曰, 松留隨駕乎? 好仁曰, 然矣。上曰, 自前留守祗迎時, 不立前排, 而獨自祗迎, 是何故也? 卿等則祗迎時, 排立前排, 好矣。好仁曰, 祗迎於班列之內, 則無率前排之例, 故然矣。上曰, 如畿伯祗迎例, 郊外祗迎, 好矣。好仁曰, 然則當率前排祗迎矣。上曰, 金吾方有重囚, 而判堂姑無出仕之期, 其將何以則爲好乎? 命善曰, 臣於日前仰請, 而未及畢說矣, 今則不可不變通矣。上曰, 事勢似然矣。命善曰, 親祭時禮儀使, 事體莫重, 不可以預差替行, 合有變通之道, 雖以金吾事言之, 議處之, 每令次堂擧行, 已涉苟簡, 而方今重囚在囚, 開坐時急, 在外之人, 勢難等待, 禮曹判書蔡濟恭, 本職及兼帶判金吾之任, 一竝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禮曹判書蔡濟恭本職及兼帶判義禁, 竝許遞事。榻前定奪  上曰, 蔡濟恭頃日致仕之請, 極涉過當矣。命善曰, 濟恭所帶之職, 俱是緊任, 而不敢遽然出仕, 故似是不得不有此請也。上曰, 判金吾果有可合之人乎? 命善曰, 前吏判方在罷職中, 只有黃景源·韓光會數人而已矣。上曰, 黃景源, 則旣是耆社之臣, 許多議讞, 何可任之也? 命善曰, 不得不以正二品中陞擬矣。上曰, 誰爲可合耶? 命善曰, 鄭尙淳·金華鎭皆可, 而或坐罷或在外, 然則吏判甚好矣。上曰, 果好矣。命善曰, 見今判金吾望, 極爲苟簡, 若以無故人差出, 則實難排擬, 在前如此之時, 多有筵稟加望之例,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榻敎曰, 判義禁有闕代, 正二品中加望。上曰, 吏參差出然後, 可以開政矣。仍命書傳敎曰,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萬榮承命持入, 落點吏曹參判李敬養。仍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 判義禁待下批牌招開坐。上曰, 李敬養頃日處義, 實爲矛盾, 屢次開政之後, 還復引入, 果何意耶? 命善曰, 前吏判尙未敍用, 則處義似當如是矣。上曰, 是亦有可取者, 不就議於知舊之間, 而直情做去, 豈非可尙者乎? 命書榻敎曰,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萬榮承命持入, 落點徐有防。又命書傳敎曰, 新除授承旨, 牌招察任。命善曰, 前吏曹判書洪樂性, 都政時注擬, 多有不審處, 而輔國重臣譴罷, 已至三朔, 合有收敍之道, 故敢達矣。上曰, 然則敍用, 可也。出擧條  命書榻敎曰, 前判書洪樂性敍用。上曰, 此右副, 可謂速化矣。於卿爲幾寸乎? 命善曰, 於臣爲九寸姪, 而已經左副云, 速化則莫過於此承宣矣。上曰, 吏郞事, 予實有未曉者耳。一經都政, 輒陞應敎, 旣曰名宦, 不可人人而爲者, 則豈可如是數遷乎? 且一房陞品, 則又入於承旨望, 有若循次序陞者然, 實無繼後之道矣。自沈念祖時已然, 而其後漸成謬例, 每每如此, 予以謂太急矣。渠輩雖或躁進, 而欲爲陞品, 吏判若堅執不可, 則豈有如此之弊乎? 吏判旣登筵席, 此後則依此爲之, 勿爲數數陞品, 可也。命善曰, 聖敎誠至當矣。上曰, 銓郞之任, 乃是激濁揚淸, 而近來爲銓郞者, 有何修擧之事乎? 予未之見矣。至於兩司亞長, 亦不通擬, 見今司諫, 獻納之望, 極爲苟簡, 反不如向來不出銓郞, 而吏判自當通淸之時, 激揚則旣不足責之, 通淸又不擧行, 以此以彼, 有何復舊規之效乎? 當初復舊, 實非予本意, 伊時或以謂必有其效云云, 故予亦不能自信, 姑且許之, 此特出於試可乃已之意, 而到今無一實效, 非但無效, 來頭亦必有以此生弊之慮, 是實爲悶矣。命善曰, 當初復舊, 果非聖意, 臣亦豈不仰認, 而以近來事觀之, 則果無其效矣。上曰, 又以假郞廳事言之, 只差一人, 六朔入直, 此豈非行不得之事乎? 古例則以數三人, 輪回差出代直, 而近來之只以一人獨直, 亦豈成說乎? 命善曰, 一人獨直, 誠爲苦役, 故六朔必遷轉矣。上曰, 每都目遷轉, 果非古例, 則何必襲謬乎? 此後輪回差出, 俾無永差之弊, 好矣。命善曰, 如是則果好矣。上曰, 吏判旣承筵敎, 依此爲之, 可也。命善曰, 銓郞事, 果如聖敎, 實爲可悶矣。上曰, 銓郞復舊之後, 不過侈其官銜而已, 雖一事半事, 誰果擔當乎? 隨事盡分, 固難責之於此等人, 而如許銓郞, 置之何益? 雖革之, 可也。命善曰, 銓郞之自古沿革, 每有如此之弊而然矣。上曰, 自前屢復屢罷, 寔由於此矣。命善曰, 今番幸行時, 御營廳當爲留陣, 而摠戎中軍李明運, 代主將又爲留陣, 兄弟之一時留陣, 事面殊甚未安, 摠戎中軍李明運, 與禁衛中軍李漢泰, 姑令相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曾以沿邑山郡之穀, 連有裒多益寡之飭, 而近聞諸道, 一例襲謬云, 爲道臣而不遵朝令如此, 寧不慨然? 已往之事, 雖難追究, 此弊若不亟祛, 雖使儲置萬斛, 其將徒歸於無用而已。況今穡事, 沿海遜於山郡, 其在不虞之備, 宜軫均儲之方, 爲先出擧條, 申飭諸道, 使之參量轉移, 毋得偏用, 前頭摘奸時, 如或執頉, 則當該道臣, 難免重究, 竝以此意, 一體知委, 何如? 上曰, 各別嚴飭,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吏曹參判承牌後, 待領相筵退, 判義禁望, 問議擬入事, 使注書分付, 可也。上曰, 吏判之今年加資, 亦非偶然矣。命善曰, 果不偶然, 吏判之今番陞秩, 亦云晩矣。性源曰, 海西武士, 今已入來, 此亦依前出付各軍門, 何如? 上曰, 唯。上曰, 戶判進前。民始進伏, 上曰, 璿源殿蘆簾及門帳, 謹當及今修改, 卿卽往奉審後, 隨所入修改, 明日又將齋宿于摛文院, 而門路多有難便處, 形止詳審後, 筵奏, 可也。民始曰, 奉審時節次, 何以爲之乎? 上曰, 通于守直中官陵, 率郞廳奉審, 而殿內則不必奉審也。民始曰, 春間陵幸時, 以藥院事, 有騎士立撥之例矣, 今番, 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依前爲之。民始曰, 俄聞都提調之言, 則今十五日藥院亦當問安, 而似在三更前後云,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置之, 可也。民始曰, 湯劑連爲煎入矣。十五日湯劑, 亦於朝前煎入乎? 上曰, 唯。上曰, 隨駕營軍兵, 待令於何時耶? 性源曰, 出宮正時前一刻, 盡爲待令云矣。命書傳敎曰, 明日親押後齋宿, 仍行眞殿享事出宮, 而申前服色掣肘, 親押正時, 以申時磨鍊, 齋宿處所, 摛文院爲之, 該房知悉。又命書傳敎曰, 明日親押後齋宿時, 別雲劍外, 堂上堂下侍衛, 只以入直磨鍊。上曰, 京畿監司入侍。仍命書榻敎曰, 京畿監司入侍。萬榮承命出, 與京畿監司李亨逵, 偕入進伏。上曰, 碑石印出本, 爲幾何件乎? 亨逵曰, 進上爲四十件, 內閣所進爲二十八件矣。上曰, 此外亦有私自印出者乎? 亨逵曰, 私自印出, 亦爲十餘件矣。上曰, 果已塡朱乎? 亨逵曰, 昨已塡朱, 卽爲奉安於碑閣矣。上曰, 碑閣行路之人, 可以見之乎? 亨逵曰, 碑閣大門, 則雖於路上可見, 而碑則入門然後, 可以仰瞻矣。命善曰, 事面重大, 不可無守直之人矣。亨逵曰, 以撥將仍爲守直, 則似好矣。上曰, 然則無妨矣。亨逵曰, 大臣旣已入侍, 有稟定之事矣。上曰, 第陳之。亨逵曰, 每當明陵幸行時, 高陽境衝把所補築之役, 極其浩大, 儲置動費百餘石, 而一經潦水, 輒皆潰決, 誠甚可悶。昌陵火巢內有一路, 旣不迂回, 且甚平坦, 輦路若改以此處, 則不過一次修治, 永除年年補築之弊, 事甚便好, 而旣是昌陵火巢之內, 則事體不可不一番經稟,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地形, 何如? 亨逵曰, 只斫小松四五十株, 則路果平夷, 雖有小峴, 亦不過如安樂峴矣, 如入衝把所一年之費, 可以永久無弊矣。命善曰, 畿伯所奏, 誠好矣。上曰, 畿伯甚綜核, 故凡事, 皆多如此, 誠可尙也。命善曰, 畿伯於今番碑役, 不用儲置, 多有自備取用云矣。亨逵曰, 別無自備, 而臣營有略干財力, 故從中拮据取用矣。上曰, 今番陵幸, 所入儲置爲幾何乎? 亨逵曰, 似不下於七八百石矣。上曰, 各陵展拜, 尙今未遑, 門年則自可應行, 京畿儲置, 不可不節用, 而雖近陵, 一番幸行, 所費至八百石之多, 誠悶矣。命善曰, 經宿動駕, 則又不啻千石而已矣。上曰, 畿伯例於晝停所待令, 而今番則多有擧行事, 回鑾時, 待令於衝把所, 可也。上曰, 今番風雨後, 禾稼必多傷損, 且陵幸當前, 治道之際, 不無侵傷之慮, 其間可以刈穫耶? 亨逵曰, 風雨別無大段被災處, 道路亦甚廣闊, 斷無害穀之慮, 而中稻今始刈食矣。上曰, 延曙碑閣, 乃何邑所管乎? 亨逵曰, 似是楊州地矣。上曰, 延曙碑閣, 今番道路檢飭時, 亦爲着審, 明日復命, 可也。命退。上曰, 捕將進前。敬懋等進伏, 上曰, 草供持入乎? 敬懋曰, 持入矣。命鼎修讀奏, 上曰, 此罪人捕捉時, 何以捉得云耶? 敬懋曰, 前牧使已爲捉囚, 故自獄中捉來云矣。上曰, 州縣新官及宣傳官·捕校, 一時入去島中, 得無騷撓[騷擾]云乎? 昌運曰, 島民盡爲畏慴云矣。上曰, 島民亦皆知有此事而有此擧乎? 命善曰, 渠等雖甚愚迷, 豈不知有此事乎? 鼎修讀奏訖。上曰, 自今以後, 則明義錄雖毁之, 可也。大燮逆節, 本極凶惡, 豈有一分可生之道? 當初處分, 特出寬貸, 使之尙今偃息於島中, 則今此李光復之往來相結, 狼藉交通, 是何等罪惡, 而爲今日臣子者, 苟有痛惡凶逆之心, 則其於究問之際, 固當各別盤覈, 詳細捧招, 而今者所捧草供, 全不成說, 其所發問, 旣極歇後, 又其納供, 如是草草, 誠極萬萬駭然, 爲捕將者, 如知逆賊之爲可惡, 則豈敢如是乎? 罪人情節, 一不究問, 只以其所發明數語, 登諸草供, 此何道理? 此罪人旣是前牧使之傔人, 則大燮之爲凶逆, 渠豈有不知之理, 而如是交通, 綢繆爛漫者, 究厥情狀, 是何等罪犯, 而旣無一言半辭之反履究覈, 只以泛然捧供, 苟知有明義錄義理, 安敢乃爾乎? 此莫非時日稍久, 人心易懈, 以懲討一事, 擔却一邊, 不知有忠逆之分故然矣。若於丁酉年間, 有此等獄事, 則其所覈治之道, 豈如是乎? 予所寒心者, 義理由是而不明, 隄防由此而漸壞, 將至於忠逆不分之境矣。命善曰, 今此捧供, 果極草草, 此罪人所犯何如, 而捕將之擧行, 若是慢忽乎? 實爲駭然矣。上曰, 此莫非近來人心狃安, 隄防蕩然而然, 實非細憂矣。捕將苟知君讎國賊之必可討, 則焉敢如是乎? 命善曰, 至於忠逆二字, 乃是人鬼生死關頭, 孰敢歇後, 而大抵人心, 久而漸懈, 恬嬉成習而然, 此則果如聖敎, 實非細憂矣。上曰, 國家之設置捕廳, 乃所以譏詗罪人, 究覈情節, 而今者如許捕將, 將焉用哉? 近來紀綱, 雖甚解弛, 於此等處, 決不可不嚴處, 兩捕將爲先拿問定罪, 斯速退去, 可也。仍命書榻敎曰, 左右捕將, 一竝拿問定罪。鼎修曰, 左右捕將拿問定罪事, 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 有曾經大將兼察之例, 今番, 何以爲之乎? 敢稟。上曰, 摠戎使牌招, 姑令兼察, 可也。出擧條  命書榻敎曰, 摠戎使李柱國牌招, 左右捕將出代間, 姑令兼察。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