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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94책 (탈초본 81책) 정조 5년 9월 21일 경신 24/24 기사 1781년  乾隆(淸/高宗) 46년

○ 辛丑九月二十一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 各司舊任郞廳·輪對官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徐命善, 行吏曹判書李衍祥, 禮曹判書金熤, 兵曹判書李性源, 江華留守徐浩修, 漢城判尹李命植, 刑曹判書金魯鎭, 戶曹判書鄭民始, 咸春君李昌運, 行副司直徐有鄰[徐有隣], 行副司直李柱國, 行訓鍊院都正李敬懋, 左承旨徐有防, 右承旨金尙集, 左副承旨趙時偉, 右副承旨金宇鎭, 記事官李祖承, 事變假注書李萬榮, 記事官金鳳顯, 別兼春秋林錫喆, 久任郞廳戶曹正郞徐邁修, 佐郞趙翼鉉, 兵曹正郞李䕫·沈基泰, 刑曹正郞尹耆東[尹蓍東], 漢城判官宋翼洙, 宣惠廳郞廳沈公猷·徐簡修·趙鎭憲·金鼎鎭, 司僕寺僉正李命杰, 判官鄭東協, 掌藥院主簿李集星, 軍資監主簿洪仁基, 廣興倉副奉事李普衍, 成均館博士金命彦, 養賢庫主簿崔大恒, 訓鍊都監從事官鄭東浚·洪仁浩·申光祜·宋載德, 把摠李栢然, 禁衛營從事官徐龍輔·閔致協, 御營廳從事官金載瓉·吳毅常, 輪對官尙瑞院副直長李復燮, 東部奉事李攀龍, 義盈庫奉事李趾馨, 東氷庫別提韓慶會, 西氷庫別檢趙時淳, 典設署別提朴賢秀, 司圃署直長韓世裕, 議政府司錄白師坤, 以次進伏訖。上曰, 各該司郞廳, 仍在階上, 侍從臣則陞堂, 可也。上曰, 戶曹遺在數爻, 何不書入乎? 尙集曰, 連爲催促, 而尙今遲滯, 誠爲駭然矣。上曰, 此必是政院不卽分付, 有此遲滯也。時偉曰, 昨已分付, 今又申飭, 而以計士之不爲待令, 不得卽爲書入云矣。上曰, 然則郞廳初不發牌乎? 時偉曰, 郞廳則以聽傳敎入來, 故伊時已爲分付矣。上曰, 戶判, 其知之乎? 民始曰, 昨者書入, 則政院以爲, 戶曹則不必書入, 仍卽出給云矣。時偉曰, 郞廳以爲, 御覽元摠數, 前已書入, 今不必更爲書入云, 而昨日所修納數爻, 極爲疎漏, 故果爲出給矣。上曰, 此狀本, 洪忠道審覈使密啓也。大臣先爲詳見, 可也。頃以先發捕後狀聞事, 已有下敎矣, 獄情甚緊, 其間可以發捕乎? 命善曰, 此啓本則似是下敎前封發者也。然爲日已久, 其間庶可發捕矣。上曰, 此非自京擧行之事, 可於其處, 從長爲之矣。命善曰, 然矣。命善仍進前曰, 日氣乍寒,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誕日受賀, 乃是我國朝典禮之所不可廢者, 群下忱誠之所不可已者, 權停之命, 非不仰聖意之攸存, 而在臣子飾喜之心, 豈不抑鬱乎? 上曰, 予於豐豫之事, 曾有所執矣, 不必更說也。曰, 大臣旣已此事有所陳達, 言果是矣。國朝典禮, 旣不可廢, 群下忱誠, 亦不可遏, 自今以往, 復行舊制, 以伸下情, 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 是日當倍悲痛, 其何以豫大事爲也? 更勿提說, 可也。上曰, 濟州御史事, 其果何如耶? 大變已爲梟示云, 梟示之律, 只可行之於軍門, 則以惡逆而梟示者, 亦有其法乎? 此亦不無後弊矣。故將臣張鵬翼, 以結案後梟示事, 已有定式, 則御史之事, 太不審愼矣。命善曰, 雖未知其間事狀之何如, 而至於此事, 則似爲徑先矣。上曰, 以狀啓觀之, 則大張威儀, 臨軍梟示云, 此必是幾至致斃之境, 故不勝痛惡之意, 似有此擧矣。然亦關後弊矣。命善曰, 此洪忠監司李崇祜分等狀啓也。舒川等三邑置之尤甚, 永春等九邑置之之次, 公山等四十二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給災外, 一千三百十六結六十一負, 特許加劃, 以爲分俵之地。各樣身布, 毋論錢木, 從民願收捧, ···四邑還穀, 隨其貿遷, 限三分一折式代俸。·兩邑當年條拯劣米, 待明年徵納, 舊拯劣米, 各邑停退者, 依昨年例竝停, 貢津米分俵者, 姑留本邑, 待明秋輸納, 推奴徵債及尤甚邑罪人定配, 限明秋防塞, 川浦沙被災者, 從實懸錄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分等依所請施行, 災結加請事, 今年湖西墻事, 較數歲之中, 不至於豐歉之判異, 則千餘結加請, 雖似稍過分數, 而事目頒下, 係是災前, 以其所劃, 勢難移排云者, 道臣所論, 固自有據, 此亦依所請施行。身布代捧事, 旣許於兩南·海西, 獨於本道, 何必持難, 而諸道所納, 盡許代錢, 則軍門需用之苟艱, 亦不可不念。且本道事勢, 差勝於西南, 就折半木邊, 又許折半代錢, 而若其各邑所捧多寡, 令道臣視綿農優劣, 參量磨鍊, 俾不失四分一之數。兩邑之拯劣米停退, 四邑之三分一代穀, 舊拯米之依前竝停, 貢津米之仍留本邑, 推奴徵債, 定配防塞等事, 竝依所請施行。至於永災懸錄事, 道臣之言, 非不良是, 而向來有司之臣, 筵奏定式, 亦必有意見。未過半年, 遽又變更, 實有銷刻之嫌, 今姑置之。狀辭中移減畓米之說, 誠甚訝惑。田畓之災名各異, 米太之穀色不同, 則朝家所不劃之災, 道臣何可任意移施乎? 雖他道如或有此等弊端, 隨現嚴懲之意, 叧加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洪忠道臣狀啓, 果善爲之矣。民情事實, 至爲詳明, 近來狀辭中, 未易得者也, 予實嘉之。命善曰, 誠如聖敎矣。錦伯狀辭, 實爲詳明, 其所陳請, 亦非難從之事也。上曰, 無論尤甚·稍實, 民事雖爲甚重, 軍政亦不可不念, 則純錢代捧, 殊極可悶, 而近日代捧之請, 亦多許施, 錦伯之請, 無或怪矣。命善曰, 前以漕船添載事, 量度便否, 論啓之意, 筵稟行會矣。卽見洪忠監司李崇祜狀啓, 則以爲, 本道漕船體制, 視兩南粗鈍, 每當駕海, 不及於南船之便利, 猝以倍敎加載, 恐不無過多之慮。今若以元上納八百石, 竝雜費裝載千石, 則可以適中。如是磨鍊, 則元漕船內餘船七隻, 當分載傍近邑, 田稅六七千石, 自明年依此定式施行事, 令廟堂稟旨, 分付。漕船限前致敗之弊, 毋論故敗與否, 申明舊典, 更爲成節目, 上送該曹計料云矣。私賃添載, 則不計千石之限, 公稅定式, 則爲此卜重之慮, 般人輩所言, 何足取信, 而姑且稍減其數, 更觀前頭, 次第準式, 亦不害爲審愼之道。竝雜費滿千石裝載事, 依道臣所請施行, 未滿限漕船改造之弊, 臣之前日所慮, 果不誣矣。道臣旣知生弊之源, 使之往復該曹, 成節目嚴立科條,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全羅監司以漕船事, 於卿無往復之事乎? 命善曰, 向來論報備局, 故使之狀聞事, 臣已筵奏矣。上曰, 此事, 爲道臣者, 如是爲之, 容或無怪矣, 而松政極其苟艱, 嗣後十年改造時, 將何以爲之乎? 不可不商量之也。命善曰, 此慶尙道慰諭使趙時俊狀啓也。以爲, 各樣穀之本色準納, 其勢末由, 窮民紓力, 只在於代捧一款, 而每因令下於開倉日久之後, 輒致吏鄕之弄奸, 未得實惠之遍究。若趁此開倉之前, 早下代納之令, 則不但爲均施惠澤之道, 亦可爲準捧新還之策。大小米豆太, 一依準折, 姑令從所願代捧, 待明秋還作本色事, 令廟堂稟處爲請矣。今年嶺南代穀之請, 何可不許, 早先知委, 俾開捧還之路云者, 狀聞所論, 儘有意見。許令依請施行, 而至若尤甚邑幾許, 之次邑幾許分數形止, 更令條列登聞, 以爲酌量稟處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嶺南事, 可謂罔涯矣。備局公事, 其已回諭, 而紙尾, 善爲以送乎? 有隣曰, 果卽嚴飭以送矣。上曰, 文學政事, 本非二致, 然此人則雖曰少文, 意其爲勤幹矣, 到今觀之, 實爲駭然。以高靈·陜川水沈米事言之, 不可爲牛馬之食云者, 亦極怪駭。雖是大水, 豈至倉廒全沈之境乎? 自有水災以來, 實所未聞。且民戶之漂壓, 人名之渰死, 其數夥然, 極爲矜惻, 則賙恤之典, 所當先請, 而無一言登聞, 獨於水災, 則至以伽倻發源等語, 鋪張說去, 有若禹貢註導水者然, 此則謄出禹貢, 足矣, 何必以狀啓爲也? 予於嶺南, 憂慮之心, 中夜靡弭者, 良以是也。前後飭敎, 果何如, 而事事如此, 誠爲駭然矣。霜降, 乃是各道例啓之事, 且人所易見者, 則亦何不隨降報來耶? 微細之處, 猶尙若是, 烏在其分憂之效乎? 徒爾添憂而已。慰諭使之差送, 亦出於不得已也, 南顧之憂, 實甚耿耿, 而尙不處分者, 有待乎分等狀啓之或可善爲, 此又如是遲滯, 良可怪也。命善曰, 嶺南事, 實多可悶, 而災實分俵, 時日爲急, 若又移付於他手乎恐有太晩之慮矣。上曰, 國之所恃者民, 而任分憂之責者, 旣如是稽忽, 將何所恃乎? 方伯不可不擇送矣。頃日慰諭使之差遣, 以其曾按本道, 且兼備堂故也, 而每事似有推諉於道臣之意, 誠可駭也。命善曰, 特爲差遣, 聖意有在, 則渠安敢如是乎? 命善曰, 因別兼春秋林錫喆所懷, 以扶安·邊山政府折受處, 許民耕食之後, 居民之流入者, 殆至數百戶之多。土地日墾, 松木日斵, 不可無變通之道爲言, 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臣考見政府謄錄, 則扶安左右邊山, 皆是政府受賜之地, 而己丑年, 因大臣陳達, 依餘結例, 移屬均廳, 自均廳定其給代, 至今輸送矣。旣入於元帳付, 中間且經打量, 則伊後加耕之漸廣, 此必是居民輩憑藉起墾之致。已入之民家, 雖難猝然毁出, 而若其打量後起墾處, 則令道臣摘奸査驗, 一倂陳廢, 播植松木, 以爲禁養之他, 似好矣。上曰, 別兼更爲奏達, 可也。別兼春秋林錫喆曰, 養松之道, 雖在於移其民陳其田, 而到今年久之後, 猝難變通, 自今爲始, 元帳付外新起火田, 各別禁斷, 山腰上下, 無論高峻平陸, 如有量外加耕, 一倂陳廢, 不但加耕處而已。左右山內可合養松之地, 亦多廣闊, 申飭黔毛·格浦兩鎭, 使之隨處種松, 而仍令嚴立科條, 俾無潛斫之弊, 則一年二年, 庶可有茂密之效矣。上曰, 諸臣之意, 何如? 戶曹判書鄭民始曰, 扶安稅錢, 自本邑上納, 則本廳捧留, 給代於政府而已。故未知形便之如何, 而但當初折受, 在於邊山松木茂密之時, 則到今山木之童濯, 必由於漸次加耕, 侵及山腰之致。今若打量田畓, 只留當初折受結數之野畓, 而元數外近山加耕者, 一倂陳廢植松, 則似必無損於政府需用, 而有效於邊山松政矣。左副承旨趙時偉曰, 臣於年前奉命時, 歷入邊山, 略知松田事情, 今因言端, 敢此仰達矣。湖南沿邊宜松之山, 到處童濯, 而至於邊山, 土品尤宜養松, 而托以折受, 奸民冒耕, 毋論山腰山頂, 擧皆墾耘, 目前所見, 誠極愁痛。當初折受, 必有界限, 査實其元帳付摠數, 許民耕食, 其餘濫耕處, 竝陳廢植松, 恐合事宜矣。行副司直徐有隣曰, 湖南邊山, 曾與湖西安眠同稱, 七山以上松政, 專靠於此矣。挽近以來, 山腰上下, 擧皆童濯, 政府折受, 亦已年久, 而今乃如許者, 實由於加耕日滋之致。加耕之遽然禁斷, 在目下居民, 雖若可悶, 而比之松政, 輕重懸殊, 則別兼所達, 誠有意見。若令一從田案, 逐字打量, 初折受元帳付外加耕處, 毋論多少, 倂爲陳廢, 嚴飭黔毛·格浦兩邊將, 着意植松, 考勤慢勸懲, 則來頭松政之收效, 恐不淺尠矣。上曰, 依爲之。擧行便否, 爲先令時任道伯論理, 竝與原田外當陳結數, 枚擧狀啓,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林錫喆, 以關係民隱事, 日昨奏達, 極其詳明, 誠爲嘉尙矣。命善曰, 其所陳達, 誠好矣。上曰, 均廳給代之輸送於政府者, 爲幾何耶? 命善曰, 爲一千兩矣。上曰, 民戶之必爲潛耕, 由於土沃之致耶? 有隣曰, 土品膏沃, 宜於農作, 故居民之流入者甚衆, 必百般謀耕矣。命善曰, 近來寫字官, 全不擇差, 方當文書入寫之時, 可堪書役者甚少, 故適値窠出。臣以自前多寫文書之人, 使之另擇塡補矣, 公事提調, 必欲以新入生徒, 不曾寫一張文書者塡補, 累次往復, 無端固執, 末乃以決不可改爲言, 臣之不能見重, 固已自訟, 而朝體則不可緣臣而壞了, 承文院提調金履素, 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承文院提調金履素罷職事。榻前定奪 命善曰, 因吏曹上言, 回啓判付, 有議大臣稟處之命矣。故吏曹判書閔伸殉節事蹟, 備載於莊陵誌, 而同時諸人, 皆已褒崇, 則伸之尙未昭雪, 宜有愍恤之典。特許追復官爵, 旣是正卿, 仍令賜謚, 恐爲得宜。故正言李孟專, 終始出處, 卓然有特立之節, 粤在肅廟朝, 有建祠之命, 仍命賜額致祭, 則到今贈職賜謚, 允合樹風聲之道。故義州府尹李莞, 勳業節義, 赫赫照人耳目, 仁廟朝旣贈正卿, 肅廟朝又命旌閭, 先王朝又命追配於顯忠祠, 則今此易名之請, 似不必靳惜, 臣之愚見如此,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閔伸之殉節而尙未復官, 是何故耶? 命善曰, 事係久遠, 想必因循未果而然矣。上曰, 伊時殉節諸人中, 如有未復官之人, 吏判旣已入侍, 考出事蹟後, 草記擧行, 可也。曰, 宗廟墻垣及宮墻頹圮處修築之役, 尙未擧行, 永禧殿社稷墻垣, 則及今修補, 似好矣。命善曰, 日氣漸寒, 待明春始役, 恐宜矣。曰, 景賢堂龕榻奉安日子及毓祥宮奉安影幀奉來日子, 以二十五日推擇矣。謹當以此日擧行乎? 上曰, 更待下敎爲之, 可也。曰, 承史各一員陪進事, 亦何以爲之乎? 上曰, 此則節目間事也, 儀註今已置之, 以自內行禮爲之矣。性源曰, 承傳邊將, 今當差出, 而方無見窠矣。自前如此之時, 有前期三四朔遞改之規, 今則,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四朔則本無其例, 如有三朔之人, 遞改, 可也。上曰, 本兵之長, 體任非輕, 凡於事爲, 實心修擧, 勿爲解弛, 可也。日昨以一律之罪, 擬之以拿問定罪者, 果何事也? 兵判不可請捕將之罪乎? 性源曰, 似無捕將請罪之規矣。上曰, 然則蔡濟恭時, 何以請禁將之罪乎? 上又曰, 其時草記, 已下於本曹耶? 性源曰, 草記則已爲爻周矣。魯鎭曰, 考見大明律則有曰, 踰皇城則絞, 踰都城則流三千里, 今此越城人, 當用踰都城律, 果不至於一律矣。上曰, 伊日判付時, 予亦見律文而下敎矣。皇城·都城, 有何不同耶? 魯鎭曰, 中國有內外城之別, 故皇城·都城之言, 似以此也。性源曰, 宣仁門南邊墻垣傾仄處, 今已修改, 把守軍兵, 似當撤罷,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撤罷, 可也。上曰, 宮墻事, 誠甚可悶。木柵亦不堅牢, 實有疎虞之慮矣。性源曰, 自集春營廣智營, 其間墻垣低仄, 亦甚疎虞, 實爲可悶矣。民始曰, 若隨毁隨築, 則事似便簡, 糜費反多, 雖半日之役, 必有一日之費, 恐不如一時同築之爲愈矣。上曰, 若欲竝築於一時, 則事役甚巨, 每間所入物力, 當爲幾何乎? 時偉曰, 聞御將之言, 則每間容入物力, 爲二百兩云矣。上曰, 訓將熟知此等事, 戶判與諸將臣, 相議爲之, 可也。上又曰, 訓將, 何不入來乎? 命善曰, 情地悚惶, 不得入來云矣。上曰, 此猶薄勘矣。命善曰, 罪重勘薄, 尤爲悚惶矣。浩修曰, 長寧殿殿內所在衣香, 年久不可用矣。自前有請得內局之例, 今亦依例請得於內局乎? 上曰, 唯。浩修曰, 本府公都會, 例於十月或十二月間試取矣。臣今旣下去, 上來前可以設行乎? 上曰, 試取後上來, 可也。上曰, 刑曹·京兆堂上, 其果赴衙聽訟乎? 魯鎭曰, 臣則纂輯之役, 殆無暇隙, 近日則不得赴坐矣。命植曰, 臣則時或赴衙聽理矣。上曰, 纂輯之役, 當於何間告訖乎? 魯鎭曰, 近當垂畢矣。宣惠廳堂上鄭民始曰, 本廳各項上納, 連爲申飭, 幾皆畢捧, 而惟連山之大同, 延日之結錢, 尙今不納, 事極駭然, 不可無責。兩邑守令, 竝拿問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民始曰, 每於四季朔, 則自臣曹有慶熙宮奉審之例, 而近或有未行之時, 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置之, 可也。上曰, 久任郞廳進前。李夔進伏。上曰, 職姓名。䕫曰, 兵曹正郞臣李䕫矣。上曰, 職掌。曰, 二軍色·馬色·有廳色矣。上曰, 遺在, 奏之。曰, 二軍色時遺在, 則封不動木六百五十同內, 二百同江都移置, 五十同南漢移置, 實在四百同。錢十八萬兩, 銀子十一萬四千三百兩, 別錄庫木六同零。上曰, 以零餘上達, 已有禁條, 擧疋數仰達, 可也。曰, 木六同三十五疋, 布八同, 苧六同, 錢三百兩, 行用庫木一百十六同十四疋, 布六十九同二十一疋, 苧一同二十七疋, 錢一萬六千八十七兩。都案廳時遺在, 則木二同十疋, 布三十三疋, 苧四十七疋, 錢二百八十六兩矣。上曰, 一年捧上, 幾何, 一年上下, 幾何? 各項名色, 條達, 可也。曰, 一年捧上, 則六道騎步價布爲一千九百同, 均廳給代爲七百同, 合爲二千六百同。一年上下, 則每朔魚鱗七十七同, 每當雇價五十六同, 又有月令四當兩當, 一年一度, 三年一次, 五年一次, 十年一次等名色, 合上下爲一千八百餘同。此外別例, 則隨用隨下, 無恒定之數。故只就近來數年所用, 分上中下三摠計之, 上摠爲八百餘同, 中摠爲五百同, 下摠爲四百同。上項恒式一千八百同外, 若用上摠之年, 則所入不足, 若用中摠之年, 則餘在三百同, 善用下摠之年, 則餘在四百同矣。上曰, 一年捧上木, 幾何, 錢幾, 何? 曰, 京畿道則純錢, 江原道嶺東九邑及平昌·旌善, 以純布上納, 其餘則皆是純錢。全羅道雲峰·長水, 以純布上納, 黃海道紬産四邑, 洪忠道苧産七邑, 曾以所産紬苧上納, 因民弊革罷後, 皆以純錢上納, 此外諸道諸邑, 木錢參半。故大體錢邊多木邊少矣。上曰, 苧納旣罷, 則時遺在之有苧, 何也? 曰, 此乃曾前所在之苧, 而年久腐傷, 不得用下, 故尙在會錄中矣。上曰, 均廳給代木爲, 幾何, 錢爲幾何? 曰, 七百同內, 木則三分之一, 錢則三分之二矣。上曰, 今年有一軍色貸下乎? 曰, 有之, 而木十七同, 錢三千六百兩矣。上曰, 因何貸去, 何不防塞? 曰, 禁軍草價及軍服債, 俱是應下之事, 而一軍色所儲告乏, 故不得已許貸矣。上曰, 如有弊瘼, 亦爲奏之。曰, 俄所陳貸去一事, 誠痼弊矣。目今所在木錢, 幸因年來省約之效, 僅有如干餘數, 而以上項上摠別例論之, 則實有不足之患矣。本曹諸色, 不知如此, 若有不足, 則輒皆貸去, 非但曹中諸色如此, 他司各處, 自前亦或有貸去之弊。二軍色若因此難繼, 則用道浩大, 決難支保。此後則貸去一款, 各別嚴防, 好矣。上曰, 諸色亦各有所入之物, 當初設施, 必然相當, 何爲貸去乎? 曰, 聖敎至當矣。諸色若量入爲出, 則似不必貸去矣。上曰, 爾爲騎郞, 今爲幾朔, 而不思釐正, 但陳其弊乎? 一軍色, 貸去弊源, 與判書消詳釐正, 後日登對時以奏, 可也。上曰, 弊瘼, 非但如是而已, 更爲奏達, 可也。曰, 曹中巨瘼, 莫如軍價。都案廳軍, 卽祭享及場中軍也, 衛所軍, 卽排役房及各差應軍也。兩項軍價, 宜遵別單所載, 不敢違越, 而近年以來, 別單外, 亦多有諸般名色, 臨時責立者, 其數浩多, 時加月增。故每於軍數報來之後, 不得已有所減削, 太減則每患稱冤, 至有猥越登聞之擧, 不減則轉致濫觴, 作一經費尾閭之端, 其所增減之適中, 勢自不易。至於虛實之相蒙, 久則必甚, 此已切悶, 而又有大於此者。莫重祭享之軍, 貢人輩倉卒苟充, 難免欠潔之歎, 動駕時排設軍, 衛所臨急募立, 實多疎虞之慮。言念及此, 尤極未安, 其在重事體之道, 不可不一番變通。曾有祡門監及營繕軍, 因其隨報隨下之弊在淆濫, 旣皆酌定, 都數劃給, 本處使各責立, 則一時淆濫之弊, 猶尙變通如此, 況此至敬至重處所責立之軍乎? 臣意則祭享軍, 自奉常寺另擇精潔人, 排設軍, 自司鑰房預定有根着類, 竝給價使役, 而役價之自本曹上下者, 一依紫門監營繕軍例, 參量一年容入之數, 折衷流來多寡之摠分兩等, 永爲劃送, 其餘場中軍及各差應軍, 亦爲量宜定價, 一體劃給衛所, 使之雇軍擧行, 何如? 上曰, 出擧條, 與判堂及該寺提調, 爛漫相議, 後日登對時稟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所懷奏達。曰, 馬色弊端, 專由於馬戶之淍殘, 故臣與本色句管郞廳, 抄出不實之類, 一倂絶戶, 擇驛屬中有根着稍饒者, 纔己充定, 以爲一分矯救之道, 而究厥凋殘之由, 則亦在於位田之私相賣買, 富民之牟利, 馬戶之失業, 卽此一事而已。不實之戶, 今雖釐正, 賣買如不嚴防, 則其弊必當不日而復生矣。驛田私買, 旣有當律, 出擧條更加申飭, 永杜後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沈基泰進伏。上曰, 職姓名。基泰曰, 兵曹正郞臣沈基泰矣。上曰, 職掌。基泰曰, 一軍色·有廳色·馬色矣。上曰, 遺在。基泰曰, 一軍色時遺在木一同二十九疋三十四尺, 錢二千九百五十五兩一錢四分矣。上曰, 所懷, 奏之。基泰曰, 一軍色一年應下, 其數亦夥然, 凡干支用之道, 多賴於二軍色之借貸, 今若永杜此路, 則實無推移支放之道矣。上曰, 當初定式時容入之數, 似無不足矣, 何爲而每有此不足之患耶? 基泰曰, 恒式所錄, 旣如是不敷, 故每有不足之歎矣。上曰, 當初磨鍊, 似必相當, 恒式所錄, 豈如是乎? 基泰曰, 流來弊源, 臣未及詳知, 而中旬時所入, 亦甚浩多。故以本色所在, 無以策應, 必須貸來於二軍色, 而隨捧隨償, 償而又貸, 以此之故, 遺在之數, 亦甚不多矣。上曰, 近日中旬, 亦不爲之, 宜無用下之浩多, 遺在之減縮, 無異前日, 此何故耶? 所貸木錢, 其果隨卽還報乎? 兵判可知之矣。性源曰, 臣未知弊源之始自何年, 而其時經用大縮, 不得不推貸, 而自此以後, 隨捧隨償, 歲以爲常, 便成積債矣。上曰, 各領移送文蹟, 自最初年條, 詳悉謄出, 後日登對時以奏, 可也。徐邁修進伏。上曰, 職姓名。邁修曰, 戶曹正郞臣徐邁修矣。上曰, 職掌。邁修曰, 版藉司矣。上曰, 遺在。邁修曰, 遺在錢一萬三千兩矣。上曰, 所對數爻, 甚爲錯謬, 誠極駭然。旣是外任, 則何不習誦, 有此誤對耶? 入侍下敎, 旣在再昨日, 則尤焉敢若是也? 仍命書榻敎曰, 戶曹正郞徐邁修, 先汰後拿。趙翼鉉進伏。上曰, 職姓名。翼鉉曰, 戶曹佐郞臣趙翼鉉矣。上曰, 職掌。翼鉉曰, 別例房矣。上曰, 遺在。翼鉉曰, 正鐵爲七百斤餘矣。上曰, 錢布數爻, 何不奏達耶? 翼鉉曰, 臣非本色, 故錢布則未能知之矣。上曰, 正鐵數爻, 更奏, 可也。翼鉉曰, 七千斤矣。上曰, 所奏極爲舛錯, 拿處, 可也。仍命書榻敎曰, 戶曹佐郞趙翼鉉, 拿處。上曰, 戶曹事, 誠爲可悶矣。郞廳無一人堪任者, 前戶判事, 誠甚慨然矣。俄者數爻書入事, 戶判更爲奏達, 可也。民始曰, 御覽都遺在, 前已書入, 故今於書入之際, 似不免疎漏矣。仍命書榻敎曰, 戶曹各色郞廳, 推考。又命書榻敎曰, 昨日坐直承旨, 竝推考。沈公猷進伏。上曰, 職姓名。公猷曰, 宣惠廳郞廳臣沈公猷矣。上曰, 職掌。公猷曰, 湖西廳矣。上曰, 遺在。公猷曰, 米五萬一千八百五十三石, 太四千一百四十七石, 木綿一百九十三同十二疋, 錢二萬一千九十四兩矣。上曰, 所懷, 有則陳之, 無則不必强覓, 退去, 可也。徐簡修進伏。上曰, 職姓名。簡修曰, 宣惠廳郞廳臣徐簡修矣。上曰, 職掌。簡修曰, 均役廳矣。上曰, 遺在。簡修曰, 銀子十萬四千七百八十九兩, 錢五十九萬五千八百七十六兩, 木綿三百同二十六疋, 布十九同三十疋, 米二萬四千二百八十八石, 田米三千五百七十九石, 太五千九百三十九石矣。上曰, 弊瘼, 陳之。簡修曰, 近來各樣上納, 愆期爲痼弊, 申明月限, 嚴飭, 何如? 上曰, 此則久任郎廳所奏, 每每如此, 不必出擧條也。上曰, 均廳之設, 在於何年乎? 簡修曰, 乙亥年矣。上曰, 設廳時以何條規, 畫而設置耶? 簡修曰, 以漁鹽稅及選武布免稅結錢矣。上曰, 均廳所以給代者, 何事耶? 簡修曰, 給貸處甚多, 故每患不足, 至於貢物年條, 有先買之擧矣。上曰, 貢物預買之事, 在爾所見, 果何如耶? 簡修曰, 極爲苟艱矣。上曰, 若是苟艱, 則有何變通之道耶? 想有所懷, 陳之, 可也。簡修曰, 變通之策, 未及思量矣。上曰, 何道爲選武布, 何道爲漁鹽稅, 何道爲免稅結耶? 簡修曰, 八道有漁鹽稅免稅結, 而選武布則在於六道矣。上曰, 何時上納耶? 簡修曰, 木布則二月, 米太則四月矣。趙鎭憲進伏。上曰, 職姓名。鎭憲曰, 宣惠廳郞廳臣趙鎭憲矣。上曰, 職掌。鎭憲曰, 嶺南廳矣。上曰, 遺在。鎭憲曰, 米四萬一千九百四十七石, 太一千三百十七石, 木綿七百六十二同三十一疋, 布一百五十五同二十六疋, 錢六萬四千四十九兩矣。上曰, 所懷, 陳之。鎭憲曰, 所懷則無, 而弊瘼則有之矣。上曰, 弊瘼則何事耶? 鎭憲曰, 嶺南漕船, 當初節目頗優厚, 故上納之後, 猶有贏餘矣。近年以來, 奸弊層生, 沙工且以貧殘之類充送, 故直自其邑, 多數消融, 及其上納之時, 逋欠屢出。以此之故, 徵捧延拖累朔, 此是目今莫大之弊, 大臣旣有筵稟, 出擧條申飭, 而事關弊端, 敢此仰達。上曰, 往復於堂上, 善爲之, 可也。金鼎鎭進伏。上曰, 職姓名。鼎鎭曰, 宣惠廳郞廳臣金鼎鎭矣。上曰, 職掌。鼎鎭曰, 湖南色矣。上曰, 遺在。鼎鎭曰, 米九萬三千四百四十三石, 太五千七百三十一石, 木三百一同五疋, 布三十三同三十二疋, 錢五萬四千八百三十六兩矣。上曰, 所懷, 陳之。鼎鎭曰, 今年湖南大同穀之致敗米, 爲五千一百六十餘石, 太爲三百四十餘石。此則無他, 定式外, 或有濫載, 最晩又爲裝發, 如是之際, 亦不得完固之船, 每有如此之弊。該廳雖已申飭, 而至於明年, 則濫載晩發之弊, 出擧條各別嚴飭, 何如? 上曰, 爾言則固好, 而巳爲申飭矣。上曰, 以年老之人, 奏對之際, 不錯一字, 誠奇矣。命善曰, 屢經州郡, 甚爲老鍊矣。尹耆東[尹蓍東]進伏。上曰, 職姓名。耆東[蓍東]曰, 刑曹正郞臣尹耆東[尹蓍東]矣。上曰, 職掌。耆東[蓍東]曰, 禁一房矣。上曰, 所懷, 陳之。耆東[蓍東]曰, 近來徵債防禁之後, 奸民輩具邊給債, 而以無邊樣竝利捧手記, 混同呈推之弊, 間或有之, 貧民難以支過。分付五部, 此等之訟, 知委坊曲, 申飭禁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宋翼洙進伏。上曰, 職姓名。翼洙曰, 漢城判官臣宋翼洙矣。上曰, 職掌。翼洙曰, 掌八道帳籍矣。上曰, 所懷, 陳之。翼洙曰, 斜出之法, 乃所以防奸也。家舍田畓, 勿論價本之多寡, 臣府申飭斜給, 而至於貢物京主人文劵價, 雖至累千金之多, 皆以白文買賣。故奸僞層生, 起訟相爭之弊, 種種有之, 一依田畓例官斜, 然後庶有防弊之道矣。上曰, 與判堂消詳爲之, 可也。出擧條 李命杰進伏。上曰, 職姓名。命杰曰, 司僕僉正臣李命杰矣。上曰, 職掌。命杰曰, 馬籍色矣。上曰, 爲任不久, 別無可詢者矣。鄭東協進伏。上曰, 職姓名。東協曰, 司僕寺判官臣鄭東協矣。上曰, 職掌。東協曰, 牧場色矣。上曰, 封不動遺在。東協曰, 丁銀九千五十兩五戔, 錢二萬兩矣。上曰, 所懷, 陳之。東協曰, 本寺元無弊瘼, 故所懷無可仰達者矣。上曰, 牧場事, 有可達者奏之。東協曰, 牧子子枝, 勿定他役, 載在事目, 而近來外邑, 謂以牧子亦土民, 不無橫侵之弊。自本寺連爲申飭, 而終不擧行, 別般嚴飭, 似好矣。上曰, 好矣。洪仁基進伏。上曰, 職姓名。仁基曰, 軍資監主簿臣洪仁基矣。上曰, 職掌。仁基曰, 掌頒料矣。上曰, 所懷, 陳之。仁基曰, 禁軍祿呼不米太, 還入庫臺封, 待翌朔放料時, 上下已有定式, 而近從謬例, 出置私庫, 隨其來受上下, 極爲駭然, 敢此仰達矣。上曰, 旣知駭然, 則何不釐正? 面議于都提調·提調, 釐正, 可也。鄭東浚進伏。上曰, 職姓名。東浚曰, 訓鍊都監從事官臣鄭東浚矣。上曰, 職掌。東浚曰, 軍色矣。上曰, 遺在。東浚曰, 黃金葉子金合二十一兩七錢, 正銀·天銀·地銀·玄銀·元銀·丁銀合二萬八千九百四兩, 價布一百二十九同四十七疋, 布五十二同二十一疋, 錢二萬三千七百二十二兩矣。上曰, 所奏數爻, 無一字差錯, 誠奇矣。命善曰, 果如聖敎矣。上曰, 所懷, 陳之。東浚曰, 本營經用, 專靠價布, 而若當綿農失稔之時, 則各道之從民願錢木參半, 固多已例, 而至於今年諸道之請以純錢, 廟堂之許以純錢, 雖出於民情之不得已, 而營用之苟艱, 亦不可不顧。此後則或有純錢之請, 自廟堂先問本營事情, 參互較量, 始爲許施, 則似好矣。且軍布上納, 必趁十月, 自是朝家之事目, 而近年以來, 或有跨歲而不納者。今則當限已迫, 有難及期預飭, 而自明年若有十月內未準納之邑, 自本營草記論罪之地, 似好矣。上曰, 出擧條, 以此申飭,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此言果, 何如耶? 命善曰, 軍門則無怪其如是矣。洪仁浩進伏。上曰, 職姓名。仁浩曰, 兼訓鍊都監從事官臣洪仁浩矣。上曰, 職掌。仁浩曰, 無職掌矣。上曰, 備邊郞亦是久任, 則何無待令之例乎? 大臣旣入侍, 此後則定式, 久任郞廳入侍時, 同爲入侍, 可也。徐龍輔進伏。上曰, 職姓名。龍輔曰, 禁衛營從事官臣徐龍輔矣。上曰, 職掌。龍輔曰, 軍色矣。上曰, 遺在。龍輔曰, 天銀十六兩九錢, 丁銀四萬七千二百四十九兩, 錢七萬三百三十兩, 價布二百七十六同十五疋, 布六十一同十三疋矣。上曰, 所懷, 陳之。龍輔曰, 軍門弊端, 莫過於價布之以錢代捧, 俄者都監從事官, 旣已陳達, 此後則勿以純錢代捧事, 定式施行, 似宜矣。上曰, 令廟堂稟處, 可也。上曰, 一年所捧爲, 幾許疋乎? 龍輔曰, 六百四十餘同, 而江原道則以純錢, 他道則木錢參半矣。金載瓚進伏。上曰, 職姓名。載瓚曰, 御營廳從事官臣金載瓚矣。上曰, 職掌。載瓚曰, 軍色矣。上曰, 一番坐起, 尙未爲之, 遺在·所懷, 不必下詢矣。李栢然進伏。上曰, 職姓名。栢然曰, 訓鍊都監軍餉把摠臣李栢然矣。上曰, 遺在。栢然曰, 米三千四十石, 錢三千三十兩, 銀四千九百兩矣。上曰, 弊瘼, 陳之。栢然曰, 捧上上下, 姑未經歷, 弊瘼有無, 未及詳知矣。上曰, 奏對之際, 多有做錯, 誠可駭也。時偉曰, 訓鍊都監軍餉色把摠李栢然, 遺在數爻, 不能別白仰對, 飭敎之下, 事極駭然,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申光祜進伏。上曰, 職姓名。光祜曰, 訓鍊都監鳥銃色從事官臣申光祜矣。上曰, 遺在。光祜曰, 鳥銃二千七百六十五柄, 環刀二千八十柄, 鉛丸一百三十八萬三百十八介, 夫里鐵九千五百六十九斤, 槍柄木六百九十六條, 加時木二千一百六十四條, 黑角弓三千五百四十張, 校子弓四千五百一張, 筒兒二千八百三十六箇, 長箭四千九百一部, 片箭五千六百四十六部, 手弩弓一百張, 手弩機一百坐, 手弩箭三百部矣。上曰, 所懷, 陳之。光祜曰, 本色物力素乏, 鉛丸每有不足之患矣。上曰, 此則與大將相議之事, 何必筵奏也? 上曰, 軍器能無破傷者乎? 光祜曰, 別無破傷者矣。上曰, 此後摘奸時, 若執頉, 則當有處分矣。宋載德進伏。上曰, 職姓名。載德曰, 訓鍊都監火藥色從事官臣宋載德矣。上曰, 遺在。載德曰, 火藥十五萬五千一百四斤十二兩矣。上曰, 所懷, 陳之。載德曰, 所懷別無可達者矣。閔致協進伏。上曰, 職姓名。致協曰, 禁衛營餉色從事官臣閔致協矣。上曰, 遺在。致協未能詳對。上曰, 一年所捧, 爲幾何? 致協曰, 米一萬七千九百六十九石八斗矣。上曰, 此數爻, 載於何處? 致協曰, 載於式例矣。上曰, 虛張名目, 有若實有者然, 誠駭然矣。上曰, 兩南移劃米, 爲幾石乎? 致協曰, 爲一千石餘矣。上曰, 戶曹移送太, 用之何處, 均廳給代米, 其數, 幾何? 致協不能對。上曰, 今番則特爲參酌, 後日登對時, 熟講以入, 可也。吳毅常進伏。上曰, 職姓名。毅常曰, 御營廳餉色從事官臣吳毅常矣。上曰, 遺在。毅常歷數以奏。上曰, 銀是記簿所在, 則何爲以不知乎? 爾是別軍職, 則與他人自別, 而職掌內事, 猶未能詳知, 甚可駭也。文從事尙能盡記, 而況爾武從事, 焉敢若是? 仍命書榻敎曰, 御營廳軍餉從事官吳毅常, 竝本職汰去。李集星進伏。上曰, 進伏之際, 不爲曲拜, 多有做錯, 拿處。上曰, 訓正苟簡, 後日政, 通擬, 好矣。性源曰, 實無可合人, 尙未通望矣。上曰, 如有可合人, 雖於今日政差出, 好矣。性源曰, 李義彬·金魯成諸人, 似可合矣。上曰, 須量爲之, 可也。李普衍進伏。上曰, 職姓名。普衍曰, 廣興倉副奉事臣李普衍矣。上曰, 頃已下詢, 今不必更問, 退去, 可也。上曰, 拿處之人, 旣是李集星, 則數數拿處, 亦甚可矜, 以推考捧傳旨。仍命書榻敎曰, 掌藥院久任郞廳李集星, 推考。又命李集星入侍, 集星進伏。上曰, 職姓名。集星曰, 掌藥院主簿臣李集星矣。上曰, 職掌。集星曰, 樂生色矣。上曰, 遺在。集星曰, 一年應捧錢五千六百七十六兩, 而自十月捧上, 至九月計用已盡, 故今則無遺在矣。上曰, 歲入, 錢乎, 木乎? 集星曰, 錢木參半捧上矣。上曰, 捧錢木於何處耶? 集星曰, 樂工·樂生, 奉足捧之矣。上曰, 所懷, 奏之。集星曰, 今番新定樂生七十四名, 依傳敎加出, 故今則無不足之弊, 而但樂器中笙簧, 貿來年久, 弊傷不堪用矣。上曰, 弊則補而用之, 可也。集星曰, 自本院每有改補用之, 而似不如新件之聲, 今番使行, 貿來之地, 似好矣。上曰, 何必每每貿來? 隨毁隨補以用, 宜矣。上曰, 養賢庫主簿崔大恒, 成均館博士金命彦, 旣已拿處有命, 爾等退去, 可也。金載瓚進伏。上曰, 職姓名。載瓚曰, 吏曹正郞臣金載瓚矣。上曰, 職掌。載瓚曰, 文選司·考功司矣。上曰, 所懷, 陳之。載瓚曰, 每當親臨大享時, 祭官以在京三司, 無以排擬, 例自本曹, 行關畿邑, 文官之原在鄕者, 使之及期上京, 以爲推移分排之地, 已有年前飭敎, 而每患稱頉, 不卽上來, 輒不免臨時苟艱之患, 事甚爲悶。今番親享時, 則出擧條各別申飭, 俾令前期來待, 無或有如前稱頉之弊, 似好矣。上曰, 此事曾有定式乎? 有防曰, 李𡊠爲承旨時, 有所陳達定式之事矣。上曰, 別無更爲定式之事, 依定式嚴飭, 可也。出擧條 命善曰, 此時親享, 誠爲悶慮矣。上曰, 近因有事, 久未親行, 誠爲不安, 今番謹當躬行矣。李復燮進伏。上曰, 職姓名? 復燮曰, 尙瑞院副直長臣李復燮矣。上曰, 職掌? 復燮曰, 掌璽寶節鉞馬牌矣。上曰, 所懷陳之。復燮曰, 所懷別無可達者矣。李攀龍進伏。上曰, 職姓名? 攀龍曰, 東部都事臣李攀龍矣。上曰, 職掌? 攀龍曰, 六事矣。上曰, 第奏之。攀龍曰, 掌管內坊里居人非法事及橋梁·道路頒火禁火·里門警守, 家垈打量·人屍檢驗等事矣。上曰, 所懷陳之。攀龍曰, 臣待罪部官, 有所仰達矣。宗廟墻垣去夏潦水頹落處六處, 每處二名式合十二名, 勿論晝夜守直, 而立冬隔日, 日氣漸寒, 衣薄殘民, 冷處可悶, 卽欲結幕以給, 而本部元無一立空石, 分付該營, 結幕之意, 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輪對之法意甚厚, 古所謂工執藝事以諫者也。後日登對時, 必陳所懷, 可也。李趾馨進伏。上曰, 職姓名? 趾馨曰, 義盈庫直長臣李趾馨矣。上曰, 職掌? 趾馨曰, 燭色矣。上曰, 頃以燭事爲拿處矣。此後則各別申飭, 可也。韓慶會進伏。上曰, 職姓名? 慶會曰, 東氷庫別提臣韓慶會矣。上曰, 職掌? 慶會曰, 掌氷丁矣。上曰, 所懷陳之。慶會曰, 所懷無之矣。趙時淳進伏。上曰, 職姓名? 時淳曰, 西氷庫別檢臣趙時淳矣。上曰, 職掌? 時淳曰, 掌氷丁矣。上曰, 所懷陳之。時淳曰, 別無所懷, 而藏氷時虛實相蒙, 爲弊不些, 誠甚可悶矣。上曰, 戶判旣已入侍, 氷丁事必爲申飭, 無至於如前之弊, 可也。蔡濟恭爲戶曹判書時, 已有釐正之事, 而竟無其效, 箕伯在戶曹時, 果善處之矣。然紫門監之弊, 尤爲甚焉, 誠可悶矣。朴賢秀進伏。上曰, 職姓名? 賢秀曰, 典設司別檢臣朴賢秀矣。上曰, 職掌? 賢秀曰, 遮帳進排矣。上曰, 所懷陳之。賢秀曰, 所懷別無可達矣。韓世裕進伏。上曰, 職姓名? 世裕曰, 司圃署直長臣韓世裕矣。上曰, 職掌? 世裕曰, 掌宗廟月令薦新供上菜蔬矣。上曰, 兵判以司圃署錢事, 有所筵奏, 今已釐定乎? 性源曰, 始未及釐定, 而遂安則必欲除減云矣。上曰, 此錢用於何處乎? 性源曰, 給貢價矣。上曰, 惠廳旣已給價矣, 本署又何爲以給價乎? 性源曰, 折半自本署給之云矣。上曰, 所奏殊欠詳明矣。仍命書榻敎曰, 司圃提調推考。白師坤進伏。上曰, 職姓名? 師坤曰, 議政府司祿臣白師坤矣。上曰, 職掌? 師坤曰, 謄錄官矣。上曰, 遺在? 師坤曰, 無遺在矣。上曰, 扶安錢旣已移去, 則必有遺在矣。師坤曰, 扶安錢一千兩, 自均廳移來, 而本府元役役價, 逐朔上下, 故無遺在矣。徐有龍進伏。上曰, 職姓名? 有龍曰, 中樞府經歷臣徐有龍矣。上曰, 職掌? 有龍曰, 原任大臣許, 凡於傳諭時, 如無遣史官之命, 臣爲傳諭矣。上曰, 所懷陳之。有龍曰, 別無可達之辭矣。命退。上曰, 昌城尉以先朝儀賓, 實爲自別, 則資品已高, 而今無見帶提調云。吏判今適入侍, 旣承筵敎, 隨窠擬望, 可也。民始曰, 本曹之前例別例房及各色之繁緊, 不可一時無主管之人, 而蔭窠四員中, 一員有闕, 一員禁推, 一員有情勢呈旬, 一員老病, 見今無以推移代察, 委屬可悶, 老病及呈旬人員, 竝以他司中無故人員, 口傳換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誰某乎? 民始曰, 老病人則李壽仁, 而呈旬人則金履中矣。戶曹正郞李壽仁, 佐郞金履中, 他司中口傳相換事。榻前定奪 民始曰, 湯劑今已停止, 當出榻敎乎? 上曰, 唯。仍命書榻敎曰, 進御加減六君子湯, 自今日停止。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